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張「遺忘你」有如一匹黑馬衝進歌壇,席捲了整
個唱片市場,才一個月就打破歷年來所有唱片的銷售量,才一周就氣勢如虹的竄進排行榜前三名,理所當然第二周穩居冠軍之位,至今不衰。而這也就是說,現在的她紅透半邊天,這就難怪她稍有喘息時間,就可看見一堆無孔不入的媒體記者環繞在她身邊,簡直比蒼蠅蚊子還討厭!
偷偷的瞟了角落的那張臉一眼,梁思綺臉上的笑容想不擴散都不可能了,她這陣子的努力終於有了報酬,而時機卻也來得恰到好處,她簡直是滿意極了,所以她的笑容也就更炫目迷人了。
「秦雯,透露一下『遺忘你』的男主角好嗎?他是你想像的呢,還是真有其人,你為什麼會想遺忘他呢?」一名女記者問著最老掉牙卻也最受矚目的話題。
梁思綺對這一成不變的問題展露了燦爛笑顏,「你們每天問我同樣的問題不會覺得煩嗎?」她柔聲的詢問記者先生小姐們。
「會呀,可是這是我們的工作,覺得煩又有什麼辦法?秦雯,你就大發慈悲心告訴可憐的我們嘛,只要我們得到答案,以後就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
「相反的意思就是指,如果我現在不回答你們,你們還會每天纏著我問這個問題,至死方休嘍?」她笑意盎然的揚起秀麗的柳葉眉。
「唉,別講得這麼誇張嘛!」一個記者抓了抓頭訕笑著。
「找張椅子坐下來吧。」梁思綺突然說。
「什麼?」沒人聽懂她的意思。
「想知道『遺忘你』的男主角是誰的話,就找張椅子坐下來吧,因為這個故事說來話長,讓你們站久了我可會不好意思。」她一展笑顏道。
「你真的要告訴我們?」記者先生小姐們瞠目結舌的瞪著她,臉上的表情說明了自己的難以置信。
「怎麼,你們改變主意不想知道了嗎?那太好了,我正好可以省一頓唇舌……」見沒人有「找張椅子坐下」的舉動,梁思綺高興得想轉身離開。
「等一下秦雯!我們準備好了。」
才一眨眼,就見記者群們不知從哪裡變張椅子黏在屁股下,梁思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的行動力可真驚人呀。」
「沒辦法,為了搶新聞,行動力當然要比一般人驚人嘍!」一名男記者笑著回答。
向替她拉椅子的紳士記者謝了一聲,梁思綺環視週遭期待的臉龐一眼,驚覺除了記者先生小姐們之外,竟還有一堆工作人員和幾個同業明星也參雜在記者群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呀。她嘖噴稱奇的忖道,卻仍不忘瞄了那個角落一眼,他還在!「『遺忘你』是個真人真事的故事,也就是說那個
『你』確有其人。」梁思綺一開口就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氣的吊高心,但在下一句即又讓人在瞬間跌落谷底,「但很可惜那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一個閨中女友的故事。」
「真的嗎,秦雯?所謂明人不說暗話,你可不要誆騙我們……」一名記者不太高興的開口,卻止於她臉上所露出的那抹令人心碎的笑容。
「我的朋友很愛那個男人,可惜那個男人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女人,所以他們只能用意外所得的小生命來維繫兩人的感情。那個男人對我的朋友很好,除了她覬覦的真心之外,他幾乎給了我朋友全世界的幸福,可是或許是幸福擁有了太多而招『人』嫉,她竟因一場意外而流產,而這一流,流走的卻不只是她小心呵護的孩子,還包括他們倆好不容易維繫的感情。
「我聽著朋友不斷流淚訴說著她過去的戀情,一遍、兩遍、三遍,甚至於四遍,她的傷心幾乎全傳給了我,所以就在不知不覺中替她寫下了『遺忘你』。」梁思綺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很悲傷的愛情故事,我聽三遍哭了三遍,但在聽第四遍時我卻笑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個男的來找她了,並告訴她一件令她破涕為笑的驚人事實,原來那男人竟也愛著我的朋友。」她露出幻夢般的笑容。
「現在我的朋友過得很幸福,她老公簡直將她疼入心坎裡去了,凡是她想要的東西他沒有不設法弄給她,也就是有求必應的意思。昨天我們倆才通過電話,我告訴她,記者先生小姐們每天都纏著追問我『遺忘你』的『你』是誰,我問她到底可不可以將她的故事公開,她笑著回答我,隨便你。所以今天我才會很大方的將這個愛情故事說出來,不知道各位是否滿意了?」她含笑看著沉默的大伙,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再度開口。
「對了,昨天我朋友還告訴我一件好玩的事,她說——下次我要叫我老公去幫我殺一個人。」梁思綺的語氣突然由柔和轉為陰沉沉,仇恨的眼光飄到那個人站的角落上。可惜那裡早已人去了無痕。
「秦雯,你別開玩笑,你的朋友真的這麼說?」有人被她冷森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我開玩笑的啦。」拉回目光,梁思綺露齒一笑。
「你口氣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嚇死我們了!」膽小的人忍不住抱怨的說。
「那是因為我講完時,你們都沒任何反應,又不拍手又沒叫好的,像是全都睡著了似的,我才會開個小玩笑嘛!」她無辜的聳聳肩,隨即笑逐顏開的說:「瞧,現在大家都被我嚇醒了,多好。」
眾人聽她這麼一講全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頓時間,一向只有天翻地覆、緊張不已的後台出現了久違的歡笑。
「好了,故事說完了,可以散會嗎?」梁思綺笑了笑起
身。
「秦雯,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這個就恕難奉告了。」她笑著搖頭。
「這個故事真的不是你的故事?」
「我希望是我的,可惜——真的不是。」她臉上有著惋惜的表情。
「他們現在真的已經結婚,而且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是的,他們很幸福,而且會一直幸福下去。」梁思綺輕道,臉上露出明顯的嚮往神情。
「你愛他嗎?」有一位記者突然問。
「我愛他……們。」梁思綺突然收起臉上的嚮往,在下一秒鐘露出上鏡頭的標準笑容,「好啦,這回真的要散會了,我得去趕下個通告,我們有機會再聊,拜!」說完。隨即頭也不回的離去。
「喂,你覺得這個『遺忘你』的故事,可信度有多高?」離開電視台後,一名記者若有所思的問著自己的夥伴。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故事沒問題,主角卻可能是她,我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是發生在秦雯身上的愛情故事。」
「可能嗎?你有過聽秦雯懷孕流產的傳言嗎?」
「真巧,我是聽過。」
「真的?」
「走,陪我到醫院走一趟,說不定我們能挖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獨家新聞呢!」
☆ ☆ ☆
將老早就寫好的,一封內含兩封信、收件人署名林安芸小姐的信,急切的交給助理,再以千萬麻煩的態度請他現在馬上跑一趟郵局,以「限時掛號」幫她寄出去。寄信的藉口成功將他誘離身邊,梁思綺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單獨的往樓頂上走去。
梁思綺帶著一絲安尉的笑容邊走邊想著,這棟大樓樓高五層,雖不能說很高,但想摔死人應該也不會太難才對。
她知道那個男人正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頭。而他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的跳進她所設的陷阱裡,為此,她臉上的安慰轉成了滿足,只要過了今天,她相信一切的是非恩怨都將塵埃落定,而她可憐的孩子也能瞑目了。
這一天,她等了好久。
從二度進醫院出院到今天為止,她幾乎耗盡了全部的精力在賺錢上。拚命接通告、拚命打歌,沒有人知道她拚死拚活的工作是為了什麼,就連一向只會驅策她工作的父母都被她反常的舉動嚇死了,到底她是為什麼在
打拼呢?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為存積父母後半生的費用;另外一個就是想用忙碌來取代想念齊天歷的種種,而這一切卻都只為了等待今天的來臨。
寫給林安芸的信中夾雜了兩封給這世上她最在乎的人,她的父母和齊天歷。那是她在幾天前有感事情就要發生時寫的,以限時掛號的方式寄出去的信,在明天林安芸應該就能收到,然後再幫她轉寄出去,算一算大概兩、三天後他們就能收到它,到那時他們就不會再對她今天的死感到莫名,而那算是她的遺書。
現在的她很平靜,平靜得可以注意到週遭微風徐徐吹來的舒暢,和眼前蔚藍天空中美不勝收的雲彩,這樣美麗的結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不是嗎?她手握圍欄,站在樓頂的邊沿微微的笑了。
「秦雯。」
他的聲音打斷她怡然自得的心境,梁思綺心想來了!她帶著正常反應的笑臉回過頭,卻在驚見他時露出駭然的恐懼神情。
「看來你還記得我嘛!」顏文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緊盯著她。
「你要做什麼?」梁思綺惶恐不安地瞪著他,一臉想逃的表情。
「你看我要做什麼呢?女明星。」顏文卿嘿嘿冷笑著。
「你不要亂來,這裡這麼多人,你不敢亂來的!」
「是嗎?真可惜。那些人都被我用門堵在下頭上不來了,你說我敢不敢呀?」他笑得好猙獰,「嘿嘿,那天因為突然有人出現而讓你逃過了一劫,今天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女明星。」
「你……」梁思綺面無血色的顫抖著,「你為什麼那麼想置我於死地?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是我卻因為你而被齊天歷逐出黑幫,而他甚至還在那些小嘍囉面前對我大小聲,根本不把我當人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他死盯著她,說得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一副恨不得馬上殺了她的殘酷表情。
「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說是因為我?」
「我有眼睛!」顏文卿狠狠的瞪她,怒吼,「如果沒有你的存在,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根本就算稀鬆平常的小事,那些該死的人渣一定沒兩三下就被我們解決,根本造不成危害客人們的條件。偏偏齊天歷卻因為你被挾持的事,忿忿地將我大罵一頓,最後還以失職的理由將我趕出黑幫,他也不想想這些年我替他掙了多少錢、做了多少事,而他卻為了一個女人、一件小事而否定了我的努力,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這個小賤人迷惑他,他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反常、無理的事?這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他愈講愈激動,除了為自己的不平而
忿然外,更替齊天歷抱不平。
「我不相信!」梁思綺朝他叫道,「齊天歷不可能為了我而對你做出這種事來,你別編這種殺人的藉口,我不會相信你。」
「殺人的藉口?我顏文卿殺人需要藉口嗎?」他笑得狂妄自大。
「我不相信,除非我們一起到齊天歷面前對質……」
「你當我是白癡嗎?」他冷笑的打斷她,「你以為剛剛你在電視台後台所說的話我沒聽到嗎?什麼你的閨中女友的,你根本就在說你自己對吧?還說什麼下次要叫我老公去幫我殺一個人,你想殺誰呀?我嗎?因為上次讓你摔下山沒摔死你,卻在無意間摔掉你肚子裡的孩子?哈,那還真是個意外呀!」他笑得很是得意。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就在那裡!你沒想到吧。」顏文卿露出一抹獰笑,「想叫齊天歷來殺我?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做呢?」
「你殺了我孩子,我要替我可憐的孩子報仇!」梁思綺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恐懼以外的表情,她緊盯著他森冷的口氣比冰霜更冷。
「想報仇?你等下輩子投胎以後再說吧!」他一副你別癡人作夢的表情看著她,然後開始緩緩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梁思綺背靠圍欄恐懼的對他吼道。
「不過去怎麼能殺死你呢?除非你乖乖的自己跳下去?」他殘酷的獰笑著,指了指她身後的樓底下。
「你不怕我死了,你會被齊天歷追殺嗎?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梁思綺一臉強作鎮定的對他說,靠著圍欄的身體不斷的移向那天發現的圍欄腐蝕處。
「追殺?」他嗤之以鼻的譏笑,「又沒有證人,也沒有證物,他怎會知道你的死跟我有關?就像上次你流產的事,他雖然有找上我興師問罪一番,但在沒有任何證明的情況下,他也只有不了了之離開,你說他能拿我怎麼樣?」
「他去找過你?」梁思綺的臉上閃現一絲歡欣,他畢竟是有在聽她說話的,現在一直掛念在她心中唯一的遺憾和芥蒂解除了,她——真的可以死而無憾了。
「是找過,可惜的就是他那個人太過於有原則了,竟然因為原則問題,連自己孩子的死都無法替他報仇,他真是個孬種!」他冷冷的譏諷嘲笑著。
摸到自己做的記號後,梁思綺在心頭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只要以激將法,讓他怒不可遏地衝過來掐死她,或者想將她推下樓去,那麼一切就該大功告成了。
「說人家是孬種,你自己呢?」她揚起下巴反諷他,「跟在一個孬種的屁股後面那麼久,最後還被孬種嫌惡的一腳踢開,我看你比孬種更孬種!」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等一下你看我會怎麼讓你死!」顏文卿瞬間漲紅了臉,噴火的雙眼含恨的死瞪著她威嚇。
「只會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卻不敢與一個孬種正面起衝突,你不是比孬種還不如嗎?」她繼續以言語刺激著他。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他咬牙迸聲。
「怎麼?我有說錯嗎?你說齊天歷是孬種,那麼你又是什麼?」梁思綺用非常不屑與瞧不起的表情看著他,「癟三?」
「你竟敢說這種話!」顏文卿一躍而起。邁開腳步走向她,整個臉氣得面紅耳赤,陰狠的朝她說著:「我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可憐的人,被別人罵癟三卻無力反駁,只能氣得腦充血,這也就難怪齊天歷會將你趕出來了,原來你根本就是個無用的癟三嘛!」她繼續用輕蔑、可悲的語氣說著。
「呀!」顏文卿再也忍不住的怒吼一聲,張開魔爪般的雙手,向她直衝了過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梁思綺的笑容在顏文卿的手落在自己脖子上時展到最大,她伸出手緊緊扣住他的雙手,在他愣住的當口給了他一個這輩子水遠也忘不了的燦爛笑容。
「陪我一起下地獄吧。」隨著身後的圍欄「啪」聲斷落,梁思綺帶著滿足的笑容拉著雙目圓睜、滿臉驚駭絕望的顏文卿向下掉落。
來生再見了,齊天歷……
☆ ☆ ☆
聚義廳內,氣氛正經、嚴肅,秦軾傑正式完成交接儀式後,頭也不回的退出聚義廳,將帶領十餘年的兄弟們交給了陳立,也卸任了這幾年來最大的心願。敞開雙手,他讓等待在外的向婉兒一個箭步飛奔人懷,然後緊緊的擁著她。
「很難過?」
點點頭,秦軾傑沒有說話,但在她身上的手卻緊了一下。
「你會後悔嗎?」
「不。」這回他回答了,而且是以毫不考慮的態度和斬釘截鐵的口氣說,「事實上,早在娶你之前我就有這樣的打算了。」
「為什麼?」向婉兒在他懷中抬頭。
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秦軾傑在她額頭印上一吻,「有沒有想到哪裡去玩?我帶你出國玩如何?」
「真的嗎?」向婉兒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秦軾傑微笑點頭:「不過你得先教會我一些簡單的
英語對話才行,要不然我怕出了國我會變呆子。」
「那有什麼問題?」向婉兒露出一臉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笑容說道,下一秒鐘則歡天喜地的攬住他脖子邊吻著他邊叫道,「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出國玩?要去哪一國?跟旅行團嗎?只有我們兩個人嗎?要去多久?哇!我等不及了!」
「這一切都可以由你決定,現在……」秦軾傑的眼中閃著渴望的熾熱光芒,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喃,「我要你。」
向婉兒輕顫了一下,然後猝不及防的推開他,「想的話,你得先追到再說。」她對他做了個鬼臉,大笑一聲轉身就逃。
「婉兒!」秦軾傑佯裝生氣的怒吼一聲立即邁步追過去,然後在她關上房門前追上她,並將她緊抱在懷裡,「現在你還想說什麼呢?」他在她耳旁呵氣吻著問。
向婉兒半閃躲著他的攻擊,眼光不小心瞟到剛剛忘了關的電視,「等一下,我先把電視關掉。」
「別理它!」他的聲音中隱含著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他的堅定。
秦軾傑繼續親吻著漸熱的向婉兒,雙手更是不慌不忙的留連在她身上,然而就在此時,電視傳來的聲音卻讓他住了手,他猝然放開有些昏眩的向婉兒,雙眼緊緊的盯著電視。
「新聞快報,最近因一首『遺忘你』而大放異采的知名女藝人秦雯,在今天下午四點四十四分和一名男子由新雲電台大樓頂樓墜樓。」電視清楚的傳來新聞主播咬字清晰的聲音,「據消息指出,該名男子在墜樓後就當場死亡,至於秦雯則有嚴重的生命危險。根據目擊者的說詞,他隱約中聽到樓上傳來的爭執聲,下一刻卻被重物落地的巨響嚇了一跳,出門查看時就已見秦雯和那名男子一起躺在血泊之中。到底秦雯和該名男子有何關係?秦雯會有生命危險嗎?還有這是場意外,還是另有隱情呢?請看七點新聞,我們會有更加詳盡的報導。」
「軾傑?」向婉兒並不知道秦雯就是梁思綺,「怎麼了?」她看著臉色沉鬱的他,開口問。
「我出去一下。」秦軾傑親了她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向婉兒不肯放手拉著他,她轉頭看了電視機一眼再看向他,隱約知道發生了嚴重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事?
「秦雯就是梁思綺。」秦軾傑一句話道盡了一切。
「啊!」向婉兒立即伸手摀住嘴巴,眼淚在下一秒鐘溢出了眼眶。
「我去找齊。」秦軾傑沉痛的開口。
「我跟你去。」
「不,你幫我通知楚他們,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看到這則新聞,但我希望齊還未看到。」他衷心的說道,然後火速的離開聚義幫。
他真的希望齊沒看到這則新聞,要不然他真的很難想像齊現在的反應,尤其在粱思綺又生死未卜的情形下。
該死!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憐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