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擋在林伯面前,「幫主在休息。」
林伯「咦!」了一聲,心想忍是照顧杜少瑄的,怎麼忽然在杜少華門前守護?接著才想到杜少瑄被擒,忍是負責保護她的,現在他怠忽職守。才讓她被擒,那麼他一定是來向杜少華請罪的嘍。於是又故意問道:「你不是被調離幫主的身邊,派你去保護少瑄秀的嗎?為什麼你又在幫主的門前守衛,發生了什麼事嗎?」
見他不回答,林伯心中隱隱的更開心,知道忍果然是來請罪的「幫主呢?我幫裡有要事要請幫主裁奪。」
再來就看杜少華的神色如何了?只要一見到杜少華的反應,自己就可以斷定這兩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而杜少華永還都想不到他是死在他最信任的幫內大老的手中,一想及此,林伯更為開心。
「喝醉了,根本就不省人事。」
林伯萬萬沒想到,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杜少華竟然喝醉了,而且還醉到不省人事,這根本就不是以前杜少華做得出來的事,但是喪失記憶的杜少華,畢竟早已不是以前的杜少華了,這件事任誰都曉得。
但是他還是不信杜少華會醉死在酒鄉,凡事還是眼見為憑,對於一些事總要步步小心才是,「我要進去看看,順便有一些事想請示一下幫主該怎麼辦。」
見忍移開了位置,林伯示意焰跟他一起進去,焰點了個頭,跟忍打了個照面後,便進人了杜少華的房間,只見床下、地毯好幾瓶酒瓶,杜少華醉死在床上,一進房間就聞到酒臭味,讓人難以忍受。
林伯皺起了眉頭,難道一直讓自己計劃了兩、三年,且讓自已不管做任何事都步步小心的杜少華,只是一個這麼不長進的幫主嗎?那在兩年前就該殺了他,幹什麼還饒了這麼一大圈的捉來這兩個人質做什麼?
依杜少華現在的情況,只要自己要焰殺了他,再將這個罪名往門口的忍身上推,誰會懷疑是自己殺了他,畢竟忍最近的確跟他處得相當不好,甚至他還將忍調離他的身邊,如此一來,忍將會很快的被送進刑堂處決,而自己是刑堂的堂主,一定能夠在人鬼不知的情況下殺掉忍,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見林伯使了個眼色,焰逼進杜少華,手中刀刃一閃,就要刺中他時,未料他翻了個身,因酒醉而嘔吐了起來。
林伯最看不得穢物,他掩住鼻子,再度便了個眼色,要焰趕快下手,想不到下一刻忍走了進來,於是焰馬上收刀入懷。
「林伯,幫主已經入睡,有什麼事晚一點再來請示吧。」
林伯不禁暗忖,真是好狗運的杜少華,忍的武技算是幫內一等一的高手,若是焰一擊不中,忍馬上就會把招式對準自已,看來只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林伯和善的拍拍忍的肩膀,好聲好氣的道:「忍,真有你的,就算幫主把你放逐了,你還是對幫主這麼忠心不二的。」
「我本來就是幫主一人的保鏢。」一句話,道盡了他對杜少華數不清的忠心,是誰也不可能移轉。
「那我晚一點再來請示幫主。」
等林伯走遠了,杜少華翻身起床,換下那一身酒臭的衣服,「怎樣,林伯有沒有放鬆戒心?忍。」
他點了個頭,「有,他已經放鬆戒心到想在這裡殺了你。」
「好。」他拾起散落在床上的一張小紙條,是剛才焰藉著刺殺時,所傳給他的,他打開後,知道了雪艷她們被綁的地點,便直接指示道:「派我暗中訓練的人員到林伯在青山的別墅,跟我一起出擊,一舉打垮這些老狐狸。」
「唉!以前只在遠遠的地方看過幫主的女人,連近身都看不到,現在想不到竟可以摸到這一身的細皮嫩肉,裡是風水輪流轉。」
「你看少瑄秀這烏溜溜的頭髮,秀從來只對忍那木頭說話,對我們都愛理不理的,不過若不是她的腿殘廢了,還真是一個大美人。」
嘻嘻笑笑的聲音,夾雜著一些污言穢語跟黃色笑話,杜少瑄雖受重擊,但是因沒有麻醉藥的關係,比雪艷更先醒來,眼見這些男人把她綁住,不停的逗弄她而且愈說愈下流,還不斷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嚇得眼淚都流出來。
「不要碰我,要不然我叫忍殺了你們……」杜少瑄哭哭啼啼的,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滿凶悍的,未料那些男人聞言不但大笑,甚至有人已經在解她的扣子,她嚇得不禁尖叫出聲。
雪艷被這聲尖叫驚醒,雖然頭還有點暈,但是馬上就瞭解杜少所瑄遭受的情況,她冷靜的道:「不要碰她,她不過是個小孩而已。」
看見那些男人將眼光望向雪艷,雪艷甩甩頭,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性感的披散下來,不禁讓他們看得眼睛大睜,於是她開口道:「解開我的繩子,我保證你們會看到更性感的,但是不能碰杜少瑄。」頓了一會,她又冷靜:「難道你們不想享受你們幫主曾享受到的女人?」
杜少瑄眼睛直直的盯著雪艷,終於明白雪艷在犧牲色相保護她。
有人正要解開繩子,但又有一個人制止了他,「不行,我們看過她跟幫主對打過,她的武技不弱,我們可能還打不過她,別忘了,她還打勝過幫主。」
「你們可以把我的手綁住,但是不要綁這麼緊,況且我只是個女人,什麼也做不了。」
聞言,這堆男人裡的頭頭點了個頭,將她兩手綁緊,還牽著一條繩索,綁在旁邊的石柱上,好讓她動彈不得。
這時所有的男人都圍到雪艷這裡來,沒有人去理會杜少瑄。雪艷撥弄著頭髮,加上一身的衣杉不整,看起來更誘惑人,甚至有人已經為她美麗的胴體在喘息了。
她的回眸一笑,讓所有男人都像中邪一樣的瞪著她這美麗的笑,甚至有的人已經摸到她身上。
雪艷不驚不懼,用甜美的聲音喃喃的道:「妖精界的冬天應該過去了,我的靈獸冬眠期也該過了。」她冷冷的叫喚,「冷月,你也該醒了吧!」
一聲獅吼,讓壓在雪艷身上的男人大聲驚叫,還來不及反應,一隻全身雪白的雪獅已挾住他的脖子,將他扯離雪艷的身上,瞬時一陣血噴射出來,染紅了一地。
「獅子?怎麼可能?」帶頭的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跌坐在地,平白無故的只是眼前白影一閃,竟然出現一隻白色的雪獅,這太不可思議了。
雪艷微微一笑,撫摸冷月的鬢毛,「它是我最乖的寵物,它剛冬眠起來,肚子餓得很,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不負任何後果。」
有男人要開門出去,冷月一躍,就把他撲倒在地,那男人尖叫,按下了警報器,瞬間警報器的聲音傳滿室內。
雪艷不知道什麼是警報器,但是聽響得這沒大聲,心想可能是用來警告的東西,那麼要逃出去似乎更加困難了,於是她當機立斷的指揮道:「現在兩兩互綁對方的手,若是有人不老實的話,我就叫冷月撕爛你們,聽見了沒?」
帶頭老大道:「就算你們逃得過我們這一關,只要警報器一響,外面有層層的關卡你們也逃不過。」
雪艷手用力一扯,繩索在她手中斷成兩半,冰冷的貴氣、臨危不亂的勇氣全然顯現,「不勞你費心,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在她的威嚇及雪獅冷月的威猛之下,所有男人都乖乖的自動就綁。
雪艷望向怕得發抖的杜少瑄道:「走,我們一起走。」
杜少瑄驚訝的抬起頭來,心想帶若不能走路的自己,只是替她們逃生多增加麻煩而巳,「你瘋了嗎?我雙腳殘廢,根本就走不出去。」她說著,眼淚一滾,「我只能死在這裡,再也見不到忍跟哥哥了。」
雪艷望向她的腳,「你的腳除了氣不通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我現在沒有時間幫你通氣,起來,靠你的意志力起碼應該站得起來才對,要不然就叫冷月背你。」
「但是……我是個殘廢。」
雪艷一巴掌亳不留情的打在杜少瑄的臉上,她厲聲道:「你自哀自憐已經夠了嗎?你的腳沒有病,是你的心裡有病,如果杜少華犧牲我,只不過是要救你這種不成材、哭哭啼啼的妹妹,那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站起來,要不然我就當場揍你,雪國的人最討厭無病吟呻的軟弱人種。」
被她的口氣驚嚇到,杜少瑄含著眼淚,雙手扶著牆壁,耗費了許多手勁,才氣喘吁吁的站起來。
雪艷摸了一下身邊靈獸冷月的頭,溫柔道:「保護她,縱然我死也要保護她,聽懂了嗎?不要擔心我,直接跑出去,人類應該傷害不了你,把她送到她哥哥杜少華那裡,那個男人身上有聖王的火焰,你應該也感覺得到,若是我出事了,你就直接去我跟我一樣來人間界的桃花跟果兒。」
靈獸冷月盯視著雪艷,他彷彿知道她的想法不可能改變,於是緩緩的低下頭,叩頭在地,似在向她致敬,然後轉身面向杜少瑄。
雪艷將杜少瑄抱到冷月的背上,命令道:「抓緊冷月,冷月奔跑的速度很快,你要是摔下來,只怕會剩半條命。」
杜少瑄問道:「那你呢?」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裡面的情形,他們一定會想是我抱你出來,所以我要把攻擊目標移到我身上來,那你跟冷月就可以趁隙跑出去。」
「不行,那你太危險了……」
她話還沒說完,雪艷大吼一聲,截斷了她的話,「走,冷月,記住我的話,保護她。」
「準備好了嗎?」杜少華問話的語氣非常冷靜,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兩個人質落在對方手裡,「記住,我再重複一次,以救出人質為優先。」
「是。」
他秘密訓練這一群人,為了要扳倒林伯,所以除了忍之外,沒有人知這這批人的存在。
他揮了一下手,直接潛進屋內,開始他的行動,也希望焰那裡沒有問題。
「可惡。」焰喃喃的臭罵道。
林伯更是神色整個大變,「只有兩個人質而已,為什麼會看不住?而且其中一個女人還手無縛機之力,為什麼還會出這種事?」
若說林伯氣,焰才更氣得不得了。計劃完全都被搞亂,原本應該是自已把她們救出來,而以自己的能力也應該是沒有問回,但是一回來別墅就發生這種事,若是她們真的發生事情,杜少華不宰了他才怪。
「由我去看看。」焰冷冷的口氣跟神情有了一些急躁,不禁讓林伯抬眼看他,而焰卻因擔心而忘了防備。
林伯瞇起眼睛,開始想起傳言中焰要做生意之前,總有許多試驗顧主之關卡,但是他卻輕而易舉的聘請到焰。
傳言連黑道也不明白真正「修羅」杜少華的實力究竟有多大,難道焰這個黑道中的怪才,也是「修羅」杜少華的人嗎?況且焰竟能進人杜少華的宅邸而輕鬆的走出來,確實有可疑之初,畢竟幫杜少華設計宅邸的人可說是一流的人才,哪有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就進出的,以的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疑心是讓自己活得更長久的秘器,對這一點林伯向來深信不疑,就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於是故意點了個頭,「好,你去看看。」
擔心不已的焰立刻掉頭就走,沒想到防備的問題。
林伯叫旁邊的人,「跟去看看,不要被發現,有什麼事馬上回報。」
打得汗水淋漓,有時還得躲避子彈,不禁讓雪艷汗水一粒粒的滾下來,但是看到冷月愈跑愈遠,那就代表著杜少瑄的危險又少了一層。
一隻大手將雪艷捉進房間,她的腿一個個旋,踹過這人,未料這人身體急忙一縮,冷靜全都不見。
「媽的,你這個女人在幹什麼,想殺我嗎?」焰老大不高興的訓斥。
「是你。」雪艷擦了臉上的汗水。
焰緊抓著她,不再問話家常,「杜少瑄呢?杜少華要是知道他寶貝妹妹發生事情,他不宰了我才怪,你們搞什麼鬼,怎由自己先跑出來?」
「有人要強暴杜少瑄,我不救她,難道還眼睜睜的看她被強暴嗎?」
無話可說,焰冷哼一聲,「算你厲害,在這麼危急的情況裡,還能夠打到這裡。而且聽你的詁,似乎杜少瑄被你救了,那她現在在哪裡?」
「我叫我的靈獸送她出去找杜少華。」
他眉頭疑惑的上仰,「你的靈獸,什麼意思?」
「照你們人間界的說法、應該是說我的寵物。」
焰臉色大變,「你叫你的崇物保護杜少瑄,你瘋了嗎?你寵物是什麼?哈士奇嗎?狼狗嗎?」
懶得跟他廢話,雪艷專心注意外面的情況道:「走了,我要衝出去了。」
未料她一開門,竟跟杜少華打了個照面。
社少華滿身汗水,拉過雪艷一把就將她抱緊,「天啊,雪艷,我以為你發生事情了?所幸你沒有事。」一頓,他更加感激的說話,「多謝你,剛才我碰到少瑄了,她跟我說你先送她出來。」
忍一把槍直直的對著焰,認出這個人是林伯今早帶在身邊的人。
焰偏頭望向杜少華,冷冷的道:「要談情說愛還有得是時間,先叫你忠心的保鏢不要把槍口對著我,槍是很容易走火的,我可沒想過會死在走火的槍下。」
杜少華放開雪艷,轉向忍,「忍,他是自己人,是我派在林伯那裡臥底的。」
見忍放下槍,焰火焰般的髮色一揚道:「林伯在這個別墅裡頭安裝了炸彈,等一下大家小心一點,配合著我瀆戲,一定不能讓林伯按下那個炸彈鈕,否則大家都出不去這間別墅了。」
一腳踹開房門,林伯走進屋裡,於是焰立刻捉住雪艷,將刀架在她的頸上,故意冰冷的道:「林伯,看來杜少華真的很疼這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在我手裡,他連動都不敢動。」
林伯摸著鬍鬚笑笑的看著,「沒錯,焰,我看過杜少華對這個女人的迷戀樣,先把這個女人捉到我面前,我還沒好好的看過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麼魅力可以讓杜少華那麼無法自拔。」
「林伯,想不到你竟然敢反叛我?」杜少華在一旁也作戲的忿恨道。
「嘿嘿,我也沒想到杜幫主會假裝酒醉,而且你早知道我要反叛,也已經裝傻、扮呆很久了,不是嗎?不愧是『修羅』杜少華。」一等到焰將雪艷拉到他身邊,林伯拿起槍來,用槍柄撫摸著她的臉,即使雪艷不屑的冷哼聲,他仍讚美道:「漂亮,真漂亮,怪不得杜少華看上你。」
槍柄的保險絲拉動,杜少華臉上頓時神色大變。
焰也神色變了變,「林伯,這個女人是重要的人質,不能殺的。」
林伯笑得更邪惡,「放心,我不是要殺她。」槍枝一聲巨響,只見焰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他又向槍口吹了一口氣,「我要殺的人是你,下一個才是這個漂亮的美女,再下一個就是杜少華。」
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演變,看到焰被殺,杜少華神色一下沉靜了下來。林伯向他微笑,「真是可惜,若不是剛才焰為了人質而心慌,而沒發覺我已經派人跟在他後面看他在做什麼,也許最後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會是我,因為我的確很難料想到焰竟然是你特地派來臥底的。」
「放開雪艷,有話都可以商量。」
「以你『修羅』杜少華的能耐,沒有想到今天會落魄到這種程度吧?我知這你很喜歡這個女人,這種神情是裝不出來的,我會在你面前讓你看到這個漂亮女人是怎麼死的,但是我沒有凌虐人的習慣,所以我會讓她死得很痛快。」
「放開雪艷。」杜少華聲音深沉得十分可怕。
林伯笑得更開心,「不必擔心,你很快就會跟她一起去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而你死後『麒麟幫』將會由『烈火幫』吸收,而我又會跟以前一樣的發大財。」
見他將槍指著雪艷的額頭,杜少華不禁大吼一聲,全身都冷汗涔涔,「放開她,林伯。」
突然倒在地上的焰伸出手來,大力拖拉林伯的腳,林伯一時不穩,槍枝失焦的朝天花板上開了一槍,雪艷立即反擊,一邊用手肘攻向林伯,一邊讓自己遠離了他的攻擊範圍。林伯眼明手快的回擋了雪艷的手肘攻擊,他本來就是刑堂的堂主,身手也算不差。這時他手中還握著傖,立刻朝杜少華額頭放槍。
「杜少華!」雪艷驚叫,因為林伯跟杜少華兩人距離太近,若忍要撞開他已經來不及了,不論如何,他一定會受到極嚴重的傷,於是她再也顧不得的使用人間界精靈的力量。
她念起咒語、呼喚風精靈,「風精靈,請用最大的力量幫助我,求求你,幫幫我。」從來不向人懇求的雪艷,最後語音都快哭了出來。
雪艷根本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時間去思考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子彈,她本能的扯下杜少華還給她的銀色項鏈,朝子彈行進路線丟去。
一陣狂風湧進,加快了銀色項鏈行進路線的速度,簡直是神乎其技,銀色項鏈比子彈快一步抵答杜少華的額頭,然後子彈撞壞了銀色項鏈,而他的額頭上也被項鏈擊中腫成一個紅包。
焰飛快的翻身向上,欺向林伯,一腳踢飛他手裡的槍枝。
另一方面,杜少華手一揮,完全沒有受傷似的命令,「肅清敵人,留下活口,我有要事要問,先把林伯綁起來,帶到外面去。」
聞言,杜少華身後的人全部立刻出動,而林伯早被焰給揍暈倒躺在地上了。
杜少華看向焰,「果然是九命怪貓,焰,我懷疑沒有任何人可以殺得了你,真不愧是『夜叉』。」
焰拍拍充滿灰塵的衣服,順便脫下防彈背心,瀟灑一笑,看起來跟原本那副冰冷冷的樣子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彼此、彼此,我也懷疑沒有任何人扳得倒你『修羅』杜少華。」他一頓,「不過話先說在前面,下次要叫我幫忙,不要叫我扮個冷冰冰的死人,那跟我的個性差太多了,悶得我都快心臟負荷不了,我可不是你那個冰冷冷的木頭忍。」
「是誰說怕自已會說漏嘴,所以先扮個酷哥,就沒人敢來問你問題的呀?」
焰笑了笑,討饒的揮了揮手,「OK!我們別再互揭瘡疤了,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起瘋打架、一起瘋女人,那才是真正夠味的日子。」
杜少華微笑,伸出手來扶住雪艷,溫柔的動作教人都看得出他心屬何處,「恕不奉陪,那些荒唐的日子我已經過膩了。」
焰望向雪艷,「我瞭解,你現在是個老男人了,不過若是我的話,遇到這種美女,也許我也甘願當個老男人,可惜這麼辣的女人不對我的胃口,我喜歡更甜一點的,就像你大學的學妹,她那種甜法,真教我難忘啊。」
笑容有些娃娃臉,還多加了一點令人難以忘記的可愛魅力,焰揮揮手,「我走了,杜少華,有空再聊,為了你這檔事,我禁慾了好幾個月,現在我要去找那一群老相好了,拜拜。」
說走就走,不加留戀!雪艷望向焰的背影,對杜少華說道:「奇怪,他的個性跟你有點像耶?」
杜少華挑挑眉,「我『修羅』的封號就是他爺爺取的,那麼你可以想像他來頭有多大了吧?他的封號是『夜叉』,跟我是一對的封號,不過他只喜歡泡女人,不喜歡辦正事,所以他爺爺氣死他了,雖然曾把他趕出家門,但是他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趕出家門對他而言根本毫無影響,而他爺爺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又一直動員人力在找他回去繼承家業。」
「你的傷很嚴重嗎?」雪艷按住他額上腫起的小包擔心的問道。
杜少華搖了個頭,向她示意沒事,反倒擔心的問:「你那麼重視的項鏈壤掉了,怎麼辦?」
拾起掉在地上的銀色項鏈,杜少華將它放進雪艷的手裡,瞧見她低頭看項鏈的神情,他雖然不知道這條項鏈是做什麼的?但是以她重視的程度看來,它一定非常的重要,「我可以請人修理好它。」
她搖了個頭,「沒有用的,還個東西已經壞掉了,再也修不好了。」
「它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我看你那麼寶貝它。」
她聳聳肩微笑道:「這條項鏈是回去妖精界的鑰匙,現在它壞了,就代表我永遠也回不去妖精界了,我現在只不過是個落難的公主,因為失去項鏈,也就代表我此後將是個平凡的人類。」
當她把這個項鏈丟出來,為他擋去子彈時,她已經捨棄了回去妖精界的機會。
杜少華握住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是他從未有過的開朗,「落難的公主,那也無妨,照你所說,我身上有聖君的火焰,那你也數了一個落難中的聖君,我們人間界對恩人的報答方式,通常是以身相許。」他開始笑得暖昧道:「我保證我的身體很不錯,報答起人來,應該會讓你十分的滿意,至少以前的女人對我都很滿意。」
「你還個下流的賤民。」雪艷笑了出來,他滿嘴的下流、滿眼的色情還是一點都沒變,「我們回去吧,我還得幫你妹醫腳呢。」
「等一會吧,少瑄這會可能還在忍的懷裡大哭痛哭呢,忍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看了就好笑,我們先來吻一下,再去打擾他們吧。」
「你……下流!」
「跟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同處一室,若不下流,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也更對不起你。」他抱住雪艷的腰道:「況且你養的那隻獅子,我還得好好的向政府方面說說,好讓我們可以養這種寵物,所以為了報答我,你應該要好好的讓我親一下。」
「你……下流!」
「放心吧,以往只為你一個人下流。」杜少華調笑道,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輕吻了她的唇,陶醉的表情一覽無遺,「甜極了,讓我迫不及待的想上床。」
「你……真是下流。」除了下流之外,雪艷也不知道要罵些什麼。
杜少華放聲大笑,讓她也忍不住失笑起來。這就是她的下流情人,可能一輩子都會持續對她做這種甜蜜的下流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