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回去。」
慕容清風不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冷冷地道:「你已經答應我了,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韋蓮兒對他說的話非常不滿,因為他的意思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她委屈地比著自己道:「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他看著她胸前,不覺有什麼不對,於是不耐地道:「有什麼不對?」
看他如此輕描淡寫、不以為然,她發火了:「你眼睛瞎了啊!我的衣服濕透了,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慕容清風對十分不耐:「你躍下湖水,衣服當然會濕,那又怎樣?」
「你是白癡啊?」韋蓮兒怒叫道,「我的衣服是濕的,你的也半濕不幹,我們兩個衣衫零亂不說,頭髮也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好像——好像——」
受不了她說話這麼吞吞吐吐,他截斷她的話:「到底有哪裡不對?我們兩個都躍下湖去,衣衫濕而零亂,頭髮散亂都是應該的啊,你到底要說什麼?」
韋蓮兒覺得他實在是太遲鈍了:「你這個笨蛋還搞不清楚嗎?我們兩個頭髮亂得像鳥巢,衣服又亂七八糟,看起來好像跑到野外偷情一樣,要是被人誤會,那我還有臉活嗎?」
她的話實在令他哭笑不得:「我倒不認為人家會認為我們偷情,認為我們兩個人都失足掉下湖去的可能性還比較高。」
韋蓮兒一屁股坐在地上,蠻橫地道:「我不管,反正衣服沒有干,我絕對不回去,否則被別人一亂說,我就沒臉活了。」
「等你衣服幹掉都早上了,我們早上才回去,不是更會讓人誤會嗎?」
韋蓮兒不想多說,硬賴在地上,慕容清風無奈之餘也只好坐下來陪她,兩人相對無語。
坐了半個時辰,夜風愈來愈冷,待在空曠的郊野,沒有任何大樹可以擋住冷風,連慕容清風都覺得有些受不住,更何況是身子單薄的韋蓮兒。
他忍不住再問:「這裡很冷,你真的決定不回城裡嗎?」可惜他剛剛已經燒了樵夫掉落的幾根木柴烘乾衣服,這下無法再生火。
韋蓮兒身軀微微發抖,但還是很堅決地道:「我要等到衣服干了之後再說。」
「等衣服干了,你也被冷風給吹得病倒了。」
「才——才沒這種事。」她有些顫抖,口齒不清地道。
看她這麼固執,他只好說:「過來。」
「幹什麼?」韋蓮兒搓搓手掌,以驅趕寒意。
「我們兩人靠近一點取暖,比較不會冷。」這是惟一的方法了。
聞言,她又氣得發飆:「你——你是想吃我豆腐對不對?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慕容清風一臉不以為然:「我這樣叫吃你豆腐?你怎麼不想,是你吃我豆腐。」
韋蓮兒覺得他說的是天大的笑話:「你胡扯什麼?你的長相難看,光是靠你近一點就要讓我吐了,我為什麼要吃你豆腐?」
雖然他的長相非常英俊,但她不會讓他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當然要詆毀他一番。
慕容清風不理會她對他容貌的批評,只將事情導回原點:「那就對了,你不想吃我豆腐,我也不想吃你豆腐,但是我不要你著涼後還得花大把銀子醫治。這樣吧,不如你把我當成一條棉被就行了。」
她猶豫地看著他,顯然對他還是不太信任:「你確定你真的不想吃我豆腐?」
「你是長得不錯,但我看過的美女也不少,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對哪個姑娘惡虎撲羊過,你應該可以相信我;更何況我希望能早日回到天龍堡休息,不想在旅途中照顧生病的你,我的理由就這麼簡單。」
他的話聽來很誠懇,再加上她真的很冷,所以只好接受這個下下之策。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卻紅著一張臉不知該怎麼做。
慕容清風似乎對她的不自在視若無睹,將她一把拉入懷中。
他的力道並不輕,韋蓮兒大叫一聲:「你這麼用力幹嘛,要死了啊!」
她才罵完,才發現慕容清風已經穩穩地將她抱在懷裡,而且還扯開外衫,將她蓋住,以免她多受風寒。
她僵硬地坐著,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臉紅心跳,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身後的暖意慢慢地將她覆蓋,在溫暖之中,韋蓮兒肢體漸漸放鬆了,她不自覺地往後躺,靠在他胸前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韋蓮兒發現她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她想對他說衣服干了,想不到一轉頭,幾乎貼上他的臉,眼睛直直對上他的黑眸。
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他那清澈如朗星的目光,一時之間,她忽然臉紅起來,腦子裡要說的話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了?」看她神態有些怪異,慕容清風低聲詢問。
慕容清風一說話,氣息就噴到她雪白的脖子上,害她的脖子像是要燒起來似的,直蔓延到她頰上。
她別過頭搖頭道:「沒事,一點事情也沒有。」
聞言,慕容清風也就不再搭話,默默坐著。
韋蓮兒此時全身都熱顫起來,奇怪了,這鬼地方明明冷得要命,怎麼可能會全身發熱,但是她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全身又熱又難受。
慕容清風看她有些顫抖,以為是風勢太強,遂將衣衫敞得更開,把她抱得更緊。
她被他一緊抱,全身熱得更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個什麼勁,不禁惱怒地罵道:「你抱這麼緊幹什麼?不要臉。」
對她嗆人的口氣似乎已經習慣,他冷冷道:「請你不要無理取鬧了行嗎?」
韋蓮兒火大了,不解他為什麼每次說話都好像在指責她故意惹麻煩似的:「我哪裡無理取鬧?你說啊!」
他撇撇唇:「現在就是。」
她更不悅了:「我哪有無理取鬧?是你不要臉,抱我抱得這麼緊——」
慕容清風捺著性子再解釋:「我一點也不想吃你豆腐,若是你覺得你不冷了,那請你離開我的腿。」
韋蓮兒咬著唇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才道:「抱歉,我沒有離男人這麼近過,所以才——才會——」
她臉紅得說不下去,慕容清風也不搭話,韋蓮兒看他這麼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剛熄滅的怒火又熊熊點燃:「我在跟你道歉,你耳聾了,沒聽到嗎?要不然幹嘛不回答我?」
慕容清風受不了她忽陰忽晴的心情:「我回答,你心裡不舒暢地要罵;我不回答,你也是不客氣地罵得更厲害,你說我是該說話,還是該省些口水不說話好?」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蠻橫呢!」
見她不可理喻,慕容清風乾脆來個相應不理,韋蓮兒又氣又怒,然而其中又摻雜一股怪怪的感覺,她一咬牙:「對啦,我長得醜,我說話不好聽,我蠻橫、我野蠻,反正我什麼都不對,這樣可以了吧!」
慕容清風冷冷地道:「若是你還有力氣罵人,那不如站起來,我看我們衣衫都干了,可以回城鎮了。」
「回去就回去,沒什麼了不起,一直坐在你腿上,只怕你還認為我暗戀你呢!」
韋蓮兒猛地就要站起,但慕容清風卻忽然拉住她的袖子,她吃驚地往後看,聽見他用十分陌生的語調輕柔道:「把臉轉過來。」
「幹什麼?」
慕容清風撥了一下她的頭髮,讓她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才放開她。
韋蓮兒的臉因這樣親密的舉止而漲紅,幸好在夜色裡,他看不出她的羞澀。她怯怯地伸出手,也幫他撥了一下頭髮,臉上卻更紅了。
慕容清風沒有說什麼,默默讓她整理完後說:「這樣我們衣衫全干,儀容還算整齊,走回城鎮,人家就不會說什麼閒話了。」
韋蓮兒這才知道他的細心,她輕聲道:「謝謝。」
「不必客氣了,走吧。」
他們回到城鎮時已過了半夜,而婉婉跟官差還坐在客棧裡等著他們;婉婉一見慕容清風回來,立刻站了起來,滿臉的歡悅。
慕容清風看到官差,暗訝他們還等在這,走過去朝那頭兒說了一、兩句話,那頭兒瞪大了眼睛直瞧著他,又將目光移向韋蓮兒,將她從頭看到腳,然後搖搖頭不知道在惋惜什麼,他朝慕容清風點點頭說了幾句話便帶著官差們走了,整件事就此落幕。
韋蓮兒起疑地問:「你對他說什麼?他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原來慕容清風對那官差說韋蓮兒的腦子有病,常常會不定時地發作,他要把她帶回家去醫治;因為他的態度非常誠懇,官差信了他的話,也對韋蓮兒貌美年少就得這種病感到惋惜。
不過慕容清風當然隱瞞她這句說詞,他淡淡地道:「我追了你一夜,困得緊,先睡下吧,有事明天再說。」
韋蓮兒還要說話,慕容清風卻逕自對著婉婉道:「婉婉,你一個人在這裡,官差有為難你嗎?」
他說話語調十分溫柔,婉婉臉上一紅,連忙搖頭:「沒有,主人,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慕容清風點了點頭,安心了。
見兩人如此融洽,韋蓮兒心裡頗不是滋味地暗自嘀咕:「混蛋,對我說話愛理不理,還罵我無理取鬧、不可理喻,說什麼對女人沒興趣,若真沒興趣會這麼溫柔的問候女人,騙我是三歲小孩嘛!」
慕容清風哪裡知道她心裡的酸意,隨即跟掌櫃的要了三間上房,準備好好休息。
隔天一早起來,韋蓮兒很自覺地坐在房間門口等他們,婉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口頭協定,所以大吃一驚。
韋蓮兒看她驚訝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道:「早啊,婉婉。」
婉婉還不知道如何回話,慕容清風已經大跨步地來到韋蓮兒身前,點頭問候回應:「早。」
韋蓮兒撇撇嘴,一臉不屑樣,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慕容清風也不在意她的無禮,逕自對婉婉道:「我們得趕路回天龍堡。」
婉婉臉色不豫地看向韋蓮兒,怕她又再耍把戲。
韋蓮兒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保證道:「我不會跑啦,我會乖乖到你們那去住,住個一月半月,我就可以拿銀子走,對不對?」說完,她瞧向慕容清風。
他點點頭:「沒錯,希望你說得出做得到。」
韋蓮兒沒好氣地道:「別瞧不起人好不好!我這個人最重承諾,人格擔保啦!」
慕容清風微微一笑,婉婉驚奇地看著他,她服侍主人已久,深知他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表情,要不然就是沉於公事的皺著眉頭,他的笑容,一年難得見上一回,而現今讓他笑的人,竟然是粗魯不雅的韋蓮兒?
婉婉飛快地轉頭看向韋蓮兒,心裡已經說不出對她是什麼感覺了,是嫉妒?是忿怨?還是更多的羨慕?
倒是韋蓮兒看慕容清風嘴唇上揚,以為他在嘲笑她,心情大大地不舒暢:「你幹什麼這麼笑?你在瞧不起我啊?」
慕容清風對她的無理取鬧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也懂得如何制她:「你有什麼地方好讓我瞧不起的?你倒是說啊。」
韋蓮兒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慕容清風已經學會和她如何相處,他們一路由陸路前往天龍堡,韋蓮兒要是硬要找什麼麻煩,慕容清風都笑笑地回嘴,讓她反而講不出話來,只好摸著鼻子住嘴,只是她一臉不開心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其實她的心裡很不服氣。
第八日的中午,他們終於到達了天龍堡。慕容清風看到自己一手辛苦建立的家園,不禁神采飛揚起來,而韋蓮兒則是吃驚地看著天龍堡宏偉的建築。
天龍堡佔地多頃,圍牆高築,屋頂好像高聳入雲端似的,再加上綠林防衛,無比壯觀。
韋蓮兒住在鄉下,哪裡看過這麼雄偉的建築物,忍不住發出驚歎聲。
慕容清風聽到她充滿讚美的呼聲,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柔和下來,感覺無形中被她肯定了。
韋蓮兒還來不及對慕容清風說什麼話,堡裡的家僕跟侍衛全都出來迎接;她看到這個陣仗不禁目瞪口呆,終於見識到他的尊貴。
「唉,慕容清風,你終於回來了啊!」
說話的人身材挺拔,長得一表人才,雖然比不上慕容清風的英姿煥發,但也是人中之龍。
他站在眾人之前,更加顯得鶴立雞群,不過他一臉的愁眉苦臉直抱怨:「以後再叫我做這種主天龍堡的苦工,我可不幹了,做這種事是會短命的。」
聽到他的抱怨,慕容清風笑了起來:「唐沁,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
唐沁沒再和他寒暄直接走到婉婉的面前:「婉妹妹,你回來了啊,出堡去好玩嗎?」
婉婉一向溫柔和順,然而此刻卻對唐沁怒目而視,她別過臉去,似乎不想看到他,她冷冷地道:「好玩得不得了,多謝你的關心。」
「是嗎?如果真的好玩,為什麼你的神情這麼難看?早就叫你不要去的,你偏要去,怎麼說都不聽。」
婉婉完全不理會他,走到慕容清風的身邊:「主人,我們一同入堡吧。」
唐沁見狀,暗歎口氣,眼波一轉,發現了韋蓮兒,突然心生一計,走到了她身前,逕自執起了她的手。
韋蓮兒立刻大叫:「你幹什麼?強碰良家婦女,不要臉的傢伙。」說著,還一腳踢向唐沁。
唐沁哪曾碰過這麼凶悍的姑娘,他猛地一閃,嘖嘖道:「哇塞,哪裡跑來的凶婆娘,不過這個架式我喜歡。來,漂亮的小姑娘,我抱一下。」
他說抱便抱,語氣跟舉動十分輕浮,韋蓮兒來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落入狼爪,慕容清風一下子緊緊捉住唐沁的手臂。
「這位姑娘動不得。」
唐沁嘻皮笑臉地道:「慕容清風,你說過我幫你掌管天龍堡,你就欠我一份人情,你天龍堡的人,我要幾個就可以帶走幾個,難不成你想反悔?」
慕容清風臉上雖然平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雷霆般的氣勢:「我已經說過這個姑娘動不得了,唐沁。」
唐沁神色微微一沉,收手了:「為什麼動不得?她是你的小妾?還是你的新娘?所謂朋友妻不可戲,朋友妾不可輕,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我為什麼不能動她?」
「她是我的小妾。」
唐沁挖苦地道:「你在騙我啊!你娶小妾,婉婉怎麼可能會這麼冷靜,她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婉婉臉上表情微僵,卻也沒有說什麼。
「婉婉,你自己告訴唐沁。」
婉婉知道慕容清風的用意,既然他們只是要接韋蓮兒到天龍堡住上一段時間,當然要保護她的安全,而唐沁見色眼開,韋蓮兒又是如花似玉,當然更要小心。
她冷冷地道:「唐公子,這位韋蓮兒姑娘是我家主人的小妾。」
「哇,誰是這傢伙的小妾——」韋蓮兒受不了他們扭曲事實,壞脾氣當場發作,指著慕容清風就是一頓臭罵,「誰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當你的小妾,我寧願跟一隻——」
唐沁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笑道:「她都反對了,那麼我要帶她——」
還沒有說完,唐沁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包括婉婉和當事人之一的韋蓮兒。
慕容清風正捉著韋蓮兒的衣衫,吻住她罵得正起勁的嘴,激烈而熱情。
韋蓮兒哪曾被人這樣吻過,她臉上佈滿紅潮,身體都快軟了。
感覺到她快被吻得沒有氣息了,他慢慢鬆開手,讓她癱倒在他懷裡。
見著這一幕,眾人張著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慕容清風扶抱著韋蓮兒,她則渾身乏力地捉著他的衣衫猛喘氣,雙頰泛紅的模樣看來嬌羞可人。
「唐沁,所以我才說這個姑娘不能碰。」雖然因為親吻而沙啞,但慕容清風的聲音仍然十分冷靜。
唐沁眨了一下眼睛,「真是人不可貌相,平常看你冷冰冰的,想不到你還挺熱情如火的嘛!」
「這是對象的問題。」
唐沁笑了一笑,轉過頭對婉婉道:「婉妹妹,你心裡痛不痛啊?」
婉婉對他怒目而視,淚卻差點泛了出來。
看到她壓抑的表情,其實唐沁心裡很不好受,他逃避似地轉身直走入堡內:「進堡吧,你想親熱,晚上多的是時間,我還得跟你報告一下近來天龍堡的近況呢!」
慕容清風點了點頭,將還在喘息的韋蓮兒推給婉婉,輕道:「你安排廂房好好照顧她,我跟唐沁到大廳去了。」
婉婉扶著韋蓮兒,手卻不停地顫抖,她的心泛著深沉的痛。
韋蓮兒終於回過神,她氣得對慕容清風怒吼:「混蛋,慕容清風,你給我回來!」
只可惜他早已走遠聽不見了。
婉婉突然用力在她手上一捏,疼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她回頭對婉婉大吼:「你幹什麼啊?很痛耶!」
婉婉生氣得聲音都變了:「你鬧夠了沒?若是鬧夠了,就休息吧。」
「我鬧?」韋蓮兒怒道,「你眼睛瞎了啊?是慕容清風強吻我耶!」
婉婉怒道:「若是你不胡鬧,主人根本就不必強吻你。」
越聽越氣,韋蓮兒覺得她簡直是奇怪透頂,竟然會說這種是非不明的話:「你在胡扯什麼?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似的,慕容清風——」
婉婉拿出帕巾,朝韋蓮兒的嘴巴用力擦去,痛得她大聲抗議:「你幹什麼?你快擦破我的嘴巴了。」
「你不要以為主人對你好,那是因為你是主人要尋的人的女兒,他對你好全都是假的,他真正喜歡的人只有我。」婉婉對著她聲嘶力竭地吼叫,眼淚都流了出來,完全失去原來溫柔可人的模樣。
韋蓮兒被吼得呆在原地,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天知道她才是最倒霉的人啊!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婉婉又找她出氣,真是莫名其妙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