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茫然了,不懂貝大哥為什麼要偷他的巧克力,若是貝大哥真的嗜吃巧克力到那麼恐怖的地步,她就不會經常拿到他從國外出差帶回來的巧克力了,除非……
那原本是要送給你的!
啊∼∼是要送給她的、送給她、送給她、送給她……
難道他的意思就是在暗示她,那些貝大哥送她的精緻小禮盒,其實全是他送的嗎?!
震撼!
再加上那堆始終下落不明的明信片,原來貝子青為她做過這些事,不可思議!
因為太……太純情了!完全和他的形象不符!
無端糟蹋了他在她面前多年苦心經營起來的狼心狗肺的形象。
可,若問她的接受度?
她真的好亂,雖然剛才曾有一剎那的暗爽,覺得自己本來長得就不差,沒理由桃花如此稀疏,現在,她終於揚眉吐氣了,有種苦盡甘來的快感!
很複雜,很難想像與子青會是走純情路線的老派,可惜他當初用來寄情的東西,她一封也沒收到。
而那些早排出去變成堆肥的甜蜜,她卻回應給了錯誤的對象,所以,好錯亂啊!
但……她卻好喜歡、好喜歡那個能滿足她小小虛榮心的貝子青!
喜歡那個會在適當時機擋在她面前,不讓她的醜態外洩的貝子青!
喜歡那個用力欺負她,又用力關心她,還用盡心力想靠近她卻不得其法的貝子青!
不過,最棒的該是,他一回來,就一併把她失蹤多年的好食慾也帶回來了!在他面前大吃大喝……狂吃狂喝最好!
他雖然沒有講得很坦白,但,就是那種意思了對不對?
應該不會再搞錯了吧?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說!
他們兩個甚至……只差一點點,就什麼都做了!
好驚險喔!想不到喜歡一個人會是這種感覺,比以為想像的還要強烈多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都會有,氣得快瘋掉、慌成一片空白、笑得肚子好痛、難過得想去死、快樂得想大叫、嫉妒得想殺人、後悔得想撞牆、害怕得想消失……好多好多誇張的感覺,竟然全都是起因於一個人。
就只是一個人喲!卻像給了她全世界!
呵呵呵……娃娃像只快樂的小狗,在大床上滾來又滾去,揚起一片笑花亂飛。
啊∼∼不可以這樣!
要收斂,太過囂張的幸福是會招來厄運的!
老天習慣給人挫折,所以她得小心閃躲,對於挫折,她真的受夠了。
幾點了?怎麼時間過得這麼慢?走快一點嘛!
人家好想、好想快點看到他……
想要知道他會給她一個怎樣的交代?
更想知道他說要回來繼續的……到底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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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這裡等我,我會盡快回來。這是他說的,
結果,娃娃一等就等了五天,並且一點消息都沒有。
各種擔心、害怕、懷疑、生氣……等等的負面情緒不斷湧上來,直到她覺得夠了,決定放棄繼續自我折磨時,她才想到……
為什麼她要癡癡的等?
直接殺過去不就得了!反正貝子青從來就沒說過不准她過去找他啊!
況且,她現在仍是他的合約助理,為了工作需要,跟老闆溝通是應該的!
對,就是這樣!這理由真是太棒了!
愈來愈佩服她自己了,嘻……沖吧……
這是娃娃首次親臨由貝子青設計施工的佈置會場,是個超大型、超豪華的結婚會場。
可惜,她忘記沒有工作證是無法進去的,只好呆呆站在這個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帳篷外,又是癡癡的等。
她思忖,就算等不到貝子青,能等到聯合國中的任何一個也行!
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先被自己等到的,竟是——
「貝大哥!」
「娃娃,好久不見了呢!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貝子聿優雅淺笑。
「人家進不去……沒工作證。」有點小尷尬。
想到貝子青再三強調,不准她接近他哥,若是平常就遇不上的話,要遵循太容易了,可,若在路上不小心遇上時怎麼辦?總不能當成陌生人吧!
況且,其實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貝大哥真的那麼壞……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到了,相信貝大哥等於是不相信貝子青……啊∼∼她會瘋掉!
「一起進去啊!我和新娘的家屬有約,多帶你一個沒問題。」貝子聿一直笑。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娃娃瞬間就被收買。
單純,真是太可貴了;並且,既可愛又危險,貝子聿笑睨著單純小娃娃。「當然可以,我們邊走邊聊吧!」
「哦……」
走走走……通過帳棚入口的安檢站,又走走走……
「娃娃現在在談戀愛嗎?」貝子聿淡問。
「……」好犀利的問法!
「沒關係,放輕鬆,不想聊的話,貝大哥就不吵你。」他以退為進。
「不是的!是……」娃娃好慌。
「那個……貝大哥,上次你帶回來的巧克力很好吃!不好意思每次都讓你破費。」
貝子聿聳聳肩。「也沒什麼,反正付錢的不是我,是子青,怎麼?他沒跟你說?」
娃娃變得僵硬。「他是有提到寄過明信片什麼的……」
他則是挑眉。「明信片?我還真沒聽過。不過那些小禮物他倒是體貼得很,每次都挑得很用心,真想不到我弟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那,貝大哥以前帶回來給我的東西,真的全是他送的?」她好震驚。
「怎麼?你有什麼誤會嗎?糟糕,是不是我不小心闖了什麼禍?我只去確定你有收到東西,一直沒留意其他的,你……該不會一直誤會那些全是我送的吧?」俊臉填滿愧疚,天地為之變色。
「沒那麼嚴重啦!」貝大哥自責的模樣害她好慚愧,全是她的錯!
「那麼,剛才你是在試探貝大哥嗎?」他假裝難過的問。
「啊?!不是的……娃娃只是……」娃娃卻真的慚愧得要死!
貝大哥怎麼會是壞人呢?她才是大壞蛋!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
「娃娃很喜歡子青?」
「呃……好像……」她已經準備好要用力給他愛下去了ㄋㄟ。
「我很替子青高興,只不過,我不會因為子青是我弟弟就完全替他說話。」設下陷阱。
「呃?」什麼意思?
「娃娃對子青夠瞭解了嗎?尤其是他這七年在外面的一切,千萬不可以自以為只要相信對方就夠了。」
「呃?!」到底是什麼意思?!
「娃娃以後有事盡量來找貝大哥商量,貝大哥會永遠支持你。」兩人走到內部工作區,準備分手。
「等……貝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請你講清楚好嗎?」她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子青跟你提過他在美國和一個女人同居的事嗎?」貝子聿面露難色的說。
「……」轟!
「那女人的食衣住行全是他打點的,他似乎……很疼愛對方。」
「……」轟轟!
「我只見過女人幾次,是個很有趣的小女人,很粘子青……」
「她、她長得如何?」女人永遠介意這點。
「嗯,應該說很可愛吧!大眼圓滾滾的,模樣憨傻小巧討人喜歡,很愛撒嬌,猛一看,娃娃跟小女人倒是滿像的……」
貝大哥幾時走開的,娃娃完全沒印象,她像個行屍走肉到處晃,直到遠處的嬉鬧聲引起她的注意才醒來。
終於找到聯合國!這些子弟兵們也是美國來的,應該知道很多,快過去討教討教……
「小女人的事啊?大家都知道啊!超級可愛!老闆愛她愛得要死!」是小黃。
「嗯,小女人是老闆的最愛,簡直被老闆寵壞了,無法無天。」是小白。
「可,小女人真的很可愛嘛!連我都有點迷戀了。」是小黑。
「老闆視小女人為前世情人,一天沒見到她就茶飯不思、渾然忘我。」是小紅。
這麼說,他的渾然忘我竟不是為了工作,而是因為思念遠方的女人造成的?!青天霹靂!
「老闆剛才不是很興奮的跑來宣佈小女人已經來了嗎?果然是很粘,連工作時都要粘著。」
連工作時都要粘著?!
那他把她一放就是五天,一個問候也沒有,又是什麼意思?!
完全沒得比!
聽起來她好像是他在這裡排遣寂寞的替代品,可悲到不行!
娃娃如同孤魂野鬼般的繼續晃蕩,直到靠近某個像休息室的地方,並且,隱隱傳來貝子青和人談話的聲音……
「子青,你真的都不考慮嗎?!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機會稍縱即逝。」女子說話聲嬌氣十足。
「我已經五天沒睡、沒洗澡、沒刷牙洗臉、連跟寶貝卿卿我我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你嫁出去,然後回家昏睡。」
「好無情,你以為人家為什麼堅持一定要找你來佈置會場?就是希望你能在最後一刻拉著我逃離這一切,帶我私奔到天涯海角……」女人怨道。
「死心吧!我死都沒想過。」
「子青,快帶人家逃婚啦!我願意當你的俘虜!」女人懇求。
「死八婆!去找別人啦!外面任何一輛計程車都會很樂意幫你,記得錢帶多一點。」
「臭子青!人家是給你面子,讓你有機會表現浪漫!別不識抬舉!」
「我要去看小女人了,你慢慢叫。」
「小女人!小女人!你眼中就只有她!這麼喜歡的話,為何不乾脆娶她算了!」氣炸。
「你以為我做不出來?」狠聲。
突然外面的娃娃一陣暈眩,差點跌到地上,不幸被她推倒的竹架子卻曝露了她的存在。
「誰?!」裡面的兩人齊斥。
娃娃扶著竹架子站穩,一抬起頭,就見到貝子青看到她的震驚表情。
「娃娃……」他站來原處,眼神複雜。
「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我只是……順路經過。」反而是她最慌。
「順路?這裡沒有通行證是不能進來的,你的識別證呢?誰讓你進來的?」
裡面的女人一現身,娃娃差點想去跳河!
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妖艷得像聊齋故事裡的狐媚精怪來投胎的,長得好禍水。
跟這樣的女人一比,娃娃覺得自己完全被貶到地獄裡去;而,貝子青竟然對狐狸精的私奔邀請惡聲拒絕,眼中還是只有那個神秘的女人!
「你給我滾啦!在這裡礙手礙腳,惹人嫌!」
貝子青惡劣到不行的怒吼更是把娃娃推落萬丈深淵,很想直接化為灰燼,死而後矣。
「去哪裡?」突然,他的狠狺又傳來。
娃娃不理,只想快快滾離這裡。
「站住!我叫你站住沒聽到嗎?!」貝子青狂喝。
被粗暴往後扯的娃娃失去重心,往他傾倒,結果他是扶住她了,卻又很快的推開,像是她身上有病菌一樣。
太傷人了!
「你到底想怎樣?來晃一下臉就爽了?」
「你、你幹嘛說話這麼刻薄?明明是你叫人家滾的!」她覺得好委屈。
「該滾的是那個八婆!我已經決定改用白菊花給她當新娘捧花了。」他狠咒。
「你那麼凶做什麼?人家好不容易混進來看你,這就是你的歡迎態度?」她好怨。
「你沒事進來幹嘛?下午進行完綵排就一切OK了,明天婚禮正式開始後我就可以回去了。」
「人家就是想……想來看看可不可以幫點忙。」娃娃咬唇皺眉。
「我很感激,但真的不需要。」
「你是真的很不想看到我嗎?從頭到尾沒有好口氣,剛才還把人家當病菌一樣推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她氣得變臉。
貝子青的表情很無奈。「你也說我從頭到尾沒好口氣了,我能怎樣?我已經五天沒闔過眼、也沒洗澡、更別提刷牙洗臉!現在全身髒到不行,要不要聞我的口臭?」他竟惡劣地傾過來。
「討厭!」推開他。
他則是一臉「看吧」的表情,退一步,聳肩。「我是怕你被我醺死,只好離你遠一點。」
「可,你剛才看到人家的表情明明就很怪!」娃娃繼續魯。
「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貝子青咆哮。「誰會高興讓在乎的女人看到自己邋遢到恐怖的一面?況且,明明很想用力抱你,偏偏無法行動時,誰的臉色會好看?」
「哦……」他這樣說,她會臉紅耶!
「算了,反正知道你想我想得要死就夠了。」他感覺超爽的。「走,帶你去認識新朋友!」
「誰?」娃娃腦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小女人。」
他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期待和歡喜,害她好不容易穩定的心又浮動起來,心想,這個男人不會真的這麼賤吧?居然想腳踏兩條船?同時騙兩個無辜的女人?!
「她是誰啊?」她也裝傻,心卻在哭喊。
「是個很可愛的小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他拉著她快步走。
「你呢?你也很喜歡?」她真的要哭了喔!
「我愛死她了!」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
夠狠!一句話就把她殺死了。
娃娃擺著死人臉,目光在休息室內搜尋,看到貝子音朝裡面一個坐在椅上悠閒看雜誌的女孩招手,那女孩挺清秀的,但……跟她的想像差好多!
「女人!快過來讓我抱!」貝子青展開雙臂等著女人撲過來。
而,娃娃則是心痛地等著被事實毀滅,直到她見到一隻小狗從那女孩腿上跳下來,狂奔進貝子青的懷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瘋了。
「這就是女人啊!我在美國養的寵物,也就是那只被我抱住大叫『娃娃,我們終於又見面了』的狗後代,那只媽媽生了一窩,我只選中這隻,因為我平時也沒太多時候照顧小狗,最重要的是,你瞧!」他把小狗抓到她眼前,四目相接。
「她是不是很像你!」都是超級可愛。
娃娃早已經一臉空茫,對眼前這只正和她鼻對鼻的小動物感到很是錯亂。
「她……有名字嗎?」為什麼要一直喊她「女人」,讓人好誤會。
「她的名字就是女人啊!」怪哉。
「女人?!你……為什麼不幫她取正常一點的名字?」娃娃開始同情小狗,因為同病相憐。
「這名字不好嗎?很好記!原本想取『娃娃』的,可是怕以後會造成你們的混亂,所以就改用這個了。」他振振有詞。
娃娃真不知自己是該生氣還是大笑,只能又氣又笑地搶走他的女人,轉身走人。
「啊∼∼你要去哪裡?」
「回家。」
「別走嘛!人家還沒機會抱一抱。」他撒嬌。
「你不是說怕醺死我嗎?」
「我指的是女人。」呵。
「你!」她怒瞪。「我們兩個女人,你選一個吧!」
「你在跟狗吃醋?」真好笑。
「沒錯!」也不看看是誰造成的!
「嗯,這個問題好難……」貝子青開始認真思考。
「貝子青!你們兩兄弟一樣壞,誰都別罵誰!」
「關我哥什麼事?幹嘛突然提起他?」他很不解。
「剛才我已經親口問過他巧克力的事,他說只是誤會,我還真信了!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結果……」他果然好陰!「又被他玩了一次。」
「早警告過你離他遠一點!誰教你不聽?」真是只笨狗!
「可……一聽到他能帶我進來,我就高興得忘了嘛!」娃娃瞪大圓眼裝委屈,剛好和她懷中的小女人一樣的表情,真是可愛到不行!把貝子青誘惑得差點想擠扁女人,抱著娃娃用力激吻。
「等一等……你說,是我哥帶你進來的?那他人呢?」他突然愕問。
「不知道。」
「完蛋!我有不好的預感。」開始找人。
「怎麼了?」他哥是恐怖份子嗎?
「那個八婆現在正到處找人帶她私奔,要是讓她找上我哥,我哥可能真的會帶她去兒童樂園玩。」超變態。
「那樣……你是不是就拿不到這案子的錢了?」她好擔心。
看著娃娃直爽可愛的思考邏輯,而,邏輯的中心點就是他!貝子青突然滿足得想大笑。
「娃娃,我真的好喜歡你!」抱住她,把她醺死也無所謂。
「可是,你卻愛死了這只女人!」她很吃醋。
「不要跟你妹妹吃醋,她永遠只是你的替代品!我最愛的還是你……」他開始行兇。
「好討厭……」
嘻……她的惡人終於伏誅了。
而遠方,婚禮的綵排已開始,司儀正在主持大局——
「新娘請就位!」
人沒來……
「新娘就位了沒?」
找不到……
「你們誰快去把她找來,今天一定要完成綵排!」
找找找……
「人都到齊了嗎?」
差一個……
「媽的!新娘到底死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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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綵排新娘缺席,不過婚禮還是照常舉行了,讓替貝子青擔心領不到酬勞的娃娃大大鬆了口氣。
「就算婚禮開天窗,他們照樣得付錢啊!因為案子成立之初,雙方都有簽下合約,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貝子青站在會場中央,指揮眾弟子收拾東西。
「那你做過收不到錢的案子嗎?」娃娃抱著小狗跟在他身後。
「未曾有過,我的運氣算還滿好的。」
「嗯,我也覺得你的運氣超好!」娃娃表情帶酸。
「怎麼說?」他挑眉問。
「早早就找到自己的興趣,身邊有人支持又提供援助和有幫助的人脈跟機會,當然,你對工作的熱忱和努力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啦!」後面幾句的語氣涼涼的。
貝子青臉上閃過不以為然。「你是指小舅?你把他當成我的貴人?」
「當然!他的出現是你成功的最大關鍵吧?」用力點頭。
「他啊!前幾個月還可以啦∼∼我很少看到他,對我而言,他只是提供我免費住宿的親人。」
「哦——聽起來好心酸喔!一定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對不對?趕快講!趕快講!」一人一狗汪汪催促。
「我不要!」他可是很有個性的。
「講嘛!」ㄋㄞ他。
「沒看到我們正在忙嗎?」不耐地揮手。
「那……」人家好想聽說。
貝子青斜眼偷覷小人兒痛苦的表情,心裡偷偷笑著。只不過是些陳年往事,她有必要表現得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可憐蟲嗎?
「今晚再說。」
「真的?」娃娃整張臉又恢復光彩。
「吃飯的時候再說。」
「好!」想想又不對。「可是,今晚你不是要開慶功宴嗎?」
「讓他們自己去玩就好,我們當然是另外找地方玩我們的!」他賊笑。
「啊!你……你幹嘛笑得那麼賊?」好死相!
人家她都懂得要含蓄,在心裡偷偷尖叫就好了。
當晚,貝子青請她吃的還是牛排,只是這次只准她喝一杯紅酒,因為他真的不想再扛著她走長長的路回家了。
「我們沒去找小黃他們沒關係嗎?」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他們那種愛鬧的年輕人沒過十二點是不會甘心回家的。
「我們的節目還沒結束,怎麼可以中途離開,去加入別人的爛聚會?」貝子青推開大門,領著娃娃進到院子內。
「還沒結束?」偷偷吞口水。
好緊張喔!整間房子就只有他們兩個……
「忘了我答應要說故事給你聽嗎?」
「你現在要說了?」假裝興奮。
竟然只是要說故事?!害她超緊張說!失望……
「過去幾年我確實沒有遇過那種收不到錢的慘狀,但,還是會有困難的時候,比如說,客戶預付的訂金被偷了,沒有那些錢,我就沒法弄到製作道具、佈景的材料。」
「真的?!那怎麼辦?」娃娃嚇得忘記剛才的失望。
「當時小舅又到處去流浪,我曾經想過偷偷拿他的房子去抵押,後來卻是這個東西幫了我。」
他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裡面細緻的頸煉又再度和娃娃相見。
「那是……」是她當初給他的娃娃鑽煉嗎?
「這東西原來價值不只十幾萬,我當初真不識貨。」
「那是說……你把它賣了?可,它還在啊!」她好驚訝。
當初,她的動機不純,只當鏈子給了,人就不會再回來,所以一直沒再想起……如今再見,感覺好特別。
「我不賣!拿這鏈子跟當鋪借錢。」他是死硬派一族。
「為什麼不賣?」怪。
「因為吉祥娃娃不能賣,它是我的吉祥物,讓我能一路順遂,有困難時又能發揮它的實力,所以我一直都捨不得讓它離開身邊。」他邊說邊把鏈子戴到她脖子上。
「你做什麼?!」不是吉祥物嗎?怎麼可以隨便給人!雖然算是物歸原主。
「這是你當年投資的報酬,超有眼光的笨狗!你看不出這鏈子不太一樣嗎?」彈她額頭提醒她。
「有嗎?」很抱歉,她對這種亮晶晶的東西很沒概念。
「這娃娃是男的!」再彈一下。
「啊?!真的嗎?」好好玩喔!
「你的我一直戴在脖子上,只是前些日子把它拿給設計師做樣本,請他幫吉祥娃娃訂作一個男朋友。」
「哇!好浪漫……那鑽石呢?」好高興、好幸福喔!
「……那很重要嗎?」睨她。
「當然,那是『心』意啊!」呵呵,想不到當初的投資會有這麼大的回收。
嗯,她果然很聰明!
「我的心當然比較大,為了包容一隻到處撒尿的笨狗,我不偉大都不行!」哼哼!
好討厭的人喔!可是,她喜歡!
「這是你這七年投資在我身上的回饋……」踮起腳尖,她輕輕送上一吻。
但,只是一個小小的吻是不夠的!
他的投資可是很耗心神和耐力的,再加上一堆小人從中作梗,這樣當然不夠!
所以,一個吻被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撩成激切的擁吻,親密中,兩人衣衫漸漸失去束縛力,胸口到臀間到處都是外洩的春光……
「不行!我們還在院子裡……」快著火了啦!
「那就進去……快……不要逼我把你就地正法……」他繼續脫。
兩人像連體嬰硬是捨不得分開半秒,只好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把另一個抱在身上,另一個則除了兩腿夾住對方,小心不讓自己掉下來外,還要負責開客廳大門,再蹭他幾下,提醒他把兩人送進去……
「燈……開燈……」好暗。
「不用了,我們直接上樓!」好急。
是嗎?要上樓,先問他們同不同意吧!
突然間,燈全亮了!然後是一大群人的歡呼和口哨聲響起,中間和著兩個衣衫不整的主角所發出的驚恐尖叫聲。
「Surprise!」
上次慶功宴的原班人馬再次聚首,並且偷偷把聚會地點改在老闆這裡,決定給這兩人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順便表達上次對娃娃的努力太不捧場的歉意,只是……
這個驚喜……真的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