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被擋在門外的楊政綱和鄔傑也沒有閒著,他們偷偷的打倒了幾個看守大門的殺手,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剪斷了整棟屋子的警報系統。
「我們好像沒有上場的機會了嘛!」來到大門外的冷剛,一看到倒了一地的人時,忍不住打趣的說著。
楊政綱帥氣的搖著手指頭,「錯也!非也!現在正是你們上場的好時機,算一算時間他們也該要出來了,我們老大目前不宜暴露身份,所以等會兒麻煩你們把他一塊也抓了,免得中山雄夫那傢伙出來拿他當箭靶就不好了。」
楊政綱會這麼精打細算是有原因的,這還不是全為陸奎著想,他不想以後中山雄夫把所有的帳算在陸奎身上。
「你還挺會替你們老大著想的嘛!」
「好說,這是當人家下屬的基本守則,還望冷組長成全。」
楊政綱打躬作揖的模樣很好笑,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地點、時間都不宜太誇張,冷剛相信現在會有一票人捧著肚子大笑特笑一番。
「這點小事,小弟我一定會照辦,只不過你們老大算起帳來不知誰要擔這個責任呢?」冷剛只知道陸奎有時候很冷酷,就不知道他冒火時是什麼德行?如果很可怕,他懷疑這個結果自己是否擔得起?「還是請你先理清這責任的歸屬才作決定吧!」
「冷剛也會有怕的人啊?」
「唉呀呀!你這話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冷剛怕的人還真多,例如我的老媽啦!還有我的上司啦!總而言之我怕很多很多東西的。」
「敢問兩位是來這兒聊天的嗎?」在旁一本正經的鄔傑,突然開口打岔的問。
「當然不是,可是他們還沒有出來,閒著也是閒著嘛!」楊政綱和冷剛異口同聲的回著話,其話語音一致到讓人咋舌。
但是該笑的時候鄔傑總是不笑,這的確是很反常,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陸奎還在裡頭,他擔心陸奎的安全,所以笑不出來。
「不好笑。」這是他另一個看法。
「拜託!輕鬆一下嘛!」
「大哥在裡面我哪輕鬆得起來?萬一……」
「沒有萬一,OK?」楊政綱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希望,但是你不覺得他們拖得太久了嗎?」
「你太小看你們的老大了!也別被他大有看頭的帥哥外表給蒙騙了,他可是有名的黑煞星,是你們的龍頭老大,沒有三兩三,他不會上梁山的。」
這倒是真的,經冷剛這麼一提醒,鄔傑才暫時放下心中的重石。
× × ×
中山雄夫一出大門就覺得不對勁,正想退回宅子裡時,陸奎卻出聲喝道:「出去,否則子彈不長眼!」
「你是警方派來的?!」中山雄夫整個臉全扭曲成一團,就好像想殺人一般,可是前有虎,後有龍。他根本動彈不得。
「我不是誰派的,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的下流手法,又閒得沒刺激的事好做,才想和你玩個遊戲。」陸奎笑道。
「你的手法也不怎麼光明正大!」中山雄夫咬牙切齒的說著。
「沒關係,你想罵就儘管罵,我又不缺皮少肉的,不過我得說明一下,對付你這種不怎麼光明的人,用光明的招數是太浪費了一點。」陸奎表現得不痛不癢,反正牛郎角色他都能演了,還會有什麼聽不下去的?現在他只覺得無事一身輕。
門外,楊政綱一臉的菜色,還虧他先前替陸奎安排得那麼完美,現在一下子全被陸奎給搞砸了!這一刻他才體會到當陸奎的好友的可憐,甚至從此還要為他提心吊膽,可是想改變也來不及了。
冷剛替中山雄夫和正哥上了手銬後,將他們一併交給下屬,轉頭感激的對陸奎等人說:「這一回真的是多虧了你們相助,希望以後還能一起合作。」
陸奎已經不想再淌渾水了,所以當場拒絕他:「謝了!我可不想再出賣色相,再說我也玩夠了,以後你要找人幫忙不要再找我了,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吧!」其實最主要的因素是他想成家了。
一想到結婚,他就想到喬若穎,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起來,該怎麼追求喬若穎成了他的煩惱,不過他現在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是快點回家看看喬若穎母女。
「這兒沒我的事。我先走了!」
冷剛不明就裡,伸手抓扯住他,「你急什麼?還要請你幫忙作證呢!」
「作證?你開什麼玩笑?你人、物俱獲了還要什麼證人?」
「說得也是喔!」
「那我可以走了吧?」不等他回答,陸奎準備舉步。
但是一聲「站住!」讓他又突地停下步伐,回轉身,發現開腔的是中山雄夫,「你窮叫個什麼勁?」陸奎嗤聲問。
「我一定會找你報這個仇的!」中山雄夫一臉殺氣的瞪著他宣告。
「中山老大真是愛說笑,你要報仇干我什麼事?我才沒那閒工夫陪你瞎攪和呢!」陸奎半開玩笑的說著。
「原來你真的怕死!」中山雄夫存心挑釁的冷嘲熱諷著。
陸奎有點火大的反瞪著他,卻對冷剛下達命令:「冷剛,放開他,讓我教訓教訓他。」他不是禁不起人家的激將,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火爆浪子。
「陸老大,不好吧!」冷剛十分擔心。不過倒不是擔心陸奎打不贏,他是怕中山雄夫會被他打得人鬼不分,到時候在法官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陸奎把眼神轉調了個方向,用著不怎麼高興的語氣問著:「你還等什麼?怕我打不過他,讓他給逃了是不是?」
「不是,正好相反。」
「你們太瞧不起人了!陸奎,我說你是中看不中用罷了!」中山雄夫冷嘲熱諷後,提著條件:「看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今天你就放了我,如何?」
「冷剛,你說呢?」
冷剛無能為力的聳著肩,「有人不怕死,我想阻止也無能為力,只好請奎哥你高抬貴手,能省事就省事,一拳打昏他算了!」
中山雄夫被激怒了,等手銬一解除,他一拳就朝陸奎揮了過去,但是他這一回的偷襲沒能得逞,就見陸奎輕輕一閃的躲開了。
因為他急著回董家老宅看喬若穎母女。所以連和中山雄夫玩捉迷藏的興致都沒有,真順了冷剛的提議,一拳揮去,就見中山雄夫一頭朝地面栽下,昏過去了!
舉凡和陸奎合作過的人都知道,惹到陸奎是非常笨的人才會做的事,因為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人能夠赤手空拳的打敗陸奎。
× × ×
今天的天氣十分的涼爽,趁著這麼一個好天氣,喬若穎母女就在董家的大庭院上玩了起來,兩人皆因追著球而跑得滿身大汗,笑聲更是充塞在整個庭院之中。
陸奎一下了車就被眼前的一景吸引住了視線,那就是他依戀的東西——親情與和諧,過了大半輩子的孤獨生活,突然湧上來的孤獨感讓他恐慌,他害怕自己就這麼終老,連個可以相依偎的人都沒有。
以前他從來都不擔心缺情人。但是能如此牽扯著他思緒的人卻只有喬若穎。
在他沉思當頭,球突然滾到他的腳邊,而喬若穎也在這時發現了他的到來。一時間她就那麼呆呆的望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能,腳底好像生了根似的,她甚至要以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諾諾的反應比較直接,她一看到幾日不見的陸奎,幾乎連沖帶撞的跑到陸奎跟前,還沒站定就張著雙臂投向陸奎的懷抱。
陸奎手一伸,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笑問:「諾諾有沒有想陸叔叔?」
「有啊!」諾諾猛點著頭,深怕陸奎不信似的。
「陸叔叔不在家的時候。諾諾乖不乖呢?」陸奎寵溺的親親她的小臉頰問,像父親對女兒的寵溺。
「有。我都沒有吵媽媽。」諾諾認真的回著話。
一旁的喬若穎不發一言,想走開卻又辦不到,直到剛才見到陸奎的那一剎那間,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和諾諾一樣期待看到陸奎,這更加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陷入陸奎為她編織的情網之中,才幾日不見,但她競覺得有好幾世紀一般。
陸奎再度把視線調向喬若穎,並問:「你好不好?」他努力想說些話,可是卻問得很不自然,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這太不像他了,至少不像向來直來直往的他。此刻他最怕的是被喬若穎拒絕。
「很好啊!」喬若穎垂著臉回答著。
「我的意思是……」他想問的是喬若穎有沒有想念他,可是卻開不了口,完全都不像是個成熟男人該有的作風,更遑論是黑龍幫老大該有的果斷魄力。現在的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似的,看到心儀的對象。會臉紅心跳。
以為陸奎關心的是公司的事,她淡然道:「公司的事我全部幫你記錄下來了,緊急事件我也請董爸爸處理,所以你不用擔心。」
「該死的!」陸奎一情急,又粗聲粗氣的大吼了起來,等他發覺時已經太慢了,只好又連忙解釋:「我不是罵你,你知道我這個人急性子……」
喬若穎愣住了,這一回她確定自己看到陸奎臉紅,雖然說一個大男人臉紅很奇怪,可是也有其可愛之處,至少現在的陸奎很可愛,忍不住的,她輕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讓陸奎有點受寵若驚,也不由得看癡了。
「這是你第一回在我面前笑。」那是不是代表她在他面前不再那麼張著針刺?而他還有希望?陸奎不禁要這麼猜想。
「一個笑容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喬若穎正想轉頭走開時,陸奎卻拉住了她,她被陸奎的這突來之舉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走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
「我想請你和諾諾吃飯。」
喬若穎第一個反應是——「現在又不是吃飯的時間。」
算時間,此時的確不是中餐也不到晚餐時刻,可是陸奎最近飲食不大正常,已經一整天沒進食了,「我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你真的不願意陪我吃個飯嗎?」
他央求的眼神讓喬若穎險些招架不住,但是一想到內田麗子,她又把感動掃到一邊去,「你找錯對象了,麗子小姐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早說過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她是販毒集團的女毒梟,這些天我都忙著幫警方搜證,剛剛才破了案。」
喬若穎整個人緊張了起來,一緊張就訓起他來:「你怎麼就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除了當警方的線民,你到底還有幾種身份?我真的沒看過像你這麼不怕死又不要命的人,如果你出了事情,董爸爸和董媽媽會很難過的。」
雖然她看起來很生氣,說的話也不中聽,可是陸奎卻一臉的笑意,因為被關心的感覺好棒,所以被罵了也甘之如飴。
「以後不會了。」他傻氣的笑著。
「有什麼好笑的?你還想有以後?如果你不要命,我也懶得管閒事。」喬若穎一臉嬌羞,整個臉蛋紅通通的,她知道陸奎看出了點什麼,也因為有這一層的認知,所以她更加的不自在了。
「我不是在取笑你。」陸奎兀自承諾著:「再也不會了!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你沒必要跟我解釋那些事。」喬若穎略撇開臉去,窘困的咕噥著。
「好吧!不說那個,願不願意陪我去吃一頓飯呢??
在陸奎懷抱中的諾諾捺不住的鑽動著,嘴上則喋喋不休的嚷著:「我要去麥當勞,我要去麥當勞!」
「諾諾……」
喬若穎本想要訓諾諾幾句,可卻被陸奎給阻止了,「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有人陪陪我吃個飯,希望你能答應我這麼點小要求。」
他的低聲下氣讓喬若穎硬不了心腸,長歎了一口氣,哲時扯下面具,同意了陸奎的要求,「既然諾諾想去……那好吧!」
× × ×
門外吹著一夜的涼風,這樣的夜,該是躲在棉被底下睡一個好眠的,可是今夜喬若穎卻失眠了。
走出房間,她來到董家左側的一處涼亭,每逢入夜,這涼亭的火會點上,可是她來到董家至今,從來不曾發現有誰會在這兒乘涼,不過她想這也是有原因的。
董家人丁單薄。除了董家二老之外,就董書昀一個獨生女,未料她又遠嫁到台北,讓原本就顯得清冷的董家更顯得冷清了。
至於陸奎,他總是來來去去,有時候根本很難在董家看到他,就像現在,他又出去應酬了,回不回來還不知道。
「我以為你睡了。」
她本來以為陸奎不在宅子裡,所以這會兒聽到突來的聲音自然是嚇了一大跳,尤其現在又是凌晨時分。
「你不是出去了?」喬若穎回頭看著陸奎,發覺他一身的酒味,突來的怒氣讓她瞪眼罵了起來:「你除了醉生夢死,拈花惹草之外,還會做什麼?!」
陸奎一臉的錯愕,但隨之卻為她的關心興奮不已。「你是在關心我嗎?我以為你很討厭我的……」
「你想偏了!我對你沒有特別的感覺,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的生活方式罷了!」喬若穎忙為自己的多管閒事找台階下。
陸奎走近喬若穎幾步,幾乎和她面對面的說著話,「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完美的男人,可是我不會醉生夢死,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你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想的?」
她怎麼會不想聽?她很想知道陸奎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未婚生子的污點讓她畏怯,自卑感在她的心底作祟,她不敢敞開心房。
陸奎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的就說了起來:「不管你聽不聽,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我愛你,所以請你嫁給我吧!」
陸奎直截了當的話語把喬若穎給嚇壞了,她的腦袋瓜子一下子轉不回來,只能呆愣愣的立在原地,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敢相信陸奎居然會說他愛她?還要和她結婚?這如果是夢,她會希望不要醒來,至少在夢中,她可以當自己是個純潔的女孩,那麼一來。她就不用擔心自己身上的污點了。
「你有沒有聽清楚?」陸奎心急的問。
剛才那些話可是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實在沒有勇氣說第二遍,他甚至不敢想像,如果喬若穎拒絕,他會變成什麼樣?
回過神來的喬若穎,直搖著腦袋說著:「你一定是喝醉酒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不要戲弄我!」
「我說的是真話,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陸奎急切的箝住她的手解釋著。
喬若穎阻止了他,「你不用那麼做,我不想你醒過來時後悔自己說了這些話。去睡吧!我會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
「到底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呢?你說,只要你說得出來,我絕對會做得到,只請你不要否決我的話。」
他那雙認真的眼睛讓喬若穎不敢再懷疑他說出來的話,她相信他所說的,可是她反而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向不對女人認真的陸奎會突然想結婚?而對像又是她這個有女兒、有污點的女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恩。
「你為什麼會選擇我?」
「你相信了?」陸奎喜形於色。
「相不相信不重要,請你回答我,為什麼是我?」
陸奎深深的望進她眼底,很誠摯的說:「愛一個人不會有理由,這就是我的回答。不管你是不是滿意我的答案,我能說的就是,當我看到你之後,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另一個女人。」
震撼!太大的震撼讓喬若穎感動,她覺得不管這是否為甜言蜜語?她的心,此刻真的是被打動了!
× × ×
雖然陸奎的真情讓人很難以抗拒,可是接受柔情之前,喬若穎仍告訴自己一切要坦白,所以她決定要把自己的過往全部說給陸奎知道。
「如果說那些事會令你難過,我不想聽。」陸奎明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最主要的,他愛的是現在的喬若穎,所以過去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必要在意。
「你也許不在意,可是我必須要讓你明白我的過去,今天之後,我會把它永遠忘記。」喬若穎很堅持的說。
「你真的想說?我並不想看到你難過。」
「我不難過。因為有你的愛,再多的傷害對我而言。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可是我不想你有一天對我的過去有所懷疑,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呢?」
看得出來喬若穎的堅持,陸奎明白自己想的都是多慮了,現在的喬若穎會想說過去,正表示那真的已經微不足道,今天正好可以作個結束,而後他們將有的是共同的美好回憶。
「好吧!你說。我會很用心的聽。」
「謝謝你!」略頓了一下,喬若穎才委婉的敘述著過往,「他叫黃士傑,我們是在學校的迎新舞會認識的。當時他是我同一科系的主辦學長,對於不善交際的我特別照顧,之後又邀我加入他們的社團,於是我們很快的成了同學們眼中的一對。
「起初我很不習慣,可是他卻很耐心的陪著我。不管我表現得多麼冷淡,他還是很熱烈的追求我,就在我升大二他升大四那一年,我們在同學的見證下私定了終身,之後就是父親去世了……」
說到此處,喬若穎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的落淚,時間彷彿流轉回到她大二那一年,「父親前一刻才入殮,繼母后一秒就開始計劃未來,還很明白的說著父親偏心把大部分的財產留給我,在那種情況之下,繼母當然不願意繼續支助我讀完大學,然而,也是在那一年讓我明白了人情冷暖。把房子過戶給繼母后,我就主動搬出家裡賃屋而居。
「黃士傑以暫時找不到合適住處的理由搬來與我同住,一開始他表現得很有責任,家中的雜事與開支他都會分攤,接著他畢業了,卻不知道以何種理由免去了兵役,之後便在一家私人公司找了份差事。
「黃士傑找到工作的當天晚上,他向我求婚,還說可以接受我結了婚後繼續讀書,當時我信了他,也因此和他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緊接著他開始改變了,他辭去了工作成天游手好閒,還學會了嫖賭,愈來愈需索無度,要不到錢,他開始趁著我不注意時偷我的生活費,更慘的是,我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
「可是黃士傑卻要我墮胎,本來我打算聽從他的提議,可是當我獨自走進那家小婦產科診所時,我看到一罐罐用化學藥物保存著的成形嬰兒,忽然心中倍感不忍的想要留下孩子,因為孩子是無辜的,我無權替他決定生死。
「結果黃士傑開始徹夜不歸,即使回來也只是要錢而已,有一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和他攤牌,當時黃士傑要求我給他一筆錢,可是我不願意,兩人談不出一點結果來,那樣的關係又繼續維持著,直到有一天,我從學校回到租屋時,竟然發現黃士傑正拿著我的金融卡,而衣物被他翻得一困亂,所有的書籍全攤成一地,連抽屜都被散置在床上,當下,我的臉色變成了死白。
「賊跡敗露的黃士傑深怕被我攔阻,拿了些繩子將我綁在椅子上,接著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果不是我沒去上課讓同學們起了疑心而找上門來,恐怕我會餓死在房裡。」
說到這裡,喬若穎面露疲憊,恨不多,氣卻不少,但是最多的還是怨己之識人不清,「全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的。」
陸奎有著憐惜、有著心疼,伸手攬她入懷道:「算了!毋需為那種人生氣,天理昭彰,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未到,什麼都不用想了!」
「我很笨是不是?」喬若穎仰著臉望著他問。
陸奎淡笑著搖頭,「每個人都有過去,可是要過的日子是屬於未來的,凡事該多向前看而不是直往牛角尖裡鑽。如果我不是這麼想,就根本不會愛上你。難道是我表現的誠意不夠。才讓你少了安全感嗎?」
望著陸奎,喬若穎覺得既幸福又有安全感,所以笑著否決他的猜測:「也許是老天爺可憐我才讓我碰上你這種傻好人,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