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哼,這種古代名詞竟然是她現在的身份?從一個單純到沙國考古的學者身份,淪落到變為他的女奴,還是身份最不堪的床上女奴。
老教授知道了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她笑著,淚水沿著眼角滑落都不自知。
「原來你就是傑瑞的新歡。」
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男主角的舊情人一定會帶著心腹,大剌剌地走到新歡面前挑釁,指著女主角的鼻子謾罵,一副女主角的身份是低賤的模樣?
喬季茹看著眼前這幕,甚至想嘲笑自己,竟然將自己搞得像小說裡的主人翁般無助,只能任由別的女人來告訴自己,她有多低下。
「怎麼?晚上叫床叫太多,連聲音都叫啞了?」曦兒鄙夷地斜睨著喬季茹。
跟在曦兒身旁的侍女也和她同樣嘴臉,雙手叉腰地站在喬季茹身前。
「起來!你還不夠格和曦兒小姐平起平坐。」
喬季茹看著侍女不語,直到侍女忍不下一口怨氣,又得到曦兒眼神的示意,伸手狠狠賞了喬季茹一巴掌。
所有的反抗從此刻開始——
喬季茹奮力推開侍女,侍女踉蹌地後跌數步,最後摔在地上。「你好大的膽子!」侍女摸摸發疼的屁股怒喊。
曦兒生氣地上前又甩了一巴掌,自然,喬季茹已決心反抗,憤怒佔滿她發紅的雙眼,她反手回了一掌。
「你!」
曦兒沒想到喬季茹會回手,她一向高高在上,沒有哪個女人敢對她不敬,喬季茹這舉動倒是讓她嚇傻了。
「你這賤女人!你、你等著,我要去告訴傑瑞,讓他好好教訓你!」
可真是巧合,傑瑞大老遠就看見庭子裡的一切,冷著臉走來。
曦兒見狀馬上掉淚,奔到傑瑞面前哭倒在他懷裡。
「傑瑞……你的女奴她打我……」
傑瑞鐵青著臉安慰曦兒,一邊盯著喬季茹那無神的容顏。
「她打我……嗚……」曦兒躲在傑瑞寬廣的胸膛上哭泣。
「你打了曦兒?」他問。
喬季茹沒有逃避的直視他的雙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冬鈴只是要她讓座,她就推了冬鈴,害得她跌在地上,我上前想扶起冬鈴,你的女奴卻賞我一巴掌……我不管,傑瑞,你要替人家主持公道。」
「是這樣嗎?」傑瑞看著喬季茹,她無動於衷的表情惹火了他。
她非得凡事都這麼無動於衷嗎?
「向曦兒和冬鈴道歉!」
道歉?喬季茹在心裡大笑。竟然要她向這兩個女人道歉?
「作夢!」
他一個箭步上前攫住她下顎,彷彿要捏碎她的下巴般用力。
傑瑞原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她臉上冷然的氣勢愕住而鬆了手。
她……為何他會在她臉上見到絕望?
他做錯了嗎?對待她的方式錯了嗎?
曦兒見傑瑞鬆了手,她發出軟綿綿的嗓音哭喊:
「傑瑞,你要替我主持公道……你要好好教訓你的女奴,讓她知道尊卑之分啊!」
「道歉。」他冷然地看著喬季茹。
「作夢——」話未說完,她的頸子便被他握住。
「你還是不懂得順從嗎?還是要我再賞伊菱幾鞭,你才學得會順從該怎麼做?」
他不喜歡她做一切事情皆是看在伊菱份上,不喜歡她處處和他的權威作對,讓他非得要使出處罰伊菱的手段,她才會乖乖聽話!
她抿著唇。
「說話!」
她清楚見到曦兒躲在他懷中,對她露出勝利的笑容,而他則以一副保護雛鳥的霸勢命令著她。
對呀,她只是女奴,而曦兒卻是他的愛,她憑什麼要和他們作對?她在這裡一點地位也沒有,她只是他的奴隸。
「對不起。」她以英文淡淡地道,說完便閃過身想離開。
他下意識地伸手攔住她,但她卻雙眼直視前方,始終不看他一眼。
見她這樣,他的心好痛,卻得強忍住疼惜的心,故意對她冷淡。
他鬆開了手,任由她從他身旁走過,只能以熱切的視線追尋著她,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之外。
抱著孤單的身子,她躲在角落,咬牙忍住哭聲。
該死!她竟然愛他如此深。
愛上了冷血無情且絲毫都不在乎她的男人!
她想回家。
每當他以主人的方式提醒她是女奴的身份,以伊菱來威脅她順從時,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反正她早該死在蛇毒裡的,是多事的阿拉讓他救了她。
都是衪!她才會淪落在他手中,任他為所欲為。
不僅清白沒了,就連心和尊嚴也沒了!
烋妃之墓,受詛咒之墓。
說不定她就是受了詛咒,才會變成現今這樣。
「嗚……」她咬住手不讓哭聲逸出。
無力地靠著牆,她只覺得全身都是冷的,連心也是……
傑瑞,冷血無情的男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一個將她所有一切都奪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