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他惱怒的低吼,雙手鉗著她的肩,單膝抵在她的雙腿間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你不愛我為何碰我?」語瑄沉痛地哭訴。
「我不愛你嗎?我做了什麼讓你以為我不愛你?」宇森的眼眸散逸著魔魅的致命光芒,沙啞的低語就像噩夢般。
「放開我……」她心底泛寒的別開眼,淚水就像一顆顆晶燦的白鑽滑下她失意的臉龐。
「收起你美麗的眼淚,那動搖不了我的心。」他蹙起濃眉,煩躁地斥責。
「放過我吧!」她像只垂死的天鵝,絕望地請求。
他不懷好意地冷笑,雙眸有絲詭異的邪佞,他緩緩地朝她美麗的耳垂靠了過去,折磨似的吮吻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像捉摸不定的夜風,吹拂得她暈眩。
「放過我!」她又請求。
他充耳不聞,動手解開她的衣衫,觸探她衣下動人的女性曲線,她的身子是那麼要命的柔軟,肌膚是那麼要命的滑順,她的淚眼是那麼要命的令他迷惑。
要他放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她必須接受懲罰,因為她犯了令人難以原諒的錯——她不該隨意曲解那鑽石項鏈所象徵的意義!
他再度的佔有她的唇,熾烈的吻她,像要徹底將她攻陷,卻一點也不肯洩漏出自己的情感,因為他不信任她禁不起試煉的忠誠——
七年前,他可以相信她愛他;但現在,正如她自己所言,她已非往昔的她,她另有情鐘,她人在此地,心懸他處。
他容不得她有二心,她屬於他,她的身心都必須是他的,他托起她柔若輕煙的身子,將她抱了起來。
她從他熾熱的眸光中發現他侵犯的意圖,她執拗地掙扎,不願順服,他一不做二不休,惡作劇的將她甩到三角鋼琴的平台上。
「放我下來!」她驚訝地叫著。
「你叫這麼大聲,是想告訴所有人,我們有多麼『恩愛』嗎?」他近似邪惡的嘲諷,強健的體魄壓抵著她的柔軟。
語瑄咬咬唇,幽怨地瞥他。
他壞壞地笑著,老練的大手自她修長的大腿滑進她的裙子裡,她羞憤地扯住他的手,小臉脹紅了。「不能在這裡。」
「你別無選擇。」
「若是有人突然闖進來……」她紅著眼眶,難掩羞恥。
「你怕嗎?」他輕鬆自若地問。
凝視著她含淚委屈的樣子,他在心底暗自喟然,雖不甘心收斂對她的怒氣,但他並不想把她弄哭!
「深夜的琴屋是我的領域,沒有人敢大膽的走進這裡。」他的語氣轉為柔和,伴隨著悠然拂來的夜風,聽起來像安撫及保證。
「你確定嗎?」她擔心地問,紅著臉又滿眼是淚,顯得那麼楚楚可憐。
「當然。」
他突來的溫柔令她無限迷惑,她突然忘記方才衝突的原因,不自覺的沉陷在他的軟言軟語中。
他又吻了她,他的唇溫潤輕柔,令她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是該抵禦還是該承受。
「你會傷害我嗎?」她不確定的語氣像脆弱的花語。
他思索著她的問題,唇邊泛起溫柔的笑痕。「不會,我會很溫柔的。」
星空中驀然劃過一顆璀璨的流星,愛神神聖的箭似乎無形的穿越了他們的心,悄悄滋長的愛情是月夜中最美妙的花之圓舞曲。
語瑄在充滿花香鳥語的早晨醒來,宇森已然不在房內,昨夜她像是做了一場奇異的夢,夢中的情景令她臉紅心跳,她困惑的將燥熱的臉埋進枕頭裡。
驀然窗台邊出現了一陣輕響,她從枕上抬起臉,發現窗台上有只白鴿!
她驚喜地溜下床去,安靜地走向白鴿,但白鴿卻突然展翅高飛,飛上自由的青天,她的目光隨著鴿子流轉,燦爛的陽光下,她的心底泛起絲絲溫暖的感受。
昨夜被愛的感覺不是夢,它真實地發生過。
「少奶奶早安!」小艾送早餐進房來,發現語瑄立在窗前微笑。
「少奶奶你笑起來好美喔,好像天使一樣,你應該常笑。」小艾不自覺的也感染了語瑄的愉悅。
「謝謝你。」語瑄淡淡地說著,小艾作了個揖就要退下,又忽然轉過身來。
「喔,對了,老夫人請你待會兒到她房裡一趟呢!我差點忘了。」小艾迷糊地說著。
「老夫人?」語瑄有點訝異地詢問。
「是啊,老夫人的貼身女僕傳話要我轉達的。」
語瑄點點頭。「我一會兒過去。」
蔚母雍容華貴的端坐在客廳中,見語瑄來到,她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早安媽媽。」語瑄問候。
「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嗎?」蔚母拉著她的手要她坐到身畔,關懷地問。
「習慣。」語瑄心窩裡暖暖的,感到被呵疼的滋味是那麼的甜蜜。
「早上有名女僕打掃琴屋時拾到這項鏈,那天我要森兒交給你,我想可能是扣環鬆脫,你戴著時不自覺掉落的。」蔚母取過桌上的一隻錦盒打了開來,裡頭閃閃發亮的,竟是那顆昨晚她丟還給宇森的心型鑽石項鏈!語瑄一尷尬得紅了臉。
蔚母沒有察覺語瑄的反應,主動幫她戴上那鑽石項鏈,柔聲對她說:「好好保管,別又丟掉了,這是蔚家的傳家之寶,將來還得傳給你的兒媳婦呢!」
此時震驚已不足以說明語瑄的心情,她不知道原來這顆寶石代表著特殊的意義!
難怪昨晚宇森會那麼生氣——但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對她說明呢?沁涼的寶石碰觸到語積的肌膚,語瑄的心底滿是歉意,她發誓一定要向宇森說聲抱歉,否則她會良心不安的。
「來吧,孩子,一早服裝師送來婚宴禮服的設計圖,你來看看挑選中意的。」蔚母命貼身女僕取來設計圖。
這整個上午語瑄就在蔚母的房裡度過,中午還在房裡共進午餐,兩人相處得十分和諧融洽。
離開了蔚母的房間已近中午,語瑄在大屋子找尋宇森,但她沒有找到他卻看見黑人管家提著行李,正領著一位俊美的男士由玄關處走來。
「少奶奶,華先生來訪,他是少爺的朋友。」管家向語瑄介紹了那位男士。
「你就是宇森的新娘?我是華爾沙,特地由瑞典來參加你們的婚宴。」華爾沙主動介紹自己,且道明來意,他的雙眼在見到語瑄時露出驚艷的光芒。
語瑄發現那男士的左耳骨上戴著一隻銀色的耳環,梳得油亮的發,光鮮且有型,一雙深遠的眸子酷似巫冷峰,令她有股親切感。
「歡迎你。」她打起精神邀請華爾沙先到偏廳小憩,黑人管家忙著送上茶水及點心。
「請用。」語瑄為華爾倒了杯錫蘭紅茶。
「別客氣。」華爾沙唇邊的笑容像陽光般迷人。「你是語凡的妹妹。」
「你怎麼知道?」語瑄有點訝異。
「我和宇森、語凡同是劍橋大學的同學,還是很要好的同學。」
「真的?!說說你們在學校的糗事。」語瑄只是打趣地說,沒想到華爾沙挺健談,開始暢所欲言。
玄關處剛由公司歸來的宇森正卸下西裝外套,安靜的午後連僕人都不知上哪兒去了,他打開玄關處的衣櫃,將西裝外套掛了進去,而空蕩的衣櫃中竟有件陌生的風衣!
遲來的黑人管家發現宇森歸來,立刻過來服侍他,接來他手中的公事包。「少爺,華先生來訪,少奶奶正在接待他。」他稟報。
「嗯。」宇森往偏廳走去,在接近偏廳時他聽見一串串鈴銀般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那麼愉快開心!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那是他小妻子的笑聲!就在入口他見到語瑄甜美無邪的笑臉,而華爾沙那色狼的眼,直盯著她轉,兩人旁若無人、渾然忘我的談天說笑。
突然的,許多奇怪的情緒在他心底翻攪著,但華爾沙是他的哥兒們,他神經個什麼勁兒!
「嗨,森,你總算回來了,我正和語瑄說我們在學校的糗事呢!」華爾沙那麼自然的喚著語瑄的名字,令宇森突然感到胃酸過多。
「有沒說到你是個花心的獵艷高手?」宇森說得酸溜溜的,故意坐到語瑄身畔,佔有般地環住她的腰。
「我哪能跟你比。」華爾沙不存芥蒂的開玩笑,語瑄也仍舊開懷地笑著,沒有人察覺宇森變化微細的情緒。
「你們談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語瑄適時地告退。
宇森沒有挽留她,而就在她和他目光交集的一刻,語瑄有些許的愕然,因為宇森雖在笑,但他的眸光卻是懷疑且幽暗的!
她不知是否自己多心,她覺得宇森似乎有點不高興,但她沒做錯什麼,也沒有得罪他的朋友,他為何不高興?!
她一路疑惑地走回三樓,走出陽台外,午後微涼的風吹得人好舒爽,她在休閒躺椅上躺了下來,空氣中充滿馥郁的花香,湛藍的天空好美,而她不知不覺中放鬆自己,在微風的吹拂中睡著了。
「睡美人,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語瑄在睡夢中聽見宇森的低語,她悠悠地睜開眼,看見他正傾著身子盯著她看。
「華大哥呢?」語瑄問。
「他在客房。」宇森的語氣有些古怪的生硬。
「早上你去了哪裡?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語瑄揉揉眼睛,坐起身來。
「公司。」宇森蹲下來和她平行。
「以後如果你不在,可不可以留張字條告訴我你去了哪裡?」語瑄柔亮的眼眸裡有耀眼的陽光在跳動,可愛的小嘴楚楚的懇求。
宇森盯著她賞心悅目的動人小臉問她:「想查勤嗎?」
「不,不是的!只是——突然沒看見你,我會……感到很孤單。」語瑄輕柔地對他訴說。
宇森深深地盯著她。「告訴我你是誰的?」
語瑄心顫了一頭,不敢輕易回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他因她的遲疑而感到不悅,沉著俊臉,站立起身,二話不說便要離去。
語瑄受驚了,她確定自己再次看見他眼底不尋常的疑慮,她從休閒椅上彈了起來,追了過去。「森……」她喚著他。
宇森定住腳步,懶懶的回眸,語瑄鼓足勇氣跑到他面前,脹紅了小臉,顫抖地對他說,「我是你的,一直都是的。」
宇森低頭瞥她,她紅撲撲的臉頰像顆剛成熟的蘋果,微微喘息的小嘴散發著誘人的香甜,而他禁不起誘惑的傾下身擄掠了她的芳香。
這個吻溫柔且甜蜜,像一首令人感動的詩,像一朵柔軟的雲彩,同時迷醉了兩顆瘋狂跳動的心。
「對不起。」語瑄虔誠的對他懺悔。
「對不起什麼?」宇森擁著她在她耳邊問。
「昨天我……我不知道這鑽石項鏈原來是……」
「算了。」他老早發現「傳家之寶」在她脖子上。
「我會好好保存的。」語瑄慎重地說。
宇森的唇邊浮上滿意的淡笑,輕輕的推開她,擁著她走進屋裡。「告訴我今天一上午你都做了什麼?」
「我去了媽媽的房裡……」語瑄對他說了一早的行程,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神采飛揚地跑到窗邊對他說:「你知道嗎,早上我發現陽台外有只鴿子哦,可是我才一接近它就飛走了。」
「可能是從湖邊飛來的吧。」宇森解開領帶,看著她天真的笑臉,這樣的她令他想起那個總是坐在門檻上等待他的少女,他的心無由的流過一股暖意。
「湖邊?!」語瑄睜大了無邪的美麗眼眸。
「彤兒在那裡的草原上放養了一群鴿子。」
「帶我去看看——」語瑄心無芥蒂地說著,但她話一出口才想到宇森也許沒有空閒。「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己去。」她靦腆的立刻改口。
「等我換下西裝,我帶你去。」
語瑄受寵若驚的一愣,隨即心花怒放、笑逐顏開地道:「好的。」
夕陽的餘暉映照著滿天瑰麗的彩霞,白鴿的羽翼上染著眩目的霞光,成群結隊的在天空飛翔。
「真的有鴿子耶!」語瑄隨著宇森走了一段綿延的小徑,終於看到白鴿,她難掩興奮的指著天空大叫。
「再往前走可以看到湖。」宇森發現了她不自覺中流露的孩子氣。
「真的嗎?」語瑄率先跑向草地的盡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自然美景,那翠綠的樹林,那悠悠蕩蕩的湖水,湖水上異國風情的吊橋,湖邊停泊的小船,水光晶瑩的波動。眼前的湖光山色就像一幅動人心弦的畫,而她正走在這幅畫中。
「這裡好美啊!」她盡情的呼吸著原野的空氣,心情都舒放開來了。
「來吧。」宇森向語瑄伸手,邀她走上吊橋。
語瑄羞怯的伸出纖纖小手讓他握住,她以為走在橋上是件很悠閒的事,但沒想到兩人的步履使整座吊橋搖晃了起來。
她低下頭去看著湖面的波流,開始感到頭暈目眩,開始膽怯,她不知不覺的緊挨著宇森。
「怎麼了,害怕嗎?別往下看。」宇森說著,順勢地摟住她。
語瑄感激的倚偎著他,他壯闊的胸膛令她很有安全感,美麗的天空,自由的白鴿,澄澈的湖水,遠方的樹林……一切都顯得那麼浪漫且詩情畫意。
「我們這樣會讓人誤以為是情人。」語瑄抬起嬌嫩的小臉,喜悅地微笑。
「我們不是嗎?」她沒想到宇森會這麼說。
「你有許多的情人。」她遙望從天際飛掠而過的白鴿。
「你很在意,是不是?」他直言不諱地問。
語瑄聳肩,裝作不在乎。
「如果我明天就把另一個女人接進門,你會怎樣?」
「我……」語瑄的不在乎被脆弱的意志瓦解,她忍不住的紅了眼,卻指著天上的白鴿,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你看鴿子飛遠,飛到天邊去了。」
「你也想遠飛到天邊嗎?」宇森蹙眉,眼色深沉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飛到哪裡去。」她感歎,不爭氣的眼淚在微風中流轉。
「那個姓巫的傢伙身邊啊——」他嘲弄般的提醒她,突然放開了她,跨大步地走向橋的另一端。
語瑄驚愕得睜大了眼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愈走愈遠的身影。
他突來的怒氣讓吊橋搖晃得更厲害,橋上的冷風吹得人顫抖,湖上的波紋令人昏眩,她回首看不見來時路,往前看宇森又已走遠,蒼茫的天地間似乎只剩她一人。
美麗的景致突然變成可怕的孤寂從天地間向她壓迫而來,她驚惶地屈下膝,環抱住自己,傷心地哭泣。
宇森立在橋墩,惱怒的取出煙點上,他竟又險些失去理性,他就不能忘了她心底還有別人嗎?何必這樣自我折磨!
人都有過去,他不容許她出軌,難道他又曾為她守身如玉嗎?他一直以批判的角度去看待她,對她百般挑剔,他的愛竟是如此自私跋扈?!
對自己坦承吧——若不是愛著她,他怎會如此在意她!
宇森喟然的吐出濃密的煙霧,卻吐不出胸中的抑鬱。
煙燃盡了,但憤怒未平!他扔了煙蒂,睨了橋上一眼,未見那小女人的蹤影,難道她自行資返了!
他不耐地走回頭,看見瑟縮在橋中央的嬌小身影,她在那裡做什麼?!
他邁開步履走近,這才發現她淚如泉湧。
「愛哭鬼,你哭什麼?」他蹲下身,捉弄地問。
「我以為你走掉了……」她抬起哭花了的臉,淒慘地說。
「你想繼續在這裡哭,還是跟我走?」
「跟你走。」
宇森被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打動了,但他面不改色的嘲笑她。「你那個舊情人若知道你仍為他流淚,不知要有多感動!」
語瑄含淚瞥著他,他刻薄的諷刺和唇邊的嘲笑刺傷了她的心,也間接的污蔑了巫冷峰的人格,她不知哪來的衝動,竟手一伸朝他的俊臉揮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臉頰上!
時空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他瞪視她的模樣在她眼前擴大,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犯忌的手開始發顫。
「你好大的膽子!」他豎起濃眉,雙眸森冷,沉沉的聲音極度的可怕。
「道歉!」他命令。
「不。」她知道他很生氣,但這回她不會道歉。
「很好。」他鐵了心的不再理她,逕自起身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而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離她而去。
夕陽西下後的天色變得灰濛濛的,華爾沙在蔚家廣闊的院子裡閒逛,幽靜中他似乎聽見了哭泣聲,遠望過去他發現橋上有個縮成一團的小人兒,他往吊橋上走去看見了語瑄。
「小美人,你怎麼了?」他關心的問。
語瑄搖頭不語。
「是不是宇森欺侮你了?」
語瑄又搖頭,但華爾沙認為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不哭不哭,華大哥送你回去。」他瞧見她眼睛都哭腫了,熱心地扶起她。
宇森心情鬱悶的在大門口踱步,他沒想到那小女人竟如此頑劣,就算和他嘔氣也該回來了吧!
都快七點,天色都暗了,卻還不見她的人影。
「少爺,晚餐時刻到了,我去請了華先生,但他不在房裡。」黑人管家來通報。
「哦。」宇森虛應了一聲,根本沒聽進管家說了什麼。
「您準備何時開飯呢?」黑人管家又問。
「都好。」宇森隨口一說,細心的黑人管家看出少爺心不在焉,他悄悄地退了下去,細心地為宇森點亮門口及庭院裡的燈。
驀然亮啟的燈光,令藏在黑暗裡的景物一一現形!
煩躁中宇森不可思議地看見華爾沙和語瑄相偕由小徑上走來,而華爾沙那傢伙的手竟環在語瑄的腰上!
宇森的眼當場燃燒成兩團熾烈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兩人相偎的身影。
「我在吊橋上發現了語瑄。」華爾沙走上階梯,率先對宇森說道。
是嗎?宇森猜忌的冷笑,心口不一地道:「太好了,正好來得及趕上晚餐。」
華爾沙見他們一個哭得不成人形,一個看上去陰陽怪氣的,心想他們小倆口肯定是吵架了,識趣的先行進屋。
語瑄低著頭,像一陣煙正從宇森身邊輕飄而過。
「慢著!」他扣住她的手臂,霸氣且強硬地說。「沒道歉不准吃飯。」
「我不餓。」她甩開他的手,很快的跑進屋裡,跑上樓去。
宇森很想狂吼一聲,但他善於壓抑情緒的本能,令他將暴風雨般的心情完全隱藏。
兩顆沒有交集的心,此刻都降至零下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