「你叫得再大聲,哭得再慘,外頭的人也只會當是笑話看。」他狡黠的提醒她。
她緊咬住唇,禁不住渾身發顫,淚水直流。
「你……你放開我,我就不喊不叫。」她咬著牙說。
他嘴角一揚,「來不及了,這是你挑起的。」
「我……我道歉……呀呀……」
玄燦巨大的手掌隔著紅肚兜抓住她的雙峰,他使勁的揉捏,以不溫柔懲罰她,讓她痛得大叫。
「真想不到,你看起來很瘦弱,原來……」
「不要,你住手,我好疼。」她掙扎著,用盡最大的力氣想推開他。
品瑤不知道新婚之夜會是這樣,這和娘親說的不一樣,他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一掌就抓住她的兩手,將其牢牢的壓制在頭頂上方,而另一掌則繼續在她的軟丘肆虐,繼而扯去她唯一貼身的肚兜。
「你這樣……我好害怕……求你不要這麼粗暴……我求你……」
他竟咯咯的笑說:「我向來不照規矩,而且你愈是這樣求我,我就愈是挑起我對你的興趣。」
說著,他低下頭,用他的嘴替代雙手。
「你怎麼……啊嗯……」
他唇的力道不比手指弱,而隨著痛楚而來的是撩人的酥麻,品瑤嘴裡的呼喊不知不覺變成了呻吟。
「這樣就受不了嗎?」他抬起頭來,看著她邪笑的說。
她不安的搖晃頭。「不要……」
「不要什麼?」他低頭,猛然吸吮她的蓓蕾,一手在她另一個渾圓上時輕時重的揉捏。「不要這樣,還是這樣呢?」
玄燦的愛撫摧毀她最後一絲理智,被放開的兩隻胳臂竟環向他的脖子,在他身下不住的嬌喘。
「不,」他輕拍她的面頰,要她張開半閉的雙眼。「這還只是開始,你不該這麼快就向我投降,那會提早結束我對你的興趣。」
品瑤兩眼迷晡滷瘚菪L,體內有把無法控制的火苗正快速蔓延全身,強烈渴望他的親近,讓她兩手不自主的撫摸他厚實的胸膛。
他嘖嘖稱奇。
「瞧你,熱情如火。」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週身,最後停留在她下腹。「我該澆熄這團火,還是讓它燃燒得更加熾烈呢?」
他沒有等待她的回答,恣意的開始撫摸她。
品瑤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那像是飄上了雲端,又像是墮入深谷,內心交雜著各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讓她覺得既羞澀難堪又通體舒暢,不捨得不要,又不知道要什麼。
「還早呢!你這樣會讓我失望的。」他在她的耳邊輕喃,手開始往下探去,隔著她的褻褲探索。
她本能的緊並雙腿,卻抵不過一波波襲來的欲浪,身子無法自主的蠕動著,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兩手輕易的就征服了她。
玄燦沒有停止誘情的動作,他將自己置身在她雙腿間,用膝頭猛然抵住她的私密處。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撞擊,讓不經人事的品瑤禁不住大聲呼喊出來。
他笑了,似乎很滿意。
「現在外面的人不用猜想,也知道我們倆在搞什麼。」他邪氣的說。
她暈紅的雙頰更顯艷麗。
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但看得出來他的不懷好意,她氣自己實在沒出息,居然任由他趴在身上,任他的手腳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忙伸手要推開他。
「別急、別急,」他阻止了她。「現在就停止,後悔的人可是你。」
「我不後……嗯啊……」
玄燦的膝頭一頂一收的攻擊品瑤的私密處,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喘息加劇,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忘了推開他的念頭。
他的動作從慢漸漸加快,時而輕時而重,而每一次都帶給她無上的快感,讓她再也無法自己的放浪叫喊出來。
忽然間,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在她最陶醉不能自拔的時候,抽身離開了她。
他站在她的面前,?拍著他的衣衫,似乎想除去她留在他身上的氣味,彷彿她是不潔淨的。然而,他卻兩眼直直看著她發笑。
品瑤怔住了,一顆心羞愧不已,她忙拉起錦被蓋住衣不避體的身子,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最好學著不觸怒我,否則我會用更殘忍的方式對待你。」說完,他掉頭就走。
「你去哪裡?」她忙問。
他回過頭來,不耐的看著她。
「我想這就不用你費心,你也管不著了。」他冷冷的說。
「我不是要管你。」品瑤很快的開口,裹著被子下了床。「我想我們都已經……已經圓房,你是不是……」
玄燦放聲大笑,打斷她的話。
「你認為我們剛剛算是圓房?」他不可思議的嚷道,像是再沒聽過比這更可笑的笑話。
他走回來,眼對眼,瞅著她說:「若是我真要了你,現下你已經躺著起不來了。」
她紅著臉,低下了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放心好了,剛剛的事不會再發生。」
她迅速抬起頭來看向他。「為什麼?」她大膽的問:「難道你不喜歡我的身子嗎?」
他低歎一聲,用手摀住額頭,然後大笑起來。
「你為什麼總是在笑?我是很認真的。」她蹙起眉心。
「所以我才覺得好笑。」
品瑤面有慍色。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留住我?」他故意給她機會,然後在最後再重重的傷害她。
「我會是一個好妻子,我會做給你看的。」
玄燦眼帶殘佞的道:「我不需要妻子!」
她猶豫了一下。「我會是一個好女人,你……總需要女人吧?」
他搖頭,嘴巴嘖嘖出聲。
「就在不久前,我還為你的純真感到新奇,想不到原來你是假正經。」他揶揄笑道。
她面色凝重,覺得自己再次被命運之神拋棄。
他吁口氣。「我身邊多得是女人奉承,且每一個都比你要懂得如何取悅我。」他明白告知,完全不顧她的尊嚴。
她心頭一抽。
原來他的女人不只她一個,妻子沒娶進門就先納了妾,比她親爹還糟糕,可惡的男人!
她悶著氣說:「我答應你,不再惹你生氣,我會做個順從的女人。」為了母親的交代,她得按下備受折騰的心。
「哎呀!」玄燦皺起了眉頭,以滿不在乎的調調道:「你這種改變太快了,我很不習慣,而且你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不是當真想做個順從的女人,再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先前張牙舞爪的模樣。」說著他還大張雙手示範她張牙舞爪的模樣。
「你……你太過分了!」她快按捺不住了。
「對對對,你還是保持這個調調,我比較習慣。」
品瑤硬是壓下心口的怨氣,冷靜理智的說:「我們已經拜了堂成了夫妻,往後的日子還很長,為何不能放下兩家的恩怨,或起碼不要這樣用話語來傷害我?那我也願意用真心待你,不再與你針鋒相對,你說好不好?」
「不用!」玄燦楊也不想的直接否定,「兩家恩怨雖在我心裡,我卻不是看得那麼重要,否則我連話也懶得跟你說一句。」
「所以你是不是該實際一點,重視我們的婚姻?」
他看著她,似乎被她的伶牙俐齒給折服,然而沉靜片刻後,他又尋得更嚴厲的話語來諷刺她。
他走過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邪氣的盯著她,「我剛剛是不是讓你嘗到了甜頭,所以你苦苦的哀求我留下來?如果是這樣,我願意勉為其難和你再來一次。」
她瞠大眼睛,隨即發現他真的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憤怒的她一把推開他。
「怎麼,後悔啦?」他笑問道:「那我出去了,你可別又叫住我。」
「你走!」她心痛的喝令。
「是你要我走的,我出去就不回來了,你可不要四處去告狀。」他無情的說。
她重重的喝道:「你走!」
他真的走了,頭也不回。
品瑤乏力的坐在床沿,欲哭無淚。
不知不覺中她拿出了小錦袋,昨夜她抬拾起的玉珮碎片都收集在裡面。
她緊緊握住錦袋,輕聲低喚,「小言子,是你一定不會這樣傷我的。」
雖然玄燦與小言子有著相似的外貌,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
第二天一大早,品瑤就已經梳妝整齊,以新婦該有的禮儀向公婆奉茶問安。
醇親王和蘭馨福晉算是和氣好相處,還表明玄燦年少氣盛,要做媳婦的品瑤多擔待些,並留她一起用早膳,顯然做父母的他們要比玄燦更能接受她這個新婦。
玄燦昨晚離房後,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也沒差人來告訴品瑤,他去了哪裡。
她恨死自己的沒出息,心裡居然掛記著那個沒心沒肝的男人。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是她的夫君,這已經是既成且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也不希望他有個萬一。
這樣一想,她就願意再給玄燦一次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希望。
她認為他們沒有僵持不下的理由,也不該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一直到了必須進宮謝恩的時候,玄燦才姍姍來遲,一臉睡眼惺忪的他,也不知道昨夜是在哪兒過夜的,似乎還眷戀著,逕自埋怨他得要這樣早起。
天知道,今天已經是皇上的恩賜,如果是往常他早該上朝議事,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的怨言,倒像是品瑤拖累了他。
品瑤心中所有的不快,在進宮後全數一掃而空。
原來皇宮是那樣大,她像是未見過海的內陸小孩,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有趣。
皇太后十分和藹可親,拉著品瑤左瞧瞧右看看,一個勁的直稱讚,甄嬪好眼光,幫她選了一個蕙質蘭心的孫媳婦,誇她們兩姊妹是天仙下凡,要是自己是男人准娶她們倆回去,逗得所有人都呵呵大笑。
相隔十餘年,品瑤沒想到自己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姊姊,她自小就知道姊姊的美麗,而現在她不只是美麗,還比皇太后口中的仙女要多了份脫俗的飄逸。
雖然她沒有見過仙女,卻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姊姊的眼底有股淡淡的愁緒,眉宇之間不自覺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令人不禁要心性憐惜。
好不容易兩姊妹終於可以單獨相處,品瑤還來不及問甄媛的近況,反被逼問玄燦對自己好不好,在品瑤再三的保證下,甄媛才終於鬆了口氣。
「我真怕自己做錯,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甄媛安心的說。
品瑤壓根不想甄媛擔心,認為姊姊才是真正需要被擔心的人。
她將母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姊姊,並試圖開解她。
而甄媛只是靜靜聽著,偶爾眉心會緊蹙一陣,但隨即又鬆開,彷彿聽的都是別人的事。
「姊,我看得出來你不開心,但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說呢?」品瑤心疼的問。
甄媛拍拍她的手,微笑說:「我認命了,就像娘說的,我早已經認命。」
「可是娘說女人一旦認命,日子會是幸福的,而你……」
「那是一般的女人。」甄媛無奈的看著遠方,「入了宮就別想做一般的女人,因為即使你什麼也不想爭,也有人要和你爭。」
「你不開心應該告訴太子,我想他一定會為你作主的。」
「那才是麻煩的開始。」甄媛歎了口氣,「何況太子有無數的女人,每個女人都要他作主,他豈不是要煩死了。」
「那不一樣。」品瑤不以為然的說:「姊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我相信只要你願意,太子會獨寵姊姊一個人的。」
「為什麼?就因為我的美貌嗎?」
品瑤愣了愣,她不認為這有何不對。
自古英雄愛美人,不都是如此嗎?
「這樣就夠太子爺寵你一生了。」她自以為是的應道。
「不,不夠的。」甄媛搖了搖頭,「愛一個人不該是為了美麗的外貌,或許那是一個原因,但絕不是全部,應該還有些什麼的。」
「什麼呢?」她仰著頭不解的問。
實在不懂姊姊為什麼要自尋煩惱?莫非娘親說得沒錯,姊姊真的是個死心眼?
「總有一天,我會老、色會衰,面貌不再姣好。」她看著品瑤,「我問你,屆時太子還會寵愛我嗎?當我的年華逝去,是不是意味著他不該再寵愛我?」
品瑤怔住了,無言以對。
「你知道我們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
甄媛自問自答。「就是我們出眾的美貌,它顯耀了我們,也極可能毀滅我們。其實,我也希望得到太子的寵愛,但我希望他愛的是我這個人,而不光是我姣好的外貌。」
品瑤聽得出神,偏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我好像有點懂了。」
甄媛微笑,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幽幽的道:「你和我不一樣,你會幸福的,我認為幸福是爭取得來的,而不是一味兒的認命。」
「那你為什麼不爭呢?你為什麼要認命?」
甄媛心口一抽,重重歎了口氣。
「所以我才說你和我不一樣。」她放眼望去,眼神落在宮院深處,哀怨的吐露心中的話,「這皇宮看似壯麗,但你不身在此處是不會知道它的陰暗處。」
「姊……」
「答應我,」甄媛接口繼續說道:「見到了爹娘就告訴他們,我在宮裡很好,我不要他們為我擔心,事實上,他們除了擔心也幫不了我的,你要答應我。」
姊妹倆的貼心話轉眼結束,品瑤在回程的路上,不斷將甄媛的話反覆咀嚼。
原來幸福不是認命就有的,而認命也未必會有幸福。
她決定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不做個順服的閨中怨婦,她要剔除玄燦心中對傅家的怨恨,還要他徹底愛上她這個人。
但是,一回到醇親王府,玄燦轉眼不見蹤影,而且小紅還告訴她一個從下人處得來的消息。
原來,昨天品瑤堂堂自醇親王府的大門進門時,同一時間,側門正在迎娶玄燦的小妾。
頓時青天霹靂,品瑤跌坐在椅子上。
她無法置信,玄燦竟用如此殘酷的方式來羞辱她,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要這樣對待素未謀面的新婚妻子?
「聽說昨夜貝勒爺就是在新姨太房裡過的,而且那還是座新的別院,是貝勒爺特地為新姨太蓋的。」小紅說。
難怪王爺和福晉要她多擔待,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笑她的思想過分單純,還替玄燦想了千百萬個可以原諒他的理由,眼下一擊就潰不成軍。
品瑤不是個心眼小的人,但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她想要去看一看,看看那是座什麼樣的院落?看看那位新姨太生得什麼模樣?
她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值得他不顧她這新婚妻子的感受,在籌備婚禮的期間,還忙著蓋座新的宅院,並迫不及待的選在同一天迎娶進門。
「新姨太住在什麼地方?」品瑤悶聲問。
「就在旁邊,隔兩個小門而已。」小紅馬上說。
品瑤猛然起身,匆促間撞倒了桌上的花瓶,花瓶墜地的破碎聲,驀然喚醒了她的理智。
「我想做什麼呢?」她喃喃自語。「我過去是在自取其辱,萬一她不是我想的那種人,萬一我衝動之下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豈不是更得不到玄燦的心。」
「不不不,」她用力搖頭,要自己清醒一點。「我不要那樣,我不要玄燦不開心。」
這一刻,品瑤才明白甄媛的痛苦,才發現自己的悲哀,或許這也是娘親,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悲哀。但是,又有誰像她一樣,新婚燕爾,就被夫婿如此嫌棄?
就在這個時候,新姨太來了。
若不是小紅喚醒品瑤,她肯定要在新姨太的面前丟臉。然而她現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她正想著她,她就來了,想來是來示威的吧!
新姨太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起碼沒有品瑤來得美,但她圓圓的臉蛋,有著甜美的笑容,一進門就喊她姊姊,還跪下來端茶侍奉。
品瑤當下覺得自己輸了。
新姨太沒有天姿國色,但玄燦肯娶她入門,那就是說,玄燦愛的是新姨太這個人,所以縱使自己有著花容月貌也屬枉然。
她輸了,輸在一個普通女子的手上。
姊姊說得對,美貌是她們最大的悲哀。
更慘的是,她未曾得到顯耀,已然嘗到毀滅的滋味。
且悲哀的是,新姨太的盛情令她無從拒絕,只好無奈端起茶杯,痛苦的吞嚥茶水。
「謝謝姊姊的成全。」新姨太感激萬分的說道,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姊姊和貝勒爺到宮中謝恩,妾身才敢去大廳給阿瑪、額娘奉茶,就怕惱了姊姊不開心,原本貝勒爺是不許妾身來的,但妾身覺得這是該有的禮數,不來是對姊姊不敬,所以就自作主張的來了,想不到……」
她嗚咽一聲,激動的落下淚來。
「想不到姊姊不但不嫌賤妾,還接納了賤妾,賤妾自小孤苦實在無以為報,惟有……」
新姨太說著就猛磕起頭來。
品瑤不忍,忙伸手扶起她。
她左一聲賤妾,右一聲賤妾,聽得自己頭都痛了。
再不作善意的回應,那顯然就是她不通情理了。
「你叫什麼名字?」品瑤問,請她一同坐下說話。
「賤妾……」
「不要再這樣稱呼自己,我們……」品瑤深吸口氣,莫可奈何的說:「我和你是同等的地位,你既然喊我姊姊,那我就喊你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剛滿二十。」
比自己還大兩歲,品瑤有種事事顛倒的錯覺。
「妹……妹妹還沒告訴我名字呢!」品瑤覺得自己的笑容實在虛偽,但「笑」執意留在臉上,拋都拋不走。
「秋月,貝勒爺都喊妾身秋兒。」新姨太說。
品瑤也不覺得自己有沒有聽清楚,但頭就逕自點了起來。
「秋月帶來了好多點心,也不知道姊姊喜歡哪一種,希望其中有姊姊喜歡的。」
品瑤謝謝她的好意,但秋月執意把每層盒子都打開,還不斷請她嘗一口試味道。
品瑤沒轍的隨手拿了塊糖糕吃,不料糖粉嗆入氣管,讓她沒命的咳起來。
小紅趕緊端來茶水,可結果更糟糕,品瑤竟因大意又被茶水給嗆到,咳得更嚴重。
秋月見了,也不知道是慌還是害怕,居然打翻了所有的點心盒,糕餅甜點灑了一地。接著,她噗通跪倒在地,又磕頭又喊饒命。
品瑤咳得沒氣了,哪還理得了秋月,但無巧不巧,玄燦這時回來了。
他一見到這等景象,一個箭步上前拉起地上哀哀求饒的秋月,不悅的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
「快回去!」他命令著,推她出房。
他的眼神隨即凶狠的瞪住品瑤,站在她的面前不分青紅皂白的開罵,「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品瑤渾身一震,失望的看著他,身子因為劇烈的咳嗽而顫抖著。
秋月未走遠,聞言忙回身解釋,「不,都是妾身的錯,不關……」
「你馬上回去,不許再來這裡。」玄燦不由分說的喝令。
秋月膽怯的低下頭,對品瑤抱歉的投注一眼,莫可奈何的走了。
品瑤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哇!」小紅驚呼,「血,少福晉怎麼會咳出血呢?」
這下全亂了。
品瑤聽見小紅的話,果然發現自己手上和嘴角都有血絲,簡直嚇壞了,看見玄燦向自己走過來,忙捂著嘴向後退,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就是不想他靠近。
玄燦見狀,立即吩咐小紅倒茶給品瑤喝。
品瑤被茶嗆怕了,搖頭直說不要。
「你只有兩種選擇,一是自己喝下去,一是我來餵你喝。」他迅速開出條件。
那還用說嗎?
品瑤當然選了前者,一連喝了兩杯,他才滿意的放棄餵她的決定。
「這些是誰拿來的?」玄燦注意到地上摔壞的糕點。
「秋月姨太。」小紅回答。
玄燦蹙起眉頭看了看,又吩咐下人來打掃乾淨。
「我會吩咐秋兒不要再來了。」他說話時沒有看向品瑤。
「為什麼?你怕我會傷害她?」
他重重歎口氣,極不耐煩的模樣。
「隨你怎麼想。」
他說完轉身就走。
品瑤本來想問他為何來此,因為他說過不再踏足此地,但轉念一想,他不就是為了秋月而來,自己有什麼好值得高興和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