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疑惑的視線投向她,讓何麗珊感到一陣心悸。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有魅力了,英挺的鼻樑、有神的雙眼、厚薄適中的嘴唇,組合成一張教人心動的臉。
搞不懂辰莎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換成是她,使出渾身解數把他留在身邊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異想天開地把他推給其他女人呢,她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雖然心裡這麼嘀咕著,但是看在同學四年的份上,她還是不忍心看她讓到手的幸福白白地溜走。
「裴先生,你也知道辰莎是個倔強的女孩,有時候她就是因為這樣而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看著那雙富有吸引力的眸子,她婉轉地說:「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她可能會有很多話要告訴你。就這樣,我走啦。」
看著銀色的車子迅速地消失在眼前,裴燁猜不出那個女孩的真正意思。
怎麼回事?思索著這一番話的同時,他的腳步也沒有停止地向屋裡移動。喝酒的人體溫比較高,在稍帶涼意的戶外很容易感冒。
帶著疑惑上樓,打開她的房門,小心地將她置於床上,幫她拉好夏被,原本該就此離去的裴燁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忍不住在床邊坐了下來。
撥開她額前的長髮、輕輕地將手掌置於其上,感覺到她燙人的體溫透過掌心傳達到他身體的每個部分,這種感覺帶給他的不再是喜悅與心安,而是一種超越苦澀的滋味。
還是沒有辦法啊,深植多年的感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他嘲笑自己的用情之深竟到了連看其他女人一眼的興致都沒有的地步,更可笑的是,這份深情不但無法獲得相等的回報,反而必須被迫收回。
無法放手,真的,他無法就此放手……
在裴燁的思緒被引到送她回來的那個女孩一番頗有意味的話上面時,本來已經進入沉睡狀態的於辰莎不知怎麼地卻突然申吟起來。
「燁哥哥……」
「辰莎?」他立即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並沒有醒來。
作夢嗎?他擔心地看著她,一方面卻很高興她在夢中呼喚自己。
他放開她的手,改而輕輕拍撫她的胸口,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以前剛跟她一起生活的時候,相當獨立自主的她一到晚上總會一反常態地變得脆弱,這時他的安撫和陪伴便成了她最佳的催眠曲。
那時辰莎的世界是以他為中心,依賴他、信任他,雖然不瞭解他的愛,卻表現出一副永遠都不想離開他的模樣,如果日子能回到從前就好了。
遙想著這些不可能再回來的事情,他的思緒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沒有注意到此時於辰莎已經因為額頭上異於自己體溫的溫度和沉重而緩緩睜開眼睛,直到她一聲叫喚才把他的神智給拉回。
「燁哥哥。」
以為這仍是酒醉的囈語,但是她迷濛的眼神中卻又透露出某種祈求的光芒,他不確定地叫了聲:「辰莎?」
她沒有回答,只是努力地想撐開沉重的眼皮,似乎仍在現實與夢境之間掙扎。
確定這只是囈語,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待在這裡,因為就在那個女孩送辰莎回來的時候,他也正好鬱悶地獨自在家裡喝酒,清楚自己的自制力不若正常時候,更何況毫無防備的辰莎是如此誘人。
「睡吧。」近乎無聲地說出這兩個字後,他收回輕貼在她額頭上的手、準備離開,卻發現拍撫她胸口的另一隻手被她猛然抓住。
「不要走,燁哥哥,別離開我……」
並不瞭解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裴燁困惑她是否醉得太厲害,同時也被她迷離又充滿渴望的目光看得心慌。
避開她的視線,他訝異一個酒醉的人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抓握力量,好像真的怕他走掉似的,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更在他有掙扎的跡象時伸出另一隻手。
他愣住,詫異地看著忽然起身抱緊自己的她。
「別走,我不要你離開。」
這是……
驚異她語氣中的執拗與微微顫抖的身體,正要低聲安撫她幾句,才張開的嘴便被她湊上來的唇猛然封住。
辰莎?
於辰莎火熱地吻著他,用她被酒精撩熱的嘴唇不斷地熨燙著他的,同時在他欲開口說話時侵入他的口內,近乎飢渴地吮吻他的舌頭。
她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擾亂他的心緒,在自己也喝了酒的情況下,裴燁的自制力幾乎是立刻就崩潰了。他毫不抵抗地享受她的舌在自己的唇內外遊走,像想佔有些什麼似地舔吻他,在她的舌尖無意間滑過自己的齒緣時,他感到一陣癱軟。
無論是她燒燙的肌膚還是熾熱的吻,都挑動著他的慾火,在享受她意外熱情的對待時,殘存在腦海裡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在提醒他繼續下去的危險。
不行,腹間已經因為她挑逗的舌尖而起了一陣騷動,再這樣下去,他沒有把握能不在慾望的驅使下要了她。
好不容易辛苦地從慾望的邊緣掙扎回來,裴燁卻意外地發現她正在試圖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辰莎!你在做什麼?」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推開她,裴燁發現自己吐出來的氣息極度不穩。
「不知道。」她的回答既無助又茫然,顯然不是針對他的問題,只是自言自語,「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頹喪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她模糊不清的低語中帶著明顯的痛苦。
「到底該怎麼辦?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夾雜著苦笑與歎息的聲音響起,她因喝了酒而灼熱燙人的氣息噴吐在裴燁鈕扣被解開而露出的部分胸肌上,輕顫之餘,裴燁差點就忍不住要把她壓倒在床上,由他重新引燃快要熄滅的火熱,然而他終究只是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今晚喝的酒還不足以讓他因此而失去理智。
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嘲弄自己居然有點後悔沒多喝點酒。
「辰莎,你到底……」
裴燁本想問她為什麼喝醉酒,但是她卻忽然抬起頭,以一種豁出去的目光逼視他。
「我不管,我就要這麼做!」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裴燁皺起眉。但是完全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於辰莎捧住他的臉頰,忽然又激烈地吻著他,她的雙手也重新開始動作,不過卻不是解開他的襯衫,而是找到自己衣服的下擺,準備脫掉身上的衣服。
無法抗拒那瘋狂糾纏著他的舌尖,裴燁所能做的只是消極地不去回應她,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原本可以輕而易舉地推開她,但是他的身體卻忠實地呈現內心深處的渴望,貪戀她生澀急躁卻主動的親吻。
於辰莎不顧一切地吻著他,因酒精而暈眩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想要他、想要跟他合為一體。
她輕輕推開置於自己肩膀上的手,嘴唇也稍微離開他,在他還沉浸在被親吻的愉悅感中時,於辰莎一舉脫掉自己身上的緊身衣,同時拉下肩帶、除去內衣。
注意到他因自己的舉動而顯得驚愕不已,她雖然羞澀,卻絕對沒有退縮的意思。
「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她祈求地凝視他。
在他還處於半震驚狀態時,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後頸,用柔軟的雙唇含住他的唇。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邀請與主動感到無法置信,裴燁卻無法再去思考她這麼做背後的原因,她青春又成熟的同體貼著自己,微燙的體溫迅速地沁入他的肌膚深處,炙燙了每一條神經,在他的下腹部挑起一股無法平息的騷動,這股騷動使他化被動為主動,握住她纖細的肩膀,他將她壓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