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有沒有搞錯,她……她居然真的露宿荒野,太大意了吧!萬一那夥人找到她怎麼辦,萬一遇上毒蛇猛獸怎麼辦,腦子裡有數個「萬一」逐漸形成,噢,向洛琪你沒大腦啊!居然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她暗罵著自己。
幸好上帝還是看顧她的,瞧,她現在不也是安然無恙。 、
全是他,那個殺千刀該下油鍋的男人!若不是他,她用不著棄屋逃亡,若不是他,她不會夜夜被噩夢圍繞,若不是他,她更不會落魄淒慘到露宿荒野,全是他,全是他,那個像極了寒冰的臭男人!
等等……他是「人」嗎?這個答案還有待商量。
似乎不贊同她的話般,向洛琪手上的銀鐲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同時原本冰涼的鐲子也轉變成炙熱的溫度。
好燙,好燙,見鬼了,怎麼突然像著了火般發燙,向洛琪甩著發疼的手不停地嚷嚷,驀地,她發現草地邊有條還算清澈的小溪,她立刻將手浸於溪中,讓溪水降低鐲子滾燙的熱度。
呼,嚇死人了,將手放在面前,詫異地凝望著皓腕上的銀鐲,剛才的光芒不在,熱度亦消失真是奇怪,她不明白地咕噥著,隨即提起背包離開了這座樹林。
被忽略銀鐲再度發出微光,不過向洛琪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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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洛琪以跑百米的速度狂奔在人群中,像在逃命。
老天,這群人怎麼會陰魂不散,竟追到這裡,還有,半路殺出來的這些傢伙又是哪號人物?看樣子不像是同一夥的,同時要應付兩方人馬可不好受,眼看她就要順利搭上飛機了,這兩組人卻無端地冒出來!拜託,可別誤了她的班機。
幸好她跑得夠快,拉遠了與那兩組人的距離,但話又說回來,她不得不佩服這夥人精銳的眼力,她己刻意將帽子壓低,還戴了副幾乎將那張小臉全遮住的墨鏡,他們居然還能辨識出她來,這下子恐怕插翅也難飛嘍!
跑得太快的向洛琪眼看著前方迎面走來兩位偉岸的外國男子,卻停不住腳,糟糕!看來一場小災禍是免不了了,對不起了,兩位先生,她暗忖。
果然,正如她所料,向洛琪不偏不倚地撞上那兩名男子,唉,這樣的情況,她也不願意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撞傷你們吧!」向洛琪驚慌地道歉,原以為這一撞會來個三面倒的局面,沒想到那兩名男子不但沒倒,還穩住了即將與地面「接吻」的她,這大恩大德夠讓她感激涕零了。
「喂!喂,先生?你們還好吧!」奇怪,這兩個外國仔被撞傻了眼了嗎?怎麼下動也不動,儘是錯愕地望著她。
「你……」其中一名男子出聲了,卻是不成句的一字,看得出來這男人肯定是愛到了相當程度的驚嚇,不是她造成的才好。
咦?他會說中文哪!她驚奇地發現。
「我?沒錯,是我撞到你們的,真是抱歉,不過我快沒時間了,後會有期。」說完,便想拍拍屁股走人,卻被那沒出聲的男人給攔下來。
「喂!你們怎麼這樣啊!都己經道歉了嘛,你想怎樣?」向洛琪火大地問,拜託——怎麼會出這種亂子?眼看那兩伙人就要追上她了,而且班即將起飛,卻被這不講理的外國仔給困住,這……這下完蛋了啦!
「大哥,她……」拉住向洛琪的男人轉頭看向另一名十分嚴肅的男人。
「放開我啦!你……」掙脫無效,口好使出殺手鑭了,「非禮哦——有人非理哦——」她大聲地窮嚷嚷,果真引來的機場內的警衛人員,以及一些旅客的「關注」,非常不巧的,那兩班人馬適時趕到,真是該死的不巧!
這下子可好了吧!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想逃?!恐怕比登天還難,這討厭的傢伙還捉著她不放呢!笨哦!沒事喊什麼喊!
「總裁、副總裁,你們怎麼到台灣來了?「其中一組人驚慌地問。
原來,剛才新冒出來的這些傢伙是這兩個人的手下,那麼說……這兩個外國仔也是針對她來的嘍!天哪!她不等於是差別點落入虎口,白白送給人家「試吃」了。
嗯,現況挺亂的,現在不跑,更待何時,猛烈地掙脫出伊格爾的箝制,闖出「群眾圍牆」,迅捷地逃出了身後的那一團亂。
飛機呀!可得等等我。
一步,僅差一步,向洛琪以一步之順利搭上飛機,成功地逃出境,她可好,瀟瀟灑灑地走人了,留下那一團亂事。
機場內,伊克特兄弟正跟警衛解釋來龍去脈,待誤會查清後,四周的群眾即作鳥獸散,頓時安寧了許多。
「大哥,她……」伊格爾著實不甘心,竟讓那丫頭從他的手中給溜了,若不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也不會如比輕易讓她逃走,該死!他不停地咒罵。
「罷了!看來我們跟台灣是無緣了,走吧!回美國。」
「總裁……我們……」那些手下口吃地開口,辦事不利恐怕會惹來不堪的後果,他們深信不疑,尤其總裁和副總裁這副尊容,唉……恐怕……
向洛琪逃出了他們的監控範圍?亦代表著逃入了另一個危險地帶,兄弟兩人的心情被沉重的壓力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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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美國的土地上,向洛琪的心情是踏實的、愉悅的,至少已遠離了那班人馬的糾纏,先去爺爺奶奶那兒享受一下親情的溫暖吧!
正當她要舉步離開之際——
「別動!不准喧鬧,乖乖地跟我們走!」
向洛琪的心頭烏雲密佈。
「你好啊,向姑娘。」猶如黃鶯出谷般的輕柔悅耳的聲音自身旁傳來,讓向洛琪著實嚇了一跳。
瞪大著著不敢置信的雙眼,直盯著身旁這名嬌媚的女子,她沒看錯吧!
「對……對不起,我……你……你好美,所以……我一時失神,看傻眼了,你可別見怪。」
「哦——呵呵呵……」尖銳刺耳的嬌笑聲自那名「據說」很溫柔的女子口中傳出,再度讓向洛琪傻眼。
「不打緊,向姑娘可真愛說笑,瞧你臉色蒼白的,肯定是被我家那口子給嚇著了吧!」她又恢復成原本的嬌柔,速度之快令人訝異。
「呃……你……你是指……」坐在駕駛室上那個長相很像殺人魔王的男人嗎?不過很識相的她可沒敢把後半句道出,萬萬不能哪!
「呵呵呵……」又來了,那可怖的笑聲,「沒錯沒錯,你說的對極了,他呀!只是長得兇惡了些!不會傷害你的,可別被嚇壞了唷!」話聲才剛落下,向洛琪明顯地感到前方傳來一記寒光。
拿槍頂著我的背這還不算「傷害」嗎?一臉的冰冷還不夠嚇人嗎?真懷疑眼前這名女了對她「相公」傷害和嚇人的定義有什麼標準?
「向姑娘?你不舒服嗎?」精明的眼光似乎看出了什麼。
向姑娘!?好奇特的稱呼。
「沒……沒有。」事實上,她的確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沒有就好,否則可有人要心疼了。」她意有所指地笑睇著向洛琪,「幻狼,你快點行不行啊!那廂已有人快等不及要會會『他』的小娘子了。」
「裴姬。」被喚作幻狼的男人縱後照鏡中丟來一記不贊同的眼光,但明眼人一瞧定看得出,眼神中溫柔的成分居多。
「好嘛!好嘛!人家只是有點興奮過頭了,一時忘了主子的交代,你幹啥這麼凶嘛!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就回中國再也不見你了,哼!」美女有些發飆了。
「裴姬!」語氣充滿了無奈,但仍溫柔似水。
情況似乎有些失控,這……挺親的一回事,他們說的話,十句有九句她有聽沒有懂,不過看得出來,這對夫妻挺恩愛的……噢,向洛琪,你有病啊!現在你還有那種功夫去管人家夫妻恩愛不恩愛,管好你自個兒吧!人家夫妻倆可是要綁架你,綁架耶!
思及此,向洛琪再度回復成戒備狀態。
「向姑娘,真是失禮呀!呵呵呵……讓你見笑了。」裴姬仍是熱情地招呼著她。
「哪裡,哪裡.」
望向窗外的夜色,向洛琪驀然替自己感到一陣悲哀,這回她想逃也逃不了了,都已經上了賊船,還能如何?命運呀命運,你要捉弄我到何時?
命運?!心中突然一驚,命運……回想著似乎有人曾向她提起這兩個字……拉,對,提拉,她幾乎快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還有……誰呢?「你的命該如此,回去屬於你的地方吧!」臭伯,那名流浪漢,他也曾向她如此提過,難道……這真是她的命……不,她不會讓命運牽著走,絕不!
「向姑娘,向姑娘,該醒醒了!」
「嗯……別吵,再讓我多睡一會兒。」
「那可不行,快醒醒哦!我的好姑娘,否則我如何交差啊?」
那廂依舊纏綿睡夢中。驀地,一陣灼熱燙醒了熟睡中的向洛琪。
「哇——好燙,好燙……該死,又是這鐲子……」驚醒後的她,猛甩著手,試圖將灼熱感甩開。
「謝天謝地,向姑娘你可醒了。」
「你……」對了,綁架!?她現在是身份是肉票,賊屋了嗎?
「走吧!我們可以下車了,主子正等著你呢!」裴姬拉蓍她的手柔聲道。
下車後,僅用瞠目結舌、震驚萬分,以及疑詫愕然等形容詞,來形容向洛琪現在所受到的驚嚇程度還不足以為過,綁架?!她現在不得不懷疑這夫妻有綁架她的必要嗎?立即地,她推翻了「綁架」這不可能的想法。
城堡,城堡!一座城堡矗立在面前,老天,她向洛琪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富麗的城堡,不枉此生來走一遭了。
「向小姐,我們可以進去了吧!」由幻狼領在前頭,裴姬陪在一旁,三人踏上了十階高的綿梯,來到了城堡的中樞大門前。
門前的兩名……衛兵?!老天,衛兵!這城主是何等大將級的人物,居然還用得著衛兵,她讚歎不已,相形之下,她這位「客人」一身的「輕便」——T恤牛仔褲似乎顯得那麼「一點點」不合宜。
不過,她是真的好奇,而且「萬分」好奇,這對夫妻突然出現,將她帶到此地,主要是讓她來會見他們的主子,但……她自認,她還沒有幸運甚至福氣到能蒙一名城主的青睞,城主要見她這一個不過十八歲、全身上下定滿了「平凡」的女孩,這……這事挺蹊蹺的。
大門已開,門內是一片金壁輝煌。
出門迎接的是一名年約五十、目光和藹的老人,「向小姐,請進。」老人的眼神中充滿欣喜。
「向姑娘,快進去吧!可別讓人久等了。」裴姬笑著將她推入門內,便隨幻狼走進屋中,留下下臉驚駭的向洛琪。
如果……如果能選擇,她寧可這一切都還只是個夢。
霎時,所有的表情全然凝結;所有的思緒結冰,好一個命運,竟是如此地捉弄她……
是夢,是夢,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可……這一切又是那麼真實……
他——冷峻、弧傲依舊,沒變是的那雙銀眸,仍然為她釋放出熾火般的烈焰,將她焚燒殆盡,此刻的他仿若從她夢中走出般真實,雖然他僅是坐著,也能顯出那一身令人無法漠視的人氣息,她只能靜靜地站看,任他用慣有的眼神注視她,毫不掩飾地侵略她,一點一滴……
的確——他真的危險,危險……
如果不是她已瀕臨虛脫無力的話,她不得承認,眼前這幾個人所構成的畫面,是那樣的契合、完美無缺,以薩傑.尼斯為首,站在他右側的是俊帥深沉的幻狼,以及他那美艷絕倫的愛妻裴姬,左側則是兩名各具特色的男子,似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在這眾人中,仍屬薩傑最獨特、最炫目,很輕易地可以看出他是群龍之首,多麼出色至極的畫面,可惜她已無心再欣賞下去,胸口突如其來的灼熱與疼痛,已讓她無法再支撐身子……
多麼可笑,她逃了半邊天,終究還是難逃他的掌握。
「久違了,薇妮斯琪,或者——該叫你向洛琪?」他以一貫的冷然道出他們千年後再次相逢的第一句話,沒有表情與笑意,唯一能證明他沿存著熱切的是他那雙如烈火狂燒的銀色的眼眸。
她還沒來得及回憶,黑色已朝她湧來,她無聲無息地倒下,倒在那急切狂奔而至的懷抱中,倒在那片關注的銀海下,可惜——她渾然不知。
好靜,好靜……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不要睜開雙眼,首次——她能如此安然地熟睡,任由自己飛翔在夢境裡,沒有擾人的思緒,沒有嘶嘶的囈語,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靜……好靜,真的好靜,她再次沉睡,不再醒來……
分不清是夢中或現實,風好輕好輕,溫柔地撩撥著她。空氣中有其他氣息和動靜,她知道,雖然她不曾睜開雙眼,但她清楚知道空氣中有道不屬於風的氣息,那氣息屬於黑暗與孤傲,但她不在乎,這氣息停留了妤久,好久……比輕風更溫柔,更溫柔……
多久了?她在夢中飄揚多久了?她真的不願醒來,但……好香,這香味逼得她無法再沉睡下去,拜託,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就好,不過香氣不願放過她,艨朧之中,她終於醒來。
像初生兒般,映入眼中的一切這般陌生,她不願多想,因為她知道——答案會令她惆悵不已。
她認得他,她是幻狼的妻子——裴姬。「你可醒了,向姑娘。」裴姬妖美依舊,只不過眼中似乎多了一抹提心,為她嗎?
「好香,什麼味道?」向洛琪平板地道出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沒有驚慌害怕的表情,更沒有顫抖的聲音。
「是幻蝶香。」裴姬坐在床邊擔心地望著她,一番審視,才放心地笑說:「我的好姑娘,你可知道你昏睡多久了?」
洛琪楞塄地搖頭,多久了?她也想知道。
「四天四夜了!」為了加強此事的嚴重性,裴姬猛烈地搖晃那四個塗有紅丹的手指。
「我睡那麼久了呀?」她不在乎地回答,「為什麼要讓我聞那個叫什麼蝶復香的?」這太刺鼻了。
「是幻蝶香啦!」裴姬義正辭嚴的糾正,「這可是我精心調製的獨門香氣,不論再怎麼昏迷不醒的人,只要一聞幻蝶香的濃烈香氣,一定會馬一醒過來,瞧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裴姬炫耀著她手中的所握的小瓶子。
「原來如此。」
「好啦!好姑娘,即然你己經醒了,那麼就趕緊下床,讓我你梳洗一下,換好衣裳,待會兒主子可等著你一起用餐暱!」
「瞧!這些衣裳,可是他老是就準備好的,你看,全是上等的的布料、上等的裁工以上等的……」
「不要再說了,裴姐姐。」向洛琪出聲制止裴姬未完的話語。
沒想到她會出其不意的喝出這一聲,讓裴姬著實地驚住了,這小妮子錯藥啦?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對……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我……我下想再聽到有他的任何事」。她撇開頭,不願再那看滿箱的精美華衣。「還……還有,我不想與他進餐。」她任性的說。
裴姬精銳洞悉的眼光直直地逼視著,不久便露一抹瞭然的微笑——她的讀心術僅遜於薩傑而已哪!
「那可不成,你不去我就慘啦!他足足等了四天四夜,今晚你好不容易才醒來,怎麼可以說不去就不去,向姑娘,別任性了。」裴姬像大姐姐般地拍著她的肩。
「可是我……我……」囁嚅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別可是了,你還是乖乖地照我話去做吧!否則交不了差,我又倒楣啦!算你行行好,別再給我出亂子了,行嗎?」
當下,裴姬喚來了三名女僕,交代一番後,便打算離去,當她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著向洛琪道:「向姑娘,別怕,他不會吃了你的。還有,我喜歡你喊我裴姐姐。」說完,俏眸朝地眨一眨眼,隨即離開。
裴姬,裴姐姐,她告訴自己,她會喜歡上這名看似驕柔卻又熱情大方的中國女人。
「向小姐,你好,我叫瑪莎,是這城堡裡的女管家,以有事直接吩咐我便成。」一位體態豐盈的婦人笑容滿面地友好招呼著。
「你好,瑪莎,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向小姐。」瑪莎笑得捨不攏嘴打從心裡喜歡上向洛琪。
多慈祥的婦人!她暗自地想。
「向小姐,我們可以為你沐浴更衣了嗎?」
「為我沐浴更衣?!」有必要嗎?「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她笑著婉拒。
「那可不行,向小姐,這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沒將你服侍好,可是會被城主責難的。」
「不會吧!」向來都是她自己沐浴的呀,為什麼得有人服侍才行呢?
「向小姐,就讓我們來為你沐浴吧!別讓城主久等了。」
城主,城主,看樣子這幢城堡的上上下下幾乎都怕他的。
他出現在她的夢中十幾年,如今,第一次出現竟是以一種企業家的身份出現在電視上,令她愕然。第二次出現是在夢裡,與以往的區別在於他是以一個侵略者的姿態出現,欲將她強行帶走。第三次在夢中,他霸道地將這隻銀環套在她的手上,宣誓只能屬於他。第四次,也是最令她不可置信的最後一次,竟在自己為逃離一切後派人將她帶回城堡,並且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面前,此時,身份是城主,一位傑出份子的城主。
什麼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為何會在夢中的出現十多年之久,如今卻又真實的出現,他說——他要她,為何?她完全不認識……夢只是個預警,那是她一千年的過去,如今卻跨越了各年的輪迴來在實現這個承諾,而她胸口上的星形胎記,代表著她將成為「惡魔的新娘」,這一切全是命運……提拉的話不停地在她腦中浮現。難道……這名叫薩傑.尼斯的男人真是提拉口中的惡魔,會嗎?否則,為何會不斷的現出,那麼……在台灣機場遇見的兩名外國男人又是誰?看來他們不是同夥。
噢,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好氣,混亂的一切,更擔心……擔心她的未來,薩傑究竟有何目的?他會放了她嗎?
帶著猛烈狂跳的心,向洛琪隨著瑪莎來到了一座金色拱門前,不知為何,她的心沒來由地狂怒,不為什麼,只為門內正等待她的男人,這才是令她憤怒的原因,一名全然陌生的男人緊張不己。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瑪莎握著手輕聲說:「向小姐,別擔心,開始總會很好的,進去吧!別讓城主久等了。」
向洛琪回以釋然地微笑,天知道她現在多麼希望逃出去。
瑪莎推開拱門,引她人內,以薩傑為主等一班人皆已坐定。
來了,這就是她極度不安的原因,與他用餐——她受不了被他的眼神注視,那會令她……全身不舒服,雖然說不出所以然來,但她就是不喜歡。
是真的不喜歡嗎?還是……
進門到現在,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自她,始終都鎖定在她的臉上,像看穿似的,向洛琪將救助的眼神投向坐在一旁的裴姬。
接到她的求救信號,裴姬暗暗的捏了一下身旁的幻狼一下,叫他多幫著點,竟引來幻狼愕然不解的眼神,他的妻子昏頭了嗎?居然挑這種特殊的時刻跟他調情。幻狼一臉嚴肅地瞪視著自己的愛妻,將底下她那雙不安份的手拉開。
大笨蛋!裴姬用眼神表示她的不悅,他把她當成什麼?花癡嗎?氣急之下,又狠狠地捏了幻狼一下,迅速惹來幻狼的怒目相向。
你也看到啦!沒辦法嘍!裴姬用眼神向她投以無奈、歉然、同情,這令她想哭。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哈哈哈……」
會在這種緊張的情勢之下,不顧「欺上犯上」的罪名而大笑出聲的沒人別人,正是薩傑的手下在大將之一的「狂神」是也。
瞧,他笑得多開心。
「哇……哈哈啥,笑……笑死我了,幻狼你真是死腦筋!竟然會以為裴姬她………哇……哈哈哈……是咱們的向小姐在求救,你不知道嗎?哈……」狂神笑得有些欲罷不能。
「狂小子,笑夠了沒?笑,笑,笑死你算了,省得日後有人常找拌嘴。」裴姬嬌斥。
「你為什麼不明說?!」幻狼面子有些掛不住。
「這種情形,你教我怎麼說?」她回以白眼。
「嗯哼!」這一來,所有的人馬上噤聲,包括笑得很沒的節制的狂神在內,但也虧他這一笑,否則這僵局不要何時才能打破,「坐吧!別站著。」薩傑冷冷的開口。
向洛琪坐定後,再始終抬過頭,唉,誰教她對面坐的正是薩傑。
氣氛再次凝結住,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就薩傑也一樣,他現在的煩亂程度可不下於向洛琪。
「呃……向姑娘,在座在一些人你還不熟吧!」裴姬試著緩和這種怪異的氣氛。
「嗯」向洛琪感激地猛點頭,她快把裴姬當偶像了。
裴姬當然瞭然於心,便又接著道:「我們夫妻你應該認識了吧!坐在我對座在這位呢……」逮到機會似的,裴姬揚起了壞壞的笑,「他叫『狂神』,顧名思義就是狂傲神氣的意思,向姑娘,別客氣啊,以後你就同我們一樣叫他『狂小子』就行了哦……呵呵呵。」
刺耳的尖笑聲再度傳來。
頓時,餐桌上除了不知情的向姑娘以及狂神以處,其餘的人皆不禁失笑了,氣氛霎時輕了不少。
「渾蛋,幻狼,管好你妻子那張嘴,別讓她在那兒亂說一通,什麼『狂小子』……向小姐,你別聽她胡扯,叫我『狂神』就行了。」狂神正經八百地極力挽回自己已失的顏面。
「嘴巴長在她臉上,我可管不著。」幻狼沉聲道。
「哼!」
裴姬得意極了,「接下來這位叫他銀狐便成,我們四人全是主子的手下大將,至於我拉主子的事嘛——就讓他自己來告訴你吧!「
很自然地,她的目光迎向他的。
「關於我,相信你應該不陌生,至於怎麼稱呼,就隨你高興吧!」薩傑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完他的介紹詞。但卻換來幾名大將驚疑的表情,他居然能把自己介紹的如此草率,她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他竟只用幾句話就將它帶過,他們可沒忘四天前向洛琪暈倒在地時,他抱著她那副心疼的模樣,而今他……
唉,誰說女人心善變,男人啊,其實也差不多了。
「很高興認識你,」雖然這一說來得有些荒唐,「我叫向洛琪,你們叫我小琪就行了。」她盡量大聲地向眾人,卻不知她的想法被全場全然洞悉。
讀心術,可是他們這夥人最基本的伎倆之一。
這頓飯時進行還算順利,除了中間仍出一些爭吵——看來狂神和裴還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只要薩傑一個動作或一個眼神,爭吵必會馬上停止。
而她呢?心情仍是煩亂不己,她得留在這城堡裡多久?這才是最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