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彼此的感覺後,玲瓏和懷宇給彼此的就是毫無保留、完完全全的愛。
他們幾乎整日都膩在一起,好像他們以前浪費太多時間試探對方的感情,所以他們現在要把握每一刻,不再把時間浪費在無所謂的爭吵上。
針對這一點,兩人都有同樣的默契。
「懷宇,你沒有吃午膳嗎?推用力一點啊!再高一點才好玩嘛!」坐在搖來晃去的鞦韆上,玲瓏嫌目前擺盪的高度不夠,不停的喊著要懷宇把她推高一點。
「我的姑奶奶,已經飛到半空中你還嫌不夠高呀?再高的話,你就真成為小鳥飛到天上去了!」懷宇叫苦連連,她倒輕鬆,也不想想他已經推了半個時辰,一雙「手」臂都快要變成「鐵」臂。
「我的好格格,你就饒過我吧!休息一下如何?我們來吃些點心。」他求饒的說道。
「真是沒用,才搖個幾下你就累啦?」玲瓏心不甘情不願的跳下鞦韆來。「要你伺候我,你就拚命喊累,換我伺候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會不願意啊?你們男人最自私了。」
「是,玲瓏格格說得對。」懷宇不敢反駁玲瓏。
是他活該犯錯在先,誰教他要她做他的丫鬟呢!看,現在引狼入室了吧!現在的玲瓏哪是他的丫鬟,應該說是他成為她的下人才對。
「那你還不趕快去拿點心過來。」玲瓏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想他一直欺壓她,現在她是多年媳婦熬成婆,換她來欺壓他了。
「小的遵命。」懷宇動作迅速的從廚房端出許多點心。「啟稟格格,這裡有桂花糕、桂圓茶、雞蛋鬆餅,還有蓮蓉糕,格格請用。」
「這才像話。」玲瓏開心的吃著眼前的點心。
看她這麼快樂的樣子,懷宇也跟著開心起來。
既然她喜歡玩這種主人欺壓下人的遊戲,那他就捨命陪君子,犧牲一點男人的自尊也沒關係,誰教他這麼喜歡她呢!
「格格吃飽了,玩也玩夠了,這樣應該可以消氣了吧?」他恭敬的說道。
玲瓏吞下口中的點心,說:「嗯,是可以消一點點氣啦!不過……」
「不過什麼?請格格明示。」
玲瓏斜睨著他,慢條斯理的說:「不過,如果你以為陪我玩,對我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能原諒你對我做過那些卑鄙的事,那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哼,也不想想你以前狠狠地打過我的小屁股,還強行奪走我的初吻,最可惡的就是要我做你的丫鬟虐待我,你這幾項罪行要怎麼算啊?你自己說吧!」
「這、這不能這樣說呀!」懷宇惶恐的、討好的說:「打屁股的事就算了吧!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奪走你的初吻,那是因為你太吸引我的緣故;至於要你當我的丫鬟……天地良心啊!我絕對不是要虐待你,我怎麼捨得呢?我是想要有多一點和你相處的時間、想確認自己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我的出發點是因為愛你呀!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騙你。」
「真的嗎?」玲瓏表情嚴肅,心中卻在偷笑。
哈哈,真是太難得了,終於讓她等到懷宇對她低頭的時候,她感覺好舒暢啊!嗯,她要好好享受這份得來不易的快樂,她要讓他對她更感歉疚。
「當然是真的。玲瓏,你說實話,我什麼時候虐待你這個格格丫鬟了?這些日子你做過很租重的工作嗎?沒有吧?頂多是讓你做打掃的工作,連提桶水都沒有。有哪一戶人家的丫鬟像你這樣輕鬆的?沒有吧?這就可以證明我是以讓你當丫鬟作借口來跟你培養感情,你可不要把我對你的這份心意糟蹋了。」懷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以證明他對玲瓏是真心的。
「你還真會說話啊!」玲瓏笑著道:「你少胡說,你分明就是要讓我不好過,要不是有蘭兒替我做主,你會讓我這麼輕鬆度日嗎?你就只會說因為喜歡我才會欺負我,我看根本不是這樣,一定是你的有愛虐待人的習性,所以你少自圓其說,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十二歲孩童嗎?去!」
嗚--她怎麼這麼苦命啊!懷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都怪他以前欺負她過頭,現在他才會嘗到苦頭,嗚--
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柔聲說:「我的玲瓏格格、玲瓏小祖宗,我知道以前是我錯……」
「你以前錯,現在也錯啊!」玲瓏忍住笑意糾正他。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不對,小的罪該萬死,這樣你滿意吧?」他低聲下氣的道:「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對你是認真的呢?你告訴我,我一定做到讓你滿意好不好?」
「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哦!」
「對,我是自願的。」懷宇的心在流淚。
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這個英雄在美人面前已經變成狗熊了。
玲瓏衝著他笑,「那你趴下來讓我打你的屁股。」
「呃?」懷宇頓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你說什麼?你要打我的屁股?」
「對呀!」玲瓏覺得理所當然的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把我的屁股打得好痛,你要我忘了以前的不愉快可以呀,不過你得讓我報仇。我看這樣吧!那時候你好像打我十幾下,我不算你利息,我打十五下就好。怎樣,我對你有夠好吧?」
「好,太好了!」懷宇噘著嘴,一副想哭的樣子。「你不算我利息,你對我真好,我太感動了。」
「知道感動就用行動表示給我看,快趴下來啊!」
「好,我趴,我趴。」懷宇先看看四周,確定不會被別人看到他出醜後才趴在玲瓏前面。
「格格大人,請手下留情。」他認命的閉上眼睛。
嘿嘿,終於讓她等到這一天。玲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用力地朝他的屁股打下去。
還好,不怎麼痛嘛!懷宇在心中偷笑著,嘴裡卻不斷哀叫:「好痛啊,格格大人饒命啊!」
「哼,你也知道會痛哦!」玲瓏一連打懷宇十下,看懷宇好像很痛的樣子,於是幸災樂禍的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你說,你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痛死我也!」懷宇知道他的哀叫聲愈大聲玲瓏就愈快樂,只要她開心,他給她打上百來下也值得。
玲瓏聽懷宇叫得那麼慘,愈來愈不敢出力打他,要是真的把他打傷,她可是會心疼的。
「好啦!只打你十三下;不打了,放你一馬。」她踢踢他的屁股。
「謝啦!」懷宇一躍而起,剛才還哭爹喊娘的他臉上儘是笑容。
「咦,你不是很痛嗎?」玲瓏覺得奇怪的看著他。
「對,我很痛。」他笑著捏捏她的鼻子,「傻瓜,你這麼容易就上當啦?我看你比小孩子還要天真哦!」
「討厭,你騙我!」玲瓏生氣的對他一陣亂打。「你賴皮,剛才不算,重來重來。」
「賴皮的人是你吧?打過了還說不算。」懷宇扣住她的手腕,拉她入懷就往她嘴上親去。
「唔--不要啦,大白天的不好啦!」玲瓏軟弱的掙扎著。
「你打我,這回換我報仇了!」懷宇按住她的後腦勺,熱情的吻著她。
「嗯--懷宇。」玲瓏不再掙扎,已經完全融化在他的熱情中。
「你這愛折磨人的丫頭。」懷宇輕舔她柔軟的耳垂。「你想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你的嗎?」
「是什麼時候?」她感興趣的問。
懷宇深情的看著她說:「就是你為了救佟仙音,拋下自尊來求我的時候。其實你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定的份量,當我知道你很善良與勇敢,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變得那麼巨大,巨大到不容我逃避的程度,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發覺自己是愛你的吧!」
玲瓏甜甜地笑著。「看來做好事還是有福報的。如果當時我見死不救,你大概就不會發覺我的好吧!我一直以為是我幫了佟仙音,現在看來,應該是她幫我大忙才對!」
「是啊,她是我們的媒人呢!」懷宇說完就注視著她。
她害羞的看著他,兩個人的臉就快貼在一起。
「啊!等一下,蘭兒來了。」懷宇的眼中只有玲瓏。
玲瓏的眼中不只有他,她以眼角餘光瞄到走向他們的蘭兒。
「抱歉,我打擾到你們嗎?」蘭兒微笑的看著膩在一起的兩人,好羨慕他們。
「沒有,沒有。」玲瓏趕緊和懷宇分開,尷尬的看向蘭兒,支支吾吾的說:「蘭兒,你不要誤會哦,我們剛才什麼都沒做……」
「你不用擔心的,玲瓏。」蘭兒體貼的說。「你們感情好,這是件好事啊!你們情不自禁並沒有做錯,你不用怕會刺激到我,看你們變成一對,我比任何人都高興。」
「蘭兒說的沒錯。」懷宇感激的看蘭兒一眼。「蘭兒,你是最好的姊姊,我相信在這世上一定會有真正懂得你的好男人。現在的我很幸福,我相信屬於你的幸福已經離你不遠。」
蘭兒點點頭微笑著,懷宇臉上也有溫柔的笑。
站在兩人中間的玲瓏看著這一對姊弟,心中的感覺好複雜。
她並不是嫉妒蘭兒,也不是不高興他們姊弟的感情這麼要好。
老實說,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也許是她覺得她和懷宇的感情才剛剛開始,可是懷宇和蘭兒已朝夕相處十幾年;雖然說一個是姊姊、一個是戀人,但她還是多多少少會擔心總有一天懷宇會只要蘭兒不要她。
她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因為,她已經深深陷進去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時出現一名下人驚慌失措地朝他們奔來,嘴裡嚷嚷著:「貝勒、兩位格格事情不好啦!門口、門口有位自稱是玲瓏格格的哥哥琥珀貝勒,說要找玲瓏格格,他的樣子很凶,說什麼要救玲瓏格格回去。哇!怎麼辦?他闖進來了!」
玲瓏吃驚的一看,沒有錯,她看到琥珀像一陣風似的朝她飛奔而來。
「玲瓏,你果然在這裡!」
「大哥,你怎麼來了?」事情來得太突然,看到琥珀的玲瓏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憂愁。
玲瓏冷淡的反應讓琥珀覺得納悶。「你怎麼了?這麼久沒有見到大哥,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不,我很高興,真的!」玲瓏一把抱住琥珀,她怎麼會不高興見到疼愛她的大哥呢?只是……
她擔憂的看懷宇和蘭兒一眼。
懷宇嚴肅的表情說明他已經準備好要面對琥珀。
至於蘭兒,她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但奇怪的是,她的雙頰卻很紅潤,她看起來很緊張,好像不想面對琥珀可是又渴望見到他。
玲瓏比擔心自己還要擔心蘭兒,想知道蘭兒現在對琥珀有什麼樣的感覺,她是否已經對琥珀忘情,還是仍癡戀著他呢?
琥珀摸摸玲瓏的頭髮,輕聲對她說:「我已經把阿瑪和額娘罵一頓了!可憐的玲瓏,你一定是被威脅才會待在這裡的吧?沒事了,大哥現在就帶你回去。」
玲瓏錯愕的看著琥珀,吞吞吐吐的說:「大哥,你誤會啦!沒有人威脅我,我是自己想住在這裡的。」
「你自己想?」琥珀吃驚的叫道:「堂堂一個格格跑到別人家當丫鬟是你自己想的?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剛才我已經逼守門的下人把你的事都說出來,阿瑪、額娘他們也太糊塗,居然連自己的女兒被糟蹋成這樣還一點都不知情。」
「大哥,你真的是誤會了。」玲瓏焦急的打斷琥珀的話。「一開始,我是用丫鬟的身份待在這裡沒有錯,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已經不是丫鬟,我和懷宇已經確認對彼此的感情,我們、我們相愛了。」
「你說什麼?」琥珀整個人呆住了,他看看玲瓏再看看懷宇,眼中迸射出冷光。
「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他怒不可遏的對懷宇罵道:「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最寶貝的妹妹下手,你這種行為簡直無恥到極點。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威脅她的?居然讓她連家都不想回去,你這個……」
「大哥,不是這樣的。」玲瓏抓住琥珀的手,焦急的嚷道:「懷宇他沒有逼我做什麼,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玲瓏啊!」琥珀抓住玲瓏的肩膀,生氣的搖著她。「你還要幫他說話嗎?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變了一個人?你不是最討厭他的嗎?怎麼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就愛上他,你要我怎麼相信這件荒謬的事呢?」
「這不是荒謬的事,這是事實啊!」
「玲瓏,讓我來說。」懷宇上前一步。
琥珀拉著玲瓏連退兩步,有警告意味。
懷宇在心中歎著氣。
看來琥珀對他的誤會太深,要琥珀完全接受玲瓏和他之間的感情絕對是困難的任務。
不過他並不氣餒,為了玲瓏、為了他們美好的未來,這場戰爭不管多麼困難他都要和玲瓏一起並肩作戰。
他看著琥珀,語氣誠懇的說:「琥珀,我和玲瓏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明白的,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兀了,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聽我解釋,給我一個機會。」
「笑話,我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琥珀不屑的說。「我不需要依你說的去做,我也不想要聽你編出來的謊書,現在我就要帶玲瓏走,我看你能拿我怎樣。」
「大哥,我不要跟你回去!」玲瓏不想走,她若是跟大哥走,大哥對懷宇的誤會就會愈深,以後要讓大哥認同他們的感情一定會變得更困難,她不要事情變成這樣。
「玲瓏,你……」
「琥珀貝勒,你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蘭兒突然挺身而出,讓琥珀無法說出「不」這個字。
「你長話短說。」他生硬的說。
「好。」蘭兒站到玲瓏和懷宇中間,說:「玲瓏在這裡的這些日子,除了懷宇,就是我跟她走得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培養出這段感情,在這條感情的路上他們有過疑惑、不安、擔憂,也有過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時候,然後我看到他們克服對愛情的恐懼,用最真的心來面對自己想愛的人。我很感動,更深深地覺得他們是這世上最相配的一對。不管過去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不愉快,那都過去了,現在,他們是相愛的,他們已經不能沒有彼此。你和我一樣都是局外人,我知道你對他們這段感情有疑慮,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主觀,給懷宇機會證明他可以帶給玲瓏幸福?」
「你的長話短說一點也不短啊!」琥珀冷冷的說:「你說得很動聽,這點我承認,不過你是懷宇的姊姊,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會給他時間來證明,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帶走玲瓏,以後的事就留到以後再說吧!玲瓏,我們走!」他抓緊玲瓏的手。
「大哥,我不要走!」玲瓏大聲說。
「那可由不得你,走!」琥珀今天不管怎樣都要帶走這個嚴重失常的妹妹,若讓她留下來,誰能保證不會發生更離譜的事?說不定明天懷宇就帶她私奔了。
「不要,我不要啊!」玲瓏甩不掉琥珀的手,只能不斷回頭用淚眼看著懷宇。
懷宇的心被狠狠地揪緊了!
「懷宇,不要讓我大哥帶我走啊!」玲瓏有不好的預感,怕這一定她和懷宇可能就完了。
懷宇忍耐不下去了,衝過去把玲瓏拉過來。
「你幹什麼?」琥珀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能奪走別人的幸福!」懷宇挺起胸膛,「要不要信我都隨你,不過你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不能帶走我所愛的人。」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琥珀對懷宇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懷宇狂妄的語氣讓他想都不想的揮出一拳。
懷宇看這一拳直向自己而來,連忙出手抵擋。
「喂,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呀?」玲瓏只眨一下眼睛,那兩人就打得難分難解。
「玲瓏,快叫他們不要打了。」蘭兒緊張萬分的叫道。
「不要打了,喂,你們在幹什麼,有什麼好打的嘛!」玲瓏大聲叫著,那兩人打得愈是熱烈,從右邊打到左邊,再從左邊打到右邊,好像不分出個高下沒有人會停下來。
「玲瓏,你說怎麼辦才好啊?再打下去一定會有人受傷的。」蘭兒的眼淚快掉下來了。
玲瓏重重地跺腳,「男人就是好鬥,這有什麼好爭的嘛!要是受傷,那不是要軟我們傷心死嗎?好,我過去拉開他們!」
「不要啊,太危險了。」蘭兒抓著玲瓏不放。「你現在過去要是被誤傷怎麼辦?你要讓懷宇心疼死嗎?」
玲瓏看看蘭兒,歎氣的說:「那要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纏鬥至死嗎?」
蘭兒咬咬下唇,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勸勸他們。」她毅然決然走向在纏鬥中的兩人。
「蘭兒?」玲瓏沒想到蘭兒說定就走,發愣的她競忘記阻止她前進。
懷宇和琥珀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激烈,都沒注意到蘭兒已在他們身邊。
「懷宇、琥珀,你們快住手,我……哎呀!」蘭兒慘叫一聲,身子馬上滑至地板。
不知道是誰的大手橫過來打中她的肚子,教她痛得蹲在地上爬不起來。
「蘭兒,天啊!」玲瓏臉色蒼白的衝到蘭兒身邊。「蘭兒,你怎麼樣了?你被打到哪裡?」
「我……」蘭兒按著肚子,她的肚子好痛,她咬著牙說不出話。
「蘭兒!」懷宇和琥珀終於停下來了。
離蘭兒較近的琥珀不假思索的一把將蘭兒橫抱在手上。
「先讓她躺下來,她的房間在哪裡?」琥珀問懷宇。
「跟我來。」救蘭兒要緊,懷宇沒有阻止琥珀抱著蘭兒,他帶琥珀前往蘭兒的房間。
「喂,你們等等我啊!」玲瓏很快就被腳程快的兩人拋得遠遠的,只能拚命在後頭追趕。
對了,這個熟悉的畫面讓她想到一件往事;她記得三年多前蘭兒被她嚇暈,當時抱著蘭兒的人就是琥珀。
好巧哦!同樣的事又發生在蘭兒和琥珀身上。
玲瓏愈想愈高興,她覺得這是個好兆頭,也許蘭兒的單相思能有個好結局也說不定。
大夫來看過蘭兒後,說蘭兒中的這一拳力道雖大,不過沒有傷到要害,應該是沒有危險,但還是需要觀察數日,才能確定這一拳沒有在她體內留下病根。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一段插曲,琥珀和懷宇之間奇跡似的暫時休兵,兩人暫時沒了敵意,他們現在在乎的是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姊姊。
大夫離開後,琥珀和玲瓏一番長談。
好不容易琥珀肯接受她和懷宇的事。
玲瓏一點也沒有保留的,將她和懷宇之間的點點滴滴都說出來讓琥珀知道。
琥珀這才有幾分相信懷宇是和玲瓏是來真的。
「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你和他就愛得難分難捨,這實在很難教人相信。」琥珀不解的說。
玲瓏嬌柔的一笑。「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吧!一直以來,我以為自己是恨他的,誰知道恨裡面還藏有許多愛。總之,我現在已經認定他,他也認定我,大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哼,是嗎?」玲瓏的這句「不管你同不同意」讓琥珀聽了覺得剌耳。
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看來就是如此。
「大哥,你生氣啦?」玲瓏小心翼翼的問。
「哼,你現在有情人,還會在乎我這個大哥嗎?」琥珀賭氣的說。
真的生氣了耶!玲瓏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躺在床上的蘭兒,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大哥,你別生氣,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哦!」她笑嘻嘻的說。
「是嗎?」琥珀哼了一聲,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是真的。」玲瓏挽著琥珀的手,討好的說:「如果你知道有位天仙般的美女從她十七歲時就暗戀你一直到現在,你會不會覺得很高興?會不會感到很榮幸呢?」
「你的意思是……」琥珀的腦筋動得飛快。
三年前是十七歲,現在下就是二十歲?二十歲天仙般的美女,莫非……是那個人?
「你說的人該不會就是蘭兒吧?」
「答對了,大哥你好聰明哦!」玲瓏興高采烈的說。「就是蘭兒,她實在是太害羞了,所以一直不敢讓你知道。大哥,你現在知道,你願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琥珀沒有出聲,他的腦中浮現出三年前與蘭兒相會的畫面;他想他從沒有忘記過她,否則他不會到現在還忘不了她的美麗容顏,他……是記得她的。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玲瓏不安的看著沉默的琥珀,他不說話會不會是他早就把蘭兒忘了?蘭兒對他來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嗎?不,不會的,蘭兒那麼美,最愛美女的他怎麼會一點都不記得她呢!
「大哥,你對蘭兒還有印象嗎?」
「我想我曾經喜歡過她,在三年前。」琥珀幽幽的道。
「啊?」玲瓏嚇了一跳,不解的問:「既然三年前你就喜歡蘭兒,為什麼這些年來你都沒有行動呢?」
琥珀笑了,「你要我對她採取什麼行動?娶她是嗎?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我現在想愛誰就愛誰,我才不要找一個人來牽制我。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但她不適合我,所以我不敢跟她再進一步,這樣你懂嗎?」
玲瓏點點頭,完全明白了。
原來當年的琥珀不是對蘭兒沒有意思,他的確為她動過心,只是他想的比較遠,他知道自己愛拈花惹草的個性絕對會讓蘭兒傷心,所以他是珍惜蘭兒才會放棄蘭兒的,並不是對蘭兒沒有感覺,玲瓏總算弄清楚了。
「三年前不行,現在也不行嗎?大哥,你遲早要結婚的,蘭兒她是最好的人選,你可以考慮看看嘛!」她想到蘭兒對自己的好,就不能不幫蘭兒說話。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琥珀瞪著她說:「這個是我的問題,是她的問題啊!沒錯,我是會結婚,可是就算結婚我也不想只鍾情一個女人,那樣的愛太貧乏、太單調,我是絕對不贊成的。你認為蘭兒她可以忍受自己的良人和婚前一樣見一個愛一個嗎?你要她為我心碎難過嗎?」
「這……」玲瓏沒好氣的瞪著琥珀,他非要這麼誠實不可嗎?蘭兒真可憐,誰不愛,居然愛上這麼一個好色鬼,而這個好色鬼還是她的哥哥,她到底該站在哪一邊呢?
「還好懷宇和你不一樣,他有我就夠了,才不像某人風流成性、用情不專呢!」她瞪著琥珀說。
「這可就難說,男人都是一樣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只是症狀重還是輕而已。」琥珀就是見不得懷宇好,非要糗他不可。
「哥!」玲瓏用力地捶他一拳。
「哇,好痛哦!」琥珀撫著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哼,痛死最好,像你這種壞男人死不足惜。」玲瓏又打他一拳。「你要蘭兒怎麼辦?你敢讓她傷心的話,我一定不饒你!」
琥珀斂起笑容,換上凝重的神情。「這問題遲早要解決的,好吧!我自己去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