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你不覺得我跟他有個共同點嗎?」姬靈妡神秘兮兮地給他提示。
她喜歡保有神秘感,可他卻不這麼想,他想弄清楚一切,她和酒樓裡那男人的一切。
「除了名字都有個『靈』字外,我猜不出還有何共同之處。」現在他非得問個清楚不可,莫名其妙的醋他不飲。
「我們同樣來自靈山。」而靈山上的每個人的名字上都有個「靈」字,這是師父無聊的堅持。
「說明白點。」他威脅地欺近她,不想做多餘的臆測。
「也就是說,他是我師兄啦!」這麼簡單都想不到,她怎麼會喜歡上眼前這個頭腦簡單的男人呢?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和他真心相愛?」原來她都在騙他,故意要讓他難過的是不?
「楓師兄很疼愛我,而我也很敬愛他,這樣有何不對?」她這是以字面上來解釋,沒人規定不可以這樣,所以她不算欺騙他。
「他身邊的女人只有你?」
「錯!當時我說的是,待在楓師兄身邊最久的女人是我,因為另外兩個年紀比我小,所以我當然是最久的那個。」嗯,這緣由合情合理,他不能凶她。
「你還叫他楓哥哥。」當時他一聽到她這麼叫別的男人時心有多痛她知不知道?
「因為他就像我親大哥一樣嘛,人家劍兒和丹兒偶爾也都會這麼叫他。」她這樣有錯嗎?沒吧,這只是偶爾會出現的習慣而已。
不管怎麼說她都有話可交代,她早就計劃好了是吧?
「不錯嘛!全都留有後路。」她一直在誤導他的想法,這女人最會這招了。
「過獎,我只不過比較會想而已。」被她拐也是他的榮幸,可以幫他訓練腦筋的靈敏度,他不必太感謝她。
現在事情都已經講開了,他不必再這仫鬱悶了吧!
而她心裡也雨過天晴,真沒想到才剛發現自己喜歡上他而已,戀情馬上就順利地開花結果,老天爺真是太疼愛她了,回去得多準備些東西好好祭拜一番才是。
「你怎麼不順便說清楚?」她這分明是故意的,看他難過她很高興是不?
「你沒問呀!」她回答得理所當然,她一向是看情況來說的,有些事她不太自動,當然也就只說個幾句,其他的就讓他自己想了。
「我沒問,你不會說呀!」他真想打她一頓屁股。
「不會。」她很乾脆地撇過頭去,擺明了錯不在她,他也不能拿她怎樣。
「何妡!」
「我叫姬靈妡,別再叫錯了。」那個名字普普通通的,她還是比較喜歡她這三個字的名字。
說到這兒,她似乎也忘了自己曾對他做過多少惡劣的事,今兒個他就和她一併做個了結。
「很好,姬靈妡擺了我一道,而何妡又耍了我幾次,你說說我們之間這些賬該如果才能了結?」一想到能和她算賬他心情便大好了起來,連笑容也格外來得吸引人。
這人笑得老奸巨猾的,看她的眼神也令她頭皮發麻,不好的預感像陣狂風般席捲而來,吹得她都有些坐不穩。
「你說過不跟我算賬的。」她有些心驚地往後縮,但不管怎麼縮還是在椅子上。
「此一時彼一時也。」不算賬就太對不起他了,她能自私地找他報仇,他當然也能。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卑鄙小人竟想反悔!
「我發過誓一定要找你算賬,對老天爺所發的誓沒理由取消。」比起難過時所說的話,那三天兩頭髮一次的誓言要重要多了。
「老天爺很忙,根本沒空聽你發表高論。」這人明明是喜歡她的,卻還小氣地想尋仇,他真的是太沒肚量了。
「她們神通廣大,一定知道我說過些什麼話。」
「知道就知道,她們不會計較你有沒有實現誓言的。」所以還是放過她好了。
「不,堂堂男子漢說到就一定要做到,說不定她們此刻正看著咱們倆呢!」以前不跟她辯是不想和她太過計較,但現在不同了,改由他耍耍她。
「他們看到的是你正在欺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苦命弱女子,你一定會遭天譴的,勸你還是馬上放下屠刀,回頭是岸,西方極樂和地獄之門都為你開著,如何擇優其一可全在你一念之間。」她只差再加上一句阿彌陀佛而已。
「你是在隱喻我離死期將近?」她越說越離譜。
「只要你現在多做些好事、待人可親些、別動不動就想找人算賬,這樣老天爺就一定會再多給你幾年光陰浪費。」
「好人不長命,我還是當個禍害來得快樂,而且剛好跟你配成一對。」好人的邊她一點也沾不上,一個禍害、一個麻煩剛剛好相配。
「當個禍害沒好下場。」這人還真不害臊,她都沒說想跟他湊一對了,他倒是說得挺快活的,也不怕她來個抵死不從。
「好人也不見得都有好下場。」那只有被欺負的分。
她突然一副正經地看著他,越看越搖頭歎氣。
「你這是要我當個壞人是不是?」瞧瞧他說那什麼話,他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哪有人勸別人去當壞人的?他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算好人嗎?」他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她,她外表看來是柔柔弱弱的,但內心卻比任何人來得狡詐邪惡,他早已看透她。
他這什麼意思!她這麼純真善良當然是好人了,好吧,她是有點愛惡作劇而已,可這不算什麼滔天大罪吧。
「人善被人欺,現在是誰被欺負請這位大爺張大眼看清楚點。」她唉聲歎氣地彷彿是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般。
「我這是以牙還牙,誰欺誰咱們彼此心知肚明。」對他裝可憐是沒用的。
「是呀,這樣還能不清楚嗎?惡勢力當頭,身為弱勢的女人還能說什麼呢?想想真是苦命。」呵,武的是比不過他,但耍嘴皮子如果還輸給他的話,她這幾年不是白活的嗎?
「命苦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姬大小姐來說。」在外人眼中他或許較為命苦,被她耍得團團轉不說,還不肯承認對他的心意。
「連說說都不讓人家說,人家下輩子不要再當女人了,改讓你當。」哼!到時她會好好「疼惜」他的。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現在咱們該好好算賬了,再讓你扯下去天都快亮了。」他們到客棧可不是單單來坐坐而已。
「可我肚子餓了。」算賬?那是什麼詞兒?她聽都沒聽過,他更別想從她身上討什麼便宜。
「餓你幾天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你不能這麼沒人性!」不吃東西她會死的。這男人的心腸真不是普通歹毒,「難道你真那麼狠心看我難過嗎?還說你喜歡我,根本都是欺騙我感情的話。」她垮著小臉,眼看這淚水就要奪眶而出,看來讓人心疼極了。
不過這不包括上了好幾次當的日御仞,她這小把戲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喜歡你是一回事。」他托起她下顎,在她蜜紅的櫻唇上印下輕輕地一吻,「但被你整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溫柔蝶吻跟所說的話完全不成正比。
「做人別這麼分明好嗎?」他的唇有蜜糖味,哦!他瞞著她吃甜點。
「可我對你那麼好,你卻以耍我作為回報,這要我怎能不計較。」嗯,她的唇可口極了,以前在身邊時他早該嘗嘗了才是,一味地壓抑自己,只不過是浪費了大好機會。
「恩恩相報何時了,我這是在製造生活樂趣,你也過得挺開心的不是嗎?」
她這完全是睜眼說瞎話,他氣都快被她給氣死了,怎麼可能還快樂得起來。
「恩恩相報?」她是不是說錯了。
「你沒聽錯,而我當然也沒說錯,你對我好而我幫你製造生活趣事,這不挺好玩的嗎?」日子就是要這樣過才有意思。
「這麼說來我該感謝你囉?」他笑得溫柔極了。
他的笑有問題,雖然被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豆腐,但她腦袋可沒糊掉,她可沒有呆呆地把自己給推進火坑的怪癖。
「不必客氣。」
「你還真敢說,對你太好是對自己殘忍,現在先讓我打一頓屁股再說。」他突然變臉,伸出手就要拾起她,卻被一隻快速伸過來的小手給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嘿嘿!打女人會遭天打雷劈的,我不跟你玩了。」
她鑽出他的勢力範圍就要走,打算讓他站兩個時辰。
「說得好。」
突然有兩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一副來者不善地持劍看著他們倆。
* * *
時間幾乎冷凝住,雙方一動也不動地對峙著。
「偷聽別人談活才真會遭天打雷劈。」姬靈妡突然開口,以這兩名黑衣人的身形看來,合該是女人。
她知道她們是誰。
「姑娘,同樣身為女人,咱們姐妹倆相當不齒這種可惡的男人,他一心只想佔你便宜,還想打你,這樣的男人留在身邊有何用處?倒不如離開他轉而投靠咱姐妹倆,彼此也有個照應。」她們說得相當誠懇,卻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妡兒,解開我的穴道。」日御仞輕吼,那兩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知道,單憑她一人是對付不了她們的。
她看了他一眼,當他是在放屁般置之不理。
「這傢伙是很可惡,可你們憑什麼讓我相信?跟你們在一起有何好處?」她姬靈妡是何許人也,要收買她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們可以帶你到各處品嚐當地的著名美食。」她們提出誘人的條件,將腰間一隻袋子攤開放到桌上。
「這是杭州最有名的酒樓契海樓的『賽駝羅』,連皇帝都愛不釋口的佳餚,只要你跟著咱們,包你有享用不盡的天下美味。」她們早打聽到了她的喜好,而現在她剛好肚子餓,用這東西收買她最為恰當。
姬靈妡眼眨都不眨地盯著桌上那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她的樣子看來就是很想上前吃一口看看。
「妡兒,你不會為一小包東西而離開我吧?」他有些不確定地問,明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可也相當清楚美食之於她的重要性,若身子能動的話他早緊緊抓著她,不讓她看那東西一眼。
「我當然不會為了這包東西遺棄你。」她的眼還是離不開那包東西,「好,我決定跟你們走。」聰明人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為了天下美食她決定拋棄他。
「妡兒!」他想抓住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坐到桌上去捧著那包東西猛看著。
「是你剛剛說當好人都沒好下場的,我只不過是聽你的話罷了。」才說出來多久的話而已,相信他沒那麼快就忘掉。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可你怎麼不吃?」她們有些納悶,其中一人已經走到日御仞身邊東摸西探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般。
「吃了就沒了,我先看夠了再吃。」她真地很認真地看著,「你們摸他做啥?」她這才施捨一眼到日御仞身上,不解地看著她們倆在日御仞身上摸來摸去的。
「他身上有憾心鏡,我們要找那面……」一名姑娘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給頂了下,暗示她閉嘴。
「哦!這樣呀!可他身上沒憾心鏡耶。」她好心地提醒,再也不看那包東西一眼。
「什麼?那在哪裡?」她們手一停,震驚地問她?
她們的消息不可能有誤,這男人是日御仞,而他身上有一面精緻的憾心鏡,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那面刀槍不入的護心鏡.他不可能不把它帶在身上不用。
「我告訴你們……」她故意吊她們胃口的停頓了下,「我不會點穴。」她笑的甜美極了。
她們一個怔忡,一個不查就被身邊那原本不動的日御仞給點住了穴道,立刻全身動彈不得地定在那兒。
「你們的江湖歷練真是太少了。」姬靈妡惋惜地輕歎,將那油包綁好又將它給塞回其中一人的腰間。
她也沒什麼江湖歷練,可她卻精明多了,對別人她一向不太放心。
「你們怎麼會知道?」她們驚訝地看著她走至日御仞身邊,心想自己應該沒露出破綻才對。
「早在大街上你們主動過來找我攀談時便已令人生疑,不管你們如何隱藏,走路時的步伐便已洩露了你們會武功的事實。」一般姑娘家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就這麼走過來邀個陌生男子到家裡過夜,而她們更不該看輕他。
「可是你怎麼那麼剛好點他的穴,你們早知我們在外面。」她們在外面已有好一陣子了,他們若知道的話豈還會說那些話,而且還表現出親密的舉動。
「腳步聲那麼大誰沒聽到。」她毫不客氣地說道,對他們這兩位輕功一流的人來說,要沒聽到她們的腳步聲是不可能的。
「你喜愛美食這點我們相當確定,你也已經上當了不是嗎?」可她卻沒吃,如果吃了那東西她現在就不會還好好地站在那裡了。
「我是喜歡美食,可你們的調查卻不夠清楚,杭州的契海樓著名的菜色沒有叫『賽駝羅』的,倒是有道『醞駝羅』,而且我吃過,也記得它不是那模樣,你們選錯餌了。」她們真可悲!
各地的契海樓目前都是楓師兄手下的產業,每道菜在推出前都會讓她先品嚐一番,再由她決定是否端出去丟人現眼,要她不知道這道名菜實在是不可能。
「你們!」她們不得不認輸了,原本是設計讓他們到她們的住處再下手的,可因她的出現而不得不改在客棧出手,誰知還未開始就被一一識破,她們輸得心服口服。
「你們是江湖上剛竄起的『芙蓉雙姝』吧!」他聽過她們姐妹倆的名號,專拐騙他人寶物加以轉手販賣的竊賊。
芙蓉雙株……兩棵植物,難怪不聰明,不過看她們倆這麼倒霉,她還是別再嘲笑她們,免得她們一時想不開而做出什麼傻事就不好了。
「你們該改名號了。」不嘲笑她們,但給她們個良心的建議。
這女人的語氣讓人……感覺真差。
* * *
「天快亮了,你快回你的房間去,我困死了。」姬靈妡對著日御仞說道。幾番折騰下來她真的快累癱了。
「咱們的賬可還沒算完呢!」現在的他精神仍好得很,不跟她算算他會睡不安穩。
「還要算啥呀?」真是的,他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腦袋不累嗎?
「全部都得算算。」
「真是麻煩。」她從懷裡拿出銀袋,把裡面的銀兩、銀票全都倒到桌上,「假裝賣身葬父時從你身上拿到的都還你,總共是一千兩,再給你十兩當利息。」她將桌上的銀兩、銀票全推到他面前。
真要算的話她就跟他算個清楚。
當初聽到她的開價後他就略感訝異,光是買她一個的銀兩就夠他再買十幾個僕人了,她當時一開口就是五百兩,討價還價的結果是她多漲了一倍。
要不是得靠她幫他找回憾心鏡,他才沒真傻得付一千兩買個傲氣比天高的小子,不過現在想想他真是賺到了。
「認識你的這段期間吃你的、用你的,少說也花了你一兩百兩。」她從腰間取出折成一小片的銀票放到他面前,「這裡是三百兩,多餘的算給你的小費。」她夠大方吧!
「你以為這些銀票就能夠彌補我的損失嗎?」他至少被她給氣白了幾根頭髮,還為她擔心受怕的,她真能算得清嗎?
「雖然你有些精神損失,可我卻讓你的心跳能力變得更好,忍功也更上一層樓,更是教會你人心險惡,算來算去你也沒啥損失,反而還賺到了。」她每次花心思想點子整他也是很浪費腦力的,他怎麼也不想想她損失了多少?
「可我卻不覺得是賺到了。」要是他當時真氣地殺了她,她還有辦法坐在這兒說風涼話嗎?
「唉,你真是小氣到家,好吧!」她脫下繡鞋,從裡面取出一張千兩銀票,「這夠賠償你的損失了吧,夠你看好幾回的大夫了。」
連鞋底都藏,她還有哪裡能放銀子的?
「你以為我會將這點錢看在眼裡?」不必他說她也知道他錢多得是。
「你這人還真是……」沒辦法了,她取下發上的玉簪子,稍微施點力氣後,玉簪子直直地裂成兩半,裡面也卷放了一張銀票。
「十萬兩,沒話說了吧!」這可是她藏得最隱密的一張,如今為了他她不惜讓他知道她怎麼藏銀子,他再拿喬的話就太沒良心了。
他挑挑眉看著桌上這些銀票、銀兩的,他真沒想到原來她帶這麼多財產在身邊,難怪她有錢包下整間妓院來整他。
「你還有辦法再拿出銀票嗎?」他很好奇,她身上應該不會再藏了吧!
「當然行。」她彎下身掀起裙擺,將襯裙內側翻給他看,有兩張銀票放在襯裙內的暗袋裡,這是她無聊時做的設計,用來藏銀票剛剛好。
他盯著她那雙均勻白皙的美腿,還沒看個夠她就又整個遮了起來。
「怎樣?這些銀票夠了吧?」
他服了她了,「再有一個東西就夠了。」看她這麼誠懇地將私房錢都拿到他面前,他就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只要再有那樣東西便成。
「憾心鏡是不是?那不行。」她可不想被師父恥笑,不管怎樣都得拿回去交差才行。
「憾心鏡可以給你,不過你要拿東西來換才行。」就算她不願換也不行。
「笑話,東西都已經在我這裡了我怎麼還需要跟你換,你該去看大夫了。」她不還他他又能奈她何。
「你這麼肯定我拿不回來嗎?」他邪惡地笑著靠近她,威脅意味十足。
當然不肯定,那塊憾心鏡此刻就在她身上,他要搶一定搶得到,可是她卻不想還給他。
「我……」情勢比人低,她不得已只好低頭了,「我都把心賠給你了,你還想怎樣?」她說些甜言蜜語應該可以躲過吧!但願他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剩下來。
「彼此彼此,我的心也賠給了你,所以我要別的。」
「什麼?」到底要什麼他都不說她怎會知道?而有什麼比她的心還值錢的?
「除了你的心外,我還要你的人。」他一把將她擁進懷中,低頭便覆住她的抱怨。
可惡!他怎麼不早點講,害她跟他廢話了那麼多,真的是累死了……
「為什麼你如此執著憾心鏡?你不想要別的嗎?」他滿足地抱著她,依舊不明白她為何會想要它,她從沒跟他說過是為什麼。
半晌後,仍得不到回應,他這才稍微鬆開她。
他啼笑皆非地看著這在他懷裡睡著的女人,看她舒服的樣子他也只能歎息。
愛上這樣的女人注定了自找罪受,但卻也精彩許多,這樣的日子,他甘之如飴。
他輕手輕腳地將她給放到床上,忍不住又在她唇間偷個香。
「嗯……放銀票的地方多的是……」她喃喃夢囈著,翻著身又繼續睡著。
是嗎?都是在她身上?
看來他有得瞧了!
——本書完——
欲知《靈山情譜》中紫靈丹如何擄獲郎心,請看《戀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