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全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認定藏寶圖非在她身上莫屬,才會造成她現在進退兩難的局面,不但要面對不可知的航行,還要擔心被囚禁在赫連府中的爺爺是否安然無恙,這對十六歲的她來說,無異是生命中的第一個打擊呀。
「喂,你在暈船嗎?怎麼一臉蒼白?該不會是要吐了吧?」湊近她問話的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慌慌張張的將她的頭往船邊的欄杆外壓,急急道:「快,要吐就快吐,千萬不要吐到甲板上,否則我等會兒清掃甲板時可就難過嘍。」
「呃、咳咳。」芮瞳被他一壓,脖子剛好卡在欄杆上,差點真的吐出來,「喂,你想謀殺我啊?」她手一揮,將男孩推開,趕緊站直身子大口的吸氣。
「我才沒那個意思呢,我是怕你吐到甲板,所以才幫幫你,真是不識好人心。」男孩雙手叉腰地抗辯,一張臉漲得通紅。
芮瞳狐疑的打量男孩半晌,才不甘願地道歉,「對不起喔,我不是故意誤會你的。」
「算了。」男孩接受她地道歉,露出爽朗地笑容,「你是被主子押上船的那個女子吧?我叫浦海,你可以叫我大海。」
「大海?真有趣的名字,我猜你爹娘一定很喜歡海吧?」芮瞳忘記他們是處於敵對的地位,露出天真地笑容道。
浦海被她甜美的容貌所吸引,失神的傻笑了片刻,才緩緩道:「我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悔,因為我爹娘在我小時候就死了,我連看都沒看過他們呢。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就是了。」他的臉上沒有憂傷,只有坦然的笑容。
「喔。」原來他跟她一樣,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呀!芮瞳心中油然升起同情心,霎時對他增加不少好感,「喂,你怎麼敢跟我說話?不怕被那個惡魔罵嗎?」
「惡魔?」浦海愣愣的搔著頭,聽不懂她指的是誰。怎麼,這艘船有鬧過鬼嗎?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個什麼赫連沆的嘛!」
「噓。」浦海連忙阻止她的出言不遜,小心翼翼的告誡她,「你可千萬不可以直呼主子的名諱,否則可是會被處罰的,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除了喊他主子之外,也可以喊他貝勒爺。」唉,跟這個女孩說話,真是讓他提心吊膽。
「貝勒爺?芮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原來這個霸道到了極點的男人是個貝勒爺呀!難怪喔。」哼,就是那些王公貴族才會這麼狂妄囂張。
「難怪什麼?」詢問的聲音傳來,不過卻是冷冽得幾乎要結冰的嗓音。
「呃,奴才給主子請安。」浦海乍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影,連忙躬身行禮。
「我說過這些繁文褥節在海上能免則免,以後不要再這麼拘束了。」赫連沆的眼神在望向浦海的時候稍稍的放柔,讓芮瞳詫異了一下。
怎麼,他也有好脾氣的時候嗎?
「喳、喳。」浦海連聲應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去幫我整理艙房,沒事就待在那裡吧。」赫連沆看出他的緊張,吩咐了聲,讓他有借口離去。
果然,浦海馬上如釋重負的轉身跑開,也擺脫面對偶像的慌張。
「你,」赫連沆轉向芮瞳的視線可就完全沒有那麼一丁點友善,那雙眼冷得彷彿想將她給冷凍起來才甘願。
「我叫芮瞳,不叫什麼你呀你的。」芮瞳沒好氣的將身子背對他,不去看那雙總是可以讓她失神的黑眸。
赫連沆輕輕的咬咬牙,這個女人總是可以輕易讓他動怒,「你別忘記這趟航行是因為你必須帶我們去找那批金銀珠寶,而非在我的船上跟我的手下調情。」刻意加重「你」這個字,赫連沆沒有細想自己方才看到她跟浦海嬉笑時的煩悶感所為何來。
「你是不是總是喜歡替人羅織罪名?難道貝勒爺就有這種權力,沒有證據就將人定罪?」芮瞳憤憤的轉過身,蹙眉的睬著他道。
「不許你喊我貝勒爺,聽到了嗎?不許!」該死,他向來最厭惡用權勢壓搾百姓的顯要,更無法忍受別人將他跟那些人歸納為一類。
她噘了噘嘴,「不喊就不喊嘛,幹麼這麼大聲,當心我嚇得忘記寶藏的位置。」哼,怪人,明明就是貝勒爺還怕人家知道似的,真是欲蓋彌彰嘛。
赫連沆頸邊的青筋又跳動了下,忍下即將爆發的怒氣,他淡淡道:「你最好給我牢牢記得,否則,這海裡的魚可不介意啃啃你這把瘦皮骨。」
「呵,本姑娘可是該有的都有,誰是瘦皮骨呀?」她不服氣的鼓起雙頰,挺了挺脊椎道。
他的唇畔漾起一抹嘲諷地笑靨,故意用目光將她全身審視一遍,才緩緩道:「小孩子就是喜歡逞強,硬要別人承認不存在的東西。」
小孩子?該死,他竟然說她是小孩子?這簡直是大大的侮辱她這個妙齡少女嘛,「我才不是小孩子,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呀,看看我是不是瘦皮骨?」她將身子往他的方向挺進,渾圓飽滿的堅挺雙峰霎時隔著單薄的衣衫顯示出完美的曲線。
這個反應倒是讓他怔住,一時之間還真有種慾望,想用雙掌牢牢的握住她少女的圓挺。
該死!他暗咒了聲,倏地轉過身,免得讓她瞧見自己突然高昂的亢奮,該死,他一向喜歡成熟嫵媚的女人,怎麼現在竟然會對一個毫無女人味、粗魯不堪的小女孩發情?啐,肯定是海上的生活太無聊,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荒謬的事。
「怎麼,你不敢摸嗎?我諒你也不敢。」說實在話,她還真擔心他會撲上來上下其手呢,「總之你不敢摸,就表示承認自己剛剛的話失真,我要你把話收回去,順便跟我道歉。」反正他不敢動手,她當然可以趁勝追擊嘍。
可惜,芮瞳忽略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就在於他們受不了刺激,且往往為了爭一口氣而忘記所有的顧忌。
「從來沒有我赫連沆不敢做的事。」他冷冷的開口,在她未能反應之前,雙手已經毫無縫隙的覆住她的雙峰,邪惡的搓揉那團柔軟得有如棉絮的渾圓。
「啊——」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芮瞳驚訝得大喊了聲,雙頰迅速的飛起兩片酡紅,身子往內一縮,嘗試著想要擺脫那雙「魔掌」
本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瞭解自己的渺小與脆弱,可沒想到那接觸到她身子的手卻似乎有自己意識,留戀不捨的在那柔嫩的嫩乳上掐捏著,逗弄那早已經隔著衣衫而挺立的乳尖。
陣陣的酥麻感自赫連沆的雙掌傳向兩個人,芮瞳只知道自己的雙腿突然無力,失去控制的往他的懷中倒去。
不行,她怎麼可以像個妓女似的賴在他的懷中?要是讓爺爺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不可。芮瞳不住的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可是卻好像只有神智是屬於她似的,其餘的感官都像各自獨立,不聽她的指揮,反而更加不知廉恥地攀住他的雙肩,一副乞求更多的騷樣,讓她懊惱死了。
赫連沆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的雙手此時已經不滿足只是隔著衣衫撫摸她,他焦躁的扯開她的衣襟,順勢滑進她的肚兜內,切實的接觸到那暖香溫潤的雙峰,一股灼熱的熱流倏的衝向下腹,那早已昂然挺立的熱鐵更形堅硬、疼痛。
雖然長期在船上混在男人堆中,可是在天衣無縫的女扮男裝,及爺爺的掩護之下,她可是從來沒有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接近她,可是今天怎麼……芮瞳迷惑的輕喘著,一顆心在她的胸腔內劇烈的蹦跳,為著不知名的悸動而躁熱泛紅。
微微的海風吹撫過兩具發燙動情的軀體,海浪拍打著船身的聲音彷彿完全無法干擾到他們彼此之間的情慾吸力,反而像一篇篇美妙的樂章,演奏著情愛的序曲。
不知何時芮瞳感到自己的背輕抵著欄杆,而一隻粗壯的大腿則是毫不避諱的自她的雙腿間穿過,結實的腿部肌肉緊密的抵住她腿根的神秘交叉點,而她的衣服也在同時被褪到腰際,只剩下短小的肚兜,岌岌可危的守在她白皙豐挺的胸前。
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雲外,芮瞳再也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她只思考著自己被他大腿摩擦所激起的熱浪該如何解除,該如何才能讓自己那顆怦然作響的心跳恢復平緩呵……
「主子……呃……」突然一個殺風景的喊叫聲驚醒夢幻中的兩人,打破彼此間的旖旎氣氛。
「什麼事?」赫連沆迅速恢復清醒,彷彿沒事發生似的轉過身,將芮瞳衣衫不整的身子藏在身後。
「呃……呃……」來者依然張目結舌的忘記該稟報何事,心中則是不敢置信的嘖嘖作聲,沒想到一向在船上嚴守禁慾紀律的主子,竟然也會……呵,待會兒得好好去宣傳宣傳不可。
赫連沆看出了他眼中地笑意,眉一皺,沒好氣地道:「你是忘記帶舌頭來了嗎?如果沒事的話,去好好的將所有的地方清理一遍,我等會兒檢查。」該死,他幾乎可以預知自己在手下面前將受到怎麼樣的嘲弄了。
「呃?!」真衰,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呀?早知道就不要破壞主子的好事了,「主子,屬下只是來稟報主子,前方有艘船好像遇到困難,亟待救援似的。」
又是船難?赫連沆蹙蹙眉,沉吟片刻,堅定地道:「先在一旁觀察清楚,再做打算。」
「喂——」本來一直害羞的躲在赫連沆身後的芮瞳,一聽到赫連沆的回答,顧不了三七二十一的跳出來喊了聲。
「啊——」好個火辣辣的姑娘,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孩,原來有這副惹火的身材呀?前來稟報的手下直愣愣的盯著芮瞳微露的胸前望,差點兒沒有流出口水來。
「該死!」猛的,赫連沆怒喝了聲,將瞅著芮瞳猛瞧的手下嚇得跳離地面好幾寸高。
「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
「這裡又沒人是聾子,你那麼大聲做什麼?還有你,他罵的是我不是你啦。」芮瞳立即做出反應。
赫連沆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的朝著求饒的手下道:「你下去吧,照我的話傳令下去。」
「喳。」
唉,又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可憐蟲喲。芮瞳看著那個人逃難似的背影,同情地搖搖頭想著。
「你是誰准你這樣出現在我的手下面前?」赫連沆率先發難,他不得不承認,剛剛那聲咒罵的確是針對著手下而來,尤其是手下毫不掩飾的露出垂涎的豬哥樣,他的怒火更是無法遏止的焚燒起來。
該死,他竟然會不想讓其他男人接近她?即使是用想像的也難以忍受?這個發現倒是讓他震驚莫名,直將罪名推給芮瞳。
誰要她是這方圓數里船上惟一的女人?嗯,這應該是個合理的解釋,只不過,為什麼他該死的覺得有點說服不了自己?
「唉,你罵完我之後就發呆,是不是知道自己理虧?」啐,明明就是他把她弄成這副模樣的,還怪罪於她?
不過……想到自己剛剛竟然任由他擺佈,她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及……?
清楚呢。」芮瞳哪會這樣輕易就放他落跑,身子一移,硬是用小小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我已經跟你說得少很清楚了,不准你這樣出現在我的船上,你還打算勾引多少男人才甘心?」赫連沆一瞥見她不整的衣衫,就一肚子火,「我警告你,絕對不要打這艘船上任何男人的主意,否則,我會將你扔到海裡去國餵魚。」
「該死的自大男人,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呀?若要餵魚,也得將你這個罪魁禍首先丟下海去才對。」芮瞳忿忿地瞪著他,一隻手則忙著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
「你——」赫連沆真是氣到最高點,頸邊的青筋差點兒突出爆烈。
「我說過我叫做芮瞳,不叫你呀你的;還有,你這個人也未免太小氣了吧,明明知道有艘船等著救援,為什麼不趕快伸出援手,不要『觀察』、『再做打算』?一點都不像海魅,人家可是比你帶種多了,哼!」
現在她真的可以確定,他會願意救她,一定是因為什麼勞什子的藏寶圖,要不然以他的個性哪會這麼好心。
想到這點,芮瞳竟覺得心頭酸酸的,有點兒失望。
本以為赫連沆應該又會火冒三丈,氣惱地說些威脅警告的話,沒想到出乎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沒有生氣,唇角反而掛起一抹充滿興味的笑容。
「你、你笑什麼?」怪了,他怎麼笑得這麼詭異呀?芮瞳狐疑地看著自己,沒有衣衫不整呀?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沒髒?那他到底在笑什麼呀?
赫連沆沒有回答,身臂一伸,輕輕的推開她!大跨步的走了開,留下一臉困惑的芮瞳,納悶的苦思著自自己讓他發笑的原因。
風平浪靜,海水隨著海風掀起了淡淡的波紋,煦煦暖陽在海面上投射出一片金光。
這該是個安寧的午後,可是卻突兀的傳來虛弱的求救聲。
「救……救命……」
與微弱的呼救聲交雜著的,是芮瞳焦急的催促聲,「你們這幾個大男人也未免太無血無淚,人家已經虛弱得快要沉到海底了,你們還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呼救,難道非要他死掉,你們才會開心嗎?」
芮瞳沒有發現這艘船沉得詭異,更沒有對只有一人浮在海面等待救援而感到詭異,她現在腦中所想的只是如何盡快救人,其他的一切都屬芝麻綠豆的小事。
「你給我閉嘴!」赫連沆不耐煩的瞪了喳喳呼呼的芮瞳,有點後悔自己讓她這麼自由,任她在船上來來去去。
「小姑娘,你不懂啦,還是滾到一旁去吧。」開口的是赫連沆身邊的一位老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對於主子竟然會帶著掃把星上船感到大大地不解,相對的,也就不會給這個「禍水」什麼好臉色看。
「呃,白、白爺,她不懂事,白爺不要生氣啦。」為她說情的是浦海,他拚命朝她擠眉弄眼的,暗示她惦惦看就好。
芮瞳環視四周除了浦海之外皆不友善的注視目光,心中湧起一抹挫敗的感覺,尤其是赫連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還真是讓她忍不住心痛了下。
「算了,既然你們個個都貪生怕死,那我自自己去救總可以了吧。」她話聲方歇,身影一縱,想都沒想就往海裡面跳——天,她忘記自己不諳水性了……
「救、救命呀——」唉,沒想到救人的反要人救芮瞳掙扎了許久,在胸腔幾乎要被海水灌滿之前,才不得已的努力呼救著。
可是船上的人個個冷眼相待,只有浦海著急卻不敢有所舉動的擔憂著,其餘根本沒半個想要伸出援手。
芮瞳的心一涼,將視線望向赫連沆——那該死的冷凍臉,掛著一點兒都不在乎她死活的冰冷。
在窒息的沉入海水之前,她只感到心頭一陣陣的刺痛,分不清是因為身體的痛楚而起,還是心裡受創而傷……
「主子,我還是覺得不妥,當初您真的不應該將她帶上船的,女子不潔,帶上船可是會惹怒海神,引起災難的呀。」曾經死裡逃生一次,白羌這次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赫連沆緊抿著唇,肅穆的神情讓人瞧不出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只能從他凝視著床上女子的目光之中,稍稍的窺出細微的擔憂。
「主子,我也贊成白爺地說法,雖然她說知道寶藏的所在,可是難免她會故意引咱們誤導陷阱,全軍覆沒啊。」說話的是赫連沆海上的副手,也是好友——賽軻。
「你們不用多說,我自有打算。」久久,赫連沆才淡淡的迸出了聲。
「可是!咱們雖似一般的走船人,背地裡卻是為大阿哥剷除叛賊,要是這女子察覺咱們真正的身份,想法子通知端親王,那麼,一切都會變得複雜棘手了。」賽軻仍不放棄勸說,「請主子三思。」他跟著貝勒爺行船這麼久了,還沒見他這麼失常過,竟然會不願意跟他們商討而獨斷獨行?真是糟呀。
「是啊,原本我也以為海魅是個無惡不作的海上惡魔,可沒想到我這條老命竟是海魅所救,也讓我從此決定誓死效忠,不過……主子,我不希望惡夢重演,甚至連您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白羌想起獲救的那一日,心中仍是激動不已。
「你們下去吧。」赫連沆依然淡淡的回應,甚至下了逐客令,他不想他們在這裡吵到芮瞳的歇息。
「主子——」
兩個還想勸說的男人在瞧見赫連沆森冷的注視之後,只得趕緊吞回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雙雙落跑去也。
直到兩人的背影離去,赫連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俊挺的臉龐上掛著疲憊與從來不曾有過的擔憂。
想到她剛剛自海面上消失無蹤時,自己心頭倏的縮緊的慌張感,他就忍不住懊惱的低咒了聲,什麼時候她竟會讓他產生這種不該有的情緒?除了跟自己患難與共的弟兄們之外,他實在是不該撥出多餘的空閒來關心她,更不該為了她,而讓自己的屬於感到不安與不悅。
可是……他的手輕輕撫過緊閉著眼瞼的臉蛋,就是明白自己無法克制的想去接近她,雖然她總是讓他氣得牙癢癢的,雖然她是他的敵人……
該死!赫連沆又倏地收回了手,懊惱的咬咬牙,他不該忘記這一點的。
或許,他該聽聽白羌跟賽軻的意見,想辦法問出寶藏的所在,之後便將她驅離自己的視線之外吧,一切等她醒來再說……
頭一次,他——赫連沆,堂堂的大清貝勒爺,發現了由自己竟存有優柔寡斷的弱點。