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她無聊,阿洛特地命丫環去蝶院,拿樂器給唐婥吹奏、把玩。
有時,晚膳後,忙碌的阿洛,會來聽上幾曲,唐婥總是含情脈脈的用心為他表演。
這就是「喜歡」嗎?這就是「愛」嗎?
唐婥常自言自語,替自己找答案。
不!像我這樣人,早失去喜歡人的資格。再說,我身負使命,將來難料……
更令唐婥不解的是,阿洛公然維護她住在「昭華殿」,竟沒人責怪?
每當想到這裡,唐婥就恨不得趕快離開,回蝶院去。
雖然蝶院簡陋,又沒人侍候,然而,唐婥覺得那才適合自己,也住得安心。
這一天下午,阿洛走進「昭華殿」,裡面竟沒有半個人!
他有點納悶,唐婥應該躺在床上休息、午睡的,怎麼連丫環也都不見?
他再往裡走,還是靜悄悄的。
奇怪?不會是去逛園子吧?
阿洛想著,正要退出去,耳中忽聽到細碎的水聲,他辨識一下方向,循水聲而去。
水聲響自後殿,阿洛輕手輕腳走近,一顆心愈跳愈激烈,俊臉也臊熱起來。
在兩重輕紗垂簾內,水聲嘩啦啦的響,婉約、纖細的女體,興高采烈的戲水,還不時發出嬌甜的笑聲。
隨著紗簾的逐層揭起,唐婥的玲瓏嬌軀,一覽無遺的呈現在阿洛眼前。
浴池很大,兩邊各有五、六級的階梯,延伸入池內,唐婥背向阿洛,坐在階梯上,她往上潑水,讓水滴濺在自己身上……
看到她凝脂似的肌膚,因水珠而閃然發光,阿洛更想看她……
忽然,唐婥微一側頭,又轉回去,不以為意的低喚道:「小銀!小銀!快過來!」
小銀是阿洛撥來侍候唐婥的丫環。
「小銀!來替我擦背!快!」
四下無人!阿洛輕輕的走過去。
「快呀!」
阿洛無聲的笑了。
走近唐婥身後,阿洛低頭看了看,唐婥的美臀是坐在水中吶!
於是,阿洛索性脫掉靴、襪、外衣。
「快呀!小銀,我看,你不怕——」
「怕什麼?」
阿洛吃了一驚,扭頭看,小銀正掀開紗簾應聲,看到阿洛,小銀頓時目瞪口呆。
阿洛食指放在嘴唇上,小銀會意的點點頭,含笑,退了下去。
「我要告訴阿洛,你怕了吧?」
這時,阿洛抓起階梯旁的絲巾,輕輕擦著唐婥曲線柔美、光滑的背部。
「嗯!好舒服,小銀,你的力道用得恰恰好。」
唐婥的腰好纖細,弧度美得撩人,阿洛忘神的伸手,輕握她的纖腰。
「哎唷!別鬧!會癢呵!」
唐婥掙扎的躲著,卻更引起阿洛興味,他再次觸握她光滑的腰枝。
「小銀!我要生氣了!」說著,唐婥抓住阿洛的手。「咦——」
情難自禁的阿洛,順勢往上,撫摸到一團滑膩、飽滿、軟綿的……
「哇——」唐婥尖叫一聲,掙扎的想自他懷抱裡脫困,不小心竟仆倒向水池。
「啊!」都來不及叫,阿洛連忙下水,伸長健臂,抱起唐婥。
「放開我——」
唐婥愈掙扎,阿洛抱得愈緊,水花四濺,加上唐婥光溜溜的軀體摩擦,不曾玩過戲水鴛鴦遊戲的阿洛,越發受到誘惑。
屬於男性原始本能,在阿洛體內,完全復甦了!
他將唐婥轉向自己再抱住她,使她飽滿、渾圓而高挺的雙峰,貼住自己的胸膛——
在水中,這種感覺完全不同。
唐婥還是掙扎、踢動著雙腿,阿洛伸長腿,意在阻止唐婥踢動,不想,唐婥倒變成騎在阿洛的大腿上。
許是力氣用盡,唐婥的掙扎,逐漸弱下來,嬌喘連連,吐氣如蘭,阿洛乘機吮吸她小嘴芳香。
同時,他伸長舌尖,貪吮她口中甜蜜。
突然,唐婥貝齒用力咬下去——
沉浸在幸福、甜蜜的阿洛,悶哼一聲,口中全是血,他舌端受創,立即放開唐婥。
唐婥淡然看他一眼,抽身爬上浴池,迅速抓起衣服穿上,奔向前殿。
正在收拾床榻的小如和小銀,本是有說有笑,突然看見唐婥滿臉冷峻,兩人停住話,不解的看著唐婥。
唐婥二話不說,由衣櫃內抓起她原先替換的衣服,打成包袱,轉身就要走。
「唐婥姑娘!你要去哪兒?」小銀問道。
「唐婥姑娘!怎麼啦?」小如亦追問。
深吸一口氣!唐婥說:
「我要回蝶院!」
「為什麼?」小如走上前。「這裡住得好好兒的,不是嗎?」
唐婥低首,不發一語。
「出了什麼事嗎?」小如又問。
唐婥看一眼小銀,下午是小銀侍候她入浴,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小銀設下的詭計。
小銀走近兩步,有點心虛的說:
「唐婥姑娘!我以為你——喜歡。」
「喜歡是一回事;被強迫是另一回事!」
「這到底怎回事?」小如如墜五里霧中。「喜歡什麼?強迫什麼?」
看一眼小如,唐婥放緩聲調:
「反正我早晚該回蝶院!十多天來,謝謝你們倆照顧。」
「不行!」小如急說:「你不能走!他……阿洛沒開口讓你走呀!」
「哼!我又不是犯人,幹嘛等他開口,我才能走?」
「唉!你……不懂……」小如轉向小銀問道:「這怎麼搞的?」
小銀轉動眼瞳,想法子挽留。
「唐婥姑娘,要走不急在一時,等你腳傷完全好了,再走不遲。」
唐婥這才想起自己的腳,剛才一陣快步,腳倒不覺痛,她轉動傷腳。
「喏!已經好了!兩位再見!」
小如連忙堵住唐婥去路,向小銀喊:
「快!幫忙留住唐婥姑娘呀!」
小銀訕訕的開口:
「唐婥姑娘,你別意氣用事,要知道,他……」
「我不要聽!以後也不要再看到他。」唐婥攔下她的話。「我只是回蝶院,又不是離開王府,你們不必再說,我一定要回去!」
說著,唐婥去意甚堅的走了。
「哎喲!看起來柔弱的唐婥姑娘,脾氣還真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如問。
小銀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
「現在怎辦?」小如哀叫道:「我們怎辦嘛?」
「現在呀,等著領罰吧!」
「小銀!我們做錯了嗎?我們一切都奉命行事,對不?」聽到領罰,小如哭喪著臉。
眨眨眼,小銀不知該接什麼話,只想著該如何善後。
???
整個蝶院,像座空城,唐婥猜,大夥一定又去練習歌舞了,這是例行功課。
她掩上房門,和衣躺在床上。
想起方才浴池內那幕,她猶覺臉紅心跳,依稀感覺到阿洛溫暖的大手,滑過自己雙峰、觸撫著她私處……
——我好像太過分了,咬得他滿口是血,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
認真想來,唐婥承認自己的確喜歡他,相處十多天,阿洛的溫雅、體貼,處處讓唐婥感動。
只是,他太孟浪了!
兩人相愛,相知,是一輩子的事,怎能草草率率就……
尤其是唐婥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就強行侵犯,這點讓她無法接受。
但是想到咬傷他、使他受傷,唐婥又無法原諒自己。
就這樣,唐婥在自怨自艾中,累得睡著了,其他人何時回來,唐婥完全不知道,也沒用晚膳。
一覺醒來,天才亮。唐婥靈光一閃,下床,換過一身黑衣,悄然閃出蝶院。
她再探庫房重地!可惜,守衛森嚴,她無功而返。
不過,她卻查探到庫房隔壁,是一幢空屋,平常幾乎沒人在裡面,有時候,守衛人員會躲在屋內打盹。
這機率相當低,守衛人員誰敢冒失職之險,偷跑去睡覺?
當然不是沒有,偶爾總會……
潛回蝶院,換罷衣服,唐婥打開房門,在院子裡練劈腿的小柚,吃了一驚。
「噫!唐婥姑娘?你何時回來?」
「昨晚。」
「你腳傷好了?這幾天過得怎樣?你都住在哪兒?」小柚走入迴廊。
唐婥淡笑,避重就輕地道:
「一切都好。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答?你們過得怎樣?」
「一樣呀!」小柚神秘的問:「呵!他對你好吧?你們……」
「噯!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他呀!他對你……」
忽然,隔壁第三間房門開了,小柚住口,轉頭望去,青青走了出來。
「唷!我還以為聽錯了,這可不正是唐婥姑娘?怎麼,被趕回來啦?」青青扭著水蛇腰,走近唐婥。
淡然一笑,唐婥柔聲道:
「是我想回來,我想念這兒的一切!」
「噯喲!」青青揮動手中絲帕。「咱姐妹面前,不必掩飾!其實,我見多了,這種情形常有,又不是第一遭!」
唐婥皺起黛眉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唉!心裡懂就好啦!嗯,腳傷好了?」青青望著唐婥受傷的腳。
「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天,你為什麼絆倒我?」
青青一怔,飛快盯小柚一眼,隨即說:
「為了這事,我幾天幾夜都沒睡,又找不到機會向你賠罪!我只想跟你開開玩笑,沒想到這麼嚴重……」
小柚聽得瞪大雙睛,看著青青。
「好在你痊癒了,這樣吧,明天我弄幾樣點心,你過來我房中聊天,算我跟你賠罪?」
看青青說得認真,唐婥倒不好再責問。
「算了,都過去了。你也不必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青青熱絡的拉著唐婥的手臂。「難道你還在生我氣啊!」
其實,青青想探問唐婥與阿洛的事。
「哪兒會?過去就算了。」說著,唐婥轉望小柚。
「不成!你一定要來,這樣吧,小柚作陪,好不好?」
「不!不!謝了。」小柚忙說。
「幹嘛?都是姐妹,那麼生分?」
「改天再說吧。」
「其實,唐婥姑娘,講真格的,你該感謝我!」青青做作的掩口說。
別說唐婥,連小柚都不解的望住青青。
青青扭著頸脖,甩著絲帕。「若不是腳傷,你哪來機會,讓他抱?跟他獨處啊?」
說到「他」時,青青捏著帕角,指著蝶院外另一邊。
唐婥美顏微赤,說:
「這機會該讓你去!」
「說的是,總有機會嘛!」青青以帕掩口,笑道:「呵!下回跳舞時,換你絆我。一來,算是還你;二來,嘻!機會嘛!」
「不行!要是你腳也受傷了呢?」小柚接口說。
「換他抱我,嗯,小柚,難道也想?」青青轉望小柚。
小柚嚇得雙手猛搖。
唐婥莫名其妙的看青青,心想:
奇怪?難道青青看上阿洛?
又擺腰扭臀的哈啦幾句,青青才往回走。
「我的天!原來是她故意害你跌倒?」小柚低嚷。
「快別這麼說,她只是開玩笑,剛你也聽到了,她還想賠罪,不是嗎?」
「才怪!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可能……看我回來很高興吧?」
「我看是幸災樂禍!不過!我勸你,不要跟她太親近!」小柚撇著嘴。
「不要這樣說!她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供人取樂的歌舞姬而已……」
「唐婥姑娘!我比你早幾年進王府,對她很瞭解!」小柚正色說:「我擔心你太善良,到時候,吃虧的是你!」
「謝謝!我會小心。」
???
平靜的度過三天,唐婥其實心中卻起伏不定,她想去看阿洛,又擔心見了面,不知該說什麼?
讓她納悶的,是阿洛全無消息,這使唐婥更加忐忑不安。
午睡醒來,唐婥慵懶的倚在床上,阿洛俊朗、飄逸的神采,再度浮現在她腦海中。
突然,小柚闖了進來。
「唐婥姑娘!快!快!」
「出了什麼事?」唐婥急忙下床。
「王爺召見你!」
「啊!」唐婥宛如觸電,動彈不得。
「唐婥姑娘!快更衣!王爺派來的人,等在外面!」
「呃!請你幫我。」回過神,唐婥容顏蠟白地低聲說。
一面忙著更衣梳洗,唐婥一面設想老王爺召見,會是個什麼恐怖情景?
半個時辰不到,唐婥就準備妥當,惴惴不安的跟著四名丫環走了。
一行人到了瑤光殿偏殿,唐婥在中間,前、後各兩名丫環,五個人跪了下來。前面右首丫環唱道:
「參見王爺,蝶院唐婥帶到!」
高高的階梯上,有內侍替王爺傳話:
「平身!」
「謝王爺!」丫環說著,五個人立起。
王爺有多老?鬚髮花白?或是龍鍾老態?唐婥思緒零散,卻不敢抬頭往上看。
「退下!唐婥留下來。」內侍高聲傳令。
四名丫環盈盈一拜,魚貫退出殿。
不安的氣息,濃濃潛升,唐婥微微顫抖。
王爺身穿銀袍,腰蟒帶,龍行虎步的下了台階,立在唐婥面前。
唐婥臉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她只看到王爺的皂靴。
「抬起頭!」唐婥心口「咚!」的一跳,婉聲說:
「民女不敢。」
「賜你無罪!抬頭!」聲音好熟吶!唐婥低聲說:
「是!謝王爺!」仰起螓首,乍見王爺,唐婥臉現驚容,一連倒退三步,還差點摔著。
「阿洛?」
「大膽!」王爺身後的內侍,揚聲斥道:「敢直呼王爺名諱,該當何罪?」
唐婥慌張的跪了下去。這一刻,她紊亂了。
「不知者無罪,平身!」靳洛王爺說。
「平身,」內侍揚聲唱。
「是!謝王爺!」
靳洛背負雙手,轉身又步上台階,不知他吩咐了什麼話,內侍躬身稱:
「是。」
唐婥心如小鹿亂撞,原本擔心阿洛的舌傷,這會兒……怎麼變成如此場面?
等了好一會,一名內侍向她道:
「唐婥!跟我來!」
不敢再亂開口,唐婥只能乖乖的跟他走。
偏殿後院,是「觀女閣」,比起「昭華殿」,這裡更加富麗堂皇。
原來這「觀女閣」,是前朝皇帝,跟心愛的嬪妃,在此取樂嬉戲。
兩名丫環,替唐婥除掉髮飾、衣服。
「你們……這是做什麼!」
「受到王爺的寵幸,是你的光榮呵!」丫環笑著,低聲說。
唐婥由腳底,升上一股寒意,她明白了,緊閉上嘴,她任由她們擺佈,最後,她光溜溜的橫陳在大而軟的床榻上。
這一套,其實是宮內規矩,皇帝怕被暗算,待寢的賓妃,必須除掉衣物、髮釵,廣陵王府許多規矩,是皇上特別允准與宮內一樣。
等了好一會,靳洛王爺進來了,他站在床傍,細細的審視著。
許是緊張;許是駭怕,唐婥胸口急遽地起伏,惹得兩團高挺的乳峰微顫。
靳洛嘴角噙了一絲笑,俯下身,抓住她胸前。
唐婥覺得有些痛,她不吭聲,反而閉上雙眸,卻忍不住渾身顫慄。
靳洛更有興味了,他索性上床,肆無忌憚,不!正確的說,是近似凌虐!
他用力搓揉她、探撫她、吻遍她。
唐婥悶哼一聲,別過頭去,依然緊閉雙眸。張開的腿,卻不如他預期中的,趕忙合起,還是張得大大地。
他,更火了!
俯貼向她,他扳正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甜蜜的小嘴。
唔!還好,她沒咬他,但卻也沒反應。
好一會,靳洛突然發現,唐婥緊閉的雙眸,竟淌出兩串淚珠。
靳洛心中一動,放開她,與她並排躺在床頭。
掉還是原姿勢躺著,動都不曾動過。
玩一具土塑泥雕的美女,任誰都沒興味!靳洛抓起床側一條薄被,蓋住唐婥。
唐婥這才睜眼,以被掩住自己,下床,向靳洛行跪禮,退下。
「站住!」靳洛突叫道。
唐婥站住腳。
「過來,」
回過身,唐婥依言走近床側。
靳洛發現,她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他心疼她的眼淚,但一咬牙,他宏聲道:
「知不知道,你獲罪了?」
唐婥搖頭,淚如珍珠,紛紛下墜。
「沒人敢對我這樣,唯獨你。」
唐婥跪下來,俯首無言。
靳洛抬頭,呼了一口氣,這不是他認識的唐婥,他討厭現在的唐婥,他不明白啊——
只要他眼皮一動,沒有一個女人不對他投懷送抱、奉承阿諛、笑臉相迎,只要他一開口,就是連皇上也不吝賞賜。
為什麼眼前這柔媚的小女人,讓他又愛、又氣、又無奈。
「起來回話!」
唐婥依言站起,卻還是低著螓首,她黑緞似的長髮,美得無以復加。
「既然你看不起阿洛的侍衛身份,現在,受到王爺的寵幸,為什麼還要哭?」
淚眼圓睜,唐婥錯愕的望著靳洛。
「難道不是這樣嗎?看我,是否滿身銅臭味?是否老眼昏花?」靳洛攤著雙手。
想笑又不敢,唐婥搖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狀,使得靳洛不忍苛責,他皺緊眉心,說:
「難道你進王府之前,已有心上人?告訴我,我可以……」
唐婥依然望住他。
「我可以遣你出府,跟你心上人團聚!」靳洛一橫心,快速的說。
唐婥又哭了。
靳洛以為自己說中了,他俊臉喀然彷彿若有失的一黯,煩躁的開口說:
「你別不吭聲,否則,我要遣你出府?還是治你罪?」
「我……我……」抖簌著,唐婥說:「我犯了——什麼罪?」
「忤逆!」靳洛疾快的說:「不管哪個姑娘,見了本王,無不曲意承歡!極盡討好!」
「可是!那是強權之下的取悅、虛情假意。」唐婥低喃的說。
「大膽!」俊臉一沉,靳洛道:「你不怕觸怒我,我會下令殺了你心上人?」
唐婥不響。
靳洛的心,更跌入深淵,枉他府裡美女如雲,甚至有多少皇親國戚,想攀他這門親,偏偏他卻看中眼前這——
有了意中人的、表面看似柔弱,實則執拗的絕麗女子!
向來剛毅的靳洛,居然為柔媚怯弱的唐婥而動心?
而她——
她心中,想的是別人!
愛的,也是別人!
想到此,靳洛嫉忿交加,胸口似乎充塞著滿滿的燥熱,他要發洩出來,他要……
「上來!」
唐婥再次睜圓美眸,雖不解,還是依言巍顫顫的爬上床。
靳洛看一眼她不盈握的纖腰,忍不住伸手觸撫。
「呀——喲——」唐婥欲閃,反而跌仰在床,遮身薄被全敞開來。靳洛乘機拉掉薄被,壓住她:
「好好侍候我!我高興了,或許就遣你出府!」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真的不懂?」靳洛一怔。
「我從沒侍候過……」唐婥委委屈屈地低聲道。
「是嗎?」
靳洛更有興味,同時,他也想證明——
他定定望住她無邪的美眸,由她眼中,他覺得該相信她仍是白璧無瑕。
這一刻,靳洛忽有短暫的猶豫。
——若果真如此,那我是否該放她出府,讓她跟她的意中人團聚。
另一股意念迅速竄上來。
——不!不!憑我貴為王爺的身份,將我心愛的女人,讓給一個無名小子?不!我吞不下這口氣!
念頭激起他的雄心,他渾濁的、霸道的說:
「我要定你了!」
唐婥不明白他的思緒起伏,也聽不懂他的話,怔然看他。
他俯下頭,吸吮她粉嫩的胸前蓓蕾。
「呀,啊!你……。」
同時,靳洛一手握揉堅挺的乳峰,唐婥身上陣陣幽香傳入他鼻孔,更引起他激奮不已。
「哎,王……王爺!我……不……」唐婥嬌弱的雙手推著靳洛,意圖推開他。
「不准抗拒、不准忤逆我!」靳洛俊臉滿佈酡紅。
唐婥果然安靜了。
她凹凸玲瓏的嬌軀,恍似晶瑩剔透蜜汁,深深吸引靳洛,一路吻下去。
當靳洛吻上她神秘的地帶,她再也忍不住,婉轉嬌啼。
靳洛抱住她細滑的腰枝,另一手搓揉高挺乳峰,同時摩擦、吮啜著她敏感地帶。
她被撩撥的自動張開玉腿——
靳洛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奮起雄風,如入無人之地的衝鋒陷陣……
「呀喲——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