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不能失眠的人,一旦失眠,她的兩眼不只黑腫如貓熊,還會看不清三公尺外的東西,而且會出現精神渙散的現象,脾氣也變得十分暴躁,非但不吸引人,還會令男人退避三舍。所以通常只要她失眠,第二天一定不去上課,避不見人。
汪海藍動作緩慢的爬下床,雙手揉著乾澀的眼睛,一臉沒精打彩的走上甲板。
「噢,我的天!太陽這麼大!我怎麼睜著眼睛回家?」可是睡在床上的渴望讓她顧不了那麼多,乾脆閉著眼睛朝踏板方向去。
汪海藍閉著眼順利走到踏板處,也不曉得踢到了什麼東西,腳步踉蹌了一下,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查看,用力踩在上面,一腳跨上船沿。
「搞什麼鬼!」赤巖風野原本隨船身的搖晃沉浸在美夢中,突然間,肚子被一個重物壓住,霎時驚跳了起來。
「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汪海藍,登時重心不穩的向前傾,「撲通」一聲,她整個人已墜入冰冷的海水中。
赤巖風野見有人落水,立刻脫掉襯衫和鞋子,準備下去救人。
「是哪個王八蛋?」汪海藍終於完全清醒,她的怒火幾可沸騰週遭的海水。
「原來是你!」在看清落海者是誰後,赤巖風野救人的心霎時冷卻,他好整以暇的靠在船舷上,望著在海裡載浮載沉的汪海藍。
「原來是你!你他媽的怎麼會在這裡?」差點溺死的她,此時根本忘了他是財神赤巖風野,也忘了昨晚發的那些巴結他的誓言。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小潑婦。」他優哉的把手撐在欄杆上,慵懶迷人的身體瀟灑地站著。
「哼,肯定是我先來的。」
「原來如此。那麼我要告你私闖私人地方,還是偷竊未遂?」他好心情地開著玩笑,一點也沒拉她上來的打算。
「那我就告你誘拐清純少女、強姦淑女。」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清純?淑女?哈哈哈!」他大笑,「你還真是厚顏無恥。」
可惡!她都快冷死了,他還在蘑菇什麼?「喂,你還不拉我上去!」
赤巖風野對她命令的語氣,不贊同的挑高眉,「你有暴力傾向,我不想救你。」
「你——」汪海藍氣得說不出話。
鼓著一肚子氣游到梯子邊,霎時,自憐、委屈又湧上心頭。在學校裡,她只要勾勾手指,連句話都不用說,男生無不爭先恐後飛到身邊供她差遣,可是她的魅力怎麼一遇到赤巖風野就沒有用。難道她當真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難道她的魅力只能用在一般沒用、沒錢的小男生身上?
她咬著牙爬上甲板,一邊扭干滴水的裙擺,一邊狠狠地瞪著他,「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我只是保護自己。」被她那雙充滿責備的大眼睛瞪著,赤巖風野的良心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她脫下鞋子倒出裡面的水,口裡不停的罵道:「色狼本來就該被痛宰,惡徒本來就該有人教訓。你已經算好的了,每次都拿我當犧牲品,我卻好心的對你的隱疾守口如瓶。」
「隱疾?」他皺眉,不解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
「你去當地鐵之狼的怪癖呀!」她那張精緻美麗的臉寫滿了對他的不屑。
「老天!你又想激怒我嗎?」他真快受不了她幼稚、無知的言行。
汪海藍站直身體,雙臂環胸,高傲地抬起頭,「人非聖賢,我可以原諒你的怪癖和粗魯無禮。」
「我看你年幼得分不清什麼是粗魯無禮。」他的嘴唇抿成一直線,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手。
「那麼你是年老得將它們奉為行事準則嘍?」她轉動手腕試圖甩開他的箝制,無奈她全身都快凍僵了,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天,你怎麼冷得像塊冰!」他現在才看清她眸光裡浮現的驚嚇和微顫的身軀,他不假思索地將她擁進懷裡。
「冷?事實上,我暖和得很。」她掙脫他的懷抱,「剛剛不來救人,現在幹嘛又裝模作樣的關心我,何必呢?」
「我承認剛才我太沒風度,但還不都是因為被你這黃毛丫頭激怒的關係。」赤巖風野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起她往船艙走去。
「先生,我才剛起床,怎麼就會激怒你?」
「你踩到我的肚子。」
汪海藍恍然大悟的叫道:「所以你就把我推下海!你好卑鄙!」
「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我去幫你放洗澡水。」他把她放在床上,轉身走進浴室,低聲嘟噥道:「凍得像根冰柱也不會喊冷。」
汪海藍從床上爬出來,在衣櫃裡找出一件女人的洋裝,想到這不知是他第幾任情婦的衣服,她就無來由地浮上悵然若失的感覺。悵然若失?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很好,你已經找到衣服。」他從浴室走出來,「別客氣,那是娜子的衣服。不過她的身材嬌小,恐怕你……」
「誰要穿你情婦的衣服,噁心!」她把衣服揉成一團丟到他身上。
赤巖風野伸臂攬她的腰,意有所指的說:「那麼你以後要記得把你的衣服帶走,別故意留下來,我是不會留戀的。」
「我為什麼要把衣服留在這條破船上?」
他露出無賴的笑容低下頭,唇只差一寸就貼在她耳朵上。「因為你很可能接任我下一任情婦的位子。」
他灼熱的氣息呼到她的臉頰上,令她的心狂奔馳。
汪海藍無助地雙臂環胸,害怕赤巖風野發現他對她的影響力。趁他不注意時,她一把推開他衝進浴室,「砰」的一聲,用力關上門,在裡面大喊:「去死吧!我要你馬上把船開回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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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裡的汪海藍沮喪的撞牆,熱水沖醒她被海水凍僵、變笨的頭腦。
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老是跟錢過不去呢?他是赤巖風野也!巴結他會死嗎?
對她來說,衣服、鑽石、名車都是生活的必需品,為了錢死也值得呀!
洗完澡後,汪海藍走上甲板,在一支巨大的遮陽傘下找到赤巖風野的身影,他正埋首於桌上的電腦,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
她的心立刻怦怦地狂跳起來。他的寬肩挺背、結實強健的古銅肌膚,和短褲毛茸茸的長腿形成一幅迷人的景觀。像他這種成熟的男人,她該怎麼誘惑?
「咳。」她故意大咳一聲走上前。
他如預料地轉過身,關掉電腦,站起來為她拉開他身旁的椅子。「洗了熱水澡有沒有舒服點?」
「有。」她坐了下來,露出足以與陽光爭輝的燦爛笑容,「謝謝。」
赤巖風野回以一笑,興味盎然地研究她的轉變,包括她嘴角細微的顫抖。「我還以為你會勃然大怒。」
汪海藍下意識的迴避他探查的目光,「為什麼?」
「我們還在海中央。」
「噢,是啊,我們還在海中央。」哎呀,她差點忘了,她曾要他把船駛回港口,她緊張地坐直身軀問:「我們要回去了嗎?」
「不,我打算到一個小島上度過三天的假期。」說完,他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裡,等她發飆。
「三天!」汪海藍驚喊。
他點燃打火機的手停頓,欣賞她大眼最先閃過的驚訝,再來是興奮,最後則是詭計多端的神情。他諷刺道:「我想你很失望吧?」
汪海藍垂下眼睫住算計的眸光,不好意思地笑笑,「嗯。」
「那我立刻送你回去。」他繼續點煙的同時一直盯著她,不想錯過她大眼裡變化豐富的神采。她有時像是害羞驚怯的小處女,有時又像作風豪放的噴火女郎。
「不!」汪海藍未經思考衝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太心急了,連忙補充道:「能跟你同游三天,是我的榮幸。」
赤巖風野極力忍住爆笑的衝動,強自鎮定的問:「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陪我三天?這三天我們可能發生任何事。」
汪海藍自然能聽出他話裡的暗示,但一時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先前她拒絕跟他上床,若是現在她同意當他的情婦,他會不會懷疑她有何企圖?
「對不起,如果我誤會了的話。」赤巖風野見她沉默不語,一雙大眼緊盯著自己,突然想起她有訴諸暴力的習慣,他立刻全身肌肉緊繃,整個人進入警戒態度。
「你沒有誤會我。」她將自己的心意勇敢說了出來。
赤巖風野深深吸了一口氣煙,再緩緩吐出來,笑道:「汪海藍,你的轉變可真大呀!」
既然已經開了口,汪海藍強迫自己收起害羞,大膽、坦白地說:「你說過你想要我。」
「我現在還是想要你,但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他的神情一如處理公事般的冷靜,「在我想要的時候,你必須陪我上床。」
「只有這三天。」談起生意,她可一點也不含糊。
赤巖風野冷笑一聲,「我必須付出什麼樣的價碼?」
「這艘船。」錢,我來了!汪海藍差點歡呼出聲。
「這得看你的表現。」他懶懶地說。
她大膽地坐上他的腿,「這樣如何?」
「這艘船價值數億,你還得多努力點。」赤巖風野柔聲要求。
數億!霎時,她心花怒放像是飛上了天般。「你有何指示,請儘管吩咐。」
「為了錢,一隻地鐵之狼就有資格碰你?」他的手扣住她下巴,力道不是很重,但足以讓她知道誰是贏家。
「如果沒錢呢?」
「一切免談。」她的回答完全不必經過思考。
「那你何不現在就開始賺你的錢?」赤巖風野放開手,身體放鬆向後靠在椅背上。
汪海藍聞言愣了一下,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始。她朝他靦腆一笑,「我想第一次可得麻煩你當老師了,我保證是個好學生。」
「這是你的遊戲之一嗎?」他冷笑道。這小潑婦居然跟他玩處女的遊戲。
「你想要這麼說也可以。」沒什麼不對,都一樣嘛。
「你可以從吻我開始。」赤巖風野提醒她。既然她想玩,他也很樂意配合。
「這個我會。」她立刻吻住他的唇,在他的舌頭伸進她嘴裡時渾身一僵,主動伸出雙手環他的頸項,嬌軀本能地往他懷裡靠,更加深兩人之間的吻。
當他的唇離開她時,他看到的是她茫然的可愛模樣。他輕笑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嗎?」順著她的遊戲玩下去,他真想看看三天後她火冒三丈的表情。
汪海藍稍微平息急促的喘息後,才開口說:「為什麼和你接吻的感覺那麼好?我以前也和許多男人接吻過,可是都----」
她以前覺得接吻很骯髒,可是赤巖風野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既甜美又狂野,而且令人期待。
一聽見她提到別的男人,一股泛著酸意的怒氣疾竄入赤巖風野的體內,他不悅地大吼:「把衣服脫掉!」
「脫就脫嘛,這麼凶幹嘛?」她才要把拉鏈拉下時,突然羞紅臉,「我們要在這裡做?」見他不說話,她重複問道:「在甲板上?」
「或許你寧願選擇聊天,那我可不願為了聊天而付你這艘船的價值。」一旦他跟她上了床,她將會是個大麻煩,他知道。不過,她值得他涉險。駕馭她,是一個迷人的遊戲。
「不。」她背向他,迅速脫下衣服,「傻瓜才選擇聊天。」
他的雙唇從她的後頸吻起,綿密的吻不斷往下,一路灼燒她敏感的肌膚。每當他的唇離開一處,她便開始期待下回的停留。
「你有我見過最完美的肌膚。」他低喃著拉她一起躺在甲板上。
汪海藍不曉得自己已完全赤裸,因為與他裸裎相貼的嶄新經驗佔據她所有的感官。
她紅著臉,害羞地將手輕放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我喜歡你的身體,結實、健碩的肌肉和修長的雙腿;還有你的手,是我見過最會賺錢的一雙。」
「我的手還有其他更有用處的作用。」
「是嗎?」她不懂有什麼比會賺錢更值得驕傲的。
他的雙手有經驗地探尋她體內深處的熱火,熟練的揉搓、挑逗,直到她在他身上融化。
赤巖風野為她的純真而驚訝地住了手,她真的是處女!他該停下來,讓真正愛她的人去珍惜她的純真。
汪海藍學著他觸摸她身體的方式,大膽地撫摸他結實的身體,因他的驚喘而輕笑出聲,「原來你的身體這麼好玩。」
「該死!」他把她的手往上拉,用一隻手固定住它們。
「不公平。」她在他的唇吸吮她的胸部時,低聲抗議。
赤巖風野抬起燃燒熊熊慾火的藍眸,臉上因極力克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比較喜歡狂野的激情,但這是你的第一次,我們必須慢慢來。」
「你怕傷害我?」汪海藍為他溫柔的克制而感動。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跟處女做愛的經驗。」他老實說。
「如果我也想要狂野一點的呢?」她故意逗他。
「下一次……」他仍堅持他的步調,緩慢的調情、啄吻。
自體內升起無數細細、小小的戰慄,接著不斷擴充成如火燃般的強烈慾望。她好想……她不知道該如何明白的告訴他,她的感受。只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我懷疑你企圖把我逼瘋。」
「相信我,你將得到更多。」說完,他小心翼翼進入她。
汪海藍只感到一瞬間的痛苦,繼之而來的是他承諾的更多、更多,多如繁星的愛。
「愛」原來這就是愛,那麼她愛他。愛他?一股不安也同時升起。沒關係,她只要付出一點點的感情,溶入一點點的愛就好,等這最美好的一刻過了之後,她再將付出的愛收回來。
赤巖風野的動作加速,讓她無法再思考,只能隨著他到達另一個充滿閃亮虹彩、繽紛弦目的世界。
迎接她從那如夢境般不可思議的世界回到現實中的是浪漫的碧海藍天。哇!原來做愛是這樣子的!
「在想什麼?」他的手溫柔地環在她的腰上。
一朵夢幻般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原來做愛是這麼美,不過,我想這必須歸功於你,因為你是個身經百戰的男人。」
「我的確可以身經百戰。」他的唇輕輕逗弄著她小巧的耳垂,挑逗地說。
汪海藍的反應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我聽得懂你話裡的暗示,不過我好想睡覺,昨晚打掃得太累,加上一整晚的失眠,根本沒睡多少……」話還沒說完,她的頭便埋進他的肩窩,沉沉進入夢鄉。
赤巖風野輕笑著把她抱進船艙,放在床上。手指忍不住勾勒著她倔強的下巴、潑辣的嘴巴,和一雙一張開便充滿活力的眼,以及完美無瑕的臉蛋。
她纖柔的身體完美得教人屏息,渾身散發出令男人無法抗拒的自然誘惑。
才剛要過她,卻更加想要她,她的確值得一艘船的代價。思及此,赤巖風野冷笑一聲,藍眸閃爍著勝利者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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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海藍悄悄地接近赤巖風野,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大喊:「哈嘍!愛人,我醒來了。」
赤巖風野被她的舉動逗笑,從來沒有女人跟他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他拉開她的手,拍拍她的屁股,「乖,到旁邊去玩。」
「船上就你跟我,有什麼好玩?」她看見他利用電腦在操作股票買賣,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赤巖風野是股市的龍頭之一,要是她能竊取到裡面的訊息的話,豈不是賺死了。
「你可以游泳、釣魚,或做日光浴。」赤巖風野隨口說說,注意力全集中在電腦螢幕上。
「我想和你一樣打電腦。」
赤巖風野依然緊盯著螢幕,語氣顯得不耐煩的說:「你不懂。」
他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她八歲就會解電腦密碼了。不過,她還是不要太操之過急,以免引起赤巖風野的疑心。「好吧,我就不妨礙你辦公了。」
她走到甲板的另一邊躺下,但眼睛不時看向赤巖風野,耐心等待他離去的機會。
一個小時後,汪海藍終於看見他關上電腦起身,她欣喜地跑上前,「喂,你要去哪?」
「釣魚。」他頭也不回地說。
「電腦借我好嗎?」
「請便。」他以為她是要打電玩,所以並未阻止她,逕自走到船的另一端準備釣魚用的餌。
汪海藍全神貫注在電腦螢幕上,首先進入赤巖集團的電腦系統,手指飛快地下著指令,尋找可能的系統密碼。
「賓果!」汪海藍在破解赤巖風野個人股票帳戶密碼後,不禁興奮的歡呼一聲。
她抬頭望著遠處英挺迷人的赤巖風野。「好吧,五百萬日幣就好,看在這艘船的份上,便宜你了。」她用赤巖風野的名義,照他剛才下的單依樣畫葫蘆,買下五百萬日幣的股票,轉入她自己的戶頭內。
「好啦,大功告成。」她關上電腦,加入赤巖風野的釣魚的行列。
坐在他身邊不過五分鐘,汪海藍就無聊得快受不了,於是打開話匣子問:「赤巖風野,你的眼珠為什麼是藍色的?」
「隔代遺傳。」赤巖風野隨口答道。
他正在思考一個後天要投標的工程,這也是他出海的原因,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思考該如何得到這個近十年來全大阪最大的工程,而釣魚向來可以幫助他思考。
「原來如此,是哪一國的混血?」她純粹因為無聊才問的。
「美國。」她不懂得沉默是金這句話嗎?難道真要他撕破臉趕她到一邊去嗎?
「咦,你為什麼老擺個臭臉回答人家的問題?」汪海藍不解的問。
赤巖風野冷笑一聲,她總算知道要察言觀色。
「噢,我知道了。你是大老闆嘛,因為怕你的屬下淨說些阿諛奉承的話,所以你乾脆先擺張臭臉,上面寫著『我不喜歡笑、不喜歡說話,別理我』。」她自以為是的說著。
生平第一次,赤巖風野真誠地為一個女人說的話而開懷大笑。「看得出來你有多喜歡跟我聊天。」
汪海藍被他率真的笑容迷住了,好半晌,她才移開視線,淡淡的說:「不必太感動,我只喜歡你的錢。」
赤巖風野聞言放下釣竿,神情嚴肅地站在她面前,沉聲道:「告訴我,若今天提議的是朝九伍田或其他任何男人,你也會陪他們上床嗎?」
汪海藍被他突來的脾氣嚇了一跳,「是……是啊。」今天以前或許會吧,但領教過赤巖風野的熱情後,她會慎重考慮其他男人是否也如他這般技巧高超。
他伸出巨掌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起來,「你知道朝九伍田是個性變態,你還會為了錢跟他出去吃飯,然後讓他把你灌醉,對你為所欲為嗎?」
「如果真是這樣,我當然不會,我又不是白癡!」她不服氣的抬高頭,「我自有辦法對付那隻老色狼。」
「哦,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我會先找同學在家附近埋伏,揍得他不能人道。」她一臉得意的說出心中早想好的計劃,「然後在用餐時,盡我所有的美色誘惑他,讓他加倍痛苦,夠惡毒了吧?」
赤巖風野滿意地點頭,「如果我沒錢,你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嗎?」
「當然要用更絕的。」她突然推開他,蹲到水桶邊數魚,「一、二、三、四、五,哇,你釣了五條魚。晚餐我們就吃烤魚,怎麼樣?」
「我負責釣魚,你負責烤魚。」他邊收拾釣具邊說。
「可是我——」
赤巖風野打斷她的話,「為了一艘船,烤幾條魚很划算吧?讓我舒服也是這項交易的重點之一喔。」能完全控制她,感覺真滿足。
赤巖風野說得沒錯。唉,看在錢的份上,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
這時,天色逐漸漸暗,理惠應該已經把公文和其他人帶到島上了吧。赤巖風野收起錨,把船開往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