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妖怪、妖怪啊!」一位五短身材的屠夫白著一張臉,從廚房連滾帶爬地爬到屋外,嚇壞的嘴巴還不斷地驚叫,「妖怪、妖怪!」
黏在一團的紀巧盈和微虛雲,被他的狼狽樣給震得分開。
「妖怪!」畢竟是女人,膽子總是來得小,紀巧盈本能地就躲到微虛雲的背後。
而他卻是鬼神不懼地踏進廚房去瞧個究竟,順便拉她一把。
「喂!你……」紀巧盈來不及掙脫,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隨著光芒消散,一張俏麗的容顏微微地抬首,這又教她大吃一驚。「真……珠」。她的手顫抖地指著,「你是豬精!」她把事件串聯起來才得到結論,難怪白天總是見不到真珠的人,原來真珠是一隻會陰陽變的妖怪。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她?」微虛雲也怕了,豬精耶!惹火了可不妙。
坐在地上的真珠,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心裡卻燒著一把火,「你敢再罵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咦!這個長得挺好看的公子哥又是誰啊?
妒火是會燒去恐懼,紀巧盈拿起她的潑辣勁,一個箭步就甩出一巴掌,「我不僅要罵,還要打。」
真珠也機靈一閃,並伸手一揮,反而甩了她響脆的耳刮子。「我警告過你的。」她實在很討人厭那!
紀巧盈捂著被打痛的臉頰,杏眼圓睜。「你!」
「還是讓我來。」色字頭是一把刀,而這把刀去微虛雲內心的戒懼,色迷心竊,淫慾冉冉盤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管她是人是妖,先餵飽身上的欲蟲再說了。
「你想做什麼?」瞧他長得白白淨淨、一副書生本色,但那嘴巴和眼神所帶的卻是猥褻,教人生起恐懼。
「嘗嘗你這隻豬精的味道,跟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的色爪快而準,直欲點真珠身上的麻穴。
真珠哪容他稱心如意,立即施法,旋起風勢護住自個兒,又順勢凝聚念力,移起屠夫棄在地上的殺豬刀,朝微虛雲砍去。
微虛雲大吃一驚,急忙抽回寶貝的爪子,頎長的身軀又急急地避開飄在半空中的殺豬刀。
紀巧盈趁混亂中出手,白紗帶捲浪直撲真珠,隨著護她的風勢,如蠶繭般裹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見得手,紀巧盈大快人心地哈哈大笑,「看你還有什麼伎倆。」
殺豬刀失去動力,「噹!」的一聲便直墜地,微虛雲大大鬆了一口氣,眼睛便打著殺氣,「最毒婦人心,你打算利用她的法術來借刀殺人?」哼!臭娘們,害他差點栽了跟頭。
紀巧盈冷冷地笑,「你要這麼多疑,我也沒辦法。」她壓根就沒想過利用真珠的法術來對付他。
突然,傳來撕裂聲,打斷他們的爭執。強勁的風勢如利刃,把白紗帶削成片片雪花,隨著真珠身上的風勢飄動著。
怒到極點的真珠,更在火上加油下,體內的潛力瞬間被壓爆,立即把罩在身上的風勢轉移到雙掌,各凝聚兩道龍捲風。「壞人!」隨著她的怒吼,龍捲風立刻放了出去,殺個他們措手不及。
任紀巧盈和微虛雲兩人的身手如何矯健,始終擺脫不了這如影隨形的殺傷力,導致身上皮肉像血彩。
微虛雲見情況不妙,便致死地於後生,凝內力於雙掌,以力借力與風勢碰個正著,這一撞擊之下,順勢就把他給彈到窗外。
但,惡運似乎看上他似的,就在他被彈出窗外落地,一個翻騰起身時,眼睛一抬,一面鋼筋鐵骨就立在他眼前,尤其那眼神凝聚開膛破肚的殺氣,硬生生地讓他的狼膽龜裂。「為什麼擋住我的去路。」他抖掉寒意,故作鎮定。
「因為我要你的命。」衣慕游赤目握拳,當他循著客棧附近搜尋真珠的蹤影時,突然耳尖聽到離他幾條巷道上,傳來陣陣嚇破膽的鬼叫聲。他立刻循聲飛奔而去,一探之下,才知來龍去脈,便火燒眉毛地火速來到。還沒順口氣,就見到微虛雲的狼狽樣,心裡的恐慌才削去一角。
隨即,轟然一響,紀巧盈披頭散髮,狼狽地被拋出屋外,直撲倒在地。
衣慕游懶得看她一眼,視線直撲走出屋外的真珠身上,「真兒。」她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小游。」真珠喚了一聲,就朝他奔去。
不料,微虛雲就趁她鬆懈的時刻,轉身一扣。
但,衣慕游比他更眼明手快,軟劍出神入化地直削掉他作怪的右手臂。
頓時,怵目驚心的鮮血如噴泉般狂洩,痛得他的臉色千變萬化,他立即封上幾個穴道。「我的手!我的手!」他叫得好淒厲。
趴在地上的紀巧盈被眼前掉落在她手指邊,且還在跳動的殘臂給著實嚇得心膽俱裂、毛骨悚然,反射性地便往後蹭滑幾步,一個翻身爬起急欲脫身。
但袁正寒早就在那恭候了,「想逃!」
紀巧盈倒抽一口氣,「你想怎麼樣?」他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吧!她怕了。
「教訓你。」袁正寒答得乾脆,若不修理她的劣根性,難保以後她不會再來找麻煩。
「休想!」自知技不如人,但她也要拚一個活路,她立即從腰際抽出兩支寒心針,運針如飛地射向袁正寒。
他神態自若,身形只是左右一晃,靈巧的手指便穩穩地接住寒心針,又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地反射回去。
各射入欲趁機逃脫的微虛雲和紀巧盈的肩頭,寒心針的毒氣瞬間迫使他們體內的溫度、動力急速下降,身子一軟便雙雙癱在地上。
臉色失去紅潤的紀巧盈,深知毒性已侵襲五臟內腑,便刻不容緩地從腰際的荷包中取出解藥,但袁正寒一個箭步就奪過手。「還給我。」她吐著霧氣,跪在扯著他的衣擺哀求道。
「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活在世上只會再殘害更多人」。本來沒打算殺了她,但她實在有夠毒辣,迫得他不得不手勁一緊,連同藥瓶內的解藥也無一倖免,全毀在拿心中。
「不要、不要。」任她如何哀求,也挽救不了從他掌中滑落的粉末。
而此時已遭斷臂之痛的微虛雲,因失血過多更加速寒氣的運行,他苟延殘喘地借僅存的內力運功逼毒。但寒氣絡究攻心,只見他臉色發紫,頭髮凝上一層白色冰霜,連斷臂上的切口也同樣凝結,最後,白霜鋪在每一寸皮膚,他的氣數也跟著油盡燈枯了。
接著,紀巧盈也同樣的情況,身子蜷縮死在地上。
生活在與世無爭中的真珠,眼睜睜目睹這怵目驚心的場面,她嚇、她怕,臉色白得比白蘿蔔還要白,胃部翻著狂風暴雨,令她非常不舒服。
衣慕游感到真珠的異樣,捧起她的憔容。「真兒,是不是不舒服?」
「我……想吐。」話才一脫出,一股白浪花直竄喉頭,她才蹲下身,穢物就滔滔冒出口,吐得她氣脈雜亂,一個起身,只感到天旋地轉,身子禁不住一軟,便癱了下來。
嚇得衣慕游急急地抱住她如柳枝下垂的身子,「真兒、真兒。」他心急如焚地在她耳畔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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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脈你也把了,總該開口說說話吧!」
安漓捺不住性子地說道。「你這請來的是什麼大夫啊!盡會杵在那兒把弄著他那一把白鬍子。」
「別急、別急,再讓我看看。」雖說年紀一大把,精神還挺十足的老大夫慢吞吞地診脈。「嗯!一喜一憂!」
「一喜一憂?」衣慕游心一抽。
「喜的是夫人有了身孕。」老大夫悠哉地順了順白鬍子。
「哇!有孩子了。」安漓歡天喜地地叫,「小游終於有後了!」
衣慕游當然也是喜出望外,快做爹了,他能不開心嗎?
「別太高興,」老大夫很無情的潑冷水,「若我沒診斷錯誤,她的心曾受過傷,再加上這陣子心情鬱結,導致心痛的毛病癒來愈厲害,這對母體是會造成致命傷害哦!」他不是開玩笑。
她的心受過傷——衣慕游猛然想到,若不是經大夫提醒,他還差點忘了真兒的左胸口上,有一抹淡粉色的小疤痕。他腦中又突然冒出冷靈荷所說過的一段話——連同腹中的嬰兒一劍刺入腹中。這和真兒有關聯嗎?「大夫,只要能治好她的病,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不管真兒的身世如何,她已是他的人,誰也不能動她一根毛髮。
老大夫不屑地挑一挑白眉,「錢,我沒看上眼。」他打開藥箱,拿出一隻藥瓶遞給衣慕游,「這瓶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只要她活得開心、無憂無慮,那她這個症頭也就跟著不藥而癒了。」
「多謝。」衣慕游接過手,「漓姐,麻煩你送大夫回去,順便替真兒準備些吃的東西。」他怕真珠夜裡餓得慌。
「這些漓姐會張羅的,你只管照顧真兒就行了。」她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連安胎的事都不懂的話,那她就該打屁股了。說完,她便領著老大夫往外走。
房內只剩下他和真珠了,他輕輕撫摸她的臉蛋,心情憂喜參半,「真兒,很高興咱們有了孩子,但我不知道該不該讓孩子留下來。」他頓了半晌,「倘若這孩子會害你丟了命,那我寧願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他陷溺了,他不敢去想沒有真珠的日子,他該如何活下去。此刻,他只有期望她的師父能早日現身,惟有她師父才有法子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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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慕游捧著一碗安胎藥,硬逼真珠喝下,「真兒,把藥喝了。」
「我不想喝。」聞到那碗藥汁的味道,她只想逃。
「不行,這對你和寶寶都有好處的。」見她因這一番話而搗著腦袋時,他便把藥汁強行灌入喉。
等真珠反應過來時,苦汁早已得逞下肚了,她吐吐粉舌又急急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寶寶?」
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肚皮,「你懷了身孕」。
真珠眨一眨眼、又眨一眨眼,才猛然想起小白猴的娘就是在肚子漲大後,才把小白猴給生了出來,那她豈不是要生小豬仔了?
看她沒感染做母親的喜悅,只是哭喪著臉,他愣道:「怎麼了,你不開心?」
「也不是啦!我是怕,怕生出的是一頭怪物。」
她快哭了。
這句話惹得衣慕游哈哈大笑,「怎麼會呢?」他抬起她的下巴,「你是怕萬一在恢復不了正常人的情況下,會生出一頭小豬仔?你是不這樣想?」
「嗯。」
「小傻瓜。」他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滑動,「這種荒謬的事怎麼會發生呢?別想太多,你愈去想說不定真會成真哦!」他故意嚇嚇她。
「真的嗎?那我不要胡思亂想了。」真珠把臉蛋窩進他的頸間,「小游,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何時才會結束?我好想回桃仙谷。」桃仙谷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快了,我們很快就會回家了,不過是回我的家。」
「回你的家,那你家有沒有小白猴?」雖然那只貪吃猴很惹人厭,但日子久了,她心裡頭倒挺想念那段嘻笑怒罵的日子。
白猴?衣慕游的眉頭打個結,這下可傷腦筋了,他到哪兒去抓白猴來呢?先敷衍她好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有。」
「有種很多水果嗎?」
他眉頭又打結了,種種蔬菜那倒是有,至於這果樹嘛,印象中似乎見過幾棵木爪樹吧!其他就甭提什麼果樹了。唉!還是再敷衍一次吧!「有。」
「那一定有很多飛禽走獸和一堆蘑菇石嘍?」她真想看看衣慕游的家,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他頹喪地點點頭,「有。」別再來了,再來飛龍堡就要大翻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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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雲淡風輕,長長一條大路,像是生意清淡似的,懶洋洋地招呼著惟一的過客。
衣慕游為了顧及真珠身子不適合作長途跋涉下,決定聽安漓的提議,先返回路途較近的袁家莊,有安漓悉心照料真珠,他才能放心去作後續動作。
馬車內,傷勢大有起色的冷靈荷,一個疑問硬憋在心頭,實在教她不吐不快,「衣公子,怎麼沒見著真兒姑娘呢?」這些日子,她察覺到白天老是見不著真珠的人影,而巧的是這隻豬,到晚上就憑空消失,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衣慕游不想回答,他把目光從車外移到躺在大腿上打盹的真珠身上。
她雙眉一擰,他這種異常的舉動,這些日子她也司空見慣了,只是奇怪他為何避開她的問題。「衣公子,你還沒說真兒姑娘去哪兒了」。回答她的,仍是他那副不愛理人的德行,真夠氣人的,算了,還是省省口水吧!
當馬車行經交叉路口時,突然幾條白紗帶天馬行空地正朝馬車急速而來,直撲馬車廂,瞬間就擊個粉碎。
隨著馬兒驚嚇嘶鳴,只見衣慕游左手抱著真珠,右手抱著冷靈荷振開凌霄,才一會工夫,就四平八穩地晃到袁正寒夫婦身邊。
隨之,謝絲綺冷若冰霜地來到,厲眸將他們一掃,「那女人呢?你們把她藏在哪兒?」她日以繼夜加強功力,目的就是為了此刻。
「宮主」。冷靈荷怯怯地叫了一聲。
謝絲綺瞪了她一眼,「別叫我!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謝絲綺手上的白紗帶瞬間擊向她。
袁正寒立即以渾厚的掌力擊退。
「喂!瘋婆子,你別欺人太甚了,否則你的下場。
就跟你女兒一樣,自食惡果。」安漓氣得大罵,真兒只不過長得像那個冷靈蘭而已,她就窮追不捨,若真兒真是那女人的遺孤,那還得了,這瘋婆子非做到斬草除根,終日不罷休不可了。
「她怎麼了?」謝絲綺挑一挑眉問。
「死了。」安漓裂嘴道。
「死了倒好。」謝絲綺沒露出一絲關愛之色。
「你也真夠冷血,連一滴淚你也省。」安漓見人見多了,可沒見過這種黑心腸的娘親。
「罵夠了沒有?人呢?她到底生在哪兒?」謝絲綺已失去耐性了。
「偏不告訴你,怎樣?」安漓不知這樣氣人,反而激怒了她。
「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上!」
戰火一起,雙方大打出手,傾巢而出的女子兵團一起圍攻袁正寒夫婦和敬誠他們三人。
而謝絲綺單槍匹馬戰衣慕游。
見她來勢洶洶,為了能全神貫注放手一搏,他立即把懷中的真珠塞給冷靈荷。「照顧她。」話一落,軟劍一出如虎添冀,穩如泰山地拆下她繪聲繪影的絕技。
被嚇醒的真珠在冷靈荷的懷裡扭動不安,想去助一臂之力又礙於她變了身,已無用武之地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漸處下風的謝絲綺,一個扭轉乾坤,把虛有虛無的絕技發揮得淋漓盡致,令衣慕游一時大意,俊頰就被劃出一條血痕。她嚇得失聲尖叫。「小游!」她也嚇得哭出了眼淚。
她這麼一哭、一吼,可把抱她的冷靈荷給嚇得隨手一拋,一屁股跌坐在地,說話都不清楚了。「妖……妖怪!」冷靈荷嚇出一身冷汗。
真珠的尖叫聲打亂衣慕游的心無旁騖,直教謝絲綺有機可趁,如虎的利爪朝他胸前一抓,狠狠地劃出三條血痕。她又趁他腳步不穩,往後退三步之際,白紗帶直撲真珠而去,直把被丟得頭昏眼花、一度爬不起來的真珠給捲了回來。只因她也耳尖地聽見那聲慘叫是那個女人,沒錯,她不可能聽錯的。
就在真珠被撈在半空之際,衣慕游奮力振飛,軟劍割斷白紗帶,欲將她攔入懷時,白紗帶又從中作梗,如蟒蛇般纏住他頎長的身軀,令他動彈不得。
就這樣,真珠又從半空中直墜地,但在墜地那一剎那間,一道旋風直把她給捲到幾丈外的草叢內。
衣慕游掙脫束縛後一見到那一幕,心幾乎跳出口,想撲身相救,但謝絲綺死纏不放,令他體內的爆發力瞬間爆發,與她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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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詭異地旋風給捲走的真珠,豬腦袋和豬眼睛都還沒清醒,這會又一頭栽進一面肉牆內。
「珠丫頭。」
宏亮熟悉的聲音打她耳邊響起,她猛抬頭,一見到「養的大如天」的親人時,便抽抽噎噎地哭倒在他的懷裡。「老蘿蔔、老蘿蔔。」
成駿也一陣鼻酸,心疼地拍拍她的背,「珠丫頭,老蘿蔔想死你了。」他真情流露地說。
「騙人。」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他抗議,「為什麼要丟下我不管?為什麼?」
「珠丫頭,我是很想告訴你真相,但是我實在抽不出身啊!」他一肚子委屈,苦無機會道盡。
「又想騙我。」她氣昨大哭。
「是真的。」他話才落下,一對老而彌尖的順風耳就收到訊息,他的心也一下子沉入海底。他面色凝重,立即把她放到地上。「珠丫頭,我馬上替你解咒。」說完便火燒眉毛似地急急摧咒,直到她恢復人身時,他立即交代,「珠丫頭,快隱形,快啊!」
「為什麼?」真珠才站了起來,像躲什麼似的,成駿又一下子把她按了下去。
「不要問,快隱身。」他壓低嗓門道。
看他一副緊張、怕得要命的樣子,她便不遲疑地開始打手印念起隱身咒,一會兒,她的身影就成了透明狀。
這時,成駿看準真珠的位置,沒有解釋就點上她身上的啞、麻穴,「珠丫頭,你暫時忍耐,我走了。」他沒有遲疑就火速離去。
就在真珠張著嘴,被搞得一頭霧水時,一條紅色身影就打眼前刷過。
「成駿,你別逃!」尖嗓們也跟著她屁股後頭跑。
她是誰啊?為什麼在追老蘿蔔?而老蘿蔔為什麼要躲她?這下真珠一頭霧水再加頭霧水,實在被搞迷糊了。
但她似乎忘了,她現在的處境更讓她腦子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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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袁正寒那一幫人把那些女子兵團給一一擺平後,立刻轉移地幫衣慕游力拚謝絲綺,好讓他騰出身去找真珠的下落。
「真兒、真兒。」衣慕游一得空,便急忙跑到真珠掉落的草叢,邊撥開雜草,邊心急如焚地喚道。找了老半天,他忽然撞到一個不明物體,且還呈透明狀,他立刻提戒備,腦中也同時晃出真珠曾隱身的那一幕。這會不會是真珠?但她變了身已失去法力了,倘若那道旋風是老蘿蔔所為呢?那八九不離十是她了。「真兒,真兒」。他蹲下來,雙手有些遲疑。
見沒回答,遲疑的雙掌就摸上透明物體,循現蹈矩地從頭髮摸到臉蛋,指上的觸覺傳來濕濕的一片。
「真兒,是真兒嗎?」溫熱的淚水滑落他指間,他便明白是她了。於是刻不容緩,馬上就運氣聚於食指,摸索到她身上的啞、麻穴,就為她解開穴道。
一解開穴道,哭泣的聲音就爆出,待真珠解開隱身咒,整個人就撲進衣慕游的懷抱,「小游、小游。」她哭得淅瀝嘩啦。
衣慕游把她摟得密不透風,「真兒,我的真兒。」
他捧起她的淚容,唇瓣從額頭滑到鼻子,停格在她的杏唇上把它吻個夠。
而此時,袁正寒一幫人力挫謝絲綺後,便趕過來,一見到這種親熱的場面,他們惟有尷尬地背過身,仰頭望著天空朵朵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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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喝藥,真珠努一努嘴後,很不喜歡地把藥咕嚕咕嚕喝下肚,「好苦。」她吐吐粉舌。
衣慕游體貼地把一粒糖果塞進她口中,「不苦了吧!」他愈來愈寵她了。
「嗯!」真珠嘴裡是不苦了,但滿腦子的不解教她好生心煩。「小游,老蘿蔔遇到麻煩了,而且還是個女人,老蘿蔔似乎很怕見那女人。」她茫茫然地眸子對上他的慧眼,「我也感覺到,老蘿蔔很怕那個女人看到我,小游,我想得好頭疼。」
衣慕游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個兒的大腿上,大手貼上她平坦的腹部,「那就別想了,一切煩惱就由我替你分擔。」大夫的警告教他時時提醒自己,多注意她的喜、怒、哀、樂。
真珠盈著感動的淚珠,「你不怕被煩死嗎?」
「不怕。」他拭去她臉上的淚,「只要你開開心心我就很快樂了。」
好窩心哦!她感動地圈住他的脖子,「真該謝謝神仙把你送給我。」以往的壞印象她全一掃而空,只留下美好。
衣慕游把她摟得更緊,「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謝謝地對我這種孤傲浪子那麼厚愛,賞給我一朵蓮花。」
「蓮花?」真珠聽不懂。
望著她單純的眸子,他柔柔地笑,「你就是那一朵蓮花。」在她晃著腦袋想著時,他的吻就落在她婚滴滴的小嘴上,打斷她的用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