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太久沒吻女人了,才發現吻她就像初吻一樣美好。
「吃消夜為什麼要叫?」
他的眸光一瞇,整個人又陰沉了起來,「還故作無知!再裝就不像了。」他低頭覆上她的唇。
什麼消夜?哪來的消夜?
看看他的手,居然放在她的胸部,讓她如遭電殛般,全身電流流竄。「你……你住手!」
他根本是將她當成他的消夜,那她吃什麼?
「不要言不由衷,這雖可以製造氣氛,但要適可而止。」她的反應讓他要她的慾望加劇,他決定包下她。
「姓殷的,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亂來,我絕對會要你負責。」然後用超異能整死他。
「負責?」他用單手手肘撐住頭,興味濃厚的看著她,另一手仍自然地停在她的胸部,「除非你還是處女。」
「很不幸的,我就是。」當她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她可純情得很,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你是?」
「我是。」
殷凱凝視著她,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說謊而不露痕跡;而她卻臉不紅、心不跳,她一定可以通過測謊機。
「懷疑?」
殷凱點點頭。
「我看你是不想負責,不想負責就讓我起來。」他長得挺入眼的,又是個律師,他要真敢碰她,難保她不會……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暗罵自己荒謬。
「不讓。」他更加抱緊她。
「你無賴!」
無賴?殷凱不理會她的謾罵。「好香!」他的鼻子、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肌膚,吸取不同於香水味的香氣?
「你……休怪我對你無禮。」
「想用電電我?用水沖我?還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來。」她的確是有異於常人的能耐,他倒要開開眼界。
世間事本就無奇不有,就像他異常的直覺。
「你不怕?」不怕她就糟了,超異能總有用盡之時,而那時她也只能無力的任人宰割。
「不怕,連閻羅王都要懼我三分。」他在法庭上的勝敗,能輕易改寫閻羅王的生死簿。
「那……那我再讓你吻一下,你就讓我回家。」她緊張了起來,怪只怪自己沒有危機意識。
殷凱搖搖頭。
「那你到底想怎樣?」她明知道他想怎樣,還明知故問。看來,她是真的亂了方寸,亂得連心力都難以集中。
「明知故問。我要吃你。」他在她耳邊說著,沙啞低沉的嗓音,讓她的神經緊繃,戰慄。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是試著集中心力。
頓時,枕頭、棉被飛起,全都飛向殷凱,她意欲用棉被裹住他,然後乘機穿衣脫逃。
哪知,殷凱的撫摸讓她的心力無法持久,枕頭、棉被在他身邊掉了下來,覆蓋在兩人身上,
「真體貼,還怕我著涼。」他戲謔著,卻對她更加有興趣。
「讓我回家!」她完了。
「你今晚叫大聲一點,明天早上有賞。」
「殷……」
她的抗議被他的吻截斷了。他不喜歡囉哩囉唆,哪來那麼多廢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樣是模特兒,都有傲人的身材,骨多肉少,偏偏她在他身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柔軟如棉。
將吻落在肌膚上、落在雪白雙峰上、落在誘人紅唇上,她該慶幸他如此賣力地挑逗她。
「不要了!求求你……」嬌喘聲斷斷續續,卻止不住,諸葛緋玄做著口是心非的抗議。
「記得要叫大聲一點。」
「救命……」
殷凱急忙用吻封住她的呼喊,「不是叫救命!」可惡的女人,他可不想讓人以為他強暴她。
既然她故意跟他唱反調,他會讓她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口。
他的手輕滑過她的小腿、大腿,停在最敏感處。
諸葛緋玄倒抽了一口氣,驚喊道:「住手!」然後急中生智,「我……我有嚴重的性病,有AlDS。」
殷凱一聽,差點沒滾下床。
「你……可惡!」他之所以會找羅傑,就是因為羅傑保證他旗下的模特兒絕對高級乾淨。
諸葛緋玄沒想到這招這麼管用,「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還要碰我嗎?我非常樂意奉陪。」
「滾!」出色的女人果真碰不得,真是經驗豐富。
「是你要我滾的喔!」她轉身穿衣,在這種緊張時刻,她竟有想笑的衝動,笑他的狼狽不堪。
穿好衣服,諸葛緋玄拎起皮包才想到,「這裡可是山區耶,你要我怎麼滾?你得送我下山。」
她愈輕鬆,他就愈火大。
他邊穿衣服邊怒視著她,「走。」
坐上他的車,下了山,一看到有計程車,諸葛緋玄立刻要他停車,殷凱也不客氣的緊急煞車。
諸葛緋玄突地往前傾,差點沒被嚇死。
想罵他,又看他鐵青著臉,她竟樂不可支,更想再吻他一下,「殷先生,要不要跟我吻別一下?」
「哼!下車。」
諸葛緋玄卻突地扶住他的臉,印上自己的唇。
她的唇,柔軟、芬芳,甜美,他如果拒絕得了,就馬上改名叫柳下惠;況且,接吻又不會被傳染。
他回吻著她,就在兩人漸漸沉迷時……
「先生,警察臨檢。」警察敲著他的車窗。他們居然把車停在路中間親熱,酷也不是酷成這樣的。
殷凱緩緩離開諸葛排玄的唇,眼中突地燃超兩簇火花。他,殷凱,從沒這麼倒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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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餐桌上沉寂了許久。
殷漢生看著一表人才、才華洋溢的孫子,終於忍不住開口:「昨晚是不是又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了?」
叫得那麼大聲,他知道殷凱不是存心欺負他年老力衰不行,而是故意氣他;偏他還真讓他氣,助長了他的氣焰。
只要他一回台灣,他就得被氣上一回。
而他什麼事不好學,偏要學他老爸流連花叢;什麼人不好像,偏要像他媽一身賤骨。
「親愛的爺爺,你聽到了?昨晚睡得好嗎?」送那個模特兒下山後,他又帶了個女人回來;但他那時已沒了性慾,他只要那個女人對著跟爺爺共連的牆壁叫了一個晚上。
「我看了幾家企業的千金,長得都不錯,你挑一個,我去提親。」他丟了一疊相片在他面前。
婚姻可以讓他安分。
殷凱連看都沒看,將相片推到一邊,「我對良家婦女沒興趣。」
「沒興趣?你以為良家婦女就不會叫?」
殷凱好笑的看著他吹鬍子瞪眼的爺爺,「沒試過。」
他真的沒試過。
他身邊迷他戀他的名門淑女眾多,他卻從沒碰過任何一個,只為了那個他特別為他爺爺訂的原則。
「試試就知道。」
把他當小孩般拐?「不想。」
「你年紀不小,也二十有七了,該讓你爺爺我有機會抱個曾孫子。」
「我會找一個。」
「你要自己找也沒關係,不用門當戶對,清清白白、乖巧柔順就好。」
清清白白?「我倒覺得找個我喜歡的就好。夠野、夠辣、夠帶勁,還得有力氣叫整個晚上。」
「兔崽子,難道你要跟你爸一樣,想娶個……」孩子長大了,他不想老是舊事重提,及時住了口。
「娶個什麼?她好歹是我媽。」
「她不配。」
「沒有她就沒有我。」他也曾在意過他母親的出身,可人都死了,他又怎忍心讓她的魂魄飄泊在外。
「你只是借她的肚子出生,你身上流的仍是殷家的血。」這點不容置疑,他是那麼的優秀。
既然又提到老話題,他就直話直說了。「我這次回來,要把我媽的牌位請回殷氏宗祠。」
「你要把她請回來,她自己都沒那個臉。」
「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排斥她?」他就是這麼頑固,他才會為他訂下那個原則。
「我哪裡排斥她?因為你,我讓她進了殷家大門不是嗎?她卻不知自愛,你忘了你爸爸是她害死的嗎?」
「就算是,那也過去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你不懂。」
「不管如何,他們一起死就該一起埋,牌位就該擺在一起,何況他們死時是相擁在一起的。」他永遠記得那一幕。
「那又如何?她在死前那一剎那反悔,卻挽回不了永久的悲哀。我還是不准你那麼做。」
「我非那麼做不可。」
「那就等我死後管不著你時再說。」
「下禮拜是爸、媽的忌日,我會把媽媽的牌位請回殷氏宗祠。」多年來,就為了這件事,祖孫倆不知已吵了幾回。
「你敢!」
「爺爺,我一定要這麼做。」
「不准!」殷漢生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他一手撫住胸口,一手指著殷凱,身體不斷抽搐著。
殷凱知道爺爺的心臟病又發作了,他扶著他讓他躺下,「林爺爺、林爺爺,我爺爺的心臟病藥。」
林志明立刻拿著藥下樓來,他是殷漢生的助理,
助理是兩人未退休前的關係,退休後他還是繼續當他的助理,負責他生活瑣事的助理。
殷凱接過藥立刻讓殷漢生吃下,「爺爺,吞下去。」
殷漢生緊握住殷凱的手。
祖孫倆的感情明明濃得很,父母的問題雖梗在中間,卻也總在最危急的一刻見真情。
「凱,你又惹爺爺生氣了?」林志明拿這對祖孫沒轍。
見爺爺呼吸平順了,殷凱說道:「林爺爺,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爺爺,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他最恨爺爺的心臟病,總是會挑時間發作,這使他又得打消將母親牌位請回殷氏宗祠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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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你聽我解釋,那個女孩她……」羅傑這下有口難言,到手的大把鈔票還得吐出去。
而他怎麼也沒料到,那模樣清純的女孩居然有性病!
更糟的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這回差點毀了他辛苦建立的聲譽。
「說!」為了原則,他不碰良家婦女;為了不碰良家婦女,他就得花錢買女人;可花錢買女人,他又怕女人不乾不淨。
「她是臨時代替曼妮上台的。」
「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羅傑,這回不是你撇得一乾二淨就會沒事。」
「殷先生,是真的,其它模特兒都可以作證。如果我知道她有性病,就算有天大的瞻子,我也不敢……』說到此,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殷先生,你會不會被她騙了?」
殷凱臉色本就難看,聽他這麼一說又更加難看。
羅傑嚇壞了,急忙解釋:「殷先生,我的意思是,搞不好她根本沒性病,只是不想賣,所以……」
殷凱回想昨晚的情況……
確有可能。
「殷先生,再挑一個,保證沒問題。」
「羅傑,不管她是不是有性病,若在她不是自願的情況下,我昨晚卻硬要了她,你知道後果會如何?」
「這……」他知道會很嚴重。
「不是我活該倒霉被傳染性病,就是被她告強暴。」他怒喊著。緩了口氣後,他繼續說:「你要替我辯護嗎?」
「殷先生,真的很對不起,我……」三寸不爛之舌,一遇上殷凱的咄咄逼人,他也掰不下去了。
「拿來。」
羅傑把支票還給殷凱。
殷凱隨後忿然離去。
羅傑追了出去,「殷先生,再挑一個,保證沒問題。』
「沒興趣了!」他爺爺心臟病才剛發作。
出了羅傑的辦公室,他把支票丟到便利商店飢餓三十的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