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瞧你臉色這麼沉重,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其實你已經有老婆了吧?」紀存羽好笑的瞅著他。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他要說的是他一身桃花的來源。
「你真的娶老婆了啊?」她驚呼出聲。
「不是啦!你欠扁啊?」許雲赫捏了捏她的鼻子。
「是你說得不清不楚的。」
「呿!我在說之前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後悔了嗎?」他好擔心,昨晚這丫頭半夜不睡覺,居然跑到陽台看星星,難道他的表現很差嗎?
「後悔什麼?」
「昨夜的情況那麼特殊,你……我……」當時她也許只是想安慰他受傷的心,如今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衝動呢?
「你後悔了嗎?」
「怎麼可能!」擁有她是他這一生的夢想。
「那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後悔呢?」她不解的反問。
「我會怕啊!」他又惱,又不想騙她。
「我也是呀,我多怕今早你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可是昨夜我看了一會兒星星後就決定,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天啊,我怎麼可能覺得你隨便?」許雲赫差點失笑。
「我喜歡你,既然你也是,那麼那不會是唯一的一夜,對吧?」她湊上前在他耳畔低喃,說完便跑得遠遠的。哎呀,到底是誰追誰啊?怎麼都是她主動啦!
許雲赫只覺耳畔傳來的是美妙的天籟。她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太好了!
他揚起笑容追了過去,緊緊的擁住她。
「許雲赫,不是我愛抱怨,你們家西式的房子卻種滿梅花,實在挺詭異的。」
「別再不滿了,過一陣子開杜鵑,應該會順眼一些吧。」他輕笑出聲。
「杜鵑和梅花有什麼差別?」她要楓樹啦!
「等會兒回去我找復古CD放給你聽,你就知道有什麼不同了。」
「許雲赫,這笑話很冷耶!」她嗤一聲笑出來,捶了他一下。
「紀,我真的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事關紅玉集團最大的秘密。」許雲赫攬著她一起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
「秘密呀,有趣嗎?」
「該說它是紅玉的後遺症,你想會有趣嗎?」
「紅玉的後遺症?」
「嗯。你昨晚不是一直笑我屁股上那個紅色的印記嗎?」他赧紅了臉,有些不自在的睞著她。
「你少誣賴我,我明明說它好可愛,哪有笑你?」
「一個大男人被說可愛比被揍一頓還屈辱,怎能說不是笑我?」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無聊!」紀存羽嘟嘴白他一眼。
「話說兩百多年前,我們許家的某個祖先名叫許虎,他娶了八個老婆卻擺不平……」
「沒想到你的桃花是家學淵源呀。」
「喂,『家學淵源』是這樣用的嗎?別打岔啦,聽我說下去。他擺不平家中事,煩得要命,就趁著出門做生意時順道遊山玩水散散心。」
「結果又勾搭上第九個老婆?」她猜測著。
「你到底要不要聽啊?」他老兄不爽了。
「不是就算了嘛,凶什麼啊?」她碎碎念個不停,引來他一顆爆栗之後才乖乖住嘴。
「後來他在一間破廟裡撿到一塊紅玉,他洗乾淨後覺得它色澤艷麗,立刻想到可以帶回去送給老婆,這麼一想,麻煩又來了,紅玉只有一塊,他卻有八個老婆,怎麼辦?」
「結果就決定送給外頭的情人了嗎?」
「紀存羽,你對我的祖先到底有什麼不滿?」
「哪有,人家是替他想解決的辦法嘛。」
「昨晚真不該怕累著你多做幾次的,省得你精神旺盛,胡扯一堆有的沒有的。」
「許雲赫!」她羞得掄起粉拳。
「他在回客棧的路上一直盯著那塊紅玉,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想,若他有運籌帷幄的能力,不僅能解決生意上的困難,也能輕鬆搞定家中那八口子,日子將會多麼美好啊。」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心想事成?那人人都成仙了。」
「你錯了,能讓人心想事成的是有求必應的鳳淇,至於接近成仙的是能預知未來的永臣。」
「啊?」
「我家那無聊的祖先許的是擁有運籌帷幄的能力。」
「許雲赫,你是在說故事對不對?怎麼會提到他們兩人呢?」
「你聽下去就知道了。」
「快說!」紀存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許虎回到家中後,乾脆將那塊紅玉拿來當燈籠,掛在哪一房的門上就上哪一房過夜,倒也相安無事。後來,怪事發生了。」
「風流成這樣還能有什麼怪事發生?」
許雲赫假裝沒聽見她的評語,又接著說下去。「他的妻妾們個個乖巧得讓他有些害怕,而他的生意愈做愈好,什麼危機都能巧妙地度過,他突然覺得他的人生好風光。」
「這叫怪事?」
「當然了,以前他在家中老是被妻妾們吵得頭昏腦脹,他說一句話就被堵十句回來,如今她們安分得不像話,而他的生意本來快倒了,如今卻擴大了好幾倍,還不算怪事?」
「既然如此,那怎麼叫紅玉的後遺症?」
「因為真正的麻煩在後頭。他發現他真的有了運籌帷幄的能力,可是每當他使用了那個能力,就會招來一堆桃花。」
她張大了嘴。他也是一身桃花?
「而且都是一些爛桃花。他家裡的那些妻妾雖然不吵不鬧,卻開始天天以淚洗面,沒多久,有些被心疼的父兄領回去,有些受不了逃走了,最後只剩元配留在他的身邊。」
「她挺有情有義的嘛。」
「不是,因為她生病了,沒法子離開,也沒空理會他的桃花。」
「好吧,這個故事到底要給我們什麼啟示呢?」
「路上見到不明物品別亂撿。」許雲赫說罷,敲了她一記。「什麼啟示?我故事還沒說完啦!」
「喔,請繼續。」紀存羽捂著頭,委屈的癟著嘴。
「許虎有些受不了不斷纏身的桃花,心想自己也累積了不少財富,乾脆退休,帶著老婆隱居深山,把事業交給兒子打理,連紅玉都留給了他。哪曉得孫子出世後,身上居然有個紅玉的胎記,也繼承了他運籌帷幄的能力,還有讓人受不了的爛桃花。」
「這種事能遺傳?」她怪叫。
「不是遺傳,該說是紅玉本身的力量,它似乎給了人什麼就會要定什麼,就算它不見了,那詭異的影響力還是存在,我身上的那個印記就是證明。後來我們三家人巧遇後,才發現彼此家中都曾先後擁有過那塊紅玉。」
「你剛剛提到永臣會預測未來,鳳淇能有求必應,全是那塊紅玉搞的鬼?」
「嗯。我們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受害者,我是滿身桃花,永臣則是每動用一次能力就生一次病,鳳淇則是倒霉得快掛了,說來都挺不幸的。」
紀存羽呆呆的看著他,小手不自覺扯著他的褲子,想再瞧瞧那個鮮紅的印記。
「你想繼襲胸事件後再來一次襲臀案嗎?」許雲赫好笑的問。
「啊?不是啦,我只是不懂,那不過是個胎記,居然有這麼大的神秘力量。它會跟著你一輩子嗎?你若不用它呢?」她的小手仍擺在他的臀上。
「我只要別用它,就不會引來新的桃花,但累積了二十七年的量也夠瞧了,我這輩子注定很難遠離那些。」這是他最苦惱的事,永臣他們只要不用就不會受到影響,他卻有後遺症中的後遺症,好倒霉。
「你的工作能力那麼強,非得用它嗎?」
「這幾年除了姑丈要求外,我已經沒用過了,我可是有骨氣的。」他想證明他的能力不會輸給傅緯,而他也做到了。
「那就好。」紀存羽點點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你那個動作就是在用那個能力嗎?」
她學著他在紙上畫圈的動作。
「你發現啦?」
「嗯,那時候你好彆扭,想不發現很難。」她不禁輕笑出聲。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我大概永遠不會再用了吧。」許雲赫神情複雜地道。
「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紀存羽的小手握住他緊握的拳頭。
「你……」
「嗯?」
「聽了我悲慘的遭遇,你……」知道他將被桃花纏身一輩子,她會不會嚇得棄他而去呢?
「你這樣哪叫悲慘?老是生病的永臣和不時走霉運的鳳淇才叫悲慘,你只是桃花比別人多很多,哪裡慘了?」
「你一定要我明說?」他有些惱了。
「什麼啦?」
「萬一你因為我的桃花不要我了,我還不慘嗎?」許雲赫的臉漲得紅通通的,一半是因為生氣,一半是因為羞赧,要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太丟臉了。
紀存羽沒想到他心裡的不安這麼強烈,他們都在一起了,她怎麼可能不要他?這傢伙真是愛慘她了。
「喂,你都把我吃干抹淨了,不許你不負責,知道嗎?」
「喂,這是一個大男人該說的話嗎?」她雖笑罵著,還是不由得紅了眼眶。
「反正你別想逃,我賴定你了。」他緊緊扣住她的腰宣示道。
「我沒打算逃呀!因為我挺喜歡你的屁股的。」她拍了拍他的臀。
「紀存羽,少誘惑我。」
「哪有?人家是說那個紅色的胎記啦!」她跳離他的懷抱,笑嘻嘻的跑回大宅。
他在後頭追著,終於安心的漾開笑臉。他卻喜愛她的一切,包括她淘氣的胡鬧。
紀存羽中午休息時一個人到外頭用餐。
今天許家兄弟和傅緯都留在紅玉山莊,為了林彪的事和聶永臣商議,但公司裡事情很多,而她能做的就是盡力輔佐他,因此她堅持來上班。
她在一間餐廳前遇到陳曉雲。
「一起吃飯吧?」陳曉雲一臉怨懟的瞪著她,冷笑道。
「我們應該沒話好談了吧?」紀存羽無奈的說,其實有些同情她。因為林彪的事,她的父親跟著丟了工作,但他與林彪同流合污,也怪不得別人。
「你是怕我嗎?」陳曉雲率先走進餐廳。
紀存羽無奈,只好跟著她進去。這裡是公共場所,諒她也不敢怎麼樣。
兩人來到最內側的一間包廂。
陳曉雲關上門後便轉身瞪著她。
「你似乎挺相信雲赫的,對不對?」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才不是!我說過了,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我們上過無數次的床,就算你們在一起了,你也不會是他的唯一,你們之間有我,還有無數個你不認識的女人。」
「陳小姐,我勸你還是別鑽牛角尖了,你的條件很好,一定可以找到真正適合的伴侶的。」她相信雲赫,他在床上很棒,但跟她一樣生疏,絕不是個風流的男人該有的情況,所以他的棒應該是天分吧!紀存羽不禁揚起甜蜜的笑。
陳曉雲沒想到那些話不僅沒激怒她,反倒讓她流露出這麼幸福的笑容,原來他們真的在一起,太可惡了!
她忽然衝上前,用事前預備好的迷藥將紀存羽迷昏。
紀存羽驚詫的瞪著她,沒多久便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陳曉雲立刻以手機通知林彪。「林先生,我搞定了。」
之後不久,兩個人走進包廂,帶著她們由後門離開。
餐廳後頭停著一輛箱型車,紀存羽被抬上車後,車子便立即揚長而去。
負責跟著紀存羽的保鏢見她進餐廳那麼久一直沒出來,察覺不對勁,進去察看後才發現人早已不見,立刻向許雲赫回報。
「許先生,紀小姐和陳曉雲小姐一塊進入一家餐廳後就失去蹤影,我發覺時已經太遲,她大概被人從後門帶走了。」
「什麼?」許雲赫大喝一聲,心跳差點停止。
「永臣?」許雲赫再也顧不得不該要他使用能力,焦急的吼著。
聶永臣已早一步輕晃著指尖細算紀存羽的行蹤,沒多久,他露出神秘的微笑,匆匆在紙上畫下她的所在地。
「快去吧,他們正在路上,之後會到這裡去。那女人想對她不利,昨天才逃走的林彪也在那裡。」
「什麼?」許雲赫接過那張圖後立刻往外衝,許雲傑也跟著離去。
傅緯起身,卻好奇的問:「你這神秘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到時你自然會知道。快去吧,那女孩很害怕。對了,通知消防隊多派幾輛水車過去吧。」聶永臣倚進潘唯真的懷裡,有些累了,而她則溫柔的擁著他。
「瞭解!」傅緯馬上轉身往外走。
另一方面,紀存羽被帶到一間廢棄倉庫,沒多久她就醒了,正巧聽見令人訝異的對話。
「陳震天,你只要好好看著她,等我拿她威脅許雲赫,得到我想要的大筆金錢時,自然有你一份。」林彪笑著道。
「這事交給我就行了。」
林彪轉身往外走,身邊攬著一個妖艷的女人。沒了紅玉作為後盾,許昭儀對他已不具任何意義,因此他早將她當破鞋扔了。
他打電話威脅許雲赫後,拍著陳震天的肩膀大笑。
「我就說抓這女人來準沒錯吧,那渾小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所有的要求,看來他真的很愛這個女人呢!在我回來之前看好她。」
林彪開心的離去後,陳震天以為好事近了,便跑到屋後喝酒慶祝,把看守紀存羽的事交給女兒。
陳曉雲踢了她一腳。「你早清醒了吧?」
紀存羽掙扎著坐了起來。
「聽見他那麼說,你很爽吧?」陳曉雲聽見許雲赫居然不顧一切要救她,心中極為激憤。她愛了他那麼多年,他卻把所有的情意都給了這個女人,那她算什麼?
紀存羽蹙起眉頭。陳曉雲這模樣看起來不太對勁。
「你明明是個又醜又蠢的書獃,怎麼可以變得這麼美,還幸運的擁有他?不,這是上天的錯誤,我要匡正它,你就繼續當個又醜又蠢的死書獃吧!」陳曉雲走到一旁,拿起一桶汽油開始到處淋灑。
「陳曉雲,你別這樣,太危險了!」紀存羽慌了。
這地方一定很偏僻,著火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被發現,等消防隊來到,她早去見閻王了。
「危險?對,你的小命很危險,我卻可以在一旁欣賞蠢書獃變死書獃,而且是燒得焦黑的醜書獃,到時候看他還愛不愛你,哈哈哈……」陳曉雲狂笑著走到門外,將點燃的打火機扔進來便將門關上。
火焰轟一聲竄起,紀存羽嚇得不停往後挪。
怎麼辦?她還有好多事沒做,沒和他結婚,沒和他生一堆小鬼頭,沒讓母親鑒賞她愛上的好男人,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告訴他,她愛他呀!
眼見火勢迅速逼近,她好後悔為什麼之前在一起的每一刻沒這麼對他說。望著遙不可及的大門,她絕望的大喊:「許雲赫,我好愛你!」
下一秒鐘,一陣啪聲,大門被人硬生生劈開,接著許雲赫衝了進來,將她抱起後快速的衝出去。
她呆掉了,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正抱著她,以為要好久才會出現的消防隊正在滅火,一旁的傅緯正拎著陳震天,許雲傑則押著陳曉雲。
這是怎麼一回事?
「親愛的,你的情話我收到了喲。」許雲赫低頭柔聲對她說道。
「我們也都收到了!」傅緯則哈哈大笑。
「關你屁事呀?」許雲赫氣惱的瞪他一眼,迅速抱著她坐上車。
紀存羽在送醫途中因為驚嚇過度昏了過去,嚇壞了許雲赫。
匆匆將她送到紅玉醫院後,院長聶永庭親自替她診斷,確定她只是受到驚嚇,身子並無大礙,只需靜養幾天就能恢復,許雲赫才稍稍安心。
守在病床旁,望著她有些不安穩的睡顏,他的心頭再次充滿恐慌。幸好有永臣,不然他可能真的失去她。
他竟沒能好好保護她!握著她的手,許雲赫不由得紅了眼眶。
「雲赫?」紀存羽張開眼,瞧見了他臉上的自責與悔恨。
見她醒了,他趕緊問道:「紀,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你可不可以抱著我?」
「好。」他俯身抱住她。
「上來啦!」她不悅的說道。
「床太小,我怕把你擠下去。」
「你很煩耶,人家也想抱著你呀。」
「好吧。」他只好真的爬上病床,輕柔的擁住她。
「你實在很討厭耶,每次都要人家主動說,萬一被別人聽見,一定以為我是個大色女。」紀存羽不悅的數落著,小手仍緊緊的抱住他。
許雲赫輕笑出聲。這時候肯定被聽得差不多了,那些人全守在外頭,沒偷聽才怪,不過這種事就別讓她知道了。
「雲赫。」
「嗯?」
「我好高興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來了。」
「全是永臣的功勞。」
「不,是你,來救我的人是你。」
許雲赫因為她這句話,心頭的自責與悔恨消散一空。是啊,衝到她身邊的人是他,而且永遠都會是他,這樣就夠了。
「紀,我要回應你那句話,我也好愛好愛你。」
「嗯!雲赫,我要嫁給你,生一堆小鬼頭,對了,還要讓我母親見見你,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好,你要的我全都替你辦到。」他漾開了笑。
病房外的傅緯恍然大悟,原來永臣神秘的笑容還包括這個啊,他們的甜蜜情話實在太噁心了,難怪他會笑得那麼詭異,不過,還真他媽的讓人羨慕死囉!
林彪因為設計綁架紀存羽,陳震天身為共犯,而陳曉雲放火意圖殺人,三人全被關進牢裡等著起訴判刑,紅玉集團的毒瘤算是摘除了。
令人遺憾的是許昭儀被林彪拋棄,受創太深,幾度發狂自戕,最後被送進療養院。
許雲赫再度受到打擊,紀存羽不斷安慰著他,常陪他去看許昭儀,並決定等她痊癒後將她接回來,讓他盡一份孝心。
在紀存羽的陪伴下,許雲赫很快的振作起來,不再沉緬於哀傷中。
「雲赫,快來看,杜鵑開了。」紀存羽站在後院,望著那一長排美麗的杜鵑,臉上是甜美的笑容。
「你不是不喜歡?」他走到她身邊笑問道。
「我沒有不喜歡呀。」
「那你之前是嫌好玩的嗎?」
「你瞧,站在這裡完全看不到你家那棟博物館,欣賞起來就很美呀。」
「什麼博物館?」他瞇著眼問道。
「很像啊!你不會希望我說它是教堂的。」
「紀存羽,你真是皮癢!」他假裝惱火的追著她。
「啊?別搔我癢啦!」
她被他逮著,卻被吻得昏天暗地。
熱吻結束後,紀存羽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你不怕被監視器拍到?」
「讓他們看。紀,這裡是我們的家,別再說它是我家了。」許雲赫頂著她的額頭說道。他的生命一定要有她才圓滿,他已經再也離不開她。
「嗯!一時口誤,它是我們的家。」她笑著點頭。
「那我們回家吧!」
他們手牽著手,承諾永遠陪伴對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