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曾接下任務,結果這個任務一拖就拖了足足三個月之久,不但差點讓父親急得吐血,更砸下大筆的金錢尋找她的下落,可是無奈的她儘管知道這個消息,卻也不能做任何的回應。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所保護的重要人士的安全,猶記得上次受她保護的是一位從中國大陸潛逃出境的居民,因為喜好上網交友聊天,卻在無意間進入政府的機密檔案,得知政府所擬定的軍事計劃,當下他便聰明的將電腦關機收拾衣物開始逃亡生涯。
因為他明白政府的捕捉動作有多快速,他不願意被亂扣上罪名,然後被處決行刑。
所幸他最後順利逃出抵達美國,透過網路向美國政府尋得救援,而她的任務便是保護他的安全,並在時機成熟後給予他一個新生的身份。
現在就算中共當局想要再找出這個窺視到機密的人已是難事,因為她耍了一個小小的詭計,讓他們誤以為他已經在美國遇害身亡,但是目前的他定居於加拿大安然地生活著。
也就是因為事關重大,她才會一拖就拖了三個月之久,期間更害怕會被中共的情報份子知曉他們的藏匿處,於是她斷絕了與家人及夥伴的一切聯絡,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危害到受保護者的安全,所以當她回到家時,父親的震怒是十分可怕的
「唉——」她煩心地輕歎一聲,萬萬沒想到前來曼谷開個小組會議,竟會轉變成接下這個任務,希望這次的任務可以越早完成越好,否則她就快抵擋不住父親大人的騰騰怒氣了。
「叩叩叩!」
門板傳來敲門聲,一個宛如天籟的輕柔細語幽幽傳進她的耳裡,「伯爵,我可以進來嗎?」
藉著那柔軟嬌嫩的聲音,魚芙蓉一聽便認出了來者的身份,「侯爵,進來吧!」
她依舊默默地收拾衣物,聽聞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在轉開門把後,朝她徐徐步來。
「有什麼事嗎?」說著,魚芙蓉發現行李袋中的銀色領帶,當下她不悅地蹙起一雙柳眉。
侯爵的纖手猝不及防地撫平她蹙起的眉頭,由她那張隱約透出慍惱之色的臉孔可以端察出她此刻心情不佳,「看來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喔……」
「我沒有。」魚芙蓉連忙朝她咧唇一笑,不想輕易就被她看穿心事。
侯爵的目光從她臉上轉移到她手中緊握的領帶,再瞥了眼她不悅的臉色,不禁莞爾一笑,伸手扳開她緊握領帶的小手,「伯爵,不行喔……一條好的領帶是不能這樣蹂躪它的喔!」
魚芙蓉聞言,連忙丟下手中的銀色領帶,她沒想到會在行李袋中見到這個令她不悅的東西,或許是她在匆忙逃離父親的監控時,一時大意才帶出來的吧!
從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看來,伯爵似乎為某件事所困擾,這倒是一件奇事,她可以從伯爵優雅大方的言行舉止中看出她系出名門,她的器量一向寬大為懷,對不愉快的事她很快便會將它遺忘,從不會這般困擾,但是現在……
侯爵悄看了被丟棄在床上的領帶一眼,是因為這條領帶嗎?
「我討厭這條領帶。」也討厭那個一再玩弄她的無賴男人!
「這樣啊……」侯爵注視她的目光含意深遠,從她眼底的憤然可以猜測出是這條領帶的主人惹惱了她。
哈!沒想到拒絕多數追求者的伯爵竟會對一個男人產生這般強烈的情緒,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很有一把刷子喔!否則怎麼會讓性情一向溫柔的伯爵如此氣惱呢?
魚芙蓉平撫住紊亂的心情,回復原本的平淡情緒,對上了侯爵探究的眸光,「侯爵,為什麼這次的任務人選會是我?」
「為什麼?」侯爵唇邊揚起一抹迷人的笑靨,在柔軟的床鋪旁坐下,目光凝視著她精緻的小臉,「理由很簡單,因為現在唯一有空閒的人只剩你啊!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樁又一樁的任務丟向我們亞洲部門,現在連公爵都執行任務去了,別看今天大伙都在總部相聚,等到明天,我們五人都要去執行手中的任務。」
「原來如此。」現在她總算可以瞭解為何夥伴們的目光一致停留在她身上。
侯爵緊盯著她有如出水芙蓉的美顏,不由得輕笑出聲,唇邊隱沒一絲神秘,「伯爵,看來……你紅鸞星動了喔!」
「紅鸞星動?」魚芙蓉撇撇嘴,不解她毫無根據的肯定從何而來。
「是啊!」她仰躺於柔軟的床鋪,眼角帶笑地斜睨著一臉迷惑的魚芙蓉,「我懂得一點面相,你的眉稍微揚,沾染了紅艷的喜氣,這不是紅鸞星動是什麼?」
「是嗎?」她感到懷疑至極。
侯爵瞇起她那雙魅惑的貓眼,語帶玄機地道:「你不信?不如我們就來看看我說的準不准?我想……大概就是你出任務的這段時間吧!如果到時候我說的話真的靈驗了,你可要好好報答我喔!」
魚芙蓉將臉一撇,壓根兒就不相信她說的話,「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吧!看看你替我看的面相是否準確?」
侯爵悠然一笑,舉止慵懶地坐直身子,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胛,「伯爵,一切都要小心喔!」
看著侯爵唇邊噙著一抹惑人的微笑離開,魚芙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被她丟棄於床鋪的銀色領帶。
「紅鸞星動?」她掀起一個嘲諷的淺笑,「這有可能嗎?」
美國舊金山
舊金山是充滿各類人文文化交流的大城市,美景天成,舊金山人常自傲的說:上帝在創造世界的時候,多花費了一些時間與精力在舊金山,才能造就出今日風景港灣最美麗的城市。
「X天使」組織便將總部設立於這個處處充滿美景的人文城市,一棟銀色搶眼的商業大樓標榜著快遞公司的名號,但實際上這樓大樓卻是名震黑白兩道的地下暗殺組織總部的所在地。
風勒雖是「X天使」的一員,但其性格放浪不羈,所以總是令第二執事者白天使頭痛不已,可他卻又非常欣賞風勒俐落矯健的身手,除了那張嘴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會氣死人之外,風勒可以說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優秀人材。
白天使端坐於他的座位之中,看著背對著他的風勒,打從他一進門到現在,他就站立於他的辦公室落地窗前,一動也不動的,也未曾冒出一句惹人心煩的話語,這令白天使感覺到不太尋常。
「咳咳!」白天使故意清清嗓子,試圖吸引風勒的注意。
而風勒的注意力終於被白天使做作的輕咳聲轉移,他翩然旋過身與白天使遙遙相望,看見白天使臉上出現一絲戒慎的神情,他不由得彎唇露出一個淺笑。
「白天使,不要擔心,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喜歡你這個辦公室,你瞧瞧,從這裡看下去,舊金山的高樓大廈以及街道上的行人和街景都可以一覽無遺,如果這棟樓再建得高一點,恐怕可以瞧見舊金山港灣區的海港景致。」
聽了他長篇大論的解說,白天使不禁伸出手揉揉眉心,這小子一聲不吭地跑來他的辦公室,就單只為來欣賞美景?不會吧!
「風勒,我問你,我在新加坡交給你的Case開始進行了沒有?」
「還沒。」他坦誠以對,惹來白天使白眼相待。
「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這件Case不能有半分疏失,越快解決越好,我跟你交代的你都沒聽進耳嗎?」
「白天使,你別生氣。」見到白天使眉間逐漸凝聚,風勒扯唇一笑,安撫著他欲爆發的怒火,「我會把這件Case盡快完成,請你相信我的能力。」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會把這件Case交給你辦嗎?」
「我知道。」風勒朝他逐步走近,「只是這一次我來總部是有求於你的。」
「有求於我?」這倒是鮮了,一向認為唯有靠自己才最實在的風勒竟有求於他?!這是不是代表世界末日快到了?「什麼事?」
「我想進總部的武器庫裡找一把順手的武器來用用,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他笑容可掬的低聲要求,卻讓白天使暗自吃驚。
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要求,一向討厭以武器取人性命的「黑翼天使」風勒竟然會主動要求使用武器,看來他對此次的任務相當認真。
「當然!」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張附有磁條的卡片遞給風勒,「你可以進去參觀參觀,順便找一把順手的武器。」
風勒接過他手中的卡片,沒有忽略掉他眼中微微訝異的神情,抿唇漾著笑意拿著通行磁卡轉身步出白天使的辦公室。
看著風勒的背影消失於門扉之外,白天使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堅定確實的強大力量,一如往常,在出任務之前,他總是充滿了自信,渾身散發著滿滿的自豪氣息。
相信這次的任務只要交由風勒出馬,一定會順利圓滿的結束——
舊金山最美麗的景觀就在舊金山港灣區一帶,在那兒可以見到深藍如天的海水,而飄蕩於深藍海面上的風帆點點亦與海成為一體,形成一個奇特的畫面。
風勒背靠牆面,坐在特別設計的突出陽台上,陽光透著玻璃櫥窗在他身上灑下點點金黃色暖暖光芒,他手持著一瓶罐裝啤酒,透過透明的櫥窗將港灣區的美麗景致盡收眼底。
有時候他喜歡一個人坐在窗台上,靜靜地看著落日霞暉緩緩落下,在海面上散落一片橘黃色的美麗色彩,形成彩霞滿夭的溫馨畫面。
他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因為那是身為孤兒的他心底所渴望的感覺,他從小生長在舊金山市立孤兒院,雖然擁有舊金山市立醫院的出生證明,可他那副純然的東方人外貌卻說明了他的血統,他只是持有美國護照的公民,卻不知道自己的根是在何處?而他的父母為什麼要拋棄他?
這一切都是解不開的謎團……
想起過往,他捏緊手中的罐裝啤酒,仰頭猛灌了口苦澀的啤酒,硬是將不愉快的往事逐出腦海,將注意力轉移到被他擱置於一旁的文件夾。
這份文件夾是在新加坡時白天使親手交給他的,也是這一次他所要執行的任務,只是從新加坡回到舊金山的家,他一直都還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將裡面的內容看清楚。
風勒將文件夾置於膝上,想起了新加坡,也想起了那張面如桃花、出水芙蓉般的幽雅容顏。
想起那個充滿了古味的美人兒,他的唇邊漾著一抹溫柔笑意,離別才不過幾天,他竟想念她到這般地步?
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到這種地步;她不但引起他的興趣,還勾起他濃濃的探索慾望,從她那雙晶瑩的雙瞳中,他可以看出另一個與眾不同的她。
他不相信她只是一個乖巧柔順的名門閨秀,他敢打賭在強吻她之後,曾在她眼中捕捉到一抹氣憤怨恨的情潮,雖然她很快地將己身的情緒給隱藏起來,但他還是瞧見了她那抹隱含著怨憤不甘心的眼神。
儘管她的舉止言詞都在在顯示出她出身於名門,言談之間保持著相對的禮貌分寸,良好的修養在她身上表露無遺,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因為她竟企圖用美人計來攻陷他,既然美人是自己送上門的,他豈有對她客氣的道理?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吻了她。
只是……那強烈的一吻至今仍盤旋於他的腦中,他的鼻息間恍若充斥著自她身上飄出的淡雅香氣,而她纖細的體態更加令人衍生憐惜的情懷……
她是個獨特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對她念念不忘,甚至對她產生了一股掠奪之心,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想要完全擁有她,不過前提他必須完成手頭上的Case,方能回到新加坡繼續戲弄……不,應該是追求那我見猶憐的芙蓉花美女……
他的心神轉著僅有兩面之緣,卻已有進一步親密接觸的古典美人,只要一想起她,他的眼底就溢滿了暖暖的溫柔,或許他已經開始在乎起她來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難道這就是那幾個女夥伴不顧一切願意為專家男人奉獻出自己生命的強烈感情?
他眼中呈現一層迷思,腦中的思考回路已有些紊亂了,突然間一道金黃色的落日彩霞反射在玻璃窗前,刺激了他的眼,也一併將他紊亂的思潮除去。
風勒硬是將那張縈繞於腦中的美顏強力逐出,不管這份執著是不是一種感情,目前擺在他眼前當務之急的是手中這項任務。
不再浪費多餘的時間,風勒立即翻閱白天使給他的文件夾,其中是他這一次狙擊對象的資料介紹,當他看見當事者的照片時,不由得吹起一聲響亮的口哨。
「美女!」在他所見過的金髮美女中,她可以算是頂級的,只可惜這樣的美女很快就要命喪於他的手中……
風勒在看完一切資料介紹後,將文件夾往地面上一扔,散開的照片中笑得燦爛的金髮美女殊不知自己已被捲入一場不可脫身的危機之中。
美國西雅圖
一九九三年,一出描寫都會男女愛情的「西雅圖夜未眠」電影在短短的時間內打響了位於美國西北角的西雅圖,從此西雅圖便被世人烙上羅曼蒂克的印象。
西雅圖是美國西北部最繁忙的港口,可說是太平洋環上的日內瓦,而其璀璨的夜景更是充分展現出這個城市的活力。
魚芙蓉透過狹小的窗戶略微察看了下外邊的情況及景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她知道每一件任務都是棘手的任務,但這一次的任務似乎更為艱難。
從她抵達中情局會見了這位極需要保護的卡蜜拉小姐起,她就感覺到惡運不斷,追祖她的殺手一直源源不斷,不禁讓她感到心力交瘁,不過幸好當他們來到位於美國西北部的西雅圖後,那些狙殺手便從此消失無蹤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在未開庭之前,這位卡蜜拉小姐的生命安全是歸她所保護,而她也不允許有其他的殺手動她一根寒毛,壞了她一向良好的聲譽。
「喂,我們可以出去吃飯嗎?」卡蜜拉坐在床鋪上,手中拎著麥當勞的紙袋,臉上顯現出厭惡,「每天都吃這些速食,難道你吃不膩嗎?」
聽見她大小姐不甚愉快的要求,魚芙蓉將窗簾扯下,將房內的擺設及情況一併掩蓋住,板起一張俏顏轉身面對這位脾氣頗大的卡蜜拉小姐,「我吃不膩。」
「喔,天啊!」她誇張地拍額驚呼一聲,「雖然我是個美國人,但是天天吃這種速食我都會感覺到膩,更何況是你這個中國人……」
「我是新加坡人。」魚芙蓉坐在床鋪前的一張座椅上,輕聲糾正她的錯誤認知。
「那有什麼不一樣嗎?」在她眼中東方人都是相同的臉孔,儘管在日本待了幾年,她依舊無法正確地認出東方人的國籍及臉孔。
但是這位姿色頗佳的女保鑣在與她第一次見面時就令她感到一陣驚艷,同時也懷疑起她是否真有那個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直到第一次開庭的時間到來?
緊接而來的追殺行動讓她對這位外表看起來纖弱的女保鑣有全新的認識,她簡直就像是電視影集中的女超人一樣,不但單槍匹馬地對付那些想殺她的殺手,更時時刻刻注意著身邊的所有動態,唯恐那些殺手又尋到她們的行蹤。
她認真負責的態度令她感到安心,她雖然總是不苟言笑,但是在她的保護之下,她定然可以保住這一條小命。
「不一樣。」魚芙蓉簡短的回應她的問題,霍然起身走上前去將她手中的麥當勞紙袋一把搶過,拿出仍有些熱度的漢堡遞到她的眼前,「吃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多出現在公共場所就等於危險度增加,如果你還想保住一條小命到開庭時間的話,就別再三挑剔了。」
卡蜜拉瞥了她幾眼後,從她緊抿的唇瓣中可以看出她的認真嚴肅,哀歎一聲後接過漢堡一口咬了下去,安慰自己一番,「是啊,只要保住一條小命,到時候想吃什麼山珍海味都可以。」
魚芙蓉定定地注視著卡蜜拉,她是個標準的美國人,擁有一頭令人神迷目炫的金色長髮,一張精緻的臉蛋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肯定迷死不少男人,而據公爵交給她的資料上記載,她在日本當地的職業是一名高級妓女,因為不小心目睹了日本黑社會老大被刺殺的情況而遭人狙擊……
「卡蜜拉,為什麼你要專程到日本去當妓女?」魚芙蓉看過她的資料,以她大學畢業的學歷,想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並不難。
卡蜜拉輕瞥了魚芙蓉一眼,「你會這樣問我,是因為看不起我嗎?」
魚芙蓉聳聳肩,「我只是好奇罷了。」
卡蜜拉舔了舔沾到醬汁的手指,回應她的好奇,「因為錢好賺,尤其是在日本,我在日本才待個四年就賺了不少錢,而且還有許多黑社會老大說要包養我,而其中條件最好的就是『狂龍會』的老大四倉國夫,他對我的確不錯,不但體貼又溫柔……」
她的目光逐漸黯淡下來,「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天我去赴他的約會,竟然會撞見他被殺害的場面。」
魚芙蓉從她的眼神中瞧出她對這位四倉國夫的感情,如果四倉國夫沒有被人殺害的話,現在的卡蜜拉一定與他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
「卡蜜拉,你確定殺害四倉國夫的兇手就是那位已經出來競選議員的陣馬哲范嗎?」
陣馬哲范在日本的影響力不大,但對日本具有深遠影響力的卻是總理內閣閣員之一的陣馬孝章,他是陣馬哲范的父親,為了掩飾兒子的罪行,是有可能花錢聘請殺手追殺卡蜜拉。
一提起陣馬哲范,卡蜜拉的眼中並射出一股怨恨的眸光,一把丟棄手中啃咬到一半的漢堡,氣憤地歷歷指證,「當然是他!我親眼見到他手中拿著一把小刀,用力地往國夫的身上猛刺,國夫身上不斷地流出血,而我什麼也幫不了他,只能呆愣在一旁……」
看來她觸碰到卡蜜拉內心深處尚未結疤的傷痕了,「抱歉。」
卡蜜拉深吸口氣,試圖讓頓起波瀾的心平靜下來,「不,我也很抱歉對你這樣大呼小叫……對不起,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好。」魚芙蓉沒有半分猶豫,隨即走出這間窄小的公寓房間,她輕吐一口氣,看來這一次的任務比她所想像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