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蝶好快樂,享受著忘記明天的滋昧。
此時,兩人坐在用棕櫚編成的亭下,盡情享用桌上的美食。
「吃不下了,會變成大肥豬。」她終於忍不住抗議。
「再來一口。」他含笑道,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不要。」她死都不張嘴。
他放棄地扔下叉子,一把將她抱到腿上,雙手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不滿他說:「你太瘦了。」
「總比肥死來得好。」她淘氣地吐了吐粉舌。
「那似乎不太容易。」他邪惡地拉下她背部的薄衫,在她的玉背上印下細吻;戲弄著她。
問蝶對激情不熟識,也對他的勾引沒轍,他輕輕的一個吻,就能讓她的血液加速流動。
「如果不吃,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更有趣的樂子?」
他在她的肩上吹氣,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後頸展開放擊。
「你的語氣色色的。」她含羞帶怯,一雙修長的玉腿微微地晃動。
「因為我想對天使圖謀不軌。」他的唇畔揚著危險的笑意,大手自她的膝蓋往上撫弄,直逼幽禁之地。
她不安地扭動,圓俏的雪臀刺激著他的男性,兩層布料的阻礙之下,更添摩擦的快感。
「鷂……」她紅著臉呻吟,感覺他在她的身下逐漸堅挺,火熱地抵著她的俏臀。
「噓,別說話。」他將手指伸入她的口中,與她柔軟的舌頭交纏,沾染了她檀口中的蜜液。
另一隻大掌則探入她的衣襟,盡情地捏弄她乳峰上的嬌蕊,她胸上的粉嫩因此變得尖挺。
「啊……」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他的手指,隨即又張開貝齒,濕嫩的舌尖輕舔著他的手指。
「好淫蕩的天使。」他笑謔,手滑過她的胸前,撫過她平坦的小腹,探進她緊夾的雙腿間。
他的侵略使她的神經突然緊繃,雪白的玉腿夾得更緊。
腦中還沒有忘掉他曾經帶給她的刺激快感,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教她又愉悅又害怕。
撩起她身上的薄裙,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底褲,尋覓幽蕊的芳蹤,挑逗著她谷間濕滑的瓣膜。
「鷂,你……」她氣惱地低語,想抗議他的舉動,但他手指輕輕擦過她的核心,引起她一陣戰慄。
「怎麼?哪裡不舒服?」他明知故問。
「我不要說。」她別開臉,卻無力阻止他在她的身體內點火。
「喔?是不是這裡?」他嚼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手指按住她微微變硬的蕊心。
「啊……」問蝶低吟,他卻更加狂肆地揉弄著她的敏感,另一隻手則輕揉著她雪色豐滿的玉乳。
「鷂……進來……」
里昂褪下她的底褲,拉開褲子的拉鏈,讓自己火熱的渴望抵著她的雪臀,技巧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堅挺的前端推入她的柔穴。
問蝶從來沒有想到他會以這樣的姿勢佔有她,尤其在大白天的戶外,罪惡感充塞心頭。
「天使,你的體內好溫暖、濕潤。」他促狹他說。
問蝶閉上眼睛搖頭,感覺他在自己的體內,柔壁的脈動與他堅挺的男性做著呼應。
「讓我得到你,天使。」他鼓舞地低語。
問蝶蠕動自己的身體,慾望的火焰逐漸熾烈,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他,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
「啊……嗯……」
她的嬌喘讓他的情慾更加狂熱,手指探到兩人的密合處,找到她因撐開而飽滿的花核,規律地揉弄。
「不……」她受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讓她忍不住淌下晶瑩的淚珠,身體好似要被燒成灰燼。
「天使……」他沙啞地低吼。
忘了天與地的存在,他們兩人在大自然中為對方而律動,遠遠地只能看到他們的衣物均穿在身上,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身下正飢渴著對方的幽柔與火熱。
一聲聲沉重的喘息低吟,迴盪在充滿情慾的氛圍中,在別人不能窺見的地方,他們正在做著歡情的勾當。
☆☆☆
在她絕美的小臉上輕輕一吻,他看著她熟睡的面容,漆黑如墨的秀髮披散在雪白的床單上,直挺的鼻頭還沁著方才激情歡愉後的細汗,為她純真的容顏添了幾分撩人性感。
手指纏繞著她一綹細柔的髮絲,他沉靜地審視著她,過了許久,他放開手中的髮絲,翻身下床,套上睡袍,開門往書房走去。
他坐在書桌前,撥了一通國際電話到意大利。
「少爺,真的是你?!」話筒另一端傳來驚喜交加的聲音。
「現在總部還有多少人手?」
「不多,主人最近為了與俄國方面的對手搶生意,派了不少人出去。少爺,你需要用人嗎?」
里昂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漢克與布魯斯在總部嗎?」
「是的,這次他們沒有出任務。」他們兩人與一干手下是組織中最厲害的角色,均名列世界各國的黑名單上。
「告訴他們,幫我救一個人。」
「少爺,他們一定會感到極大的榮幸,為你效勞,一直都是我們的渴望,請下令吧!」
「聽看……」
里昂透過電話下了幾項命令,迅速且果決,臉龐透著尊貴的王者氣勢,眼神殘冷。
「是的,組員們會盡快達成任務,給少爺一個好消息。」
「很好。」里昂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掛掉電話。他知道唯有這個辦法才能永遠保有他的天使。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是黑手黨王國中尊貴的皇子,旗下的成員遍及世界各角落。
或許是因為他一誕生就背負著巨大的陰影,所以才會對燦爛光亮的天使有著無比的渴望與迷戀。
里昂·鷂·佛倫,黑暗世界的繼承人。
☆☆☆
「什麼?人不見了?」黑夜中,男人的咆哮聲驚動了整座公館中的人。
「是的,看守的人被撂倒,援兵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回答的男聲顯得惶恐不安。
「飯桶!」一群不中用的飯桶!」
「主人,我尚有一計。」女人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說來聽聽。」
「這兩天,派人監視機場、鐵路,以及任何能逃出去的路線,並中止衛星系統連線。」
「有什麼用?人都已經不在我們手中了。」
「只要消息不傳出去,誰知道?」女人的聲音悅耳,但其中的冷意教人不寒而要栗。
「好,就照你說的去做。」
「另外,請主人與我立刻搭飛機出境。」
「我們要去哪裡?」
「檀香山。」
☆☆☆
另一方面,救到人的消息傳不出去,漢克與布魯斯正設法與里昂取得聯繫。
一處隱密的地下室內,氣窗微微地透著亮光,風扇捲起塵沙,在空中紛飛亂舞。
兩個男人站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其中一個人身材高大。
而另一個人神情精明無比,他們談著彼此的收穫,同樣都是一副愁容。
「電話還是不通?」精明的男人問道。
「嗯。只要打往國外一律不通。」
「行動電話呢?」
「也不行,收訊很差。」
「我想他們採取這樣的管制,一定是另有計劃,我們要想辦法趕緊通知少爺。」
「可是等我們出去都已經好幾天了。」他們不是出不去,而是要多花幾天,畢竟他們身邊還帶著—個老人。
「我有一個辦法。」
「和我想的一樣嗎?」
「可能,有一樣東西誰都不能完全控制。」
「嗯,從少年玩到現在,我可熟悉得很……」高大的男子露出一抹非常得意的笑容。
「可不是,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誰都會玩上兩手。」精明的男人淡淡他說。
「他們可能料得到,卻絕對不會知道我們是行家。」
「對,玩無線電的行家。」
☆☆
她可以是他懷中溫柔的天使,但那並不代表事情已經結束。她不可能是他永遠的天使。
所以,問蝶趁僕人們不注意的時候,逃了出來,很快地就有人找上她了。
她被帶到一家位在街角的酒吧,酒吧內燈光昏暗,但在走人另一扇門後,眼前大放光明。
「鈴蘭!」
「噓,主人也來了。」
「什麼?」問蝶瞪大了眼,轉頭看到一名高大陰沉的男人坐在一張軟椅上,神色極凶狠。
「你真是不知好歹。」男子冷冷地開口。
「我沒有!」』問蝶急忙反駁。
「主人要你立刻殺了里昂·佛倫。」鈴蘭代為開口,示意問蝶不要多話。
一般人並不知曉里昂的全名。
「我不行……我……」問蝶顫聲道。
鈴蘭將問蝶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對她說:「我知道,你喜歡上他了是不是?」
「我……」問蝶咬著唇點頭。
「真是的!」鈴蘭搖頭,卻還是一臉關切,「明明知道不可為,你就是不聽話。」
「但是我沒有辦法!」問蝶痛苦地低喊。
「冷靜一點,我會幫你。」鈴蘭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什麼?你……」問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朋友一場,你只要照我的話做,主人那邊我會應付。」
鈴蘭看著問蝶的眼神像個好心的姐姐。
問蝶不是笨蛋,質疑的著向鈴蘭,「我不信,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直說吧!」
「我只是知道自己不該助紂為虐,問蝶,相信我,我不想再幫他危害更多人。」鈴蘭的目光真誠。
「真的?」
「相信我!」
「好,我聽你的。」只要不傷害鷂,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希望也能救出父親。
「主人,」鈴蘭笑著轉頭,「問蝶已經決定行動了。」
「很好。」男人的眼中閃著不知名的詭譎光芒,與鈴蘭過分和善的笑容相對應。
☆☆☆
接到部下間接傳來的消息,知道他們已經救到人了,里昂迫不及待想告訴問蝶這個喜訊。但她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你們誰看到她?」他召來別墅中所有的傭人及保鏢,一嚴厲地質問。
「不知道,剛才小姐說要去院子裡走走,花匠有看到。」
「你怎麼說?」里昂不悅地瞧著一名中年人。
「我看到小姐一個人走來走去,一眨眼人就不見了。」花匠顫抖的說。
里昂沉住氣,將他們揮退。一心想著他的天使為什麼不見了,是被人擄走,或者旦她自己離去?
希望她是自己離去,至少是安全的。
才一會兒不見她,他便開始想念她,心中隱約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已經超乎尋常。
「主人,有人送了封信來給您。」僕人敲門而入,手中拿著一隻雪白的信封。
「拿來。」里昂接過信,攤開來讀,臉色突然一變,琥珀色的眼瞳閃出凌厲的殺意。
丁問蝶在我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到這個地方來。一個人。
記下了地址,里昂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轉身命令道:「備車,我要出去。」
生平首次為一個人擔心到要瘋狂的地步,喜歡的女人,對男人而言是一個要不得的弱點。
他明白,卻還是深陷下去了。
☆☆☆
里昂到達了約定地點,只看到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問蝶在哪裡?」
「真不知道你是大膽,還是愚蠢,就這麼一個人闖進來。」鈴蘭冷冷地笑道。
「敢獨自前來,我就不怕你耍什麼花招。」里昂也不是省油的燈,絕無做傻事的可能。
「好,我把她還給你。」鈴蘭狡獪地一笑,擊掌兩聲,隨即有兩個人把問蝶架出來。
「鷂!」問蝶掙扎著。
「放開她。」鈴蘭下令。
一得到自由,問蝶立刻飛奔到里昂的懷中,她抬起小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綠眸中閃過一絲猶豫。
「你真是教人擔心。」他撫著她的小臉心疼道。
「我……」她欲言又止,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輕顫。
「你怎麼了?」
「還不快動手!」鈴蘭出聲大喝。
問蝶咬牙推開里昂,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把左輪手槍。
「你……」里昂怎麼也沒想到問蝶會如此對待他。他已經救了她父親,為什麼她還沒放棄殺他的念頭?
一名男子從門口走進來,他就是華德共和國的領導人,名叫夏卡多,正積極地想策動一場驚天動地的革命,謀奪鄰國的政權。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問蝶,但你太大意了,難道不知道她早就對我們主人誓死效忠了嗎?」鈴蘭冷哼道。
同蝶知道事實不是她所說的,但就是說不出話,握著槍柄的小手不禁輕輕顫抖。
雖然她知道這把槍中裝的是空包彈,那是鈴蘭給的,她說過會幫她,但還是忍不住發抖。
夏卡多走到問蝶身後,輕輕地攬住她的纖腰,對著里昂說:「等你死之後,我會好好地享用她的忠誠。」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揚起笑容。
里昂瞇起琥珀色的雙眸,盯著問蝶慘白的小臉,瞳孔燃燒起憤怒的火花。她背叛了他的信任!
「還等什麼?殺了他!」夏卡多突然握住問蝶的手,往里昂的胸口開了一槍。
「不!」問蝶立刻發現不對勁,那是一顆實彈,不是空包彈,鈴蘭騙了她!
里昂單膝跪地,手掌捂著胸口,溫熱血液汨汨流出,緊咬著牙根承受胸口燒的的痛楚。
他會要這些人付出代價,包括丁問蝶!
「鷂……」問蝶焦急的掙開夏卡多的手,淚水滑落雙頰。
老大,她到底對鷂做了什麼?
「我就知道能接近他身邊,將他殺掉的人只有你。」鈴蘭看著眼前的成果,不禁佩服起自己。
「你騙我!」問蝶悲慟地哭喊,在里昂的面前跪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鷂……」
她看見他琥珀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過往的憐愛在剎那間轉成了冰冷的怨恨。
「鷂……你不能死。」她萬念俱灰,只求自己能代他受這場罪,承受他的痛苦。
里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開她攙扶的手,他的意識逐漸昏迷,呼吸突然變得困難,「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有如一尊斷了線的玩偶倒在地上。
「鷂!」問蝶趕忙將他扶起,在他的耳邊呼喚,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他的頰上。
「不要白費力氣了,告訴你吧,你殺的這個男人為了你。
已經將你的父親救走了。」
鈴蘭的話有如一顆巨大的炸彈,投進問蝶的心中,將她整個人炸得四分五裂,心碎得再也無法復原。
她緊緊地抱住里昂,「你不能死,求求你,醒過來,我不要你死!」
天,她怎麼下得了手?
「不要……」看著他因失血而蒼白的臉龐,她心痛得像是被人千刀萬剮。
「不好了,有人闖進來,把我們的人殺得片甲不留!」一個身上染滿鮮血的人跑進來,急聲稟報。
「主人,請快離開!」鈴蘭拉著夏卡多要往一處已打開的密道逃跑。
問蝶愣愣地抬起滿佈淚痕的小臉,沒有意識地舉起槍,朝鈴蘭的背後射了一發子彈。
「啊……」鈴蘭慘叫一聲。
夏卡多將她拖進密道,密道瞬間閉合,從外面看不出痕跡。不久,一群人衝進來,卻只看到問蝶抱著里昂,兩人的身上都沾滿了猩紅的血。「救他,快點救他……」問蝶泣不成聲,悲傷的神色幾近絕望,悔意一遍遍將她啃蝕。「主人!」其中一個人發現里昂已陷入昏迷,迅速地指揮其他人,問蝶被他們推開,與里昂離得遠遠的。
好似他們之間的牽絆,也一併被扯斷了。
其實,在扣下扳機的剎那,她就已經清楚,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