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窩在房間當中,沒有人陪她說話聊天,只能坐在窗邊,瞪著窗外的景色,她無聊得快發慌了。
突然間,門外出現了一個影子,嚇了冰雪一大跳。
「誰?」她神魂未定道,一顆心懸在胸口上。
門外的人開口了:
「小姐,堡主叫我端冰鎮蓮子湯過來。」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再加上她提起是君千魔叫她來的,讓冰雪解除了戒心。
「進來吧。」
門「咿啊」地被推了開來,就見一名婢女手上端著盤子,小心翼翼不讓碗裡的湯汁灑出來。
當她將蓮子湯放到桌上時,冰雪笑著對那名婢女道:
「辛苦你了。」
看著冰雪臉上的笑容,那名婢女的表情變得很奇怪,臉孔還因此微微扭曲著。
冰雪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向她靠近,那名婢女眼臉低垂著,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眼中閃過一抹尖銳的精光,當冰雪移動腳步靠近她時,她緊握起藏在盤子下的匕首;冰雪伸手想輕碰她的身體時,她拿起刀子,手一揮——
冰雪只覺得手傳來一陣被尖銳的東西劃過的疼痛,她微微一愣,接著低頭看到自己泛紅的手臂,她臉上有著疑惑:
「為什麼你……」
「沒有為什麼!」她眼中流露出殺意,用那雙冰冷的眼眸瞪著她,臉上面無表情,身上流露出冷冽的殺意。
那婢女手持著刀子,節節向她逼近,冰雪只能不停地往後退去,直退到沒有路為止。
「你不要過來……」
冰雪覺得害怕,身子顫抖個不停,小臉蒼白無血色,看到婢女手上那把染紅的刀子,她頭一陣發昏。此時她也顧不得手臂的疼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緊,可是她進退都沒有去路了,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殺我?」她帶著困惑不解的語氣問道。
「要怪就去怪君千魔吧!誰教他對你是特別的。」她陰森森地笑著道,她要君千魔嘗嘗失去心愛人的痛苦。
眼看著她逼近自己,揚起手臂,刀子準備往下時,冰雪此時心裡想的全是君千魔的影子,心中充滿了無奈。她知道這一次要與君千魔說再見了,希望她死後,他不會太痛苦才好……
她閉上眼睛,等待尖銳的刺痛,可是突然「碰」地一聲,門被踹了開來。
冰雪和那名婢女同時轉頭,看到君千魔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千魔!」冰雪心喜道。看到他,她有說不出的激動。
「你不要過來!」那名婢女忽然把冰雪拉了過來,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看得君千魔臉色發白。
「你不要亂來!」君千魔喝令道。
那名婢女得意洋洋起來。「原來你也會害怕?看來這名女子對你真的很重要。」看來她是掌握住王牌了。
看她只要一用力,冰雪細嫩的頸子就會出現一道血痕時,君千魔眼神低沉了下來;再當他的視線接觸到她染紅的手袖時,眼中更是掀起一股風暴,但這些他全壓抑了下來。
冰雪現在還在她手上,他不能輕舉妄動。
「你想要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想要什麼?」那名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眼神出現了怨恨:「我要你陪我丈夫的命來!」
「你的丈夫?」君千魔蹙眉。「你丈夫是誰?」
「就是被你殺了的柯達明!」她忿忿不平地道。
「哼!原來是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君千魔撇撇嘴角,冷笑道。
「住口!你給我住口!你這個冷血惡魔,你沒有資格這樣說達明!」她氣忿地拿著刀子在空中揮舞著,她不准任何人說她丈夫的壞話。
「為什麼沒有資格?」他反唇相譏道。從眼光的余角中,他看到總管的身影無聲無息地走到另一扇窗前,隨時準備破窗而入。
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君千魔冷笑。
「他中飽私囊,吞了不少的銀子,你說我沒資格嗎?」
那名女子聞言臉色頓時化為蒼白,她並命搖頭。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丈夫是這種人,達明是老實人,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一定是你這個惡魔在譭謗他的名聲!」
然而她腦中卻想起前一陣子,他們家突然變得豐裕了起來,每當她問相公銀子從哪來時,相公也只是笑而不答,難不成他真的挪用君千魔產下錢莊的錢?
「若你要證據的話,我可以給你,我叫孑人拿帳薄給你看,看你相公掏空了錢莊多少錢。」
她的心在動搖,架在冰雪脖子上的刀也在微微發抖著;冰雪痛苦地閉上眼睛,感受到利刃抵著脖子的不舒服感。
君千魔儘管心急如焚,但他依然保持外表的冷靜。要是給那名女子看出他的焦慮,不知道她會對冰雪做出什麼事。
接著她一陣猛搖頭。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丈夫的命來!」
話說遲、那時快,她高舉著刀子,準備往冰雪的胸口刺下去時,冰雪尖叫一聲,君千魔表情一凜,拿起桌子的茶杯蓋往她手上擲了過去。
一個吃痛,她手上的刀子掉了下來,同時總管也在這時破窗而入,迅速隔離了冰雪和那女人之間;那女人心慌意亂地想把冰雪拉回來,可是人高馬大的總管擋在她們之間,教她無計可施。
總管見此情況,以一雙冷冷的眼光掃了那名女子一眼,輕而易舉就制伏了她。
君千魔抱緊懷中的人兒。
此時冰雪表情呆滯,像是受到極大的震撼一樣,整個人呆若木雞。
「冰雪……冰雪……」他輕拍她的小臉,試著喚醒她的知覺。
冰雪幽幽回過神來,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二話不說她轉頭埋進他懷裡,咽咽啜泣了起來。
「我……怕……好怕……」就在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自己還能安然在他懷抱中,繃到極點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下來,她躲在他懷裡也顧不得在場還有人,便放聲號啕大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君千魔吻著她的秀髮,輕聲安慰道。
看她哭泣的模樣,都把他的心給哭擰了。
「堡主,她怎麼辦?」總管押著那名女子,問道。
「先把她押到地牢,擇日發落。」君千魔擁著哭泣的冰雪,一邊冷冷道。
當那名女子接觸到他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眸時,她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但她不害怕。
「是。」總管押著她走了。
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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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痛……」冰雪一邊哭著一邊上藥,整隻手臂血淋淋的,看來好不嚇人,而君千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該死的!」他喃喃低咒了一聲。
他氣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記得當時他趕到冷宮門前,看到被迷香迷昏的兩名護衛倒在門口睡得東倒西歪時,那股擔心和害怕,差一點幾乎要使得他瘋狂了;再看她現在受傷的手臂,他胸口忍不住傳來一陣陣拉扯的刺痛。
冰雪睜著霧茫茫的雙眼,隨著他那一句該死,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看著又要眼淚氾濫成災時,君千魔連忙解釋道:
「你別多想了,我不是罵你,我是罵我自己。」
「你為什麼要自己罵自己?」她感到不解。
「我氣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受傷。」看著她的傷口,君千魔內心五味雜陳,懊悔中夾帶著對自己的怒氣。
「沒關係,我只是受到一點點小傷,沒事的。」看著他懊悔的模樣,反到最後變成冰雪在安慰他。
「你一定嚇壞了吧。」他的手撫著她的小臉,心疼道。
冰雪點點頭,剛開始她的確是嚇壞了,但到了最後,她打從心底相信他會救她。
「我相信你。」
她這句話帶給君千魔相當大的安慰,他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著:「謝謝你,我覺得好過多了。」
他親吻著她的髮絲,當冰雪知道自己帶給他極大的安慰,她覺得很高興,自己終於也有帶給他幫助的時候。
「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名女子?」
「這事你不需要管。」君千魔談起這件事,拉下臉來,他知道一向善良的冰雪想替她求情。
「但是……」
冰雪想要說些什麼,君千魔的手指蓋上她的紅唇,制止她的發言。「沒有什麼好但是的。」
冰雪還是不死心地道:「我覺得她……很可憐的,千魔……你就原諒她吧……好不好?」
「不行!」君千魔堅決搖搖頭。
「為什麼?」
「你差一點就死在她刀下,又為什麼要替她求情?」說到這他就氣,他恨不得把那名女子給碎屍萬段。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什麼好好的,如果好好的,你身上就不會有這道傷口了。」他執起她的手臂,不悅道。
只要看到這道傷口,就彷彿在提醒他,他沒有盡到好好保護好冰雪的責任。
「好痛……」
他一下子沒有拿捏好力道,太用力而使得冰雪慘叫了一聲,君千魔嚇了一跳,臉上佈滿了倉皇失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此時的他恨死自己的粗心了。
「沒……關係……」
看到千魔不停地譴責自己,她內心湧起一股不捨的情懷。她搖搖頭,從臉上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然後趁這個時機要求:
「君魔……你答應我……好不好?別再追究了……」
君千魔陷入一片沉默。看著她那雙充滿懇求的眼神,最後他歎了口氣——
「我可以不追究她傷害你,但她謀殺了一名婢女,所以我必須把她移送官府。」
冰雪點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她的罪就送交給官府定罪吧。
「這下你可高興了吧?」
「謝謝。」冰雪興高采烈地投入他懷抱,露出幸福的笑容。
君千魔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因為他知道她永遠是他的弱點,但他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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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出辦法了沒有?」蘭沁君問著梅香兒和竹苑心兩人。
她們同時搖搖頭。
「你們怎麼這麼沒有用呀!」蘭沁君氣得口不擇言道。
「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想不出辦法來,若你有辦法的話,也不會現在跑來問我們了。」竹苑心反唇相譏道。
「你……」蘭沁君氣得滿臉通紅。
雛菊最後看不下去了,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你們別吵了,大家都是朋友嘛。」
「誰跟她是朋友了,我可不承認。」竹苑心冷哼了一聲,帶著歧視的意味道。
「我也不承認!」
「夠了你們!咱們是同在一條船上的人,沒有道理現在就鬧翻了臉。」梅香兒分別丟給竹苑心和蘭沁君一個大白眼。
「是呀,你們別吵了。」雛菊在旁附和道。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是說你不參與我們的計劃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插手管我們的事?」蘭沁君把矛頭指向雛菊。
只見她露出無辜的表情。她只不過是勸個架,怎麼也有事?
「大家保持心平氣和吧,再這樣互相指責對方的錯也不是辦法。」梅香兒冷靜自持道。
眾人面面相覷,同時相當贊成梅香兒的話。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只會把合作關係弄壞。
「說的也是,與其費力氣吵架,倒不如盡快想法子。」蘭沁君相當贊同她的話。
「還有什麼好法子?自從那名女子遇刺了以後,他就更加強冷宮四周的守衛,防止任何人進入了。」
大家都知道竹苑心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口中夾帶著酸意。
若換成她們,君千魔是否會在意她們的安危?不過她們個個心知肚明,換成是她們,他恐怕不會那麼緊張吧。
眾人陷入了一片沉寂,內心百感交集,直到蘭沁君出聲打破沉寂為止——
「我們既然沒辦法進入冷宮,那……不如反過來,想辦法讓她自己走出來如何?」蘭沁君開口緩緩道。
梅香兒點點頭:「這個方法好是好,可是問題是怎麼讓她自己走出冷宮呢?」
「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冷宮內不出來吧?」
眾人點點頭。她說的沒有錯,但是……
「我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要出來?要是她身邊跟著君千魔,我們也沒有機會接近她呀。」
「這……」蘭沁君頓時也沒主意了。想了想後,又道:「也許我們……可以請人送小紙條,送到她手上,約她出來單獨見面。」
話說的雖簡單,可是……
「如果她不出來呢?」
「那就賭賭看,她會不會好奇我們的身份。」
只要是一般人都會好奇,除非她不在乎君千魔,否則她會想要知道她們在這裡的地位以及身份。
「問題是請誰傳遞紙條給她呢?」竹苑心指出問題的核心。
「小姐,我有辦法將紙條送到她手上。」蘭沁君身旁的婢女突然啟口道。
她轉頭望向一臉信心十足的小桃,開口道問:「你有什麼方法?」
「我可以拜託替那名姑娘送飯的婢女,把紙條傳遞給她呀。」
「她會肯嗎?」蘭沁君十分懷疑。
「會的,因話她是我的好朋友,只要小姐事後給她一點好處,我相信她會答應的。」小桃點點頭道。
「那就拜託你了。」蘭沁君笑逐顏開,一掃臉上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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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片刻之後,冰雪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君千魔守在床邊,臉上還帶著笑容,看著她半夢半醒間的睡顏。
「醒啦?」
君千魔撥弄著她的頭髮,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依偎在他懷裡,聞著淡淡髮香,她慵懶地靠在他胸膛上,眼眸還是半睜半閉著。
她秀氣地打了個呵欠,胡亂地點點頭,抬頭對他露出個傻氣的笑容。
「你還是想睡。」這句是肯定話。
「不了,再睡下去會變豬。」冰雪睡醒的聲音是慵懶而且低沉,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她已能流利地說話了。
「就算變豬,你也是只可愛的小豬。」
聽君千魔這麼一說,冰雪臉紅了起來。不可諱言的,她很高興聽到他這麼說。
就在她低頭不好意思的同時,君千魔一陣擊掌聲,冰雪疑惑地抬起頭,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很快地,她的疑惑得到了答案。
一名婢女手上端著盤子,而盤上用三碗盛著不知名的東西,當那名婢女把碗放在桌面上時,君千魔帶著冰雪下床,來到桌邊。
「這三碗是?」冰雪手指著桌面,不解地問道。
「這些都是我向大夫問過,姑娘家需要的補品,你的身子虛,需要補一補。」君千魔打開碗蓋,一股濃郁的藥味向冰雪的鼻子襲來。
就在她皺眉的時候,她沒有發現婢女愈靠愈近,直到她在她手邊塞了個東西,冰雪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那名婢女,她正好要退了下去。
「怎麼啦?」君千魔回頭看到她發愣的表情,在過程中他並沒有看到那名婢女在她手上偷偷塞了個東西。
「沒事。」冰雪直覺地搖搖頭,把手放到身後。
君千魔並沒有懷疑,還帶著取笑的語氣道:「怎麼?一聽到要喝這些湯就嚇傻啦?」
「呃……我可不可以不喝?」她怯生生道。
她知道這是辜負他的好心,可是光聞那藥味,就讓她直髮嗯。
「不可以。」君千魔嚴肅地搖搖頭。
冰雪垮著一張小臉。
「拜託啦。」她左手拉著他的袖子,帶著撒嬌的語氣道。
「乖,把這些喝完。這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
「不要!」她直截了當地拒絕道,然後跑回床上,躲在被窩裡,同時她也借此把紙條塞到枕頭底下。
「那至少要喝完兩碗才行。」君千魔退而求其次道。
「一碗。」冰雪與他討價還價了起來。
「不准討價還價。」他板起臉孔來,可是冰雪不怕他。
「我只喝一碗,再多我也喝不下了。」她嘟著小嘴反駁道。她胃小小的,怎麼裝得下那麼多的水?
好吧,算她有理。
君千魔這才同意:「好吧,那就喝一碗。」
他端著碗來到她面前,還一口一湯匙地吹涼,慢慢餵她喝。
好苦!冰雪整張小臉全皺了起來,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餵了幾口,她就拒絕再喝了。
「還沒喝完。」
「不要,苦死了。」她更懷疑這是什麼熬出來的,苦得像黃連一樣。
「沒剩多少了。」君千魔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什麼沒剩多少了,看碗裡還有一大半,冰雪敬謝不敏。再喝下去她真的會吐出來。
「不要,我不喝了。」她手推拒著。
「你答應我把它喝完的。」
「我改變心意了,因為我不知道它會那麼苦。」冰雪嘟著小嘴,理直氣壯道。
「你想藥有甜的嗎?」君千魔感到好笑道。
冰雪啞口無言,是沒有……她一個皺眉,乾脆撒嬌賴皮,把棉被拉起,蒙蓋住頭,像極了縮頭烏龜。
「不要,我說不喝就是不喝!」
君千魔簡直拿她沒轍,這時腦中竄起一個主意,臉上露出賊賊的笑容。他仰頭灌了一口藥,然後把碗放在旁邊,然後拉下被子,在她措手不及間,二話不說地堵住她的紅唇。
冰雪微微一愣,接著她的小臉馬上皺了起來,她想甩掉他湊過來的嘴唇,可是他的手定住她的後腦勺,她根本不能移動半分。
直到藥汁全入了她的嘴裡,他的舌頭也同時伸了進去,與她的一起糾纏。
苦澀過後是一陣甜蜜,冰雪被吻得昏頭轉向,原本放在胸膛上推拒他的小手,改由從後面環住他的頸子。
好一陣子,當兩人氣喘噓噓分開時,冰雪臉頰上佈滿了紅潮,氣息不穩地指控道:「你好賊!」
「誰教你不把它喝完。」君千魔得意洋洋道。看著她的紅腫雙唇,相當滿意自己的傑作。
冰雪小手捶打著他的胸膛,她帶有些不甘。好過分,他怎能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好了,別打了。」
君千魔捉住她的小手,雖然她打人不會痛,但她的手會痛。
她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撂下狠話:
「以後想也別想要我喝什麼補藥之類的東西了。」
「這可不行。」他搖搖頭。「以後每天你至少要喝三碗。」
「什麼?三碗?」冰雪尖叫道。
天呀,讓她死了吧。喝三碗,她不先吐給他看才怪。
「沒錯,我允許你分早中晚各一次。」
「我不要!我身體好得很,並不需要補。」冰雪激動地爭辯道。
「就這樣決定了,以後時間到了,我會差人把藥給端過來,還會叫他們盯著你喝下去。」
「如果我不喝呢?」冰雪叛逆地仰頭看著他。
「那他們就要受到懲罰。」他知道自己捨不得處罰冰雪,那他只好利用她的仁慈來威逼她了。
「你不能這麼做!」
冰雪皺眉,她不想牽累任何人,畢竟這只是她和他的戰爭,沒有必要把第三者給牽扯進來。
「我是他們的主子,誰教他們沒有達成我吩咐的事情,當然要受到懲罰。」君千魔挑挑眉,淡淡反駁道。
冰雪臉上透露出內心的掙扎,最後她只能扁著小嘴,一臉委屈道:「你欺負我。」眼淚懸掛在眼眶中,眼看著就要滑了下來。
君千魔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對她心軟,所以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道:「我沒有欺負你,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不要強迫我喝那又苦又噁心的東西。」
「很抱歉,不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君千魔急沖沖地轉向門口,他怕要是一看她掉淚,就會順同她的意。
「君魔……」
冰雪無奈在他背後叫喊著,內心開始生起悶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