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碧蘿動了動酸疼的身子,但教她擰起眉的卻是兩腿之間的酸疼。昨兒夜裡歡愛的景象突然浮現她的腦海,她紅了頰悄悄的睜開眼,飛快地抬首偷瞄了眼躺在身側的冷澈。雖只是短暫一瞥,卻教她瞧清楚他臉上的滿足。
羞澀的、歡喜的笑掛上她的唇邊。
澈哥哥的表情……
這可是表示他喜歡她?
怎麼辦?沒人教過她此時該做些什麼事啁?是起來服侍夫君,還是繼續這麼躺下去?昨兒個一夜沒睡,澈哥哥應該沒這麼早醒來才是,瞧他方才合眼的模樣,分明是有些累了。可是,天也大亮了。
她再度遲疑的往身側瞥去,只見方才入睡的人正凝視著自己。
「澈、澈哥哥……」
心好慌啊!他這樣盯著她瞧究竟是什麼意思?
「澈哥哥!」他為什麼都不說話啊!還用那麼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似的。
「澈哥哥,你想起床了,是嗎?」
「嗯!」
良久,像是她一聲聲的低喚擾了他心緒般的,冷澈蹙起眉,同時翻身下床,但一雙藕臂卻柔柔的勾住他的身子。
他頓住,緩緩轉頭,用微瞇的眼瞥視她。
「對、對不起……」像觸電般的收回手,小臉已是一片酡紅的施碧蘿支吾了好久,才終於鼓起勇氣說:「我……澈哥哥你想起床嗎?」訥訥的語氣像有些失望似的,未了還夾帶一點點幾不可聞的歎氣。
施碧蘿驚呼一聲,嚇得猛閉上眼,長長的睫毛不停的動啊動的,活像受了驚嚇的蝴蝶羽翼!
低沉的笑聲嘲弄似的響起。「經過昨夜,你應該不陌生才是!」他粗嘎地道,同時坐回床沿,熱熱的鼻息惡劣的拂向她。
施碧蘿輕喘一聲,這回可是由頭紅到腳了。
怎麼辦?他這可是在笑她?但……澈哥哥看來很開心啊。
「澈哥哥……」她不知該回答些什麼才好,只能傻傻的叫著。
「睜開眼睛看著我!」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戲謔地命令她。
她卻屏住氣息,更用力的閉緊眼。
她的反應逗得冷澈好樂,他邪邪的竊笑,「再不睜開眼,我就走人了。」
走……走人!什麼意思?澈哥哥要離開她嗎?她猛然想起自己可是等了十一年才等到他。
不、不行!小巧的臉上寫滿了猶豫。
「好!」他作勢起身。
「不、不要!」施碧蘿突然撲上前抱住他,纖細的雙臂就這麼牢牢地環住他的腰身,忘了羞赧,也忘了矜持,「澈哥哥,你別走,碧蘿聽話,只要你別走,好嗎?」
「澈哥哥。」
「那——你想怎麼留下我?」他帶著一絲嘲弄問她。
怎麼留下他?施碧蘿怔了怔,迷迷糊糊的不懂他的意思,只知道不能讓他離開,雪白臂膀更加用力的環緊。
冷澈僵了僵,但恐慌之中的人兒並沒有察覺。
「碧蘿不懂……」
她低低的呢喃:「不懂澈哥哥的意思,也不知該怎麼做,但是碧蘿知道不能讓澈哥哥離開。」她貼在他背上迷迷濛濛的笑了。」好像……澈哥哥若是離開了,那心便空空……空得難受……」
「空!?」他粗嘎著聲音反問:「為什麼?」
「嗯……心空空的像少了什麼。」她在他背上點了點頭,然後又依戀的歎了口氣,「因為、因為我的心裡早已住了一個人。」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似呢喃般的說:
「而那個人——就是你。」
話聲剛落,她便將臉蛋整個埋進冷澈的背上,像擔心方纔的告白會惹他訕笑。卻忘了從頭至尾她始終面對的即是他寬碩的背,她只顧著藏起羞意,因此忽略了告白的對象始終沒有做出回應。
也忽略了冷澈眸中閃過的掙扎,更忽略了那一閃而逝的溫柔,及溫柔退去後的冷漠。
「哦!」他輕哼。
「嗯!澈哥哥,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好嗎?碧蘿不能沒有你。」
「不離開你。」他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輕哼,「那你要以什麼樣的方式留住我?」
「呃……」她還是不懂,她已經告訴他愛他了不是嗎?那還能有什麼方法呢?
「你真的不懂嗎?」
「碧蘿不懂。」
「好。」他倏地轉身面對她,同時將她推往床沿,讓她看清楚他已經偉岸的男體。
「那——這會兒你懂了嗎?」
施碧蘿怔住,又驚又羞的瞪著他,視線像著了魔似的定在他的昂揚上瞬也不瞬。小臉已紅成一片,再也說不出話來。
片刻——
她囁嚅著,仍是不置信的移不開視線。
這……便是昨兒夜裡弄疼她的……東西嗎?
這麼……的……昨夜裡,自己真的承受了這樣的碩大進入體內嗎?
她慌張的移開視線卻又對上他眼裡的嘲笑,彷彿笑她大驚小怪似的。她又飛快的移開視線將它定在安全的地上,再也不敢亂瞄。
「你不是說你想留住我嗎?」他問她,未著一物的裸體如君臨天下般大刺刺展現在她眼前,彷彿這行為是天底下最自然的事。
「是……可是……」她懂他的意思,這會兒全懂了,僅僅經過昨夜並不表示她就習慣這一切啊……
「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