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一天的餐敘依舊在皇宮的餐室舉行,參加的皇室成員在豪華的起居室等待晚餐鈴的響起,並且疑惑莎 公主的遲遲未到。
裡約國王一向討厭人家遲到,所以幾乎大家都不曾在餐敘上遲到。
一個月一次的餐敘,已經被視為皇室表演團結和向心力的一個固有活動了。
晚餐鈴聲響起,大家魚貫的進入餐室,氣氛非常的融洽,說說笑笑的,就連一向愛繃著臉的裡約國王都笑咪咪的人席。
但當他發現莎 的位子上空無一人時,他有些緊張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莎 呢?」
「在路上。」老天保佑她沒把方晤拖來,白洛威心裡這樣想著。
「她比平常慢了點,會不會有事?」愛倫皇后有點擔心的問。
「不會的。我跟她的隨扈確認過了,她已經快到了。」看樣子她說服方晤大概花了不少時間。
「那就等等她吧。」今晚的主角是莎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不好的感受,畢竟這是件喜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餐室的大門再度打開時,幾乎人人的目光都被那一對璧人給吸引了過去。
莎 穿著一件綠色的低胸禮服,綴飾的蕾絲襯托著她曼妙的雙峰,她的裙子像是盛開的淺綠色花瓣,使她翡翠綠的眼眸看起來更加清澈。
方晤一席正式的黑色燕尾服,合身的襯著他英挺的好身材,但他並沒有打上領結,在隆重之外又帶著一些輕鬆的味道。
莎 挽著他的胳膊往前走,並且禮貌的請求郝平克子爵讓出他的位子。
「抱歉,我遲到了。」莎 甜甜的對她父親一笑,但眼神卻認真的盯著國王。
裡約國王一看到方晤就想發火,白洛威連忙低聲道:「我想她那個眼神的意思是叫你別給方晤難堪。」
她到底帶那個混帳的臭小子來做什麼?
裡約國王只好壓下滿腔的怒火,悶悶的命人叫侍者將飯菜送上桌來。
他的好心情已經被方晤的出現破壞得精光。
大家的焦點全部放在方晤身上,開始有人低聲的評論他。
「他怎麼有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
「天哪!」女士們更驚訝的表示,「他是個瞎子,不是嗎?」
「公主搞什麼?這種正式場合,怎麼能帶這種上不了抬面的男伴?」
耳語不斷的傳來傳去,終於讓白洛威不悅了。
白洛威站起身來,「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反恐怖聯盟的執行總監,方晤先生,非常高興他加入我們的餐敘。」
方晤也是一臉不高興,要不是白莎 千求萬求的,他才不想參加這種虛偽的餐敘。該死的白洛威幹麼這麼熱心的介紹他,他喜歡被冷落、被輕視不行嗎!
真是多管閒事。
「讓我們舉杯歡迎他。」
大家都舉起了杯子,很有禮貌的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杯子在你的右手邊,需要我幫忙嗎?」莎 輕聲的問。
「好。」
莎 將高腳杯交給他,並且在他站起來時,替他拉開椅子以免他絆倒。
方晤拿著杯子,諷刺的一笑,「這就是我喜歡貴族的地方。有風度,連不歡迎一個人都可以掩飾得這麼不完美。」大家都愣住了,方晤露出他狼一般的笑容,「抱歉,各位剛剛耳語太大聲了,我不夠禮貌的聽到了,請原諒我。」他仰頭將杯子裡的餐前酒一飲而盡,然後絲毫不受影響的坐了下來。
「對不起。」莎 抱歉的看著他,「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如果不是她堅持要他同來的話,他也不會受到這種侮辱。
「相信我。」他毫不在意的說:「現在覺得最舒服的人,應該就是我了。」
他只要看到那些趾高氣揚的貴族們臉色大變,就覺得來得還滿值得的。
好不容易大家趕跑了那種尷尬,重新開始用餐時,裡約國王的臉色越來越黯,命人倒酒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他看見莎 像個女奴似的服侍那個臭小子,還面面俱到妥貼得不得了,像是很習慣替他服務似的,這一點令他非常的火大。
他有一肚子的火氣,他鐵青的臉色讓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選擇談話內容。
有人提到了洛威王子秋季在英國的獵狐活動上的傑出表現,大家覺得這是個安全的話題,紛紛出言相詢,討論起打獵的一些趣事。
方晤突然笑了一下,「如果沒有愛護動物協會的抗議遊行,還有媒體的諷刺報導的話,我想活動應該會更愉快一些吧?」
「的確是。」白洛威尷尬的一笑,連忙給他使眼色,叫他閉嘴。
裡約國王重重的放下了刀叉,「夠了!我受夠你了。我不希望跟一個不尊重我的人進餐。」
「爸爸!方晤他沒那個意思。」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莎 !你給我離他遠一點,誰知道這小子打什麼壞主意!」
「陛下!」愛倫皇后有些埋怨的輕聲道:「別說這麼重的話。」
「你!你跟我來,洛威你也過來!」他受夠了被這些所謂的菁英擺弄,他要瞭解一切的事情,並且要這臭小子盡快滾出他的國家。
莎 連忙站起來想跟去,裡約國王馬上阻止她,「你留下來,跟你母親吃完這一餐。」
「可是……」
愛倫皇后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柔聲道:「坐下來吧,不會有事的。」
她盯著方晤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擔心,真的不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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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應該知道到底是誰在動搖我國的根本,製造這一連串的意外?」
坐在豪華起居室裡,裡約國王一邊抽著他的上等雪茄,一邊問方晤。
「我相信能說的,白洛威都讓你知道了。」
「主謀!」他靠近他,吼道:「我要主謀,還有叛變名單!」
「我會給你的。」方晤打了一個哈欠,有點不耐煩的說。
「什麼時候?我懷疑你根本沒有進展,只是在拖延我。」裡約國王尖銳的說:「根據我的消息來源指出,你回來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莎 的行宮。這樣你能有什麼做為?」
「你的消息來源?是那個蹩腳的安全人員告訴你的?」他的諷刺味道太明顯了,讓王子也覺得不安了起來。
「爸!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方晤不只是裝瞎降低敵人的戒心,他的行動都要低調,不能曝光的。」
表面上他是沒有離開過行宮,可是事實上他靠著化妝術,每天都混出行宮去調查事情,做了不少的事也掌握許多有力的證據,只是沒有讓人家知道而已。
「我看他裝瞎除了騙得了莎 之外,什麼效果都沒有!」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隨便你!反正我的行動不用跟你報告。」
「現在開始我要求你將一切調查資料交出來,由我國的安全人員接手。」他要一個可以掌握的行動小組,而不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有什麼問題?」方晤笑了一笑,「只是你最好先將你的菁英過濾一下,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問題?」
「爸,我沒有貶低我國警政人員能力的意思,只是方晤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那他至少拿出一些東西讓我看看呀。」裡約國王歎了一口氣,明顯的和緩下來,他也瞭解內部問題之嚴重,幾乎已經到了非收拾不可的局面。
裡約國王的態度一變,方晤自然也不會出言譏諷他,因此他誠懇的說:「國王陛下,我有很好的理由懷疑這件事跟皇室有關,而且牽連的人很廣。如果我們不能一網打盡,跑掉任何一個人對公國的聲譽都不好。」
裡約國王難得的露出了疲態,「至少讓我知道一些。」
方晤考慮了一下,「我掌握了他們的交易,很快就有好消息給你了。」
「希望。」他看了方晤一眼,突然覺得他認真的模樣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刺眼,「說到好消息,我不希望你跟莎 過從甚密,畢竟記者很會捕風捉影,我不希望因為你而影響了跟南格斯底公國聯婚的協議。」
「什麼?」白洛威不敢相信的說:「你才說要考慮而已!」
「已經是事實了。」裡約國王笑道:「南國是大國,他們開出的條件極為優渥,況且莎 嫁入魯格斯皇室之後,一定會受到很好的保護。」
「原來公主只不過是談判的籌碼而己。」方晤冷笑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只是難以相信他居然能親耳聽見這種醜陋的政治婚姻。
「你想干涉嗎?你有什麼資格?」好不容易對他的一些好感,隨著他對他的批評而消失了。
「那我有干涉的自由嗎?」莎 蒼白著臉,突兀的出現在門口。
如果她知道會聽到這麼讓她不愉快的事,她絕對不會因為擔心爸爸為難方晤而前來。
結果她居然聽到方晤裝瞎騙她,爸爸又強硬的要她嫁到南國去,這兩個消息一時之間令她無法接受。
想到她自責到流了一堆眼淚,懊悔得不得了,每天把自己當千古罪人在罵,居然……居然是一場大騙局?
她居然這麼沒有識人之明,每個人都輕易的把她玩弄在股掌上,她真的很痛恨自己的真心被踐踏的感覺。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真的在擔心你,你八成在看我的笑話吧?騙我讓你很有成就感嗎?」她瞪著方晤那可惡的臉,他一點都不為欺騙她而感到內疚。
「這是計劃的一部份,並沒有針對你個人。」他搖了搖頭,滿能瞭解她的感受的,她八成氣壞了。
「我不想聽!」她覺得很難過,「我也不嫁到南國去,我要離開這裡。」
「恐怕不行。」白洛威勸道:「我瞭解你的心情,不過逃避解決不了事情的。」
「沒錯。」方晤也點頭同意,在莎 指責他騙她時,他出乎意外的覺得心痛。
「我愛去哪就去哪!不關你的事!」她太受傷了,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你是我的責任。」至少在事情結束之前,他都還要負責她的安危。
責任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莎 !
她在他眼裡不過是個責任,是那種聘雇的關係,事情一結束,她跟他就不會有瓜葛了是嗎?
她諷刺的說:「我記得你說過自己是個無能的保鏢!」
「就因為保鏢無能,所以你沒有愛到哪就到哪的自由。」
「我沒有要到哪!我只是要一個人靜一靜。」她不想當他的責任了不行嗎?
她不想被他的舉動和行為弄得不像自己了,她不想因為他而神魂顛倒,而他卻只當她是責任!
「事情還沒結束。」她急著要逃離他,讓他有些失落。
「結束了,對我而言結束了。」她苦澀的笑著。
她真是傻,兩次的愛戀都是一場空,第一次她愛上虛無的幻影,第二次她愛上了活生生的人,而他卻虛幻得讓她抓不住他。
她不敢對他坦承自己的感情,她脆弱的怕他嘲笑她。
「莎 ,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他抓住她的手,非常誠懇的說:「瞞著你是怕單純的你無意中洩密。我無意傷害你,如果你很受傷,我真的很抱歉。」
他不在乎會傷害誰,只要能完成任務,他根本不在乎她有多麼難過。
他為了降低別人的戒心,故意來挑弄她,裝得一副輕浮風流的樣子,只是為了降低她的隨扈對他的戒心,以利他計劃的進行。
他接近她、迷惑她都只是一種手段,是為了製造出他漫不經心、無所事事的無用感。
她只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是她又笨又傻,才會在這個圈套之中徹底失去了一顆心。
如果早知道是一個圈套,她還會傻愣愣的跳下去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莎 。」他懊惱的看著她失神的綠眸,「我不是存心的。」
「你當然不是存心的。反正我很好騙,玩弄沖優不需要覺得愧疚。」
聽聽她說的話,他只不過是裝裝瞎子,有到玩弄她那麼嚴重嗎?況且瞞著她也是為了她好,有必要傷心成這樣嗎?
她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似的。
自古以來語言就是最容易產生誤會的東西,兩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居然重點完全不對盤?
「好吧,我承認我不該瞞你,但你實在沒必要那麼生氣,你又沒有損失。」不過是個小圈套,她當真氣到噴火?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沒有損失!她真想放聲尖叫,他敢說她沒有損失?她掉了一顆通尋不著的真心哪,這樣叫沒損失?
「方晤!我真恨你!」她抬起頭來,蒼白著臉,「我更恨我自己這麼愛你!」
「什麼?」裡約國王覺得自己不能不說話了,「你說什麼?」
「爸!別問了,你看不出來她不好過嗎?」白洛威擔心的看著他妹妹,她似乎快崩潰了。
她衝動的說了出來,眼淚卻不爭氣的又掉下來,她真是自取其辱,她居然在他這樣羞辱了她之後,還開口承認愛他?
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嘲笑她的一相情願和自作多情了。
莎 哭著跑了出去,隨著門重重的關上,方晤彷彿如夢初醒,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她愛他?天哪……她怎麼能愛他?她是溫室裡的單純小花,怎麼能愛他這波濤裡的游魚?
他最怕聽見這個字,他無力承擔別人給他這麼多的愛,當初他不斷的抗拒莎 對他的吸引,也就是不想弄到這一步。
但是他就是不夠自制,他偏偏要去招惹她、去戲弄她、去勾引她,他明明知道她是個容易認真的好女孩,為什麼還要害她呢?
他是豬,是一頭色慾蒙心的豬,他不該引誘莎 墜入情網的,他無力償還這筆情債呀。
裡約國王一下子會意不過來,只是瞪大眼睛,表情愕然又震驚。
「什麼?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她說了一個她不能嫁到南國去的理由。」白洛威無奈的說。
「方晤!」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臭小子?「我不允許!我絕不允許!」他發瘋似的大吼,抓住了方晤的衣領。「愛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白洛威連忙拉住他父親,他看起來像是要掐死方晤。
「混帳!你居然敢勾引我女兒!」裡約國王緊握著拳,氣得口齒不清,「我……非得扭斷你的脖子不可!」
「放手。」方晤輕而易舉的掙脫了他,「別把氣出在我身上,我跟你一樣震驚。」他得去看看莎 ,如果她笨得獨自出宮去,可能會遇上什麼麻煩事。
「你別走!給我留下來說清楚!」裡約國王怎麼能輕易放他走,因此對著他的背影大吼。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他是惡魔!」裡約國王喃喃的說。
他早就知道跟方晤在一起的莎 ,神情有異看起來容光煥發的,遲早會出事,果然被他料中了!
她誰都不愛,居然去愛那個國際浪子,而且還是一個平民!
「我不允許!我要加快跟南國的聯婚,一定要快點!」
「爸,莎 雖然愛得苦,但在她的感情世界裡,能愛方晤她是很幸福的,你為什麼非得摧毀她?」
「幸福?!她若是沒有烏別克公國公主的這個光環,她是什麼?她將一無所有!她敢來跟我談幸福?談摧毀?你怎麼不說這個男人會毀了我們父女的感情,會傷了我們的和氣?」
白洛威悲哀的看著他,「公主的頭銜對莎 來說,或許沒有方晤來的有意義。你根本不明白方晤,只是一味的否定他,你的偏見比冰山還要厚,我懷疑你那雙眼睛還能見到什麼事實。」
「好!」裡約國王氣得渾身發抖,「你竟敢說我不明白他、我否定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明白的告訴你,跟南國的聯婚是誓在必行的!」
白洛威緊抿著嘴,嚴肅的看著他的父親,「那麼,你失去的不只是女兒,還有一個兒子。」
他看著挑戰他權威的兒子,冷冷的說:「你威脅錯人了,我不但是你們的父親,還是一國之主,我有權力決定你們的婚姻。」
「我很遺憾你這麼說。」白洛威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一向權威的父親。
第一次他發現,原來他有反抗的勇氣,他並不是那麼消極的逃避而已。
****************
「白莎 果然是個美人。」傑利子爵吹了一聲口哨,輕浮的摸了被迷昏的莎 一把。
「幹麼,你在我面前還敢這麼亂來?」麗卡拍開他不規矩的手,有點微怒的說。
「你不是很討厭白莎 的嗎?怎麼心疼起她來了?」
「誰說我心疼她?」她獰笑道:「我是不想便宜了她,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子爵,讓她落在你手裡大給她面子了。」
「你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難怪能主持這麼大一個組織。」
傑利實在是佩服她,這個女人夠狠、夠精明,所以才能頂著皇室的光環,背地裡做些惡毒的勾當,若不是利用走私石油和聯合掛名財政總長的威伯侯爵,暗地掏空烏國的國庫,她怎麼有能力負擔得起無限制的揮霍?
「這個莎 ,她以為自己很高貴。呸,我才不需要她假惺惺的同情,看她裝模作樣的裝聖女就令人想吐!」麗卡恨恨的說。
白莎 有種神聖而凜然不可侵犯的端莊,那令人屏氣凝神的美彷彿像是一道道耀眼的光圈,使她氣質出眾脫俗而顯得高貴。
最令麗卡痛恨的或許就是這一點了,她向來自負美貌,誰不為她神魂顛倒的,偏偏嫁了個年近半百的糟老頭,當初還以為他富可敵國,她才斷然下嫁,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空殼子,只有一個虛銜和荒置的別墅!
有時只要想到自己年紀輕輕、貌美如花,卻陪著個枯燥無味的病老頭,她就更痛恨起莎 來了!
這世間為何如此的不公平,為什麼有的人就是能美麗奪人又能養尊處優?
為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尊貴優雅的公主,而她卻是紐約貧民窟養大的孩子?她不服氣,她要扭轉自己的命運。
「你抓莎 要做什麼?要贖金嗎?」一提到錢,傑利就興趣高昂,他只是頂著皇室的虛銜,而其實卻沒有任何的財產,但卻又揮霍無度欠了不少債務,所以才會跟麗卡同流合污。
「我不是笨蛋,她一失蹤,全國一定都在找她,我把她留在國內只是自討苦吃!」
那天在餐敘之後,她由落地窗內看見莎 獨自駕車離開皇宮,馬上用行動電話命令屬下攔截綁架她。
有可靠的消息指出莎 將嫁到南國去,成為魯格斯皇室的王子妃,她絕對不讓她這麼平步青雲,她憑什麼不花一分力氣就登上強國的後位!
「那怎麼辦?她可是個燙手山芋,若不能殺了她,遲早有麻煩。」傑利猙獰著一張臉,惡狠狠的說。
她斜睨了他一眼,「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吧,我才不做這種蠢事!」
哼,想得美,她如果沒讓她之後的日子孤苦無依、淒淒慘慘的痛苦一輩子,她名字打算倒過來寫。
「那你有什麼好方法?」要盡快將她送走,免得事跡敗露那麻煩就大了,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他沒想到麗卡居然這麼痛恨白莎 ,他還以為她很喜歡皇室裡惟一對她友善的公主呢!女人心變化多端,他總算見識到了。
麗卡冷笑一聲,「我要把她賣給黑市人口販子!把她丟到中東妓院去,讓每個男人都能嘗到公主的滋味。」
中東的情勢一向混亂,就算裡約國王神通廣大的能查到中東去,要救出白紗幔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她會在那個人間地獄沉淪一輩子!
她冷冷的笑起來,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得意非凡,想到從此莎 會痛不欲生的悲慘過日,卑微的活在這個世上,她就有說不出的痛快。
「不過……」傑利遲疑的說:「我聽說公主的保鏢,那個反恐怖聯盟的方晤不好對付,我擔心他會壞事。」
麗卡哈哈大笑,「你怕什麼?那個方晤不過是個無能的色男人,他沒有什麼本事。我早就摸清他的能耐了,他不是我們的威脅。」
當初因為墜機事件而將反恐怖聯盟引來時,她還擔心主席溫克洛會親自前來,姓溫的是個難以應付的狠角色。
還好來的是又色又笨的方晤,雖然他有點小聰明,查到了油田跟運油船,造成一場虛驚,不過在他瞎了之後,他的無能就更明顯了,他的存在不能對她的犯罪集團構成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