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瞧一眼笑得很和善的小翼。「喝一小杯應該沒問題。」唉唉!她真是有點貪生怕死。
對她的從善如流,滕翼也沒多作反應,讓人擺上椅子並斟好酒,好整以暇的等她入座陪酒。
「這百花釀聞起來果真有百花齊放之香氣。」她輕輕的沾唇。
「清平喜歡的話,就多喝一點。」
「唉!身上帶傷,不宜沾酒。」采哀兵之計。
「很不舒服嗎?方纔我急於向你展示剛學會的指法,一時沒拿捏好,竟讓清平傷上加傷,,真是該死。」他假意自責。
「不怪你,是清平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的。」哀怨。
「不怪我要怪誰?不過,右護法也下手太重了,我只是要他拿戒尺嚇嚇清平而已,他竟然連這麼點力道都控制不好,該讓他自殺謝罪!」
說得好聽,他的目的太明顯,殺了那些殺手,是因為不讓別人碰他盯上的獵物;讓右護法持戒尺傷她,則是擺明了是以宮規在教訓她,他竟把她當他的人!
「沒那麼嚴重啦!只是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右護法你也別放在心上。」抬頭向守在滕翼身後的右護法歉然微笑。
可惜人家不領情,理都不理她。
「好奇怪,他們兩個怎麼像殭屍一樣,一動也不動呢?」她歪頭同。
「這也不能怪他們,自從半年前,在下差點死在一群莫名其妙的匪徒手中後,他們因為自責太深,從此沒有好臉色。」往事不堪回首。
「真的嗎?太危險了!那……小翼又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
「有些部分記不得了,只知道當時太生氣,氣到不把那些壞人殺光就不罷休,等我醒來時,就滿地是死人了。」
「是、是嗎?那你也不記得那些壞人為什麼要害你嗎?」她有些冒汗。
「不太記得。」皺眉。
「什麼叫不太記得?」吊人胃口嗎?可惡!
「好吧!我承認我的記性不好,什麼都不記得。」慚愧。
「那太可惜了。」遺憾。
「清平再多喝一點,這酒其味芳香,我為了制這種酒,跑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壇香味夠的百花釀好壓制住那些補品。」
「什麼補品?」全是花香啊!清雅飄渺的,哈啦之間,她都喝到第三杯了。
「當然是有助身體的補品,清平喝不出半點藥材味嗎?」驚訝的問。
「我對酒一點研究都沒有,我們家的老六倒是精於此道……是什麼藥材?」順著他的語意順口問問。
「都是些很珍貴的藥材,我拿給你看。」
滕翼歡歡喜喜地彈指,然後樂清平就見到一個人抱著一個漂亮至極的琉璃壇,晶瑩剔透得讓人可輕易見到裡面的東西。
「這是……」她已經臉色蒼白、頭冒冷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吐出來。
「裡面的六色珍品是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齊的,唉!原本我還養了一整個山洞呢!沒想到小心的關在石室裡也會遭劫,被火燒得不剩一條,還好……」他接過那罈酒,歡天喜地的介紹起來。
「你瞧,這六色珍品其實就是六種不同顏色的珠蛇,赤、黃、白、黑,紫、綠,每一種顏色都是珍稀品,不過,還是紫珠蛇最難找,這次找到的紫珠蛇還只是幼蛇,所以為了搭配它,其他顏色的也只好挑些幼小的,你瞧瞧,六種顏色纏在一起很美是不是?」呵。
「……」頭皮麻到不行。
「其實堅持要找齊六色也是有原因的,單獨使用一種顏色或是各色搭配卻不足六色所浸泡的珠蛇酒,藥效只是一般的強身健體藥酒,不過,用齊了這六色卻有很大的差別,因為藥性特強,所以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呵呵。
「……」從頭皮麻到兩隻手。
「這酒,對修習內功之人是仙丹妙藥,但一般人用了,將因無法催化藥性,致使胸悶難解、積鬱成疾,所以最好別碰,不過,最糟的還是那種已經身受內傷還不小心飲了這酒的人,那就跟喝毒藥沒什麼分別了。」呵呵呵。
「……」從雙手麻到腰椎。
「首先大概會覺得頭皮發麻,然後沿著脖子到上身,再到雙手也跟著發麻,最後是腿……感覺很痛苦吧?清平。」好好奇喔∼∼
「……」那是痛苦兩個字無法形容的。
「唉!你一定覺得我是故意要害你。」
「難、道、不、是?」氣得她嘴角都禁不住在抽搐。
「這是很大的誤會,自從大夢一場後,我思考的時間就變長了,說話之前要先思考、行動之前也要想清楚。害人之前當然更要思考清楚,不可出差錯,直到沒有遺漏才可行動,結果,有時候身體和大腦配合得不是很好,事情還在思考階段,身體就把事情都做完了。」一臉的抱歉。
「你應該找大夫看一看。」病得不輕。
「放心,目前還不是很嚴重,除了忘記目前你不宜喝這酒之外,還忘了警告你沾唇即止,否則……」呵。
「……」還來?!
「喝一杯則全身酥麻、無力可施;喝兩杯則內傷加劇、無藥可施;喝了第三杯的話……就到了某種任人施為的境界。」呵呵。
「……」死了!
「那種境界是很讓人難以啟齒的,清平,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只是沒想到以你小時候的經歷,和上次在石室被咬了那麼多口的經驗,這毒性應該可以避免……」
「你不如留點時間讓我交代遺言,或是聞我幾個未了的心頤更實際。」她冷聲打斷這惡人。
「不會死的,這麼快就讓你死,也太可惜了,喝了第三杯後以上所有藥效會一起出現,頭腦清醒,卻呼吸不順;內傷加劇,卻全無痛感;全身虛軟麻痺……你會以為自己全身都沒知覺了,但那只是誤解,這是藥性發作時最可怕的副作用--對外力的感知將特別敏感。」
「……」瞠眼抽息。
「懂了?清平果然聰明,一點就通,那麼……」他和善溫雅的笑容漸漸褪色,就像臉上的溫度逐次降低,直到冰點。
「剛才我沒有說實話,希望你別介意,對於那些妄想取我性命的匪徒,我或許記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於那個一再設計害我,又欺騙我,把我玩弄於股掌間的主要關係人,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並且永遠都不會忘。」
「這、這聽起來像是應該的。」吞口水。
「即使在我喪失記憶的同時,我仍舊會傻傻得追著她跑;更何況現在的我什麼都記得了,更是會把她緊咬不放,讓她嘗嘗我這半年來深思熟慮之後,所想出來的無有遺漏的報復手段。」
「聽,聽起來好像很精采。」她可以不參與嗎?
「那個人……真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膽大妄為的人啊!」他搖頭歎息。
「那應該是值得嘉獎的。」難得嘛!
「當然,所以我已經用我的方式來嘉獎她了,先是讓她道遙自在地輕鬆玩了半年,等我再也按捺不住時,為了怕一出場就把她嚇死,我先讓右護法去通知並且警告她一聲:接著又特地在她最累、最虛弱時撫琴安慰她;然後再請她喝幾杯無比珍貴的補酒,這樣的嘉獎不知道夠不夠?」低聲沉問。
「夠了。夠了……」本來想用力點頭表示讚許的,沒想到一彎脖子,頸部周圍的肌肉像是黏了幾千幾萬隻的螞蟻,麻癢得令她皺眉低吟。
「感覺是不是像連跪了三天三夜之後,明明雙腳已經麻木下仁,但輕輕一碰,偏又痛得教人想掉淚?」因為沒試過,所以好奇得很。
「還、好、而、已。」咬牙切齒。
「這樣?那看來我的嘉獎是還不夠了?不如趁著良辰美景,我再選一曲 你娛樂一番吧?」
說罷,他已抹淨十指,輕輕撫上琴弦;而樂清平則是臉色煞白、急運真氣,卻發現困難重重之外,胸口鬱悶更盛,並且傳來一股火熱的翻湧,下一瞬間,眼前一黑、狂吐鮮血。
而這之間,滕翼也只不過撥了三個音而已。
「唉!這一口血若沒躺足一個月,清平恐難下得了床了。」無限惋惜。
樂清平咬著牙,即使現在的她稍稍用點力都難受得想尖叫,她也要張開眼,用最有力的眼狠瞪回去。
果然贏得他的喝采。「啊∼∼還是很有精神呢!小武,阿威,你們瞧,清平果然是很不一樣的,都快暈倒了,還能逼自己咬牙撐住,這麼硬的脾氣真是少見呢!
「雖然我早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是好強之人,不過,勸你最好別跟男人比,別說你永遠比不過,我只怕……你會被我一個不小心給毀了。」
被滕翼點名的兩個護法只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快速地收回目光,從剛才到現在,他們也算是身歷其境,對主子折磨人的好心情和壞手段都見怪不怪,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個樂清平硬是了得。
一開始既沒被逼得狗急跳牆,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和主子對坐喝酒閒聊,百無禁忌到不知死活,這個死德行跟他們的主子還真有得比;到後來,見到她雖嘻皮笑臉到有點賴皮的地步,卻也沒見她痛苦得對滕翼跪地求饒,光是這一點就夠教人刮目相看的了。
只不過,還是有點想罵她笨,其實主子要的不就是她的求饒和屈服,她幹嘛小氣到連掉一滴淚給人慰藉一下都不肯!
「時間真的很晚了,我看也差不多了。」
當樂清平還在趁空檔抓時間靜心調息時,沒想到滕翼又要開始他的下一個嘉獎了。
「你還想怎樣?!」趕著投胎嗎?
「能怎樣?看你傷勢嚴重,想幫你療傷囉!」
「心領了。」她才不信。
「別不識好人心了,況且這麼晚了,總要休息一下吧!」好冤枉。
「那好,清平就不送了。」快滾吧!
「呵,這麼急著趕我走?我若走了,誰能幫你呢?瞧你這狼狽的模樣,根本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回房休息呢?」說著,他已經優雅地起身,來到樂清平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多謝關心,但還是那句老話:心領……」馬上,她的心領變成了心冷。
因為,他滕老大根本不甩她的心領不領,彎下身,一把就把她抱起來,並且,動作粗暴得有點故意。
「不要碰我……」她全身敏感得差點呻吟出來。
「碰不得?這麼嬌貴?」冷笑。「那可怎麼辦?我的嘉獎才進行到最精采的橋段哩!肯定會有得你受的,你若是不忍耐一點的話……」
他的眼因過度興奮和期待而閃閃發亮,嘴角更是笑咧得好邪惡。「我怕你會哭喔!」
到底是怎樣精采的橋段,會讓滕翼這般既興奮又期待的?
「住手……不要再來了……可惡!」她嬌斥。
「還沒呢!忍耐一下好嗎?」
「不要……你走開……啊……」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
「很舒服對吧?你何不放輕鬆點,盡情的享受一下。」呵呵。
「我不要!你去死!你這死人……哎呀……」繼續呻吟。
「明明就很舒服,瞧你叫成那樣,外面的人一定快受不了了。」他暗示。
「外面……外面怎麼會有人?!」她嚇得驚喘。
「你當我只是在街角賣菜,初一、十五才來跟你偷情的人嗎?憑我的身份、地位,別說出門在外,就算在自家院子裡,那些隨身護法絕不會離開我超過十步,你這房間雖然不是很大,算一算,那兩個護法大概正一左、一右貼在你門外守著呢!」既然有聽眾在,當然要更賣力一點。
「哪有這種事?!你給我出去……都是你!還不住手……不要……」
「還撐?瞧你都抖成這樣了、你的身整明明就很享受,還死不承認。」
「才沒有!好過分……不准碰那裡……人家不准啦……」好討厭。
「呵,你好濕。」他快受不了了。
「你這混球!」樂清平也受不了了,一腳踢過去。
「誰教你一直拿那種沒擰乾還到處滴著水的布巾在人家身上亂抹!當然會愈抹愈濕啊!氣死了!瞧,連榻子都濕了啦!看今晚怎麼睡?你竟然還有臉嫌人家濕?!你就不能稍微用點力嗎?」
「女人,有點力氣就想踢人了?」一爪接住她的腳。「要我用力一點?好啊!如果你想再叫更大聲一點的話,我當然樂意。」真的給她用力下去。
「啊!輕一點……」好一聲蕩氣回暘的吟哦聲,接著……
「死人喔!我是叫你用點力把布巾擰乾,不是要你用力擰人家的腳趾頭,你是聽不懂人話嗎?」笨蛋。
可惡、可惡、可惡!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卑鄙,明知道人家現在全身敏感得要死,輕輕一吹就麻癢得要命,他竟然乘機整人!
說什麼她把自己吐得到處是血,看了礙眼,就要動手幫她清洗身子,她明明已經嚴正拒絕了說,還硬來!瞧現在--
她全身被剝得只剩一塊有等於沒有的翠竹小兜衣,下身的白色褻褲被濕布巾濡濕得呈半透明狀,同樣也是有穿等於沒有,她就這樣虛軟無力、媚態橫生的躺在床榻上,曼妙引人的身材在他面前若隱若現,加上幾乎不曾間斷過的銷魂蝕骨叫床聲,而這個男人卻只是拿著布巾把她的身子當地板抹來抹去?!
這一點才是真正的欺負人好不好!
他怎能表現得這麼無動於衷?!
她不信!
「啊……你幹嘛一直抓著人家的腳?好癢……」
「這一幕,很自然的讓我想起某一夜,讓我回味無窮永遠難忘的一次經驗。」真想再試一次。
樂清平臉兒泛紅,她當然也知道他在想哪一幕,只是因為太過不堪回首,所以她才忍不住激他。
「怎麼?摔成笨蛋的日子這慶令你難以忘懷?若是還想再體驗一次的話,我現在就踹你去撞牆,運氣好一點的話,一次就可以讓你重溫舊夢,我甚至不要求你的回報,只要……」
他惡狠狠的打斷她。「黃金百兩是不是?你等死比較容易!」
哼!「摔成笨蛋的日子確實令我難以忘懷,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身邊有個不斷替我製造意外,把我當鐵人磨練,最後又把我當棋子把玩,玩膩了後想拍拍屁股走人,還不忘順手把我往鬼門關推一把的可惡之人。」
好可憐的小朋友,遭遇實在令人同情,不過……他記恨的模樣很讓人誤會喔!
「這些人家都可以解釋嘛!那些意外雖然太冒險了點,可是,人家也是想幫你啊!既然大夫都說你的病沒個准的,我只是病急亂投醫嘛!還可以順便幫你做做鐵人訓練,這有多好啊!一舉兩得,會危及生命的舉動我是不會做的!呵呵……」乾笑。
「至於棋子之說就更冤枉了,把你送回九幽宮純粹是遵照你的遺願……我是說,你們兩兄弟爭的就是宮主之位,活下來的當然就是贏的人,你終究要回去的嘛!我在幫你耶!竟然還怪我!」超級委屈。
「總之,你都有你的理由,並且完全沒有錯就是了,是不是?」
「當然,不過最後那個在鬼門關推你一把的理由還沒講……」她一臉的認真。
「夠了!那些帳我都懶得再提了,你何不就省一點口水!」他氣得齜牙咧嘴。
「可是,這樣一直誤會下去也不好……」囁嚅、賣乖。
他露出森森白牙,陰狠地瞪人。「你是一定要算清楚?好,那本宮主就尊重你的意思,我們從頭算起!就算那筆最大筆的帳,記得你當著我的面跟滕劭談交易時,我是怎麼警告你的?」
她當然記得。「你要我最好祈禱你真的活不過那天,要不然就別怪你跟我要我這可愛的小命。」
滕翼突地緊咬牙根,像是正忍著極端的痛苦,無處發洩的摸樣。
他瞇眼警告樂清平,卻有點語不成調。「你……你記這麼清楚……怎麼不見你嚇得發抖求饒的樣子?」
「人家是很怕啊!可是宮主大人還是不留情,把人家折磨得全身是傷。」可憐兮兮。
這次滕翼瞪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非常的咬牙切齒。「樂清平,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怪不得我!我現在身中奇毒,全身都不聽使喚,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況且,你不是很想要我的命嗎?那你還計較什麼?你隨時都能拿走啊!」語帶雙關的說。
呵,她早就不怕了,發現滕翼沒在兩人見面的第一時間扭斷她的脖子,她便篤定自己的小命無憂了,尤其在確定他並沒有因為恢復記憶而忘了失憶時的一切,她的膽子就更大了,因為,她太清楚那個和藹可親的小翼有多麼喜歡自己,剩下的……就是玩手段的部分了。
不巧的是,這方面正好是她的強項。
尤其現今的局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算帳算到床上來,可想而知最後的結局囉!
樂清平閃著狡猾的笑容,很努力的為那個幻想中的結局奮鬥--
從開始算帳那刻起,滕翼為了突顯他的怒氣,整個人懸在她身上冒煙噴氣,這個姿勢剛好可以讓她乘機作怪。
比如說,偷偷地把小腳擱在他腿上,有意無意地畫著圈圈叉叉,如果他不反對的話,那就把腳再往上移一點,如果他再不抗拒的話,那麼直接擱進他的兩腿中間肯定沒問題了。
呵呵,經過半年的不恥下問後,她已經知道腳下踩著的這條「蛇」是誰養的了。
「你以為我不敢?」為了堅守貞操,他把牙齒咬得都快碎了。
「清平相信宮主大人一定敢,但捨不得也是真的,這可是大人親口說的,既捨不得把清平嚇死,又捨不得讓清平太早死,好感人的情話。」她都被感動得快哭了。
「你很有把黑的說成白的的本事,或許你繼續說下去,就真的能把你必死的命運說成重生的康莊大道了。」抓住她作怪的腳丫子,捏得她又是一陣淫笑。
「宮主真的想繼續浪費時間,又浪費我的口水嗎?」良心的建議。
「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你現在這種身子,我隨便一碰都可以玩死你,你很想死在這種名目下?」手指惡意地在她腳底板輕摳幾下。
「住手!」可惡!癢得她差點尿出來。
「悉隨尊便。」奸計得逞,他大方地放開手,整個人離得遠遠的表明心跡。
其實剛轉過身,沒走幾步,滕翼就很想咬舌自盡了,今晚月色美氣氛佳,加上佳人一副急於獻身的模樣,雖然可能會有驚天動地的效果,但,他大可以改日再用力的蹂躪她,今天只要輕柔一點、有耐心一點……這種時候還擺酷根本就是虐待自己。
另一邊,見到他就要打開房門,樂清平當然不會就此認輸,腦子轉動的時候雙手也沒閒著。「就這樣走啦?不是要幫人家療傷的嗎?忘記人家現在傷上加傷,又被你下了怪藥、中了奇毒,根本無法運功療傷,你不幫忙嗎?」決定下重藥。
「明天再幫也行。」頭沒回,不過腳步停了。
「啊∼∼好痛……」
「怎麼回事……」一轉頭,眼睛差點掉出來,因為畫面太過養眼。
樂清平不知何時鬆開了身上的小兜子,掉下來的帶子就卡在山坳深谷處,引人遐思之極。
「你有看到嗎?」她扁嘴。
「有……真……」「美」字來不及說出口,先吞口水。
「好痛,都瘀傷了。」她控訴。
瘀傷?!眨眼看清楚,發現她胸口上果然有一道明顯的瘀傷,尺一般大小,力道若再加重的話,肯定連肋骨都會擊斷。
「真是太可惡了!右護法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明明是他下的命令說,樂清平偷笑。「還要等到明天再忙嗎?」
「當然不行,這傷一定要馬上處理!」
「那就麻煩你了。」嘻。
「沒問題!看我的……」他拍胸脯保證。
問題是,他療傷的手好像放錯地方,離傷處有一段小距離,倒是不偏不倚地停在柔軟的高峰處。
像這種一個刻意勾引,一個故意放縱的情況,要甜甜蜜蜜下去實在很簡單,只要以下的情況不要出現……
「你一直這樣,我怎麼下得了手?」咬牙隱忍。
「等一下嘛……人家真的很癢……呵呵……」笑個不停。
「別告訴我,你只感覺到癢,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氣得磨牙。
「有啦!你好討厭,一定要人家講嗎?」滿臉羞紅。
「講!」堅持要她滿足他的男性虛榮。
「……啊……舒服……」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
原來才剛要開始,那剛才他們是在幹什麼?!外面兩個門神同時翻白眼。
「……啊……等一下……滕……」頓住。
「……你真該死!」
什麼?!
下一瞬,天地變色,某人憋著臉,怒氣騰騰地奪門而出。
發生什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誰來告訴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