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間。」潘傑瑞指著其中一間房間說。
「哦。」費亞蘿點點頭,推門進入。
潘傑瑞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尾隨她進入。
「咦,蓓妮人呢?」環顧房裡一周後,她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她在哪兒很重要嗎?」潘傑瑞坐進沙發椅內。
她蹙起雙眉,「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和我獨處要比找到蓓妮的感覺好太多了。」他揚揚眉,眸中有抹邪惡的光芒。
她不禁倒抽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潘傑瑞站起身,直盯著她的眼,「你該知道,你老子和我老子可是朋友,生意上又有聯繫,說不定早就有意撮合我們兩個。」
費亞蘿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別做夢了,我爸最疼我,他絕不會勉強我。」
「對,就是因為他疼你,不會勉強你,所以我才得用計呀。」他一步步走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頜。
她渾身一顫,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他肆笑的看著她,笑容裡載滿陰邪。
「我……我要去樓下,舞會開始了。」她拎起裙擺要往外走,卻被他拉住手腕。
「啊!」費亞蘿一個不注意踩到裙擺,重心不穩地往沙發上撲去。
「哈哈!原來你已經迫不及待等著我了。」潘傑瑞哈哈大笑,動手解著西裝鈕扣。
「別過來,如果讓我爸知道你對我做這種事,你想他會饒過你嗎?」雖然很緊張,但她仍逼自己保持冷靜。
「他或許一開始會生氣,可最後還是得依我的要求,娶了你就不會讓他丟臉了。」他邊說邊解著襯衫,費亞蘿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面露驚慌,用力推開他想跑出去,可他眼明手快的攔住她,「你還想逃到哪裡?」
費亞蘿直搖頭,腦海裡閃過的是裘子騫的影子。
如果她不賭氣,現在也不會面臨這種危險。她忍不住大聲嚷道:「裘子騫……子騫,快來救我——」
「別叫了,告訴你,這房間的隔音設備好得不得了。」他一個箭步逼近她,強勢要吻她。
費亞蘿拚命閃躲,「別碰我,走開……混蛋……」
「叫呀,你儘管叫,看有誰會來救你?哈哈……」他一把扯住她的頭髮,不讓她再閃躲,就在他那張嘴要覆下的同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闖進房裡的裘子騫一拳擊中潘傑瑞的腹部,後者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子騫……」費亞蘿淚流滿面的奔向他,躲在他身後。
「你這傢伙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揍我?」潘傑瑞一手撫著腹部,一手指著裘子騫怒罵道。
裘子騫冷哼一聲,「我也不想動你。」
「你現在說不想已經來不及了,我跟你槓上了。」潘傑瑞怒氣衝天地說,「除非你跪下求我饒你一命。」
「知道我為何不想動你嗎?」裘子騫跨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因為那只會髒了我的手。」「你……你要做什麼?」聽出他語氣不善,潘傑瑞微顫的問道。
「警告你,別再找……找我家大小姐的麻煩,也別再接近她一步,否則下次我會砍下你……」裘子騫朝他胯間瞪了一眼,潘傑瑞嚇得併攏雙腿。
「走。」抓緊費亞蘿的手腕,裘子騫用力拉她出去。
潘傑瑞追到門外,瞪著他們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可惡!你給我記著,我潘傑瑞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一到樓下,裘子騫冷著張臉問:「請問大小姐是要繼續參加舞會,還是跟我回去?」
「你……」費亞蘿咬咬唇。
他微挑一眉,面無表情,「還請大小姐吩咐。」
「你還在生我的氣?」她低垂著秀顏,「對不起,我剛剛的態度太惡劣了。」
「你是大小姐,沒必要跟我說這個,你要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反正我只是你們費家的保鏢。」裘子騫雙手插進褲子口袋,望著她那張自責甚深的臉,故意又補充一句:「希望我剛才沒有掃了你的興。」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該看得出來我並不喜歡潘傑瑞,我之所以會對你說那些話,全是因為——」
「夠了!」他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大小姐還沒告訴我你是想回去還是留下。」
「我想回去了。」費亞蘿只覺得好累,她不想再跟他鬧彆扭了,因為最後受到傷害是自己呀!
「那請大——」
「我只求你別再喊我『大小姐』好嗎?」她激動地對他吼道,忍不住淚流滿面。
裘子騫渾身一震,但他只是沉默不語地往前走。
費亞蘿洩氣地跟在他身後,走到車子邊,不等他為她開啟車門,主動坐進駕駛座旁的位置。
他愣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的隨她。
當他把車子開上馬路時,忽然聽見她說:「我跟我媽的感情很好。」
他側頭瞟了她一眼,她只是對他扯唇一笑。
「我媽的死對我是個很大的打擊,當時我過得非常頹廢,不會喝酒卻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不會跳舞卻夜夜到PUB狂歡。」
轉首看看他依舊冷淡的表情,她有些傷心地繼續說:「當時我認識很多男人,真的很多很多。」
聽她這麼說,裘子騫眸光一緊,卻沒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見了我就像蜂兒沾了蜜,可我對他們不屑一顧,甚至在老人院,也有幾位男性義工對我示好,我同樣無動於衷,對你……我卻有一種難以解釋的好感,但你為何不理我呢?」她極度委屈地說著,忍不住望了眼他俊美的五官,心底湧上一股渴慕。
他颯爽一笑,不答反問:「是因為我不會特意巴結你、奉承你,所以你覺得我很新鮮嗎?」
「不是的,你不要以這種口吻挖苦我好嗎?」她咬咬唇,「你我也相處好一陣子,為什麼你還要對我這麼冷漠?!」她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無奈。
沒錯,他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俊逸男子,雖然個性冷漠,可就是這股魅力不斷地吸引她的目光、誘惑著她的心情,可是他的回應卻是這麼的冷淡,她快要受不了了。
「你想太多了,既然你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硬要牽扯在一塊你不嫌累嗎?」他淡漠地回道。
「沒錯,你偉大,你清高,你壓根不想在我們家做事,是我爸強逼你的,所以你滿肚子不高興,根本看不起我對不對?」看著他狂傲的側面,費亞蘿心裡的委屈更濃了。
偏偏她這些話激不起他半點反應,他依舊專注地開著車,讓人猜不出他心底做何感想。
事實上,裘子騫心底並不平靜,他一心只想完成任務,查出費慕林犯法的證據,沒料到會與這個小女人有了莫名的牽扯,他只好用冷漠來掩飾心裡的悸動,免得愈錯愈離譜。
「哼,不說話是不是?你對我就只會不說話嗎?算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理你,你放心好了。」費亞蘿倨傲地轉開臉,並在心中起誓,在他主動和她說話前,她絕不會理他,免得他目中更無人。
她要讓他知道就算沒有他,她一樣能活得很好。
他們一路上沉默不語,氣氛雖然僵冷,卻也形成一種異樣的曖昧氛圍。
裘子騫蹙緊眉,心中懊惱著他究竟該怎麼辦?
費亞蘿如往常一般,一大早便騎著單車來到老人院幫忙。
她的神情多了抹以往所沒有的黯然,精神有些恍惚,在工作上不時出錯,這此一改變凱蒂全看在眼裡。
「亞蘿,你最近怎麼了?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的。」
「有嗎?」費亞蘿以笑敷衍著。
「哪沒有!你好幾次都把檔案放錯地方,要不就將每個人的血壓體溫登記錯,這可是你以前從沒發生過的。」既然她死不承認,凱蒂只好坦白說出來。
「真的嗎?」她有些驚訝。
「當然是真的。」凱蒂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
「怎麼會這樣?」費亞蘿捶了下自己的腦袋,「真該死!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做錯,完蛋了……」她自責不已。
「別擔心,沒事的,你那些錯誤我都幫你改過來了。」凱蒂睨著她笑了笑。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費亞蘿緊抓住她的手,「這樣吧,中午我請你吃飯,表示我對你的感謝。」
「不用了,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凱蒂笑了笑,笑容裡帶著幾許羞澀。
費亞蘿立刻笑開嘴,「是不是你中午有約會?」
「你……你別胡說。」凱蒂垂下頭,臉上的紅暈說明了事實。
「那你快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了。不過,這件事你竟隱瞞我,一點也不把我當朋友看,真讓我生氣。」費亞蘿噘起嘴。
「不是故意要隱瞞啦,而是還沒到公佈的時機嘛。」凱蒂的臉更紅了。
「逗你的啦,快去,我也得走了。」費亞蘿笑著輕拍下她的肩,拿起背包,打算一個人去覓食。
兩人互道再見後,費亞蘿騎上單車,在馬路上四處逛著。
其實她一點也不餓,只是想散散心,好忘掉裘子騫對她的冷漠和決絕。
這陣子她故意不理采他,可他對她的回應同樣很冷,幾乎是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真是讓她心灰意冷到了極點。
可是她又不想再委屈自己,一顆心在想他與怨他中游移不定,以至於這陣子她做任何事都是心不在焉的,整個人的感覺可說是糟透了。
就在胡思亂想中她騎出鬧區,來到一條偏僻的小路。
記得附近有間賣冰品的小鋪,她想吃點冰涼的東西也許能讓頭腦平靜下來。
可她騎到冰店門口,發現它居然關門了。想想也是,開在這麼偏遠的地方,怎會有生意呢?
她心情沉重的掉轉車頭,正想騎車回老人院時,不料卻看見潘傑瑞就站在面前,扯著一抹邪邪的笑容望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費亞蘿一臉提防地看著他。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啊。」
「你齷齪,我不想理你。」她牽著單車想從他身邊走過去,可是他橫身一擋,擋住她的去路。
「你究竟要做什麼,難道那天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嗎?」費亞蘿惡狠狠地瞪著他,指的是蓓妮生日PARTY所發生的事。
「你不提那天的事我還不生氣,經你一提我可是滿肚子的火,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傢伙。」潘傑瑞惱怒道,隨即嘴角蕩出一抹陰邪笑意,「亞蘿,你何必這麼排斥我呢?其實你該對我示好,跟我多親近親近,我想我們兩家的關係會更密切,生意也會做得更大。」
「你胡扯什麼,就是因為看在你父親的分上,我才沒將你上次想非禮我的事告訴我爸,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她不信在光天化日下,他敢對她怎麼樣。
「是是是,你可以不怕我,那是因為你有保鏢在身邊,可是現在呢?這麼偏僻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我之外,你找誰喊救命啊?」
聞言,費亞蘿的身子倏地一僵,心跳跟著加速,她提防地望著他,跳上單車打算逃逸。
可她才騎不到十公尺,便被他追上,潘傑瑞用力扯住她的車尾,重心不穩之下,她連人帶車的摔了下來。
「啊——」滿地的碎石劃傷了她的手臂。
她翻身坐起,手肘嚴重的擦傷,她疼得眼眶內儘是淚水,又害怕潘傑瑞對她死纏不放,連忙起身拔腿就跑。
但這一跑才發現腳也扭傷了,怎麼辦?她絕不能被他欺負!費亞蘿強忍著痛,一跛一跛的往前跑。
潘傑瑞沒想到她受傷了還能跑,立刻追了上去,口裡還嚷著:「站住!你給我站住……」
費亞蘿不顧方向的跑著,看到路就鑽,只要能擺脫潘傑瑞,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不停地往後看,突然撞到一堵堅硬的肉牆,彈得她任後退了數步,在摔到地上前,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給拉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裘子騫雙眉攏緊,他剛剛在小屋與強森密談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潘傑瑞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別跑……費亞蘿,你注定是我的——」
費亞蘿緊張地抓著裘子騫的衣袖,望著潘傑瑞那張錯愕的臉。
「怎麼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潘傑瑞瞇起眸子,又怨又惱的瞪著裘子騫。
「我想陰魂不散的是你吧。」裘子騫走近他,忍不住怒罵道:「你還算是男人嗎?簡直就是人渣!」「你在說這句話之前,何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資格這麼說我嗎?」潘傑瑞勾起唇角,話中的鄙視讓裘子騫氣結。
「什麼資不資格,像你這種只會用強取豪奪手段的根本不是人。」有裘子騫在,費亞蘿便大膽了起來。
「亞蘿,我喜歡你呀。」潘傑瑞皺起眉頭,憤怒的說。
「可我不喜歡,你走!現在就給我離開——」她一手指著前方道,「這次我一定要跟我爸說,你給我記住。」
「哼!」雖不想走,可忌憚於裘子騫的身手,潘傑瑞不得不放棄這次機會,但他心底那股想讓裘子騫好看的念頭更強了。
臭小子,你等著瞧吧,我會讓你悔恨一輩子的。
在心底發完誓後,潘傑瑞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費亞蘿抬起水霧瀰漫的眼,正好迎上裘子騫瞟向她的眼神。
張嘴欲言,可她還沒說出聲,他已經轉身離開。
「喂,你要去哪裡?」
他轉回首,冷眼睨著她,「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大小姐也要過問?」
費亞蘿垂下眼,不語的轉過身,打算去找她的單車,哪知道腳踝傳來陣陣刺疼,她忍不住蹲下身。
聽見她的抽息聲,裘子騫立刻走上前,瞧她蹲在地上,一手握著腳踝揉著,五官都皺攏了,「你怎麼了?」
「你不是不理我嗎?」她挑眉瞄了他一眼。
裘子騫輕吐一口氣,雙手扭腰,實在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咦,你的手臂怎麼了?」他這才發現她的衣袖破了。
「不用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得意了。」一把推開他,她才要拐著離開,哪知他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朝另一頭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費亞蘿慌張的大喊。
「回我家。」他淡淡地說。
「你家?一直到這時她才恍然大悟,為何中午會騎單車來到這裡,原來她知道今天是他的休假日,所以想來這裡看看他。
但是大路癡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走,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後,她已搞不清楚方向了,只記得上回她從父親那兒偷偷抄來他家地址後,同樣是趁他休假日一個人跑來這兒,因為天熱口渴,她看見路邊有人賣冰淇淋,就吃了一支,所以她才會記得那家冰店。
「我不去。」想著她就覺得沮喪,掙扎著要落地。
「你別逞強,我家有外傷藥。」
說著,他便彎進一條巷子,接著走進一間低矮的平房。
費亞蘿看看四周,發現這裡十分簡陋,屋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隻矮櫃,還有一間小廚房外,什麼都沒有。
「你就住這裡?」他將她放在椅子上後,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錯,別用研究的眼神看它,我家不是博物館。」裘子騫譏諷地說,從櫃子裡找出一罐類似優碘的東西。
費亞蘿垂下臉偷瞄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知道你眼裡充滿不屑。」打開藥水,他指著她的手,故作冷漠地說:「把手伸出來。」
她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期期艾艾地問:「你不是說你和父親同住嗎?他人呢?」
她這一問,讓本來動作很輕地為她上藥的手驀然一使勁,「啊,好痛!」
他趕緊收回手,「對不起。」
「你怎麼了?瞧你魂不守舍的。」費亞蘿擔憂地看著他,「是不是有心事呀?」
他搖搖頭,「我父親病了,剛剛就是送他去醫院。」
「那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她不假思索的說。
裘子騫微愕地望著她。開玩笑,他怎能讓她去?強森根本不在醫院,總不能叫他一直住在這裡演戲吧。
不過,照今天這情況看來,她會在這附近閒逛,說不定費慕林也同樣會派人在這附近調查他,他是不是該讓強森在這兒住一段時間?
「不用了,我等下會去看他,他應該今天就可以回來。」他別開眼,不敢看她那對天真未鑿的眼眸,只要一看見她單純的模樣,他就會想起自己的每句話都含帶著欺瞞。
感覺到他依舊排斥她,費亞蘿垂下臉不再多說什麼,感受著他的手在她傷口上輕觸的溫柔。
或許他本性並不是那麼冷硬,只是對她的身份感到無法接受吧。
裘子騫查看她的傷口,忍不住說:「你是怎麼摔的,居然這麼嚴重。」看著被碎石劃破的衣袖和著血水黏在傷口上,若用力扯開肯定會疼死她的。
「沒關係,我可以忍。」仿似瞭解他的想法,她閉上眼,咬牙道。
裘子騫看著她那副「堅忍不拔」的模樣,不禁笑出聲,「我不是要你上斷頭台,別把牙根咬得那麼緊。」
費亞蘿倏地抬頭望著他,不是因為他話中的調侃,而是他的笑容。
他笑了……她好久不曾見到他的笑容,如今能再次見到,她心中有著訴不盡的千萬震撼。
他與她對望了好一會兒,直到她雙腮泛上嫣紅時,他動手輕輕一扯,疼得她哭了出來,還撲在他身上抽噎,「好痛……痛死了……」
裘子騫心一緊,伸手輕拍她的肩,「不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他這話,不解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房裡做什麼親密的事呢。
像是突然意會自己話中的曖昧,他連忙推開她,冷著聲道:「我去幫你弄點熱水,洗洗傷口。」
他走到屋後,找到單口瓦斯爐,開始燒熱水,在等水開的時間裡,兩人保持靜默,只有蒸汽徐徐噴出的聲音。
水開了,他倒了些熱水吹涼後回到她身邊,「煮開的水沒細菌,才不會感染傷口。」
費亞蘿揚睫偷覷著他那副雖然陰沉,卻不失溫柔的表情,偷偷在心底笑了,她相信一定有機會融化他的冷漠。
將黏在傷口上的布塊掀起,他動作輕柔的為她清洗傷口,再上好藥。
「我想回去了。」
「嗯。」他扶她站起來。
「我要你背我。」她在心裡暗自一笑。
裘子騫沒轍了,只好蹲下身背起她,慢慢朝她家走去。
費亞蘿趴在他背上,小臉貼著他的寬背,聞著他身上的陽剛味,察覺他身子僵了僵,她心裡的得意更濃了。
她俯下身將他抱得更緊……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