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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情夫君 第三章 作者:右青

  「你說什麼?」鳳悅仁瞪著他美艷的小妾石艷,這女人是三年前自願跟著他的,起初他不知她為何會看上他?他又不是大哥,無財無勢的,長得也不好看,實在沒有吸引女人的本錢。

   但現在他懂了,石艷跟著他無非是想借他之力圖謀大哥家產,她根本不是真愛他。可這有什麼關係,對於大哥的財產他也喜愛得緊,索性與她合夥,害了大哥,換他坐上天下第一首富的寶座。

   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料到大哥精明至此,臨死之前還將鳳府藏寶庫的鑰匙藏了個不知所蹤,害他徒然坐上了主子的位置,卻無掌控天下經濟命脈的實權。

   這一年來,他翻遍了鳳府,只差沒把整座府邸拆掉重蓋,還是找不到鑰匙,最後只好將算盤打到鳳蝶吟身上。

   老子難纏,無知的小女孩可就不一定了。因此鳳悅仁極力主張自己的兒子鳳書迎娶鳳蝶吟為妻,希望他們成親之後,鳳書能夠以夫君的身份逼迫鳳蝶吟幫助他們找出藏寶庫鑰匙,以號令天下商行。

   哪知婚期都定了,竟突然冒出一個段飛雲!鳳蝶吟還一個勁地夫君長、夫君短的,這叫鳳悅仁如何甘心?

   石艷睨他一眼,一個白癡男人!若非投胎時選對了一個好大哥,她才不會委屈自己在這裡與他虛與委蛇呢!

   「我說,據我所知,姓段、出身鳳揚城、又在朝為官者,目前只有一人,便是當今宰相——段飛雲。」

   「我有聽到鳳蝶吟老是飛雲、飛雲的叫那小子。」鳳書討好地說道。

   「你是說……那個窮酸小子是當今宰相?」鳳悅仁倒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如雪。「那可怎麼辦?引起官府注意了……不行!我可不想坐牢,不如咱們將府裡的銀子捲了,開溜吧?」

   「笨蛋!」石艷啐他一聲。「你現在開溜,不正向人宣告鳳老頭是咱們害死的,你想一輩子亡命天涯啊?」

   「那該怎麼辦?」鳳悅仁快哭了。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連他一塊兒宰了。」鳳書陰狠說道。

   「殺官!」鳳悅仁尖叫一聲。「那是要被砍頭的。」

   「被發現了才會被砍頭。倘若咱們做得乾淨利落,誰曉得人是我們殺的!」石艷瞪他一眼,實在是快受不了那個大白癡。

   「可是……」鳳悅仁還有顧慮。「蝶吟那邊要怎麼交代?她……我老覺得她已經發現咱們的陰謀了。」每每瞧見那一雙精明透亮的眼,他就打心底發毛,好似被死去的大哥盯著,他都快受不了了。

   「發現又怎麼樣?她一個小女孩能成什麼事?若她敢搞鬼,照樣宰了了事。」鳳書殘忍一笑。

   石艷朝天翻個白眼。這鳳悅仁父子還真是無用,一個膽小如鼠,一個只會逞匹夫之勇,她真擔心日後大事會壞在他們兩人手上。少不得等情況穩定下來後,就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別吵了,這件事我自有打算,總之你們兩個放機靈點兒,別洩了底,知道嗎?」她一拂袖走了。

   這段飛雲是個大麻煩,非想個辦法解決掉不可。

   思前想後,段飛雲還是不希望鳳蝶吟為報私仇而毀了自己的人生。

   可他又勸不動她,只能緊緊跟住她,但願能在她鑄下大錯前及時拉她一把。

   偏偏鳳蝶吟已非昔日天真的小姑娘,在歷經一連串變故後,她的性情有了巨大的轉變。

   「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他再繼續破壞她的復仇大業,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錯手傷了他。

   他不動如山,堅毅的眸光筆直射向她。「我要預防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不需要你多管閒事。」她焦急地望一眼天邊西移的銀月。可惡!再不走她就趕不及會晤那個連絡了三個月,好不容易才尋得的一流殺手了。

   沒錯!她是想買兇殺人,既然鳳悅仁一家能狠得下心對她爹下毒,又屈打她爹致死,為什麼她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段飛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這不是多管閒事,只要是人就該懂得知恩圖報。十年前你曾救過我和我爹,如今輪到我來救你了。」

   「知恩圖報?」她美目一凝,怨恨的眸光迸射。「在這個世界上,好人通常只會早死。打從爹爹被害死後,我就發誓,即便要墮入地獄,也要手刃仇人為爹爹報仇。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報恩。」她身形一轉,越過他身旁,飛快地往後門行去。

   「蝶吟,你要去哪裡?」他心頭湧滿苦澀。該死,有沒有習過武真的差那麼多?他竟然連一名小姑娘的腳程都追不上。

   「不關你的事。」她輕功一展,越跑越快。

   不安化成一道天羅地網罩了段飛雲滿身。進鳳府三天,他時時刻刻觀察著她。鳳蝶吟是個聰明的姑娘,儘管被鳳悅仁軟禁,身不由己,但仍以各式各樣的方法與外界連絡。

   進鳳府的小販、貨郎,甚至是各商行管事,絕大部份都被她買通了,透過他們,她組織了一個秘密連絡網,跟綠林黑道有著密切的接觸。

   他原先也不懂,她為何要與那些大壞蛋交往?直到剛才,他發現了她的密函,才將所有零碎的點拼湊成一幕完整的景象。

   該說鳳蝶吟天縱奇才嗎?她利用手上可觀的金錢收買了武林上的亡命之徒,組織一支殺人隊伍,專供其驅策,以便為她殺人報仇。

   而今天,她急著去見的正是黑道上頂頂有名的大魔頭「血手屠夫」,她準備請他來統領這支殺人隊伍。

   段飛雲不敢想像,倘若這支隊伍給她組成了,整座江湖將興起一場怎生慘烈的腥風血雨?!不止為她,也為了武林和平,他非阻止她不可。

   既然追不上她的輕功,他索性拋棄所有的禮節與尊嚴,豁身一撲,即時拉往她一隻腳。「今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去赴約的。」

   「該死,你放開我!」她拚命踢著他。血手屠夫不等人的,要是錯失了這號人物,她不知道還得再等多久才能完成復仇大業。

   儘管跌匍在地,又吃了一嘴的泥,但段飛雲說什麼也不放她乾淨的靈魂,去沾染上腥臭的罪惡。

   他死抱著她。「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你以為我不敢?」她冷下了嗓音。

   他唇畔浮起一抹苦笑。「你連殺手組織都敢弄了,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那你還不放手?」

   他半蹲起身,一臉的義無反顧。「我寧可讓你殺了,也不願眼睜睜看著你去墮落。」

   「那你就死吧!」如今的鳳蝶吟眼中除了仇恨外,再無其他。她玉掌高高地舉起,倏忽拍向他的天靈蓋。

   他避也不避,堅毅的眸光甚至沒閃一下。

   她的掌勢不知不覺停在他的天靈蓋上方。「為什麼?只為了報恩嗎?」當年的事只是她一時好玩,壓根兒沒放在心上過,為何他卻記得p這般牢靠?

   他抬眼望她,眸中有簇情火在燃燒。恩是有的,但促使他連命都不要的,卻是更深一層的情。那其中包含了恩情、友情,和這世上最珍貴的愛情。就是因為有愛,他才願意犧牲一切,只求她完好。

   在他熾熱的注視下,她的心臟不覺越跳越快。按在他天靈蓋上的手輕輕發著顫兒,她下不了手。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冷酷正一點一滴融化中。

   為什麼?他們只是一對童年玩伴啊!她居然……注視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一股激烈的情感波濤在她體內奔流,迅速淹沒了她的理智。

   「危險!」突然,她發現一柄柳葉飛刀打黑暗裡射出,直取段飛雲背心,想也不想她一掌推開了他。

   噗!飛刀射入了她肩頭,她被凌厲的刀勁兒逼退了兩步。

   「蝶吟!」段飛雲沒想到歹人竟猖狂至此,連在鳳府裡也膽敢行兇。他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她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怎麼樣?」

   第一個浮上鳳蝶吟腦海的念頭是她的計劃被發現了,因此鳳悅仁等人想殺人滅口。該死!她不能連累他。

   「你走,永遠別再回鳳揚城了。」她推開段飛雲的好意。

   「我怎麼可以拋下你獨自逃命?」尤其她還是為了救他而受傷的,他無論如何非想個辦法同時保住他二人不可。

   「是什麼人?竟敢謀刺朝廷命官,不怕砍頭嗎?」段飛雲將鳳蝶吟護在身後,銳利的眸光緊鎖住飛刀來的方向。

   隨著空氣間的沉悶越聚越濃,黑暗中款款步出了一名黑衣男子,冷峻的面容帶著一抹邪氣,森寒直凍人心骨。

   「鳳姑娘,我的目標不是你。識相點兒,你乖乖地回屋裡去,今晚的事就當沒看見,否則……」他十指連彈,鳳蝶吟腳下的青磚地碎成片片。

   原來敵人的目標是他!段飛雲垂下眼眸望向鳳蝶吟。「蝶吟,你……」

   「等一下。」鳳蝶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在你勸我回屋之前,我想問問那位黑衣老兄,我回屋後呢?你們就會放過我嗎?」

   「只要你肯交出藏寶庫的鑰匙,沒有人會為難你。」黑衣人道。

   「我若不交呢?」她挑釁道。隨即一縷指風穿過她的耳畔,削斷了她半截髮絲。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黑衣人獰笑。

   段飛雲慌忙擁住她倒退一大步。「有沒有受傷?」

   她渾似沒查覺他的關心,只是冷冷地笑著。「現在你知道了,對付這班惡徒,除了以暴治暴,再無他法。」

   段飛雲眉間鎖上了一層濃濃的憂鬱。留下她,他怕自己沒能力保護她,讓她回去,等於是推她入火窟。搞不好下一回他再見到的就是她的墳墓了,同樣是被下毒、屈打至死。

   「我不會回去的。」鳳蝶吟的烈性讓她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

   「教主有令,你若不從,盡可取下你半條命,只要留存一口氣,以為逼供即可。」黑衣人的身手如同鬼魅般迅速,話音才落,手上的劍已然逼近段飛雲與鳳蝶吟。

   「可惡,我跟你拼了。」鳳蝶吟的武功雖不及人,卻倔強地只想與人拼生死。

   她不要命,段飛雲可珍惜得緊,他強拖著她猛閃猛退。「蝶吟,別逞匹夫之勇。」

   「他們欺人太甚。」因為她的掙扎讓他的手臂不經意被劃破一口子。「飛雲……」

   「我沒事。」他腦子飛快地轉著,此刻保命要緊,至於這些零碎小傷就不必管它了。「蝶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們沒那個機會了。」黑衣人手中的劍如毒蛇般直噬段飛雲。

   「唔!」段飛雲肩頭再中一劍。

   「飛雲!」鳳蝶吟急衝上前,想護他脫離險境。

   「鳳姑娘,你太不知好歹了。」黑衣人也不再客氣,對她頻出狠招。

   鳳蝶吟的武功本就不濟,又給這一輪猛擊搶攻得好不狼狽。

   「哇!」突然,段飛雲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同時也絆了鳳蝶吟一下。

   「你們的死期到了。」黑衣人大笑,一劍取向他二人。

   誰知段飛雲的跌倒竟是假的,覷準黑衣人得意失防之際,他讓出一條左臂,任長劍洞穿他的手,他的右手抓起一把泥沙灑向黑衣人的眼。

   「啊!」黑衣人沒料到一個文弱書生竟有此膽氣,以一條手臂換他的雙眼,誤中計謀,他吃痛地連退了十來步。

   「快走。」段飛雲不敢戀戰,黑衣人一退,他立刻拖著鳳蝶吟逃出鳳府。

   「可是……」鳳蝶吟不甘心啊!她這一走,豈不等於雙手將鳳府奉送給了鳳悅仁那一班狼心狗肺之徒?

   「蝶吟,你……哎!」她畢竟是習武之人,力氣不小,段飛雲很難控制住她,又怕尚有追兵伏在暗處,不得已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拳擊向她後頸,總算將她擊暈了過去。

   他將她伏在身上,背著她,邁開步子。好像要把一生的精力都用在這會兒似的,一刻也不停地拚命往前跑。

   手臂上的傷疼入心扉,他的喘息又短又急。但為了背上的女人,他怎麼也不敢停下腳步。從天黑跑到天亮,再從日出跑到日落,跑到他的心臟像是在他的胸膛裡爆開了。終於,他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唔!」好酸、好痛,他的身子好像給石磨磨過了,疼得叫人無法忍受。

   他為何會如此難過?無力地噓喘著,段飛雲在痛苦的地獄中掙扎著,昏迷前的記憶一點一滴流回他腦海。

   為了避婚,他回到了故鄉。重遇鳳蝶吟,發現鳳府變故,他企圖阻止她私自報仇,結果……啊!對了,他們遭到了狙擊,身受重傷,然後……她呢?是否逃出生天了?

   「蝶吟、蝶吟……」他拼了命地爬出陰暗的地獄,重回人間尋找心愛的女人。

   「你醒啦?」一個蒼老的聲音驀地在他耳畔響起。

   段飛雲掙扎了半晌,好不容易抓回迷離的神智,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迎上一張滿是白髮、白眉、白鬚,叫人看不清五官的老人面容。

   「不簡單喔!年輕人,我以為那個學過武功的小妮子應該會先醒,想不到反而是你這個險些傷重不治的文弱書生拔了頭籌。」老者對他嘻嘻笑著。「可見你的意志力不是普通堅強。」

   「蝶吟……」誰先醒都無所謂,段飛雲一心只惦記著鳳蝶吟的生死安危。

   「你背著跑了一日夜的那位小姑娘嗎?她沒事,不就躺在你身邊嗎?」老者粗魯地將段飛雲的頭轉了個方向,讓他瞧見正在他身畔沉睡的鳳蝶吟。

   「蝶吟……」段飛雲猛一起身,扯動傷口,差點兒又痛昏過去。

   「沒關係、沒關係,會覺得痛就表示死不了了,真正的死人可是連一點兒知覺也沒有的喔!」老者吃吃笑個不停。

   儘管老人說話顛三倒四的,段飛雲卻自那雙精光璨亮的黑瞳中瞧出老人的睿智與不凡,他恭敬地領了頷首。「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咦?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們?」

   段飛雲溫文一笑。「想當然爾。」

   老人雙眸一亮。「不錯喔!小伙子,你很聰明,怎麼樣?要不要拜我做師父?我很厲害的,不論醫、卜、星、相,武藝、輕功、機關、暗器、毒藥……我無一不精。你只要叫我一聲『師父』,包你一生受用無窮。」

   難不成他交上好運,遇到了一位武林奇人?段飛雲望著老人,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成形。「請問前輩,有沒有哪一種武功是可以在短期內速成的?」

   「當然有!」老人一臉驕傲地昂首道:「少林號稱武林泰斗,但那群禿驢的武功卻蠢到極點,非得苦練個一、二十年,才能有所成就。我就不同了,我天縱英才,是武林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有一套武功,只消習練五年,包你登上高手之列。」

   段飛雲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五年太長了。」

   「五年還太長?!」老人豁地跳了起來。「小子,你耍我啊?」

   段飛雲目光如炬,一瞬也不瞬地望向老人。「我希望能在一個月內成為一名武林高手,半年後,能夠擠進武林排行榜內的前十名。」

   「一個月就想成為高手?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只當他是在做白日夢。「小子耶!等你創出這樣了不起的功夫後,記得通知我喔,我會去拜你做師父的。」

   「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嗎?」帶著磐石一般沉重的心情,段飛雲謹慎地開口。「若以藥物、針灸催逼呢?能不能縮短功成的期限?」

   笑聲嘎然而止,老人詫異地望著他。「你是認真的?」

   「再真不過。」審慎的話語,字字擲地有聲。段飛雲眼底的堅持只怕用百頭牛來拉也拉不動。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闖蕩江湖近百年,老人頭一回屈折於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驚訝得連眼都忘了怎麼眨。「用那種邪門的方法練功很傷身的,你當真願意為了練武,不惜折損自己的生命?」

   段飛雲默然無言,流連的視線糾纏在鳳蝶吟身上,一股淡淡的哀傷逐漸蔓延至全屋內,烘托出他不凡的氣勢,形成一圈窒人的氛圍。

   老人不覺後退一大步才勉強維持住平穩的呼吸。「你是為了那個小姑娘才想練速成武功?」

   「我必須保護她。」平鋪直述的話語卻真摯得憾動人心。

   好個癡情奇男子!老人不覺二度折服於段飛雲堅強的意志下。「速成武功也不是沒有,只是……」

   「如何?」段飛雲焦急地拉住他的手。

   「太難練了,三百年來除了創始者外,其他練了『幻滅大法』的人都自殺了。」

   「自殺?」不是被打敗、被殺,而是自殺?這未免太詭異了。

   「沒錯。」老人嚴肅一頷首。「幻滅大法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武功,一般人練武都是順著經脈,養成自個兒體內浩然之真氣,所以需費十數年光陰。獨幻滅大法不然,練此功者,首先要逆天而行,打斷全身骨骼,重新接起,逆轉運習,逼出體內最大的潛力。」

   「因為是走偏門,所以一月便能有所成,苦練半年,可抵其他習武者三十年的功力。不過……練習過程十分痛苦,練成後,每個月還得熬過一遍撕心裂肺、焚骨碎體的痛楚。而且習練者須保持童身,一旦破身,所練功力盡數消散,變回一普通人。這樣你還願意練?」

   願意練嗎?段飛雲唇邊浮起一抹苦笑,愛戀的眸纏綿在鳳蝶吟蒼白的俏臉上。數不盡的思念在他心頭湧起,他想看她純美、毫無負擔的璨笑,像太陽那般耀眼、如蜜糖般甘甜。他真的好想看、好想看……

   其實不必問的,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他願意為了她的笑付出任何代價,即便犧牲生命亦在所不辭,何況這小小的皮肉之痛呢?

   「我願意。」他慨然頷首,發誓要練成幻滅大法,以己身之力,護衛她度過重重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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