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玦兒、莫襲雲這對難姊難妹的分離時刻終於到了。
在朱震御誤打誤撞的情況下,莫襲雲總算願意乖乖地披上嫁衣了,至於她的俠女夢,她決定想想就好,現在當個女強人比較吸引她。
可憐的朱震御,不知他又將為妻子如何奔波了。
可是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別人也不好潑他冷水。唉,正所謂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
「好了,玦兒,你還真像個小娃娃,怎麼又哭了?又不是不能再見面,看你哭得這麼傷心,我也想哭了。」受不了離別傷感之情的莫襲雲在面對好友的淚水半刻鐘後,終於跟著哭了出來。
自從上次在青劍齋哭過一次後,她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不會是被玦兒給感染了吧?
「記住,玦兒,你絕對不能比我先生小寶寶!」她一邊哭,一邊向左玦兒交代一大串話。
其中一項就是不許她先生寶寶,因為那麼多事都是玦兒先做了,總要留一樣給她露露臉吧?
「為什麼?」左玦兒紅著眼睛提出疑問,在莫襲雲說出理由後,決定不告訴好友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小寶寶的事,相公說這是善意的謊言。
看見哭成一團的兩個小女人,兩個正在話別、互相為對方打氣的大男人不約而同地搖著頭,同聲一歎:唉!女人哪!
被各自夫婿勸開的兩個小女人終於止住哭聲,依依不捨地叮囑對方一些注意事項。
在莫襲雲對左玦兒從注意飲食、保重身體之類的話說到如何對付相公偷腥時,雷君毅終於忍不住地向朱震御使了個眼色,各自迅速帶開自己的女人。
「娃娃,走了。」
「你怎麼老叫人家娃娃,襲雲都笑我了。」左玦兒嬌媚地睨了丈夫一眼,不滿他對自己的稱呼。
「你本來就叫娃娃呀!」雷君毅看著她撒嬌的表情,回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幕,那時還真沒想到會跟這個娃娃牽扯一輩子。
「亂說,我什麼時候叫娃娃了?」
「你忘了嗎?你的字就是叫娃娃的呀。」還是他幫她取的,而且也只有他能叫。
「哪有人的字是叫『娃娃』的?你又騙我了。」老來這套,真當人家是長不大的娃娃呀!
「娃娃,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了嗎?」雷君毅表情怪怪地問道。若這小丫頭真忘了他們初次見面的事,看他怎麼罰她!
「我們第一次見面?」歪著小腦袋,左玦兒開始在記憶中搜索。
「我娘去世後你趕來奔喪那次嗎?」至今她仍以為雷君毅會出現,是因為他到左家上香,碰巧遇見她,然後碰巧安慰她,最後兩人碰巧睡在一張床上。
「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而且我是為你而去的。」雷君毅沉聲道,他面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放在身後的雙手卻漸漸握緊。
「還有,當時我跟你娘還沒有任何很親的關係,所以談不上是去奔喪。」如果現在左老頭死了,倒可稱之為奔喪。
「在那之前我們見過嗎?」還是很疑惑,她沒什麼印象耶!
「你真的忘了?」雷君毅開始咬牙切齒,一雙黑眸更是半瞇起,眼內精光聚集,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
「好像……真忘了。」看見丈夫表情不對,左玦兒不敢回答得太肯定,即使她是真的忘了。
「在你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前,我們不會起程到雲南的。」雷君毅突然轉為一臉平靜,緊握的雙手也放鬆開來。
他這懲罰還真是狠!
「不要!」看著他走向馬車的瀟灑身影,左玦兒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立刻追上去。「相公,你不要這樣殘忍嘛!」
「……」
「夫君,我會乖乖的哦!」
「……」
「老爺,給點提示好不好?」
「……」
看來,他的娃娃得花點時間才能實現雲遊四海、走遍大江南北的夢想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