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的金光灑進小公寓內,喚醒了裡頭兩名未著寸縷的男女後,一場追殺已然展開……
「畜生、禽獸……你還是不是人,竟然真的上了我……」緊抓著包住身體的床單,杜蘭氣急敗壞,凶神惡煞地猛踹、狠踢某人。
從床上被踹下地後,邵允剛光溜著身體,拚死閃躲逃命。「男人婆,你冷靜點……」急忙安撫,眼尖地側頭閃過一本飛書,他暗叫好險。
「冷靜!冷靜個屁!你上了我,還敢要我冷靜……」繼續找書丟人。
身形敏捷閃過陣陣飛書攻擊,邵允剛也火了,直接飛身撲了過去,將她給壓在自己與床之間。
「別太過分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額頭對額頭、鼻子對鼻子,俊顏緊抵著她。
「我哪有責任……」
「你哪沒有?昨晚是誰不甘示弱地也摸遍我全身?」眼眸轉暗,想到昨夜的情景,他就又開始興奮。
「你摸我,難道我不能摸你?可我沒要你真的將我吃干抹淨。」杜蘭憤恨難平,若不是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恐怕又會出手揍人了。
「男人婆,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是受不得一點刺激的嗎?」半點沒反省意味,反倒責怪她不懂男性。「你既然點火,就得負責滅火。」呵……昨夜那把火燒的可猛了。
回想起「慘案」發生的經過,杜蘭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該!她早知道賤胚子上半身管不了下半身,卻還是在緊要關頭喪失理智,和他對槓起來,難怪自己會被「玷污」。可是除了第一次是她罪有應得外,第二回她可就無辜了。
「好!第一次的擦槍走火我不追究,可是為什麼在我累得半死、沒力氣反抗時,你又獸性大發地將我抱進房內,很禽獸的犯下第二次罪行!」媽的!這第二次他就罪無可赦了吧!
「呃……嗯……啊……」支支吾吾、咿啊了半天,邵允剛無話可回。總不能老實招認,說她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讓他忍不住想再吃。只怕誠實說出來,又會招來她一頓好打。
「哎呀!男人婆,反正第二次你也很享受啊!」無賴一笑,故意用光裸的身子在她包著床單的身軀磨蹭了下。
「我、我哪有享受?你胡說!」杜蘭頓時結巴,臉紅得像關公。「還、還有你……你別動來動去啦!」承受過歡愛後的身體特別敏感,她羞赧大叫。
「沒享受?那昨夜是誰在我身下呻吟,要我愛她的?」挑起眉梢,他愛極她臉紅嬌羞的模樣,更加故意揉蹭。
「我、才沒有!我、我是無力反抗……」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可身體卻暴露了她的心思,全身羞得泛紅,像尾櫻花蝦。
她知道自己在他挑逗、撫弄下的反應,可這實在不能怪她,女人也是有情慾的。而這匹種馬又是調情聖手,她哪敵得過他啊!
「你這女人,利用完我後,就死不認帳啦?虧我昨晚那麼賣力,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嘖!真是沒良心。
「什麼舒舒服服?」說到這個,杜蘭滿肚子的火再次燃起。「虧你玩過那麼、那麼多女人,技巧卻差勁得很!」
技巧差勁?這是在說他嗎?男人婆有沒有搞錯?
「喂!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哪兒差了?」他對自己的床上功夫向來很自豪的,不得容人誣蔑。
「你弄得我痛死了,還敢說不差?」就連現在都痛著呢!氣死人了!
痛?邵允剛微愣,接著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尷尬直笑。「男人婆,女人第一次都嘛會痛。昨晚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所以粗魯了點……」第一回他是急躁了些,弄得她不舒服沒錯,可第二回他就很努力補償了啊!
「第一次又怎樣?人家功夫好的男人,不會讓女人這麼不舒服啦!還有,我是第一次又怎樣?沒看過二十九歲的處女嗎?淨在嘴巴嚷嚷,你不爽啊?」王八蛋,她是不是第一次,由得他在嘴上喊嗎?
她一向潔身自愛,沒碰上感覺對的人,絕不隨便跳上床,誰知道到最後,女人最珍貴的初夜卻莫名其妙讓這匹種馬奪去!可惡!越想越覺得自己損失慘重!
「我怎會不爽?嘿嘿……我爽得很!」邵允剛魅惑邪笑,其實在得知自己是唯一在她身上烙下烙印的男人那一刻起,他是驚喜交集的,天性中雄性強烈的佔有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自認自己風流花心,當然不會要求女伴是貞節烈女,反還覺得女人有經驗才不會像酸澀處女那般無趣。
但對男人婆的感覺卻完全不是這回事!他很高興她生命中沒有過其他男人,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
「爽?爽個屁!」笑得思心巴拉,真討人厭!杜蘭火氣甚大。「反正你弄得我不舒服就是功夫差!」
「那……那我把第一回你沒享受到的,現在補給你好了。」興致勃勃提議,毛手毛腳開始不安分。
「我才不要!」忙不迭地拍開毛手。「喂!你起來啦!很重耶!」被壓得受不了,她皺眉催促。
「再讓我壓一下嘛!」舒服地趴在她身上,聞著飄散在肌膚上的自然體香,邵允剛捨不得起來。
「不要啦!你重死了!」狠狠往他光滑裸背一拍,霎時間五指山現身。
「真狠……」慘叫一聲,他乖乖翻身往旁邊一躺,放她自由。
緊抓著身上床單迅速起身,杜蘭飛快奔進浴室,臨甩上門前還探出頭來罵人。「你身材好啊?喜歡光溜溜的任人瞧嗎?快套上衣服,別妨害風化了!」刻薄罵完,大頭縮回甩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轉頭笑睇砰然關上的浴室門,邵允剛視線轉回自己身上,然後笑了……
他剛剛是不是不小心瞄到男人婆在瞧見他「袒裎相見」的健美體魄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澀?
呵呵……其實男人婆有些地方還是很女人的嘛!
浴室內——
杜蘭包著床單呆坐在馬桶上,理智上還一直無法適應自己真的和邵允剛發生了超越朋友的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賤胚子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像兩人從朋友關係進展到男女關係是如此的天經地義,接受的如此自然?
然而,最奇怪、恐怖的是,她竟然也不覺得彆扭,還可以在失身後的大清早僅 、披著單薄床單,怒罵全身光溜溜的他,甚至辯起他「功夫」好不好的問題!
他們兩人好像除了多了層性關係上的牽扯外,一切都如以往般,她照樣對他言詞毒辣,而他對她一樣說話也下客氣,就好像什麼都沒變!
可是,一切明明都變了啊!有哪對十幾年交情的朋友,在上床後還這麼「一切如故」的?情況真是太詭異了!
「完了!賤胚子不正常,我也不正常,我們兩人都瘋了……」杜蘭抱頭哀嚎,不解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
三個月後
「男人婆,我想要……」
「要個屁!」還沒等人說完,杜蘭凶巴巴地將話截斷,逕自埋首雜誌內,根本不想甩這個剛剛才踏進咖啡廳的賤胚。
「你若願意給我你漂亮的小屁屁,我也會勉強接受。」雖然他不時興變態的玩法,不過若男人婆想試試,他會配合的。
邵允剛懶洋洋微笑,才一坐下,店內小妹就飛快送來菜單。「麻煩給我一份招牌套餐。」迅速翻閱完菜單,他很快點了自己的午餐,還不忘問對面的人。「男人婆,你點了嗎?」
「點了!」冷冷自雜誌上拾起頭,杜蘭等服務生小妹離開後,出言教訓。「能不能麻煩你有水準一點?我不想被你拖累!」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剛剛的話中涵義!怎麼有人滿腦子黃色廢料多成這副德性?
「誰叫你這三個月憋壞我了!」邵允剛委屈不已,明明三個月前的那個激情夜晚,兩人什麼都干了,偏偏她之後還堅持那六個月條款,真不知有啥意義?
「那你去找別人啊!我又沒綁著你。」冷聲假笑。
聞言,邵允剛僅是淡笑不語。他知道自己若真的去找別的女人,那他和男人婆就完了。而完了的不僅指男女關係,就連朋友也可能沒得作了!
雖然她未曾說過,也不曾在態度上表現出來,但依他對她的瞭解之深,深深明白男人婆不只身體有潔癖,精神更是擁有潔癖的人。
倘若今天他倆不曾超越那條朋友界線,就算他和多少女人風流廝混,她完全可以視若無睹。可如今兩人上過床、做過愛,她看待他的眼光就會變得嚴苛異常。
所以一旦他和別的女人搞上,她肯定會覺得他髒而無法忍受。因為她會想起這具和她歡愛過的身體,如今卻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那種噁心感就有如她穿過的內衣卻突然被其他女人穿上,第一個動作一定是把那套內衣丟掉,完全不想再看見。
他——就是那套內衣。一旦有了下一個女人,那就是她和他說拜拜、從此不再往來的時候了。然而他不想失去她,就算得從此放棄一大座花園,只獨褻完她這朵會刺人的花兒,他也認了!誰叫他要吃了人家呢?呵呵……而且一點都不後悔啊!
「喂!怎麼不講話了?」出乎意料沒得到反駁,杜蘭伸出手拍拍他俊臉,以為他神遊去了。
一把捉住她的手,邵允剛若有所指地朗笑。「男人婆,雖然你沒綁著我,可我要纏你一輩子!」
「被你纏了十來年,我還怕你嗎?」沒聽出他的另一層意思,杜蘭抽回手,嘿嘿奸笑。
「走著瞧!」明白她沒想那麼多,僅是直覺地鬥嘴,邵允剛還是大笑不已,接下了挑戰。
渾厚爽朗的笑聲引來不少其他客人的注目眼光,尤其女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更是完全轉不開、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杜蘭眼尖,率先感受到,可不知為何,心裡卻覺得不大舒坦……
奇怪!以前別的女人用垂涎的眼光看賤胚子,她根本無動於衷啊!可如今為何會覺得不舒服、覺得討厭?這種奇怪的情緒與日俱增,越來越明顯……
「沒禮貌!」啪地一聲,邵允剛笑罵,一掌把沉思的她打醒。
「可惡!又打我額頭!」被打回現實,杜蘭捂額慘叫,一番思緒全飛走,準備出手報仇。
「慢!」伸手制止,他俊目往她後方一瞟,得意笑道。「菜來了!」所以一切粗暴行為該就此停住。
恨恨收手,靜待服務生送上小火鍋與鐵板豬柳兩份主餐,杜蘭高興得正想開動,邵允剛卻忙叫住服務生。
「小姐,你送錯了吧?我點的是招牌套餐,不是鐵板豬柳。」看見兩份主菜被送上來,直覺以為服務生搞錯了。
「啊?可是……」服務生想解釋。
「沒有錯!」塞了一口豬柳,揮手讓服務生離開,杜蘭慢條斯理地道:「這兩份餐是我的,你點的還沒上。」
聞言,正在喝水的邵允剛差點沒被嗆著。
「男人婆,你什麼時候食量變得如此恐怖了?」竟然一個人吃兩人分的,太誇張了吧!
聳聳肩,從火鍋裡撈出魚丸又塞進嘴巴,杜蘭吃得很高興。「我也不知道,最近肚子容易餓,好似永遠吃不飽似的。」
「當心肥死你!」照這種吃法,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去參加神豬比賽了。
「無妨!反正我這個人吃不胖的。」人家她就是有吃福啦,怎樣?
見她狼吞虎嚥、一口口將食物塞進肚內,邵允剛誇張直搖頭。好在沒多久,他的招牌套餐也被送上,這才邊填飽自己五臟廟,邊笑著改變話題。
「男人婆,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致找我出來吃午飯?」她向來很少主動找他的,今天吹的是什麼風?
「剛和趙總監談完新案子的內容,正好中午肚子餓了,一個人吃飯無聊,就找你這匹種馬來坐台陪客羅。」聳聳肩,回答他的問話時,不忘損他一下。
怎麼她和這個趙總監這麼合?這三個月來就見兩人不時有著密切聯絡,雖說一切都是為了工作需要,但這個趙總監可是對男人婆有著不良企圖,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若要說將杜蘭吃干抹淨後的這三個月來,最讓邵允剛感到不順心且不爽的事兒,就是趙文山這個人的存在了。只因他對杜蘭還沒死心,教人覺得有如芒刺在背,一直虎視眈眈的。
真是很礙眼的人啊……
「我的坐台費可不便宜,你付得起嗎?」縱然心中介意,他倒聰明的不敢限制她的交友圈,就怕引來反作用。
「本小姐願意點你,你就該感到榮幸而偷笑了,還敢跟我要坐台費?」杜蘭嗤笑,差點沒要他滾回公司去。
「做人別這麼吝嗇,意思一下也好啊!」存心鬧她,不要臉地將嘴湊上去。「給個香吻也成!」
「別丟人現眼了!」尷尬發現有不少人瞅見他這副可笑模樣而偷笑,杜蘭實在很想裝作不認識他,索性施展尿遁先閃人。「我去洗手間。」話落,匆匆起身逃開別人好笑又好奇的眼光。
得不到熱吻當坐台費,邵允剛裝模作樣地歎氣,眼底卻閃著捉弄笑意。
叮叮……叮叮……
正當杜蘭去洗手間時,她留在桌面上的手機卻恰巧響起。
誰啊?好奇拿來一看,螢幕上卻顯示趙文山三個大宇……才剛見過面又馬上打電話找男人婆,這傢伙想幹什麼?
想也不想,邵允剛卑鄙地按下了通話鍵。「喂!找誰……杜蘭啊!她不在……我是她的什麼人?呵呵……我是她的男人啊!有什麼事直說,我可以轉告她……沒事?沒事就別再打來了,再見!」嘿嘿……終於將礙眼人給幹掉了!
快樂的切斷通話,邵允剛心情好到不行,一邊高高興興地享用餐點,一邊愉快地等著杜蘭回來……
午後——
「允剛,你心情很好哪!」邵允天難得來公司一趟,一進副總裁辦公室,就聽口哨聲不絕,忍不住輕笑調侃在辦公桌前批公文的弟弟。
「老大?」抬頭一見是他,邵允剛笑叫了起來。「你怎來了?」早上才聽他說要去醫院,怎麼這會兒卻在公司現身?
「先前連放了王醫師兩次鴿子,今早去回診,被他念到我頭皮發麻,連留在醫院復健都害怕,只好趕緊離開了。」無奈苦笑,實在不懂一個老男人為何能那麼嘮叨?
「被念是應該,連我都想說你了!」半點也不同情,邵允剛與王醫師有志一同,也很想一層嘮叨功力。
敏銳察覺,邵允天可沒心力去聽,快一步堵住他。「行了!今早我聽得夠多了,你可別又來湊數……」頓了頓,趕緊轉移話題。「怎麼回事?為何今天心情如此好?」該不會又有新獵物上手吧?
不是不明白他的伎倆,邵允剛笑睇一眼,這才順著他意思轉移話題。「心情好嗎?呵呵……確實不錯!」想到午餐時那通電話,他就眉開眼笑。
「可以分享一下嗎?」淡然笑間,自覺被囉唆一早上的人,有權利要求分享別人的快樂。
「嘿嘿……」奸笑兩聲,當下邵允剛一五一十、大方地將這陣子與杜蘭的事說了個大概,同時也將中午時的那通電話給供出來。
「原來你真對杜蘭下手了!」邵允天忍俊不禁地失笑,這兩個冤家這段時間肯定過得很精采。
「你先前不是還鼓勵我放手去追嗎?幹啥現在一臉的詭笑?」邵允剛皺眉,一臉不爽。
「沒什麼!」弔詭一笑,邵允天語調輕緩,卻充滿可疑陰謀。「不過你覺得在電話中放風聲,說你是杜蘭的男人就可以打消別人的心意嗎?請注意,杜蘭可是單身,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又不是杜蘭的什麼人,只要那男人不介意,他還是有權利追求的,你沒資格阻止人家。」
「誰說沒資格?我可是她唯一的男人!」聞言,邵允剛像被踩到痛腳,氣呼呼大叫。
「那又如何?杜蘭承認你是她的男人了嗎?你們又沒有法定關係。」淡笑駁回。
呃……老大這麼說確實沒錯!就算他自認是杜蘭的男人,她從頭至尾可都沒承認過,兩人又不具名分,的確沒資格大黥刺地站出來阻止別人追求她。
意識到此,邵允剛頓時悶了。
瞅睇著他一臉懊喪,邵允天倒很開心,隱含深意興味地輕笑了起來……
翌日,東昊企業一樓大廳內,一名身著T恤、牛仔褲,臉龐有著中性美的高挑女子正橫眉豎眼、怒髮衝冠地站在櫃檯前。
「小姐,請問找誰?」客氣有禮的櫃檯小姐恍若無視來人的一臉殺氣,依舊綻出最完美的微笑。
「我找邵允剛!」不願波及無辜,杜蘭強忍著怒火硬擠出話來。
找副總裁的?該不會又是哪個下堂前女伴要來糾纏的吧?不過這回的型和以前找上門來的女人差別很大喔!難道副總裁品味變了?櫃檯小姐暗忖,實在有太多擋駕經驗,當下臉色不變地微笑。
「小姐,請問你有預約時間嗎?」
「沒有!」
「小姐,那很抱歉!邵先生正在開會,你又沒與他約時間,所以沒辦法讓你上去,請你和他約好時間再來,可以嗎?」非常官方的推諉之詞,櫃檯小姐說得很溜。
杜蘭不是笨蛋,何嘗不知櫃檯小姐的推托,縱然心中怒火狂燒,倒也明理得很,知道人家僅是吃人頭路領薪水的小職員,有她工作上的職責,所以也不為難,勉強點了下頭,直接掏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
「喂,他媽的賤胚子,本小姐現在在你家公司一樓大廳,限你一分鐘給我下來接駕,否則罪加一等,這筆帳有得算了!」辟哩啪啦飆完,切斷通話後,凶神惡煞的臉轉而客氣強笑。「不好意思,小姐,麻煩讓我在這兒等一下人。」
「好……好的!」櫃檯小姐瞠大眼睛,驚奇看著她。老天爺!這人剛剛是真打電話給副總裁嗎?若是真的,她怎麼敢用那種口氣罵人?
不到一分鐘,邵允剛果然步伐大邁從專屬電梯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她站在櫃檯前與接待小姐大眼瞪小眼。
「男人婆,真難得你會來找我!」應該說她從來不曾來到公司找過他。邵允剛高興得大張手臂迎過來,打算給她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
砰!在他抱人的剎那間,杜蘭氣怒狠笑,轟出一記強而有力的右勾拳。
「唔……」吃痛悶哼,邵允剛只差沒當場被OK,為了面子問題,他掛在杜蘭身上,外人看了還以為兩人熱情擁抱在一起。「男人婆……我哪兒得罪你了……非……非得大庭廣眾下下毒手……」嘴巴靠近她耳邊,痛得說話斷斷續續的。
「你得罪我的可多了!」學他輕聲低語,杜蘭嘴角的殘笑卻很恐怖。「你是要我在這邊和你算,還是上你的辦公室去算?」
「上、上樓去!」
「很好!這樣你才不會在下屬面前丟臉,是不?」冷笑一聲,狀似親密摟著他往電梯方向而去。
而櫃檯小姐則滿臉驚訝、目送兩人進了電梯,心中想的卻是——繼影星林姿月後,副總裁又有新歡了,而且兩人還親熱恩愛得很呢!
「媽的!你敢給我胡亂放風聲,說是我的男人,看我不踹死你……」一進副總裁辦公室,杜蘭立刻旋身飛踢。
她是真的氣炸了!今早因為有工作上的疑問,打電話去找趙文山,哪知正事談完,卻被趙文山直言探問她是否有了男朋友。當下兩人聊開來後,她才知道昨天漏接了一通電話,而且還被放了風聲,而放風聲的人,用膝蓋想都知道,一定是這枚賤胚!
她倒不是怕趙文山誤會,反正本來對他就沒意思,誤會也就算了!可她氣的是——賤胚子說什麼他是她的男人?那轉換成另一層意思不就是:她是他的女人羅!
放什麼狗屁?她是完全獨立個體,不想當誰的女人,也不想誰是她的男人!賤胚子不要以為兩人發生過關係,就可以以她的男人自居,他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男人婆,剛剛那拳還不夠嗎?竟然還來……」好在邵允剛早有防範,身形靈敏閃至她身後,猿臂一攬,將她整個人鎖抱懷中箝制住。
眼見被擒住,杜蘭拐起肘子想朝後送他一記,卻被邵允剛識破,當場以體重優勢將她壓倒在辦公室地毯上。
「男人婆,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手腳呢?」壓住她後背,邵允剛這會兒有心情閒閒涼涼說笑了。
完全被制住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側著怒容質詢。「賤胚子,你昨天接了我一通電話,對不對?」
「是有這回事!」咧著笑,邵允剛壓在她身上壓得好舒服。
「那你說了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故意佯裝苦思。「就說你不在,有事我會轉告啊!」
「放屁!你何嘗只說這些!」敢裝傻,好樣的!
「嗯……還有……」沉聲邪笑,驀地在她白嫩耳旁吹氣輕喃。「還說我是你的男人……」
「很好,你總算還記得!」聞言,杜蘭氣紅了臉,想掙扎跳起來補踹幾腳,卻抵不過他的體重加蠻力,只能恨聲開罵。「你什麼時候是我的男人了?別破壞我的名聲!」
「什麼時候?」一臉豬哥相,他揚眉笑道:「三個月前的某一晚,你若忘了,我可以幫你複習。」
「你敢!」氣急敗壞怒斥,她鄭重宣告。「就算我們不小心發生了一夜情,那也不代表你是我的男人,或我是你的女人,你聽清楚沒?」
杜蘭承認你是她的男人了嗎?
你沒資格阻止別的男人追求……
昨日兄長的一番話霎時間浮現腦海,讓邵允剛驀地眼神一黯,危險至極地沉問:「男人婆,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哼!識相的就別吐出相同的話兒來。
可惜被反身壓著的杜蘭沒辦法瞧清他眼底漸成的風暴,依舊不知死活地大吼大叫。「就算我們不小心發生了一夜情,那也不代表你是我的男人……哇——賤胚子,你想幹什麼?」猛地被一肩扛起,她嚇得驚慌大叫,雙手狠拍他健壯後背。
「幹什麼?」打開辦公室旁的另一間專供他休憩的小房間,將門板甩上上鎖,邵允剛一股腦兒地將她拋到柔軟大床上。「向你證明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哇——你這個色胚……」起身想逃。
「放心!我會讓你和我一樣色的……」怪笑一聲,飛身撲去。
只見兩條身影交纏,又是一場戰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