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為團員介紹當地的導遊貝德時,車上除了她之外的女性同胞皆鼓掌叫好,顯然他的外貌已經贏得所有女團員們的一致認同。
貝德接過莫芷菲遞給他的麥克風後,紳士地向大家鞠個躬,更是贏得滿堂歡呼。
爾後,貝德便開始自我介紹,說他那成串名字的由來,取自祖父的名字,及生活上的一些趣事。「小德,結婚了沒?」其中一位團員突然插嘴問,這才是團員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我目前仍是單身,唉!沒有人要嫁我。現在的女人都高喊著單身萬歲,只要孩子,不要老公。」說完便一臉暖昧地看著對他視而不見的莫領隊,故意想捉弄她。
大夥兒也順著他的視線往莫芷菲曖昧地掃過去,有些團員甚至還對著莫芷菲擠眉弄眼的。
喂!他單身,干她屁事啊!她不爽地在心中罵著。
等等!她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而她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忽地她想到自己不應該這麼閒的啊,她應該幫忙翻譯的啊,否則大家怎麼能夠聽得懂英文及葡萄牙文呢?但是她好像都不需要翻譯耶,大家就都聽得懂導遊在說什麼。
呃!等一下,他……他好像是在講中文,莫芷菲匠了一下,隨即眼睛噴火地死盯著貝德。
該死的林至聖,還說什麼全公司只有她會講葡萄牙文,這團一定得她帶才行,莫芷菲發覺自己真是大白癡。
聽!他中文講得可溜得很,所有的團員都被他逗弄得哈哈大笑,讓她這領隊在一旁氣呼呼地乾瞪眼,想活嘴也插不上,他是想要矮化她嗎?
「今天很高興能夠認識各位,並有幸為各位服務,還有美麗的領隊阿菲小姐陪同。」貝德含情脈脈地望了阿菲一眼,司機阿魯吹了一聲口哨,引來整團更高昂的笑聲。
他的嘴巴真的很會講也很賤,還真懂如何逗團員開心,所有的人似乎都認定了他們有機會成為一對。
「哼。」莫芷菲用力地瞪貝德一眼,雙手緊握著。告訴自己要維持淑女形象,冷靜,冷靜!
林至聖,這筆賬回去有得算了。芷菲在心中發誓,想盡了一百個置他於死地的方法。
貝德看著莫芷菲,不知她又在生什麼氣了,氣得她整個臉紅通通的,想發作又不能發作,實在很有意思,她真是對極了他的味。一看到她的大眼睛就知道她的心情反應,完全不同於之前合作過的那兩個女領隊。雖然才相處幾個小時,他開始很期待她驚人的表現。
一路上,貝德講解著巴西的政治、經濟、文化及一些印地安人的風俗習慣。巴西,這塊土地充滿神秘色彩和原始的自然景觀。
「令科學家及探險家最為著迷的亞馬遜河,光是在叢林區內便有兩千五百種魚類,五萬多種植物和不計其數的昆蟲……」貝德介紹著。
莫芷菲一想到還得在這裡待十幾天,頭皮整個發麻,若是一不小心跟團體走散了,遇到食人族,她就算哭天喊地只怕也沒人來救她。
而且這裡光是族群就有幾百種以上,有最兇惡的卡奇歐族,有版圖最大足以對抗巴西政府的瓦雷族,另外還有類似女人國的女戰士族群呢!雖然我們這次要住的算是最和善的馬克族,但是說實在的,她……真的很怕,怕得要死。就算沒被食人族吃了,也還有什麼食人樹,被吃了連骨頭都找不到……光想就令莫芷菲全身直打哆嗦。
貝德滔滔不絕地說著,不時轉頭看著莫芷菲,瞧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樣子,他暗笑了一下,之前她還理直氣壯地大聲告訴他,她一點也不怕呢,結果他才講到巴西土人的文化,她就嚇到了。
貝德起身移到莫芷菲身旁的空位坐下,偉岸的身軀靠向她的身側。
「呃,你幹什麼?」莫芷菲被他這樣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他身上傳過來的男性味道更令她心跳加快。
「你臉色很差,是因為害怕嗎?想回台灣了嗎?」他故意壞心地道。
「誰……誰說我害怕了?」被猜中心事,芷菲說得有點心虛,斜瞪了他一眼「我是會回台灣,不過是二十天後和所有的團員一起回去。」
「哈,那就好,口氣還是這麼大。」他笑容詭異地直瞅著她。
「喂,你坐你自己位子啦,這樣很擠。」小手推著他的肩膀,硬是要把貝德推回去他自己的座位。貝德根本就無視於她的小手,迷人的藍眸溫柔地看著她,性感的薄唇淡淡地一笑,黝黑的大手掌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繼續講著巴西的文化。
他粗糙的手指不停地在她柔嫩的小手揉搓著,引起她一陣麻酥,他只是握著她的小手,動作卻曖昧地引人遐思。她全身發熱,心中那分異樣的感覺令她感到不安,她掙扎著想將她的手從男性的大手掌中抽出來,卻怎樣也無法令貝德鬆手。
「你這個不要臉的野蠻人,放開我的手。」芷菲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深怕惹來其他團員的注意。「辦不到。」他也學她低聲地說話,嘴唇輕撫過她的耳廓,無賴地對她眨眨眼。
「你……你不是很討厭女人嗎?」她迸射殺人的眼光,想將這野蠻人大卸八塊,將他下流的眼睛、無恥的手丟到森林裡喂野生動物。
「錯。」貝德低沉地回答。
「呃?」
「我喜歡女人。」他頓了一下,緩緩地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尤其是在床上。」
轟!這大色狼,怎麼跟機場的時候完全兩樣啊?!
「你這不要臉的野蠻人,放開我的手。」莫芷菲想砍人,想炸人。
貝德完全不為所動。
她努力地掙扎,對方還是像強力膠一樣黏地黏得緊緊地,她狠狠地瞪了貝德一眼,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貝德早就不知死了千百回。
瞭解到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她乾脆不搭理他,轉頭看向車窗外的原野風景,試著忽視被他緊握著的小手。
車窗玻璃上反映出硬擠著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側影,她不能否認他真的很帥,如鬼斧神工的側面,高挺的鷹夠鼻,性感的薄唇,這張臉絕對能夠讓他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的,哼!搞不好他晚上還兼做牛郎呢!
忽地她的黑眸對上一雙深邃的藍眸,呃……芷菲的臉兒頓時通紅,他、他何時轉頭看向車窗了,兩人的視線在玻璃上膠著,他的眼神灼熱得驚人,像似等不及要把她吞噬了。
她驚慌地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就是不看向他。
耳畔響起充滿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堅定地道:「我看你能逃到幾時。」
之後他又開始專業地介紹著巴西的風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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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菲兩眼無神呈現半寤寐狀態,整顆頭顱快要親到桌面了,她好想睡啊。現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直接跳上大床睡死過去。
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啊∼∼
天啊,誰來告訴她,到底這群有錢的台灣人為什麼還不累啊?每個人看起來都是精神抖擻,毫不倦怠地看著當地最有民俗特色的熱情森巴舞。
原本當他們一行人用完晚餐以後,照理請應該要回飯店休憩了,怎知道突然有人提議要去看一場巴西最有名的探戈。一個人提議,全車人附議,除了她之外。
所以她只好拖著快要分解的四肢,扮著笑臉陪到底了。
當然這可是自費的活動項目,佣金有得抽,她又何必跟錢過不去呢?何況還是整團都上呢!
麗拉酒店可是全世界最知名表演探戈舞的舞廳,金碧輝煌的燈光,精美華麗的等便令人目不暇結。尤其是跳著艷舞的舞者群,男的英俊性感,體格一級棒,女的艷麗四射,身材火辣辣,難怪一出場,所有的觀眾便瘋狂地喊叫著。
瞧,光是他們這一群台灣來的也抵擋不住他們的魅力,叫得一點也不輸外國人,真的是拼出國第一名。唉,希望他們不要想跟這些外國人拼通霄的就好了。
她眼神搜尋著四周,也真是奇怪了,為什麼一進豪華舞廳之後,那野蠻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他到底跑哪裡去了?
哼,他肯定是跑去找那位成熟嫵媚、身材婀娜多姿的女經理了。剛剛他們才一進來,那位女經理馬上像蛇一樣的「蛇」過來圍住貝德,還用她的身體對他磨啊磨的,她敢打賭他們之間的交情絕對匪淺。
可見他在這裡多麼吃香啊!
哼!芷菲拿起桌上的一杯飲料,猛地喝了一口。
氣死她了,他跑去哪,關她啥事!他被一群丑不拉嘰的女人圍住,她又哪根筋不對了,在不爽個什麼?他只不過是個自大狂、濫情狂兼下流的野蠻人嘛!
啊!芷菲甩甩頭,說不要想他,還一直在念他,她真是他媽的被鬼上身了。
算了,她霍地起身離開座位。「王太太我去一下化妝室。」她向團員交代一下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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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化妝室——
「嗯!貝德。」躺在洗手台上的女人上半身幾乎全裸,小麥膚色的……
那男子將她的裙子撩至腰部,粗糙的大手掌來回地撫摸地的全身上下。
「啊啊……啊……」那女人的嬌吟聲最高分貝的。
「啊……貝……」莫芷菲的驚叫聲也是高分貝,一點也不輸那意亂情迷的女人。
才一踏入女化妝室,莫芷非的雙眼馬上被眼前的這一幕洗眼。她不可置信地小嘴微張,臉頰因這火辣辣的激情畫面迅速地凝紅,心跳加速。
好尷尬!尷尬之後取而代之是竄起的怒氣。
原來他是躲在這裡跟那個漂亮的女經理嘿咻嘿咻,真是……真是不要臉,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就……
莫芷菲的驚叫打斷了正打得火熱的男女,貝德略抬起頭,側臉望向剛進來的芷菲,頭髮微亂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狂野。
他挑著眉,目光邪惡犀利,性感的薄唇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於興致被破壞,一點也不以為意,倒是他懷中的女人正一臉怨恨地看著莫芷菲。
「真是骯髒。」莫芷菲鄙夷地說,隨即轉身想離開化妝室,但天生反骨的她立刻又想,憑什麼要她走,她可是來上廁所的,她偏要上完,然後補個妝再走。
貝德有趣地看著莫芷菲驕傲且目光非常鄙夷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進入其中一間廁所。
貝德低頭在女人的耳旁輕聲講了幾句話,惹得那女人嬌笑連連。
「我等你哦——」她推開貝德的胸膛,離開洗手抬,整理好凌亂的服裝,嫵媚地朝貝德拋了一眼,便離開了化妝室。
貝德雙手環胸,高大的身軀斜倚著洗手抬旁的牆壁,好整以暇地等著莫芷菲出來。
裡頭正蹲在馬桶上的莫芷菲,心裡納悶著怎麼外頭一點聲音也沒有,難不成他們知道羞愧而趕緊離開了?
西方人對性開放的程度真是令她大開眼界,興致一來,喝!連洗手間也不放過?
他的嘴唇吸吮著那女人的胸部,而他的手正……
她搖搖頭,不行了,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可能會因為剛才那香艷刺激火辣的一幕而流鼻血。
他們應該走了吧?
芷菲小心地推開門,往外一看——
喝!他還在。
不知為什麼,她的內心突然狂跳著,她強迫自己面對他的眼神,不要被他迷人的眼神勾去魂魄。走過去洗手,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想順便洗洗眼睛,好洗乾淨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你的女伴呢?走了啊,真快!三兩下就結束。」該死,她不是要這樣講的,連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語氣酸味十足,她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不會是吃味了吧?」他嘴角勾起捉弄的笑容。
「你這個自大狂,誰說我吃醋了,我對三兩下就結束的男人可沒有興趣。」哎呀,她也不是要這樣說的,說得好像自己喜歡持久力好的男人。
「三……兩下?」他玩味著這一句話,從他有性行為開始,他的技術可是從來沒有被懷疑過的哦!
「對啊,一進一出,然後就over啦,這不是三兩下嘛,根本就不需要五分鐘。」天啊,她怎麼盡往這方面轉,還講得臉不紅氣不喘的,讓她死了吧!
任何男人聽到被人說成不行一定會生氣,但是貝德卻不怒反笑,不過是陰冷的笑。
他一手攫住莫芷菲的手,將她身子扳過來面對著他。
四目相對,電光石火。
莫芷菲正試圖用眼光殺死這自以為是大情聖的傢伙。
「從沒有女人在這方面對我提出抱怨過。」他眼神由上而下地打量著她,低頭欺近她的耳朵,濃重的男性氣息襲向她。「你還沒有試過,就對我宣告判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提出抗議?」
芷菲因他的氣息全身竄過一陣陣電流,因他眼中充滿侵略性的凝視而感到驚慌。「放開我,放手。」她拚命地想掙脫他。
貝德薄唇緩緩地展露微笑,曖昧誘惑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嗎?」所有的領隊都是一樣的,一夜情根本就司空見慣,她有必要表現的這麼矜持嗎?
「你這個自大狂,天底下的男人就算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她氣死了,口不擇言地亂吼。
「不要我?那我們就來試試看。」
芷菲驚懼地望著他,試試看?什麼意思,尚未理清他話裡的意思,那高大壯碩的身軀便將她困住。
她連呼喊的機會也沒有,已被粗暴地狂吻著,連欲奮力抵抗的雙手也被他一隻手控制住,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困在雙腿之間,根本就無法脫身。
他瘋狂地吻著他柔蜜的唇瓣,大手撫摸她豐滿的酥胸,以修長的手指隔著衣物玩弄著她的胸。這張喋喋不休的誘人嘴唇,早在第一眼看見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要命,她嘗起來甜美得不可思議,光是用手觸摸著她的肌膚,便讓他的慾望腫脹得難以忍受。
「唔……唔……」被恣意吮吻的小嘴又紅又腫,她根本無法出聲,一張開口便遭到他濕濡的舌侵入,霸道地與她的舌頭纏綿,連她都無法相信那虛弱的呻吟是自己發出的。
她高傲的氣勢一遇上他的蠻橫完全消失殆盡,變成溫馴的母豹,被放開的雙手竟不自覺地圈住他的脖子。
他粗糙的手伸入棉質的T恤內,撫摸著光滑柔嫩的背部,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改而進攻她……
「你……住手,你這個野人,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住手。」又羞又怒的莫芷菲奮力得想抵抗,她努力地狂踢動小腿,希望能將他甩開。
她全身像是被火灼燒一樣,簡直無法承受這麼狂熱的侵犯,雙腿之間有著奇異的潮濕流動。
聽到她似嬌嗔似責罵的吼聲,他肆笑,眼底有著高漲的慾火。「若是真的住手,你才會恨死我呢!再說,我可還沒證明我的持久力呢,小親親。」
對於女人玩的把戲,他還會不曉得嗎?瞧她表現得像是處女似的,種種的抗拒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女人對他來講,只不過是讓他發洩慾望的工具,他從來就不相信愛情這鬼玩意。會接近他的女人也只是為了錢,她們也聰明地不在他的面前談愛情,否則就只會落得一個下場,分手。
「該死!以後別穿這種難脫的牛仔褲。」他低聲咒罵,一雙大手來到她穿著緊身牛仔褲的臀部,急切想脫下累贅的褲子,節節高漲的慾望早已令他迫不及待想探索她的三角地帶。
貝德的咒罵突然將莫芷菲消失的理智全喚回來了。
天啊!她的貼身T恤何時被捲到胸部以上了?還有,她內衣怎麼解開了?
「你放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貝德之後,非常狼狽地往門外沖,頭也不回的模樣像是有惡鬼在後頭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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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後,莫芷菲看了一下小羅交給她的檔案,沒錯,就只有第一天及最後一天會住五星級的大飯店,中間的行程住宿都要入境隨「族」,安排住在充滿異地風情的賬篷裡。
莫芷菲實在是想不通林總是怎麼能夠搞好這件事,一般來說,印地安人是非常排斥外人的,可是為什麼他可以接洽好所有的事情呢?
一進入飯店的房間,莫芷菲便整個人呈大字形往軟綿綿的大床躺上去,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想一覺不醒,等二十天後他們回來她再醒過來,然後直接回台灣,交差了事。
叩叩!莫芷菲根本不想理,繼續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叩叩叩!此人似乎也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拚命地敲著。
這間飯店號稱是五星級的飯店——沒錯,是有五星級的寬廣,但是達不到五星級的水準設備,飯店大廳及走廊甚至房間到處可見動物的標本,房門外掛著獅子頭的木雕,沒有門鈴,隔音設備差,若是隔壁的人在聊天,她還可以聽得很清楚。
敲門聲持續地響著。
莫芷菲舒適地躺在大床上,本來不想搭理門外敲得死去活來的人,但是念頭一轉,可能是團員有什麼事要找她,便立即從床上跳下,往門口快速地衝過去。
滿臉和藹可親地將門打開,一看到門外的人,倏地「砰」一聲,門又被用力地關上了。
莫芷菲恨恨地瞪著門,該死的野蠻人,竟還敢來找她?!
只要一想到在舞廳他對她……上下其手,她就感到很火大,也氣自己竟然完全無法抗拒。
站在門外的貝德呆愣了一下。
嘿!這可是他頭一次吃了閉門羹呢,好玩!
貝德知道再敲下去,就算敲到手斷,莫芷菲還是不會開門的,也別怪他小人,先備份一間莫芷菲房間的鑰匙,誰要這飯店剛好是他在經營的。
年紀才三十出頭,貝德除了開設聖保羅旅行社外,在巴西及美國各地還有經營連鎖飯店,尤其是拉斯維加斯的超五星級飯店的國王酒店,更是創下傲人的盈利。再加上他獨到的商業眼光,懂得如何投資,更是將他的事業版圖擴展到世界各地。
這次會帶此團,是因為他想開拓台灣的市場,而且他還有一件事得親自去查清楚,再加上目前正好是巴西嘉年華會,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只好總裁親自出馬了,何況這團若非他來帶,根本很難通過亞馬遜河那一帶。
貝德開了門鎖推開房門,一眼便看見莫芷菲很不雅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他走近床沿,嘴角噙著笑,俯頭對著莫芷菲的臉。
莫芷菲微蹙著眉頭,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猛地睜開眼睛。「啊!」
「哇∼∼你是鬼啊、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你怎麼進來的?你……你想幹什麼?我不可能和你同一間的。」莫芷菲從床上跳下來,一手撫著胸口,對著貝德吼著。旅行業界的都曉得,有時旅行社為了省經費,時常會將領隊及當地導遊安排同一間房,所以她得趕緊表明立場,絕不跟這人共睡一間房。
「第一,很不巧的是,這間飯店登記的剛好是我的名字。第二,我來這裡只是要和你討論接下來的行程。第三,我的房間在你的正對面,不過呢,你想和我住同一間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貝德擠眉弄眼地逗著一臉戒備的莫芷菲。
「什麼?這擁有三星級的設備,卻號稱五星級的飯店是你的?」莫芷菲嘲諷著,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這飯店是他的,若真是他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出來帶團啊,她真想將他滿臉的笑臉扯破。
「你這樣講,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這間可算是巴西最好的五星級飯店了。」
哼!最好的飯店?騙誰呀,是最好的野店吧!「我真的很累,有什麼事快講吧!」莫芷菲不想再花精神跟這野蠻人耗下去,害怕他又來那一招,吻得她天昏地暗,屆時她可能連怎麼失身的都還不曉得。
貝德從口袋中拿出一瓶小罐子,將它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這是防蚊子叮咬的藥,你出發前,一定要記得塗抹全身。」
「不用了,你拿走吧,我這裡有。」假好心的傢伙。
「台灣的萬金油嗎?」貝德瞧莫芷菲一副「那當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情對了。「若是你想保有全屍和美麗的臉回台灣,最好是聽我的話。」
莫芷菲一臉狐疑地看著貝德,心中半信半疑。
「這藥是依印地安人的秘方所做成,味道雖然嗆鼻,卻非常好用。」
「好吧,謝謝。還有事嗎?」她一副請人走的口氣。
「台灣人都這麼不近人情嗎?我這麼照顧你,給個吻應該不為過吧!」才短短的幾小時,他已經開始想念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去你……」喝,莫芷菲連連往後退,要自己別衝動,這可是有關國際禮儀。
「不然我萬金油送你好了。」這樣可以了吧,好歹萬金油也是台產的,國外是買不到的。
貝德深邃的藍眸閃閃發著光,嘴角上揚。
照理說他可以不管她的死活,讓這不知死活的女人見識一下亞馬遜河的可怕,但是一想到她白嫩嫩的肌膚可能會遭到毒蟲的叮咬,他竟然感到十分不捨,明知她不會有好臉色,還是給她送藥來。
不過他還真的很想再次吻上那誘人的小嘴,但他不想把她逼急了,未來的二十天他要的可不止是吻這麼簡單,她等著接招吧,現在就先放過她。
「晚安,小菲。」貝德往門口走去,朝著她眨眨眼,送了個飛吻。
「晚安。」莫芷菲一見貝德走出去,迅速地跑去將門鎖上,為了防止那野蠻人又溜進來,便使勁拉了一旁的沙發椅頂住門口。之後她整個人癱在那張沙發椅上,一副虛脫的模樣。
這未來的二十天,她恐怕得莊敬自強,自力救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