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員工的福利的確比打工時多了很多,除了月薪之外,每個月還有三千元全勤獎金,兩千元餐券補貼,在職進修等等。
華衍君原本還以為自己大概只會待到打工結束,沒想到能夠留下來升為正式員工,她著實也替自己高興,畢竟畢業之後就不用像其他同學,一個個為了找工作而焦頭爛額。
在打工期的最後一天,早上她被通知可以升任正式員工,而下午就被許羲暉召見。
「阿君,我這樣叫你不介意吧!因為我聽小渝她們都這樣叫你,所以就跟著她們一塊兒叫了。」許羲暉禮貌性地問著。
「沒關係,本來大家就都叫我阿君。」華衍君微笑地回答。
「其實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商量,畢竟須經過你的同意才可以。」他的表情有點為難。
「許先生,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情你先說出來聽聽,若是我做得到且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考慮是否同意。」她雖然是要許羲暉放心,但言辭中也點明了自己還是有決定考慮權。
不愧是伯宇看上的人,說話得體又不會讓自己吃虧,許羲暉的眼中露出了對她的讚賞之情。
「是這樣的,公司有意栽培東東,想把他升為經紀人,而不只是一個助理而已,這樣一來,他就不可能擔任伯宇的助理,而伯宇就少了一位助理。」他頓了一下,望著華衍君的表情慢慢地起了變化,看來她已經知道他要她同意什麼了。「所以我與徐總商量的結果,你是最適合的,既知道伯宇工作上的習慣,又是一個負責認真的工作同仁,你來擔任助理我們是最放心的。」
「許先生,這不太好吧!雖然我目前是在杜先生的辦公室處理杜先生的資料,但畢竟只和他共事一個星期,並沒有多清楚他的脾氣,況且據我所知,就算是東東昇任為經紀人,那與他身為杜先生的助理一職並無衝突。」華衍君推辭著。
許羲暉早知道她會推辭,所以早就想好說辭,「原則上是沒錯,但是東東昇職的第一個工作就是羅彬與緯然的經紀人,這一次他們兩人要巡迴全省,大概要半年的時間,這半年的時間東東根本無法完全待在台北。」
「聽說許先生以前也是杜先生的經紀人,不是嗎?」她心想杜伯宇應該會更喜歡由許羲暉來幫他才對。
「是沒錯,不過我也要與他們一塊下去,連小渝也要下去,這次你們十幾個新人進來,本來一開始就是針對羅彬與緯然而找的人,要不是一開始東東有先告訴我們他因為工作較多,又剛巧把你分配在伯宇那裡,不然現在我們可能為了找這樣一個人選在頭痛。」
華衍君想不出其他理由來拒絕他,畢竟這一星期工作以來她在「傳承」適應得很好,當然還有同事之間相處的還滿和樂,要她再去找一個福利不錯、薪水又高的工作是既費時又費力。
就在她還在考慮的時候,許羲暉又說了一句話,讓她不得不答應。
「阿君,我希望你在這半年中能好好地幫我照顧伯宇,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相互扶持,我希望這半年他也能如此。」他真誠地說。
華衍君就是衝著他這麼「重感情」的話點頭,「那好吧!」
許羲暉很高興她能答應,馬上又告訴她另一項事情,「那明天我會讓東東去幫你把東西搬到伯宇家。」
「搬東西去杜先生家?」華衍君愕然地看著許羲暉。
「對呀!身為伯宇的助理就等於他的私人秘書,包括他的家居生活等等也要幫他打理,不過你放心,伯宇家有請一位打掃的歐巴桑,所以你只要負責他的飲食就夠了。」說完話之後,他伸手就按內線電話要給馮程東。
「對不起!許先生,你是說還得搬去與杜先生住在一塊?」她已經顧不得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係,直接衝到他的桌前切斷電話。
「是啊!有問題嗎?」許羲暉佯裝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她。
「這……這個……好像……有點……點……困難。」華衍君微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著。
許羲暉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出現,接著笑說:「你放心,伯宇家是一棟四層透天別墅,一樓是客廳、飯廳,二樓你住、三樓他住、四樓則是他的工作室。除了工作時間,下班的時候是屬於你自己的。」
「這樣不太好吧!既然下班時間屬於我自己的,那我自願花時間來通車。」華衍君從他的話語中挑出語病來反駁著。
許羲暉心裡暗自佩服自己,還好有先問過趙渝和汪茹茵,不然現在也不曉得該怎麼說。
「我知道,可是小渝與茹茵她們兩個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住,再加上茹茵說她妹妹與同學可能畢業之後北上住一段時間,人太多可能會造成你的麻煩,剛巧有這麼一個機會,所以她們也很贊同你搬過去。」他偷偷地瞄了華衍君一眼。
華衍君左右為難著,不知怎麼辦,後來想起送報這份工作,趕緊說道:「可是我早上要送報紙,一早就起床,我怕會吵了杜先生。」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小渝與茹菌已經幫你把送報的工作辭了,至於這工作公司會補償你的,阿君,不要再推辭了,你剛剛不是同意了?讓你與伯宇住在一起是為了工作上好配合的權宜之道。你放心,伯宇是一個君子,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許羲暉嘴巴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對我動手動腳,他有興趣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小聲嘟嚷著。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許羲暉只看到華衍君的嘴一張一闔,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說,你們都已經幫我算好、說好了,我還能說什麼。」華衍君認命地說。
「別這樣,我現在打內線電話給東東,至於怎麼搬,你們兩個人自己作主。」
他說完之後馬上按電話鈕。
華衍君點了點頭,就離開許羲暉的辦公室。
「喂!阿寶,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那一邊呢?」原來許羲暉是打給徐家寶而非馮程東。
「搞定!反正那傢伙已經讓你那個寶貝的東東表弟那驚人的打呼聲吵了快兩年,現在只要和他說換個不打呼的人他馬上同意。」
「你怎麼知道阿君不會打呼,難不成你問過茹茵了?」許羲暉笑著說,不過笑聲有些邪惡。
「我是沒問,不過至於她會不會打呼,我想伯宇不會介意的。」
兩個人就對著話筒,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笑聲連連。
自從華衍君進入「傳承」之後,原本從不看影劇版及週刊雜誌的她,變成不僅每天都要看,而且還天天五份以上。除了看之外,還得剪報、整理,不只是單單將杜伯宇的部分整理出來,還得整理其他的競爭對手或是公司旗下的其他人員資料。
所以在這七天之內,她對於演藝圈的人員有很大的改觀,並不是說她覺得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而是他們也是如同其他人一般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隨時要充實自己。
就像每一個團體一樣,裡面的成員有好有壞,就認定他們該是怎樣的人,不能因某些人的表現,所以,只能說演藝圈的人因為工作的關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比較迷惑。
當華衍君升為正式員工,搬入杜伯宇家中的第一天,並沒有遇到他,不過也因為沒有他在,讓華衍君自在地將他家的環境上下左右都逛了一圈。
第二天早上,她一樣四點半就起床,多年來的習慣讓她的生理時鐘不可能說改就改。她起身梳洗之後就走去廚房,先看了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當作早餐,也順便拿了張便條紙將要買的東西記起來。
就在她正寫著清單時,隱約地聽到前面的客廳好像有人打開大門,然後走了進來的聲音。她覺得對方似乎見到了後面的廚房有燈亮著,所以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來。果不其然,腳步聲愈來愈清晰地傳了過來。華衍君抬著頭直盯著廚房的門。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杜伯宇在自家廚房裡見到她覺得驚訝萬分。
華衍君聽到杜伯宇驚訝的語氣,以為他指的是這麼早出現在廚房這件事,所以開口向他解釋,「因為我一向早起,所以過來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可以當作早餐的,順便將家中需要補充的東西列一張清單,有空去把它補齊。」
杜伯宇一聽到她的說明,馬上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聽她這麼一說,難不成自己的新助理就是她?想到這兒,心中不禁暗自竊喜,但畢竟還不肯定是或不是,所以再次開口問道:「羲暉有沒有告訴你要注意什麼?」
「沒有耶!他只說讓我問東東,不過東東說問你就可以了。」華衍君老實地回答。
這個時候,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華衍君就是他的新助理,不過這件事為什麼沒人告訴他,看來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可以肯定是羲暉與阿寶兩個人出的主意。
杜伯宇看著坐在廚房裡的華衍君,心裡倒還真的有點想她。這四、五天剛好有一個廣告片去香港拍,所以一直沒有見到她。在香港時,只要一想到她,他就利用談公事的理由打電話回台灣,就算聽聽聲音也好,沒想到一回到家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她,他都覺得自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想見她、想和她說說話,但見到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華衍君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以為自己是哪裡不對,低頭看了一下,發覺並沒有不當的地方,她抬頭再看杜伯宇一眼,卻發覺他的眼眸中含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杜先生,杜先生?」她被看得挺不自在的臉都紅了,只有開口喚他。
杜伯宇聽到華衍君在喚他,頓時也覺得自己失態了,趕緊找個藉口來掩飾。
「叫我伯宇就可以了,你以後就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了,還叫我杜先生,太見外了。」
「喔!那你叫我阿君就可以了,不然叫我華小姐聽起來也是滿彆扭的。」她一向不習慣人家叫她華小姐。
「好,那我就直接叫你君了!」杜伯宇想也不想地就把「阿」字去掉。
華衍君根本沒有想起其他含義,反正他是老闆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你寫了那麼多的東西,需不需要晚一點我開車送你去買。」杜伯宇瞄了一下她寫得滿滿的紙條。
「如果你方便的話。」華衍君覺得他能開車送她去買是再好不過了,自己看了一下要買的東西那麼多,多一個人手幫忙總是好的。
「那你先忙你的,我上樓整理一下行李,十點半我們再一起去。」
「好!」
杜伯宇向她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上樓。
十點三十分,華衍君準時地坐在客廳等候杜伯宇,可是等到四十五分時還不見他下樓,於是她逕自走上三樓去敲他的房門。
「叩!叩!叩!」
過了一會兒,屋內的人並沒反應。
她覺得奇怪,於是又敲了敲門,但是他還是沒有回應。
華衍君伸手轉動一下門把,發覺並沒有上鎖,所以她就輕輕地把門往前一推,探頭進去一看,原來杜伯宇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杜伯宇的床邊,瞧他胸部緩緩地起伏著,心想他應該是熟睡著,低頭正考慮要不要叫他起床時,注意力卻被他熟睡的臉龐給吸引住。
難怪他會那麼受歡迎,華衍君心裡想著。
因為她發覺他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濃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兩片薄而酷的嘴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男性味十足的男人。
她衝動地伸出手從他的眉毛慢慢地滑過鼻子到嘴唇,不曉得除了演戲之外,他有沒有和別人親過嘴?
華衍君伸回自己的手,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他的床軟軟的,還真的讓人很容易入眠,她用手有一撥沒一撥地玩著床單的蕾絲邊,沒幾分鐘還真的如她自己剛剛心裡所想的,真的睡著了。
待杜伯宇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該死!已經一點了。」他轉頭看了床頭櫃上的鬧鐘一眼。
正想趕快起身看看華衍君是否等不及自己去買東西,哦,不!搞不好都已經買回來了。誰知他才要把腳放下來,卻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床邊。
他沒想到華衍君竟然會縮在那裡睡覺,搖頭微笑著起身蹲下來輕輕搖著她。
「君,君!起來了。這樣子睡腳會不舒服的,君,君!趕快起來了。」
華衍君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雙眼,見到杜伯宇的臉,呆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
「對……,對不起!杜先生,我不是有意要進來你的房間,我只是因為看時間已經十點四十五分了,你還沒下來,我才上來敲門,誰知道……」她滿臉通紅地解釋著。
「別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的確是我自己太累睡著了忘記應該撥鬧鐘的,只是你一直這樣坐在地上腳會麻的,你還是先起來的好,還有,你忘了一件事,不要叫我杜先生,叫伯宇就行了。」杜伯宇微笑地看著她。
「嗯!」華衍君點了點頭,誰知站起身,舉起腳就發覺真的讓他說中了——腳麻了。
杜伯宇見她走起路來停停走走,身體還有點扭來扭去,馬上就知道事情給自己說中了,他實在看不下去她扭來扭去的模樣,乾脆起身向前一步,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讓她坐在床沿。
「你先坐一下,按摩一下腳。」說完話,他轉身走進浴室,「等我幾分鐘,我們就可以去買東西了。」
「好!」華衍君用手揉著自己發麻的雙腳,不過肚子就在這個時候咕嚕作響。「我好餓哦!」
「什麼?你說什麼?」杜伯宇隔著浴室的門,聽到她在門外說話,不過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說我肚子好餓!」她張大嘴說著。
「喔!那有沒有想到要去哪裡吃飯?」
華衍君想了想,開口道:「有!不過只怕你不能跟我去。」
「為什麼不能跟你去?」杜伯宇不解。
「因為我要去的是路邊攤!」
「路邊攤?我還以為是什麼男士止步的地方,原來是路邊攤。」他哈哈大笑地說著。
華衍君聽到杜伯宇的回答有點驚訝,通常有名氣的明星很少去吃路邊攤的,就算去吃也是盡量在人少的時候去吃。
「你不怕人家猛要你的簽名嗎?」她實在不想自己在吃飯時有一堆人在旁邊「站崗」。
「怕!怎麼會不怕。不過我除了成名後第一次去吃時有此困擾以外,以後每次去吃就都沒有這種困擾了。」他想起成名以後第一次去路邊攤的「盛況」,直替當時身上穿的那件襯衫哀悼。
「為什麼?」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杜伯宇說完話之後,打開洗臉台上的鏡子,從鏡後的架子上拿了一些東西下來。
華衍君就照他的話,等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浴室的門「喀」的一聲,她才把目光轉到門口,一看之下噗哧地笑了出來。
「怎樣!這樣子不會被人要簽名吧!」杜伯宇張開手擺著姿勢轉了一圈。
「你那顆痣上還真的有毛耶!」華衍君看著他戴了一個「瞞天過海」的假髮,鼻上架了一個黑色塑膠框眼鏡,最誇張的是嘴唇下方有一顆直徑一公分的痣。
「當然了,不然就不像了。」他還故意用手指搓著那顆痣的毛。
「這些道具,你哪來的?」她強忍著笑意說著。
「羲暉去拿的,反正公司的化妝組多得是。」杜伯宇跨步走到床旁,「怎麼樣,腳有沒有好點了?」
華衍君被他突然走過來柔聲的問話,感到心緊張地猛跳了一下。
「好多了,我們可以走了。」華衍君怕自己被杜伯宇看到緊張的樣子,趕緊起身走至房門,把門打開。
杜伯宇望著她迅速離開床鋪的舉動,只是挑了挑眉,不發一言,隨即跟著她走出房間。
在路上,兩人就這樣安靜地走著,最後是杜伯宇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開口問一個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
「君,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華衍君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下來。
「為什麼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還是一樣並沒有激動或興奮的感覺?」他很認真地問著。
華衍君轉頭看著他,本想好好地回答,但一看到改裝後的他,直覺地就想笑。
杜伯宇見她不回答,只是盯著自己猛看,還以為自己哪裡不對了,不過看到她的眼睛快瞇了起來,就知道她現在很想笑。
「你笑什麼?」他想知道為什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誰看了會激動或興奮得起來?」
「你哦!明知道我說的是真正的我,還跟我開玩笑。」杜伯宇用手敲了華衍君的腦袋一記。
「會痛耶!」華衍君用手揉著頭。
「那你還開玩笑。」杜伯宇也幫忙揉著。
「其實,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沒有把你當成明星,反而是上班之後才有點感覺你是明星,不過畢竟我沒有偶像崇拜心理,至今我只把你當成是我的老闆。」她回想著自己第一次看到杜伯宇的情況。
「那倒是,我只是一個生重病的人嘛!」他自我調侃地說。
「你記憶力不錯嘛!怎麼週刊雜誌上說你忘性很強。」她故意取笑著。
「當然嘍!我每兩年生一次重病,這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杜伯宇一聽就知道華衍君在取笑自己對一些傳言的否認。
「那這樣的病情有可能會改變?」華衍君很好奇。
「有在考慮。」畢竟接班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兩年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拱上偶像明星之列了。
華衍君看杜伯宇說話的神情,一點都沒有不捨、後悔的樣子。
「你真的要退居幕後了?」
「咦?你消息比一些記者還靈通哦!」杜伯宇故作驚訝狀。
「開玩笑!不然怎麼當人家助理,不這樣連自己怎麼沒工作都不知道。」華衍君就自己剛搬入他家裡所發現的推斷出來。
「看來你比東東還有遠見。」杜伯宇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動向。
「其實我是從許先生要我來當你的助理,以及昨天在你的工作室裡發現的一些文件,慢慢地推論出來的,畢竟要一個生手來接一個大明星的宣傳工作是有點不合理的。」華衍君也老實地說出自己的發現。
「的確,一個生手來接我的行程是有點難,但若是我也是個菜鳥的話大家就比較好配合了。」
「你以後真的要往商界發展?」
「我想你應該聽過『承旭』吧!」杜伯宇望著遠方說著。
「聽過,只要是商科學生應該都聽過,至少比『傳承』還有名。」她就事論事地說。
「其實我是『承旭』的股東之一,現在的總裁是我大弟杜仲寰。」
華衍君沒想到他竟然就是人家一直在傳的「承旭」真正的老闆,不過自己並沒有必要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小渝曾告訴過我,其實你最想工作的公司是『承旭』,是不是?」杜伯宇希望能親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的答案。
華衍君點了點頭,「至少我不想找一個與我所學的完全不搭軋的工作,老實說,來『傳承』也非我所願,原本只是抱著打工的心態,後來是拗不過茹茵與小渝她們,再加上短期之內要找比『傳承』好一點的工作,的確沒那麼快,反正就許先生所說的,只要半年時間,至於半年以後要不要換工作那就再說了。」
「那你願不願意來幫我?」杜伯宇殷切地看著她。
「去『承旭』?」
「不是,與我去經營另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公司,而不是『承旭』旗下的,我老爸說只要在兩年之內,我要能成立屬於我自己的公司,他就不逼我回『承旭』了。」
「我可以考慮看看嗎?」華衍君不想馬上就告訴他答案,畢竟這不是一件很簡單就可以說Yesorno的事。
「你能考慮我就很高興了。」杜伯宇不想再讓這個話題來影響兩人之間目前還算融洽的氣氛,所以就閉口不談,專心地與華衍君走向目的地——路邊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