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畫不到十分鐘就作這種要求,她是存心找碴還是想弄瘋他?
要知道他是打從心底贊成、再贊成,但理智卻該死的告訴他不行!唉!再這樣下去想不發瘋都難了。
「不行嗎?我真的好想摸一摸呢!」玫瑰又露出萬般希冀的表情。
「為什麼?」他苦笑問。
「因為我從來沒摸過呀!以前上素描課時,我就覺得能摸一下男模特兒身上的肌理,—定更能掌握繪畫的線條,可是,那是上課時間,不能因為我個人的要求而影響大家的時間,所以嘍……讓我摸摸看嘛。」她盯著他結實的胸膛,不等他回答便伸出手來回的撫摸著。
不知看過多少男模特兒的身體,但能用手摸卻還是頭一次,她認真地順著他的肌理撫著,嘖!肌肉發達得恰到好處,線條優美,比例也太……
「比例太完美了!結實完美得沒話可說。」玫瑰眼底滿是驚艷,小手早已在他的胸膛撫上好幾遍了。
完了,隨著她的指尖移動,耿亞力全身都起了反應,可惡的是,她看不出來他肌肉緊繃是因為慾望無法解放嗎?還是她真以為那純粹只是完美的結實?
冷靜!
他撥掉惱人的小手,低斥道:「夠了,別再胡鬧!」
他以為自己轉身走開便沒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太不夠意思了,我都還沒畫完,哪有人才畫了一半就不給畫的,真沒敬業精神。」玫瑰硬把他拉下坐回原位。
「我又不是模特兒,敬什麼業?」反正他再也不想受那種折磨了。
她漾起美美的微笑,撒嬌的說:「拜託嘛!一次就好。」
他深深地凝視她,眼底既是忍耐又是無奈,他歎了一口氣,「別再對我笑了,不然你可得擔心會後悔了。」
「為什麼?」玫瑰質疑的眼神望著他,彷彿以為他在騙人。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男人是無法忍受的。」他暗示著。
呵!就是知道他無法忍受,卻又拚命死忍,所以她才這麼放心啊!
她故意滿腹委屈地追問:「你是說……我的身材沒你的好看,令你無法忍受?」
玫瑰故意撩起那件布料少之又少的背心,露山健美平實的小腹和肚臍。
「不是……」耿亞力覺得好無力,還沒說完,就又被她興奮的摟著。
「那你是答應我的要求嘍!」她高興之餘,還親了他的臉頰、
被她抱著左親一下右親一下,一向冷靜自持的耿亞力也管不住自己了。
他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體內像埋了大把、大把的火藥隨時說爆就爆,看來剛才的努力冷靜是注定要破功了。
「你沒事別亂碰我!」他忍到極致邊緣,不得不發出警告的吼聲。
「我哪有?」她又長又翹的睫毛無辜地眨呀眨。
她到底是清純、無知、愚蠢還是裝傻?耿亞力不禁有些疑惑。
耿亞力將俊臉挨近她俏麗的臉蛋,怒氣中夾雜著一絲邪意,「笨玫瑰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是有獸性的,千萬別小看了喔!」
他拚命想冷靜下來,但實在不容易吶!她怎麼一下點都沒有體會?
「是嗎?」她一副不知人性險惡,還涼涼地反問:「我通常都聽男人說自己很有理性,獸性倒沒聽過,是怎樣的?」
「唉!」這種時候,他可沒力氣討論男人的理性和獸性,「你都這樣……摸男人的嗎?」
「當然不是啦!以前都沒見過這麼棒的身材,所以沒機會摸。」她一臉認真的回答。
這也算是讚美嗎?
玫瑰又開口,「說真的,你到底是怎樣練出這身好線條的?」
她極富研究精神的用指尖描繪著他緊繃的肌膚,完全不顧他逐漸升高的體溫。
「長期保持運動……的關係吧!」天哪!他還在胡縐什麼,應該快快逃離現場才對吧!
可是……實在是捨不得那雙誘人的小手。
「唔,難怪體格這麼棒,這六塊肌也是你每天運動練出來的嗎?」她摸得好過癮,耿亞力卻忍得好難過。
「唔,肩膀的線條也很優美。」她似乎越看越喜歡,還攀上他的脖子。
「咦!你的腿也很長耶!全身比例真的很完美。」她又捏了捏他的大腿,表示衷心的欣賞。
「是嗎?」耿亞力顫了一下,被她撫過的六塊肌發著燙、大腿有些酥麻、肩膀也僵硬得莫名。
耿亞力實在不知此刻到底該興奮還是該懊悔?但他發誓,以後任憑玫瑰怎麼哀求,他都不會再寬衣解帶了。
「玫瑰……你在做什麼?」他猛地瞪著她。
因為他正感受到她那小手,是多麼的「不小心」滑過他的敏感地帶。
這下可好,他現在不但全身發熱,有個地方更已經蠢蠢「欲」動了,幸好剛才他在重點部位圍了條毛巾,儘管免除眼前的尷尬,卻忍不住得拚命深呼吸。
「咦?這是什麼?」她才滑過的手,又好奇地回來撫摸著他雙腿間的變化。
「你別碰那……」他猛然顫抖的往後退,玫瑰卻玩心高漲,小手馬上覆了上去。
「碰一下會怎樣?」她瞪了他一眼,彷彿他不通情理似的。
「當然是會很……痛苦。」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甩開她的手。
天哪!雖然隔著毛巾,但她的小手不但碰了還要捏,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實在禁不起這種非人的考驗啊!
而值得慶幸的是,玫瑰終於發現他扭曲的五官,「很痛嗎?我又沒用什麼力。」
像是為了證明她剛才真的沒用什麼力,她又朝他伸出小手,害他熱汗直冒的急忙閃躲。
玫瑰卻直嚷嚷著,「討厭啦!你動來動去做什麼?」
還嫌他動來動去,難道要他乖乖站好讓她「玩」下去不成?
「我……想先去沖個澡,」而且是冷水澡!他抓緊毛巾霍地站起來,在心底嘀咕著。
「不用吧!你的身體又不髒,幹麼要去洗澡?」她裝傻地又向他身上摸去。
哇!她還要伸手過來?
這樣很傷身的,敢情她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只為了自己想要研究六塊肌就拚命往他身上又磨又蹭。
才說完,就「砰」的—響,因為他急急躍起,頭頂硬是狠狠撞到上方的壁櫃,當場眼冒金早。
「你還好吧?」玫瑰見他眉眼都皺在—起,知道這下是真的撞得不輕了。
「嗯……」他悶哼著,還真痛耶!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她雙手環過他,想察看他的頭頂,卻反而將整個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臉上。
耿亞力不禁倒抽口氣,鼻間儘是她的體香,他哀鳴一聲,「我很熱……先去沖個澡比較舒服。」
他真的、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推開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玫瑰為了好玩,雙手拉著耿亞力用力一扯,結果兩人竟雙雙倒臥在地上。
「哎喲!」罪魁禍首卻先喊痛。
耿亞力急忙撐起自己的身體,免得壓疼了她,「壓到哪裡了?」
「這裡!」她拉起耿亞力的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好!在理智崩盤、身體行動之前,他強迫自己飛快的收回手,咬著牙冒著熱汗想要爬起身。
不料,玫瑰不但不起來,還反轉壓在他身上,「喂,你那裡還是硬硬的,到底可以撐多久?」
「玫瑰……」他覺得好無力,又不是吃飽無聊,誰會去計算這種事。
何況玫瑰柔軟的身體還該死的壓著他,他都快瘋了,體內奔流亂竄的血液、又狂又烈的慾望正在折磨他啊!
他……他快爆炸啦!
胯下的腫脹直吶喊著,再忍下去,只會讓他痛不「欲」生啊!
耿亞力突然用力樓著玫瑰,壓下她的頭,瘋狂的吻住她的唇。
啊……實在好甜美!
他任由慾望奔馳,狂肆地吻上她雪白的胸脯,並喃喃低語,「玫瑰,我愛你
……」
「什麼?!」瞬間,她斂起嬉鬧的表情,眼神極為複雜的瞪著耿亞力。
他困難的深吸—口氣,「我想擁有你,完完全全的擁有你。」
她卻從他身上掙扎爬起,搖搖頭說:「不。」
不?!她這個時候才跟他說不?
「什麼意思?」耿亞力拉著她問。
「我們一點都不合適。」說完,玫瑰逃難似的把自己反鎖在房裡。
她如果是故意惡整他,可說是非常成功了。
他猛捶著門板,滿腹的慾火成了滿腔怒火,「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我沒空。」玫瑰那口氣,彷彿一點也不認為禍是她闖的。
又是一個炎熱的午後,當玫瑰洗完澡出來時,看見有個人雙手交握在腦後,悠
哉地靠在沙發上。
「咦!你這麼早下班啊?晚上我們去吃牛排好嗎?」她邊擦拭半濕的頭髮邊問,為了上次對耿亞力的歉疚,她主動邀他一起吃晚餐。
「好啊,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呢!」隨著聲音,那人站起來轉身看著玫瑰。
「啊!單硯,你是怎麼進來的?」玫瑰驚愕地倒退一步,表情顯得十分厭惡。
「那些沒用的密碼鎖當然難不倒我嘍。」單硯輕扯一下唇角,傲然回道。
「哼!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個性。」她氣得大罵。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一道門鎖算什麼?」他很瀟灑地瞄了大門一眼。
「你知道你派來監視我的手下,有多過分嗎?那也是驚喜的—部分?」她冷哼道。
「你不也把他們教訓得很慘了?氣也該消啦!要不是我下令他們不准反擊,恐怕你還打不到他們—恨頭髮呢!」他說得很寬容似的。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她偷偷挪動腳步,想溜回房裡把門給關上。
但單硯像是早已識破,他猛地上前將她扯近自己,還低頭聞她身上浴後的馨香,「既然這樣,乾脆你搬來我家,不就沒有鎖不鎖的問題了?」
「你來遲了,放開我。」玫瑰奮力的用腳踹他,卻仍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你是怪我來得太遲?是你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才忍著不來找你的,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這次,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單硯無視她的掙扎,低頭在她耳畔低訴。
「哼!我說你來遲了,是因為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你毫無機會啦!」玫瑰撇開臉,躲過與他親密的觸碰。
「什麼?!」他臉色霎時鐵青,隨即又冷冽自信地說:「我不信,別以為這段時間我沒出現,就不知道你的行蹤,如果真是這樣,我的手下又怎會沒向我報告呢?」
「快放開我,否則……我老公就要回來下,他看到你這樣對我,不揍你才怪呢!你要不信,可以看看這屋子裡的東西,就知道我們是不是住在—起了。」她一
刻也不願被他摟在懷裡。
而單硯果然飛奔到寢室,打開衣櫥查看,又跑到浴室一探究竟。
當他走出來時,語帶殺氣的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瞻敢搶我的女人!」
瞬間,單硯又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俯下頭覆上她的唇。
想強吻她?門都沒有!
玫瑰毫不猶豫的屈膝用力一頂,重重踹了他的下身,趁他吃痛之際,快速逃離他的懷抱。
但單硯卻忍痛從她背後攔住她,將她抱回沙發上,「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今天你是非跟我回去不可。」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她尖叫出聲,隱隱透出一絲緊張。
「我要你,玫瑰。」他高壯的身軀重新壓在她身上,感歎的道出心中的慾望?
「不!」她驚慌地雙眼圓睜。
「由不得你說不。」此刻,單硯看起來狂肆邪惡惡,隨時都會向她伸出魔爪似
的。
「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你……敢對我怎樣,我會告訴我爸,到時候你永遠別想得到我。」她因為他靠近的氣息,而感到頭皮發麻。
「沒錯,就因為我太愛你了,才捨不得侵犯你,但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躲我躲得遠遠的,還跟別的男人同居,與其這樣,不如我先得到你的人再說,我相信只要我有誠意負責,伯父也不會反對的。」
她發現他已扯上她的衣襟,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單硯,你別這樣子……即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我會恨你的。」
「好,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就讓你恨我好了。」他豁了出去,並用力的撕毀她的衣服。
「不要!住手……你別碰我……」玫瑰的鎮定在瞬間崩潰,羞憤地哭喊起來。
不管她如何閃躲哀求,踢他、踹他似乎都阻止不了他執意的侵犯,她的力氣也越來越薄弱了。
耿亞力,你怎麼還不快回來?她不期然的盼望著。
「放開她!」一聲怒吼,終於讓玫瑰給等到了。
當耿亞力一到家門口,就察覺門鎖被破壞了,接著又聽見玫瑰的呼救聲,便衝了進來,見到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便飛快地將單硯扯下來。
而單硯立即躍起,動作敏捷地和耿亞力打了起來。
「不要打了!亞力,小心!」玫瑰情急下擔心的是耿亞力,反而令單硯對他更充滿敵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眼見耿亞力身手強勁進攻,單硯旋身避開攻擊,手上卻赫然多了支短槍抵著耿亞力的太陽穴。
「啊……」玫瑰急得大叫,「單硯,你別亂來!」
「你就是玫瑰的同居人?」單硯雙眸緊盯著耿亞力,同時也對他的身手感到詫異,畢竟能和他打了二十分鐘還是平手的人並不多見。
不待耿亞力回答,玫瑰已搶著說:「他是我丈夫,如果你傷害他,我會恨你一
輩子的。」
「你胡說!」單硯冷聲斥喝。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該用武力威脅玫瑰嫁給你。」耿亞力迎向單硯凶狠的目光,不讓他的氣勢壓過自己。
「你他媽的別想騙我,你們沒有舉行過婚禮,根本不算是夫妻。」單硯的手勁加重,槍口用力壓著他的太陽穴。
「那要看你對夫妻的定義為何,玫瑰和我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們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沒兩樣,重要的是玫瑰愛我。」
「亞力!」天!玫瑰沒想到他會這樣挑釁單硯,還一副想找他單挑的樣子,她有些嚇壞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遠都不准再見他。」果然,單硯眸中冷光一閃,舉起槍柄連續揮打耿亞力的頭,頓時耿亞力頭破血流。
見耿亞力受到可怕的攻擊,她心中有無限的愧疚,發現單硯雖然不會傷害她,
卻對耿亞力毫不手軟,然而,要她跟單硯走她也辦不到。
「單硯!你敢在我面前殺人,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玫瑰已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頓時兩個男人齊聲阻遏。
「那你先放開亞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這麼愛他?」單硯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著單硯,半晌才說:「沒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單硯仍不死心,更氣忿地很揍耿亞力。
在槍口下,耿亞力無力反抗,但他卻不服輸的說:「如果你愛玫瑰就應該想辦法得到她的心,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動不動就只會威脅她。」
耿亞力的話如桶冷水般澆在單硯頭上,而玫瑰怨懟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膽識,今天我姑且放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玫瑰,你等著,很快,我就會把她搶回來的。」單硯扯出一抹冷笑,把槍收回。
「好!一言為定,我們公平競爭,誰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個就得退山。」耿亞力毫無懼色的對他下挑戰書。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愛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戰。」單硯臨走時感慨不已,在說給他聽的同時也告訴自己,彷彿他注定是要心碎了。
「你還好嗎?」玫瑰蹲下來手忙腳亂的想為耿亞力止血。
「還好。」其實他因失血過多,而逐漸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她扶著他下樓取車,然後她把車子開得像在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順利抵達醫院。
幸好經過醫師詳細的檢查,耿亞力的傷並不礙事,也沒有腦震盪的現象,在他的堅持下便回家休養了。
「玫瑰,現在沒事了,你別急,慢慢開。」耿亞力受傷的腦袋,因為她開車開得顛簸而有些絞痛。
「我沒有急呀!只是不太會開車而已。」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
耿亞力轉頭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沒有,之前也只學開兩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亞力那張性感的薄唇才進出咒罵,「你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事態緊急嘛!你看,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點也不以為然,壓根還覺得自己很無辜。
耿亞力發覺自己今天實在過得太刺激了,連她這種技術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簡直比剛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恐怖。
唉!他認命的看著正駛入地下室的車子,然後被她歪歪斜斜地停進車庫裡,停好前保險桿還撞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