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閻君需要個貼身保鏢,而他直接點名要冷憐心。
冷憐心十七歲那一年,閻君要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而這樣的要求冷凝本是不同意,可她本人倒是沒有反對;對她而言,成為閻君的貼身保鏢應該是回報冷凝當年恩情的最好決定,所以她沒有多說地接受了。
只是她太過於單純,完全沒有猜到閻君會這麼地要求她是為了要她成為他的伴侶,貼身保鏢不過是個幌子,是讓她待在他身邊的最好辦法,也是最令人不感到懷疑的一個好方法。
(憐心,過來我房間。)閻君的聲音透過內線電話傳來。
「少主人……」
(我要你馬上過來。)
「少主人,我……」
(你要讓我生氣是嗎?)
在閻家,閻君對她的態度是獨佔的,更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容她反抗。
「不是。」
冷憐心一直都不敢惹他生氣,發火後的閻君那可怕的蠻橫脾氣教人不敢領教,她也無法承受。
(是嗎?)那口氣顯而易見地早已有著按捺不住的怒火。
冷憐心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只是去了他的房間後,今晚的她根本別想離開。
「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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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地,冷憐心來到閻君房門口,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冷憐心輕輕地開啟,並且輕步地邁入。
「你找我有事嗎?」
冷憐心在進冷族不久後,即在冷凝的調教下,一步步地融入族中的生活,正式成為族中的殺手保鏢。只是在被帶回冷族後,冷憐心一直都待在冷族裡,從未有過任何的任務,因為冷凝根本不准許。
閻君看著眼前纖細的人影,坐在書桌前的他伸出手,「過來。」
冷憐心看著閻君平靜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語氣也是十分淡漠,那教她更為防備。
「少主人?」
「過來。」
閻君的語氣不變,而目光更是直盯向她沒有轉開,這樣的他教冷憐心猶豫著是不是該向前。
只是她向來都不知道要怎麼反抗閻君,她很清楚在那平靜的表象下,有著教她不能承受的強勢,為此她只能安靜地向前朝他定近。
「少主人,怎麼了?」
當她來到閻君身前,還來不及停下步伐,已教他給拉至腿上坐下,那急切的唇輕輕地吻上她,令她不能自己的愣住。
「少……」
不給她開口的餘地,閻君一再地加深這個吻,要她不能避開地接受,強橫得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卻只能默默順從。
本是緊閉的唇因靈舌的采入而輕啟,也在這時,閻君的雙手來到她身前,將她身上的衣扣給解開。
「不要!」
冷憐心的小手輕拉住閻君的大掌,對他的要求感到不安。
「你要拒絕我?」
閻君的眸中帶著熊熊熾火,他直盯著她,但冷憐心的手還是不敢放下地緊拉著,想要他放開自己。
「我……」
「沒有拒絕,懂嗎?」閻君對她的渴求,一直以來都沒有停過,更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她身上的衣服已教閻君給解下,白皙的肌膚就這麼顯現在他眼前,而在那片雪白裡,尚有幾處紅印很是醒目地提醒著兩人之前的熱火。
冷憐心沒有再多說,因為她明白,再怎麼多說都是沒有用的,閻君一直以來都以自己是他的個人所有物為由地強行要求著她。
兩人之間的秘密一直都沒有被他人給發現,一半的原因是閻君在人前不曾有過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而她也從沒有開口說過兩人之間的關係。
因為她明白,對閻君而言,她不過是個伴侶,一個不會與他廝守的過客;儘管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失陷,可她還是不會多說,她唯一能做的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看著他,看著他與那個將與他共度今生的歐陽霓霓極為親暱地相處。
從沒有過,閻君對她從沒有過的呵護全用在歐陽霓霓身上,他對她完全展現出溫柔的一面。這樣的情況教她更是緊閉著自己的心,怎麼都不打算吐露愛意,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擁有眼前這個出色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
因為她的沉默,閻君拉著她的手,「摸我。」
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是她不能拒絕的,怎麼都不能。
冷憐心輕顫地將手探入他襯衫裡,來回地在他胸膛前撫觸,而那急遽的心跳令她明白,閻君想要更多,那過熱的熾火呈現在他眼中,令她不能拒絕地解開他的衣扣,教自己探索得更深。
她可以感覺到他眼裡有著熾熱,更有著強烈的渴望,而那全是因為她,因為她正在挑起他的慾火。
那摟在她腰際的手開始上下游栘,隔著內衣探索她的曲線,這樣的親暱動作教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在半年前,她便知道這麼地挑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更明白因為她的舉動,閻君的呼吸已變得更為急促。他的唇在她的頸項問來回游栘,濕熱的吻繼而往下移動,順著教他扯開的扣子滑至她胸前。
此時就算冷憐心想要阻止都難了,因為他體內那把熾火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他的急切教她有些驚嚇,雙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胸前,身上的衣服早不知在何時教他給扯開,無法再遮住她完美潔白的身子;那身子刺激著他的視覺,更教他不能停止地想要更多。
拉下她的睡衣,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膚,他的唇就這麼貼了上去,在那裡盡情地品嚐,同時將她給放置於床上,順勢覆上她。
「少主人。」
她發覺自己對他突來的熱情有了反應,開始順從地回應他。
「吻我。」
她的小手遲疑地撫上他的臉龐,並且有意地描繪著他的唇型,那挑逗的舉動再次刺激了他。
冷憐心伸出小手解開他身上的扣子,手指不甚靈活地將鈕扣一顆一顆地解開,露出裡頭寬厚的胸膛。沒多久,閻君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下了,與她赤裸的身子相貼合,親密的接觸著。
他的唇尋著她的,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阻止她欲說出口的話語。好半晌後,他將唇栘王她頸間,在那裡添上一抹紅印,那是屬於他的印記。
「今晚你只能待在這裡。」
此時的兩人全身赤裸相貼,閻君的手游栘在她雙腿問,來回地感受那裡的細緻,同時更將自己置於其中。
這明顯的舉動早已說明了他的意圖,冷憐心配合地貼向他,當他的唇吻上她胸前的柔軟時,竄過全身的戰慄教她不能自己地伸手環上他的頸子,為這情潮而難受地扭動身子。
閻君霸道地吻著那美好的渾圓,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來回輕撫,要她再一次地跌入他的情潮裡。
冷憐心的手環住他的頸項,完全承受他的重量,為兩人之間的親密而無法言語,直到她逐漸適應這樣的親密接觸時,閻君便開始狂烈的律動,讓兩人更加沉淪於這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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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份情潮退去時,冷憐心急喘地想轉身背向閻君,可那強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怎麼都不肯移開,令她有些不適地扭動著身子。
「少主人。」來到閻家至今,她還未曾喊過他的名字,一半是她對自己的身份有著自知,另一半是她對閻君有著一份不明所以的懼意,只消他梢一凝視,自己便連抬頭望向他的勇氣都沒有。
冷憐心緩緩地伸出手,試著要推開他強壓住自己的身軀,目光則避開他的視線,只因那眸中強勢的光芒總是教她無法言語。
「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來嗎?」
在掙扎的冷憐心聽到閻君的話時,她的動作倏地停止,不甚明白地看向他,有些訝異他突來的話。
「少主人?」閻君的眼中有著太多的強勢及蠻橫,令她不能自己地愣住,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閻君看著她那張古典又精緻的小臉,很是滿意地笑了,「我要你成為我的貼身保鏢。」
這話才一說完,冷憐心已是瞪大雙眼不能置信地望向他,「貼身保鏢?」
怎麼會呢?
她竟要成為少主人的貼身保鏢?
什麼時候決定的呢?又是誰的決定呢?
是他嗎?還是冷姨?
「沒錯,我的貼身保鏢。」閻君再一次地重申。
篤定的語氣她明白,一切都已成定局,沒有她說不的權利。
冷憐心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閻君,想要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曾經聽冷姨提過,在冷族裡,貼身保鏢的任務是要給予主人最大的承諾,一輩子不離不棄,更可以說是成為終生的伴侶,隨時都要有為主人犧牲生命的心理準備。那麼閻君的意思呢?
「為什麼是我?」
她想要知道原因,而沉默所得到的一向是無解,為此她學會了詢問,詢問她該要明白的事,因為她不想要再犯錯,再犯當年那樣的錯;她原以為在閻君身上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情意,可她錯了,且錯得離譜。當她知道他與歐陽霓霓的情事時,她的心房已在那一刻被鎖住,怎麼都不願再開啟,因為那傷痛是如此的深沉,令她不願面對,只當自己麻痺了,不知道痛的感覺。
「因為我要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一輩子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他不給承諾,可他又霸道的要她承諾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這樣的橫蠻,由他溫和的外表是怎麼都看不出來,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的。
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冷憐心不再開口,此時沉默才是最好的;她必須學會不去期待所有的事,不去期待他給的感情,因為那根本是種奢求,而她求不得。
閻君沒聽見她的聲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望向自己, 「不願意?」
冷憐心的視線只是落在他身後的某一處,不願望向他眼中, 「沒有。」
她只能同意,因為這是她回報冷姨最好的方法,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少主人,那是最好的回報恩情的方式了,這一點她懂。
閻君不愛她這樣的表情,這般的順從,為此他粗魯地吻上她的唇,那蠻橫的吻令她幾乎不能承受地一再退縮。
而自這一刻起,她與閻君之間的糾纏起了變化,再也回不到過去。而她也更加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是真的得完全遺忘了。
只因貼身保鏢這名詞教她永遠不能再有那份想愛他的奢望,她明白——
「回應我,不准躲開!」
閻君感覺她的被動,很是不悅地在她頸間再印上了個吻,令她疼痛地呻吟出聲,同時雙手也環上他的頸項,給了他所要的回應。然而她眼中的紅潤,卻怎麼都沒教閻君給發現,怎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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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當閻君向家人宣佈了這項消息時,冷凝是第一個反對的人。
「不行!」
冷凝看著兒子那堅定的模樣,氣得真想教訓一下這教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獨生子,但當她看見冷憐心只是安靜地立於一旁,久久沒有開口,她硬是將這氣怒給忍下。
「我已經決定了。」
「但我並沒有同意。」
冷憐心看著存在母子倆之間的暗潮,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只是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歡愛,閻君已將她所有的體力給耗盡,此時的她只能疲憊地沉默著。
就算她開口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閻君一旦下了決定,就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況且她也默認了那份決定,所以她沉默。
閻君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強硬地反對這件事, 「憐心也同意了。」
「什麼?你已經跟憐心提了!」冷凝真是火大了,她冷怒地看著兒子,「憐心,你告訴我,你真的答應了這件事?」
有她在,她不會讓這個自己當年帶回來的小女孩受到一絲的委屈。
「我……」
頓了頓,沒有看向他人,冷憐心點頭了。
「是的。」她昨晚同意了,因為她不同意不行,不是嗎?那樣霸道的閻君,她是怎麼都反抗不了的。
冷凝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看冷憐心,最後才開口:「憐心,你真的願意嗎?」
有些事,她一直都放在心裡,雖然嘴巴上不說,但並不表示她不清楚。
而對於冷憐心接受兒子的要求,她心裡更是顯得悶悶不樂,因為她覺得那太委屈冷憐心了。
「嗯,冷姨,我真的願意。」
「君,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憐心談。」冷凝想要問清楚一作事,而她不打算讓兒子在場。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冷凝知道她不能再說不了,因為冷憐心自己都接受了,她又能多說什麼呢?
「思,這件事我會再跟你父親談過,明天你就知道了。」
閻君知道這已經是母親最後的讓步,因此他也不再多說,只是看了冷憐心一眼後就出去了。
直到閻君出去了,冷凝才要冷憐心來到她身邊,「憐心,來這裡坐下。」
那柔和的語氣令冷憐心沒有鄉說地來到冷凝身邊坐下,但小臉卻一直都是低垂的。
「是不是君強迫了你?」
這是冷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因為兒子那脾氣她比誰都清楚,外冷內熱,看似溫和,卻是一頭暴獅,這樣的脾氣與他的父親一個樣,所以她十分瞭解。
冷憐心為冷凝的話感到訝異,突地抬頭, 「沒有,是我自己答應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上他的,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就是這麼陷進去了。她想要一直待在閻君身邊,想要一直看著他,而貼身保鏢應該就是最好的身份。
「傻孩子,你明明喜歡君,為什麼要當他的貼身保鏢?」
心裡的秘密教人給猜出,況且這人還是心上人的母親,冷憐心不知所措地急忙否認。
「我沒有,我……」
冷凝輕輕地拍了拍冷憐心的背,「別騙冷姨了,我是過來人,早看出你對君的感情。」只是她沒有想到兩人竟會發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冷姨。」
那眼中的濕潤教她明白,她是怎麼都阻止不了的。
「告訴我,為什麼同意?」
冷憐心原本是打算訴苦的話,在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我想要報答你的恩情。」
「傻瓜,你不需要的,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活著,待在這裡,什麼都不要多想。」
「我已經決定了。」冷憐心抬起小臉,眼中的淚水也在這一刻落下,「我真的決定了。」
「憐心,你知道一旦你成為君的貼身保鏢,一輩子與他之間就沒有結果了,你懂嗎?」
「我懂,我懂。」
可她又能說什麼呢?
閻君會提出這項要求,那表示他對她從未有過任何情意,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情,那還需要多說什麼呢?
就讓那份愛意深埋吧,不再回想應該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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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冷憐心成為閻君的貼身保鏢之後,她將自己那曾經有過的情感都給藏起,怎麼都不再將那脆弱的情意表現出來。她知道,她與閻君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那麼還不如不要教人看笑話,況且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心死倒是最好的。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教閻君那幾個生命共同體很是不能諒解,因為冷憐心是冷凝由外頭接收回家的,儘管不完全屬於閻家,可起碼不需要擔起閻君貼身保鏢的責任才是。
「閻君,你說的人就是冷憐心?」
冷廷風對冷憐心雖不是十分瞭解,不過他明白一件事,閻君要她當貼身保鏢的動機絕不單純,依閻君的個性絕不可能會要個女子當貼身保鏢,那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冷憐心有再好的能力。
閻君點點頭,他知道不只是冷廷風感到訝異,就連水宇文都是。
「我以為依你的個性,該是不會找上女人,沒想到還是猜錯了。」
「我不習慣陌生人在我身邊跟著,若真要貼身保鏢,那麼她該是十分合適的人選。」
冷廷風不信地搖頭,「只是這麼單純嗎?」
閻君看得出他們兩人眼中的懷疑,可他不打算多作說明,「就這麼單純。」
「好吧。」
不過兩人雖不再多加追問,可他們心中部相信,事情絕不是這麼單純,閻君與冷憐心之間,應該有著什麼在牽繫著他們,只是在閻君身上他們看不到一絲絲的情意,而在之前看過的冷憐心身上他們也感覺不出那份眷戀,為此,怎麼樣他們都想不透,為何閻君選中的人選會是那個在夜總會發現的冷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