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人摟著就走,風神嵐並沒有白費力氣地阻止南屋肇的行為,只是在到達目的地後,提出一個最基本的疑問。
「這裡安靜。」挑了個曬得到暖陽的好位置,南屋肇隨性的往地上一躺。他受夠了那個樹井,再不離開學生會,他鐵定會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開扁!
「這倒是。」風神嵐點點頭,也坐了下來:「對了,這裡的風水這麼好,怎麼都沒有人來?」
「因為頂樓是我專用的,工業科不會有人不要命到想和我搶地盤。」南屋肇的雙手背在腦後,視線定在遠方的浮雲上:「對了,那個叫樹井的和你很熟嗎?」
「哪有可能。」風神嵐皺了一下俏鼻,表情厭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找上我,據會長和觀月的說法是他對我一見鍾情,但是我沒有半點印象。」
閒閒無事,風神嵐索性伸手拉扯南屋肇的頭髮玩。
「他怎麼會認定你是他的?」想到這點,南屋肇的心情就很惡劣,他不喜歡有人垂涎他看上的女人,非常、非常、不喜歡。
「天曉得,也許他有妄想症。」風神嵐輕笑出聲:「唉,南屋,你的頭髮好軟奸細喔,髮質很好耶!」
「喂、你做什麼?」察覺到自個兒的頭髮被人玩得一團亂,南屋肇連忙將那雙頑皮的手拉開,包在掌心之中,不讓它們有一點做亂的機會:「太閒啦你?頭髮也好玩。」
「你的頭髮是很好玩,藍藍的很漂亮,摸起來又好舒服。」風神嵐表情無辜地微笑。小手掙開大掌後,又再度探向南屋肇的亂髮:「不要這麼小氣嘛!」她微嘟著嘴,聲音刻意放軟放柔。
「你、你、你……」聽到了風神嵐刻意放軟的聲音,南屋肇瞬間變得口齒不清,心慌意亂:「你那是什麼聲音,快停止!快停止!」
「耶?」呵呵,這單細胞生物怕人嬌嗎?嗯,好玩!
「不要用那種聲音對我說話!」南屋肇被嚇得立身坐起,不住地往後退。
「不好聽嗎?」風神嵐湊近了南屋肇,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問:「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用這種聲音嘛……」
「別過來!!」南屋肇發出淒厲的哀號,死命搖頭:「風神,你想怎麼玩都行,就是不要再用這種聲音說話,我受不了了!」
嘿嘿……這單細胞生物好像真的對這種嬌聲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如果她再嬌一點的話……
「南屋……」風神嵐軟軟投入全身僵硬的南屋肇懷中,雙臂環上了他頸子,吐氣如蘭。
「做、做什麼……」南屋肇被風神嵐這麼一叫,腦袋呈現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如石。
好好玩!太好玩了!
風神嵐在心中竊笑不止,很努力的讓聲音變得更嬌更嗲:「肇……」
「我拜託你離我遠點,別再用那種聲音叫我了好不好?」南屋肇簡直方寸大亂,這女人到底在打什麼歪主意?為什麼要用這麼嗲的聲音對待他?她知不知道這樣子真的很可怕啊!
「你討厭我?」風神嵐泫然欲泣地瞅住南屋肇。
。 「沒、沒那回事。」南屋肇死命搖頭,想再向後退時,卻發現身後貼著牆,已是無路可退:「風、風神,你到底想做什麼?」南屋肇的語氣萬分哀怨。
「嗯……」對啊,她要做什麼比較好玩咧?風神嵐陷入了思考。
三秒不到,她的臉上,浮出了一抹很燦爛的笑容,就是南屋肇每每見了,就會被玩得很慘的那一款招牌微笑。
「你想做什麼?」見過這種笑容太多次了,南屋肇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想知道風神嵐打算對他做什麼。
「你說呢?」風神嵐笑得有如天使,在南屋肇的眼裡,這種笑容比惡魔還要邪惡上萬倍!
「別、別過來了。」南屋肇全身僵直地看著風神嵐,只能任她宰割。
整個人密密地與南屋肇的身體相貼合,風神嵐眼帶笑意,小手捧起南屋肇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嗯……感覺還不壞。這是風神嵐的輕薄了南屋肇後的感想。
她、她吻他?!
南屋肇訝異的瞪著風神嵐看,忘了要怎麼反應,大腦完全無法正常運作。
見到南屋肇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風神嵐眸光一轉,唇角微揚,又再度吻上南屋肇。這次,不是蜻蜒點水的吻。
美眸半瞇,風神嵐先是輕吮細啃著南屋肇的唇瓣,接著試探性地伸舌輕舔,神態誘人,是男人,只會有——種反應。
南屋肇的身體機能在瞬間回復了過來,他伸出雙手滑至風神嵐的身後,將兩人的距離拉至零,同時,也張嘴含住她的頑皮小舌,進而熱切探索她的唇間,吻得一如他的性格,狂悍而霸氣,就像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良久,南屋肇退離了風神嵐的唇,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為什麼吻我?」南屋肇的俊臉輕染上一層潮紅,不自在地與笑得悠然的風神嵐對望,啞著嗓子輕問。
「你說呢?」風神嵐只是一個勁兒的笑,不給南屋肇正面回答。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南屋肇用力撇過頭,臉更紅了。
「不告訴你。」呵,這單細胞生物真是可愛。風神嵐伸手輕刮南屋肇的頰,心情愉快的很。
「你……」南屋肇很輕易的就被這種回答給惹火:「快說!」他擺出窮兇惡極的表情。
「哈哈哈哈……」換來的是風神嵐的笑不可遏:「你好可愛喲,南屋。」怎麼有人這麼容易就臉紅啊?真是太好玩了!
「我說過不要用形容女人的字句來形容我!」南屋肇咬牙切齒,氣得想掐死這個明知故犯的女人,她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嗎?還笑!
「可是……」風神嵐賊賊一笑:「你的臉好紅唉,怎麼辦?」她的語氣好是擔心,但表情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的臉沒紅!」南屋肇狂叫,就算他的臉現在正在發燙,他還是死不承認,臉該紅的應該是這個讓他想抓狂的女人,不是他!
「好吧好吧,你怎麼說怎麼對了。」聳了聳肩,風神嵐笑得自在寫意,就像在安撫一個無理取鬧的小男孩。
「風、神廠南屋肇被風神嵐那種敷衍到家的表情給徹底激怒:「不要敷衍我!告訴我,為什麼吻我?」
以自己對風神嵐的瞭解,他知道這個吻的成份以玩笑居多,甚至根本就是個玩笑。
但,明知只是一個玩笑性質的吻,他就是忍不住在意,在意的程度,連自己都感到訝異。
「既然,你這麼凶巴巴的問我了……」風神嵐微微一笑,很吊人胃口的將尾音拉得長又長。
「所以?」總算願意告訴他了?南屋肇對於此點不抱以太大的希望,這女人才沒那麼好打發。
「所以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風神嵐笑呵呵的說出讓南屋肇想吐血的答案來。
「女——人——」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南屋肇氣得直磨牙。
「別這麼生氣嘛,生氣對身體是不好的耶。」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風神嵐細聲細氣地火上加油,還附贈一個甜蜜微笑。
「……!」南屋肇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拚命克制自己的怒氣不要爆發。
「別生氣啦,」風神嵐的小手撫上了南屋肇的頰,溫溫柔柔地輕觸著,眼裡滿是笑意:「老是生氣會加速你的老化喔,這樣就不好摸了。」
「不要拿我的臉玩!」南屋肇低嚷,伸手拉下風神嵐的一雙小手,緊緊包覆於自己的掌心中。
順著被拉下的手往下看,風神嵐清楚地見到自己的白皙柔荑,與南屋肇黝黑厚實的大掌成了明顯的對比,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句她曾在某本又厚又重的古董書上的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南屋肇聽得一頭霧水:「這是哪國番話?」怎麼他聽不懂?
「中國某本古書上的話。」風神嵐微微一笑,嘴上仍是惡劣:「不過,我看你一輩子也不會去碰那種高深玄奧的書籍,所以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知道意思。」
「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又沒有必要懂。」南屋肇哼了聲,表情不用:「你太閒了才會去看那種東西。」
「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很有意思的。」風神嵐對南屋肇的態度不以為意:「像剛才那兩句話的意境就很美,我很喜歡。」
「代表什麼意思?」南屋肇低首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不知為何,心情好了起來,猶如飛揚在空中的浮雲。
「自己去查吧。」風神嵐露出痞痞壞笑:「不過,我怕你找那本書會找到想吐血就是了,因為這本書不好找,日本知道的人也不多,這個要問中國人人才行。」
「玩我啊你。」南屋肇輕斥一聲,語氣裡倒沒有太多的火氣,反正他現在的心情好得很,對於風神嵐某些挑釁的話可以當做沒聽到。
「是玩你沒錯。」風神嵐微微一笑,很老實的招認:「對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聽會長說你前陣子在校外滋事的次數比他的還多,讓他覺得很嘔唉。」
聞言,南屋肇呆了下,接著轉過了頭,悶聲不吭半句。
這要他怎麼說?總不能老實的說他是因為知道她身邊有個熱情又黏人的追求者,所以在心煩意亂之下只好到處找人打架來洩忿吧?
太丟人了,打死他也不會說!
「怎麼不說話?」風神嵐轉回南屋肇的臉,雙手貼在他頰上,困惑的目光瞧著他:「唉,會長為了這件事找過你了吧?」
看著風神嵐嬌艷的臉龐,南屋肇完全沒將她的話給聽進耳,只是一心一意地望著她瞧。
想吻她,想再回味她的滋味。
心念才動,南屋肇雙手便已自動自發地摟緊風神嵐柔若無骨的身子,將自己的嘴覆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有些生澀,有些狂野,卻不失溫柔地需索她的唇,閃動著兩簇火苗的深邃黑眸沒半秒離開她,失了自製的呼吸,激切且狂熱。
單細胞笨蛋在吻她?
風神嵐微蹙眉,眼裡寫著不解與迷惑。剛才臉紅得亂七八糟、任她欺負玩弄的人,現在竟主動過來吻她,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感覺還不壞,隨他了。
唇角微勾,風神嵐眼裡有著淡淡笑意。雙臂環上了南屋肇的頸子,她柔柔地回吻他。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尖叫,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吻。
南屋肇心情非常不爽地退離了風神嵐誘人的唇,眼神兇惡地瞪著發出尖叫的人,忿忿咆嘯:「樹井,你在那邊鬼叫什麼!」
媽的!什麼時候不來挑在這個時候來打斷他的好事,簡直活得不耐煩!
「你、你、你、」樹井實也的食指指著南屋肇,語句破碎:「你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這傢伙是白癡啊?連這也要問!
「接吻啊,廢話!」南屋肇不爽應聲:「你不是已經看見了,還問這什麼白癡到家的問題!」
「嵐……」樹井實也奔向坐在南屋肇大腿上的風神嵐,跪倒在她身前:「我對不起你!我竟然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給侵犯了,請你原諒我!」說完,他竟開始磕頭了。
「是誰侵犯誰啊!」聽到樹井實也的話,南屋肇就忍不住氣惱,他明明才是被侵犯的那一個,真要說禽冉不如的話,也不應該是他吧?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腦筋啊!
「南、南屋,叫樹井離我遠點……」見樹井實也向自己奔來時,風神嵐已是心驚膽跳了,再讓他這麼一磕,她更是無法遏止全身的顫抖。
「你還是怕?」低首瞧著渾身顫抖的風神嵐,南屋肇心頭泛起了不捨與心憐。
「對。」風神嵐猛點頭,小手緊揪著南屋肇不放:「快點,讓他離我遠點,快點,我快受不了了!」
「好、好。」南屋肇安撫般地在風神嵐的額上吻了吻,才將她攔腰抱起,退離樹井實也五步之遙。
「嵐,請你不要因為我的保護不力而遠離我好嗎?」見風神嵐被南屋肇抱開,樹井實也連忙邁步追上,以非常哀痛的口吻唱起詠歎調子:「嵐,我不能失去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的生命都是黑白的,請你不要嫌棄我不要拋棄我啊!」 』
「你夠了沒!」南屋肇被樹井實也一大串像是劇本台詞的話給徹底惹毛:「她打一開始就嫌棄你了,你不要再自做多情了行嗎?不要說她受不了,連我都被你的話弄的想吐!」
「你騙人,嵐才不會這樣對我!!」樹井實也狂吼出聲:「一定是你把嵐洗腦了她才會這樣子,『說!你是用什麼妖術蠱惑嵐的?!」
「我哪來的妖術!」南屋肇火大,這傢伙的頭殼壞了是吧?居然說他有妖術?要不要乾脆說他是妖怪算了?媽的!真讓人火大!
「那是你把她催眠了?一定是這樣子的!不然嵐怎麼會這麼厭惡我?你快點把你的催眠給解開!不要拆散我們!」樹井實也握拳在空中揮舞,激動不已。
「媽的!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青番啊!」南屋肇火大:「就告訴你了嵐不愛你,你怎麼都聽不進去引聽不懂人話啊你!」
「少來了!一定是你將嵐催眠了她才會這麼對我。」樹井實也跳腳:「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快把嵐的催眠解開!」
「誰不講理啊!明明就是你在無理取鬧!」南屋肇想揍人,卻又因為摟著風神嵐而不能隨意妄動:「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夠了沒!你再繼續鬧下去別怪我動手!」
好——吵!
聽著兩個人吵死人的噪音,兩耳嗡嗡作響的風神嵐無法再忍耐下去。
「你們兩個,安靜一下。」風神嵐冷聲說道,立刻使整個場面安靜了下來。她滿意微笑,面向南屋肇:「如果你們兩個吵夠了,我想走了。」
「嵐,別走。」樹井實也一雙熾熱的眼鎖著風神嵐不放,看得她是寒毛直立。
「想走人了?」南屋肇理也不理樹井實也,只把全副注意力放在風神嵐的身上,在她的耳畔低問。
「嗯。」風神嵐無力的點了點頭:「走吧,再看到樹井的臉我會崩潰。」
「那就走吧,我也不想再和那傢伙耗下去了,浪費時間。」南屋肇同意的點點頭,摟著風神嵐的腰,轉身就走人,甩都不甩還杵在原地的樹井實也。
見到心愛的人被個野男人摟著走掉,樹井實也當然是二話不說的追了上去,「嵐,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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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風神嵐走到中川勢的面前,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有事?」中川勢雙手抱胸坐在椅上,動也不動地看著風神嵐,不懂她想做什麼。
「如果我想請一段長假,你會准嗎?」風神嵐掌心貼放在桌面,撐著自己身體的大半重量。
「看情形。」中川勢皺眉:「風神,你想請假?」
「不曉得,我也得看情形。」風神嵐歎了口氣:「最近好累。」
「為什麼會累?」觀月望在結束了手邊的工作後,也走了過來,同時拉來兩張椅子,一張推給風神嵐:「坐。」
「謝了。」風神嵐點頭為禮,臉色沉重地坐了下來。
「嵐,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沒有精神?」觀月望關切的看著風神嵐的側臉,說出他的感言:「你看起來像是三天三夜都沒睡覺似的,怎麼啦?」
「該不會是南屋那笨蛋讓你晚上都不能睡吧?」中川勢審視完風神嵐後,說出自己的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
「不是。」風神嵐狠狠瞪了中川勢一眼:「我和他還不到那種關係……他只是玩具而已。」
「玩具可以吻你?」中川勢笑的邪裡邪氣:「風神,再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像你了。」
「會長,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會想吻他。」風神嵐態度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該有的羞澀,聳了下肩,她輕道:「我只是覺得感覺不錯,所以就吻了。」
「你主動的?!」觀月望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啊,那傢伙還臉紅哩。」想到南屋肇那時的表情,風神嵐不由得露出甜笑:「我大概就是因為想看他臉紅,所以才會再吻他的吧?」
「嵐,你現在的表情好像是陷入愛河的女人唉。」觀月望誠實說出自己觀察了好一會兒的感想;「你愛上南屋了?」
「什麼?」風神嵐聽得是一臉茫然:「我愛上他?」
「不管你愛不愛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愛上你了。」中川勢賊賊的笑著:「那傢伙可是愛慘你了,有什麼打算沒有?」
「打算?」風神嵐挑了眉,接著搖首:「我現在已經被樹井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哪有時間打算這種事情?要打算也要等我解決掉樹井!」
「這還不簡單。」中川勢眼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輝:「教你個方法,我保證絕對可以讓你的耳根子安靜很多。」
「什麼?」風神嵐總覺得中川勢的笑容很怪,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似的,但,她還是湊向了中川勢,想知道會長到底想出了什麼鬼辦法來。
「……」中川勢在風神嵐的耳畔輕聲的說了一句話後,便退了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會長,你確定這有用嗎?」風神嵐很懷疑中川勢提供的方法能有什麼用處:「樹並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試試不就知道?」中川勢楊揚眉,自信滿滿。
「會長,是什麼辦法?」觀月望很好奇野獸一般的學生會會長,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為風神嵐解決問題。
「你就算知道也沒用。」中川勢惡劣笑著,語氣毒得可以:「這個方法可不是你這種沒大腦的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會長,你太侮辱人了!」觀月望大聲抗議:「我好歹也是學生會的書記!」
「連一個馬子都追不上手的人,不會有足夠的智商明白。」中川勢很壞心地痛踩觀月望的痛處。
「會、會長,你、你、你、」觀月望被中川勢這麼挑明一講,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吧?」中川勢倒是笑得很自在:「我就是知道,大爺我好歹也是陵集帝,不會連這種小事都不知道。好了好了,開始工作吧,你們兩個的進度都有落後的現象,這種情形不要再有第二次。」
「抱歉。」她最近的確為了樹井和南屋的關係而怠忽職守,忘了還有學生會的事情要忙。
「會長,不會有下次了。」觀月望很慚愧的懺悔,同時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乖乖開始工作。
於是,學生會又回到忙碌的狀態,各自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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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一到,南屋肇便迫不及待的往學生會室的方向走。
最近他看風神嵐看成了一種習慣,一天沒有見到她、碰碰她,他就會覺得全身不對勁。
打開了學生會室的門的同時,南屋肇聽到了一聲慘叫。
是嵐的聲音,怎麼回事?
南屋肇皺起眉,進入了學生會室裡,同時見到風神嵐與不該在此地出現的樹井實也。
「別、別過來……」風神嵐一步一步地向後退,抖著聲,以很沒氣勢的聲音要樹井實也離自己遠點。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屋肇心情在見到了樹井實也後便開始轉壞。他大步走向風神嵐,健臂一勾,將她摟入了懷中:「你怎麼又來糾纏嵐?」他惡聲惡氣的瞪著樹井實也說道。
「你別碰我的嵐!」見到了心上人被人摟入懷裡,樹井實也哇—哇大叫,在原地直跳腳:「嵐!我來救你了!不用怕喔。」
「救個鬼!」南屋肇心情不爽,一抬腳便踹開飛奔至自己面前的樹井實也:「你別來煩她就算是功德一件了。」
「明明是你在糾纏她,少亂栽贓!」樹井實也抬手抹抹臉上的灰塵,一點也不死心的繼續走向風神嵐:「把我的嵐還給我!!」
「媽的!你這石頭怎麼講不聽?」南屋肇火大以外,還十分的頭痛,為什麼這小子這麼有耐性,他都快受不了了,他還在那邊叫叫叫!
「你這野蠻人才是有理說不清!」樹井實也不干示弱的瞪回去。
南屋肇氣得額爆青筋,轉頭不再搭理讓他火大到極點的樹井實也:「嵐,學生會其他的人去哪了?」平常這個時候學生會的人都會在這邊吃午餐的,怎麼現在半個人都沒有,只剩下風神嵐一個人在這邊?
「會長他去找雨村學姐,觀月去找那個台灣轉學生。」風神嵐縮在南屋肇懷裡,身體微微發顫:「我本來想去你那邊的頂樓吃便當,沒想到我要出學生會的時候,他就正好過來……」
「我們走吧。」南屋肇理解的點了頭,帶著風神嵐就要離開學生會室。
「嵐,你不要和那個野蠻人走啊!」樹井實也立刻追上兩人,聲音驚天動地。
「樹、樹井。」風神嵐停下腳步,緩緩的轉身看著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天敵,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不行,她受不了這傢伙的苦纏了,就算會長提供的方法不管用,至少也要試一試!
「嵐,你終於願意回心轉意了嗎?」樹井實也的眼中綻放出喜悅的光輝,走近了風神嵐,想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嵐,我好感動……」
「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動!」見天敵距離自己愈來愈近,風神嵐已顧不得什麼學生會副會長的形象,發出了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
「好,我不動,你不要生氣。」見到風神嵐狂吼的樣子,樹井實也立刻乖乖立在原地不動,就怕會惹風神嵐生氣。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不要怕,不要怕,有南屋在她不會有事的,千萬不要怕。風神嵐努力的做起心理建設,想停止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什麼事?」樹井實也的表情很期待。
「我……」風神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了六個字:「我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樹井實也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重複風神嵐所說的話:「你……你有男朋友?」
「對。」風神嵐很篤定的點點頭:「所以我不會和你交往,抱歉。」
她有男朋友了?
南屋肇在聽見這句話時,整個人徹底呆掉,摟抱著風神嵐的手不自覺的放開了。有整整三秒鐘,他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才好,只能放任陌生的情緒在全身上下遊走。
不會的……嵐不會有男朋友的!南屋肇拒絕接受風神嵐剛才所說的話。
「真的嗎?」樹井實也含著兩泡眼淚,大有嚎啕痛哭一場的傾向。
「沒錯。」風神嵐非常確定的再點了頭:「我很愛他,所以,我不會考慮你的,很抱歉,請你死了這條心。」呼,會長說的方法還真的有用呢,早知道是這樣子的話,她早該用這一招了!
「那個人……那個人是南屋嗎?」樹井實也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落在地面上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卻令人見了愧疚。
她的男朋友是他嗎?南屋肇滿心企望的看著風神嵐雙唇不自覺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期待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是。」風神嵐明白爽快的回答,徹底打碎了南屋肇的所有冀望。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樹井實也沒有抬起頭,而是深深的向風神嵐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接著轉身跑開。
「呼,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風神嵐微微一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人的不對勁。困惑的看著南屋肇不同以往的眼神,她微偏首瞧著他問道:「南屋,你怎麼啦?臉色好差,身體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他豈只身體不舒服!
眼裡滑過一抹深沉的流光,南屋肇深深的凝睇了風神嵐兩秒後,他做了一個讓風神嵐匪夷所思的行為,抱起風神嵐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