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葉裴迎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如你告訴我一些關於你和你家的事,我滿好奇的是什麼樣的家庭,會培肓出你這樣一個……一個……」
「傻子、呆子?」他乾笑,「還是痞子?」
「都是!」
他仰頭大笑。充滿愉快和魅力的笑聲幾乎奪走葉裴的呼吸,在她尚未會意過來時,鄧家威已經攫住她的雙唇,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葉裴只覺得全身血液直衝腦門,窘迫的恨不能跳入魚池去。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一離開她的唇,他含情脈脈的說。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痞子!」她輕聲說,但心卻跟他的產生了共鳴,因為她發現自己也喜歡被吻的滋味。
然後從鄧家威的口中,她對他的家庭有了大略的瞭解,原來他有一個曾是中國小姐第一名的媽媽,有一個在政經界十分出名的父親,還有一個妹妹。
對於他如此顯赫的家世背景,令她的心牆又多出了一道。
「改天我一定要找個機會讓你見見我的家人。」見到她要拒絕,他馬上很霸道的說:「不可以說不!」
為了不想再引起爭執,葉裴硬生生把「不要」二字吞了回去。
「對了,我們去看Jean吧?」說著,他便拉著她往前走,但葉裴動也不動一下,令他不禁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雖然她已認識杜偉傑和黃筱涵,又親手迎接Jean的出世,可是,她仍不習慣和鄧家威一塊出席這樣特殊的場合,因為她很怕他又會人來瘋,說出令她尷尬的話,或是做出令她措手不及的舉動。
「到底怎麼了?」他原以為人多,就可以讓她撤除心防,沒想到他料錯了。
「我想回家了。」她低下頭,回了一句。
「別這樣,」他試著動之以情,「Jean長大了好多,聽筱涵說,他已經會認人了耶!相信他一見到你就會認得你。」
「我……」她是想去,但是,她還是有點怕怕的。
「走啦!」他竟學著小孩般跟她撒起嬌來。
「好,我去,不過,得先談好條件才行。」
「行。」他爽快的答應。
「不許你在別人面前對我毛手毛腳,還有,不可以隨便想吻我就吻我。」
「嗯。」到時,他再耍賴。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見他沒有給她保證,她再次逼問,她可是不會放水的喔!
「嗯。」他想要詐,但一見到她就要翻臉,馬上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不毛手毛腳、不吻你,這樣可以了嗎?」
有了他的保證,她終於點頭答應了。
然而葉裴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即使鄧家威承諾不對她毛手毛腳、不隨便吻她,但是,他那雙具有魔力般的電眼,卻無時無刻不對她騷擾,令她恨不能拿塊布蒙住他的眼睛。
「呵!阿威,你是來看你的乾兒子的嗎?為什麼我老覺得你心不在焉呢?」杜偉傑取笑著好友。
「不會呀!我今天是真的來看Jean的,當然,我也是來學習怎麼當父親的。」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的視線竟未從葉裴的身上移開,彷彿這話是在對她說的。
葉裴當然收到他傳來的訊息,但仍鎮定的佯裝自己完全不知情。
還是黃筱涵細心,她已察覺到葉裴的不自在,於是連忙笑著說:「男人的話題很無聊的,不介意陪我抱Jean回BABY房吧?」
有了可以喘氣的機會,葉裴馬上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鄧家威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即使葉裴已隨黃筱涵消失在樓梯的另一端,他的目光卻仍然跟隨著她們,整個人失魂落魄。
「唉,人在我家,你還擔心什麼?而且還有筱涵陪著她,安啦!」杜偉傑拍拍好友的肩嘲笑道。
「只要一天沒有結婚,我都安不了心。」他沮喪的歎口氣。
「那還遲疑什麼?就去結婚啊!」杜偉傑笑說。
「我想娶,也得她想嫁才行啊!要不然我跟誰結婚?阿貓還是阿狗?」他自嘲的說。
「你是說你慘遭滑鐵盧?」杜偉傑一臉的難以置信,在三人中,就屬鄧家威的女人緣最好,不管老少,一見到他,便自動的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沒想到他竟也會有被人拒絕的一天。
「我都快摔得鼻青臉腫了。」他感慨道。
「真的嗎?」杜偉傑笑看著他道:「為什麼我只看到兩隻黑眼圈?」
「天天輾轉難眠,怎麼會可能沒有黑眼圈,」鄧家威懇求道:「阿傑,你快告訴我,你追求筱涵的秘方吧?我已無計可施了。」
「哪有什麼秘方,以最溫柔、真誠的心去打動她就行了。」
「論溫柔、真誠,你恐怕還輸給我呢!為什麼她卻仍然無動於衷?難道兩歲的差距會有這麼大的鴻溝嗎?」
「什麼兩歲的差距?」杜偉傑好奇的問。
鄧家威將葉裴的心結告訴好友,希望可以早點想到方法破解這道難題。
「只差兩歲她就這麼在乎,唉!這好像真的滿傷腦筋的。」杜偉傑不禁替好友叫屈。
「別說風涼話,快替我想想辦法。」
「簡單!」
「簡單?」他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用棍子把她打昏,直接拖進教堂去不就結了?」
「阿傑!」
「唉,別對我吼,你瞧瞧我,我也常常摸不著筱涵的心思,要不我為何會常常趕到客廳睡覺?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不如我們把阿宇call來,也許他頭腦清晰,可以替你想到好方法。」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call他吧!」
兩個大男人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call正前往警察局保釋他那個尚未滿十七歲的繼妹的王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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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真的好可愛!又長得俊俏,相信長大了一定會迷死不少女孩子。」葉裴逗著BYBY笑道。
「就像阿威?」黃筱涵打蛇隨棍上。
「他?」
「難道你不覺得阿威很有魅力嗎?」黃筱涵替兒子換尿片,臉上還露出無限疼愛的神情。
看著這樣一個情景,葉裴流露出羨慕的眼光,這就是為人母的快樂和無私奉獻的表現,因為心中有愛,而不在乎所付出的一切是多麼的辛苦。
有一天,她也會和黃筱涵一樣嗎?
她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什麼時候才會來臨?
「阿威在追求你不是嗎?」筱涵將換好尿布的兒子抱在懷中哄睡。
「哪有。」葉裴心虛的低下頭。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黃筱涵笑道:「唉!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如果你跟阿威可以成為一對,我和阿傑都會祝福你們的。」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黃筱涵早就察覺事有蹊蹺,「難道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或耒婚夫?」
「我是有未婚夫——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坦誠道。
「既然是過去式,那你何不好好把握這個現在進行式呢?」她在助鄧家威一臂之力。
「什麼現在進行式?」
「阿威囉!我看得出他對你很認真。」
「我和他真的不可能。」葉裴重申。
黃筱涵把熟睡中的兒子放到搖籃去,拉著葉裴到書房,決定好好的問個明白。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葉裴和鄧家威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理由不能在一起,如果月下老人沒空幫忙,那麼她決定充當紅娘,幫他們牽線。
「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你不可能跟阿威在一起?」
「因為……因為他比我小兩歲。」
「啊!他比你小?不會吧?你看起來差不多二十歲多一點點,況且大兩歲也沒什麼,俗話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你看我和阿傑也差了將近十二歲,我們還不是結婚了,雖然有時也會鬥鬥嘴,可是,這也算是夫妻間的情趣嘛!」如果讓阿傑知道她把兩人之間的鬥嘴說成情趣,他恐怕會氣得吐血。
「我弟弟和阿威同齡……」
「那又怎樣——」黃筱涵一副不可思讓的口吻叫道:「天哪!你該不會把阿威當成是你弟弟吧?」
「呃……」雖然她挺在意年齡差距的問題,但是,她卻從未把他當成弟弟,這就是令她十分矛盾的地方。
「唉,其實有很多夫妻都是老婆比老公年齡大一點,或者老妻少夫,還不是可以白頭偕老、永浴愛河。而且你看起來這麼年輕,反而阿威比你『臭老』,你根本不必掛念外表會有什麼問題。」其實鄧家威是極具成熟魅力的,但為了減輕葉裴心中的壓力,黃筱涵也只好說他老,希望他不會介意才好。
「我還是——」不知為何,她原本堅決的意念競有點動搖了。
「你先別急著決定!姻緣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誰跟誰要成為夫妻,都不是我們自己可以決定的,如同我和阿傑一樣。」黃筱涵有感而發的說。
「你和阿傑?難道你們不是自由戀愛結婚的?」她十分好奇。
黃筱涵微微一笑,「想不想聽一個合約新娘的故事?」
「合約新娘?是什麼?小說?電視劇還是電影?」
「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更不是電影,」黃筱涵笑道;「它可是真正發生在這現實生活中的一個故事,而我,就是那個合約新娘。」
「啊?!」
原本只是想在杜家用完中餐就走的葉裴和鄧家威,在杜偉傑和黃筱涵熱情招待下,竟一直留到用完晚餐後才離開。
葉裴和黃筱涵相處了一天後,竟成了無話不談的手帕交。
葉裴萬萬沒想到,黃筱涵的婚姻竟是由一張合約開始的,尤其黃筱涵的一句話更使她久久無法忘懷——
姻緣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
這麼一句話竟讓她對她和鄧家威的事重新思考一番。
也許,年齡真的不是問題……
「為什麼不說話?」鄧家威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是不是累了?反正離你家還有一段路,你先合眼小憩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他的體貼和溫柔再次讓她的心動搖了,也許年齡真的不是問題……
「我好喜歡Jean,他真的好可愛!」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其實,你也可以擁有像Jean,甚至比Jean更可愛的兒子,只要你答應——」
「不要說了,我不答應。」她的口氣其實已不像先前那麼堅決,反而多了一絲逗他的意味兒,可惜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即使再次遭到拒絕,但鄧家威卻有越挫越勇的決心,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會一直求婚,求到她點頭為止。
見他沒再開口說什麼,葉裴心裡竟充滿了懊悔和愧疚,她知道有時候男人的自尊心其實比女人的脆弱,而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會不會讓他受傷呢?萬一他在絕望後決定放棄她,那真的是她所要的嗎?
「沒關係,我可以倣傚一0二、一0三……甚至一00一次求婚。」他又恢復樂觀的模樣。
「那萬一,一00一次求婚我也沒答應,你會怎麼做?」她為他的傻氣感動不已。
「那就繼續跟你糾纏下去,反正這輩子你想甩掉我比登天還難,說不定你會因為受不了我的糾纏而答應嫁給我。」他嘻嘻哈哈的作著美夢。
「我家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她狠心的潑了他一盆冷水。
「到了?」他頓時像鬥敗的公難,「為什麼這麼快?」
「很晚了,你明天還得上班,快回去體息吧!這絕對不是真心話,因為她也不想這麼快說再見。
「才十點半,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喝杯咖啡?」他連忙把火熄了。
「我的咖啡用完了——」
「那喝茶也可以。」
「也用完了。」她見招拆招。
「開水,開水總會有吧!」他越挫越勇。
「家威,真的很晚了。」
「只要半個小時,我保證我不會賴皮!」他比了個童子軍的手勢承諾著。
「可是……」
「我真的很渴,而且我很想念Kitt,我耳朵好癢,相信一定是它在想我了。」
「Kitt想你?」他也太會掰了吧!她忍俊不住想笑。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一起問它啊!」
她真的被打敗了,終究也只有答應的份。
「只有半個小時。」
「好。」他像吃到奶油的貓般,開心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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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你很想我對不對?」鄧家威將貓兒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
「喵!」Kitt彷彿在回應他的問題似的叫了一聲,並撒嬌的把身子更往他的懷中靠。
「瞧,我就說Kitt想我吧!」說著,他還故意給了Kitt一個香吻,啵聲之大,連葉裴都忍不住吃味起來。
「噁心!」奇怪,她竟跟一隻貓吃起醋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你吃醋了對不對?」他一針見血的道出事實。
「哪有?我吃什麼醋?再說,我幹嘛跟一隻貓吃醋。」唉!連說話的口氣都帶著濃濃的醋酸味兒。
「有沒有吃醋,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說完,他將Kitt放開,長臂往前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攬入懷中,給了她一個長長的熱吻。
他真的是具有魔力,葉裴心想,因為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每每被他擁入懷中,她就會感到全身發燙?他的吻更可以輕易點燃她體內的烈火。
鄧家威發出一聲呻吟,「天哪!」他在她唇上低語,「我已經忍了一天了,忍得快要發瘋。」
他的手滑進她上衣內,直接覆蓋在她的酥胸上。
葉裴倒抽一口氣,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力量透過絲綢的內衣傳了過來。
鄧家威堅挺的亢奮抵著她的大腿,令她全身顫抖。他渴望她,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她感覺到兩腿之間突然一片濕濡,鄧家威似乎比葉裴更早感覺到,原本放在她酥胸上的手慢慢往下移,探入她的裙子裡。
當他的手游移到她大腿內側時,她的指甲不自覺的戳進他的肩膀,她的頭往後仰,而他的唇來到她的粉頸落下一串細吻時,強烈的歡愉令她想要尖叫。
突然間,電話鈴聲大作,及時讓葉裴找回迷失的理智,她奮力推開他,雙頰酡紅,氣喘咻咻。
「可惡!」鄧家威暗暗咒罵一聲,他恨不能將打電話來的人給殺了,什麼時候不好打,竟在這個節骨眼打來,氣死他了!
葉裴接起電話,不斷吞嚥口水,讓自己乾澀的喉嚨不至於洩漏自己混亂的思緒。
「嗯……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要擔心……好的,我記住了……拜拜!」說完,她還對著電話筒啵了一下。
鄧家威拉長耳朵,努力想從她的話中辨別出對方的身份,但還是失敗了。
「誰打來的電話?」他很在意她末了還給了對方一個香吻,顯然她與對方的交情匪淺,莫非會是她的……
「是我爸爸打來的。」她也沒多做隱瞞。
他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雖然打電話來的人是葉裴的父親,但對於末了那個香吻,他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是我岳父大人打來的,你怎麼不讓我向他問候一聲?」他的話馬上得到一記衛生眼。
「你少胡說八道!他是我的爸爸,才不是你的岳父大人。」葉裴瞄瞄牆上的時鐘,示意他時間到了,該離去了。
「可是,我還沒喝到開水耶!」他是能拖則拖。
「你——」葉裴在拿他沒轍後,只好走向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他彷彿剛從沙漠回來的旅人般,一口氣把水喝完,並且仍不滿足的又要了一杯。
「你這麼渴嗎?」葉裴又為他倒了一杯。
「渴,非常的饑——渴。」他暖昧的朝她眨眨眼。但這次他卻不再一口喝光,反而像在品嚐美酒般,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
葉裴並不遲鈍,她聽出他話中的暗示,立刻毫不吝嗇的再送他一記衛生眼,並擺出送客的姿態。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可是,我還沒喝完水嘛!」依他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恐怕喝到天亮也喝不完。
「你說過不賴皮的!」
「我沒有賴皮,」他一副相思難熬的口吻道:「只是,想到明天我將會一整天都不能見到你、抱你、親你,我就好難過。」
「為什麼你明天不能跟我見面?」怪了,為什麼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裡也不好受?
「因為明天一大早我就得到香港去洽談一個case,如果順利,我也許還來得及搭最後一班飛機回來。」他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裡住一晚?」
「不行!」雖然她的心裡已經SAYYES了,但是礙於女性的矜持,她還是說NO。
「明天一整天你都沒法見到我,你不會難過嗎?」
「我為什麼會難過?我才樂得逍遙呢!」她心口不一的說。
「天哪!你真的好狠心喔!」他的心已有一絲的抽痛,難道他在她的心裡真的是一點份量也沒有?
「你明天要去香港,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我明天不在你身邊,你打算如何度過?」
「我打算去找工作。」
「我不答應!」鄧家威十分霸道的表示反對。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得去找工作,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她試著要收回他手上的茶杯,他不肯鬆手,她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我可以養你,反正丈夫養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再胡說,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她瞪著他。
「我沒有胡說,難道你一定要我剖心掏肺給你看,你才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嗎?」他逼人的問。
「我很累了,我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她又開始迴避他的話。
他真的動怒了,「你不能一輩子當鴕鳥吧?」
「我就是喜歡當鴕鳥,怎樣?」
「你——」他硬生生將高張的怒火給逼退回去,「該死,誰教我偏就愛鴕鳥呢?」
聽到他這樣說,她心裡感到好甜蜜,如果她再欺騙自己說自己不心動,那她就成了天下第一的大騙子了。
「回去休息吧!」其實她是心疼他明天會太累。
「可是——」
「早點休息,明天養足精神快點把case談好了,你不就可以早點回來?如果你不討厭吃咖哩飯,那明天晚上我就煮咖哩飯請你吃。」
「你是說你要煮飯給我吃?」他睜大了眼,雀躍不已。
「那就得看你是否趕得回來囉!」
「我一定會趕回來的。」他放下茶杯,將她緊緊擁入懷,「告訴我,你心裡還是在乎我的。」
「我——」
「不,還是不要說好了。」他突然退卻了。「我怕自己又會從天堂摔到地獄去。」
「傻氣!」她取笑他,並推推他催促道:「快回去,明天早點回來。」
「我一定會早回來,就算我死了,魂也會飛回來的——」
「別胡說!」她突然感到一陣不祥的感覺。
「又不是說死就會死,況且我也捨不得死啊!」
「別說了!」她覺得渾身不對勁,彷彿今日一別就不再見面。「答應我,你一定會回來!」
「我答應你。」他吻了一下她的唇,「但我也要你答應我,明晚你會告訴我你心裡是在乎我。」
「想聽我說,就早點回來。」說完,她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天哪!如果這一刻要他死去,他也不再有遺憾了。鄧家威心想,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踏出第一步了。
「鈴……鈴……」葉裴幾乎不用想也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因為從早上到現在,鄧家威已打了七十四通電話給她了,只有在飛機上時不能打,他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拚命打電話給她。
「你這次又用了什麼借口?」接起電話,葉裴毫不考慮就開口笑他。
「還能有什麼借口,我還是說要上廁所。」鄧家威在電話那端撒著嬌,「甜心,你想我嗎?」
「五分鐘前你才要我回答同一個問題而已。」她啼笑皆非的說。
「我還是要聽。」
「想!」她發現自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證明給我看。」
「鄧家威!」天曉得她為了證明已親了電話筒親了七十四次了。
「快點啦!我得回去了。」
葉裴沒法子,還是再親了一下,他也開心的又親了回來。
「你快把咖哩飯煮好,我決定搭五點的飛機回去。」
「你的case——」
「剛剛談妥了,我真希望自己能有雙翅膀飛回到你身邊。」
「少灌我迷湯了,我不吃這一套的。」嘴巴雖是這麼說,其實她可是聽得心花怒放。
「你想要什麼禮物我去買?」
除了你,我什麼也不要——她差點衝口說出。不知為何,今天她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她平時並不迷信,但今天,她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彷彿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我會帶一份驚喜給你的!」
「好啦!我要收線了,我的咖哩快煮焦了。別再打來了,如果你不想吃到不好吃的咖哩,就讓我好好的做菜,別再騷擾我了。」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她就逕自掛上電話。
說也奇怪,鄧家威竟真的沒再打電話來,這反而讓她感到有點不習慣,不時看著電話發呆——
天哪!她中毒了,而且是中了鄧家威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