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遵守對趙郁馨的承諾,敖旭惟和唐亞琤一直沒結婚,直到兩年後的今天,才正式舉行婚禮。
唐亞琤穿著敖旭惟特地請人為她訂做的禮服,美麗得不可方物。
可惜她的禮服好像稍嫌大了些,腰部的曲線幾乎看不見。
其實不是禮服設計不良,而是她特地請設計師把禮服的腰圍加寬,只為了讓肚子裡的寶寶能夠睡得舒適些。
沒錯,她已懷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了。
「寶寶還好吧?」敖旭惟走到她身旁,關心地摸摸她微鼓的腹部。
「寶寶很好,但是媽媽不好,媽媽好累!」她嘟著嘴撒嬌。
懷了孕的她,沒什麼胃口,而且非常容易疲累,婚宴才剛剛開始,她已經快體力透支了。
「不然我先扶你進去休息,反正這是自助式的餐宴,就算你臨時缺席應該也無所謂。」敖旭惟心疼道。
「沒關係,我還可以再撐一下。」
她轉動美眸,四處梭巡了下,忽然驚喜地睜大眼,直扯丈夫的袖子喊道:
「旭惟,我看到子悠了!你可不可以過去幫我請她過來?」
「行!」敖旭惟欣然同意。
他穿過庭院,來到剛進門的江子悠及夫婿身旁,禮貌的請他們過來。
「姐!」江子悠見到姐姐,立即高興地上前拉住姐姐的手。「抱歉我來遲了,恭喜你!」
「我們剛從國外回來,一下飛機就馬上趕過來了。」江子悠的丈夫解釋道。
「沒關係!你們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唐亞琤欣慰地含笑注視妹妹。
兩年前她因槍傷住院的時候,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子悠,竟出乎她意料的到醫院探望她,雖然兩人從婚約事件後,就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卻因為一份莫名的心結,不曾相往來。
但那次的意外受傷,卻觸動了天性中的那份親情,她們姐妹倆促膝長談了一整天,終於解開桎梏她多年的誤會。
原來妹妹並不如她所想像的,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美滿生活,生活上她或許不虞匱乏,但實際上她也是父親利用的工具,絲毫沒有自由可言。
想到父親,唐亞琤不由得感慨的輕歎一聲。
一生追名逐利、攀炎附勢的他,在一年多前被人檢舉涉嫌偽造文書、逃漏稅和賄賂,最後依多項罪名被起訴,判了十五年徒刑。
承受不了打擊的他,入獄不到半年就因心臟病死在牢中。
雖然他從沒善待過她們姐妹倆,但她們還是秉持為人子女的孝心,送他最後一程。
過去的風風雨雨,似乎也隨著他的死去而結束了。
如今她們各自有幸福的歸宿,不再豎起利刺、也不再冷漠防衛,經歷了愛情的滋潤之後,她們更加懂得珍惜身邊所擁有的一切——
不管是自己最親匿的丈夫,或是對待唯一的血親姐妹,她們都願意付出更多愛與關懷。
暴風雨過後,一切已雨過天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