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邊的長條椅上,氣喘吁吁的柴崎介在發洩後,兩眼迷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
那些機械式的律動,完全出自於不安與被動,只因為他想藉由這些放浪形骸的名聲,打消茉莉家族那個愚蠹的決定。
這件事已經阻擾他多時,然而,他們卻從未有妥協撤消的念頭。
前兩天,柴崎介再度接到莫利壽的來電,說明要是他仍遲遲不回復茉莉家族,他們將採取非常手段。
想於此,他冷不防地輕聲喟歎,並且用雙手輕撫女伴豐腴的大腿。
如果時間能定在這一刻,那麼所有的煩惱事,是否就能煙消雲散?
就在他衷心期盼並想起身的瞬間,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柴崎介機伶的跳起來,原以為利落的動作可以快過任何人,沒想到踹開大門並領著十多名部下闖進泳池的莫利壽,更快他一步的將利刃橫擱在他的頸間。
此時,柴崎介的女伴像是先知般的攬緊衣服,並俏俏退至十多人的身後而不受影響。
看來,這是場預謀。
難怪在夜店裡,她像有目的似的誘惑他。
「一場性愛罷了,值得大驚小怪嗎?」
一臉嚴肅的莫利壽並沒有答腔,只是用陰冷的譴責眼神朝他輕睨。
這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為什麼莫濤會那樣看重他,還把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他?
「說穿了,你只是……」
柴崎介原本一番嘲笑的話都還沒說完,莫利壽的拳頭已經重擊在他的肚子上。
說真的,這傢伙的手勁,真的很讓人吃不消。
他痛得發出一聲悶哼,半晌直不起腰。
等他勉強抬起頭時,莫利壽的手上已經多了張光盤,看著他將光盤裝進牛皮紙袋時,柴崎介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高野純子收到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柴崎介已經一把撲捉上前,可惜居於弱勢的他,撲空的沒能搶回那張光盤。
為此,他惡狠狠地看向莫利壽,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進出一句話,「我才不想要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斷送我的下半輩子……」
聽到他這麼說莫利喜,莫利壽臉上露出冷凜的寒意,看著這個幸運卻不知福的男人,他突然覺得老天不公平。
「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不幸,你們已經結婚了,她才是你合法的伴侶,唯一忠心的對象,你不能逃避,也不能棄她於不顧。」
「哼,我才不在乎你想怎麼做,就算我母親知道了,肯定也能諒解這一切。」柴崎介心虛的丟下這句話後,不顧一切的轉身離去。
「是嗎?既然如此,你何必還留在台灣?總之,我限你這個月底前回去玫瑰坊的新屋,否則,別怪我抖出你悖離新婚妻子的事。」
莫利壽的聲音像鬼魅般地迴盪在空氣裡,匆匆逃出泳池畔的柴崎介,忽然覺得有股冷凜從背脊竄上來,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