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這個東西會要了你的命,讓我處理掉吧!」死命將東西揣在懷中,被路克撲倒拖住腳,阿氐蠻仍死命地往前爬。
「虧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想獨吞我的寶物!」聽不見任何話的路克,因為被背叛憤怒地狂吼,對她感到徹底心寒失望。
「路克,我不是要獨吞……」
「別說了!把東西還給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爛透的鬼話!」因為感到被背叛,路克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地狂吼,只想搶回他原本擁有的東西。
阿儋也協助路克,搶奪著阿氐蠻手中的冊子。
「你們別這樣……」
路剋死拖住她的腳,阿儋扯著她的雙手,讓勢單力孤的阿氐蠻實在招架不住,只能緊緊抓住名冊不放手。
畢竟年紀小,力氣不足的阿儋拉不開她抓著冊子的手。
眼睛往旁邊的地上一瞟,阿儋扯起了一顆石頭,直接要往她的腦門砸下去。
砰!突兀的槍聲,靜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像是在看慢動作影片似的,阿氐蠻和路克呆瞪著阿儋手中的石頭掉落,看他就這麼緩緩地往前趴倒,小小的身體就這麼朝著地面撲下去。
槍聲後,風門人出現在不遠處。
「阿儋——」路克衝向阿儋兩步,看見風門的人後立刻止步,回頭怒瞪著阿氐蠻,「你出賣我們。一切都是圈套!」他怎麼也想不到,快手竟然會是別人派來的間諜。
「路克,不是的……我沒有……」阿氐蠻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起。
「背叛者!不用否認了,你還阿儋的命來!」聽不進任何解釋,雙眼因狂怒而發紅的路克,當場抽出短刀衝向阿氐蠻。
砰!第二聲槍聲響起,這回倒下的是路克,他就倒在阿氐蠻身前。
「路……路克!」震驚的阿氐蠻,傻瞪著昔日夥伴撲倒在她眼前,看著鮮紅的血液自他身下擴散開來。染紅了地面。
「你沒事吧?」走到她身前,風龍抽走她手中的名冊翻看。
「為什麼……」望著路克的屍體,她低喃著。
「什麼?」漫不經心的風龍,這才正視她的臉。
從地上一躍而起,淚水奪眶而出的阿氐蠻,撲向他捶打怒問:「為什麼你要殺了他們?路克是我的朋友,阿儋不過是個孩子呀!」
「朋友?孩子?」風龍冷哼一聲,抓住她的手腕。嗤之以鼻地反問,「你忘了,他們剛剛想要你的命嗎?」
望著他絕情的臉孔,阿氐蠻知道跟他講任何道理都不會通。觸犯他的人,在他老大眼中,本來就死有餘辜——只因他是風龍。
用力地抽回手,瞥了一眼路克和阿儋的屍體,悲傷的她含著淚水直往後退。
「我恨死你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轉頭就跑。
可惡,她要永遠遠離這個惡魔!
看著阿氐蠻跑遠,夏谷興致勃勃地湊到風龍身旁,狐疑地推推風龍的手臂問道:「老大.你幹嗎不和她解釋清楚?」
夏狁指揮處理著路克和阿儋,當然不像夏谷老愛湊熱鬧。
「那是我的事。」風龍酷酷地回答,將手中的名冊丟向夏谷。
接住東西,夏谷好心地提醒:「老大,人快不見了耶。」
白了夏谷一眼,風龍邁開步伐迫人去,留下夏谷在那一個勁兒地偷笑。
果然有好戲瞧。夏谷吹了聲口哨,就知道留下來是對的。
「被瞪還笑,你這個人真的是吃飽撐著,欠人修理。」忙碌中,夏狁朝弟弟丟了一記白眼,不以為然地冷嘲。
「我會笑有我的道理,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黑眸溜了一圈,夏谷不忘調侃,「難怪我說你的生命永遠是如此枯躁乏味。」
樂趣是自個兒找的,狁就是不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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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死了路克和阿儋,都是她的錯!天哪,她該怎麼贖罪?要是她不強行拿走路克重視的名冊,他們也不會死。
「阿氐蠻,你給我站住別動!」
「不動?!你以為我是你家養的蠢狗啊!」她邊跑邊往回吼。聽見遠處風龍喝止她停住的命令,自責不已的阿氐蠻反而跑得更快。
轉眼間,她側身竄人另一條巷道。
這一帶曾是她活動的地盤,這幾條巷子她再熟悉也不過,她就不信甩不掉風龍。
名冊他已拿回去了,對他來說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大可不必再管她死活,她不懂他為什麼還要追上來。敢情是連她也要滅口?阿氐蠻倏地心驚膽跳。
想到這裡,她邁開的步伐不禁更大。
不知跑了多久。轉了多少條巷子,聽不見風龍追來的聲音,氣喘吁吁的她這才放慢腳步。緩緩撫著胸口喘氣。並不時回頭看是否有人追來。走了會兒,雙腳跑得發軟,她再也顧不了一切,靠著牆就往地上一坐。
「呼……」頭抵著牆,她累得閉上眼喘氣。
突然,一塊濕布捂上她的口鼻,讓大口喘氣的她吸人嗆鼻的味道。
來不及睜眼,她已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而親眼看著阿氐蠻轉入這方向的風龍,再轉入左側惟一的一條巷子;卻發現他面對的是一條空蕩蕩的巷道。他前後瞻望,一點人跡也沒有,只有野狗兩三隻。
「該死,見鬼了。」追丟了人,風龍不敢置信地詛咒。
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子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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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床上昏睡的容顏,米拉公爵興奮得不得了。可愛的小甜心終於還是回到他溫暖的懷抱,他再也不會放她離開。不知有多久,他不曾如此渴望過一個人。
發現她竟然真的是女人,曾讓米拉公爵受到不小的打擊;可是她這張俏麗的臉蛋仍然十分吸引他,令他自己也意外的是他還是決定留下她。只要讓她打扮成男孩子,他就可以忘記她的性別,還是可以讓她成為他的新寵。
誰教她打扮成男孩子的俊俏模樣,就是他最喜歡的男孩典型啊。
不管阿達怎麼說,他都決定留下她。
「小寶貝……醒醒。」以手背輕撫阿氐蠻柔嫩的小臉,米拉公爵輕聲喚著。迷藥差不多應該退了,她也該醒來了。
「嗯……」緊閉著眼的阿氐蠻輕吟著。
「小寶貝,快醒來吧!醒來和我說說話……」
「聽說她是個女的?」公爵夫人突然出現在房門口,正巧看見丈夫輕言軟語地哄著床上人兒的模樣,心裡不禁大受打擊。
如果傑斯可以愛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愛她?她的心在絕望地呼喊。
「是又怎樣?」聽見妻子的聲音,米拉公爵往門邊望去,疑惑地問道:「咦,你不是不和我說話了嗎?」她已經有好一陣子連正眼都不曾看過他。雖然並不在乎,不代表他完全無視她以冷漠的方式在挑釁。
「不怎樣……」忍住心頭的酸澀,公爵夫人以高傲地態度嘲問:「只不過出於好奇,想來問問你。你是決定放棄那變態的嗜好了嗎?」
多希望是如此,至少她不會再去想像他玷污少男時的污穢行為。
她的想法不變,寧願丈夫娶三妻六妾。也不要他只將心思放在男孩身上。
「她只是個例外。」米拉公爵實在不喜歡妻子那副鄙夷嘲弄的嘴臉。他不過是愛他所愛,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事。
「例外?」
「沒錯,我喜歡她這張臉罷了。」米拉公爵就事實而道,轉回頭不再看妻子,深情鎖住阿氐蠻的俏臉,「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出去了。」
公爵夫人大失所望,一顆心頓時寒到谷底。
瞥一眼床上被打扮成男孩樣的阿氐蠻,教她不得不領悟,他根本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就連喜歡一個女人,他也只喜歡像男孩子的女人。
旋過身,公爵夫人踏著氣憤的步伐離去。
等著瞧吧,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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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怎麼可能不見了?」
找尋阿氐蠻的下落數天,仍然不見絲毫成果,風龍顯得極為煩躁。
「原來是賊兔吃了窩邊草,難怪不讓人碰小蠻蠻。」將風龍的表現盡收眼底,坐在一旁蹺著二郎腿的青龍,在那咕噥個不停。
那天在王子的生日宴會上,風龍就這樣拉走阿氐蠻,害無辜的他被眾人圍剿。這口莫名其妙的悶氣他可還沒有吞下去。
那些傢伙走是走了,可不代表「往事成煙」,他們不會再追究。
「亞季,你叫誰小蠻蠻?」風龍無處可發的悶氣,頓時轉到青龍的身上,「對了,我問你,為什麼這次那些傢伙會全部趕來參加阿拉伯王子的生日宴會?」他突然想起當天的疑問,決定弄清楚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風龍所說的那些傢伙,自然是指包含青龍在內的八龍。
在他的記憶中,八龍應該沒有那種閒情逸致,也沒那種空閒才對。
只有老把青門的工作一丟就四處遛達的青龍跑來湊熱鬧,那也就算了;就連暗龍都沒有缺席,說來未免太過詭異。難道和他們上次撇下他的聚會有關?
「你要我回答哪個問題?」青龍吊兒郎當地問,心底卻在盤算該怎麼回答。
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另一個問題又來了。上帝對他可真不公平哪。真不知他還留在阿拉伯幹嗎?早回去就沒事了。
「廢話,當然是兩個都要!」
「火氣小點嘛,你嫌阿拉伯的天氣不夠熱啊?」完全沒被風龍發火的樣子嚇著。青龍仍舊慢條斯理地當他的慢郎中。
沒耐性的風龍最怕人「耗」,偏偏青龍就是有心跟他耗上,誰叫他吃「窩邊草」的行徑害他當上莫名其妙的冤大頭。有仇不報。非君子也。
這下,青龍想起他留在阿拉伯的目的了——嘿嘿,不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擎亞季!你是有心找碴還是存心挑釁?」燠熱的天氣讓風龍脾氣不佳,加上阿氐蠻又不見行蹤,誰在此刻找他麻煩都是存心找死。自家兄弟也不例外!
「挑釁不敢。」青龍煞有其事地聳肩,擺明挑釁的態度卻反其道而行,「你老兄又不是不知道,為了我完美無瑕的俊臉著想,我向來不惹塊頭比我大的粗魯人。」嘴角壞壞地斜斜上揚,他還怕氣不死人地加句話,「茶嘛,半天也沒見你送上一杯。」
秉持無畏的精神,青龍就不信風龍會把他怎樣。
沉了臉的風龍,突然溫和地問:「亞季,你手腳在癢,覺得很寂寞是吧?」
「不,我可沒有陪你過招的意思。」青龍完全敬謝不敏,一口拒絕風龍的妄想。一如以往,他十分愛惜自己臉蛋;非到情非得已,不會讓俊美的臉龐掛綵。
「既然如此,你最好懂得適可而止。」瞇了黑眸,風龍冷冷警告。
「小蠻蠻就是小蠻蠻,你明知道我在說誰,何必明知故問。」比誰都識時務的青龍,從容不迫地一笑,立即給了第一個答案。
本想說什麼,風龍還是吞了回去,改問:「另一件事呢?」
聳聳肩,青龍吐出個差點氣暈風龍的回答:「那你得要去問老大他們,我哪知道他們今年中了什麼頭彩,怎會閒到這種羨死人的程度。」
還用說,他才不會笨笨地說出他們拿他和阿氐蠻的事賭外場哩。
看到風龍發青的酷臉,當了冤大頭的青龍,總算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誰欠的債找誰討,再天經地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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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風龍沒有想到他會舊地重遊,以同樣的方式二探米拉公爵大宅。
如果公爵夫人在氣憤之下,出賣丈夫給風門的情報沒有錯,失蹤的阿氐蠻,應該就在這棟大宅裡的某個地方。
無疑地,米拉公爵的主臥室被列為第一個搜尋目標。
「嘿,你對這偷雞摸狗的捷徑很熟嘛。是不是三不五時常來光顧啊?」亦步亦趨地跟在風龍後頭半天,青龍忍不住發表看法,要他不說話是會死人的。
高牆和各種安全系統,對敏捷的他們雖不是問題,風龍卻如人無人之境。
「你最好閉嘴,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將你丟下去!」回頭瞪一眼愛湊熱鬧的跟屁蟲,壓低聲量的風龍十分沒好氣地道。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說好是回事,青龍還是咕噥著,「問一下也不行,修養真差。」身在高處是沒錯,但他不是怕孤把他丟下去,只怕沒戲好看。
被踢下去,他相信自己絕對有本事安全著陸。
再瞪青龍一眼,風龍不再甩他,轉而專心尋人。
來到熟悉的窗口,輕易將米拉公爵的臥室打量一圈,赫然發現……
「那傢伙正在毛手毛腳的人,是不是我們要搭救的小公主哪?」從窗外望進去,青龍正好看見米拉公爵撫摸著阿氐蠻的臉。
顯然,阿氐蠻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那變態卻自得其樂。
風龍臉色鐵青,正想衝進屋內卻被青龍拉住,做了個要他噤聲的手勢。
此刻,有人正好敲門,開了門進入。
「公爵大人,您該用膳了。」盡忠職守的阿達端來食物。
「我不餓,先放著吧。」米拉公爵沉迷於床上的人兒,連頭也沒回一下。
從沒看過主子這般迷戀一個人的阿達,猶豫後道:「大人,不該再給她吃鎮定劑了,否則她極可能一睡不醒。」
因為阿氐蠻只要醒來,就會發狂地喧鬧,死命地設法想逃離這個地方,他們只好數度強迫她吃下鎮定劑或打針。幾天過去,米拉公爵習慣命人在她的食物裡放藥,將阿氐蠻打扮成男孩的模樣擺在床上,他可以整天望著阿氐蠻的睡容,就像在欣賞收藏品般入迷。
怕這樣下去,阿氐蠻遲早會真的死掉。阿達不再確定主子的心志正常。
一旦阿氐蠻死掉,狂戀她的主子會變成怎樣?他怕真如公爵夫人所說,主子異常的迷戀,遲早會讓主子因不可自拔而出問題。
「她真的好像殿下小的時候,是不是?」沒聽進阿達的勸,坐在床邊的米拉公爵兀自低喃,「多像啊,你瞧她的眼睛……她的鼻子……還有她的嘴……」
他的手順著她閉合的眼皮輕撫到她的嘴。
在米拉公爵眼中,她像極了王子十五六歲時可愛的樣子。他曾經那樣渴慕,卻無法擁有的人。一同在英國留學的時期,不知有多痛苦地壓抑,他才藏住了對王子的迷戀。
對他而言,在英國和王子同個寢室的那幾年,簡直是精神上日以繼夜的折磨,沒有一個晚上他不是輾轉反側,幾度翻身下床呆站在王子床邊,望著王子沉睡的容顏失神。從沒讓王子發現他的感情,不代表他克制得住他日漸沉淪的心。
他佩服自己,卻也因為壓抑自我痛苦了十幾年。
「呃?」阿達猛然往床上的阿氐蠻望去。
他終於明白主子迷戀阿氐蠻的原因,縱使發現她不是男的,也還是留下她;不碰她,主子卻可以日日守在床邊,癡迷地看著她。
只因為——她像少年時代的王子殿下。
難怪主子在黑市看到阿氐蠻時,會一反常態地要他去交涉,命他不管以多高的價碼都絕對要設法買下她。他怎麼會一直沒有發現……
乍看之下,她的確有幾分神似少年時代的王子。
歎了口氣,阿達無奈地離開。
「可以放開我了吧?」
等到阿達離開房內,風龍才冷冷瞪著青龍還扯住他的手道。他很清楚,青龍是要看有沒有好戲可以看,才會拉住他。
「當然、當然……」青龍賠著笑臉馬上鬆手。
原來那變態的傢伙,從阿氐蠻身上看見阿拉伯王子的影子,才會對她如此迷戀,還真是有趣的現象哩,回去說給小紅顏聽,她一定會聽得雙眼發亮。
不需青龍的同意,風龍以敏捷的動作無聲潛入。青龍則尾隨在後。
「誰?」聽見背後有聲音,米拉公爵驀地轉身。
一臉陰森的風龍,如鬼魅一般矗立在他眼前,嚇得他往後一跌摔下床。
「久違了,米拉公爵。可還記得我們?」青龍微笑地打招呼,望著呆愕的對方,不忘補上遲來的禮貌致歉,「對了,請原諒我們不請自來。」
「你……你們……」
「我來要回我的人。」風龍冷冷地睨視米拉公爵。
縱使受嚇不輕,米拉公爵還是問:「你怎麼會知道……」
「你真以為有闕龍門查不到的事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風龍開始逼近米拉公爵,每一步都帶著閻王般的狂怒,每一句話都藏不住他的怒氣,「低估了我的能力,將成為你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如果必要,他絕對有本事使整個米拉家族在阿拉伯世界裡銷聲匿跡。
米拉公爵也明白闕龍門的權勢之大,並非他所能招惹,當場被風龍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來,可是他實在捨不得阿氐蠻……
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米拉公爵,風龍直接走向床邊抱起阿氐蠻。
「不!你不能帶走她——」像是心愛的寶貝被搶,米拉公爵想都沒想就撲向風龍。他對阿氐蠻的迷戀與日俱增,早巳不可自拔。
風龍微閃過身,米拉公爵跌至床上,立即又撲向風龍搶人。
「把人還給我!」米拉公爵已瀕臨發狂狀態。
在抱著阿氐蠻的情況之下,風龍只能閃避,沒有多餘的手反擊,不禁瞪向悠悠哉哉站在一旁的青龍。「擎亞季,你就不能借我一隻手用用嗎?」
帶亞季這種人來,簡直是自找晦氣,一點用處都沒有。
「當然,助人為快樂之本。」青龍露出笑容,恍然大悟地道,「真是的,何必逞強要面子呢?需要幫手你早說嘛!」
看風龍的表情,青龍幾乎讀得出他心底的詛咒。
為免有人回去找他算賬,在那傢伙發標之前,青龍一改悠哉得像在度假的態度,迅捷地出手,沒兩下就劈暈了米拉公爵。
「瞧,這不就0K了。」上下拍了拍手,青龍大有邀功的意味。
望著倒在地上的米拉公爵,風龍突然將手中的阿氐蠻交到青龍手中。
不一會兒,他才抱回阿氐蠻。
「走吧。」對發呆中的青龍哼了句,風龍頭也不回地離開。
離開之前,青龍忍不住再度回頭看一眼全身光溜溜到只剩一條內褲,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米拉公爵,不禁同情地搖搖頭。真是另類的報復,不過孤難得這麼有創意,沒要他的小命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誰的女人不好搶,誰教這呆子要搶孤的女人。
自小風龍的作風就強硬,青龍就省了替米拉公爵求情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