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堪稱是唐氏的主要客戶,若失去了藍氏集團這個有力的顧客,說不危及到唐氏實在是有點矯情,況且唐氏正在擴廠之際,所有的資金都轉投進新廠,為此他更必須極力的爭取藍氏這個客戶。
偏偏從那通電話之後,他就怎麼都找不到藍成宣,而他的秘書只告訴他,藍成宣出國考核,至於歸期則是不定。
為了此事他已經摘得焦頭爛額的,偏偏又出現黃雅雲,她成天繞在他身旁打轉,像只趕不走的蒼蠅,看了就教他外的心煩意亂。
「文棟,替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沈文棟打趣的問著,「你要我殺人滅口嗎?」
「你別開玩笑了,我是讓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讓那女人不要在我身旁打轉,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精神分裂的。」
「有那麼嚴重嗎?想當初多少人為她癡狂,你還是其中一個哩!」
「夠了!你就別糗我了。」
「難道你真的對她已經一點點眷戀都沒有?」沈文棟問著。
「眷戀什麼?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痛快的哀叫的時候,你知道我差點就拿刀砍了過去。」
「現在你還想砍她?」
「不值,她空有外表,而我已經不是個只懂得瞧女人外表的小子,有些事情過了就絕對不想重頭,尤其是對她,我巴不得自己沒有沾惹過她,如果你看見地現在的嘴臉,相信你也會和我抱持同樣的看法的。」
「其實你不想見她很簡單嘛!給他們辦個護照,送他們出去遊玩個一陣子,你耳根就可以清淨許久了。」
對於沈文棟的提議,唐皓宇深表讚許,「你不愧是我最好的軍師。」
「狗頭軍師還是臭頭軍師?」
「捧你啊!」
「謝啦!反正接下來又是我的工作,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的。」
「該說謝的是我,謝謝你把我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唐皓宇真誠的說。
「可那只是短暫的逃避,問題遲早要解決的不是嗎?」
「至少等我把藍氏的契約摘要了再來面對總可以吧?」
「你是老闆,我只負責提供意見,但是實際上我贊同你的看法,藍成宣是個難纏的狐狸,你可得全神貫注的應付才行。」
「我清楚的很,所以雜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唷!」
「我親自出馬保證萬事OK。」
兩個男人互相擊掌,平日日積月累的默契在此時展露無遺。
* * *
接到所有旅遊證件的黃雅雲高興得幾乎合不攏嘴巴,但當她知道唐皓宇並不打算同行之時,她卻懷疑起唐皓宇的用意來了。
「為什麼只有我和漢漢出國去玩?你呢?不跟我們去嗎?」
「我是為你們好,最近公司出了些狀況,我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壓力過重的情況下遷怒旁人,所以你們趁這機會出去走走反而也好。」
「我當然是很高興,但是……」握著證件,黃雅雲有幾分興奮,卻也有分擔憂,怕橫生枝節,「你可不可以在處理完事情後來找我們呢?」
「若是時間允許的話,我會考慮的。」
「你不會騙我吧?說不定你是故意支開我,是不是呢?」
唐皓宇再度掛上冷冷的神情,一副不悅的說著,「我似乎從來沒告訴你,我其實很討厭疑神疑鬼的女人。」
生怕唐皓宇真的討厭她,黃雅雲慌忙嗲聲說道:「你不要生氣嘛!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怕你不想理我們母子而已,你千萬不要生氣,我照你說的去做就是了。」
「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會有專人帶你們到處去玩,所以你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
唐皓宇已經想到她可能要說的話而搶先說著,「這是我替你申請的信用卡,除此之外我還會給你一筆零花的錢,如果你擔心的是這方面的問題,我想你可以不用擔心。」
哪知道唐皓宇話才說完,黃雅雲已經衝上前給他一記意外之吻,而不巧的是那一幕正好被愛玲給瞧個正著,一時間兩人都挺尷尬的,只有樂著了黃雅雲一個人。
「我就知道從以前你就對我最好。」
唐皓宇努力的想要扯開黃雅雲的五爪章魚手,怎奈怎麼也扯不開那使勁抱著他頸項的手臂,「快放開你的手!」
「有什麼好怕的嘛!反正這是家裡又不是外頭,沒有人會看見的啦!」
說那是啥話呀?愛玲生氣的想著,我不是人嗎?而她的嘴巴和腦袋瓜子想的一樣快,本來可以控制的,可她卻聽到自己說著,「好歹我還是個人,你們要親熱也換個地方去嘛!」
「哎唷!我忘記了可能會刺激到艾小姐了說,真是不好意思喔!」黃雅雲矯情的說著。
「別說笑了,你們那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我經歷的可要比你們來的激情得多,我只是要提醒你們一下本國的風土民情,要親熱還是選人會出沒的地方比較好一些。」
她說了什麼了嗎?她想自己一定是說了什麼唐皓宇不愛聽的話,否則他的臉色怎會這麼難看呢?該不高興的其實是她才對吧?他可是她老爸替她選的女婿第一候選人,可他卻讓她傷心失望,所以不是她該生氣的嗎?可怎麼好像他比較火大呢?她愈想愈覺沒道理。
「我說錯話了嗎?如果你不愛人說教我也可不說的,不過……」
「你可以閉嘴了!」唐皓宇沉著聲道。
「我知道你可能很不高興聽我說話,可是我還是要說一下,我要請假。」
「不准!」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啥?」
「我說不準,你聽清楚了,我也不會重複,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唐皓宇丟下了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至於為什麼火大,他恐怕是為愛玲的一番話而吃起飛醋來了。
* * *
照理說送走黃雅雲母子之後唐皓宇就可以不必躲著不回家,可是最近他還真是被公事纏身而弄得焦頭爛額的,最主要的因素還是來自於與藍氏的合約到期問題。
電話上找不到藍成宣,他索性登門拜訪,可還是被拒於大門之外,話說藍成宣出國還未歸來,藍成宣的秘書總是這樣的告訴著他。
「那他何時會回來呢?」唐皓宇禮貌的問。
「董事長沒有說明我也不清楚。」
「那董助理呢?」
「董助理請了長假。」
唐皓宇皺眉,「沒道理公司沒人管理,現在藍氏誰負責呢?」
「重大事情還是等董事長回來處理,其他事情則由各部門經理自行看著處理了。」
「那我們的合約有誰可以作主呢?」
「很抱歉,董事長交代,與貴公司的合約要等他回來親自決定,所以目前您恐怕只能等董事長回來才能得到您想要的結果,真抱歉,幫不上什麼忙。」
藍成宣擺明了是不願意見他一面,但他實在猜不透問題出在哪裡?可他也明白,秘書只是拿人薪水的,她知道的也是有限度的,他繼續問下去,就顯得有些強人所難,他不是個不懂得適可而止的人。
「謝謝,我明白了。」
離開藍氏,唐皓宇並沒有直接回公司,反而找了家酒店喝起悶酒來了,等到回到家他又是一身的酒氣。
愛玲見狀,生氣的罵他,「你要捨不得他們母子可以跟他們一起出去,幹麼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這能看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了嗎?你不是因為想念他們母子所以一個人喝悶酒?沈秘書打電話來,說找不到你,你卻一個人去喝得爛醉,這算什麼呢?你認為你那是男子漢該有的行為嗎?」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人的情緒也變得比較難以控制,唐皓宇被愛玲那一罵,情緒也跟著沸胯了起來,跟著也吼了回去,「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你可以說啊!」
「好,我說,你給我聽好了,我說我要你,可是我卻又不能要你,你說這怎麼解決?你告訴我!」
愛玲這下真的傻眼了,沒料到唐皓宇會來這一招,所以她完全沒力招架。
傻在一旁的她睜著大眼的模樣很是無辜,她只負責自己的心情,哪管得了別人的情緒,更何況他現在對黃雅雲和漢漢都有責任,情義要兩全總是很難的。
突然間,她覺得很悲哀,知道真相反而讓她感到難受,明明他們對彼此都有意思,卻又深深的明白他們不能在一起。
「說話!」
「我……說什麼?」淚無端的上來,她躲著不想讓他瞧見,可他卻硬將她的臉給扳了回來,她無處躲藏的情況下,只好把眼瞼閉上,不見就比較不為難吧?至少她是這樣想著的。
可一個吻卻落了下來……
* * *
愛玲終於知道那一個黑漆漆的晚上親吻她的人是誰了,雖然唐皓宇身上有重重的酒味,可混著酒的氣息還是有一股她所熟悉的味道,而那便是那一夜吻她的人所留給她的唯一證據。
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反而難過尷尬,酒醒之後的唐皓宇若無其事的,彷彿前一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而她卻不曉得該拿什麼面目見他,好像犯錯的人是她而並非是他呢!
「今天的菜色好像比較少唷!」不懂內情的唐皓哲提醒愛玲,「你不是一向很重營養均衡的,你今天的菜好像卡路里都太高了唷!」
愛玲無意識的望了望一桌子的食物,沒怎麼有力的回應著,「是嗎?」
「什麼是嗎?你病了是不是?話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沒事,你們快點吃了上班上學去。」
「你老是說那句話鐵人也會生病的,我看我們該放你長假休息幾天的,你最近的氣色和剛來時真的差別很大,別人不知情恐怕會以為我們兄弟虐待你呢!」唐皓宣用略帶輕鬆卻飽含關心的語氣說著。
他的關心原本只是好意,卻打翻了唐皓宇的醋罈子,他有點不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之大,可嚇到了「左鄰右舍」了。
「老大,你也不舒服嗎?」
「你們話那麼多不會用在該用的地方嗎?」唐皓宇冷哼。
「該用的地方?」
「開會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我們是門外漢啊!」
「公司可不是只有我的股份。」皓宇仍是一臉淡漠。
「我們知道啊!」
「知道就用點心。」
丟下了話,唐皓宇已經奪門而去,他的弟弟們只能呆呆的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對於他的火氣,他們可認為被波及得些無辜哪!
* * *
唐皓宇天天酗酒歸門,連愛玲都開始覺得不對勁,那絕對不是單純的只是因為感情問題,她猜測其中必然的因素,可她不認為自己是個無敵偵探,她的原則是,查不如問。
所以在唐皓宇酗酒開始後的一個星期,她把唐家的另三個兄弟召集了過來。
「我代替你們的母親開這一場家庭會議,我想知道你們老大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有誰可以告訴我呢?」
哪知道一鳴真的會驚人,當唐皓宣告訴愛玲「公司可能會面臨破產」之時,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實在無意讓你替我們擔心,所以老大不准我們告訴你,可是我想遲早你也是會知道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
「還不都是藍成宣那個老狐狸,虧我們老爸當他是拜把的,我們老爸一不在,他就想板倒我們家,真是有夠可惡的!」涉世不深的唐皓晰對藍成宣相當的不諒解。
唐皓廷卻說:「這也不能說全是人家的錯,人家投資當然有資格抽回資金,問題出在我們太自信的認為人家不會在這種時候扯後腿,我們自己也有錯的。」
「抽回資金?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
「你們不說我才不懂呢!快把話說清楚,否則怎麼解決問題?」
「那不是你所能解決的,你問了只會多煩惱,還是別問了吧!」
「你們廢話真的很多,該你們說的時候你們又有夠噦唆的,我說我要知道所有的經過,你們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一件都不能漏掉。」
「知道對你沒好處啦!」
「你們到底說不說?」愛玲瞪起人來真的很可怕的,幾個大男人還是怕了她,從一開始她就是他們的剋星,專來治他們的,能不說嗎?那只怕會被她剝了一層皮的。
所以幾個兄弟輪番上陣,一一的解說了過程,把藍成宣的避不見面說了一回,又把藍成宣傳來的話說了一遍,愛玲總算摘清楚了,只是她猜不透她老爸用意何在?他沒道理整他們呀!
「我知道了!」她的眉頭蹙了起來,而那樣子比不上橫眉豎眼的樣子好看到哪去,他們幾個又擔心了起來。
「你不要太擔心,我們自己會想辦法的。」
「我不擔心,我只想找人算帳。」
「算帳?」
愛玲笑了笑,說:「哦!那是我個人的帳目,沒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去忙你們的事情了。」
「那老大那邊……」
「安啦!我不會扯你們後腿的。」
「你聽聽就忘了吧!」
愛玲只是笑笑,並未做回答,而事實上,她想忘記恐怕真的很難,愛人有難,有多少人可以袖手旁觀呢?
* * *
庭院深深說著總是富豪之宅,寬廣的面積,卻無啥人氣,小孩時遊戲的天地往往在孩子長大之後變成了空蕩蕩的草皮,只有老者閒來無事會想想過往時孩子們的歡笑聲,而藍宅亦不例外。
所以哪怕愛玲是怒氣沖沖的回家來,藍成宣依然笑口常開。
「女兒還是比較貼心的唷!」而哪怕他明知道愛玲回家的原因並不是來看他,他還是很開心。
愛玲莫名的升起一股罪惡感來,因為自己並不是回家探望老父,而是回來興師問罪,更讓她無顏的是她要為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和自己的老爸針鋒相對。
忽然間她退怯了,並且在自己心底問了千萬次,該嗎?
「怎麼,難道你不是回來看我的?」藍成宣明知故問著。
「您明明很清楚我回來的原因,」愛玲只能悶聲咕噥。
「如果你是回來求我事情的,可不要用軟招,我不吃那套的唷!而且那也不是身為一個商家女兒該有的氣魄。」
「那要如何才算是您的女兒呢?」
「親兄弟明算帳,父女亦不例外,在我的世界裡頭,永遠在商言商,你回來不是和我算帳的嗎?」
「做人有必要做得太絕嗎?他好歹是您拜把兄弟的兒子,逼他走絕路對您又有什麼好處呢?」
「沒好處的事情我會做嗎?」
「那就算是開一次例,放過他吧!可以嗎?」
「你拿什麼當碼呢?」
「我回來總可以吧?」
「現在的你還是未經琢磨的寶石,可是還不到時候呢!」
「不要把我逼急了唷!」愛玲氣紅了臉,也氣紅了眼,有時候她真的不懂自己的父親,以前的他是很親切的,可是她也知道,在商場上,他是個永不認輸的老傢伙,要他低頭除非贏過他。
「逼急了我也會跳牆的唷!」
「怎麼個跳牆法呢?也許會說服我也說不定。」
「那好。」終於愛玲想正視問題了,而那一直不是她最想做的,以前她從沒想到要算帳,但是現在,她必須要為個男人開口,雖然有點為難,可她已經忍無可忍了,「我要要回我的錢。」
「錢?什麼錢?」
「您比誰都清楚,媽媽過世的時候把她在公司的股份移轉給我了,法律上規定只要我滿二十歲,我就可以掌管自己的財產,一直我都沒有開口要算帳,因為我認為自己絕對不會需要用到那些錢,可是現在我要用那筆我能用的錢。」
「總算正視問題了,這才像我的女兒嘛!有魄力!」
沒有人的老爸像她的老爸這樣的,竟然用這種方法逼自己的女兒,愛玲莫可奈何的反問著,「您高興了吧?我想我一直都沒逃出您的手掌心,對不對?」
「我不是個喜歡掌控自己女兒的人,我只是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那不會是我。」
「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恐怕到時候您會失望。」她不想告訴她的老爸,他以為可靠的男人可能會娶別的女人。
* * *
問題終於不是問題,唐皓宇也如願的見到了藍成盲一而藍成宣帶來的消息正可以解決唐氏的危機,然而他想知道的是改變藍成宣的是麼原因?
「藍伯伯,您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
「改變主意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兒。」
「您的女兒?我不明白。」
「就是現在投入你們唐氏的資金並不是我的錢,而是我女兒的錢,她為了你罵了我一頓。」
「晚輩還是不明白?」
「也許我女兒的眼睛比我還雪亮,他認為你有潛力,所以昨天和我攤牌,要我重新把資金投入唐氏,這就是我今天見你的原因,你可以讓人把合約書拿過來了。」
「您的女兒到底為什麼要將資金放進我的公司來幫我解決危機呢?」唐皓宇仍是要問個明白。
「喜歡你吧!」
「那我不能。」
「在商言商,這種魄力我女兒可有的,她不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這你大可放心,只不過我真的很希望你見見她,在我眼中,你們還真的很相配,那也一直是你爸爸和我的心願,兩家結成一家。」
「對不起!晚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是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唐皓宇訝異的瞠大了眼珠子,有點狐疑的問:「您調查我?」
「說調查可就太難聽了,我和你爸爸猶如親兄弟,所以你們唐家的事情我多少會想知道一點,而不巧的是有人傳聞有個女人替你生了個兒子,是不是呢?」
「晚輩無意隱瞞,確實是有那回事。」唐皓宇坦白承認。
「你不是想娶那個女人吧?」
「不,我並沒有那種打算,但是我對他們母子依然有責任。」
「對啦!正如我女兒說的,做人可不能做得太絕了,那你喜歡的女人呢?你打算怎辦?」
「目前晚無法去想那些,我只想把心力放在工作上。」
「我還是建議你見見我的女兒。」
「不了,如果是相親式的見面,我想我在此謝過,但是若是基於研商方面,我的確該向她親自道謝。」
「那我代她謝絕了。」藍成宣道。
「為什麼?」
「因為那不是她要的結果,所以原則上和唐氏合作的依然是藍氏集團,和她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是她出面……」
「她不要你記得她這個人情,所以我才說你該見見她,你或許會發現自己會喜歡上她也說不定唷!」
「藍伯伯,真的很對不起——」
他的歉然只換得藍成宣一笑,藍成宣不以為意的拍拍他的肩頭,說著,「我不會強迫你的,但是我要告訴你,不見她是你的損失。」
「我只能說她一定能找到比我更適合她的好男人。」
* * *
解決了個惱人的問題的唐皓宇依然有個很讓他頭痛的問題困擾著他的心緒,而撇開男人一向重如生命的事業心而論,感情又豈不是男人惟一的重心,也許他可以說的冠冕堂皇,但是卻不能欲蓋彌彰。
他確實是為情所困著,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包括愛玲,可她自己卻也無能為力,在現實與夢境間,人通常都是在做著垂死的掙扎,而偏偏他們都是那種理智戰勝情感的種類,太像了,以致都死陷在自己所織下的囚網之中不得自拔。
面對面都成了一種酷刑了,打破沉寂也許輕而易舉,可兩人卻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的表現卻急煞了旁人,正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偏偏又半路殺出個董成泰,而對於這個不速之客,唐氏兄弟可其如眼中釘般的不順眼。
他們雖不是愛玲的親衛隊,可是他們的表現可比那些什麼親衛隊的來得誇張許多,一個人站一個角落,根本就是想把董成泰給盯死,而問題就更誇張了,幾乎連人家的祖宗八代都要調查出來。
「你看起來似乎是很閒的樣子,你以為我們艾玲很好養嗎?如果你那樣想可就想錯了,我們艾玲可不是好打發的,她出門要坐『愛快』衣服要穿香奈兒,連鞋子都要穿意大利進口皮鞋,她一個月的花費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供應得上的唷!」
這些傢伙怎麼搞的?專搞破壞的嗎?愛玲不禁要想,他們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來了?否則怎會故意和她過不去呢?
「喂!你們……」
「你不要說話,他們會替你搞定的。」唐皓宣笑著挽起愛玲的手說:「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特地去買了兩張音樂會的入場券,包管你聽了之後心情豁然開朗。」
「你們在搞什麼鬼?你沒見到我有朋友在嗎?」
「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只管放心的去聽音樂會,我們會替你好好款待你的朋友的。」
董成泰並不是笨的看不出來唐氏兄弟對他的敵意,他識趣的起身說著,「愛玲,我看我下回再來看你好了。」
可他沒能如願的離開,唐皓哲扯住了他,用一副要將人生吞的表情問著,「你是不滿意我們的待客之道是不是?」
董成泰尷尬的訕笑道:「哪的話,我並沒有那種意思,請不要誤會了。」
「那你留下來,否則艾玲會以為我們沒有誠意呢!」
「喂,你們……」
「老二,快帶艾玲去聽音樂吧!快遲到了唷!」
哪管愛玲一路的抗議,她依然被唐皓宣給硬塞進車座裡,而從頭到尾,最最莫名其妙的就是董成泰了,愛玲離去後他依然沒能離開,而繼續接受唐皓哲與唐皓廷的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