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芯心臟一陣緊縮、背部一陣麻痛,身形不穩地踉蹌在地,面無表情的韓馭才染上一絲擔憂的神色,抱著她焦急問道: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傷口發疼了?」
看著一臉擔憂的他,凌芯感到一陣滿足,他懷裡的溫度,深深地溫暖了她。
他關心她的是不?他並不冷血是不?
「沒事的……我只是突然胸口緊縮、傷口泛疼……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凌芯為這想法染上笑意。
瞪著她的雙瞳,他無法理解為何在她跌倒時他竟會如此緊張,難道真如她所說——他關心她!?
凌芯羞怯地倚在韓馭的懷中,半晌,微微仰起了發燙嫣紅的小臉,重複剛才所說過的話:
「相信我,凌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我真的相信你是個好人,和韓鷹那嗜血的魔鬼是不同的!」
過度驚愕與不適應的關愛,讓韓馭頓時全身僵硬,面無表情。年幼時的期待與盼望,換來的總是一次一次無情的傷害,讓他的心早已冰封,也忘了相信人與愛人的能力,他真的無法對她片面的話語做出任何表達。
見他仍是無法敞開心懷地接受自己的真心,凌芯輕聲地說道:「抱我好嗎?感受我的真心好嗎?」
韓馭微微一愣,儘管有股衝動想不顧一切地擁她入懷,但他的理性仍是克制了他的雙手與冰凍的心。
他能相信她所說的話嗎?
然而,在看著她期盼的小臉,那種神情是如此的發自內心……韓馭再也忍不住地緊擁住她柔軟的嬌軀,為她的深情心折。
「芯兒……」韓馭輕喃著她的名,為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而漸漸沉醉。
「馭……相信我!不要拒絕我關心你的心!」拋棄了世俗的枷鎖,凌芯主動遞送上她生澀的吻,輕輕地模仿剛剛他對她做的一切。
凌芯笨拙而青澀的吻幾乎讓韓馭瘋狂,想要她的疼痛一直壓迫著自己,體內茂盛的慾火也隨著逐漸績蜷的纏綿急速地竄升,瀕臨了爆發的邊緣。
韓馭輕輕地將她置於柔軟的床墊上,並悄然地卸下她身上的裝束,只剩下胸前銀白色的抹胸——薄薄的抹胸根本無法掩飾她傲人的胸脯,飽滿的胸部幾乎呼之欲出。
不待凌芯的同意與否,韓馭便褪下她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雙手或輕或重地搓揉著她美麗的胸脯,唇舌輕巧地嚥著她玫瑰般的酡紅,讓凌芯也不自主地嬌喘、輕顫著。
「馭……我……好熱,好奇怪……啊!」凌芯眨動泛著氤氳水霧的雙眼,輕吟著她從未體驗過的世界。
「芯兒,準備好了嗎?」韓馭已無法忍受她所帶給他的震撼,決心想挺腰前進舒緩他的燥熱。
迷亂在他的慾望中,暗沉的眼神中,凌芯迷濛的微微點頭。
似乎得到所要的答案,韓馭再也無法控制的挺腰進入她緊窒的美好。
「啊!馭……痛……好痛……」凌芯無法承受的滴下淚來,不懂為何感覺不再是那樣的甜美。
「忍耐一會,等會就不痛了!你將會體驗到最美好的……」
漸漸的,凌芯感到不再是那樣的疼痛,並逐漸地呻吟出聲。
彷彿得到她的鼓勵,韓馭開始狂熱的在她的身體律動,將一波波狂烈的激情推向她,他所引爆的驚濤駭浪激烈的讓她幾乎快無法承受。
在激情到達最頂點的時候,兩人共同體驗情慾最高峰的殿堂——
? ? ?
天色微亮,一向淺眠的韓馭,早已醒來許久。他愛憐地看著縮在他懷裡睡得香甜的凌芯,那醉人的容顏與恬靜的表情足以傾國傾城。輕輕地撥弄她額前的頭髮,看著熟睡的她,韓馭眼裡透著複雜的神色。
從未體驗過人情溫暖的他,對凌芯的純真與柔情,著實有股感動。然而,他實在無法真心的將自己冰封的感情全然打開,他真的怕再次受到傷害。儘管她的溫柔甜美像一道春流,深深地溫暖他的心窩,但他實在對她的感情沒有把握。
儘管如此,他卻也下定決心,他不會放走她,他要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在他的身邊!
過了許久,凌芯幽幽地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明亮的雙眼,淡扯嘴角的韓馭便映入眼簾,她忍不住地也對他綻放一抹迷人的微笑。同時,也想起了昨日數次的纏綿,禁不住的臉頰酩紅,埋人他的臂彎。
「芯兒……不要背叛我,從今以後,都不要離開我!」韓馭緊盯著她的眼,低啞地輕喊,雙臂驀然收緊,渴望她的承諾。
凌芯看著他眼裡不容拒絕的眼神,心裡瞭解他對她的感情仍然無法全然相信,所以她靜靜地埋入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擁抱住他,聆聽他的心跳,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突然,凌芯似乎在他的身上摸到了什麼,透過單衣傳來奇怪的觸感,讓她蹙起了眉頭,不解的想要掀起他的單衣一探究竟。
在瞭解凌芯的企圖之後,韓馭突然狂怒的一把推開她。
「放手!」
「啊……痛!」被推開的凌芯一把撞向床沿,痛苦的低喊。
聽到凌芯疼痛的呻吟,韓馭懊悔的想要摟住她,但他極力的克制住想擁抱她的衝動。
待疼痛逐漸和緩之後,凌芯堅定的看著他說:「馭,讓我看看好嗎?不要拒絕我關心你的心。」
聽到她漾滿溫情的話語後,思索了許久,韓馭決定放手一搏,他想看看當她看到隱藏在衣物後醜陋的疤痕時的反應……
看到遍佈在韓馭背後大小凹凸不平的疤痕時,凌芯詫異地睜圓了雙眼,無法置信的驚喊出聲。她心裡難受得彷彿捱上一刀,深深的刻入骨血。
瞪視著她表情,韓馭感到莫大的傷害,然而,當他想一把翻身下床之時,凌芯卻緊緊的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身軀,眼淚不斷的往下掉落。
「嗚……」凌芯抽噎的哭著。「相信我……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對你了……」從他背後糾結的疤痕來看,這應該是年幼之時留下的折磨,一想到韓馭的童年是在這樣的情境下渡過,凌芯的眼淚便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韓馭閉上眼,從未有過的溫暖像股暖流流竄他的全身,他的心有些揪疼,不是為自己的過去難過,而是為她掉下來的眼淚。
滴落在背上的淚水滾燙的沁入心扉,儘管臉上是面無表情,但在那一刻起,韓馭明白了,自己再也無法拒絕她的真心了。
? ? ?
午後,凌芯一個人坐在屋外瀑布旁的大石頭上,兩手拖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天上的白雲。一想到再過不久哥哥就要從天山回來,心情便沉重的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她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幾日,她幾乎每天都和韓馭形影不離,生活的相當愜意。雖然與自己心愛的人相守的日子真的相當快樂。然而,她的心裡卻是相當的矛盾,因為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必須負起月牙國的復仇大任,這深深的仇恨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是,她對韓馭的愛更勝於仇恨啊!她無法在得到他的真心後,卻殘忍的傷害他,這會令她痛不欲生。如果可以選擇,她真希望她不是月牙國的公主。第一次,她痛恨這樣的身份,這仇恨牢牢的拴住了她和哥哥月凌彥。
可,儘管她千百個不願意傷害他,哥哥還是會想盡辦法殺了韓馭啊,想到這裡,凌芯又不禁眼眶泛紅。
其實,月凌彥這次去天山不僅只是幫她採取十年才生長一次的雪蓮,更重要的是要仔細探查回紇皇宮,熟通門路,手弒韓馭,為父王與母后及整個月牙國的子民報仇雪恨。
當哥哥發現韓馭在忘憂谷時,他會怎麼樣的對付韓馭?光想到韓馭和哥哥打起來的畫面,凌芯就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不管是誰受傷,她都不願意看見!
遠遠地,韓馭就看見凌芯一個人端坐在石頭上,愁眉苦臉的對著藍天白雲歎氣。
「芯兒,怎麼了?瞧你的眉都快皺成一條線了。」韓馭剛麻煩姚老爹幫他送信給傲天府的慕容劭擎,他的墜谷想必在皇宮裡引起了相當大的紛爭,他得仔細的交代慕容劭擎些事。算算時日,他也該回回紇皇宮了。
「啊……沒什麼!」凌芯被突然出現的俊臉給嚇了一跳,心虛地朝他微笑,她可不認為能把剛所想的東西告訴韓馭,可預見的,這會掀起一場風暴。
「我……只是在想你失蹤也有半個月了,這……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她眼眶中凝著淡淡的水霧。
「呵!你這是捨不得我離開嗎?」韓馭促狹的看著她,為她所說的話有點沾沾自喜。
「我……這……才沒有呢!」凌芯被他緊迫盯人的眼光瞧得全身不自在,吸著嘴別過頭去。
「呵!不惱你了。芯兒,我剛剛已經發信到傲天府,近日之內,我會離開忘憂谷,不過我要你跟我離開,做我的主後!」韓馭愛憐的撫著她的秀髮,不容她說不的堅定道出他的決定。
「這……不行的!我不能和你回去。」凌芯低著頭,幽幽的說道。其實她的心裡有一絲的竊喜與感動,為他對她的寵愛。然而,背負月牙國仇恨的她,愛上韓馭已經是個不容原諒的錯誤,怎能跟他回回紇皇宮,甚至是當上他的主後呢?
這不僅父王與母后和大哥不會原諒她,整個月牙國的人民都不會原諒她的啊!
聽完她的話,韓馭原本雀躍的心情,頓時染上陰霾,滿臉不悅的睨著她。
「為什麼不行?難道你有什麼放不下的事物,或是有你放不下的人?」韓馭雙眼危險的瞇起,一想到凌芯有不能舍下的人,還可能是個男人時,他的手便不自覺的緊握起來。
「馭,我真的不能和你回去,從小在這裡長大,我早已適應這樣平淡的生活,而且……」凌芯試圖消弭韓馭的怒氣,但一想到月凌彥和月牙國,她的心裡便充滿掙扎,其實她多麼希望能夠和他相守啊!而且,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和身份,她有點洩氣的垂下肩頭,這樣的自己怎麼配上他尊貴的身份?
從她洩氣的面部表情,韓馭約略可以明白她所害怕的事,漸漸的原本緊繃的臉也和緩開來,隱含怒氣的聲音也變得柔情。
「你是在擔心身份的差距嗎?傻瓜!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這點你根本無須掛意。」
「這……唉……」
倚在韓馭懷裡的凌芯,心中萬般錯綜複雜。她不願在這個時候挑起韓馭的怒氣,但她明白她和他永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 ? ?
趁著韓馭打獵的時間,凌芯抽空將秋季前曬乾的藥草,拿出來重新整理一番,免得潮濕的天氣將藥草給生了霉,那可白白浪費這麼多救命的藥材。
正當她把櫃中的藥材攤開在桌上時,門外便傳來陣陣厚重的腳步聲。
「馭!」凌芯欣喜的轉頭,以為是韓馭打獵回來了。這幾日韓馭展現了相當了得的打獵技術,神准的技術總讓每晚的餐桌上相當豐盛。
然而一轉頭看見的不是期待中的韓馭——凌芯錯愕圓睜的看著眼前歸來的月凌彥,遲疑的開口:
「彥,是你……你回來了!」半個多月前,她總是盼望月凌彥早日回到忘憂谷。然而,突然看到他的出現,她心裡竟然半點喜悅之情也沒有,反而是憂傷不已。
眼前不斷的浮現韓馭與月凌彥對決的畫面,令凌芯難受的心裡絞痛起來。
或許他們的緣分僅止於此,她早該明白的是不?
「怎麼啦?太久不見,就忘了我這個大哥了啊?」踏進久違的家園,月凌彥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流。「不,不是啦!哥……你怎麼提早幾天回來?」凌芯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因為我想你啊!成日擔心你在山裡過得好嗎?怎麼了?看你這表情,發生了什麼事嗎?」月凌彥走向凌芯且擔憂的看著她。
「沒有啦!哥,你不要想太多,我真的沒事。」凌芯搖搖頭。
「別騙我了,我可不是第一天和你相處,瞧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在說謊。」月凌彥歎了口氣,不喜歡凌芯事事往肚裡吞的個性。
「咦!有那麼明顯嗎?」凌芯咋舌的看著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這樣的表情更是不打自招。
「把心事都說給我聽吧!悶在心裡可是會悶出病來的,而且說出口,心裡也會好受些。」月凌彥試著誘凌芯讓她說出心事。
「哥!你能答應我的一切請求嗎?」她期盼的抬起她的小臉。
「當然羅!」月凌彥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真的嗎?」凌芯遲疑了一會。「我們真的得要向回紇報仇嗎?不能放下仇恨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月凌彥對凌芯所說的話發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道:「不可能!我永遠忘不了韓鷹是如何地殘害月牙國,我永遠忘不了他們所做的一切,儘管韓鷹死了,我也要韓馭父債子償!」月凌彥情緒激動的齜牙咧嘴,厲聲喝斥著凌芯。
「我不准你有這樣的想法,手刀韓馭為月牙國報仇是我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即使犧牲生命也要達到!」
為了替死去的父王與母后和報仇,月凌彥成日拚命的練武,為的是有一天能手刀韓鷹,以祭父王與母后的在天之靈。雖然韓鷹已死,但他仍要殺韓馭!這份糾結難解的仇恨在他的心裡紮下很深的根,想拔也拔不起,想忘也忘不掉。
「不!哥……我求你,求你不要殺了韓馭……」凌芯淚流滿面的哀求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難道你遇見了韓馭?」月凌彥不解的看著她,隨即最壞的想法浮上他的心頭。
凌芯啜泣地點了頭,洇滿淚水的容顏惹人心憐,她娓娓地將近半個月來發生的事以及糾結在她心裡的痛苦與矛盾全部告訴月凌彥。
月凌彥震驚地聽完凌芯的話語,一臉僵硬的瞪視著她,不能承受的怒吼出聲:
「不!不可能,上天不會同我開這樣的玩笑,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原本聰明慧黠、嬌俏可人的凌芯,竟被情愛折磨的如此嬌瘦柔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們的仇人之子——韓馭!
「芯兒,我要你聽好,無論如何,你月牙國公主的身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殺死韓馭為月牙國報仇也是你惟一的宿命!」他冷聲,不容她拒絕的命令著。
「要殺我是嗎?我就在這裡。」韓馭原本滿懷欣喜的準備進屋,卻意外的聽到陌生的男子與凌芯的聲音。他陰沉地開口,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雙眼如深不可測的深潭,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韓馭恨恨地看著眼前的凌芯,對自己付出的真心感到可笑,他怎麼會傻得相信她的淚水,去接受他最嗤之以鼻的感情,這是他最不需要的東西。原來她的柔弱、嫵媚全是偽裝的,只是要勾引他落人她布下的陷阱。
「不!馭,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想要殺你啊!」凌芯急得想要揪住他的衣袖,卻被韓馭一把給推了開來。
「住口!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所布下的局,即使獻上女人最寶貴的貞操也在所不惜。呵!真虧你還是出身於皇室的公主,竟然會如此寡廉鮮恥。」他粗聲的厲罵,失去理智的口不擇言。
不!不要把我想的如此不堪!凌芯無言的在心中吶喊,淒楚的望著他被憤怒蒙蔽的雙眼。
看著凌芯哀痛的眼神,有一瞬間韓馭想擁她入懷,但一想到她所做的一切,想伸出的雙手便硬生生的強忍下來。
在聽到凌芯與韓馭的關係已經如此親密之後,月凌彥眼裡燃起了兩簇焰火。
這該死的男人,竟玷污他最珍視的寶貝妹妹!
「韓馭!納命來……」月凌彥猛然地拔起身上的利劍,招式凌厲的向韓馭掃去,強大的劍氣讓韓馭略退了一步。
「不!哥……住手!住手啊……」凌芯大驚失色的呼叫。
在月凌彥的劍勢即將劈向韓馭時,韓馭頓時從右閃了一下,快的拿起身上的彎刀,阻擋他的攻勢。由於長年在龍垠山習武,善於輕功與迷蹤步法的韓馭,很快的便看出月凌彥凌厲招式下的破綻,紊亂的步伐顯示出持劍者的心浮氣躁。
往來數十招後,月凌彥心中明白自己絕對勝不了眼前深不可測的韓馭。然而,復仇的心狂燒著他的四肢百骸,他驀然決定傾且一全力,奮力一擊。
對於月凌彥更加猛烈的攻勢,韓馭顯得一點都不慌亂,陰鸞的黑瞳移向一旁的凌芯,突然踢起身邊的枯藥草枝,射向月凌彥的大腿,同時蘊含真氣的掌風擊向身形不穩的月凌彥。
「啊——」月凌彥慘叫出聲,腳上的傷口汨汨的淌流出血來,染滿了褲管,他吐了一口鮮血,重心不穩的跌落在地,同時手中的長劍也鏗鏘的掉落在一旁。
「哼!不自量力的傢伙!」韓馭哼了一口,眼神勾起一抹邪魅。
「哥!」看著受傷的月凌彥,凌芯痛苦的摀住臉,眼淚撲簌簌的掉落。
正當韓馭要一刀砍向月凌彥之時,凌芯突然痛徹心扉的哭喊:
「不……住手!求求你住手!」凌芯衝向前抱住了韓馭的腿,哭泣的懇求他手下留情。
韓馭憤恨的眼神迸射出嗜血的氣息,然而看見凌芯悲痛的神情,雙手卻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馭……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哥吧!」凌芯虛弱的懇求道。
一想到剛才的刀光血影,就宛如萬蟻鑽心般的蝕痛她的心,凌芯不禁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藉著身體的痛楚淡化那痛入骨血的心痛,很快的鮮血便無法遏抑地從嘴角溢出。
儘管痛恨於她所欺騙他的一切,但在驚見她唇瓣上的鮮血,韓馭仍無法控制的心痛起來,有股衝動想讓他狠狠的抱住她,舔去她唇瓣所流出的血絲。
「不,芯兒不要求他!不要為了我求他……既然無法為月牙國復仇,就讓我死……死在他的刀下,再……到地府向父王、母后請罪……」趴臥在地面的月凌彥,困難的從口中發出聲音,他寧死也不願芯兒為他求情,這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
「聽到了沒有,他根本就不要你為他求情!」韓馭嘲弄地看著凌芯。
「求求你……放過彥吧!如果真要殺他,那就殺了我,一掌劈死我吧!」
「不!芯兒不可以!啊……」月凌彥氣急攻心,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哥!你怎麼了!?醒醒啊……」凌芯奔到他的身邊,一臉的無助與驚慌。
「如果我執意要殺了他呢?」韓馭挑釁的看著她,故意將刀更加逼向月凌彥。
「不……不要殺了他啊!要殺就殺我吧!」凌芯不斷地搖著頭,以目光乞求他千萬不要!這襲上她心頭的劇痛,痛得幾乎讓她昏厥。
「哼!你真以為你有那資格可以替他死嗎?」
韓馭被她的話激得大怒,對於凌芯的欺騙,他卻無法真正的恨她,心裡對她的感覺依然強烈。他不允許自己這樣下去,右手揚起,運氣於掌,決心一掌徹底的將她打出他的心中。
看著他的動作,凌芯漾著水波的眼睛盈滿對他的情意,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能這樣看著他了,她要將他的樣子深深的刻入心底……
不願再見到凌芯那種盈滿情意的眼眸,這是種虛偽的欺騙,韓馭猛然朝凌芯的胸口擊出一掌,震得讓身形瘦弱的凌芯飛了出去,直墜入瀑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