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珞,馬上住手!」除了他,沒人會如此無禮,那個浪蕩子!
「還是你打算乖乖出來?」
撞門的人不是聶天珞,天之驕子的他絕不可能這麼做,他只是命令兩名保鏢要他們 將門撞開罷了。
「不可能!」出去不就等於向他投降?
「那就沒辦法了。」
三分鐘不到,浴室的門就被撞開,還來不及看清裡頭的人,聶天珞即要保鏢們退下 ,獨留他們兩人。
這一次他要好好討回早上那筆帳,看她要如何補償。
「出來!」
憐曼被他氣勢凌人的模樣嚇住,見到他發火的臉孔,那絕不能說好看,額上暴出的 青筋顯示他此時的憤怒。
她縮在牆角,雙手緊緊扯住胸前的被單,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害怕。
「我要回悱居。」真是豈有此理,綁走她的人還敢如此大聲嚷嚷?
「你還在跟我講條件?」他都已經氣得頭上冒煙了。
「你沒有權力將我帶走,我不屬於你。」自從他們初次見面,她就將聶天珞除名在 外,向來對異國戀情沒多大興趣的她,對台灣籍的花花公子聶天珞更是沒好感,他的花 名令每一位清白有教養的女人都退避三舍。
每次兩人見面,她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則找借口脫身,生怕自己成為他下一個擰獵 目標之一。
沒想到,如今還是落入他手中,虧她還小心翼翼地躲人;現在從他眼中看來,不難 猜出他的目的,想要征服她的意念已寫在臉上。
聶天珞沒有說話,只是長臂一伸,將她想逃開的身子給攬在胸前,此時的他已是西 裝筆挺,哪裡像她衣衫不整的,光是氣勢就弱他一節。
直將她拉出浴室,又瞥了眼她頸項間的紅印,聶天珞滿意地冷笑,而這看在憐曼眼 中更覺不是滋味,她當然明白那抹笑意從何而來,今早她就發現自己頸間多了個紅印, 連想都不用多想就曉得是誰的傑作。
逃不走,又掙不開後,她乾脆任由他將自己抱離地面,正眼卻連瞧都不願瞧他一眼 ,憐曼突來的沉默及冷淡軟聶天珞驚訝,不過他沒再多說,反倒是將她抱至沙發椅放她 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吃東西。」
憐曼還是別過頭,不打算理會他。
聶天珞哪裡猜不出她在作無言的反抗,索性將她抱至腿上,抬高她的下顎,硬要她 望著他。
「看著我!」從沒有女人敢反抗他,以他的身份及地位,女人無不巴結奉承,哪容 得了她這般放肆。
「我要你吃東西!」他的聲音已帶一絲怒氣。
但憐曼還是將眼光調開,雖是正面向他,眼睛卻不望向他,這點惹火了聶天珞。
「你想要激怒我?」他的拇指撫向她的唇瓣,滿意那裡的柔軟。
沒有預警地,他低下頭,粗暴又狂亂地吻上那張刁蠻的小嘴。憐曼因這突來的動作 及他氣息的籠罩而掙扎,本是靜默的身子像是發了瘋似地反抗,卻只換得他撬開她的唇 ,硬足將舌伸進她口中。
這個吻沒有一絲溫柔,霸道的氣勢令她險些透不過氣來;直到他的唇放開,幾許微 弱的空氣這才流進她體內,只是他的舌還是繼續描繪著她的唇型,只手將她想要避開的 頭給定住。
他另一手則固定住她的手,同時拉開她胸前的被單,任由被單鬆開並且掉落地面。
「不……唔……」再次掙扎,又被他給吻住,這次的粗暴不亞於上一次,甚至可以 說更為粗暴。直到他放開她的唇時,那張櫻紅小嘴早已紅腫,還止不住的顫抖。
一整天沒進食,再加上一再的掙扎反抗,她的手早已沒了力氣,當他放開鉗制時, 她的雙手只能作樣地護在胸前。而當他大手一撥,她的手就這麼落於身體兩側,兩隻渾 圓整個呈現他眼前。
聶天珞對她的胴體迷戀萬分,伸手罩住那團柔軟,揉捏著使她發疼卻又無法掙開。
「還是你想直接上床滿足我?」老實說他正為體內那股躁動的慾望而渾身難耐,不 能保證自己不會在下一刻佔有她。
「放開我。」憐曼聲調微弱卻顯得堅定。
放她坐在沙發上,聶天珞走向衣櫃拿出早為她準備好的衣服。
「穿上衣服馬上吃東西。」他可不想餓壞了她。他追求女人和悱皇有個共同點,都 是寵女人出了名,今天這樣的憤怒還是首次。
憐曼接過衣服,當著他的面穿上那件連身長裙,反正早讓他看光,也不差這一次。
聶天珞欣賞地站於一旁,為她毫不在意的動作微笑,看來能與他相抗衡的女人非她 莫屬。
憐曼穿上衣服,多少顯得心安,同時也發現自己真的餓了,眼前又擺了一堆她愛吃 的食物,看來聶天珞對她的喜好打聽得很清楚。
或許她是厭惡他沒錯,更痛恨他將她綁至這裡,不過她並不想虐待自己,於是拿起 筷子大肆地啖食,沒理會聶天珞的注視,連他坐在自己身旁都渾然末覺。
她的無視讓聶天珞為之氣結。
*****
當聶天珞離開房間時,私人保鏢連忙迎上前。
「什麼事?」他已經被憐曼搞得怒火高張,口氣自是不善。
「老爺來了電話,」保鏢必恭必敬地回話。對於聶天珞,保鏢們個個是敬畏有加, 除了他顯赫的身世,再者就是他陰晴不定、不苟言笑的外表,少有人能從表情上猜出他 的情緒,這也是保鏢們苦惱的原因之一。
像這時,保鏢們完全不清楚為何少爺房裡會多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外國女人;聶家 老爺交代千萬不准外國女人離少爺太近,這也是聶老爺要他們跟著少爺的主要理由。
「他說什麼?」看來爺爺的消息很靈通,他前腳才將人帶進來,馬上就有他的眼線 稟報消息。
「老爺還在線上。」另一名保鏢送上電話,而後兩人即刻告退。
「爺爺。」
(把那個女人給我攆出去!)聶老爺對外國女人一向沒好印象,特別交代過聶天珞不 得結交外國女人。
「我要她當我的女人。」從小到大是爺爺一手帶大,他自然聽爺爺的吩咐,就連之 前他也在不情願下走進禮堂結婚,然而這一次他將不再妥協,他不會放棄憐曼的。
(我不准!)「爺爺!」祖孫兩人再次為憐曼起爭執。
(叫她馬上離開,還有不准你再與她見面。)「那你斷了我們的血緣關係吧,因為我 不會答應的。」說完不理會爺爺正電話那端氣急敗壞的吼叫,他直接掛了電話,腦子裡 還不斷回想憐曼對他的態度及反抗,為此他更想要得到她,就算她不願意,人都已落入 他手中也就由不得她。
看來,遊戲要開始了。
*****
「聶天珞人呢?」憐曼氣呼呼地詢問身後保鏢,那浪蕩子一大早就丟下她,連個人 影都沒有出現。
她不能離開這幢宅子,除了在房裡沒人跟著外,其餘只要她走到哪裡,就有二個保 鏢跟隨在後,連她房門外都有保鏢站崗,這樣的跟監使她忍無可忍。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後低下頭,聶老爺吩咐過不准與這名外國女人談話,但他們又不 能違背聶天珞的命令,所以只能默默地守候。
見他們個個拒絕回話,憐曼的火氣直衝而上,她掉頭走回房間,而二名保鏢也隨後 跟上。
「不准跟來!」倏地她回身斥喝。
但當她一轉身,保鏢還是繼續跟上。
「我叫你們不准跟來!」見保鏢依舊沉默無語,她的脾氣終於爆發,瞥了眼樓梯旁 的古董花瓶,她抓過來就直朝他們丟去,也不管是否會砸到人。
忽地一聲陶瓷碎裂聲大響,不久,屋內陷入一片沉靜,而憐曼更是胸口起伏地怒視 著兩人。
「不要再跟來了。」已在氣頭上的她根本沒能思考剛才的行為是否正確,她只想要 發洩心中的不平。
沒理會那兩名保鏢,她轉身急忙奔回房間,並且將門鎖由內鎖住,大肆地破壞裡頭 的東西,只要是伸手所及的一切都沒能逃過她的破壞。
就這樣,沒一個鐘頭,她的力氣用盡,而房間裡也早巳一片狼藉。
悲傷又憤怒的她跌坐床沿,從鏡子裡反射出此時的她,一個臉色蒼白、狼狽不已的 憐曼……「我要回悱居!」拿起椅子,她一把擲向前,將眼前的梳妝鏡給砸了,玻璃飛 散開來,忽地她的手傳來一陣刺痛,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憐曼!」是聶天珞的聲音。
沒理會他的呼喚,憐曼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被玻璃劃出一道痕跡,血不住地 向外奔流,頓時她整隻手都是血,連另一隻也沾滿了血。
門外聶天珞依舊喊著,而她仍然不予理會。在組織裡,她見多了傷口,這點小傷她 還不放在眼裡。不斷傳來的疼痛感使她冷靜下來,她走進浴室洗了手,順手撕下一小塊 布包紮傷口,當一切都打理好後,門也被聶天珞打開了。
這是他的房間,他是主人,一道小小的房門根本奈何不了他。
當他目睹房裡的雜亂時,已是高張的火氣更加旺盛,眉頭深深鎖住,連唇都抿為一 線地不語。
兩個人就這麼怒目相向,直到聶天珞看到她包紮好的手腕時,才一個箭步直衝向前 。
「該死!你的手怎麼了?」他硬是扯過她的手抬至眼前細看。
「你說呢?」望了眼房裡,她不以為聶天珞看不出來。
將布拆掉後,聶天珞一見她手上的傷口,怒聲喊人送藥物箱進來,然後小心翼翼地 清理著她的傷口。
「你一定要這麼跟自己過不去?」他可以使強要了她,可是他沒有,他打算等她適 應後再一步一步侵佔她的心,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不要再有這種行為出現。」他見不得她身上帶傷,一點小傷口都不行。
「那就讓我回悱居。」
「不行。」他已經向爺爺下了挑戰書,怎麼樣都不會打退堂鼓,況且這個女人才是 他想要的,也只有她才夠格得到他的人。
「就算你把我關個一百年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內心那股傲氣一再受挫,迫 使憐曼忿忿地說著。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試試看?」當他為她包紮好傷口時,他將她的手抬至唇邊輕 吻著,眼中浮現出一抹奇異的色彩。
「你敢!」甩掉他的手,憐曼防衛地閃離床邊,火大地叫罵。
「我有什麼不敢的?」如今她的人在這裡,若要離開除非他放人,而他不以為自己 會放她走,想得到她的強烈渴望已將一切理智驅走。
「我不會讓你得逞。」
「我說過,那一夜只是個開始,從現在起你是屬於我的。」那一夜她的身子令他難 以忘懷,如今一切就要成真,他要佔有她,使她成為他的女人。
「不准你再提那件事。」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為什麼?」聶天珞坐在床沿,為她的激動而揚眉。
「你應該明白那一晚若是我使強,你絕對是我的;而我沒有,因為我打算要你心甘 情願成為我的女人,到時候我看你還能怎麼說。」向來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聶天珞不 急。
「不可能!」憐曼懷著懼意瞪著眼前這張俊容,眼裡寫著堅毅不移的決心。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說著,她人已被聶天珞打橫抱起。
「放開我!」恐懼他突來的動作,憐曼不住地掙扎。
「你覺得這裡能再睡人嗎?」視線掃過這屋子一周,聶天珞問。
「我會整理,你先放開我。」只要能別與他靠得太近,什麼都好。
「不,不行,這些東西你要賠給我。」
見他眼裡閃著邪念,憐曼小心地問道:「怎麼賠?」離開俳居時,她身上除了一件 底褲,根本沒帶任何東西,哪有能力賠償他?
聶天珞封住她的紅唇,貼著她的唇說:「拿你賠償。」
*****
聶天珞帶憐曼到另一個房間,待她洗完澡後,自己也跟著進浴室沖洗。房門他已上 鎖,就算沒有,屋子內外一堆保鏢也讓她根本沒地方可逃。
不可以,她不能任他如此!想他三年的婚姻生活才剛結束,竟然就大搖大擺地綁走 她,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惡棍行為。
就在憐曼跪坐在床上想著該怎麼逃走時,浴室的門霍地打開。
她連忙防備地往床的另一邊縮去,「你要幹什麼?」一件浴袍沒能遮掩他多少,原 來在文明的衣著下他竟擁有一副如此結實的身體。
「怎麼啦?」見她盯著他瞧,聶天珞出聲詢問,仍是一貫的調侃語氣。
「看你的身體啊。」已走下床的她故意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態度,「看來它並不如我 想像中完美。」其實以男人的標準看來,聶天珞算是上等了。
「憐曼,小心你的話。」這女人真是與他犯沖,說的話總是帶刺地令他火大。
「我說的是實話啊。」她故作無辜模樣,讓人不由心生愛憐。
原本憤怒的聶天珞,忽地轉了意念,見她倚坐在沙發,傭懶中帶著風情,不由自主 地往她靠了過去。
「若是我說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你相信嗎?」他也坐到沙發上,離她不到 十公分的距離,手則撫上她裸露在外的雙腿。
憐曼一驚,忙不迭地縮回腿,將睡衣下擺拚命往下拉。
「不准看!」睡衣下擺不夠長,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佔了便宜。
此刻儘管她已將下擺拉至大腿,但小腿還是無可避免地落入他的目光中。
「你還沒回答我。」
「鬼才相信你。」他是要告訴她,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其他女人嗎?
「那麼我是不是該證實讓你相信?」聶天珞眼中閃著惡意,邪笑中帶著堅定,看來 他心中早有打算。
「你要做什麼?」心知不對勁的她腳才一踏上地,又被他拉回,將身軀整個壓上她 。
「向你證實啊。」他的手熟練地撫上她光滑的大腿,洗過澡的兩人全身充滿沐浴過 後的清香,惹得聶天珞一再向她頸間探去。
「誰要你證實,馬上放開我!」
有了多次的經驗,聶天珞很清楚她的下一個舉動,早將她的腿牢牢壓住,今晚他打 算將那一夜未完的部分完成。
修長白皙的美腿帶給他滿足感,他的鼻息粗重,帶些不穩成分,看來情慾已然挑動 。
憐曼在他的大手拉扯她的底褲時慌忙制止,「不要!」
「你還能阻止嗎?」不理會她的手,他繼續往更私密處探索,連同她還未喊出的抗 議聲都給封住,他的舌佔有地伸進她口中,強索地要她回應。
當兩人的唇終於分開時,憐曼驚慌大叫:「我不要!你放開我。」
這一切代表什麼她很明白,她不住地掙扎著,拍打他的肩、他的胸膛,連牙齒都用 上,還是沒能阻止他。最後聶天珞將她抱起,在這充滿旖旎風情的臥室裡,入目的正是 眼前這張大床,更增添幾許曖昧氣息。
聶天珞將她放在床上,她連忙縮至一旁,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舉動。
他開始脫下浴袍,將他精壯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過來!」他喜歡服從的女人,憐曼最好能學會,否則他可不保證不會用強。
「不要!」已經靠在床沿的憐曼,在他開口時立即跳下床,只是她的動作永遠不及 他快,腳才沾地,人又被他拉回,睡衣下擺也因過大的力道而翻高,露出一雙誘人的美 腿。
「今晚你只能乖乖聽話。」
聶天珞見她還是不停扭動身子,眼一瞥,看見剛才丟落一旁的浴袍,彎腰將它拾起 ,動手將浴袍的帶子拉出。
「還是你要我綁你?」這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女人在他的床上從來都是絕對的服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
「不!」看著他手中的浴袍帶子,憐曼僵直身子,不再反抗,生怕他真將她自己捆 綁住。
「那把衣服脫了。」因為掙扎,她領口處的扣子已脫落幾顆,露出裡頭白皙的肌膚 ,隱隱約約誘惑著他。
「我不要。」那一夜的惡夢再次回到她腦海裡--被迫脫下衣服,任他肆無忌憚地 打量,那令她羞愧。
「還是要我動手?」聶天珞揚了揚手上的浴袍帶子。
憐曼咬住下唇克制身體不自主的顫抖。「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只不過是說句玩笑 話,他就這般對她,太不公平了!
「是你玩的火,男人最不能忍受那方面遭人取笑,所以是你不好。」邊說話的同時 ,他的手已開始解她睡衣上的扣子。
「不要脫我的睡衣。」
她的話使聶天珞臉色一沉,明顯的又發怒了。
被他手中的浴袍帶子威脅,她不得已只好自己動手解開末完的鈕拙。
「脫了它。」
跪坐在床的憐曼,先是搖頭,最後還是聽話地照作,護住胸前的手一鬆開,睡衣也 跟著自肩上滑落。
在聶天珞熱烈目光的逼視下,睡衣落在床上,身上只剩下內衣褲的憐曼不安地縮著 身體。
「過來。」聶天珞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要她坐在上頭。
「你要答應我不准亂來……啊!」
她話還沒講完,人已被他拉過去,強將她按坐在他的腿上,「吻我。」
見她反抗地拒絕,聶天珞由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
「不准強迫我喝!」憐曼驚懼地盯著他手中的小瓶子。
但他只是淡笑,一口飲盡裡頭的藥水,趁她不注意時,定住她的頭將藥水強灌入她 口中,直到確定她已吞下後才移開唇。
「那是什麼?」從沒嘗過的味道使她不安。
「讓你聽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