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瞎猜的。不過,看來我是猜對了。」
「哼。」猜對就猜對,有什麼好得意的?
「姑娘不否認嗎?」
「為什麼要否認?」
「也對,是我說錯話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誰的。」別想再敷衍過去,敢再說是瞎猜的她就殺了他!
見莫憶軒臉色有些不善,大概是真的動怒了,藍衣男子忙陪笑道:「姑娘別生氣,聽在下慢慢說。反正這箱子裡面又沒有真的銀子,不怕別人來搶。」
他果然已經知道了。莫憶軒看了眼前嘻皮笑臉的人一眼,沒有再繼續向前走,在原地停了下來。
「我和姑娘曾有一面之緣,不知姑娘是否記得?」
「面之緣?
「你是誰?」她都不知道他是誰,怎麼能記得是否見過面?又將藍衣男子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莫憶軒仍不覺得自己曾見過他。
「姑娘不記得了嗎?」藍衣男子邊說邊伸手摘下了覆住臉龐的方巾,微笑著看向莫憶軒。
莫憶軒看了看男子的臉,仔細地想了想,但是並沒有印象。只有那個燦爛的笑容令她覺得有一些熟悉,此外,還有一些……刺眼。
「去年中秋的燈會,姑娘是不是陪著莫老爺去看花燈?」
「那個時候……」她依然是沒有印象。
「不錯,就是那個時候,我曾見過姑娘一面。」
「那你是……」
「邵允辰。」
「邵允辰?狗知府的兒子?」莫憶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正是。」邵允辰似乎並沒有生氣,仍是微笑著回答。
只是見過一面,就能認出她來?
「我蒙著臉,你根本就沒看見我的臉,怎麼可能認出我?」還是在敷衍!
「可姑娘的眼睛並沒有蒙住。」邵允辰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認人並不一定要靠容貌,有時只要一雙眼睛就足夠了。」尤其這麼明亮純淨的眼睛更是少見。
奇怪的傢伙!莫憶軒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剛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起什麼的樣子,又回頭對邵允辰說道:「這十萬兩銀子應該是送給你那個貪官老爹的吧?為什麼你要劫它?」
「我家又不缺錢,況且我這並不叫作『劫』,而是『拿』。我拿了這些錢,自然是想要花掉它,花自己家的錢,應該不犯法吧?」邵允辰不知何時又掏出了那把折扇,輕輕的扇起來。
那種笑容看了真覺得刺眼!莫憶軒不由得在心中低聲咒罵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動手?」早在邵允辰和鄭劍秋胡攪蠻纏的時候,莫憶軒就已藏身在一旁,準備伺機行動。但邵允辰就是遲遲不動手,在那裡東拉西扯糾纏個沒完。終於莫憶軒忍無可忍,動手搶了這趟鏢。
「我是想動手啊!可是姑娘你已經先行一步,輪不到我出手了……」
「我是說在那之前!」少在那裡裝無辜!
「其實我只是想,畢竟那鄭劍秋是江湖中人,倒也算得上是俠義之士,和他說說那銀子的去處,他也許會直接把銀子送給我,這樣就省得我自己動手拿了。」邵允辰俊逸的臉龐上掛起一抹痞痞的笑,繼而用慵懶的語調說道:「這麼熱的天氣,動手打架的話豈不會出一身汗?除了一種情況之外,我是很討厭出汗的。」
真是受不了這個人!莫憶軒轉過頭,不想再理他,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姑娘!等等,你要去哪裡啊?」邵允辰見莫憶軒要走,連忙出聲詢問。
「回家。」拋下簡短的兩個字,她連頭部沒有回。
「那銀子呢?你不要了嗎?」
「少來這一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箱子裡面不是銀子!」
「雖不是銀子,但也能換到銀子啊!」
「你去換吧!反正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這個邵允辰應該不是個窮凶極惡之人,拿了銀子應該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吧?既然目的一樣,她還在那裡瞎操什麼心,費時又費力。
「哦?姑娘怎麼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呢?萬一我拿這些銀子是為了去玩樂,花天酒地,隨意揮霍呢?」邵允辰揚起一絲玩味的笑。
「你會那麼做嗎?」
沒有再說別的,莫憶軒深深的看了邵允辰一眼,轉身向杭州城走去,黑色的身影漸漸和陰暗的夜空融合在一起。
「說不定會哦!」邵允辰對著遠去的身影大聲喊了一句,但卻沒有再得到什麼回音。「有點兒糟糕……」目送著那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他喃喃自語。
從未被任何事物觸動的深邃黑眸此時泛起了一絲難言的溫柔。
「真的很糟糕啊……」
「少爺!少爺!您在哪裡啊?」
寧靜的午後被一聲聲呼喚打破。可憐的邵崎——邵府大少爺邵允辰的貼身侍從,正在四處奔跑,尋找他那行蹤不定的主子。真是命苦!遇上了這麼一個主子,唉!
「少爺——」到底在哪裡啊?老爺正在大廳等著哪,要是發起脾氣來,倒霉的是他而不是少爺啊!
此時邵允辰正躺在自己臥房的屋頂上,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曬一曬真的很舒服。乾脆就睡個午覺好了!
恍恍惚惚間他已到了周公家門口,卻硬生生地被邵崎的聲音拉了回來。吵死人了,連睡個覺都不安穩!
「少爺!您在哪裡啊——」
「別叫了!我在這裡。」沒有坐起身,邵允辰只是懶洋洋的隨口應道。
「少爺您怎麼在屋頂上啊?太危險了!」老天保佑,終於讓他給找到了!
「什麼事啊?」邵允辰還是沒有動,仍是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裡。
「少爺您就快下來吧!」邵崎急得滿頭是汗,「萬一不小心掉了下來,摔斷了胳膊或腿怎麼辦啊?」
不小心掉下來、摔斷胳膊或腿……這是在說他嗎?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這個吵死人的小子總是記不住?
「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睡覺。」
「少爺,是老爺!老爺現在正在大廳等著您哪,好像因為什麼事正發脾氣呢!總之,您快去吧!」
「好啦好啦,知道啦!」爹在發脾氣?應該是因為那十萬兩銀子吧……有意思,好吧,去看看那老頭是怎麼發脾氣的吧!
利落地縱身一跳,邵允辰不顧一旁邵崎的驚呼,輕輕鬆鬆的落地之後,向大廳走去。
算起來,這是那老頭的賄銀第幾次被劫了?光是他好像就劫過五六次了吧?還沒算上別的人,要是再加上,也就差不多有十幾二十次,總數上千萬兩,老頭不抓狂才不正常呢!
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步伐,邵允辰悠哉地準備去見他親愛的父親大人。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他遠遠就聽見爹那雷霆般的怒吼聲。看來這次氣得不輕呢!邵允辰調整好心情邁進了大廳。不能表現得太過於幸災樂禍,否則會露餡。
「爹,您找我有什麼事?」雖說知道原因,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陸捕頭,您也在啊?」他發現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個人,杭州府總捕頭陸襄。
「大少爺。」陸襄站了起來,對邵允辰行了個禮。
「辰兒,爹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給你來辦。」邵書成稍稍壓下了怒氣,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的青年。這是他的兒子,在這杭州城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優秀人物,對於這一點,他可是很自豪的。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他卻從來也不知道他這個寶貝兒子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
「哦?是什麼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藍衣』這個人?」
「藍衣?沒聽過。」這該不會是在說他吧?是誰取的綽號?真是沒有品味,有損他的形象啊!
「陸捕頭——」邵書成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陸襄,示意要他說給邵允辰聽。
「藍衣是最近突然活躍起來的一個大盜。作案時常著一身藍衣,手持一把折扇,聽那些被搶的人說,那個人的舉止優雅、風度翩翩,若不是蒙著面,就好像是一位貴公子一般……」
「哼!什麼貴公子!不還是強盜一個!」邵書成聽到這裡,不屑的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大人……」
「繼續說下去。」邵書成擺了擺手,讓他繼續說。
「是,大人。據說這個藍衣的武功深不可測,但是卻不輕易出手,有幾次他都沒有動手,就將財物搶到手了。而他一旦動手,就沒有空手而歸的時候。他還將搶得的財物分發給老百姓,所以百姓們對他很是敬仰,處處維護這個人。再加上這個人搶的都是些不義之財,所以被搶的人就是吃了個悶虧,也不敢聲張……」
「混帳!強盜就是強盜,不管搶的是什麼錢他也是強盜!」大概是說中了邵老爺的痛處,令他不顧顏面地破口大罵起來。
「是,大人。大少爺,情況就是這樣了,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陸襄並沒有理會在一旁獨自生氣的邵書成,轉而看向了邵允辰。
「就先這樣吧。」邵允辰笑了笑,看來自己的喜好都被他們摸清楚了,效率還不是太低嘛!不過光知道特徵有什麼用?遺是抓不到人。
看來老頭這次是真生氣了,否則也不會來找他出馬。可惜老頭還是找錯了人哪!「那麼,爹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捉這個藍衣了?」
「不錯。辰兒,爹相信你的能力,區區一個強盜一定難不倒你的是不是?」邵書成說到這裡,神情激動地看著自己最後的希望。那個什麼藍衣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再不將他緝拿歸案的話,就會驚動上面,而且他也會有更多的錢被那個可惡的強盜搶走!
「爹過獎了,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盡力而為。」邵允辰微笑著說道。
「不,爹相信你一定能抓到他!」
「是嗎,那孩兒先謝謝父親的信任了。」
信步走在繁華的街市上,過往的行人雖是腳步匆匆,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邵允辰的節奏,依舊是那麼悠然,按照自己的節奏做著自己的事。
忽然迎面走來一名女子,腳步不穩,跌跌撞撞地撲進了邵允辰的懷裡。
「姑娘,當心點,要是把這麼漂亮的臉跌破,可會讓人心疼哦!」邵允辰微微一笑,對著這個很明顯的是投懷送抱的女子說。
「邵公子說笑了,不過如果真的會有人心疼,奴家倒希望是邵公子您呢!」秋波暗送,女子一邊倚靠著夢寐以求的寬厚胸膛,一邊大膽地和邵允辰調笑。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姑娘厚愛了,邵某很榮幸啊!」軟玉溫香在懷,邵允辰卻沒什麼興趣。他不著痕跡地將這個女子扶起,推離自己的懷抱。
雖然他平時也算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但始終有一個原則:看不順眼的,就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也不要。這也不是因為他多麼高尚,他這麼做唯一的原因是如果是看不順眼的女人,就算他的眼睛可以接受,但是他的思想卻不能接受,讓他根本提不起興趣。
「邵公子說的和做的可不一樣啊!難道是嫌棄奴家嗎?」儘管見邵允辰沒有意思,但女子仍不想放棄。
「邵某怎敢?誰不知道水雲坊的紅熙姑娘美艷動人、色藝雙全,多少貴族子弟撒干金只為見姑娘一面,邵某又不是沒長眼睛,怎敢嫌棄姑娘?」微笑著將自己腦中收集到的資料一一背出,雖然就他所知道的數據顯示,眼前的女子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而且這個美人還對自己有意,不知羨煞了多少旁觀的人,但他自己還是覺得這個女人看不順眼。
「原來邵公子知道奴家啊?那有空一定要來找奴家喝杯茶啊!」明白邵允辰對自己是徹徹底底地沒意思,紅熙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公子還有事吧?那奴家就先行一步了。」接著她轉身走了。
「那就先謝謝姑娘了,邵某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嘗一嘗姑娘泡的茶。「邵允辰笑著看紅熙走遠,然後轉過身,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見沒有熱鬧可看了,周圍旁觀的人漸漸散去,其中不乏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討論著剛才的事情的人。
「看見了沒有?他就是知府的兒子,當爹的不怎麼樣,你說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兒子來呢?」其中一人道。
「是啊是啊!你看剛才那小娘們,長得真是美啊!那眼神、那身段,看得我心癢癢,這好事怎麼就落不到我頭上呢?」
「省省吧你!瞧你那德行,能跟人家邵公子比嗎?聽說那個女的是水雲坊的紅牌,你幹一年活掙下的錢也不一定能買人家一個晚上!」
「那小娘們那麼貴?」說話的人吃了一驚。
「你以為呢?不過聽說那個邵公子每次去水雲坊的時候,都不找那位紅熙姑娘,他也不是花不起銀子,聽說他給其它姑娘的銀子不比紅熙姑娘的價錢低,你說奇不奇怪?」
「有錢人的想法還真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不過那個紅熙姑娘好像挺中意邵公子的,這會兒都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碰了個軟釘子,人家公子還是不要!哈哈哈……」
聽到周圍哄笑聲一片,邵允辰卻沒有理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一向是沒有興趣的。更何況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哼,沒節操!」
正要走過大街拐角,一聲低低的咒罵傳人邵允辰的耳朵。聽到了這句話,邵允辰沒有像以往一樣不予理會,反而是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認得這個聲音,這聲音是她的,能以這種語氣說出這句話的也就只有她。
終於可以做點兒有意思的事情了。邵允辰對於這個意外的發現愉悅不已。
此刻她應該在哪裡呢?讓他來好好的想一想,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
應該是在這附近。
既然她出了聲,就代表她想讓他聽見,然後進一步的就代表了她想讓他知道她在哪裡,最後的結論就是——兩個人可以再見上一面。
反正那個人很單純,不會去費盡心思想著見面的地點,那麼就是說……
邵允辰對於自己一向很有自信,這次也不例外。他抬起頭,向四周的酒樓茶館梭巡了一番,終於,在左首的第三家酒樓的上層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
那是一抹純淨的白。
上次見面是一身全黑,而這次又是一身白。她穿衣服總是那麼極端嗎?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是黑還是白,都是很適合她,怪異的組合。
走進酒樓,沒有意外地看到了坐在靠近窗戶位子的莫憶軒。他朝目標走了過去,微笑著拉開了莫憶軒對面的椅子,微笑著坐下,微笑著拿起一個酒杯,微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啜一口,說了聲:「好酒!」
自始至終,莫憶軒都沒有看對面的人一眼,但對於邵允辰故意引人注目的行為也沒有出聲斥責。
「怎麼?莫大小姐今天好雅興,跑到這裡來喝酒看風景?」見莫憶軒始終不說話,邵允辰挑起了話題。
莫憶軒聞言終於有了動作,先是轉過頭看了邵允辰一眼,然後輕哼了一聲。沒錯,她是在看風景,而且還看到了挺精采的風景,差一點就要上演春宮圖了。
彷彿猜到了莫憶軒想的是什麼,邵允辰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拿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地品著酒。
「時之間氣氛寧靜下來,在喧鬧的酒樓裡似乎顯得有些不協調。那靠近窗戶的一方天地,彷彿是與其它人分隔開來,外面那些嘈雜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這裡的寧靜。
儘管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邵允辰卻覺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就這樣一直相處下去,一點也不會覺得無聊,也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是很輕鬆的感覺,令他不知不覺中有些沉醉其中。
「你的武功很高?」半晌,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莫憶軒。
「怎麼這麼問?」邵允辰抬起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沒有意外地看到了和上次一樣的明亮黑眸,純淨無瑕,沒有一絲雜質,彷彿能看穿人心一般,且還是那麼的吸引他的視線。
「和我比一場。」莫憶軒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為什麼?」
「我想比。」
答案簡單明瞭,卻讓邵允辰哭笑不得。她一向是這麼直接的嗎?
「好吧,時間地點?」既然她想,那就答應她吧。
「現在,外面。」
「你說現在還可以理解,可是——」邵允辰看著莫憶軒的眼睛,又看了看窗外繁華的街市,無奈地說道:「用不著在外面吧?那裡是大街啊,我想我還沒有缺錢缺到要當街賣藝的地步。」
「麻煩!」看了他一眼,然後她問道:「那你說在哪裡?」
「跟我走吧,帶你去一個合適的地方。」
這……似乎是個樹林,還是個有著許多楓樹的樹林,楓葉一片一片的,像是有生命般的隨風舞動,煞是好看,脆弱些的就從樹上飄落下來,依附著清澈透明的山泉順流而下。泉的終點是一汪碧潭,深不見底卻依舊清澈,映著遠處的山,因為飛瀑的衝擊而顯得搖曳不定。
「怎麼樣,這裡不錯吧?」邵允辰有些期待莫憶軒的反應。
「開始吧。」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莫憶軒對於這裡的美景並沒有多看一眼,彷彿這裡對她來說和剛才的街市沒有什麼差別。
「你真的要和我比嗎?」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邵允辰有些無奈,虧他還有心帶她來這麼清幽的地方,她竟然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廢話!」不和你比我來這裡幹什麼?
「好好好,我知道了。」邵允辰連忙擺了擺手,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認真啊?一個姑娘家對武功這麼癡迷,他邵允辰有生以來遺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莫大小姐果然是與眾不同哪!「既然你想比,那就來吧。」
莫憶軒挑了挑秀氣的眉,難道這個人想空手打嗎?小看女人,也不過是個傲慢的傢伙!「你的兵器。」敢說不用她就殺了他!
「我……」看懂了莫憶軒瞪著他的眼睛裡的意思,邵允辰把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這個小丫頭可是認真得令人頭疼啊!沒辦法了。「這把扇子就是我的兵器。」
看著邵允辰又從懷裡掏出了上次的那把折扇,莫憶軒皺了皺眉,她討厭那把扇子,因為看到了那把扇子就讓她想起了那張可惡的笑臉。
看出了莫憶軒的不滿,邵允辰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不滿意也沒辦法啊,誰教他平時真的不用兵器呢,能找把扇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輕哼一聲,莫憶軒也不再說什麼,既然這傢伙執意用扇子,也無所謂,反正他用什麼都一樣。「好,看劍!」
話音剛落,冷冽的劍氣立刻朝邵允辰襲來。微微一笑,邵允辰不慌不忙的舉起手中折扇,擋住了來勢。真是有兩把刷子呢,難怪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敗了威遠鏢局的副鏢頭鄭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