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認識李媛君是誰!
哈∼∼這下玩笑可開大了。
李媛君先是威脅看護,不准她去告訴梁敬柏,再先把她老公找來。「你看、你看,你妹變傻了,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你說她頭腦是不是有問題?」
夏復生看了可緣一眼。
可緣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這會兒他也急了。「你找醫生來了沒?」
「找醫生,我哪敢啊!想想看,如果你妹妹什麼都不記得,那……要是梁敬柏因此而不要她了,那怎麼辦?你想想看你一個月才賺多少錢,而光是你妹一個月的看護費、住院費的……喂喂……」怎麼?說著說著,老公就跑了。「你要去哪裡?」
「找醫生來呀!」夏復生沒好氣地回老婆一句,而看護則是趁這個時候趕緊打電話通知梁敬柏。
「梁先生是嗎……是,梁太太醒來了,但是狀況不太好……雖然醫生還沒來,但是照梁太太這情況看來……她好像失去記憶了。」
是誰?是誰把梁敬柏找來的?!
醫生來了之後,李媛君不急著聽醫生的說明,倒是急著找告密的兇手。
她覺得看護的嫌疑最大,因為看護現在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可惡!這看護給她小心一點。李媛君將人家暗恨在心裡,而梁敬柏則是全副心神都放在可緣身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梁敬柏緊張地問,而就在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是真心期望可緣能記住他,他不要她就這樣忘了自己曾經如何的深愛過他,他承受不起她視他為陌生人的冷淡樣。
但可緣卻目光茫然地看著他,她的反應讓梁敬柏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而李媛君看了,緊張得不得了,很害怕她們家可緣忘了梁敬柏,以後就沒了梁家這座金山、銀山可以靠,所以可緣沒回答,她便迫不及待地替可緣回了,直說她知道,「可緣她記得,對不對?可緣,你知道他是誰是不是?他就是你這輩子最最最喜歡的男人,為了嫁給他,你什麼面子都不顧,還追到人家公司去……」
李媛君打算把可緣從前做過的那一堆蠢事全說出來給可緣聽,但她老公卻拉住她,要她別說了。
別說了!「為什麼?」
「你沒看到梁敬柏的臉色嗎?」他努努嘴,要老婆看。
梁敬柏臉色鐵青,看起來像是沒有多大耐性似的,他老婆就別再輕捋虎鬚了;如果可緣真的失去記憶,絕不可能因為李媛君的兩、三句話,便記起自己是誰,還有她曾經有多麼愛她眼前那個男人。
可緣看梁敬柏的眼神十分陌生。
這個男人……她很愛他是嗎?可為什麼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對不起。」她說。
「為什麼說抱歉?」梁敬柏不懂。
「因為你的眼神看起來很受傷。」像是她的失憶對他而言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所以抱歉的話便脫口而出了。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錯的人是我。」這幾天他調查過她意外的事,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顏仁美所設計的。
所以,要不是因為他,可緣今天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因此該說抱歉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只是……他很懷疑,現在的她對他全無記憶,那麼出院後,她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
她會願意回他們倆的家嗎?
梁敬柏坐在床側,望著可緣。「我不是要逼你,只是……你會害怕我嗎?」
「不怕。」她搖頭。「只是覺得你很陌生。」
「那麼你出院後,是要跟著你大哥,還是我?」他私底下想要可緣跟著他,不要她離開他,但這一切還是得以她的意見為主,他不想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當然是跟著復生。」李媛君又搶著回答,不是她喜歡可緣這個拖油瓶,而是她想過了,如果她選在這個時候獻慇勤,那麼一定能加深梁敬柏對他們家的印象分數。
「你多嘴乾嘛?」夏復生把老婆拉到身後,要她別多話了。
「我哪有多嘴,我是為了可緣著想耶!你想想看梁敬柏每天那麼忙,他家裡面又沒個人可以跟可緣聊天的,那可緣回到那個家,跟個犯人有什麼兩樣?」
「你忘了可緣還得上課,她還是有她的日子要過。」
「你妹妹都已經阿達、阿達了……」李媛君不只用說的,她還用比的。
夏復生連忙阻止老婆再胡說八道。
李媛君這才想到,對喔!梁敬柏人還在這,她就這樣直說可緣阿達、阿達的,的確有點不妥。
「不是啦∼∼我是說可緣都已經失去記憶,你還讓她讀書幹嘛?倒不如讓她回家靜養,對不對?」最後三個字是轉頭去問梁敬柏的意見。
「我……我想回家。」可緣終於發表她的意見了。
她拉著梁敬柏的衣擺,她要回他那,雖然她對他不復記憶,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大家都說他是她丈夫,那……她應該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哎呀!可緣,你不行啦∼∼」李媛君趕緊阻止可緣破壞她的好事。「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老公很忙的……」
「我不在乎。」
「他根本沒時間陪你。」李媛君又道。
「我可以忍耐。」
「喝!你看你這個妹妹,真是死性不改,都已經失去記憶了,還這麼固執。」
李媛君拿可緣沒轍,故而轉頭去跟老公求救。「你就不能說說她嗎?她這樣,敬柏會感覺非常麻煩、非常困擾的。」
「你會嗎?」聽大嫂這麼說,可緣連忙昂臉詢問梁敬柏。
她回去,他會覺得她很麻煩、會覺得她令他困擾嗎?如果會,那她就不回去他那了,她跟大哥、大嫂回家。
「不會。但你大嫂說的是實情,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伴著你。」而他怕她無聊又怕她出事。
所以,不管他多想要她回到他身邊,他也會忍住,會一切尊重她的意見。
「除此之外,在你不忙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我若能盡量抽空回來陪你,我便盡量抽空回來。」這是他所能給她的最大承諾。
事實上,在她還沒出事前,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常常當作四十八小時用,常常忙到沒日沒夜的,能給她這樣的承諾已是他最大的能力。
而可緣--
她笑了,她覺得他能承諾她這些,這樣就夠了。
「我不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著我,我只是忘了過去,不是病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她現在只想快點想起過去。
她想,依他現在這麼體貼她的模樣,以前他應該也是很愛很愛她的吧?而她想盡她最大的力量,盡快想起當初他寵她所有的細節。
「讓我們一起努力,我不想一個人孤軍奮戰。」她握住梁敬柏的手,而梁敬柏點頭答應她。
好,就讓他們一起努力。不過在可緣回家前,他必須先解決顏仁美的事。
此時此刻,顏仁美都不應該再待在他那了。
「你要我走!為了那個女人,你要我走!」聽到梁敬柏的提議之後,顏仁美氣得直噴火。
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神情焦躁不安。
她努力的想做些什麼來挽回頹勢,但腦子裡現在卻是亂烘烘的,一點主意都拿不定,最後……她停下腳步,看著梁敬柏。
在他眼中,她看不到愛。
他不愛她了是不是?
他現在愛可緣那隻小狐狸精了是不是?
「你忘了我們的孩子是嗎?你忘了他是怎麼死的是不是?」
「我沒忘,他是被你殺死的;你殘害自己的身體,不要他……」這些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忘記的人是她。
是她拿掉孩子,卻又要孩子;是她捨不得,卻硬是捨去,所以,最後才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住進療養院,卻還指責他,是他殺了他倆的孩子……
不!殺死他們孩子、毀掉他倆愛情的人是她,不是他!
「你胡說,不是那樣的……是你逼我去墮胎,我根本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顏仁美抱住頭痛哭。
是他,錯的人是他,為什麼他要胡說八道,指責她的不是?
看到她這樣,梁敬柏心又軟了,顏仁美明明有病……他明明不該這麼逼她,讓她又變成現在這樣歇斯底里的模樣。
好,為了贖罪,他願意承認是他不對。
「好∼∼錯的人是我,我承認所有的一切全是我的錯,但……仁美,你能不能饒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困著你自己了;你明明已經不愛我,為什麼你不願放我們兩個彼此自由?」
與仁美分手的這七年,他謹守著自己的承諾,讓自己絕情斷愛,就連可緣對他的付出,他也都盡量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是絕情的地步……
他斷絕了自己所有愛的可能。
而顏仁美以為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是為了要補償她呀!但,為了補償她,顏仁美可知道他最後錯失了什麼?
他差點失去一個幾乎用她全部的生命在愛他的女孩子……顏仁美覺得他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他做得還不夠嗎?
她真的要他從此之後孤絕一輩子,她才甘心是嗎?
「你要自由?」她傻傻地望著他。
「是。」
「你愛上夏可緣了?!」
「還沒;但……我想愛她。」事實上,他是真的捨不得看到可緣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卻半點回報她的能力也沒有。
他曾以為,只要他給可緣一個乾淨的身體、清白的靈魂,不給她愛也沒關係,但……後來可緣出事了。
他看到她堅強的一面,明明已經忘了他,但卻仍執意要找回她的愛情……
她以為他也是愛她的,而面對如此的她,他怎麼還能泯滅著良心,不回饋她半丁點的愛情?
「饒了我吧!仁美,我承認當年錯的是我……但這幾年來,我絕情斷愛,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我任由你對我的感情予取予求,整個人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難道這樣真的不夠?」
「不夠、不夠,永遠都不夠--」仁美的倔脾氣全都上來了;她才不管什麼夠不夠,她只要他這輩子都守著她,不管她愛不愛他,他便得作她一輩子愛的奴隸,沒有她的允許,他半步也不能離開。
「那一命賠一命夠不夠?」
「什麼?!」他說什麼,她聽不懂。
梁敬柏推開顏仁美的身子。
好,他倆的孩子算他殺死的,那一命賠一命夠不夠?
「我調查過可緣出事那天你的通話紀錄,你跟一個叫做「老六」的人聯絡上,而我去問過那名叫老六的人,他說你叫他幫你辦件事--」
「他胡說的,他想栽贓我,我不聽、我不聽!」顏仁美將耳朵捂上,而梁敬柏卻不讓她不聽。
他得讓顏仁美清楚,他知道她所做的事,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改,而可緣則永遠都會曝露在危險當中。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老六,不管那老六有沒有胡說,總之我要你離開這個家。」他不要可緣再受傷了。
「你要趕我走!」仁美眼中盛滿了不可置信。他從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疾言厲色的對她過;在過去不論她如何任性無來,他都會屈服的。
「是,我要你走,因為可緣要回來了。」
「為了她,你真要趕我走!」顏仁美像發了瘋似的,拿起東西直往梁敬柏身上砸。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她!
而梁敬柏沒反擊,他任她隨便亂打;他只是一味地跟顏仁美解釋。「……可緣失去記憶了,所以你必須走。」
他不想讓可緣看到顏仁美,不想讓她想起從前,不想讓她知道以前……以前他根本就不曾愛過她!
這就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嗎?
失去記憶的可緣覺得眼前這一切都好陌生,幸好她身邊的人都很善良,對她很好;不管是梁敬柏,還是她大嫂,他們全都盡力在幫她,讓她能盡快與她的人生接上軌道。
其中,對她最好的就是她大嫂了。
對於她失憶的事,大嫂表現得比她還急,一天到晚跟她說她以前有多麼迷戀梁敬柏。為了愛他,她似乎做了很多女人都不敢做的事。
但……梁敬柏呢?
「梁敬柏不愛我嗎?」可緣打斷大嫂的喋喋不休。
大嫂淨說她以前有多麼的迷戀梁敬柏,那梁敬柏呢?他愛不愛她?
「愛……他當然愛。」李媛君昧著良心說謊話,她不是顧著可緣的面子,而是顧及梁家的權勢,所以她現在當然得極盡所能的巴結可緣,梁敬柏縱使真不愛可緣,她也得厚著臉皮扯謊說他愛她。
「只不過……男人家嘛!臉皮薄,做不來我們女人敢做的事,你也知道你們家那口子又是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他哪能開口、閉口全是愛不愛的問題,但是我從你們家那口子從來不鬧緋聞這件事來判斷,他是十分愛你的;想想看,他要是不愛你,憑他有錢有勢,女人們還能不自動送上門來嗎?」李媛君說得口沫橫飛。
喝!她現在是愈來愈佩服自己了,這種沒影子的事,她也能臉不紅、氣不喘,說得跟真的似的。
「對了可緣,我來你們家這麼久,怎 你連杯水也沒倒給我喝?」還讓她說了這麼多的話,她口渴死了。
「哦!」可緣急忙站起來問大嫂,「你要喝什麼?」
「果汁。」
可緣打開冰箱一看,裡頭沒果汁,「只有QOO,你要不要?」
「QOO天哪∼∼你都已經嫁人了,還喝這種小孩子才喝的玩意兒?不要,我要喝新鮮現打的。」
李媛君跟進廚房,拿起一堆的新鮮蔬果遞給可緣;而可緣只是看著那些蔬果發愣。
「怎麼了?」李媛君發現可緣神情有異。
「我不會。」
「什麼?你不會!不會吧?你是失憶,而不是失能耶!怎麼可能連怎麼打果汁都不會?以前你在家裡的時候,是個大小姐的命,那還沒話說;但好歹你嫁給梁敬柏也已將近一個月了……喝!」她突然想到。「莫非他真那麼寵你,非但不用你做飯、煮菜給他吃,就連杯果汁,他都捨不得讓你打?!」
李媛君非常驚訝,但看可緣那張呆臉,想也知道問她根本沒用,因為她失去記憶了,什麼都不知道嘛!
「好吧、好吧!」李媛君把那堆蔬果全往自己身邊兜了過來。果汁是她要喝的,她自己打總成了吧!誰教可緣是干金大小姐的命,而她歹命,只能當下人、當丫鬟。
「對了,可緣,你無不無聊?」一邊洗水果,李媛君一面抽空問。
「無聊?不會啊!」
「不會!」怎麼可能?「那你下午要幹嘛?」
「就看看書,等敬柏回來。」
「什麼?就看書!那很無聊了好不好?」李媛君受不了地慘叫著。「要不然我們去逛街、喝下午茶好了。我一直很想過那種有錢少奶奶的生活,所以才……」本來想說她因此才嫁給她哥的,但,幸好及時驚覺不對,臨時把話吞進肚子裡,要不然讓可緣看穿她的真面目,那就不好了。
「總之,我們一起去過那種有錢又有閒的生活好不好?」李媛君這會兒水果也不切、也不洗了,就握著可緣的手,亮著一雙眼問可緣的意思。
她把慾望全寫在那雙眼瞳裡,害得可緣不好意思拒絕大嫂的提議,更何況大嫂對她這麼好,而她的心願也只是想有人陪她逛街、喝下午茶而已,她怎麼好意思說不?
「好吧!」可緣勉為其難地點頭了。
「Oh,ya∼∼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可……果汁呢?」
「果汁!不喝了。」有下午茶可喝,還什麼果汁啊?「走吧、走吧!」李媛君硬是把可緣拉出去。
大嫂不是說要喝下午茶嗎?
怎麼到最後沒去喝下午茶,倒是一整個下午都泡在百貨公司裡看名品。
「可緣,你看這個是不是好漂亮?」李媛君手裡拿著一個BURBERRY的時尚方包。
可緣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看了一眼之後,虛應地微笑,點頭說聲,「好看。」
「好看,那就買啊!」李媛君拿出可緣的皮夾,抽出卡來要付帳。
可緣看了都傻眼了。「大嫂,你在做什麼啊?我不缺包包啊!」
「什麼不缺,你看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包包,像個小孩子拿的似的,你想想看,你是什麼身份?是大總裁的老婆耶!你不拿稱頭一點的行頭怎麼行?這個BURBERRY才能襯出你的身份地位。」
「可是……它好貴。」可緣挨著大嫂,跟她咬耳朵。
「什麼貴啊!一萬八千多塊,對我們這種市井小民來說才叫貴;對你,你是大總裁的老婆耶!一百萬的包包,對你而言也不算什麼啦!」李媛君把這話說得很大聲,像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親戚似的。
「我呀!要我今天有你身份、地位的一半,那我也會買這包包,你看它多有時尚感啊!」李媛君發出讓歎的聲音,這包包是目前最流行最hot的款耶!
可緣雖不明白什麼是所謂的「時尚感」,但她看得懂大嫂眼中的驚艷。「大嫂,你很喜歡這個包包是不是?」
「當然。」
「那你買吧!」
「我買!」李媛君皺著臉,拜託,她不是不想,「我哪有錢買啊?」
「要不,我買來送你吧!」
「你要送我!」李媛君眼中進出喜悅的光芒。「你真要送我?」天哪!可緣怎麼對她這麼好?
果然,好心是有好報的。這幾天她不辭辛勞,去巴結她、去討好她,這辛苦總算是有代價的。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包包,剛剛我在GUCCI那一櫃看到一件美美的洋裝,你跟我來,我試穿給你看,要是你也覺得我穿起來好看,那你就買那個給我好不好?」李媛君笑得很諂媚。
可緣也只能頻頻點頭說,「好、好啊!」
只是可緣怎麼也沒想到大嫂這一試穿便欲罷不能,明明先前已經說好,已看上一件洋裝的,但來到專櫃後,便像中邪一樣,覺得每一件都美得不可方物,每一件都要試試看。
可緣原來是站著等,到最後是坐著等……天哪!她好無聊,她忍不住打起呵欠。
「夏可緣!」有人叫她。
可緣連忙閉起嘴巴,怕有人撞見她的醜態。她打起精神、扮起笑容,昂起臉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她很陌生。
「你不認得我了!哦∼∼對喔!」她想起來了。「你失去記憶了。」
可緣才剛要解釋,那人便理解似的點點頭。
她知道,知道她沒了記憶的事!這讓可緣覺得納悶,她以為她失憶的事,只有親人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失憶的事。」
那人曖昧地笑開來。「如果我說我是你丈夫的情人,你信不信?」
「情人?」可緣不喜歡這個說法,她皺起眉來。
「怎麼?你不信?」
可緣搖頭,她不信。
大家都說梁敬柏是很愛她的,他怎麼可能在外頭有情人?
「我有證據,只是沒帶在身上;要不,你跟我去我家,我拿我跟你丈夫出遊的照片給你看,到那時候,你不就清楚是誰在說謊騙你了嗎?」顏仁美牽起可緣的手。
雖然可緣告訴自己,不應該跟她走的,尤其這女人有著惡意的眼神,但是……
她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事實,所以,她一步步的掉進顏仁美設好的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