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兒當然明白她心裡頭在想什麼,畢竟褚凱才是她心中的最愛,可惜的是,她還 不明白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寧兒,你的臉色好差喔!你是不是不舒服?」
謝天謝地,她終於有所察覺。
「我頭有點痛,休息一下就行了。」對於和褚凱相撞一事,她絕口不提。
「哎呀!你是怎麼回事,看你平時一副健康寶寶的樣子,怎麼來到這兒後,就一直 犯頭痛的毛病?」
還不是褚凱那掃把星害的!她在心裡暗罵著他。
「明天爸爸要帶我們全家出席本地一個富豪家中的PARTY,聽說褚凱也會去,不知 道他會不會邀請我當他的舞伴?」海燕兒滿心期盼。
唉!為什麼就是有人會少根筋呢?海寧兒很想告訴她別抱太大的希望,但又不忍心 傷害她而作罷。
「寧兒,你得快點好起來,明天你不能夠不參加,要不然爸會很生氣,因為他說, 這次來加州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決定,好像跟他的生意息息相關。」
「喔,是嗎?」對於海家的一切,她完全不知道,不是她過於冷漠不關心,而是根 本沒有她插手的餘地。
「啊,對了!」海燕兒頓時又記起什麼似地大叫一聲。
「又怎麼了?」海寧兒真希望拿膠帶將海燕兒的嘴巴給封住,或者建議她改為海麻 雀算了,她實在有夠聒噪。
「今天我在沙灘上遇見一個帥哥。」
天哪!別又來了。
「當然,他和褚凱比起來遜色多了,雖然他很帥,可是太年輕,沒有褚凱的穩重、 成熟上海燕兒仍對楮凱死心塌地。
穩重?成熟?越好像沒有在褚即身上發現這些特質,海寧兒在心裡嘀咕。
「那個小帥哥見人就揭、有沒有見到一個東方女孩,他形容的女孩很像你--」
「我?」她暗仞不妙,莫非--
「不過,那個小帥哥要找的卻是個啞女,當然不會是你囉!」
啞女?!果然是那天遇見的那個男孩子,他叫什麼來著--啊,安迪!
天哪!她差點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想不到他竟這麼有心在找尋她。
不過,他是不可能再見到她的,因為她打算不再去沙灘,以免惹來不必要的心煩。
經過休息,海寧兒頭昏的症狀已經好多了。
仍和平日一樣,她還是起個大早。
她正想好好地吃一頓早餐,沒想到褚凱又不請自來。
「你--你又來做什麼?」她原本的食慾因他的出現而一掃而光。
「我不知道何時中國的十二生肖中,多出了刺蝟來。」他瞇起雙眼,語氣裡有一絲 輕蔑。
「如果十二生肖多出刺蝟,那麼,星座也會多出蒼蠅座出來,你說是不是?」她一 點也不吃虧地反擊。
瞧她又恢復平常的伶牙俐齒,褚凱心中的大石塊終於放了下來。
「看來,你已經完全恢復了。」他逕自取過餐桌上的果汁,倒了一些在玻璃杯裡, 這時,女僕為海寧兒送來早餐。
「看起來滿可口的,」褚凱居然也沒問過她,拿起她的叉子,就叉起熱狗吃了起來 。
「喂,你到底懂不懂禮貌二字?」海寧兒見他如此囂張,不禁火冒三丈,「你要吃 早餐,可以再叫一份,你幹嘛跟我搶著吃?」
「提起禮貌二字,我可就比你懂得多了,」他吃得津津有味,要不是餐具就在他手 上,他還真怕她隨時會攻擊他。「第一,我有名有姓,你不該叫我喂;第二,我是你家 的貴客,待客之道應請我先用,我說的是不是?」
「是個--」不等屁字出口,他馬上板起臉教訓起她。
「女孩子家,不可以說髒話。」
他輕佻的態度讓海寧兒想破口大罵,正當她要發作之際,海燕兒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
「褚凱,早安。」海燕兒聲音甜得足以酥麻人心,但她看海寧兒的眼光卻是充滿怨 恨。
「早安,燕兒,」褚凱並沒有察覺,只是很紳士地起身為她拉開椅子,然後以他低 沈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說:「我希望我來得不會太早。」
「當然不會,其實,我也很早起床。」海燕兒撒著謊,要不是女僕上樓通報她,她 此刻還窩在被窩裡,她一向不睡到太陽照屁股是不會起床的。
「我剛才正和寧兒準備吃早餐,你要不要也來一點?你家的廚子做的美式早餐挺美 味可口的。」
「真的嗎!不過,我通常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海燕兒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似地回答 :「我只喝果汁就行了。」
褚凱倒是很有風度地為她倒了些果汁,又單獨和她閒聊好幾個話題,令海燕兒整個 人沉浸在開心中。
海寧兒安靜地吃著早餐,她發現海燕兒可能是聽到褚凱來了,匆匆忙忙梳妝打扮, 所以臉上的妝擦得不均勻不打緊,連眉毛也劃成一高一低,滑稽透了。
「褚凱,你這麼早來,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像特意要表現他們之間關係匪淺,海 燕兒在叫他的名字時特別的嬌甜。
「沒什麼,只是想送禮物給你們。」褚凱說你們,而不只有你。只見他匆匆離去, 再返回時,手上多出兩個長形盒子,」大一小,他把大的送給海燕兒,小的則放到海寧 兒面前。
海寧兒對盒子裡面裝的東西一點也不好奇,倒是海燕兒已迫不及待把她那盒打開, 拿出一大把的紅玫瑰,快樂的發出驚歎。
「好漂亮!太美了!真是謝謝你,褚凱。」她興奮地想向前擁抱他,卻又不敢。
「我想它們缺水恐怕活不久。」褚凱故意要支開海燕兒。
「我馬上替它們澆些水,然後把它們插放在我的房間。」海燕兒像中了大獎似地, 小心翼翼捧著花離去。
褚凱注視著無動於衷的海寧兒,「你不打開來看看?」
「無功不受祿,」她冷冷地把盒子推回他面前,「況且,你也沒道理送我禮物,我 不想和你玩這種無聊遊戲。」
「什麼遊戲?」他怔了怔。
「你在追求海燕兒,就請你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我最看不起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你以為我送花給她就是要追求她?你在吃醋?」他全身的細胞莫名的活躍起來。
「本姑娘什麼都吃,獨獨不吃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上她拋下餐巾,起身欲離開。
褚凱擋住她的去路,「要走可以,但先把我送你的禮物收下。」
她抬起下巴,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與他對峙。
「你不希望吵到你的父親和後母吧?」
他竟敢威脅她!海寧兒咬著牙,腦中閃過一個報負的念頭。「好,我就收下你的禮 物。」說完,她拆開盒子,裡頭是一朵白色的鬱金香,淡雅而高貴。
她不知道他是巧合還是預先知道的,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色的鬱金香。
不過,她還是強忍住不捨之倩,將報復的念頭付諸行動--她將鬱金香丟進旁邊的垃 圾筒。
「既然禮物是送給我,而我也收下,那麼,我就有權利處置它對不對?」
「你這刁蠻的丫頭!」褚凱氣炸了,他萬萬沒想到,他費盡苦心才找到的花竟被她 給棄如敝屐。
「是你自己要送給我的,我可沒拿槍桿子逼你送我,我還有事要做,抱歉,再見。 」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褚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殺人!
指尖輕觸著鬱金香嬌柔的花瓣,海寧兒心疼極了。
還好女僕沒倒垃圾,要不然這麼一朵漂亮的花朵就糟蹋了。
其實,在她甩掉花兒的那一剎那,她就後悔了,但已來不及了。
她真訝異褚凱沒追上來教訓她一頓,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表現得如此蠻橫無禮,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就是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誰叫他一大早就來招惹她。
所以,氣死他--活該!
「叩!叩!」
她聽見敲門聲,連忙把花拿到浴室,還向它行個禮後,才打開門。
「寧兒,你怎麼還沒換裝打扮?快來不及了,你知不知道?」海燕兒穿著一襲火紅 的晚禮服,頸子上還戴了一條紅寶石項鏈,紅色的高跟鞋、紅色皮包加上紅頭髮,看得 海寧兒兩隻眼差點著火。
「喔!我頭痛。」看了這麼多紅色,不頭疼才怪!
「你別裝了!」咦!怪怪,怎麼連一向好騙的海燕兒也看破她的伎倆,莫非天要下 紅雨了不成?
「我真的頭痛。」她說什麼也不準備和海大富出席某某富翕的PARTY。
「不行,你快梳妝打扮,要不然爸一定會很生氣。」
海大富從不對她生氣,大概是因為對前妻有愧疚;會生氣的八成是趙敏華,而她就 是故意想惹她生氣。
「寧兌,別這樣,我幫你,一定來得及。」
真的是天下紅雨了,海燕兒居然真的動起手來替她找衣服,甚至見她一動也不動, 乾脆勘手要替她換衣。
「我不去……」
「不行,爸爸說過,這個PARTY對他很重要,而且對我們也很重要。」
「怎瀝個重要法?」她慵懶地問。
「你大概還不知道,這次來加州度假,除了是為我和褚凱的事而來,也是為了挽救 爸爸的事業危機而來的。」海燕兒垮著一張臉道:「你也知道,爸爸在國外投資設廠, 可是那兒剛巧發生政變,爸爸的工廠毀了,損失慘重上次來加州,就是希望可以找到投 資者來資助爸爸的公司,如果我可以順利嫁給褚凱,那麼危機就可以減除一大半。」
海寧兒聞言而大吃一驚,她緊緊捉住海燕兒的手問道:「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
「是我媽和爸在談話時,無意間被我聽見的,」海燕兒緊緊反握住海寧兒的手,「 寧兒、雖然我們並不是同一個媽媽所生的孩子,可是,我們卻擁有相同的父親,我想, 你一定也會關心他的事業的,對不對?」
這是無庸置疑的,海大富的事業幾乎是他和他的前妻一同努力才有今天這樣的成果 ,她當然不會冷眼旁觀,置之不理。
於是,她決定和海大富一同出席PARTY。
她沒有濃妝艷抹,沒有穿上豪華的禮服,她穿上咪咪和雅雅送給她當生日禮物的一 件改良式的中國洋裝,這可是今年很流行的款式,由於香港回歸中國,所以,有許多服 裝設計師以中國風為主題,設計一系列由中國旗袍改良的洋裝。
當初咪咪和雅雅送給她時,曾經說過,她最適合這樣既具傳統東方風格,卻又不失 活潑俏麗的服裝。
她一直找不到適當的場合穿,沒想到,竟會在今晚派上用場。
她只是劃上淺淺的口紅,但她素雅的東方氣質,卻像一股清流流入每個參加 PARTY的人心中。
這次開PARTY的主人是加州當地十大富豪之一--艾德森先生,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 。
他第一眼就喜歡上海寧兒,他只有一個獨生子安迪,雖然不乏名門淑女想當他的兒 媳婦,可借的是,他的兒子卻始終無動於衷,讓他相當苦惱。
安迪一向喜歡一切有關富有東方氣息的事物,所以他很有信心,自己的兒子應該也 會喜歡海寧兒。
趙敏華那雙銳利的眼睛可把艾德森的心思看穿了,她是費盡心思想與這位富翁攀上 關係,雖然海寧兒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若海寧兒嫁入豪門,那她也會得到不少 好處。貪圖利益的她,早把她與海寧兒之間的協議給拋諸腦後。
海寧兒一向不喜歡這種商業氣息過濃的PARTY,尤其是主人艾德森先生看她的眼光 ,令她感到志下心不安。
她以上洗手間為借口,悄悄溜出大廳,到花園透透氣。
從海燕兒口中得知,褚凱也會出席這個PARTY,但卻遲遲沒見到他的蹤影。
怪怪!她是怎麼了於莫非受了海燕兒傳染,自己竟然也掛念起他來,一定是剛剛雞 尾酒在腦袋瓜裡作祟,才會如此的!
大門緩緩敞開來,只見一輛眼熟的車子駛了進來,海寧兒認出車子是褚凱的。
當她見到褚凱與一名年輕男子步下車子,她迅速地背轉過身,不想讓他看見她,但 還是遲了一步。
只不過先與她打招呼的人卻不是褚凱,而是他身邊的那名男子--安迪。
「真的是你?」安迪一度還以為是自己過於想念佳人而產生幻覺,但現在他確定, 不是自己眼花,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海寧兒悄悄地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她萬萬想不到世界竟是如此的小,居然在此時此 地和安迪再度相遇。
其實,安迪給她的第一個印象並不差,但是為什麼他會和褚凱在一起?莫非他們是 朋友?唉!這下子沒戲唱了。如果讓褚凱知道她曾捉弄過安迪,免不了又是一番嘲弄了 。
「你們認識?」褚凱低沉的嗓音讓她心跳至少停了三秒鐘,不知為什麼,每次見到 他,她的呼吸就會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褚大哥,她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女孩。」安迪高興地向他作解釋。
「哪個女孩?」他怎麼完全沒印象。
「就是那個不能說話的女孩。」
「她--不能說話?」褚凱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說你遇見一個啞巴女孩 就是指她?」
「是,就是她。」由於安迪還相信海寧兒是又聾又啞,連忙用手語和她交談。
看著安迪比手劃腳的,海寧兒又氣又覺得好笑。
褚凱似乎在等她有什麼反應,以戲謔的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她。
他那種等著看好戲的態度,令海寧兒忍不住怒火中燒,偏偏安迪卻沒有察覺,還一 味地用手語和她交談。
她實在是看不懂他在比什麼來著,沒好氣地歎了口氣道:「別比了,我不是聾子, 也不是啞巴。」
這下,安迪怔住了,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你會說話?」
褚凱的聲音冷冷地插了進來,「如果她不會說話,那全世界的人大概全是啞巴;她 不只會說話,還挺伶牙俐齒的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海寧兒怒視著他。
安迪更加」臉茫然了,他指著他們問:「你們認識?」
褚凱挑挑眉,語氣曖昧地道:「我們不只認識,而且還很熟。」
「誰跟你很熟,自大狂!」海寧兒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海大富的事困擾 了她,她沒那個心情與他唇槍舌劍,她鐵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這麼快休兵了?你今天舌頭被貓咬走了不成?」褚凱也不明自己是怎麼回事,知 道安迪的夢中情人是海寧兒,他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挺不是滋味的。
「哼!」她冷冷地哼了聲,決定不理會他,轉身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安迪像掉了魂似地追了過去。
褚凱心中燃起一把無名火,而且是愈燒愈旺。
海燕兒纏人的功夫簡直可以媲美八爪魚了。
褚凱想盡方法想甩開她的糾纏,卻都失效。他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他的眼睛卻和他 唱反調似地,怎麼也離不開海寧兒身上。
音樂響起,許多客人紛紛結伴起舞,海燕兒也以期盼的眼神一直等他做出邀舞的響 應。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跳舞,正確的說法是,他不想和打扮得跟紅毛猩猩的海燕兒跳 舞。
原以為海寧兒會極力擺脫安迪的糾纏,卻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還和安迪有說有笑地 一起跳舞。
望著他們兩人相擁在一塊,他就像個吃醋的丈夫見到紅杏出牆的太太,恨不得立刻 過去抓奸--
「我請你跳一支舞,肯賞光嗎?」他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怒氣,邀請海燕兒跳舞。
海燕兒興奮無比地點頭答應,一副深怕他會反悔似地,急忙拉著他一塊加入跳舞的 人群中……「寧兒,你知不知道到了這一刻,我還不敢相信我會再遇見你,我很怕這只 是一場夢。」安迪身材高大又健碩,但是他的個性顯然和他的身材不成正比,也許因為 他是美國人,保有著美國人的慣有天真。
一般女孩子在聽到這樣文謅謅的言詞,泰半會樂昏了頭,但海寧兒是個百分之百實 際派的女孩,安迪這席話聽在她耳中,她只有一個感覺.雞皮疙瘩掉滿地。
平時和褚凱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唇槍舌劍;有時被他氣得半死,恨不得把他踢到 太平洋的那一端,但現在想想,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悶。
唉!又想他做什麼?她心裡這麼斥責自己,可是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尋 找褚凱的蹤影。
不料,好死不死地,褚凱也正緊緊地盯著她,四目交纏的那一剎那,海寧兒只覺得 自己的心臟彷彿被電擊中似地,又酥又麻。
更可惡的是,他掛在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看透了她的感覺。
WHO驚WHO,她深吸了口氣,惡狠狠地送了他一記衛生眼。
「寧兒,你怎麼了?」安迪一點也不遲鈍,此刻察覺到她的異常。
「我的頭有點疼。」又是一個爛借口!還好安迪不懷疑她。
一聽到她頭痛,安迪馬上擔心地頻頻問她要不要請醫生來為她做診斷。
「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好了,我們不要跳舞了,好嗎?」她正等著安迪的 回答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卻比安迪更快一步傳了過來。
「安迪,不介意交換舞伴吧!」
海寧兒對這個嗓音是再熟悉不過了,該死!他到底想幹嘛?
「褚大哥,寧兒頭痛--」不等安迪把話說完,褚凱已霸道地打斷安迪的話。
「我有治療頭痛的秘方,包準--藥到病除。」說完,就在安迪一臉驚愕、海燕兒滿 是氣憤及海寧兒一副錯愕的表情下,強行拖走海寧兒。
等海寧兒回過神後,氣咻咻地想掙脫他的手,未料,他似乎和她卯上似地,乾脆雙 手強攬住她的柳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她蠕動身體,未料,卻感覺到褚凱擺放在她小蠻腰上雙 手所傳來的熱力與陣陣騷動。
海寧兒覺得全身像被火灼傷一樣,刺癢不安,心跳聲之大,她想,褚凱已聽得一清 二楚。
「很好嘛!還有力氣與我對抗,想必你的頭疼已經不藥而癒了。」調侃的笑容浮現 在他的嘴角。
「我要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她想伸手打掉他那該死的笑容,但他卻眼捷手快 ,將她的手握個正著。
「啊--」他一臉無辜,「你說什麼,這音樂好大聲喔!我聽不清楚你的話。」
他是故意對她所說的話聽而不見!
「聽不清楚,是嗎?」好!她就讓他瞧瞧她的厲害,趁之不備,她決定踹他的小陘 骨,哪知他竟有先見之明,比她更快一步閃開。他這一閃,她的腳踢了個空,頓時失去 平衡,整個人就撲在他身上。
「原來你喜歡跳黏巴達。」他趁機緊擁著她不放。
天哪!讓我死了算了!海寧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因為從四面八方傳來不少對他們 這種暖昧姿勢而產生的好奇眼光。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在她尚未把警告說完前,褚凱突然將身子壓低,吻上她微 開的紅唇。
這是他今天從見到她後最想做的事。
她的唇柔軟而溫暖,香甜的令他離不開;他的手指穿入海寧兒細柔的髮絲中,微施 壓力,強硬的把她更壓向自己,忘了呼吸,忘了一切,只沉醉在這觸電的感覺裡。
他的手游移到她耳後輕碰著,令她自喉間發出一串酥軟的喘息。
這聲音竟然是我的!海寧兒被自己放縱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此時,她才猛然覺醒自己的初吻竟被褚凱給奪去了,天哪!她已經不純潔了,上帝 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你--」她推開他,氣得話說不成句。
「明天早上八點到泊船碼頭來,我帶你乘遊艇出海,不見不散。」他無視她的氣憤 ,逕自提出邀請。
「不--」
「SAYYES,否則,我會吻到你答應的。」他作勢又要吻她,嚇得她根本沒有思考的 餘地,立刻答應他。
「這樣才是GOODGIRL。」他笑了笑,放開了她。
海寧兒真恨自己手上沒有把刀,她想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