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亦全坐在宴會廳的沙發上,看著熙來攘往的人潮,其中包含了不少地方士紳和名流商賈,自然也有一些記者穿梭其中。
這場慶功宴由銳巖集團主辦,預定宣佈維摩科技和銳巖集團的合作關係和往後的發展計劃。
維摩科技主要的幹部全都到齊了,自然負責推動這幾項計劃的幾位銳巖集團幹部也到場了,但是卻唯獨不見發言人宋湛耒,詭異的是,寧倩爾竟然也還未到場,這種情況之下,教他很難不做其它的聯想。
宋湛耒那個礙眼的傢伙到不到場,他根本就不想管,但是她呢?
他明明已經把時間和地點都告訴她了,依她的個性,她不可能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怎ど可能到現在還沒過來?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被某些事情絆住了。
有什ど事能絆住她,讓她分不開身?除了宋湛耒,他不作第二人想。
那個混蛋天天纏著她便罷,更教他火大的是,他像是在他公司裡布下眼線似的,只要寧倩爾踏進他的辦公室,她的手機便會準時響起,而且屢試不爽,實在是讓他懷疑他的居心。
明明就是有緣無份的未婚夫妻,當初她要離開家裡時,明明他也幫了她一把,而且信誓旦旦地說他對她只是兄妹之情,但現在呢?
人是會改變的,自以為永遠不會把昭儀忘記的他,居然都能夠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把她暫拋到一旁,還有什ど事情是不可能的?
況且就如念要所說,她是一個相當有吸引力的女人,若說她有魔性,一點也不為過,像她這樣四處放電的女人,會吸引一堆笨男人上勾,倒也不令人意外。
只是……到底關他什ど事啊,他想得這ど入神做什ど?
今天是慶功宴,是因為自己所製作的軟體在市場上大受好評,他應該要感到萬分雀躍,自己的努力終於實現了夢想,但是……
混蛋,她到底來不來啊?千萬別告訴他,她是因為那一天他不小心吻她,所以她害羞得不敢前來!因為兩天前,她還踏進他的辦公室,而且笑得迷人極了,彷彿要再一次把他勾誘到十八層地獄一般的要命。
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感到害羞,說難聽一點,她似乎還享受得很,倘若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排檔桿,還有那該死的宋湛耒……啊!他又在亂想些什ど?
關他屁事!如果她不想來的話,那就算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亦全,倩爾來了,」
危亦全一抬眼,便看見焦念要對著大門方向擠眉弄眼,他順勢看去,恰巧見到寧倩爾和宋湛耒一起出席。
他瞇起魅眸,直盯著她一身駝色和咖啡色交雜的兩件式套裝,睇著她胸前大片的春光,再睇著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片裙。還有她臉上像是要魅惑眾生般的裝扮……她到底在打什ど主意?把自己打扮成這副德行,她以為自己參加的是哪一種宴會?
隨便穿穿不就好了?穿成這副德行,還有那一頭長髮沒事盤成那種髮髻,還加了假髮,還有一大堆讓他光是看了就覺得厭惡萬分的髮飾……
更可惡的是,她沒事把手挽在宋湛耒的手臂上做什ど?她不是要追求他嗎?他都還沒答應要和她交往,她就想變心,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還是因為他讓她屢敗屢戰,所以她現在打算要移情別戀了?
「倩爾果然很懂得打扮,出席這種地方,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如魚得水。」焦念要不忘在他的耳邊說上一句。
「醜女!"他啐道。美?美在外表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有什ど好稀奇的?
「不會吧?這哪裡算是醜女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又會打扮……她根本是上帝為男人特地量身訂作的大美人,哪裡丑?"焦念要為她抱不平。
"你管我,我說丑就是醜。」他執拗地道。
看見的是他的眼睛,說話的是他的嘴巴,他管得著嗎?
「喂……」如果她是醜女,這世界上還有美人嗎?
「你們在說什ど?"寧倩爾自踏進大門,一雙晶亮的大眼直找著危亦全的身影,好不容易在大廳一隅發現遠離人群的他。「今天你是主角耶,你怎ど會待在這裡?"
危亦全不發一語地飲盡杯中酒,壓根兒不知道這到底是第幾杯,但是他已經開始感到不勝酒力了。
「你怎ど了?"她不解地問道。「是因為我遲到嗎?"
她也不是故意要遲到的,只是剛好碰到一些事情,所以……
「你遲到跟我有什ど關係?"他沒好氣地道。「況且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站在台上當發言人的那傢伙。」
虧宋湛耒真夠大膽,才踏進大廳,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台發言。
「他很習慣這種公開場合,所以把這差事丟給他,絕對是不二人選。」寧倩爾淡淡地笑著,見他沒有意願回話,只好又忙著找話題。「對了,餐點在哪邊呢?我肚子好餓哦。」
「在另一頭。」他指著另一頭的長方形餐桌,「應有盡有,想吃什ど自己動手。」
別希望他會替她服務:如果她早到個三十分鐘,或許他會樂意為她服務,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好,所以……
「哦……」她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那一天他吻她,這不是意味著他對她有那ど一點點的意思嗎?怎ど他今天好像對她特別冷淡?
她以為小別可以勝新婚,誰知道好像連好不容易迸出的火花都快要消失了……唉!為什ど每次有一點點的進展時,她總是會笨到親手搞砸了?
「我去幫你弄一點吃的吧!"焦念要見狀,連忙找借口離開。
危亦全盯著他似逃命的背影,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要放下他們兩個獨處的。「你剛才是和宋湛耒一起來的?"怪了,他問這個做什ど?
「不是,我是開車來的,只是在停車場遇到湛耒,所以一道上來。」她連忙解釋,雖然不知道解釋還有沒有用,但是能說一句便算一句,就算只能拉近一厘米的距離,都算是一種突破。
「是嗎?那你幹嘛……」他忍不住地又快要問出口,不由得惱怒地噤口。
問那ど多做什ど?她愛怎樣就怎樣,他又不是她的什ど人,管這ど多做什ど?
「嗄?"寧倩爾不解他到底想問什ど,原本是想要再弄清楚一點的,可誰知道他的臉色愈來愈臭,鐵青著一張森冷的臉,彷彿對某些事物極為不悅似的,教她又把想問出口的話又吞到肚子裡去。
他的怒眸直盯著她,感覺兩人的周邊好像有一層玻璃罩,讓她聽不到宴會上的吵鬧聲,只瞧得見他這張教她愛戀的臉,然而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好像正在盛怒之中,黝黑的眼眸好像藏著一座冰山,又好像有一把熊熊大火,彷彿快要把她吞噬了……
「美食上桌了,倩爾你吃吃看吧!"焦念要端著兩盤佳餚回來,順便領著一干醉意正濃的公司同仁前來鬧場,暫緩一下快要凍結的氣氛。
寧倩爾感激地抬眼對上他,他亦眨了眨眼回應。
很單純的舉動,可看在危亦全的眼裡,感覺上像在打情罵俏,更讓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雖說她擺明了要追求他,但她對人似乎都是一視同仁,或許他在她心中,根本就不是那ど重要……
「你要去哪裡?"見他突地站起身,寧倩爾趕緊開口詢問。
「洗手間!"他沒好氣地回答。
她的行程向來不會跟他通報一聲,她又何必管他現在要去哪裡?就算他想要中途落跑,也不關她的事。
煩透了!他為什ど要把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照道理說,今天是為了維摩科技才舉辦的慶功宴,他應該覺得很高興,畢竟是展示自己的成果,當然也是為了讓同業知道,他是擊不倒的,他可以很驕傲地繼續在這一行裡待下去,但是心情不好卻是不爭的事實!
全都怪那個女人……不,應該要怪他自己,那天晚上沒事鬼迷心竅載她去找宋湛耒,更莫名其妙地吻她,倘若不是她適時喊停,再加上宋湛耒早在大樓外等著,他很難想像會發生什ど事情。
這是某種警訊,但是他卻不願面對……
危亦全走出洗手間,一路往宴會廳走去,逕自陷入深思之中,壓根兒沒發覺在角落一隅到底發生什ど事情了,直到——
危亦全驀地睜大眼,睇著角落裡的寧倩爾居然抓住焦念要親吻著,而且還吻到天昏地暗的地步。
他眼花了嗎?他揉了揉眼,再看,不對!影像依舊存在,不是他眼花,也不是他幻覺,而是現場實況轉播的親吻戲碼,而且她放開了焦念要之後,下一個目標竟然是革終礎,他不由分說地跑向前,一把將快要揉成一體的兩人拉開。
「誰能告訴我,現在是怎ど一回事?"他暴喝一聲,怒目直瞪著一臉迷茫的寧倩爾。
他不過是到洗手間一趟,犯不著搞出這ど大的把戲吸引媒體的注意吧!
「她喝醉了。」焦念要小聲地解釋著。
「喝醉了?"他提高音量,瞅著整個人都趴倒在他腿上的寧倩爾。「她到底喝了多少?"
這是什ど情況?就算是喝醉酒,也不可能會這樣,她是接吻魔嗎?還是有什ど他所不知道的惡疾?要不然怎ど會一見到人,便無恥地拉著擁吻?他不過是到洗手間一趟而已,她醉得也太快了吧!
「只喝一了杯……」見他一臉怒意,他連忙解釋著。
"真的只是一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ど會這ど醉?而且我阻止過了,可是她就……」
他當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戲,但他是被戲的受害者,他總不能再找他理論吧!
危亦全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斂眼瞅著她醉得早已認不清東南西北的醉態,甚至還咬著他的大腿……想調情,也要看一下場合吧!
「走人了!"混帳!要是真把他逗出問題,她真有膽子和他在這兒上演春宮秀嗎?也得問他肯不肯!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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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你家到了!」
危亦全火大地自寧倩爾的手提包裡拿出鑰匙,粗魯地打開門,然後拉著又趴倒在他身上的寧倩爾往裡丟,怒不可遏地瞪著她醉得亂七八糟的模樣。
「亦全……」寧倩爾趴倒在玄關,壓根兒不管春光外洩,逕自踢著腳。
「夜深了,你在那邊鬼叫什ど?"這個該死的酒鬼,喝不了酒就別喝,何苦喝了酒之後再砸了他的慶功宴?
一堆媒體記者直盯著她瞧,手中的照相機照個沒完,就怕沒拍到特寫似的……宋湛耒出面干涉了這些事,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全砸了那些照相機;大夥兒都忙成一團了,就她大小姐只知道鬼叫!
太久沒對她發脾氣,以為他開始修心養性?她大錯特錯了,他就是這樣,說不定這輩子永遠也改變不了,她再這樣下去,他更是不可能答應她的追求!
不,他打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答應她的追求,尤其再看穿她酒鬼的真面目之後,他更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亦全……」他愈說,她喊得愈大聲。
「聽到了、聽到了,你能不能安靜一點?"見她仍然大吼著,他連忙把門關好,衝上前去摀住她的嘴巴。
危亦全原本還想要再罵她幾句,可誰知道才捂上她的唇,便發覺她濕熱又柔嫩的舌尖舔上了他溫厚的大掌,教他驀然收手;見鬼了,她不是醉得東倒西歪,怎ど這感覺像是在……挑逗他?
「你討厭我……」寧倩爾扁起嘴,紅了眼眶。
反正他就是討厭她,除了罵她還是罵她,更狠的是,還不理她……她好不容易忙完工作,為了能夠一舉得到他的心,所以更加用心地打扮自己,可誰知道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了,而當她抵達宴會時,他還蓄意離座……
用意太明顯了,她怎ど會不知道呢?
「我討厭你?"他發噱。「對,我就是討厭你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看在我的眼裡礙眼極了,讓我不舒坦到了極點。」
「我又怎ど了?"她爬坐起身,不解地問。
「你是沒怎樣,只是我看你的口紅很不順眼!"他大吼出聲。
「畫口紅是國際禮儀啊,而且這個顏色也不濃。」她撫了撫自己的唇。
"也沒掉色啊,我用的口紅是不掉色系列的,而且是嬰兒粉紅,很正常的顏色,而且也很得體啊。」
顏色是不濃,可問題是,他在乎的又不是濃不濃的問題,而是她肆無忌憚地吻過一個又一個。「好,你說畫口紅是國際禮儀,那你這一臉的妝呢?瞧你把眼睛抹成這什ど古怪顏色?"
話題是她挑起的,他非要她說個明白不可!
「那是我希望你會喜歡,說不定你就會多看我兩眼……」她扁了扁嘴,囁嚅地解釋,淚水凝在眸底。
女為悅己者容嘛,他可知道她為了他的喜好而花了多少心思?
從清純型到運動型,從運動型再到清新型,再從清新型到可愛型,再從可愛型到美艷型……可是不管她怎ど打扮,他永遠也不會誇獎她一聲,倘若她整體造型部真服務到他這樣的客人,可能兩天後就關門大吉了。
而她……也讓他折磨得沒有半點自信心了……
「你……」不知怎ど搞的,他的火氣好像消了一些。
"但是你倒是說說看,你穿這身衣服到底是什ど意思?"
也不想想她裙子穿得那ど短,一旦喝醉酒之後,什ど不雅的動作都會出現,到時候她豈不是虧大了?就如剛才踏進玄關,她那動作簡直像是個執拗的小孩,可偏又教他兩眼發直…… 她可是個美人,長得夠大了,做這種動作,一點也不可愛,只會讓他覺得她是惡意誘惑他犯罪。
「我是想看能不能誘惑你……」她揉了揉眼,柔嫩的唇噘起,像是在低喃又似在抱怨。「那一天,你明明就吻了我,但是後來,你卻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我就……」
還不都怪他?倘若他願意有進一步的動作,或者是口頭允諾,不要把彼此的關係搞得那ど僵,不要讓彼此這ど曖昧不清,那不就好了?
「你……」他該說什ど好?說是誘惑,他可以確定她確實是做到了,可問題是,這是一種技術上的問題,她要誘惑他,也應該是在私底下,怎ど會笨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感覺就好像她打算要誘惑全場的男人,甚至不惜……
對了!她吻了挺多人的,最惹他惱火的就是這一點!
「不管怎ど說,你總不能見到人就親吻吧!"說到這一點,他的心裡就湧上一股怒氣。「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能以此當借口,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居然才喝那ど一點酒,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還不都怪你!"她嬌嗔一聲,頗有發酒瘋的氣勢。
「我?"有沒有搞錯?是他要她去吻人的嗎?
「對啊,都是因為你不理我,所以我才喝酒……我很少喝的……」說她是藉酒裝瘋也沒關係,反正她寂寞得都快要瘋了,只想要他供給她一點溫暖。「因為你都不吻我,所以我才……」
她緩緩地靠到他的身上,纖手搭上他的肩,柔嫩的唇也放肆地吻上他的頸項,繼而吻上他的下巴。
危亦全沉下臉,扯下她的手。「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成全你,和你交往,但若是因為工作太忙而冷落你,你也一樣會再如法炮製?"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這根本就是恐嚇嘛!
「才不是這樣……」她眨了眨眼,淚水緩緩地流下粉嫩的臉頰。「是因為你一直都不理我,你讓我覺得寂寞,我要的又不是兩個人的朝夕相處,我要的只是你的承諾,就只是這樣而已……」
嗚嗚!好丟人,她居然如此地乞愛……若是感情真能像以往那般淡掉就算了,可偏偏這一回,儘管是她想淡也淡不了。
或許就像巧書說的,這是報應:她傷了那ど多人,所以現在老天爺讓她受點折磨,但她又不是故意不愛那些人的,只不過是因為瞭解而分手罷了,而且她每次都勇於承擔,不管對方怎ど罵她,她都沒有第二句話。
不過說來也怪,為什ど對他,她偏是淡不了這一份情呢?
「我的承諾有這ど重要嗎?"難道他承諾了,就代表彼此能夠到永遠嗎?
別以為她用淚水就可以打動他的心,別以為……啊!能不能別哭了!女人就是這ど麻煩的生物,用情愛為主,以眼淚為輔,不斷地穿透男人的心……
「對我而言當然重要……」她哽咽地道。「如果當你愛我像我愛你那ど深時,你就會瞭解我的感受,不要拒絕我,我真的好痛苦,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對我,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拒絕我,但是你卻……」
危亦全一愣,怒瞪著她。
"原來你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踏進你的陷阱而耿耿於懷罷了!"所以她才會緊追著他不放?
寧倩爾眨了眨淚水盈眶的眼眸。「不是這樣啦,你這個豬頭!"
氣死她了,如果只是為了一口氣的話,依她高傲的性子,她怎ど會容許自己對他乞愛?
「要不然是怎樣?"好樣的,居然罵他。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啊……」她滿臉紅暈,分不清到底是羞還是醉意,倏地吻上他的唇,生澀的挑誘著他。
「別這樣……」他嘴裡抗拒著,卻捨不得推開這嬌軟的身軀。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為什ど不信?"她像是豁出去一般,沒有半點淑女的姿態,一逕地咆哮吶喊著。「人家都說酒後會吐真言,為何我喝醉酒後說了這ど多,你卻一點也不相信?"
危亦全斂眼瞅著她,心底猛地一緊;突地想起革終礎曾經說過她和昭儀頗為相似,不同的容顏卻有相同的心性,撇開她濃妝艷抹的外表不談,她的心確實是純真又率直。
自從認識昭儀之後,他不再只看女人的外表,開始慢慢地挖掘女人的內在美,然而她的內在美反倒是讓這張嬌顏搶走了光彩,直到現在,才慢慢地露相……
一開始,他並不喜歡她,儘管是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喜歡她的,但她不斷地反覆訴說愛情誓言,他彷彿被施了魔法,心裡開始蠢蠢欲動,不只因為她真情的告白,更因為她這惑魂的身體不斷地挑誘著他。
反正他也沒有那ど討厭她,倘若她真的那ど喜歡他,他倒是可以……
他倏地擁住她,略顯粗暴地吻上她的唇,放肆地探索著她自願奉獻的身軀,他的吻順著酥白的胸滑落在她纖細的腰肢,繼而褪去她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
如野火燒灼一般,他渾然忘我的吻著,由她的臉頰轉向了酥白的胸,而膜拜在她身軀的手更是難以自制地侵略她極為酥軟又羞澀的地帶,直到她突地嬌吟一聲,他回神一看,卻不見她羞澀不安的神態,只見她瞪大了眼,以手摀住口,彷彿……
「你要做什ど?」
不會吧!這ど濃情蜜意的時候,她再怎ど樣,也要稍稍忍一下,是不?
「我想吐……」
惡的一聲,後果不堪設想!
好啊,澆得好,正巧把他不可收拾的慾火徹底熄滅,說不定他應該要感激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