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怒氣的辛雨瑤瞪視著夏聿軒。掙扎了二天,她根本沒有力氣了。甚至手腳也都被繩子給勒出瘀場來。
坐到她面前,他撕開她嘴上的膠布,體貼的問:「肚子餓了嗎?來,我餵你。這是我特地從飯店訂製的便當,吃吃看。」他舀了一匙飯菜送到她嘴裡。
含著飯菜,瞪視夏聿軒仍是充滿關懷愛意的臉孔,她呸的一下把飯菜噴吐到他臉上、身上。低頭的看了看掉在襯衫及褲子上的飯菜,夏聿軒好像也不動怒。只是擦掉臉上的油漬、飯粒,再舀出一匙飯菜送到她嘴邊。
「吃吧,你不吃會沒力氣的。」
「放我走。」她再恨恨地說道。
「等要進禮堂的時候,我自然會放開你,讓你好好的打扮。我期待著你成為我最美麗的新娘。」他還是把飯菜抵在她嘴邊。
「我已經聯絡好所有的造型師、美發師,甚至你的白紗禮服也做好了。對了,我差點忘了。」他放下便當,起身到玄關處拿來一隻他先前進門時暫放置的大紙盒。來到客廳,放到茶几上,打開精緻紙盒,他拿起一件白紗抖了一下。
「這是我特地打電話到米蘭訂購的婚紗,下午才由國際快遞送來的。你看,喜不喜歡?」夏聿軒拿著婚紗半跪到辛雨瑤面前。
「我不愛你,你別再逼我了。行不行?」辛雨瑤再次說道。
「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接受事實呢?夏大哥。」
彷彿受到重創似的夏聿軒定定的瞪視著辛雨瑤。
「夏大哥,就算你綁住我一輩子,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要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做什麼呢?」
緩緩的站起身來,婚紗從夏聿軒手上掉落,他踉蹌的跌坐到沙發上,臉色發白而呈現近乎崩潰的神情……
從來貴為美國的數一數二的太一集團太子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惟一真心付出灌溉的就是眼前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如今她卻無情的要拋他而去,面對這樣的挫折地如何能夠承受?為了她,他拒絕過多少名門淑媛?!為了她,他努力的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兄長,而今她卻棄他如敝屐?!只要想到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的心就如刀割般劇痛著。
最令他無法承受的是,她愛上一個平凡的男人,一個論財富、論學識都不如他的男人。甚至為了那一個男人利用了他?!每每想到,夏聿軒就妒、就恨、就怒。不,他不能輸,也不會輸。他不要做一個感情輸家,絕不要。辛雨瑤除了嫁給他之外,別想另投入別人的懷抱。
「沒有用的,我不會再當傻子、笨蛋。我更沒有雅量去成全你和另一個男人的好事。辛雨瑤,我可以原諒你的背叛,但我不會放棄你的。過二天的婚禮,你還是要嫁給我的。」陰森的語氣,再無以前的關愛、照顧。此刻的他,滿心只有怨恨、只有怒火、只有報復。
他緩緩再走向她,重新又落坐到她面前的茶几邊沿,拿起便當再餵她進食。
彷彿看見怪物般的辛雨瑤恐懼的睜大眼,這不是她認識的夏聿軒、絕對不是……
突然一陣鳥鳴門鈴聲遽響,辛雨瑤狂一見口的張大嘴就想喊,「唔……」未料夏聿軒動作更快的摀住她的欲喊救的嘴,單手撕下膠布又貼住她的嘴,然後冷靜的再把她綁緊,連人帶椅的抱進臥室。
門鈴聲依然不斷……
夏聿軒輕輕的拉上房門,再走向玄關,打開大門——
門裡門外二個男人猛地對看,好半天,夏聿軒首先展開笑容,伸出手來,「鍾先生,你怎會造訪寒舍?實在是太意外了。來、來,請進。」此刻,面對鍾應浩,一個搶走他女人的男人,他竭力的壓下熊熊嫉火、和一股強烈的殺人衝動。
點了下頭,鍾應浩進了門,他身後則跟著文正川。
「這位是……」不認識文正川的夏聿軒疑惑的。
「我叫文正川,是小浩哥的哥兒們。」文正川老實不客氣的穿過鍾應浩和主人夏聿軒,率先走進客廳。在路上他已經從鍾應浩嘴裡知道辛雨瑤要結婚卻莫名不見的事。所以他對夏聿軒也就不以為然了。眼光溜了整個客廳一圈,見到茶几上的紙盒、便當、膠布,及躺在地上的婚紗,文正川轉頭望了望鍾應浩。
好像接收到文正川打的眼色訊息,鍾應浩心底隱約有著不安。
「坐,二位要喝點什麼?啤酒、紅酒、還是咖啡?」
「都不用。」鍾應浩坐了下來。看了眼左手邊空置的地板,沙發張數好像不對?不然怎會空一塊地方?他心頭奇怪的想。
還是倒了二杯紅酒,夏聿軒直接放到鍾應浩和文正川面前。
「我聽雨瑤提起才知道,原來鍾先生一家與我岳父、母是舊識,你也是看著雨瑤長大的大哥哥。」嘴角雖揚起,夏聿軒一雙藍色眸子卻無笑意。
鍾應浩一心只想探知辛雨瑤的下落,根本無心去應對。
「我接到辛伯伯的電話,才知道雨瑤的婚禮提前了,所以我特地來恭喜她。我可以見見她嗎?」「她去一家設計沙龍試造型。可能很晚才會回來。」夏聿軒微笑的說道。
「喔,這麼湊巧?」一旁東張西望的文正川應腔道。
「是的。對了,鍾先生。雨瑤交代過我,要我若是見到你的時候,代她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鍾應浩不解的。
「她說,以前如果她對你有什麼表錯情的地方,一定要請你原諒。同時也請你別再自作多情了,她真的只拿你當哥哥看待,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男女情愛。」
聞言,鍾應浩心一擰,簡直痛徹心扉。表錯情?難道那一夜的溫存、那甜言蜜語都是表錯情?不可能的,她明明對自己表達過她的愛、她的感情。她甚至把處子之身給了自己。她怎麼可能會是表錯情?鍾應浩無法置信。
「夏先生,有什麼事我希望當面跟雨瑤說清楚,透過第三者的轉達,對不起,我不會相信的。」
笑了笑,夏聿軒啜了口紅酒,「何必呢?雨瑤選擇了我,願意接受我照顧她的一生,這也就表示她愛的人是我。鍾先生,你是不是該死心了?」
「你放屁。有什麼芭比娃娃她會自己說,她絕對不會自己躲起來,找人替她做什麼交待,這不是她勇敢、率真的個性。」文正川又大聲的接腔。
「是嗎?可惜,這的確是她親口要我轉達的。」夏聿軒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時……砰的一個重物碰撞聲從臥室僖了出來,鍾應浩和文正川同時往房間看去——
「大概是我養的波斯貓又弄掉我的書了。不要緊,別管它。」
鍾應浩和文正川四眼對望,然後文正川起身想走向臥房,夏聿軒一個箭步的擋在他面前,「如果二位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還得出去接雨瑤呢。」
「方便的話,我們跟你一起去接雨瑤。」鍾應浩也起身,一副沒見到辛雨瑤不走人的態勢。
「對不起,不方便。我跟雨瑤的小天地不喜歡有人打擾。何況雨瑤她也不想再見到你。」
「難道連一句祝福的話,她也不肯當面接受?」鍾應浩仍不放棄。
夏聿軒作出送容的手勢,鍾應浩、文正川只得往玄關走去。
「鍾先生,我愛雨瑤,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一直到鍾應浩、文正川走出大門,夏聿軒鄭重的宣誓。
碰地一聲,大門當著鍾應浩、文正川關上。不對勁,絕對有古怪,鍾應浩、文正川四眼相視的交換彼此的懷疑。
推開臥室,只見一臉汗水、淚珠交雜的辛雨瑤連人帶椅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掙扎、嗚咽。
見狀,夏聿軒立刻過去扶起沙發椅,撕開她嘴上的膠布,「對不起,有沒摔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為什麼?夏聿軒。」她用力扭動的嘶叫。
「別再用力了,你的手腕和腳都流血了。」邊說著,夏聿軒拿來醫藥箱。
辛雨瑤激動憤怒的大吼:「走開,你不要碰我,我恨你、我討厭你。」
「愛是一種心情,恨跟討厭也是一種心情、一種情緒。既然你不愛我,恨和討厭,勉強也算是刻骨的心情。」他拿著棉花棒沾優碘,幫她做傷口消毒。
「你不配說愛,因為你根本是個心理變態的怪物。」她杏眼圓睜的指控。
啪!夏聿軒抽了辛雨瑤一個耳光。她嘴角立刻沁出血來。
「不錯,我是變態,而你,非常不幸的,就要嫁給我這個怪物了。」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夏聿軒可能已被辛雨瑤憎惡的目光給五馬分屍了。
「你不用這麼瞪著我,或者你可以再跟我道歉、再跟我求饒,這樣我還可以考慮放你走。」
「你別想,我不會再求你,因為你的行為已經徹底抹殺掉我對你的愧疚感。」辛雨瑤倔強的抬高頭。
「是嗎?」冷冷吟道,夏聿軒把玩著手上的優碘,然後用力丟向牆壁,「轟」一聲瓶子碎裂四飛,而暗褐紅色的液體沿著牆壁汨汨流下。有幾滴還飛濺到辛雨瑤臉上、身上。
「我想那個鐘應浩現在一定很痛苦,你很心疼吧?」
「他不會相信你的,絕對不會相信你的。你等著,他跟正川一定會再折回來救我的。」她咬牙的說道。
猶如驚醒夢中人似的,夏聿軒猛然想到什麼的怔望著辛雨瑤。
「謝謝你的提醒。」立刻他解開紗發椅上的繩子,再撕一塊新的膠布封住她的嘴,然後再緊緊的捆綁她,將她打橫一抱,快步離開住所。
剛才出門的太急,鍾應浩是被文正川的越野機車載來的。
在回程路上,果然如辛雨瑤所說的,鍾應浩、文正川兩人越想越不對勁。幾經討論,又把車頭調轉方向。
再度回到夏聿軒的住處門前,文正川二話不說提腳就踹門,「唉呀!痛。」沒把門踢開,反而踢痛了腳。
搖了搖頭,鍾應浩則上前嘗試轉動門鎖,居然沒上鎖?!唉!實在枉費文正川自認帥氣的一腳了。
「見鬼了,早知道就先開門看看。」他跟著鍾應浩後面走進屋於異,一邊抱怨、一邊揉搓右腳小腿。
環視整個容廳,依然是剛才離去前的景象,卻不見夏聿軒人影。
「夏先生、夏先生……」連喊幾聲,都沒人回應。鍾應浩頗覺奇怪,率先走向一個敞開門的房間。跟在鍾應浩身後的文正川看到牆上觸目驚心的大片紅褐色痕跡、及歪躺在地上的沙發椅、繩子、膠布等等物品,不覺出聲驚喊道:「啊!這是怎麼回事?」
緊繃著神經的走到牆壁前,鍾應浩手指沾了沾上頭的紅褐色液體,聞了聞,是優碘的味道,他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不是雨瑤的血。他暗地感謝老天爺。
「原來芭比娃娃真的被那個姓夏的囚禁起來。」文正川生氣的嚷。
「小浩哥,現在怎麼辦?姓夏的又帶走芭比娃娃,這下子我們要上哪救她?要不要再打電話問問芭比娃娃的父母?看看那姓夏的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的?」
鍾應浩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飛快的衝出去。等不及坐電梯,他狂跑下十二個樓層,衝出大門,只望見一輛白色轎車的車尾,疾馳而去。這時,文正川也跑了下來。
鍾應浩立刻上前急迫的說:「給我車鑰匙。」不等文正川有反應,他直接奪過鑰匙,飛快的戴上安全帽,跨上越野機車,發動引擎,如箭般地射騎出去。
「小心呀,小浩哥。」文正川大喊。見疾馳而去的車影,文正川不放心,立刻招來計程車跟上。
入夜的台北依然車流不息,一路上左穿右鑽的,鍾應浩終於追上白色轎車,不顧一切的拚命騎近它,將車逼到路邊迫使它停了下來,他迅速停下機車,飛快的衝到車旁,用力拉開駕駛那邊的車門,將駕駛拉了出來——
「喂!你到底要做什麼!」陌生人怒吼。
面對一張陌生的臉孔,鍾應浩傻眼了。
搭著計程車趕到的文正川也下了車,見狀,驚訝的嚷:「怎麼不是夏聿軒?」
再一次鍾應浩、文正川面面相覷……
抱著辛雨瑤,夏聿軒從頂樓走下來,回到屋子裡,再次撕掉她嘴上的膠布,將她捆綁在軍人沙發椅上。
「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他揉了揉眉心,疲累的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邊打開音響,坐到沙發上假寐。
而辛雨瑤只是瞪著他、瞅著他……
「別怨我,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不愛你、不愛、不愛、不愛……」她嘶吼著。
驀地,夏聿軒站起來發狠的將手上的酒杯丟向辛雨瑤,酒濺灑了一地,杯子穿過辛兩搖耳邊墜地,鏗砰,碎裂了一地。
她愕然停口,微喘的怒瞪著他。
他突地走向她,彎腰一手支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再次吻住她。辛雨瑤厭惡的掙扎著。
「你最好也休息一下,不然明天會沒精神試做新娘造型。」他抬頭冷漠的說道。然後轉身再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就在辛雨瑤無力的垂下頭之際,大門又猛地被踢開……
夏聿軒猛地跳起來疾喊:「誰讓你們進來的?滾,給我滾出去。」
率先衝進來的鍾應浩一眼就看到嘴被膠布封住,整個人被捆綁在單人沙發椅上的辛雨瑤。頓時他怒火中燒,拳頭一揮就揮向夏聿軒,砰砰的夏聿軒整個人帶翻茶几跌倒在地板上。
一旁文正川早就七手八腳的迅速解開辛雨搖身上的繩子,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你竟然囚禁她?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是侵犯他人自由?」鍾應浩氣怒。掄起拳頭又痛揍了幾拳,直到辛雨瑤上前護住夏聿軒。
「你走開,我要再揍他。」鍾應浩推著辛雨瑤。
「不,別再打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能怪他。」
「雨瑤,你都被他關了整整二天了,你還要幫他說話?」
「小浩哥,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說著,她緩緩的跪坐到斜靠在沙發邊的夏聿軒。
「若夏大哥有錯,也錯在他太愛我,而我卻太傷他的心。」
擦掉嘴角上的血,夏聿軒痛苦的閉上雙眼,不願看到辛雨瑤充滿愧疚的臉。他要的是她的愛。慢慢的錐心般的痛楚又讓他精神有點恍惚了起來……
她伸手想替他擦掉臉上的汗水,「夏大哥,我不會怪你,到底是我先對不起你,是我利用了你、辜負了你……」話未完,猝不及防夏聿軒反手拉住辛雨瑤,快速站了起來,並緊緊拽住辛雨瑤的脖子。慢慢的退住落地窗方向,然後踏進陽台……
「夏聿軒……你要做什麼?」鍾應浩緊張的跟進大喊。
「喂,姓夏的,你這樣挾制芭比娃娃,她也不會愛你的。」文正川也跑了過來。
鍾應浩用手肘撞了文正川一下,要他別說刺激夏聿軒的話。
「夏先生,有任何事,我們二個大男人坐下來談,不要為難雨瑤。請你冷靜下來,好嗎?」鍾應浩用非常冷靜的語氣,企圖緩和夏聿軒的情緒。
他臉貼著辛雨瑤的臉,夏聿軒彷彿進入精神恍惚的狀態,他喃喃地:「沒有人能瞭解我愛雨瑤有多深!可是她對我卻不屑一顧。從來就沒有我夏聿軒得不到的東西!這世界是踩在我的腳下!」隨著說話他的腰已緊靠在欄杆邊上。
見狀,鍾應浩神經繃得好緊、好緊。憑著和文正川多年的友誼、默契,他使了一個眼色。謝天謝地,文正川像是接收到了似的點了點頭。
被鉗制住的辛雨瑤並不害怕,因為鍾應浩就在面前,她相信他會救她的。不過她察覺到夏聿軒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了問題。
「夏大哥,你冷靜下來好嗎?請你回到以前我認識的那位夏大哥,好嗎?」她想起每次只要有不順他的意的事情,他就會出現情緒失控的現象。就因為很短暫,而他又能馬上控制,所以都沒發現他精神狀況是否異狀?直到這次事件……
「我的心好痛、好痛。雨瑤,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更沒辦法眼睜睜的看你投入別人的懷抱,不如帶你一起走。你放心,不論到那裡,我都會好好愛你、照顧你的。」
她無語的搖頭,淚流滿面。
鍾應浩、文正川警戒的再往前一步,二人已跨出落地窗,一腳踏入陽台。
「你們不要再過來了。」夏聿軒激動的疾喊。
含著淚水,辛雨瑤哽咽的跟鍾應浩說道:「夏大哥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小浩哥,得送他去醫院。」
「我知道。」鍾應浩點頭。
「鍾先生,很抱歉,雨瑤我要帶走了。」說罷,他緊鉗住雨瑤往後倒去……
「快,正川……」說時遲那時快,大喊的同時,鍾應浩迅捷的樸捉住辛雨瑤住屋子裡退,而文正川則緊捉住夏聿軒——
呼!悲劇總算是沒發生。
「放開我。」夏聿軒向文正川命令道。
「我會放開你這個瘋子才怪。」使勁的拉著夏聿軒,文正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不,我不是瘋子、不是瘋子!」嘶嚷著,夏聿軒掙扎的想推開文正川。小小陽台容納不下,一個大男人大動作的推扭掙扎,匡啷一聲,夏聿軒撞破一扇落地窗,整個人跌向屋裡,倒在滿是碎玻璃的地板上,頓時昏迷。
「快,快叫救護車。」辛雨瑤驚喊著。
「要叫救護車,不如我們送他去更快。」
鍾應浩、文正川二人一把扶起夏聿軒,立刻送他進醫院治療。
終於將夏聿軒送進急診中心。醫院走廊上鍾應浩緊緊、緊緊的抱住辛雨瑤。
「差一點我就又失去了你。」他心有餘悸的低喃。
把頭深理進他的懷裡,辛雨瑤什麼也不去多想了。此刻她只要擁有鍾應浩的愛就夠、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