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生氣了?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要演戲給她看?」
明明掛念人家還擺酷,以為她真那麼笨,天真地認為闕言只是單純來為她這個好友送行?
機場大廳那一幕,怕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吧!
「我也不過順著你的劇本演得更精采一些罷了,怎麼,我的吻技不好?」好不容易擺脫那堆記者,闕言馬上甩脫楚嫣勾附在臂彎的手,真是個將「過河拆橋」這四字發揮的淋漓盡致的「好朋友」。
嘖,再怎麼說,這種事女生總是吃虧的一方耶,這男人表現得像是被她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唉,忘恩負義,真不好玩!
闕言挑眉,慢條斯理地反將一軍,「別忘了你我之間互取所需的協議,你可以盡量玩,當然我比照辦理。」
如果楚嫣還想有機會找回愛人的話,最好不要太妄為。
「好了,我知道你心情很差,不用擺那張大便臉來加強效果。」
楚嫣輕鬆調侃完闕言,臉色一整,指著方纔他們有心拉開的門扉。
「這樣讓夏晴誤會,可以嗎?」那女孩像是被抽光血色的蒼白樣她不是沒看到,有點擔心這樣的打擊對夏晴而言是否太過了?
闕言冷哼,「那並不關你的事。」
「好吧!」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她這個太監急什麼!
楚嫣率性地將行李甩於背後,這一趟出國,表面上是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做準備,實際上……她憶及遠在天涯另一方的男子,唇畔不由得浮現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未婚妻我啊,給你的綠帽子戴定了,先替我的情夫謝謝你囉!」
進入海關的前一刻,她回過頭來向闕言揮了揮手。
「再見,好友,祝福我們都不再錯失幸福!」
幸福?!
闕言燃起一根煙,在裊裊煙霧中依稀可以看出他深沉難測的表情。
餌已放,接著就準備收線了。
復仇的滋味太甜美,他會慢慢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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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夏晴站在壯觀豪華的大樓前,她反而開始卻步了;十分鐘前才努力做好的決心,眨眼間消逸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闕言努力拓展的版圖嗎?
「東風集團」四個大字狂放又顯著地鐫刻於高樓牆面,陽光照耀其上,閃爍灼亮的光芒,吸引多少青年才俊翹首仰望。
跌的跤有多重,要爬起來就有多困難!闕言將人們眼中的奇跡輕而易舉地辦到,也難怪商場上替他取了美稱——
經營天才。
這就是她心之所繫的闕言啊!雖然難過兩人終究沒有結局,但見他能有今天這番天地,夏晴其實是喜悅且與有榮焉,如果沒有當年的失敗,跌到谷底的他就不會有今日的成就……那麼,她所做的決定,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唉!」別想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見到闕言,請他能否看在父親的份上高抬貴手。深吸了一口氣,夏晴打起精神,踩著堅定的腳步往大樓走去。
原想可能要等上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有機會見到他;沒想到櫃檯小姐一聽到她報上姓名及來意後,馬上帶她上頂樓總裁的辦公室。
隨著目的地愈來愈近,夏晴的心也愈跳愈快,她緊握著雙手,總覺得這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
「總裁人就在裡面,蔚小姐請進。」秘書盡責地拉開門準備送貴客進入,一隻細白的手阻止了她。
「謝謝,我可以一個人進去。」
秘書面無表情地退開。
蔚夏晴輕輕地推動門扉,迎面濃霧撲鼻而來,嗆人的煙味早已瀰漫整個空間,包括他。
昂然挺立的身軀裹在一襲墨黑西裝裡,領帶則是隨意地披在椅背,煙霧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晴忍住不適的感覺,就連以前在一起時,他也從未在她面前抽過煙,是她對他瞭解太少,還是他變了?
「你終於來了。」
緩慢低沉的嗓音流洩靜謐空間,夏晴有個錯覺,原本的空調似乎又冷了幾分。
「是我,沒錯,我回來了。」夏晴抑制自己想拔腿就跑的衝動,逼迫自己無畏地迎視他,「我是想與你商量有關展平集團的事——」
「怎麼,不告而別,多年不見,不想先敘敘舊情?」
闕言旋身靠坐辦公桌邊,隨手即捻熄煙,渾身散發跌宕不羈的氣息,一寸寸地逼近她的身邊,莫名地使她坐立難安。
「談……談什麼?」夏晴簡直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調侃她呀,她這個笨蛋還傻傻地回話?她深吸一口氣,穩定自己,「以前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多提多傷感。
「的確是。」闕言陰沉地望著她空無一物的柔荑,往事再度回到他腦海,毫不留情地鞭答他的理智。「那段回憶……就像是一場笑話。」
笑話?他是用這種心情去看待他們之間曾有的親密關係?
夏晴難過地垂下眼眸,不讓自己失望的表情被他看見。
「我們可以談談展平集團的事嗎?」
「當然可以。」闕言一副好說話的表情,撈起一本商業雜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看。
「距離我下一個會議還有十分鐘,夠你說服我不毀掉展平集團了。」
「你要毀了展平集團?!」蔚夏晴不敢置信地驚呼,「為什麼?你怎能狠心地對曾經付出的地方做出殘酷的決策?」
「我付出五年的時間東山再起,為的就是今天。在我眼中,展平集團不過就是個手下敗將,是否曾經付出——」他懶懶地往後一靠,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瞧,「你以為那對我而言有何不同?」
蔚夏晴似乎見到闕言眼中一閃而逝的憤恨,在此刻才真正瞭解家人對他的傷害有多大,猶如天之驕子的他竟在擁有一切後,對她仍有滿懷的怨恨。
蔚夏晴勉強抑下心酸難堪,顫聲回問:「難道從前的點滴,完全沒有讓你可念舊情的地方?」
「念舊情?你是指被女人利用,然後一腳踢開?還是為別人的公司付出所有心力,結果狠狠地被人由背後捅了一刀?」闕言憤怒地站起身,夾帶排山倒海的怒火朝她走來。「而你——蔚夏晴,你竟敢跟我講『念舊情』三個字?!」
蔚夏晴凝望眼前陰沉抑鬱的男子,觸動心中難忍的不捨,她伸出手想碰碰他,卻讓闕言一手揮開。
見他轉身拒絕再看她一眼,夏晴強忍住大哭一場的衝動,語帶哽咽地說:「讓你這麼難受,我真的很抱歉,但是請你明白展平集團對我有多重要,我不可能眼睜睜地讓它倒下,那是爸爸的一生心血,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放過爸爸的公司好嗎?」
沉默成為這個空間流動的唯一氣息,時間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你要用多少籌碼來跟我談?」闕言燃起一根煙,冷冷地吐出活。
「闕言——」她什麼都沒有了,而他究竟想要什麼?
「真是抱歉了,在下我只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想談什麼快說,我沒有那天殺的時間與你閒聊哪,蔚小姐!」闕言殘酷且冰冷地回道,毫不留情。
「你非得如此渾身帶刺嗎?我們難道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談?」
「當然,蔚小姐請坐,需不需要來杯咖啡?」他展現自己的高度配合,唯獨眼中的嘲諷與漠然沒有改變。
這人根本只是在耍弄她,夏晴歎氣地站起身,「我看今天闕總裁併無心於公事,我們還是擇日再談。」
她轉身欲離開的身子被一股強勢力道扯回,夏晴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籠罩在風暴之中的面容。
「你……」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撫上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輪廓,疑惑不解地輕輕開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還不懂嗎?」他揮開她的手,殘忍地將她的雙手壓制在牆上,輕浮邪佞地在她唇邊吐息:「我曾有過的傷……蔚夏晴,得用你的身體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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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夏晴不知怎麼會讓自己走上這一步?
從日本回台灣,又從家中搬出,直到現在站在他——闕言的家中,幾天之內,她的生命再次顛覆,猶如一場不可思議的夢境。
下午與他的一場會面,用掉了她難以數計的腦細胞,她不知自己為何會答應他這個令人難堪的條件!
「我要『你』來償還!」
霸道殘酷的言語迴響耳際,望著闕言毅然離開的背影,她心酸地發覺——
闕言是真的恨她!
他公開了與楚嫣的婚訊,卻又要自己來涉入兩人的感情,成為別人異樣眼光中的第三者……夏晴不懂,他與楚嫣的恩愛表現早是眾人皆知,為何楚嫣前腳才離開台灣,他卻要求她進駐他的生活?
用她來遞補空虛嗎?
夏晴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了這段情債,是她虧欠他,如果可以償還,就算只是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她也不會有一絲的遲疑。
她是這麼想的,但為什麼心仍然微微的刺痛著呢?
望著眼前偌大卻無一絲溫暖的空間,夏晴慶幸在這裡看不到任何有關楚嫣的私人物品,至少讓她的心裡好過一些。
「我想你應該不是想玩含情脈脈的遊戲吧?」闕言冷冷地說道,「老把戲還玩不厭嗎?別讓我覺得你虛假得噁心!」
為什麼他的話要這麼傷人呢?不習慣他冷漠無情的語氣,蔚夏晴瑟縮了一下。「你……賣掉了我們的房子了嗎?」
「那棟房子早已不存在了,在你離開的那一日,我就請人來毀了它!」闕言的神情更顯冰冷,「你以為我會帶你到『我們的』家,你認為你夠格?」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夏晴抬眼看他,想看清每當他在說這傷人的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什麼?
闕言緩緩地走近她,氣息危險且一觸即發,「沒有了……即使存在,它再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你滿意了嗎?」
「我……」夏晴不知該怎麼開口,他的眼中閃過類似受傷的眼神,她心痛、疼惜,究竟她錯手放過的婚姻,傷了兩人多深……
蔚夏晴漾著水光的眼神凝望著他,闕言煩躁不堪地轉過身。「別忘記你的身份,你只是個以自己償債的女人,別自以為高尚!」
「我當然非常清楚!」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憤怒情緒,夏晴氣得怒目圓瞪、渾身發抖,「既然你如此不屑,為何又要我來礙你的眼?」
像是沒有預料到性格溫柔的夏晴也有脾氣爆發的一日,他愣了下才冷冷地開口,「無關我們的條件,要知道,你現在有求於我,就得任我擺佈!」
任他擺佈……
「這就是你想要的?」她不需有自我,不需有感情,只要把自己的心放空,供他擺佈……「聽起來似乎很容易。請你放心,我會要求自己做到的。」夏晴哀傷地回道。
她堅決的話語莫名地勾起心底某一塊溫柔的角落,闕言怔愣著,無意識地伸出手撫上她的眉睫,直到一顆熱燙的淚珠滾落他的手心。
闕言恍若大夢初醒,顫然地抽回手,也抽走了夏晴指尖上最後的依戀。
「多年不見,你愈來愈會掌握男人憐香惜玉的心理了。」無視於她的心碎神傷,他抓起柔若無骨的手拉進自己懷中。「接下來呢?再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是不是?」
「我沒有!」夏晴泣不成聲,淒楚地垂下眼,任他抓痛她的手腕而不反抗。「為什麼你要這樣想?當初選擇離開,我……我只是單純的想……」還給你幸福啊!
「哭什麼呢?」闕言長指勾起她的淚顏,忽略心口掠過的緊縮。「難不成你覺得吃回頭草太貶低你了?你該感謝天,他讓我對你還有點興趣,否則以你現在一無所有的身份,相信沒有人會為你付出丁點價值!」
他冷酷的話再一次地凌遲她的心。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無需你一再提醒。」心冷了,也死了,沒有心的人是不該流淚的。
蔚夏晴不再眷戀他的指尖溫暖,轉身提起行李,一步步地踏上樓,微風輕吹,她揚著水光的眸子早已灰暗一片。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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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鬢影的男女來來去去,笑語充斥整個宴會場上,高疊的香檳酒塔在閃爍燈光下顯得虛幻。
夏晴只是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置身度外。
商場上的聚會她向來沒興趣,即使今日她代表的是展平集團的負責人,而實際上若非是闕言「命令」她得陪他出席,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安分地站在離闕言一步之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正好,太過親近的接觸對她而言是一種折磨。
闕言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自然而然地散發他的獨特魅力,幾個千金小姐熱切地與闕言攀談,伴隨著那似有若無的打探目光在她身邊轉來轉去,那是一種令人難堪的感受。
闕言不著痕跡地分神瞄她,整個夜晚她就這樣恪守自己的身份,既疏離又不失禮,努力地想將自己的角色淡化,卻沒想到反倒成為這笙歌夜舞中唯一吸引他的焦點。
闕言下意識地大手一伸,將她拉往身邊,突兀的舉動嚇了夏晴一大跳。
不只是蔚夏晴,連方才圍繞闕言的男男女女也開始臆測兩人的關係。畢竟闕言才剛與洛氏企業千金文定而已,楚嫣不過出國幾天,闕言身旁卻伴隨另一位佳人,而且還……挺面善的。
「闕先生,在你身邊這位小姐是——」
「闕總裁,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闕言微微勾起唇邊笑意,以情人之姿將她親暱摟在懷中。
「夏晴,看來你的魅力不減當年哪!」
要知道,上流社會的消息向來就流通得比任何事都快速,闕言才提了她的名字,已經有好事者聯想出身份了。
「呃……這位小姐該不會是闕總裁的前妻,蔚夏晴小姐吧?」
闕言冷冷地笑著,等待她自己承認。
他是故意的!蔚夏晴勉強抑下拔腿逃走的衝動,佯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明知她不願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卻仍殘忍地以情人之姿將她帶到眾人面前,然殘酷的輿論將她鞭撻的體無完膚。
這就是他報復她的方式嗎?
「是的,我就是蔚夏晴。」順了他的意了,他可高興了?夏晴抬高眼,卻發現他的笑好冷。
「咦?闕總裁與蔚夏晴小姐——」眾人一副疑惑又曖昧的表情。
「多謝各位的關心,我與闕總裁只是公事關係,事實上,我正委託闕先生為展平集團整頓。」幾句話將兩人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更為近來東風集團將入主展平集團的謠言做出合理的解釋。
呵,溫馴的家貓也開始懂得反擊了。
闕言心情似乎不錯,含笑不語的寵膩態度更加引人猜疑。
「原來是這樣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正在等待話題的男主角表態。
闕言笑開了,陰美的臉龐看來既迷人又危險,「公事上的關係……嗯?」
「當……當然。」見他俊臉靠來,夏晴輕喘地退了一步,心失序地狂跳。
丟臉哪!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要心如止水,不再為他的舉動莫名動心,無需有自我、無需有感情……卻仍為一個眼神、一個舉動而心緒大亂。
闕言將她此時的氣餒沮喪看在眼裡,唇瓣勾起詭異一笑,趁她不注意時,勾起她的小臉,熱燙的唇片依附在她的耳畔呼氣,「要我再為展平集團操刀,不介意我先收些好處?」
「你——」她猛然抬起頭,微張的紅唇落入他早已準備好的煽情熱吻,唇舌糾結中,一波波癱軟的熱浪朝她襲來,淹沒她妄想把持的理智。
不行,闕言已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她怎能與他再有糾葛?
大庭廣眾之下,她依稀聽見無情的耳語自他們週身傳開……不、不行,她怎能讓自己成為流言議論的主角……
掙扎的手敵不過男人的執拗,渾沌意識中,她彷彿聽見自己內心的哭泣。
逃下了、逃不了,那就沉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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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慾望排山倒海而來。
蔚夏晴癱瘓的意識再度清醒時,兩人已身處宴會處頂樓總統套房,這飯店是東風集團的產業之一。
偌大的空間彷彿正瀰漫優雅又魅惑的氣息,夏晴撫著腫脹的雙唇,頭昏腦脹地承受再度欺上來的溫熱唇瓣。
「放開……放開我……」夏晴喘息著,雙手握拳緊靠自己胸前,妄想抵抗他無情的攻掠。「不要……」
闕言抓住她的雙手,邪魅的眸光滿意地端視她因情慾而嫣紅的臉龐,「你是不要,還是不敢要?」
「那……並沒有什麼不同。」
許久,蔚夏晴才抖顫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趁著他停不動作的當下,使勁地想掙脫他的箝制,無奈她一退他馬上跟上,兩人糾纏的身影已逼近角落。
「退無可退了?」他揚起冷笑,雙手壓制她靠在牆壁,細緻的頸項在輝映的光芒下,閃爍優美動人的風情。
「你放開我……你已有未婚妻了……」他長手撫過之處,有如在她身體裡燃起朵朵異情火花,燥熱的不舒服感使她不停地掙扎,她用盡氣力的低喊出口,聲音卻如貓兒低吟般,更顯得暖昧挑情。
「那又如何?」闕言毫不在乎地挑眉,炫惑的火花乍現,燃點她身體深處一陣戰僳。
「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她喘息低喊。
闕言聞言愣了一下,仰天狂笑,「第三者?你無需太擔心,沒有人會將一個情婦當真的!」
他話中的不屑口氣深深刺傷了她。
「何必呢?」夏晴難過地哽咽,「傷害我會讓你比較快樂嗎?」
這段情債該怎麼樣才能償還得了?她得再承受多少心碎神傷?
「快樂?」闕言冷哼地勾回她的身子,溫熱的唇再次貼近她,魅惑地吐氣,「你以為我的生命還有這兩個字嗎?」
「不……」他的深沉、他的憂鬱映入夏晴的眼中,都變成敲擊心門的喪鐘,她痛苦地低喊道:「我……真傷你那樣深嗎……難道再沒有什麼會讓你懸念不忘?」
闕言挑起濃眉,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微笑,「當然有,折磨你——」
蔚夏晴彷彿知道他即將說出的會是什麼,絕望地閉上眼睛,衝進他懷抱熾熱地封住他的嘴,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她絕對無法承受他將出口的答案……
「看來有人等不及了。」闕言連自己都渾然未覺,銳利的眼神閃過類似疼惜的情緒,忽略了心頭漸漸熱切的呼吸,更不想去思考此時在他心底浮現的感覺。
現在,只想要她!
麻癢的感受自心窩一寸寸泛開,分離五年,他仍舊熟悉她身子每一處肌膚,輕易地撩撥她最敏感的深處,舌尖輕巧地鑽入她微啟的蜜唇,掠奪她甜美的芬芳。
「闕……」蔚夏晴昏沉地搖頭,不由自主地喘息,依然生澀的反應更教他血脈僨張。
「我吻過你的這裡、這裡……你還記得這些嗎?」他緩慢地問,以一種極度挑逗魅惑的姿態,將她推往大床,咬開了禮服上的細帶,另一手則是伸至她的身後,一寸寸地拉下煩人的扣環。
熱切的唇在她身體深處燃起激情的火花,在吻觸的同時,他更不忘用修長的手指膜拜令人眷戀的優美肌理,自迷濛的雙眸、小巧鼻尖、細膩頸項,來到了胸前的渾圓,輕咬早已挺立綻放的蓓蕾,她感覺體內流過一道戰慄電流。
「住……住手……」她咬住下唇,以防自己呻吟出聲。
雖然在他的帶領下她早有過熟悉的火熱經驗,但畢竟已相隔多年,這樣直接交纏的親暱,仍讓她軟弱得難以招架。
「要我住手嗎?真的要我住手?」見她倔強的小臉因抗拒而漲滿情慾的潮紅,闕言低低地笑了,「別傻了,我想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許多。」
他輕咬她顫抖的唇瓣,她吃痛地低叫了一聲,靈巧的舌尖再度竄進她的氣息中,貪戀那永難忘懷的甜美滋味。
夏晴雙手抵在胸前,仍在做最後的掙扎,即使衣衫早已脫落了大半。「那……只是本能……」身體叛逃已經夠難堪,她怎能連最後丁點自尊也一併奉上?
「是嗎?」闕言微笑地吻了吻她的傲然渾圓,下一刻修長的指尖侵略進她的柔軟,探人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暖熱。
她僵住身子,一股難以抗拒的熱流沖刷全身,而他逐漸下移的唇一路掠過挺立雙峰、小腹,撥開她修長的雙腿,熾熱的火舌一路燃燒到她敏感的深幽谷底。
「不……闕……我好難受……」放肆的情慾早已無法克制,此時她毫無思考能力,只能憑藉著原始的本能,在他猛烈的侵襲下搖擺低喘,瀰漫的情慾佔據她全部的感官刺激。
闕言知道她為他準備好了,稍稍退開身脫去一切束縛後,再次與她緊緊相貼,過去的一千八百多個日子裡,有多少個夜因為這副身子而想念到發疼?
當年的愛既然已被背叛而焚燒殆盡,那麼現在僅存的只有慾望,沒有其他……
彷彿在證明自己的想法,不容拒絕地,闕言挺身進入了她,開始了猛烈悍然而激情的律動,翻騰的情慾主宰夏晴的所有意識,緊窒的密合更讓她呻吟出聲,狂喜刷盡過多的理智,所有背叛與心傷全部拋諸腦後,現在,只有男人和女人,情慾與纏綿。
舞動的旋律隨著強而有力的律動愈攀愈高,相擁的身子在翻騰的慾海中爆發,當那一刻到來時,將他們帶向短暫的滿足與幸福的夢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