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了?」她被凶得莫名其妙,他這麼凶,不可能會說出她剛剛聽見的話的,那就是她聽錯了?好失望哪……
「你居然對著他笑。」他很火的說。
「喂!你很不講理喔!他是我的學長,現在又是同事,不對他笑,難道要哭嗎?」
「至少不必讓他瞧見只屬於我的笑臉呀!你實在太粗線條了。」周傑咬牙切齒地啐著。
「你在念什麼啊?還有你拉著我要去哪啦?」
「回家!」他不想在路邊和她吵,但顯然的他們需要再溝通。
「周傑?你吃錯藥啊?」被他拖著走,汪子榆也惱了,這傢伙活像吃了炸藥似的,到底是怎樣了?
他卻不再答話,拉著她匆匆回到他的車邊,很粗魯的將她塞進去,就火速上路了。見他不說話,她也火了,一路上兩人都緊閉嘴巴不說話。
總算回到他住的大樓,他下車後見她仍一臉的不甘心,乾脆又握住她的手,將她拎回他家,兩人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看來你一點都不感激我對你的體諒。」周傑瞪了半天見她似乎更火了,只好讓步先開口。
汪子榆不解的望向他,他體諒了什麼了?
「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事了嗎?」這女人敢否認,他就掐死她。
「你不是說順其自然?」直到現在想起曾發生過的事,她仍羞怯得無法直視他的目光。
「我不這麼說你早嚇跑了。」他很不爽地兩手擦腰瞪著她。
「可是……我看你一點都沒變呀!」她緊張地扭著指頭。
「你要我變什麼?那天就告訴你,我喜歡本來的你,我以為你也是,難道要我變另一個人,你才會喜歡上我?」他愈說愈火,步步逼近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她的氣勢矮他半截,只能步步退。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終於將她逼到牆角,兩手撐在她的耳畔,很火的吼道。
「就是……你的表現就像我們仍是哥兒們,完全看不出來『我們是在一起』的樣子啊!」她彆扭的瞅了他一眼。
「你自己又怎樣?連瞧見別的女人對著我流口水,你都還能笑著跟『情敵』說話,你怎麼不檢討一下你的行為呢?」
「我……你是在說林小姐嗎?」她更無辜了,林小姐是他的員工耶!不笑著說話,難不成要她們拳腳相向嗎?
「厚1{你也知道我說的是誰呀?我還以為你的腦神經早斷掉了,居然一點都不在乎,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急?」
「你真的喜歡我?不是哥兒們那種喜歡?」
「不喜歡我幹嘛天天去接你?」
「可是你以前就天天去接我了呀!」
「所以我才說你遲鈍,我後來發現我之所以對你那麼好,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早不只是哥兒們了,這樣你懂了吧!」他終於瞭解想等她發現他對她的情感轉變,恐怕兩人到七老八十了,她還是不懂,只好恨恨的自己說比較快。
她再次張大了嘴,真被薛宇甄猜中啦?他真的早就喜歡上她了?
「不信?看來我得給你震撼教育了。」扯著她的手往房裡走。
「什麼震撼教育?你要帶我去哪裡呀?』被他帶進房瞧見他的床,她又羞紅了臉。
「若只是哥兒們,我不會天天渴望著你,讓你親身證實,你就會明白了。」他回身攬抱住她,怒氣早消失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天哪……」她已經慌得手足無措了。
「我忘了問你,給你這麼久的時間考慮,你看清你的心了嗎?』他忽然想到他都表白了,那她呢?
「我……」她當場火燙了紼頰,羞得不敢瞧他。
「你喜歡上我了嗎?」她這表情不必回答,他都已明白她的心意了,這項認知令他的心情大好。
「好像……」她不想否認對他的情意正在快速累積,卻又說不出口。
「只是好像?」他壞心的逗她。
她快速瞄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神采飛揚更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什麼都比她早確認,又理所當然的接納呢?
他忽而漾開笑容,俯身輕柔地吻住她,這個吻飽含著他所有的珍寵、憐惜和深深的情意,若她先前仍有那麼些許的遲疑,此刻也早已煙消雲散,在這麼清明的同時,她瞧見了兩人投注在彼此的情意是那麼的真實,那她還有什麼好踟躕的呢?
她怯怯的小手爬上他的肩,無言地回應他的情意。
「所以我們可以做了?」他抬頭柔笑。
她嘟高了嘴,很快速地點點頭,這傢伙怎麼可以問淑女這麼露骨的話呢?
「那天你沒印象吧?」他的指頭很愉快的解著她的衣扣。
「很模糊。」她也不是完全沒印象,但她真的拼湊不出完整的過程,而且是怎麼開始的,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所以這次才算是你的第一次,我會給你最棒的初體驗,讓你一輩子都記住它。」他突然頂高她的下巴,很認真的許下承諾。
「拜託,你不必說得這麼明白的。」她覺得好丟臉。
「你害羞什麼?這事就我們知道,讓你擁有美好的回憶,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呀!」周傑挺高胸膛說道。
「是是是!」
「那我們開始吧!」他微笑再次貼上她的紅唇,這回不再是小兒科的輕吻,而是火辣辣飽含情慾的成人之吻了。
汪子榆再次貼近他的懷裡,這回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這女人又跑去哪了?」周傑不爽地敲著桌面,好不容易他剛解決了一樁麻煩的委託,可以放幾天假,那女人居然頭一天就給他跑得不見蹤影,氣死他了。
這些年來,「陽光偵探事務所」擴展的極快,尤其是他們的秘密部門,總是接受各種困難的挑戰,而他們樂此不疲。事務所裡的其他人常跑國外,他倒是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國內,為的就是希望能和她多些相處的時光。
雖然她仍住在和黎亞澄共租的公寓,但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宿在他這裡,隨著兩人的關係愈來愈密切,他心頭的隱憂也愈來愈強烈,當年逃婚所留下的爛攤子,勢必影響他和子榆的發展。
郭文慶目前按兵不動,讓他又動了先解決這樁烏龍婚事的念頭了。
「老爸他們若能諒解就好了,但恐怕很難吧!」
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他在第一時間立刻接起。「子榆,你也太慢了吧?」
「天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電話那頭傳來許雲天的哀號聲。
「你有什麼事?」一聽見他的聲音,周傑的語氣就冷得可以冰人了。
「喂?怎麼待遇差這麼多?」許雲天哇哇叫。
「沒事我要掛電話了。」周傑冷冷的威脅。
「別掛呀!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許雲天急忙說道,
「快說!」
「你念大學時,有個學妹叫薛宇甄的,你有印象嗎?」許雲天很無奈地問。
「沒印象。」
「怎麼這樣?老頭子給的線索就這樣,你怎麼可以沒印象呢?她明明和你念同一所大學呀!那我怎麼辦?」許雲天在那頭呼天搶地。
「她就是你爺爺當年沒緣娶進門的初戀情人的孫女?」他總算有了一絲的興趣。
「你想起來啦?」他興奮的叫著。
「沒!」
「那你怎麼知道?」
「我出任務前,有個混球在別墅裡發酒瘋,詛咒某個女人一整晚,印象中很像你現在說的那個名字。」
「拷!你真的沒印象?她跟你同系耶!還進了同一社團,你怎麼會完全沒印象呢?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她畢業後會去哪工作了?」許雲天一副天要塌下來般洩氣。
「我對女人沒興趣。」
「我就知道,算了,我再查好了。」許雲天頹然地掛了電話。
「哼!我倒要看他這個沒事人可以沒事到什麼時候,娶老婆或回去繼承家業,他會選哪一個呢?」周傑冷笑掛上電話。
然後他瞧了時鐘一眼,那女人實在太過分了,聚餐可以吃到十點多,她是吃掉幾卡車食物了?
等不下去了,他決定下樓透透氣順便逮人。
他在大樓外等了近三十分鐘,終於有輛車開了過來,他心頭一陣興奮。一個星期沒瞧見她,他的思念強烈得令他難以承受,但她的「無情」又令他很惱火,她怎麼可以挑今天和別人去聚餐呢?
雖然他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但他愛她啊!她不該不知道的。
一名男士很紳士地下車繞過來替她開門,而她笑盈盈地下車,接過車裡同事遞給她的袋子。
那名男士居然陪著她一塊走向大樓,兩人都沒瞧見站在花圃裡的周傑,他一瞧見這場面當場醋海翻騰,踩著濃濃醋意恨恨地逼近他們。
「陳桑,謝謝你送我回來。」汪子榆站在大樓門口微笑稱謝。
「哪裡?這是應該的。」陳桑也爽朗地笑著。
「既然送到了,你可以閃了。」周傑的語氣冷冽得嚇人,走過去將人拎回自己身旁。
「咦?你怎麼在樓下?」汪子榆一整晚都希望快點回到他身邊,可他怎麼全身像著火似的,他在生什麼氣?
「你男朋友?」陳桑微笑致意。
「不送了!」周傑緊攬住她的腰就往門裡走,一點都不感謝人家的好意。
「陳桑謝謝,拜拜!」汪子榆連忙回頭致謝兼道歉。
陳桑瞭然地微笑,轉身離去。
「謝什麼?你要望到什麼時候?」周傑很不爽地將她的臉轉過來。
「天哪!你怎麼會這麼不講理?」
「我不講理?我出差整整一個星期,興匆匆回到家只看到冷清清的牆壁,和三隻不怕死的蚊子,小妞你卻跑去跟別人花天酒地,汪子榆,你自己說誰比較不講理?」兩人關進電梯裡,仍在吵。
「哪有這樣算的?今天的聚會早一個月前就排好了,你也知道的,現在居然又怪起我來了,你實在很魯耶!而且我要嚴正聲明,我才沒有去花天酒地,你明知道那次之後,我就滴酒不沾了。」她蹙眉指明事實。
「算你還有點腦袋!」周傑冷哼。
「噹」一聲電梯門開了。
汪子榆率先氣沖沖的走出來,很不爽地又回瞪他一眼,「周傑,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周傑也氣呼呼的打開門,進去後才回吼道:「意思就是說:你若敢跟外頭的野男人喝一口酒,你今天就別想用屁股坐椅子了。」
「周傑!」她兩手擦腰。
「怎樣?」他則冷冷的抱著胸。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霸道?連這種事都怪我?」她歎口氣質問。
「真抱歉哪!這才是真正的我,我的女人跟別人出去,居然到半夜十一點才回來,我不能生氣、不能抱怨?到底誰才霸道呀?」
「拜託!我不是跟一個人出去,是公司一大票人一起去好不好?」
對喔!他都忘了今天的聚餐好像是替某個外調美國的同事送行之類的,他的怒火稍稍獲得平緩,突然他又橫眉豎目的。
「差點被你唬弄過去了,剛剛那男人又怎麼說?」
「我的天哪!陳桑早結婚了還有三個孩子,人家夫妻好心送我回來,你能不能講理點?」她衝上前扯住他的衣襟吼道。
「誰教他摸你的腰。」他一臉受傷的表情。
她張大了嘴,後知後覺的想到,他該不會……吃醋吧?
「你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屬於我的,他怎麼可以亂摸?」他仍在鬧彆扭。
至此她終於明白,為何每次同事送她回來,他的臉都臭得要命了,這是他在乎她的表現?雖然有點受不了,但她真實接受到他的心意了。
「嘻……呵呵……」她突然笑了出來,直接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笑什麼啦?你沒看我還在生氣嗎?」他更惱了,卻只能環抱住她。
「你實在是個表裡不一的人耶!」她仍不斷地笑著,兩手親密地環住他的腰。
她的話引來他無法認同的揚眉。
「剛認識你時,總覺得你超好相處的,好像什麼事你都能微笑以對,哪曉得骨子裡卻是個霸道又不講理的酷傢伙,你確定這個才是真正的你?」
「就會說我?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周傑的氣消了,攬著她一塊窩進沙發裡。
「哦?我這麼優秀難道還有缺點?」她開著玩笑。
「看看你這張臉,明明溫柔婉約又超有氣質的,誰知道你脾氣一來卻是此誰都恰,你的潑辣這世上可沒幾人能比。」
「喂!說話要憑良心喔!我才不潑辣啊!』她鼓脹了臉,居然說她潑辣?太過分了!
「要我舉例嗎?」周傑卻揚起嘴角。
「反正我沒有就對了。」
「你確定?那天在路口,某個騎上差點撞到一個老太太,被你指著鼻子罵了快半個鐘頭,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呃……是他不對呀!撞了人本來就該負責到底的。」她有些心虛的辯解,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她當時很凶嗎?
「前陣子某個不怕死的搶匪搶了個賣彩券的阿伯,被某個路見不平的現代女俠狠狠踹了兩腳,扭著搶匪一路罵進警察局,那也是我看錯了?」
「唔……」她慚愧的低下頭來,她果然很潑辣。
「小妞,我又沒說你潑辣不好。」他好笑的頂高她的下巴。
「真的?」
「但要量力而為,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我不在時絕對不准做,懂嗎?」沒他當後盾,他的小妞萬一被欺負怎麼辦?
「我知道啦!你不在時我都嘛當俗辣。」她窩在他的懷裡撒嬌。
「最好是這樣。」對她難得的溫順很滿意,周傑深情地擁緊她。
「周傑。」
「嗯?」
「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吵架?」
「好像是。」
「那……怎麼現在變這樣呢?」她不解地看著他。
兩人貼躺交纏在沙發上,他正解著她的扣子,還不時吮啃著她美美的皓頸,而她兩手環在他的頸項上,說有多曖昧就有曖昧。
「不這樣,難不成要繼續吵?」
「也對!啊!我想起來了。」她匆匆推開他,跑到門邊將帶回來的袋子拿過來。
「什麼東西?」他微微不快地將她攬回懷裡。
「雖然跟同事去吃飯,但我心裡全是你,而且你知道嗎?今天是個大日子喔!」她從袋裡拿了個小盒子出來。
「我出差回來的大日子?那你還跑去聚餐?」他嘴上雖抱怨,但聽見她赤裸的表白,他的心頭又是一陣熱。
「喂!」她又睞了他一眼,見他聳聳肩閉嘴,才開心的宣佈。「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第一百天的紀念日。」
說完她將小盒子遞到他眼前。
「才一百天嗎?」周傑掐指算了起來,不禁搖頭失笑。「小妞,你的算術不及格喔!我們認識快四年了。」
「誰跟你算這個,我是指我們真正在一起啦!」她赧紅了徘頰。
「真的假的?」周傑愣了愣,將小盒子接過來。
「你到底要不要拆開?」
「拆呀!難得你送我禮物耶!」
周傑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拆開,裡頭是兩條樣式相同,尺寸不一的鏈子,他望著鏈子上的心心相印,暖烘烘的情意竄遍他的全身,他感動得無法言語。
「不許你說噁心不戴。」她連忙先聲明。
「我會天天戴著,子榆,應該我送才對。」他體貼地拿起那條細的,溫柔地替她戴上,又拿起另一條要她幫忙。
「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要記這種日子的,再說你平時就常送我禮物了,這本來就是我想送你的東西。」她立刻漾開滿足的笑容替他戴上。
「一百天呀!子榆,希望我們有無數個一百天組出百年好合來。」他好滿足的擁她入懷,決心回去解決那件麻煩。
「嗯!希望如此!」她開心的閉上眼,安心地倚偎著他。
「周傑怎麼這麼慢?」汪子榆下班正在等他,不時瞧著手錶,那傢伙很少遲到的說。
「咦?你不是小榆?」周寬泓正巧來附近拜託朋友,眼尖瞧見他那沒緣的兒媳婦,開心的迎上前來。
「啊?伯父你好呀!」汪子榆心頭一陣懊惱,怎麼會被他撞見呢?每次遇到他都要聽他說好久那個不肖子的事耶!
「子榆,你在這裡上班呀?」
「對呀!伯父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呢?」虹月的大本營在城市的另一邊,他這大老闆居然神出鬼沒的,太嚇人了。
「正好來辦點事,對了!子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那不肖子有消息了。」周寬泓開心的握住她的手。
「是喔!」她卻不感興趣的應著,他的不肖子關她什麼事呀?當初她就擺脫掉那樁無聊婚事了,不是嗎?
「這回是真的了,我找的偵探已經查到他的行蹤了,他就在台北出沒你知道嗎?」周寬泓笑呵呵的。
雖然委託偵探察訪,但兩家之間這樁婚事一直是秘密,虹月集團可是大企業,周家人的婚姻情事向來是八卦雜誌的最愛,不想給汪家帶來太多干擾,在底定前他們絕不會對外公佈的。
「哦!」她仍是沒太多興趣。
「子榆,雖然你不肯認這樁婚事,但周伯伯可是早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我一定會逮回那個兔崽子,你到時可別再說氣話了好嗎?」
「伯父,可是我……」
「那不肖子雖然可惱,但他的條件真的不錯,你們真的很速配,等你們見著面後,你一定會認同我的話的,我得走了,記得有空跟你爸爸一塊來家裡坐坐呀!」周寬泓見司機等在門口了,就匆匆離去了。
「怎麼這樣?我才不要他咧!我都有周傑了……咦?怎麼都姓周呀?」汪子榆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同姓。
「嘻……平平都姓周,周傑可比那一隻好多了。」汪子榆對那逃婚的傢伙可是很感冒,一點都不希望他回來。
周傑早來了,卻僵在路旁怎麼也動不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見到老爸差點讓他的心臟停了,當他發現他們居然認識時,他更是差點昏倒在地。
可當他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時,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移動他炭化的身軀了,她竟然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被他逃婚的那一個!
老天不會這樣玩他的……太殘忍了!
「周伯伯實在想的太簡單了,我怎麼可能會接受那個『拋棄』我的無情未婚夫呢?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沒人要,真沒人要,我也不要他呀!」
汪子榆不時瞧著手錶,喃喃叨念著,回頭卻瞧見他呆若木雞的瞪著她。
「你怎麼了?活像見鬼了。」汪子榆微笑迎向他。
「見鬼?」他寧可是見鬼了!周傑在心中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