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還顧忌你那個可愛的小未婚妻嗎?怎麼今天會把我找來?」董婉妮雙手纏繞在辛克力的背上,虛假的呻吟幾聲。
上次之後,辛克力滿臉後悔,拜託她千萬不能讓關蜻柔知道,只差沒跪下來求她了,想不到今天他會主動找她。
她一來,辛克力就迫不及待的向她求歡,彷彿壓抑了很久似的。
「我已經受夠了。她根本不讓我碰,最大的尺度只親過她的臉!」
「五年來都是這樣嗎?那你還真會忍,過著和尚般的生活。」她取笑道。
「你就別再揶揄我了。你知道嗎?上次在一起之後,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辛克力,我們這樣的關係能持續多久呢?」她愛嬌的問。
「放心,等我查清楚一件事後,我們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什麼事?」
「或許你幫得上忙。」辛克力得意地笑了,還以為自己很神勇,滿足了董婉妮的空虛。「我要知道蜻柔到底還是不是處女。」
「查這個做什麼?」
「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當然要得到一些回報。最近她跟嚴銷走得很近,我怕……」
「怕她早被嚴銷吃了是不是?」董婉妮接下他的話,沒想到他心機這麼重。
「沒錯。我知道我鬥不過嚴銷,所以,趁嚴銷還沒把她搶走之前,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辛克力咬牙說道。
「嚴銷要是知道,恐怕會剝了你的皮!不過無所謂,他向來不在乎女人,只不過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罷了。」她自認很瞭解嚴銷。
「不,嚴銷曾當著我的面說,他對蜻柔是認真的。」
「是真的嗎?」董婉妮揚高聲音,嚴銷從不給女人任何承諾,難道他對關蜻柔動了真心?
「錯不了,所以我懷疑蜻柔早已不是處女了。」哼!虧他在她身上下了這麼多的苦心。
「既然嚴銷都這麼說了,你想關蜻柔還有可能是處女嗎?怕是早就上了嚴銷的床啦!」董婉妮在一旁扇風點火。
「我真不甘心!追了她那麼久,到頭來全是一場空!」辛克力忿忿地說。
「我勸你看開一點,人家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沒那麼簡單,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他咬牙切齒。
「那我怎麼辦?」董婉妮不依地問。
「放心,等我得到了她之後,就會回到你身邊了。」辛克力淫穢的笑著。
「這樣才對嘛。」董婉妮笑了。
「你這貪心的女人!」
他還沒撲過去,董婉妮便主動的貼靠過來。
室內再次瀰漫著春光……
激情過後,辛克力摟著董婉妮走出休息室。
見到站在眼前的蜻柔,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柔柔……」她怎麼來了!
「我是來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訂婚了!」蜻柔丟下話,便衝了出去。
剛剛休息室內傳出的呻吟,她全都聽見了,想也知道裡頭的人正在做什麼好事。可她不覺得難過,只覺得噁心!
「柔柔!」
辛克力追出辦公室,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柔柔,你開門,聽我解釋好嗎?」辛克力趕到蜻柔的家門外,猛按著門鈴。
「你走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可是我不想就這麼結束啊!」他還不死心。
「克力,你我都明白,我們並不合適。」蜻柔不想和他撕破臉,試著和他講道理。
「先讓我進去好嗎?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回去吧,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們改天再談。」蜻柔仍是不願開門。
「要是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待在你家門口不走。」他知道她絕對狠不下心這麼做的。
蜻柔無奈的開了門。
怕她反悔,辛克力立即走進去。
「柔柔,你聽我說,婉妮今天忽然跑到公司,說是要慶祝我簽成合約,沒想到才說了幾句話,她就
開始引誘我。你也知道我是個男人,抵擋不住這種誘惑……你原諒我好不好?」
蜻柔盯著他。這男人真是自私,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克力,不管今天這件事有沒有發生,我都打算告訴你,我們不適合,我不會嫁給你的。」她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楚,他再聽不懂,她也無計可施。
「為什麼?」辛克力臉色驟變。「我那麼愛你,你難道都感受不到嗎?」
「我很感激你。」
「我要的不只是感激,」辛克力完全失控了。「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有了嚴銷,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是不是?」
「你冷靜一點!」
「你愛的人是嚴銷,對不對?你別再想隱瞞我了!」他搖著她的肩膀。
「克力,你別這樣!」蜻柔臉色蒼白,他抓痛她了!
「你要我如何冷靜?五年的時間,你沒讓我嘗到任何甜頭,最後還移情別戀!」
「我是愛上了嚴銷,可我也很感激你,只是,我無法嫁給你!」她終於把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
李克力的面孔變得猙獰。「我就知道你這賤女人靠不住!我應該先下手為強的!」
「你說什麼?」蜻柔被他的話駭住了。
「你們已經上過床了是吧?你既然可以給嚴銷,也不在乎多我一個!」辛克力湊過去想吻她。
「不要,住手!」她別開臉。
「在嚴銷的床上,你也是這樣嗎?嘴裡說不要,心裡卻想得要命!我不甘心,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他將她撲到沙發上。
「辛克力,你放開我!」她不斷扭動身子,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你儘管掙扎,這樣只會讓我更想要你!」辛克力親不到她的櫻桃小嘴,氣惱不已。
「嚴銷不會放過你的!」蜻柔死命的掙扎,她的身體是屬於嚴銷的,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碰!
「現在有他當靠山了是嗎?哼,賤女人!」手臂上被她抓出一道血痕,辛克力惱極了,她居然敢反抗!他掐住她的脖子。
「你自討苦吃!」他盯著她漲紅的臉。「你求我,我就把手放開。」
她快不能呼吸了!
「都快死了,你也不肯求我?」辛克力鬆手,讓她呼吸。「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去,我要得到你的身子!」他發了狂似的撫摸她東躲西閃的身體。
她使勁的打他、捶他、抓他,不停地反抗。
「你這賤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抓住她的手一扭。
蜻柔痛得流下眼淚。
「嚴銷,嚴銷……」她痛徹心扉的喊著。
「叫他也沒有用,他是不可能來救你的!我坦白跟你說好了,嚴銷根本是在玩弄你,為了得到你,他還叫婉妮來引誘我,好讓你投向他的懷抱,等他玩膩了你,就會狠狠的拋棄你!」辛克力面不改色地扯謊,存心不讓她好過。
「你胡說!嚴銷不是這樣的人!」她大喊,可心裡還是動搖了。嚴銷真的是存心玩弄她?
可是……她已經愛上他了啊!
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是婉妮告訴我的。像嚴銷那種流連花叢的浪子,才不會甘心守著一個女人,你別癡心妄想了!」辛克力眼看挑撥離間計就要奏效,更加賣力的刺激她。
「不要再說了,」她淚流滿面。
「你終於明白自己有多蠢了?」辛克力殘忍的說。
他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她拍開他的手。
「還掙扎什麼呢?跟我上床,就是報復嚴銷最好的方法啊!」
「不要!」蜻柔踢他、咬他。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突然,憤怒的吼聲響起,是嚴銷!
他來找蜻柔,正奇怪大門怎麼沒關,沒想到居然看見辛克力正要撕破蜻柔的衣服!
嚴銷抓起他的衣頜,用力的揍他一拳。
辛克力趕緊求饒。「嚴總裁,你原諒我,都是蜻柔她勾引我,我才會忍不住——」
「我相信我的眼睛,她明明在反抗!」嚴銷又補了一拳,打得他嘴角滲出血絲。「我要殺了你!」
辛克力見嚴銷的拳頭又要揮過來,趕緊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蜻柔,你有沒有怎麼樣?」嚴銷擔心的看著她,她除了受到驚嚇之外,手上也有傷口。「我帶你去醫院!」
「你不要碰我!」她瑟縮了下,辛克力的話在她脆弱的心湖激起波濤。
「你怎麼了?我是嚴銷啊,已經沒事了。」她是不是嚇壞了?,
「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對不對?你報復完之後,就會拋棄我,是不是?」她的心好痛!
「你在胡說些什麼?是不是辛克力對你說了什麼?」而她相信了?
他被誤會得太莫名其妙了,讓他連解釋也不想。
蜻柔心如刀割。「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既然你選擇相信辛克力,我無話可說!」他退出了門外。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嚴銷落寞的開著車走了。
蜻柔放聲大哭。
蜻柔一踏入咖啡廳,就見到等候已久的董婉妮正朝她招手,她走了過去。
「關小姐,你還好吧?」董婉妮小聲的說,深怕扯動嘴角的傷口。
大熱天裡,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臉上還戴著墨鏡。
「我很好。」蜻柔明顯的消瘦一大圈。「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這陣子她足不出戶,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也不曉得哭了多少回。
她經常魂不守舍,滿腦子想的都是嚴銷。
「我今天約你來,就是要告訴你辛克力的真面目。」董婉妮取下墨鏡,脫下外套。辛克力敢打她,就等著她反咬他一口!「他常借酒裝瘋,動手打我,簡直不是人!關小姐,幸好你沒答應嫁給他這種狠心狗肺的禽獸!」
蜻柔倒抽了好幾口氣。
董婉妮的臉上有好幾處瘀青,手臂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怎麼可以打你!」蜻柔於心不忍。
「因為在那方面……他無法滿足我,面子掛不住,就打我出氣……」說著,她忍不住哭了。
蜻柔拿出面紙,輕輕的為她擦拭眼淚。
「前天晚上他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對我又是一陣拳腳相向。可他忽然提起你,說你忘恩負義!」董婉妮因嘴角的傷隱隱作疼而停頓了下。「我才知道,他的公司已經倒了,是被嚴銷擊垮的,他再也翻不了身!」
「很抱歉,都是因為我,辛克力才會拿你出氣。」想起嚴銷,蜻柔心裡有說不出的苦澀跟淒涼。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他說他破壞了你跟嚴銷的感情,還很自嗚得意。關小姐,我不知道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可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你不是告訴辛克力說嚴銷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全是辛克力自己捏造出來的!辛克力說他接近你,是因為想得到你純潔的身子,一旦得到了你,就要一腳把你踢開!他這個人真是變態!」董婉妮越說越生氣。
那……她不就誤會了嚴銷?還白白傷心了好幾天?
「關小姐,我想嚴銷是真的很愛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嚴銷的秘書正好是我的死黨,聽她說這陣子他很少去公司,人也變得很憔悴……如果你們真的情投意合,就不要再折
磨彼此,中了辛克力的計!」董婉妮苦口婆心地勸說。
蜻柔來不及跟她道聲謝謝,就往門口衝去。她要見嚴銷,都是她不好!
她的心情豁然開朗,雨過天青了。
看著電梯面板上的數字慢慢往上升,蜻柔雀躍的心幾乎要迸出胸口。該怎麼跟嚴銷開口?該怎麼面對他?
她先是發了瘋似的跑去他家猛按門鈴,就像是熱戀中的女子,渴望見到他一樣。
可後來才發現他不在,他的車子開出去了。那麼他不是去兜風散心,就是去了公司。
總裁辦公室在頂樓,她問過了櫃檯小姐,嚴銷果然在!
可電梯爬升到二十七樓時,忽然當地一聲停了下來,旋即傳來廣播,說明電梯將暫停使用三十分鐘,進行例行性的維修,請還在電梯內的人員盡速離開。
三十分鐘?她等不了那麼久。
蜻柔急匆匆地按下開門鍵,步出電梯。怎麼會那麼不巧呢?
總裁辦公室在五十樓耶!不管了,先上去再說。
她像是在跑馬拉松般,氣喘吁吁地爬著樓梯。
爬到最後一層時,她的腳幾乎要抬不起來了,不過她努力撐住,在踏上最後兩個階梯時,她差點跌倒,幸好穩住了身子。
才踏出樓梯間,就發現一道銳利的目光正在注視著她。
她看著嚴銷,拚命喘著氣。「我我……」面紅耳赤,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嚴銷淡漠的道,正要移開腳步,衣角卻被一雙小手扯住。
他瞪向她。
她無辜的大眼抬起,又落下。
「我從……二十七……」她大口的喘氣。
「喘完氣再說!」他忍不住吼道。「岔了氣我可不管你!」
「你這樣說,我很難過……」她泫然欲泣,明知他根本捨不下她,也明知他只是嘴硬,但她就是會難過嘛!
「你到底想幹嗎?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我了嗎?現在又說這種話,是在耍我嗎?」他語氣不佳。
「我從二十七樓跑上來……念在我爬了二十三層樓的分上,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說話好嗎?」
「有話就快說!」他會答應,可不是因為她可憐楚楚的模樣觸動他的心弦,而是看她可憐,同情她
罷了。「我還趕著要開會,忙得很。」
「那……你這陣子過得好嗎?」
「很好!」她特地跑來,就是要問他這個?「照常生活,照常工作。」
「可是我聽說,你這陣子都沒來上班……」她又連喘了好幾口氣。
他的目光凶狠的射向她。這個笨女人,不會等電梯恢復之後再上來嗎?要不也慢慢走,跑得那麼急,存心要他捨不得嗎?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你,生活步調就會大亂,你錯了!我過得可好了,沒有你在旁邊煩我,公事處理得可快了。」他說著反話。
「可是你變得好憔悴,還有黑眼圈。」她不客氣的指出。
嚴銷翻了個白眼,吼道:「是!我承認我失眠,一直想著你,那又怎樣?哈,你可以叫我不要去找
你,但卻阻止不了我想你!」他才是贏家!
她好高興、好感動又好難過,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
「你這白癡女人,哭什麼?」他忍著不去抱她,忍到全身都顫抖了。
「我跟你一樣,我也過得不好,一直在想你……都是我不好,老愛胡思亂想,但那是因為我害怕,怕被玩弄,畢竟……我從沒那麼深愛過一個人……」如果沒有他,她真不曉得該怎麼活下去。
「大聲一點!你是說給自己聽嗎?你深愛的那個人是誰?」他口氣很凶,才不想告訴她,其實他早就原諒她了。
她擦去淚水。「是你!是你!」
「太遲了,那天你叫我不要再去找你時,我整顆心都冷了,再多的後悔也彌補不了。」
「我願意用一生一世來彌補,甚至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願意!」她說得很認真。只要能挽回他,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你走吧,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的心在淌血,淚眼婆娑。「銷……你說的全是真的嗎?」
他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瞪她。
「你不說話,那我走了……」她眼神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嚴銷目送著她,她傷心欲絕的表情,令他的心抽痛不已,直到現在,他依舊深愛著她。
他再也忍不住地奔向前,執起她的手,霸道又深情。
「假的!我說的只有一句是假的,那就是我不原諒你!你真是個大蠢蛋,連我這麼愛你都感覺不出來,這讓我很生氣!」
她停止哭泣。「那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再生氣?」她迷迷糊糊的問。他的大掌厚實又溫暖,讓她感到心滿意足。
「我想到宣洩怒氣的方法了,那就是你得嫁給我。我想生幾個孩子,你就得生,我想吃你者煮的飯菜,你就得煮,我每天醒來一定要看到你,也一定要握著你的手,每天要聽到你說我愛你,聽見了沒?」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其實她內心感動得無法言喻。
「你都可以這樣逼婚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求婚?」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哪有逼婚?」她抗議。
「還說沒有,你剛剛說的話言猶在耳,你還不承認?」
「是啦!你說的都對,這樣可以了吧。」
甜蜜的氛圍在兩人週遭漫開,兩個人、兩顆心,緊密貼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