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情緣咖啡廳的下午茶時間,當!五隻酒杯清脆的撞在一起,伴隨著五個女人愉快的笑聲。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葉霓穎迭聲說著,笑亮了一雙水眸。
「這段時間霓穎一定過得很痛苦吧?」程丹彤首先好奇的發問。
「別提了,洗澡困難、抬頭困難、吃飯困難,我真的好可憐喔!」摸摸自己明顯瘦一圈的脖子,葉霓穎大聲哀歎著。
另外三個女人--納蘭若曦、古唯心和辛憐兒,被葉霓穎誇張的動作、表情逗得笑了出來。
「霓穎姐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開口的是「美味情緣」的西點師傅--辛憐兒,她清秀稚嫩的臉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有哪裡不一樣?」葉霓穎挑眉,她還是她啊?
「愛情果然可以讓女人為之改變。」納蘭若曦語調酷酷的道。
「愛情?」葉霓穎搞怪的大聲道:「誰、誰?你們當中又有人談戀愛了嗎?是丹彤,還是憐兒?」
她期待地問,卻換來兩人的搖頭淺笑。
「我們是在說你!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這次脖子受傷,可是有『專人』照顧,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古唯心仍然是柔柔的語調,目光中的探究卻也不比他人少。
「別說了,被虐待得挺慘的。」葉霓穎被四人看得發毛。「我在程峻那裡過的簡直是非人的日子!洗完澡要把浴室洗乾淨,吃餅乾還要小心翼翼的別讓屑屑掉下去,難過死了!」當然,她沒笨得把一連幾天他們吃遍台北小吃的事說給她們聽,否則,一定又免不了一陣追問。
「看來大哥真的對你很不一樣耶!」程丹彤笑瞇了眼。「他從來不讓我去他那裡過夜,連老媽也不能呢!可是他卻讓你和他住在一起,我想,在他眼中你一定是很特別的人!」
「算了吧!」葉霓穎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他這人乍看一副很君子的樣子,可是骨子裡卻壞得很,沒事就找我吵架,我才不想惹他!」
不過她現在也不討厭他就是了,她微微地紅了臉。
「這就說到重點嘍。」辛憐兒眨著大眼睛說:「程大哥對誰都很冷淡,可是偏偏很喜歡和霓穎姐吵架,就好像小男孩喜歡小女生的時候,總是喜歡拉她的辮子惹火她,是一樣的道理吧!」
葉霓穎的心悸怦直跳,不可思議地問。「你們是說……他喜歡我?」
「一定是。」四人全部一致點頭加重語氣。
「如果大哥不喜歡你,他不會說要追求你。」程丹彤勸霓穎面對現實。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他哪裡在追求我了?」葉霓穎很不確定地問,他本來說一個月,現在一個月都快過了,就是沒見他有所行動。
「每咽人的追求方式不同,戀愛的方法也不一樣。」連辛憐兒都明白的道理,葉霓穎卻不明白。
「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你們別忘了我最討厭他了!」
葉霓穎違心地說,卻被那四人盯得很不自在。
「之前的算命先生不也說過,你這輩子會嫁給自己最討厭的男人。」
納蘭若曦不經意的話,讓葉霓穎錯愕得張大嘴巴。她雙目圓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啊,他說納蘭姐會結兩次婚、唯心姐會做人家的後母,全都應驗了呢!」辛憐兒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她和丹彤感情都沒著落。
葉霓穎愣在原地。「可是,他說憐兒會嫁給自己的仇人,還說丹彤會嫁給自己的初戀情人,卻沒有應驗啊!」葉霓穎仍不肯認命。
「我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前夫。」辛憐兒的手撫上肚子,眉心鎖上一抹輕愁。
「……也是我的仇人……」
她的話讓眾人一陣沉默,雖然早就知道有身孕的憐兒非常柔弱可憐,可是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就結婚離婚,還有這樣一段傷心的過往。
「至於我嘛,雖然沒有嫁給我的初戀情人,可是我還是會愛他一輩子的。」程丹彤微笑把玩著掛在脖上的一枚鈕扣,想起那個人,目光也開始變得迷離。
「你們好好,都有人可以愛。」葉霓穎的口氣既羨慕又期待。
「愛情就在你身邊,只要你一轉頭,也許那個人就在你身後。」程丹彤笑瞇瞇地暗示。
「不管了,反正現在想證明什麼也不可能了。」葉霓穎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的脖子好了,可以搬出程峻家裡,也要開始上班,老闆還派我去韓國參加美食節呢!」雖然沒採訪到程峻,但她報導他新店開幕的消息,得到老闆的讚賞,龍心大悅之下便派她去韓國出差了。
「我也要離開一段時間。」程丹彤含笑宣佈。「我已經向若曦辭職,打算出國唸書。」要離開這片土地了,心中掛念的始終還是那個人。
「什麼時候走?」若曦問,雖然不捨失去得力助手,但為了丹彤好,還是得放她走。
她自己也曾深深迷戀著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只是她比較幸運,最後還是征服了那花心大少的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下個月,我會先去一個地方,哀悼我的初戀。」程丹彤的話莫名地讓人感到悲傷。
幾個女人又閒聊了一會,才結東今天的聚會。
葉霓穎在出門時卻被辛憐兒喊住。「霓穎姐可以送我去趟醫院嗎?」
「當然可以。」和憐兒一起上車,葉霓穎笑著問:「孩子多大了?」
「快四個月了。」辛憐兒撫著小腹,臉上滿是母性光輝,她側過頭看了霓穎一眼,猶豫了好久才說:「霓穎姐,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你說啊。」車上有孕婦,葉霓穎車開得格外小心。
「如果我生孩子時有什麼意外,請你把孩子送到這個地方。」
辛憐兒把手中的紙條塞在霓穎手裡,眼眶含淚的拜託她。
「為什麼這麼說呢?你不會事的!」葉霓穎收妥紙條,安撫著小媽媽。「你放心吧!有我們在,你和孩子都會健康平安的。」
「我知道,謝謝霓穎姐,也謝謝大家。」辛憐兒淡淡一笑,不多作解釋。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生產那一關她不知道是否能熬得過去,只希望孩子能回到他的身邊,這樣也不枉她付出的生命。
車子很快行駛到醫院,霓穎想陪辛憐兒進去,卻被她婉拒了。
葉霓穎只好一個人離開,她和一輛黑色奔馳擦肩而過,卻因那玻璃窗裡散發出的陰冷氣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雖然感覺十分詭異,卻也未多加留意便離開。
回到程峻的公寓,進了電梯,葉霓穎長呼了一口氣,就要搬出程峻家,她竟然覺得有些不捨。
突然,運行中的電梯砰的一聲,瞬間卡住不動,在一陣劇烈的搖晃過後,葉霓穎這才好不容易站穩。
「不會吧!」她猛按緊急通話鈕卻一直無人響應,葉霓穎邊拍打電梯門邊瘋狂的求救。「有沒有人在外面?有沒有人?」
還是沒有反應,她只好掏出手機。「打給程峻好了,也不曉得他在不在家?」苦著臉撥通程峻的電話。
「喂,哪位?」那邊傳來他一貫酷酷的聲音。
還好!葉霓穎放下心中大石,吁了口氣。「是我!」
「你在哪?」程峻的聲音顯然很意外她會打給他。
「我在你公寓的電梯裡!電梯突然壞掉了,現在卡在十六樓。」
葉霓穎一動也不敢動,心臟正因剛剛的意外被嚇得怦怦直跳。
嘟嘟,手中的電話斷線,葉霓穎有些錯愕地瞪著手機。
「搞什麼!難道他想見死不救?」
她無奈地靠著電梯坐在地上,開始祈禱程峻不會那麼沒良心。
不一會兒電梯外傳來程峻大吼的聲音,他猛烈的敲著電梯門。
「葉霓穎,你在不在裡面?!」
「我在裡面,你不要敲了,這樣很危險的!」葉霓穎又驚又喜,卻又害怕他的衝動會害死她。
「你怎麼那麼笨,坐個電梯也會坐到故障!」
電梯外,葉霓穎聽見程峻正打給大樓管理員,請他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這就是你的安慰嗎?難道你都不擔心我會掉下去?」葉霓穎不滿的隔著電梯門大喊。
「葉霓穎!」電梯外怒吼的聲音更大。「你要是敢再說這種話,看我怎麼教訓你!」那聲音中有焦急憂慮,還有一絲難掩的擔心。
「不是我胡亂說話,從我認識你就沒有好事發生。」葉霓穎委曲地紅了眼眶。
「一會兒過敏,一會兒出車禍,一會兒脖子錯位,現在又被困在電梯。程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關係!」她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公平,用力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他。
「你不也一樣,還敢說我。」電梯外的聲音柔和了些。
「你毀了我兩件西裝、一部跑車、還有我的家。」這女人,一雙大眼睛永遠只看到他的不對。
「程峻,你說我會不會就突然掉下去,再也爬不上來了?」
封閉的空間略顯黑暗,只有閃爍的紅燈詭異地轉動,讓葉霓穎擔心得直皺眉。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放心吧!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掉下去的。」
電梯外程峻回得急躁,葉霓穎隱約聽到有工人陸續趕來。
「程峻,你很過分耶!」她生氣的說,但聲音隨即不自覺地放低。「出去後我要馬上搬離你家,和你在一起我只會一輩子倒霉……」
「葉霓穎!」電梯外傳來程峻暴跳如雷的聲音。「你給我大聲點說話!」
臭男人!葉霓穎使勁瞪著電梯門,用力的撇撇小嘴。
「程峻!」她用力大喊他的名字。
「什麼?」他正盯著工人救援,口氣不善的響應。
「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我?還是因為我是你唯一可以接受的女人,所以才想要留我在你身邊?」突然想到下午丹彤她們說的話,霓穎決定隔著電梯門問個清楚。
「對,我想追你。」門外傳來他堅定的回答。「像你這種麻煩的女人,虐待我也就夠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答得又快又急。
葉霓穎氣道:「你還真壞心,你就不能說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想要來追我的嗎?」好失望,他說想要她做他的女人,終究只因為她的觸碰不會讓他難過而已。
「程峻。」葉霓穎的聲音開始變小,封閉黑暗的空間讓她越來越驚恐,只得不停地跟他說話。「我有一個夢想,希望可以走遍全世界,吃遍各地的美食。如果我的夢想實現不了,你替我實現它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門外,程峻的聲音也低沉了些。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讓人討厭!」葉霓穎翻了翻白眼,燈已經全熄,她在黑暗的空間中倍感孤獨。
程峻的聲音因遲遲無法救出霓穎而開始暴躁。「他們都說我很討人喜歡,說我討人厭的只有你一個!」
「程峻……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不在了,你可不可以把我帶去海邊,將我灑在海裡,我想做環球旅行。」葉霓穎吸吸鼻子,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捨不得門外的那個人。
「神經!」程峻的聲音很凝重。「想旅行不會買機票自己去啊!」
「這樣可以省錢嘛。」葉霓穎嘟著嘴回道。「小氣男,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電梯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晃得葉霓穎膽顫心驚、尖叫連連,也讓門外的程峻終於忍不住怒吼。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搞定?」
他語氣暴躁的質問那些工人,卻讓電梯內的葉霓穎泛起微笑。
「你不在這裡面,真讓我覺得遺憾。」她靠著門板,感覺似乎離他很近。「如果你也在,起碼不會太無聊,我一個人感覺好孤單。」黑暗中葉霓穎縮著身子,開始渴望著他的擁抱。
程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從門外傳來。「你現在不在我身邊還不是一直吵來吵去的,浪費我好多時間。」
莫名的,他酷酷的熟悉語調讓葉霓穎失笑。「我想到懲罰你的方法了,我會讓你愛上我,然後好好的折磨你,不會只是吻你就罷了……」她悄聲說得愉悅。
砰!一聲巨響傳來,電梯門敞開的那一瞬間,程峻高大的身子伴著光明而來。
「你這麻煩的女人!」他抓起坐在地上的葉霓穎,心急地一把抱住她。
「我得救了?」葉霓穎無力的身子靠在他寬大的懷中。
「你沒事了。」他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緊緊的攬住她,力氣大得差點讓她痛呼出聲。
他的臉埋進她的頸窩,那溫暖親暱的氣息包圍了兩人。
「我沒事了。」低柔地回應,葉霓穎振作地抬起手,回摟住他的脖子安慰他。
程峻抬起臉,他的眼中有迷戀也有心焦,更多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火熱。
「我好高興你平安無事。」
心跳亂了一拍,葉霓穎不自在地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她的嬌媚讓程峻的眸光變得更加火熱,他俯下頭,情不自禁地吻上面前微張的紅唇。那熟悉的氣息與清新的味道幾乎讓他全身熱血沸騰……
「唔……」不自覺地呻吟出聲,葉霓穎閉著眼,享受似的將指尖探進他濃密的黑髮,仰起頭來接受他的寵愛。
他的懷抱安全而溫暖,讓她有種回家的歸屬感。
「獸迎回到我身邊。」放開她,程峻的嗓音低啞,目光依舊灼烈。
沒有人知道他剛才的心情,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部分扯裂著要離開他的身體,他的五臟六腑都痛得攪在一起。
他無法思考、不能呼吸,腦中只強烈地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霸道而強烈。
葉霓穎,你要活著,你一定要活著回到我身邊!
「這是你說的,可別後悔啊!」葉霓穎的眼睛格外晶瑩明亮。
「你是我的女人,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狂妄地宣佈,程峻再次吻上她溫熱的唇。
夕陽曬進寬敞的走廊,高大的男人擁著懷中嬌小的女人,吻了很久很久,捨不得放手。
情路或許波折難走,但他們在這一刻,已經注定無法回頭……
經過那個深情而令人沉醉的吻,葉霓穎發現自己心中開始燃起新的期待,甜蜜得異常,也狂熱得過分,這種心情讓她開始慌了。
幾天後,趁程峻不在家時,她偷偷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逃」到韓國濟州。
「唉……」
陽光明媚的海岸,葉霓穎坐在韓國餐館門前,看著遠處海灘上快樂嬉戲的男男女女,突然開始想念起程峻,孤單的感覺驀地襲上心頭。
「這裡有人坐嗎?」一道黑影隔絕了葉霓穎眼前的陽光,那聲音卻熟悉得讓她差點跳了起來。
「你……你……你怎麼也來了?」葉霓穎張口結舌地指著面前的男人,他鐵青的臉色正醞釀著讓人忍不住想要逃跑的風暴。
「我們的故事還沒結束!誰讓你落跑的?」程峻在她的對面坐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看。「而且,沒有你我吃不下飯。」
「我又不是小菜。」嘟噥一句,葉霓穎心中高興他的到來,表面卻非常介意他的話。「我哪有『落跑』?我告訴過你,因為你上次幫忙做的那家新店報導效果很好,算是非常不錯的獨家,所以老闆決定讓我來韓國參加美食節。」
「你還敢說!」程峻緊皺著眉,將手上的雜誌丟到桌上。「這裡面出現我的名字,還出現了我對你們雜誌社的評價,你是靠這個才得到讚揚的吧!」
他不悅的皺眉,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那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葉霓穎理虧地硬拗。「是你說我們的雜誌非常正派,比那些只知道八卦的雜誌有內容,是很好的刊物。」
「我是那麼說過,但那是對我的女人說的,不是對一個記者說的!」程峻的眼中好像要冒出火來。
「那有什麼不同,我就是記者,記者就是我。」
葉霓穎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不習慣他總是喜歡把「他的女人」四個字貼在她身上,雖然她現在已經不覺得討厭,可還是會讓她忍不住臉紅。
「你聽好,這是最後一次我原諒你不尊重我的隱私,也是最後一次讓你從我身邊逃開。」程峻恨恨地撂狠話警告她。
葉霓穎因他話中的堅持而亂了思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不確定的問,這男人眼中顯露出的是她不曾見過的狂妄與霸氣。
「我要繼續追求你。」程峻的臉不再僵硬,他嘴邊扯開一抹笑容。
「因為沒有你,我吃什麼都覺得難以下嚥、味如嚼蠟,所以特別跑來抓你這枚小辣椒回去下飯。」他說得既曖昧又明確。
「辣椒?」葉霓穎忍不住翻白眼。「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功效,不過你真是來對地方了,想要辣椒下飯是吧?」
程峻挑眉點頭,沒有錯過葉霓穎眼中的那抹邪笑。
「想吃辣的,那還不容易!」葉霓穎在心中偷笑,伸手招來旁邊的服務生。
「我們要點菜,要吃最道地的韓國美食。」
她故意盯著程峻說,程峻則以挑眉微笑做響應。
唰唰地翻著菜單,葉霓穎點菜的功力既快速又專業。
「我們要辣炒干貝、辣子牛肉丁、辣炒豬肉、辣蘿蔔糕、紅油鵪鶉肉、麻辣子雞、辣油鮑魚、辣豆腐湯……」
她清脆的聲音報著菜名,程峻則忍不住皺眉,胃部似乎已經開始燒灼翻滾。
「還有辣炒魷魚絲、紅燒辣鯉魚,最後再來兩碗韓國傳統的泡菜面,記得多放點辣椒,這位先生買單,謝謝!」
合上菜單,葉霓穎笑瞇瞇地盯著程峻看。
「保證你辣得過癮,一年內不想再吃辣椒。嘿嘿!」她得意的笑。
程峻開始懷疑自己這頓飯吃完後,會不會胃穿孔。
葉霓穎微笑看著一盤盤韓國辣食上桌。
「我倒覺得這只不過是普通的辣而已。」丟一塊辣到讓人舌頭發麻的鮑魚進入嘴裡,程峻不甘示弱的用行動響應她的惡作劇。
很意外他竟會如此平靜,葉霓穎偷覷程峻把辣菜當甜食吃的樣子,胃部彷彿開始湧上陣陣的灼熱。
程峻的筷子探了過來,一塊辣雞肉送到她的碗中,在程峻挑釁的目光下,葉霓穎也只能強忍著辣「英勇地」大啖辣食。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一餐飯下來,葉霓穎差點辣得掉下眼淚,嘴唇紅腫,舌頭早巳經失去了味覺,胃部更是翻滾得如同火燒。
反倒是被捉弄的程峻臉不紅氣不喘的起身結帳,隨即來到葉霓穎的身邊。
「這些辣都比不過我的小辣椒新鮮熱辣,讓人開胃又想念。」
他挑起她的下顎,俯下身輕輕印下一個不帶慾望的淺吻,臨走前還不忘用話語刺激一下早巳辣到呆掉的葉霓穎。「這樣才對味!」
程峻性感的揚唇一笑,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柔細白沙鋪成的海邊。
陽光下只剩火冒三丈的葉霓穎,握緊雙拳差點噴淚狂喊出聲。
「老闆,冰水!」她皺著臉,抱著冰水一陣猛灌,心中叫苦連天。
嗚,她美妙的韓國之旅,這下子恐怕又要暗無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