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惠心乘著一輪朝陽走進石天威期待已久的懷裡,採擷到她甘甜的愛情果實時,華甄的【相公別逃】系列也完整地落幕了。
至於這五個彼此相關聯,又獨立成冊的愛情故事是否真的圓滿?還得要讀者們評說。身為作者,華甄在這裡要感謝各位讀者的捧場,也希望得到大家更多的意見,以便日後寫出更多、更好看的愛情故事。
【相公別逃】系列是寫在唐末社會動盪的背景下,幾對年輕男女的愛情生活。五本書因人物的相互關聯而產生了牽扯。為了讓大家能更快理解這個系列,我想簡單地說說這幾本書中人物的關係--
先說說男主角吧:南宮翔(《美人戲夫》)、石天雷(《娘子馴夫》)、滕志遠《丫頭追夫》)和藍風(《公主擒夫》)同為武當派清元道長的徒弟,而石天威(《烈女降夫》)則是石天雷的堂弟,因為他們之間的這些聯繫,才會「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年輕、英俊、強悍而且雄踞一方;他們對女人都有不同的成見,在感情方面十分固執和敏感,心裡都為自己建造了一座堅實堡壘。然而,最終在他們命中注定的娘子面前,他們的堡壘紛紛塌陷,最後心甘情願做了愛情的俘虜。
而女主角中,水娃(《美人戲夫》)與蘇憐兒(《丫頭追夫》)是師姊妹。這幾個女主角有她們的不同特色--柳含蕊(《娘子馴夫》)堅強理智;水娃單純活潑;憐兒(瘋丫頭)精明強悍卻不失頑皮天性;阿曼(《公主擒夫》)刁蠻任性但十分善良;薛惠心(《烈女降夫》)冷靜堅韌。
而她們的共同點是,都有著自立自強、不畏艱險、純潔善良的個性,更有對愛情的執著、嚮往和追求,是她們用纖細的心、濃濃的愛擄獲了她們的愛人,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也終於獲得了圓滿的愛情。
五本書中有的人物是穿插在其中幾本的。如南宮翔與石天雷都在三本書中出現過,藍風也出現在兩本中,至於反派人物「嶺南雙殘」初次出場是在《丫頭追夫》中,而死在《公主擒夫》中藍風的手下;百殘師兄弟初次出場是在《公主擒夫》,而主要的活動和送命是在《烈女降夫》中;還有長毛等等。
人物的穿插出現是系列小說的特點,有時可能會導致讀者在閱讀時的困擾,覺得配角走動太快,華甄會盡量注意在以後的寫作中讓配角的故事更集中一些。
《烈女降夫》在最初的構思中是一個悲劇:
心碎神傷的薛惠心終於拋開俗念出家為尼,而始終自責不已的石天威依然苦苦等待,渴望她有朝一日回心轉意,還俗與他相聚。然而薛惠心既無法忘記心中的痛也無法割捨對他的情,終於在短短的時間內香消玉殞,魂斷普陀山。聞知此訊,石天威悲慟逾恆,萬念俱灰,拋棄了俗世,受戒出家,法號「空空」。
多年後,功德圓滿的空空大師早已是佛門高僧,受千萬信徒的敬仰。
坐化之前,他用心對渺渺虛空呼喚:「心兒,我以我一百年的功德,續你我來世的姻緣,可好?」
她的亡靈答:「阿彌陀佛,大師早已功德圓滿,何來紅塵姻緣?」
「善哉!善哉!」佛號聲後,空空大師羽化登仙。
當他圓寂升天後,弟子們打理他坐化的肉身,發現在他寶相莊嚴的面頰上有兩滴晶瑩的淚珠……
之所以改成現在這個還算圓滿的結局,主要是為了不讓讀者朋友們帶著沉重壓抑的心情放下這本華甄用了很多心血寫出的書;同時,也因為華甄戀紅塵。
若干年前,我有幸曾在香格里拉高原目睹一位有名望的活佛,其圓寂後的塔葬葬儀(可惜因小女子不得參與,故我只能隨眾姊妹們山下遠望,不得真窺,實為遺憾)深深被那盛大而莊嚴肅穆的場面所感動,自此對廟宇僧人有了敬畏,外出旅遊時也多流連於山寺古剎。
秀山碧水間,鐘磬悠揚,梵音陣陣,烘托出佛門的莊嚴;長眉垂目、豐頷嚴頤的高僧們傳達著大佛的精髓!
我敬佛愛佛,每每走進那方淨土,我的心也變得空明。
佛的境界貫穿天地,大徹大悟,看空世間。要修到那般境界確實需要持久的耐力,並非人人能及。當年釋迦牟尼佛祖為了尋求對人生、老、病、死的解脫之道而出家,在畢波羅樹下的菩提金剛蓮花寶座上苦修苦煉,終於得道成佛。修行者的堅韌毅力令人感動。
佛是慈悲的、捨己的,我等塵世中人若能求得「忘我」,已是極為難得,可是佛追求的卻是至高無上的「無我」境界。因為「無我」,所以佛無貪無戀,無慾無求,心靈永遠是平靜的、快樂的、不染塵垢的。
佛將快樂的真諦傳予俗人,以寬大的胸懷普渡眾生,佛在無我的境界裡求得靈魂的永生。
我敬佛愛佛,可是我不想成佛,因為我更愛紅塵!
我相信來自紅塵的快樂有其自身的魅力。因此儘管紅塵俗世充滿喜怒哀樂、七情六慾,但我還是寧願享受有限的生命,享受俗世的煙塵。
我常常被這個紛擾不堪的紅塵感動,有時一草一木都會令我流淚。我希望自己能用拙劣的筆記錄下這多彩多姿的世界,並真誠地與讀者朋友們分享喜悅,分擔痛苦,在紅塵中留下我們的點點塵跡。
拉拉雜雜地寫了這些,權作《烈女降夫》暨【相公別逃】系列的後記。
祝願讀者朋友們一切順心快樂!
華甄於二○○五年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